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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认识的吸毒的人,后来怎么样了? 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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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几个兄弟五天四夜不休不眠,终于大获全胜。全部的辛苦跟疲倦当抓到这些毒瘤时全部烟消云散。出门时正陪家人吃晚饭,接了电话跟老婆说了声有任务,亲了下刚刚满月还在生病的乖女就出门了,几天里老婆都没有打过电话(其实他打了我也接不了),老妈今天凌晨发个微信就问我平安回来没有,任务紧急也没有来的急回复。现在回程的路上突然想起家人突然有流泪的冲动,又怕影响兄弟们的情绪。唉,思绪万千,唯有晒下战果慰籍一下自己混乱的情绪了。

近十几公斤的冰毒及四个社会垃圾。流入社会会害了多少家庭,唯有此刻我才能去坦然面对社会及网络上那些对警察的评价。至少我自己跟我这一帮兄弟在努力自己作为一个禁毒警察荣誉。

又是一夜。这就是我的工作,我的生活。不是诉苦。只是希望更多的人能够理解我们的坚持。这个社会各行各业都会有害群之马,但更多的人还是在坚守自己的岗位。

刚刚收工准备回单位,这已经是第四个通宵了,好在所有的等待都是值得的,收获一条大鱼 。一打开看到有这么多祝福,突然感觉好幸福 。


作为一名广东珠三角的禁毒刑警,我真的很想写点什么。但又无从下笔。就跟很多家属一样,我也从刚参加工作时被很多吸毒人员真诚的保证,发誓,跪地痛苦欺骗过,直到现在的铁石心肠。见得太多,抓的太多。还是要告诫大家,不要高估自己的意志力,学会好保护自己,交友谨慎。平时多一些毒品方面的常识,心瘾难戒。


user avatar   you-zi-chi 网友的相关建议: 
      

飞叶子,吸果子。在游戏里看到几个二代说这个很正常,我还以为他们在打叶子牌,吃某种果冻。

知道是什么大吃一惊,连忙制止。谁知道他们不以为然,以为我少见多怪。

游蜀黍出身于贫民窟,这种染上用不了七十年,七个月足够把贫民之家搞得家徒四壁。

所以我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因为自动屏蔽一切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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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本身所在行业的特殊性,接触过不少美国的毒贩和吸毒人员。

先说我的一位客户,来自科罗拉多州,我叫他Peterson,原先是种大麻的,我给提供的方案和设计。

他的工程动工的时候我过去指导,加上我在科州那边的业务很多都是他介绍的,一来二去,成了朋友,经常有联系。

有天突然收到他的邮件,问我能否借点钱给他,说是有急用。

我感觉挺奇怪。首先他还算比较有钱的。自己IT行业,老婆还是律师,他原先搞大麻纯属玩票性质。

我没有回他邮件,直接打电话问科州他身边的朋友。他朋友说他染上了毒瘾,吸一种叫crack 的毒品,不知道怎么翻译。

我还去他的Facebook看他的自拍,人瘦了一大圈。还有他的脸部,很不正常,跟他以前的照片天差地别。

Peterson还和他老婆离婚,孩子和房子归了他老婆。还有,他后来不种大麻了,自己做起了dealer,还搞了个网站。

因为他IT的工作丢了,没有生活来源。再加上高峰时花费在crack的钱将近3k刀,所以就搞各种非法的副业。甚至骗身边朋友的钱。

16年去科州出差的时候听说他自杀了。

记得我第一次去科州的时候,还曾问过他吸过大麻没。他说科州人,这玩意基本都碰过。说吸大麻跟吸烟一样。

还谈起了海洛因和可卡因,这个他倒是说没吸过,不过他告诉我他身边的有朋友吸过。

当我跟他说这东西在中国卖超过50g'要死刑的时候,他表示很惊讶。

到美国出差的时候经常会想起这位朋友。


user avatar   ding-jia-chong 网友的相关建议: 
      

这个答案写了一个多月之后竟然得到那么多人阅读,第一次在知乎回答问题得到那么多赞和评论,想不到。

关于我们广西,我的家乡,其实也没有那样让人避而远之。我所写的,只是针对“吸毒”这个话题。我们县是荔枝之乡,每年外销的荔枝和来客数量巨大。我们的村子,是苏三娘故乡,现在国家投入资金修缮古宅,计划建成一个旅游景点。

谢谢知友的评论,谢谢你们的好心好意。有知友希望我继续更新,我有时间会继续叙述一些事例。

再度更新↓

昨天朋友打电话过来,他堂哥自杀了,给自己注射了几倍剂量的海洛因,写了遗书。他应该没有看到或听到过我这个回答里最后面的那一句话,但他的最终决定如我所期待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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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请自来。

国庆回家,老妈跟我说,隔壁的七叔死了。十几年,终究还是随毒品而去。这是我家附近(方圆500米)第12个因为吸毒死亡的人。

说到我认识的吸毒者,实在不在少数。很不幸,我们这个小县城无论是艾滋还是吸毒的影响力在全国皆名列前茅。而在我们县里面,因为吸毒、艾滋病人口排名前茅的又是我家这个小镇。在我们小镇里,吸毒、艾滋病人数排名第一的就是我们村子。

我家附近这12个因毒品丧命的人,他们从染上毒品那一刻就注定了生命的坠落。

毒品在我们当地出现的时候,那是1998年左右,那时候我8岁。第一个因为毒品死亡的人,离我家300米多一点。那时候我还不了解毒品是什么,只听到大人说那个人因为吸毒无法自控,自己选择了喝农药自杀。这也是我所知道的唯一一个因为吸毒丧命却让人感到欣慰的事迹,所谓正能量。

从那时候起,吸毒的人逐渐多了起来。多到什么程度呢?我列举几个场景,大家就明白了。

我家对门的邻居与我们之间隔着一个稻谷场,相当于半个足球场那么大。我家对面的一户家里有一个单身的跛脚汉,我们暗地里称他为跛脚三,他那时候在贩毒。每到晚上8点,在稻谷场或者路边的摩托车络绎不绝,都是那些瘾君子去买海洛因,一分钟内停放的摩托车超过三十辆。稻谷场周边堆放柴草的瓦房天天有瘾君子在注射海洛因,一个星期就能扫出一担子的废弃注射器。村子里面值钱的东西随时被偷,比如铁锹、鸡鸭、车子、粽子(没错,粽子!)……

跛脚三贩毒的行为持续了差不多三年,我们村的吸毒分子也超过了三十人。

我们村的人口规模在全县排名前三,吸毒人口比例排到了第一。

跛脚三被警察抓的时候,我就在现场亲眼目睹,那年我读三年级。当时我在稻谷场边玩耍,跛脚三和他家隔壁的一个后生仔坐在稻谷场边,那个后生仔比我大十几岁,我叫他哥。我在他们旁边坐下的时候来了两个人,走到他们身后问他们两个说找跛脚三买粉(海洛因),跛脚三指着自己家说在里面。那两个人就走进去了,然后跛脚三马上跑。我不知道什么情况,觉得很奇怪。那两个人在里面敲门,转了一圈就出来,然后问我跛脚三去哪里了,我说不知道。我是真不知道,虽然他跛脚,但是那时候跑得并不慢。那两个人马上追,结果在马路三十米拐弯处那里就摁住了他,跛脚三哇哇大叫,喊疼。我跑过去一看,两个人把他左右手一上一下地往后绕,然后拷了起来,几十秒警车就从另一头开到那里,他们把跛脚三往车上一扔,然后就走了。跛脚三被带上手铐时,我还没有反应过来,跛脚三的大哥还跑出来问,警察就说公安局的。

跛脚三被抓之后,公安局的人来抄家,从他屋子和我家邻居的屋子抄出了大量赃物,都是那些瘾君子偷来换毒品的,煤气炉、电饭锅、手电筒……各种东西。对了,那个当时和跛脚三一起坐在稻谷场边的哥,后面消失了十年。听大人说,我才知道他偷偷和跛脚三一起贩毒,怕被供出来,跑广东不敢回来了。

跛脚三被抓,我家对面的夜景恢复了平静,那种摩托车络绎不绝的场景消失了。

但是,吸毒者没有消停,因为贩毒的接力棒传到了其他人手上,其中一个人是我亲叔叔。

我不知道我叔什么时候吸毒的,但是我听说跛脚三把贩毒这个勾当传给了他,怎么传我也不知道。跛脚三和我叔关系蛮铁的……

跛脚三贩毒不吸毒,但是我叔他吸了。跛脚三被抓不到半年,我们知道了我叔吸毒贩毒的事。作为大哥,我爸苦口婆心,怎么劝都没用。我叔吸毒之前一身肌肉,力气很大,他年轻时跟一个师傅学了很久的功夫。吸毒不到两年,他完全没有了以往的神采,目光涣散,身形开始缩小,肌肉完全没有了踪影。

买毒品的人依然每晚去我叔那里“消费”,不过人数没有跛脚三时期那么多,毕竟村子里的贩毒人数有好几个……

有一次,一个瘾君子拿个手铐抵押给我叔,我叔不要,结果那个人就拿手铐敲得我叔头破血流,抢了一小包海洛因。他捂着头,一脸血,到我家里我爸给他清洗伤口缝针,我爸是乡村医生。我爸又劝他,说着说着就吵架了。我爸说:“如果你不这样,你会被人欺负成这样?你现在还有力气反抗吗?你现在就是一撮骨头!”

我叔后面有过一段戒毒的日子,那时候我爸和我哥给他药物戒毒,他毒瘾发作时就绑他起来。但是不到一个月,他就放弃了。生理上的毒不难戒,难戒的是心瘾,只要他生活的环境有机会接触到毒品,他总能够想方设法去吸。想过送去戒毒所,但是听说戒毒所里面也在贩毒……

海洛因这种毒品一般有两种吸法,一是把海洛因放在锡纸上,然后架在蜡烛的火焰上边烧边吸;一种是把海洛因放到水里或者某种注射液里,然后用注射器打到身体。第一种通常是吸毒初期或者有钱的做法,这种能让人相对活得久一些,但是过量肯定死。第二种都是没钱的瘾君子的做法,这种摧残身体的速度很快。他们为了找到筋脉注射,连阴部也不放过。到后面,这些人的身体就彻底垮掉,走路走不稳。什么流鼻涕口水、满地打滚、撞墙这种状态我都见过。

我叔贩毒的时间也是差不多三年,然后公安局的就抓走了。警察对他的抓捕有几次。有一次,民警直接冲到他家,我堂哥锁上门,拼命顶着门板,叫他从屋后跳出去,那时候是瓦房。几个民警用力踹门,一下子门就塌了,不过他已经逃走了。第二次,他接到派出所的电话,叫他出去一趟,说市级的公安要来。我叔跟家里面的人交代,如果他回不来希望家里面的人能帮助我婶照顾一下儿女。那次,他回来了,说花了点钱。不过,两个月后,他就被带走了。

被抓那晚,几个便衣快速冲进他家,把一家人全部用封口胶布封住嘴巴,我婶、堂姐、堂弟、我叔都被摁在屋里,堂哥不在家。心疼堂姐和堂弟,他们都是小学生啊。门虚掩着,进一个人,摁一个,一共抓了十几个瘾君子。婶婶和叔叔都被抓走,来了好几辆警车,他们家被翻了个底朝天。

我叔被判了好几年。我们其实心里也认为不是坏事,尽管家里没有他,但是他在监狱是可以戒毒的。婶婶后面被放回来,没有坐牢,有关部门认为没有她的贩毒证据,家里面也需要人照顾小孩。

我叔坐牢的第三个年头,我已经初二。一天,监狱来电话,叫我爸去那边的医院,说我叔病危了,具体情况人家也不说。我爸把事情和家里的其他叔叔和姑姑说了,最后只有我爸和我那个婶一起去。他们在那里待了一天,第二天就回来了。我爸在家里说了情况。我叔见到我爸,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得你来看我,我很高兴,以前我错了”,然后他眼泪就流下来了。我爸说他是被打成内伤了,但问他是不是被监霸打成重伤,他说不是,监狱的人也在旁边看着。

爸爸回来第三天,监狱打电话来,说人已经去世,叫家属去殡仪馆送一程。我爸带着婶婶、一个叔叔和几个堂哥去的。他们抱着骨灰回来的当晚,我们家族所有人就在上山的路口等着他们,人一到,就直接朝山上走去。冷冷的夜晚,哭声一片,叔叔的骨灰盒就比巴掌大一点。

叔叔留下三个儿女,我堂姐、堂哥、堂弟,婶婶拉扯他们。家里面就几间平房,没有装修。

接着说其他人,为了方便描述,用字母代替称呼。

A是一个女的,不是我家附近的人,但是死在我家附近。A是哪里人我不清楚,我见过好多次,她死的时候我去瞧了一下。那天下午两三点,我听到其他人说有个女粉死在了一个路口,然后我就去看了,离我家两百来米。到那里的时候,有很多人围观。那个女的就趴在地上,脸色是黑色的。周围的人说,她走到那里,然后就倒下了,在那里抽搐,口吐白沫,没几分钟就不动了。

A死之前跟我们村里一个五十大几的单身汉过生活,那个单身汉有一次拿棍子、皮带把她打得动不了,躺床上一个多月,因为她偷钱。A年龄就二十六七这样,本来长得还算俊俏的。吸了毒,就去卖淫,跟那些孤身男人混,想办法找钱吸毒。很多人议论她的死有可能是被那个单身汉打出内伤了。我的看法是,抽搐、口吐白沫,这样的死法是毒品所致。反正她怎么死,没有人调查。

村委通知政府,政府的民政部花了好几百找了两个养牛的孤寡老人去埋她。怎么埋?他们找了两个蛇皮袋,一只从头顶套进去,一只从脚底套进去,然后用牛绳扎起来,拿一根棍子串过去就扛走了,人手还拿一把铁锹和锄头。拿去埋时,正是晚餐时间。他们从我家对面的马路走过,有节奏地晃悠晃悠的,我当时端着饭碗走到稻谷场吃……我差点吐出来,TMD!(๑‾ ꇴ ‾๑)邻居阿婆大喊:“要埋高一点,不要埋山脚下!”

接下来说B。B是我们周围有名的恶霸,有枪,有炸药,有手雷,不知道哪来的。这个吸毒没钱了,一般都是去抢劫。他霸占了一个女孩子,17岁,家是我们本镇的一个村子。那个女孩子很可怜,不敢跑,因为B说她敢跑的话就去炸她全家。

女孩到我家买药的时候,我妈很同情她,和她聊天,给她吃东西。她的解脱是在B死之后。

B的死亡,不是毒品直接引起的。那次B去找钱的时候,他选择了偷。他晚上到了隔壁镇入室盗窃,被人家发现了,结果很多人投入到了对他的殴打中。周围的人说,他是从隔壁镇爬回来的,七八公里,他一直爬到早上五六点。后面,他就一直病卧在床,无法起身了。他家人叫我爸去给他看过病情,我爸说难救了。

他病卧的时候,那女孩子并不敢回家,担心他恢复过来。(应该想办法弄死他,这不是好机会吗?)这女孩子胆小,可以理解。一个多月后,B的哥哥觉得他不行了,把他抬到了祠堂(村里祭祀或者设灵堂的地方)。哪知道把他抬到那里,他忽然睁开眼骂他哥:“你TMD抬我来这地方干嘛!”然后他哥把他抬回去,他吃了两碗粥,就死了。

那女孩子终于得回家了。县公安局派人去抄家,把那些武器全部带走了……

再说C,C还有一个哥,两兄弟都吸毒了……C死的时候,也有十几年的毒龄了。C的死,应该是毒品和艾滋病并发症导致的。C没吸毒之前,风流倜傥,帅小伙一个。他失去行动能力后,他父亲用工地拉砖的那种斗车把他拉到了山上的自留地那里,在树荫下搭篷布,等他死。想想,蚊子、各种昆虫都招呼他了……他就是这么耗了一个星期,就死掉了。

D是开头讲到的七叔的哥哥。D这个人,我们都没有好感,可以说是厌恶,长相凶狠,邻居的东西能偷的都偷。他们家就在我家对面,距离不到五十米。他没钱吸毒的时候,问周围邻居要钱,大家不敢不给,十几二十块打发他,否则怕被他报复。

D的死,也是毒品和艾滋病并发症,他的吸毒历史也十几年了。我在县城工作,回家次数很少,前年的一个周末回家,我妈说的,才知道他死了。他没有行动力之后,他父亲把他放在稻谷场边的瓦房屋檐下,每天饭点都拿饭菜喂他。我妈说,有一天晚上,他爬到家门口拍门叫他父亲开门给他回家,他爸妈硬是不开。后来又开门出来把他抬回瓦房那边。就这样,十来天的时间,他就死了。

两年之后的今年,D的弟弟——本文开头讲到的七叔也死在了瓦房里。七叔的死,是突然的。他之前因为盗窃进牢好几次了,出狱后的这两年一直在家贩毒。我妈说,他躲在老瓦房那里贩毒。他死后第二天邻居才发现,应该是吸毒过量死的。他们两兄弟都死了,剩下我那两位六公六婆无子养老送终。七叔还有两个姐姐,一个远嫁广东,一个在本村成家,但是也难照顾两位老人了。

最后说一个E,这个E最终是被执行死刑的,罪名是杀害亲生父母和两个双胞胎侄子,并且残忍碎尸。E杀害他家人时,是出狱的第二天。

E不是我家附近的,但是同一个村子。他和我哥是同学,比我大五岁。因为吸毒贩毒坐了牢,2013年11月底,E出狱时打电话给他哥,叫他哥去接他。他哥因为路途不畅,迟到半个小时,到那里时E已经走了。

据我爸讲述,E自己回家后找父亲要几千块钱花,被父亲拒绝后吵了起来。当天傍晚,E的父亲去接两个双胞胎孙子放学回家后开始做饭。这两个小孩9岁,和我的外甥同一个班。E在父亲煮菜的时候直接拿砍柴刀劈了过去,他父亲脖子就断了,根本来不及发不出声音就死了。E的哥哥的两个双胞胎儿子在楼上写作业,然后E叫了其中一个侄子下楼一刀就抹了脖子。另一个小孩看到了想跑,他追过去一刀捅死。三个人变成三具尸体,被E丢在卫生间藏起来。天黑7点多的时候,E的母亲从田里干活回来,一进门就被E一刀砍死……杀红了眼的E当晚就在家里碎尸。他拿棉被垫住尸体,用柴刀砍。隔壁的伯父根本不知道自己兄弟一家四口已经丧命。据他们后来回忆,当晚听到“扑、扑、扑”的响声,应该是E分尸的时候发出的声音。

E当晚11点多用他父亲的三轮车把装了碎尸的十几个袋子拉走,丢在距离我们村子十多公里的山坳。第二天邻居见到E在清洗三轮车,问他怎么那么勤快,E说吃父亲的饭,不干活怎么行。

两个小孩的班主任在第二天上午没有见他们来上学,就打爷爷的电话,发现关机,然后就打了另一个在中学教书的叔叔。由于那个叔叔在隔壁镇的中学工作,所以他到下午下班才回家看。到了家里,发现一个人都没有,但是闻到很浓重的血腥味。他感到不妙,但没有立刻报警,而是叫邻居、亲戚一起找人。到了晚上8点,他们才报了警。

我爸和几个村干部随警察一起去现场。我爸说走到那房子门外,就闻到浓浓的血腥味。一干村干部说可能是晒的萝卜干,我爸说百分百是血的味道。

派出所民警到了那里,在屋后捡到一只带血的袜子,判断四个人遇害了,并向上级汇报,县公安局接到汇报立刻增派刑警、特警到现场。刑警带警犬到现场时,几条警犬夹着尾巴发出“呜呜”的声音,根本不敢进屋,好像很畏惧的样子。

经过短暂的了解,警方断定刚出狱到家的E有作案嫌疑,立即指挥人到镇上的长途车售票处询问。结果发现E已经坐了8点钟的广东车离开。警方立即决定开车去追,并联络班车司机,要他放慢速度。警车以超过120km/h的速度飙车追赶,终于在广东罗浮赶上了那辆大巴。警察上车后见到E立刻把他押下了车。大家都猜想,如果他顺利逃到广东,那么他大哥大嫂可能就会被他杀了。

E被抓后坚决不承认杀害四位亲人的事实,而且笑着问警察:“我家人死了?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为了让他开口,警察给他抽好烟,叫邻居来和他谈心。从头到尾,他都没有承认。广西电视台的《法制在线》栏目主持人去看守所采访时,他也是带着笑意回应。那种彻底失去人性良心的模样,我至今印象深刻!

这个案子,在我们当地影响巨大。谁也想不到,如此残忍的灭亲案竟然发生在我们身边。参与此案的老法医说:“我都要退休了,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惨剧。”E的大哥大嫂精神崩溃,失去父母和亲生的双胞胎儿子,他们痛不欲生。指认现场那天,几十名特警押着E回到了我们村,回到了他家。村民一路围观,一路怒骂!E的大哥拿着菜刀要砍他,被民众和警察拦着。他激动地怒视E,双拳紧握,脖子上的青筋暴起。因为过于激动,他昏倒在地。

一年后,E被执行死刑。

还有其他吸毒者的终局,就不一一描述了,没有一个吸毒者成功戒毒。以前问过七叔和我亲叔叔,为什么他们戒不了,他们说,如果没有海洛因吸的话,那种千万只蚂蚁咬心脏的感觉真的是生不如死。吸毒的快感,让他们感觉像升到天堂一样,自己似乎能飞起来了。

有一段时间,七叔准备结婚,女方家人已经接受,以为他能戒毒了。七叔一表人才,有点像刘德华,很英俊。可惜,他最终还是欺骗了我们。他偷偷跟我说,戒不了,只能三六九,隔三差五吸一点,让我不要说出去……

吸毒者的下场,最好的,就是趁早结束生命吧。


本文为个人真实经历,未经同意,不得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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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

┒(•˘˛˘•)┎

这几天因为《湄公河行动》上映,大家又把这个简单粗暴的破答案赞成了这样,甚是惶恐。

本来写完这两个字是应该要更新的,最少写一两个真人的故事,抱歉让大家一直对着这两个字,有空我会写的。

此致敬礼!

(๑•̀ᄇ•́) ✧ 说话算话,来更新了。

壹 小华

这个叫小华的女孩子是当年我出生时给我接生的那位助产士阿姨的女儿,从小就长得很漂亮,就是婴儿肥一直没消退,到了青春期还是胖嘟嘟的,实际上她的胖应该是随妈,因为那位助产士阿姨也是胖嘟嘟的。

那时候海洛因刚进入中国不久,小华大约从上初中的时候开始吸食海洛因,她是听别人说吸食海洛因可以减肥,从而染上的毒瘾,她的妈妈虽然是医护人员,对她也毫无办法。

小华所有的家人都想尽办法帮助小华戒毒,反反复复很多次,也没能戒断,反复地复吸,掏空了小华的身体,她是瘦了,但那种瘦是很可怖的,形销骨立,面目全非,仿如一具行走的僵尸。

在她23岁那年,一次吸食过量,死掉了。

贰 李四

他的小名真的就叫做李四,他父母是粮食局的职工,他在他们家排行老四,所以他的小名叫李四。

李四跟小华一样,也算是中国最早吸食海洛因的那群人中的一员,他们家并不算富裕,他学习成绩不咋样,初中毕业就参加了工作,在一家工厂做工人,不知道是怎样染上毒瘾的,后来听说他们厂有不少人都染上了毒瘾,都被开除了。

李四被开除后,失去了经济来源就回家去了,跟父母要钱,要不到就威胁说要杀死父母,兄弟姐妹对他避之唯恐不及,而父母却没有办法忍下心来将他赶到大街上去。

就这样,他把父母的工资和一生的积蓄全部吸光光,家里凡能换钱的东西都被他偷出去卖了做毒资。

在他吸食海洛因的第九个年头的某一天倒毙在他一个道友的出租房里,被他折磨得痛不欲生的父母默默地为他收了尸,草草掩埋了事。

从此,世间又少了一个李四。

叁 小坤

小坤最早是做服装生意的,赚到钱后又买了一辆出租车,服装店加上出租车的收入还算殷实,他结婚了,生了个女儿,小日子过得还可以。

自他开始吸毒并被他妻子得知后就一直劝他戒毒,到后来变成争吵,再后来干脆升级成了打斗,他妻子的鼻梁骨都曾经被他打断过,为此,小坤跟他妻子几乎天天打架,他妻子忍无可忍跟小坤离婚了,离婚之后小坤又信誓旦旦说一定戒,然后他们又复婚,再后来他妻子发现他仍然在偷偷吸毒,他们又变回原来那种天天打的状态,时间不长又离了,如此反复结婚离婚离婚结婚达三次之多,第三次离婚后他的妻子彻底放弃了小坤,把女儿交给她的父母,她租了个店面自己开始做服装生意,小坤被完全驱逐出妻女的生活。

他吸倒了服装店又吸没了出租车,后来回家跟父母一起住,每天生活就靠他母亲倒卖蔬菜度日,本来就不太宽裕的两个老人被小坤搞得家徒四壁三餐不继,一个人吸毒,祸害的不是一两个人,而是周边所有的人,付出生命代价的是他自己。

肆 吴三

吴三是我原来工作过的一个机关大院车班班长老吴的儿子,他们家有三个孩子,老大老二都是女儿,吴三因为是男孩,从一出生就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父母对他的溺爱是众人皆知的,小的时候吴三也长得的确很可爱,皮肤随妈,白白嫩嫩的,一个男孩子长得唇红齿白,也算是他们家的贾宝玉了,他们家所有的人都围着他转,所有好吃的先紧着他吃,两个姐姐只能让着他,过年买新衣服也是先买他的,有余钱两个姐姐也能穿件新衣服,如果不凑巧,两个姐姐连新衣服都穿不上。

这样的孩子不用多说也会知道,必定不会成器,打小就不好好学习,他妈妈是小学老师,也没能教好他,只是一味地宠溺,慢慢的吴三就长成了一个令人厌恶的飞扬跋扈的熊孩子。

听说他吸毒一点都不觉得意外,吴三把父母和两个姐姐搞得鸡飞狗走,上班不能好好上班,在家他跟他们要钱,谁要是不给,他就满大院追着打。

他的父亲老吴曾经是个军人,自己儿子成了这样却无能为力,羞愤交加连气带病,还没到退休年龄就去世了。

吴三爸爸死后,吴三更是有恃无恐,对他妈妈和两个姐姐,想骂张嘴就破口大骂,想打抬手就打。

吴三年纪轻轻最后死于吸毒,毫无悬念,他的妈妈和姐姐不知道是会感到伤心难过还是如释重负,在我们这些外人看来,他的死对于他的妈妈和两个姐姐而言,其实真的可以算是解脱。

伍 爱民叔

说了几个死的,现在说一个没死的。

爱民叔是我一个叔叔,家里很有钱,他是家里的小少爷,上面有两个姐姐一个哥哥还有一个妹妹,从小生活优渥的爱民叔是18岁那年开始吸食海洛因的。

爱民叔是他们家兄弟姐妹几个人里最受宠的,他的父母给他娶了个媳妇,爱民叔的妻子其实长得很漂亮,嫁过来之前也知道爱民叔吸毒,由于家境不好在其父母的安排下还是嫁给了爱民叔,生下了一男一女。

爱民叔的妻子对吸毒的丈夫千依百顺悉心照料,对公婆及夫家全家都恭恭敬敬,爱民叔的母亲嫌弃出身寒微的儿媳妇,虽然自己的儿子是个瘾君子,而她对这个低眉顺眼的儿媳妇还是呼来喝去。

为给爱民叔戒毒,爱民叔的家人也是费尽了心力,依然戒不掉,因为家里经济条件还不错,爱民叔的妻子每天很注重他的营养调配,所以他的身体比其它普通的吸毒者要好得多。

在缅甸戒毒实在太困难,主要是因为距离毒源「金三角」太近,加上爱民叔家有钱,他要弄到毒品太容易,所以后来爱民叔的父母在耄耋之年也不得不狠下心来把他一家四口送到了台湾,父母资助他做生意的钱都被他用来购买各种毒品,挥霍一空。

台湾是没缅甸那么方便搞到海洛因,不过吸毒的人好像不太挑食,他转吸别的毒品,找到什么就食什么,什么安非他命吗啡等等来者不拒。

爱民叔的妻子一个人独力操持着这个风雨飘摇的家,一个人带大两个孩子,爱民叔从不帮忙,家里家外都是爱民婶子一个人在忙。

两个孩子一天天长大,爱民叔的女儿常劝父亲戒毒,爱民叔威胁他女儿说再啰嗦,老子把你卖到窑子里去。

后来爱民叔的父母相继去世,先走的是爱民叔的父亲,他母亲把她的几个子女都聚拢来分了家产,爱民叔母亲一直都特别疼爱民叔,最后分家产时给爱民叔是最多的。

其它那几个子女都自己有事业,也不计较给他们的是多是少,爱民叔的大姐看其它几个兄弟姐妹在讨论要这个不要那个,桌子上放着几个戒指没人要,她说你们都不要吗,你们不要我拿走了,那几个戒指爱民叔的大姐想戴哪个戴哪个,上菜市场买菜都戴着,爱民叔的大姐回国时间比较长了,对那些珠宝首饰并不了解,有一天她丈夫说把那几个戒指拿去鉴定所鉴定一下,通常正规单位的估值都是比较保守的,当时鉴定所的人告诉他们夫妇只其中一个红宝石的戒指就9万多,是90年代的9万,后来爱民叔的大姐就把那些戒指收起来不敢再随便戴出去了。

爱民叔分到家产后不久,他的母亲就去世了,他母亲去世后,他的妻子很快就跟他离婚,把他赶出家门。

爱民叔的妹妹知道他在台湾已经流落街头,就把他接到了大陆,在她所在的城市郊区一个湖边租了房子,雇请了专人照顾爱民叔,到现在他还活着,他是我认识的吸毒的人中最长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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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个戒毒所管教。我们所里有个戒毒学员,以前当了20多年交警,走在外面,别人都恭恭敬敬地叫“忠哥”。

因为一次赌博染上毒品,半年后,他被人拖进了小黑屋,硬生生地敲掉了后槽牙,就为了塞一包海洛因,来运送毒品。

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开始制毒了。

我是从同事那听说了他的背景。

他本身是个仗义人,朋友做生意亏了他第一个站出来给钱救济。以前也是个好爸爸,女儿上高中的时候,他每天5点起床送女儿上学。

忠哥的父母都是退休的老公安,家里两套房,老婆在信用社上班。

要说不太好的地方,可能就是他爱赌博。

忠哥第一次沾毒就是在这牌桌上。

几年前,他晚上喝了大酒,醉醺醺地被几个朋友请去推牌,有人在牌桌上掏出来指甲盖大的塑料包包,说是能醒酒,还能提神,几个朋友点火一抽,也给他整了一包。

忠哥当时清楚这是毒品,可能酒喝多了,胆子大了,想着偶尔玩上一两次也没事儿。

在弟兄们的“盛情”邀请下,他也有模有样地把“粉粉”磕到锡纸上,打火机一烤,就那样吸了第一口毒品。

之后他每次赌钱,在牌桌上抽两口就成了习惯。

有句俗话叫“十毒九赌”,抽点“料”,溜点“冰”,不吃不喝,精神亢奋,赌博能玩一两个通宵。

在不到半年的时间,忠哥从每月两三次,到了每天必须抽的地步,当初供他毒品的弟兄也开始跟他谈钱了。

就按他上瘾的程度,一个月要花2万多,忠哥就想着赌博挣钱,结果当地地级市公安异地办案,把地下赌场一锅端了。他不仅被抓起来,毒品尿检还呈阳性。

他被行政拘留了十天,出去后被领导直接叫到办公室开除了。

忠哥没有把自己被开除的事告诉老婆,而之前被拘留的时候也就是托人给老婆带话,说自己去外地执行任务了。

他在单位附近租了个小房子,每天早上到点儿跟老婆说去上班,其实就躲在出租屋打麻将、吸毒。

以前打牌只是放松休息,现在成了主业,再加上没有进项,只有支出,忠哥那点积蓄没过多久就用完了。

他偷偷抵押了家里的房子借高利贷,最后利滚利,连每个月的利息都还不起了。

催债的跑到忠哥家和他老婆要钱,老婆跟他闹离婚。

工作丢了,家庭没了,但据他说,最难受的是毒瘾发作没钱买,这时,有人找上他运毒。

有一天,忠哥被债主逮住教训了一顿,债主给了他一个建议,说只要帮忙“带货”,利息就给他免了,而且还提供点抽的货。

忠哥毒瘾难忍,只要能让他抽上一口,干啥都行,他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对接的毒贩也看中他这个前交警的身份,毕竟和公安上的人熟,在运输过程中没人会去检查他。

就这样,忠哥先是被带进一个房间里,没有打麻药,有人拿钳子生生敲掉了他所有的后槽牙,就是为了方便携带毒品。

忠哥本来脸就肉,毒贩子根本不在乎他疼不疼,重重几钳子敲碎后,连肉带牙,猛地往出一拽,腮帮子肿得巨大,嘴巴都闭不上,唾液混着脓血肉丝从嘴角流个不停。

事后好几年,忠哥还只能直接吞咽食物,稍微硬点的食物就把食道刮出血。但他说,“牙疼跟抽不上料比起来,还算个疼?”

在家休息了一周后,他就开始当“毒骡”了。

每次运货前,他把一小包海洛因塞进空牙槽里,开上个破旦旦车,就出发了。

县城里有个环岛,有三条岔路口,周围经常有毒贩晃悠。跟前是郊区,逃跑方便,选择也多,毒贩子称作“金三角”。

忠哥去的最多的就是“金三角”,买家来了,他趁没人注意,迅速从牙里掏出一个塑料包包,把口水往衣服上一抹,赶紧递给买货的主。

“毒骡”是贩毒过程中,风险最大的工作,因为一旦被抓了,毒品在谁手里,就判给谁。

忠哥冒着这么大的风险,赚的钱都抵了利息。其实忠哥也害怕,但为了每天能抽上那么一口,他没得选。

“幸运”的是,他做毒骡还真没出过事。于是毒贩开始怂恿他做“大事”——制毒,而报酬就是每天多给他100块钱。

忠哥已经破罐破摔了,也无所谓,只要能多来点钱,让他干什么都行。

他被带到离县城40分钟车程的山沟里的农村,靠着土山掏出来一间房子,院子里有个铁皮搭的简易房子,这就是“工厂”。

毒贩从外地请来了“专家”,忠哥就在专家的指导下,把从罂粟果实里汁液在锅里熬熟,再晾干,磨成粉,搀上杂质,分装成一分两分的小包。

整个过程就只有忠哥一人忙前忙后,老板们都站在一边,怕留下“犯罪证据”。

忠哥肯定也怕,但没办法,谁让他地位最低。

几个“股东”平时怕警察抓,不见人,都是大半夜悄悄过来取些货去卖,顺便给忠哥结工钱。

这制毒的活儿做了两三个月后,县城里开展禁毒活动,忠哥恰好被抽查,验尿呈阳性,就被强制隔离关进了戒毒所。

他刚来的时候,我就觉得他挺奇怪的,毕竟以前是个交警,但一进来,比谁都享受戒毒所的生活。

同一批新来的戒毒人员还在每天揣摩每个管教的脾气,琢磨钻点空子的时候,忠哥却搜刮垃圾桶里的废弃海绵枕头,拿手把边角撕的干干净净,自制了一个绑在塑料凳子上的坐垫。

后来我才知道,忠哥之所以这么轻松,是觉得自己进来了,制毒窝点出事了,这事儿就跟他没关系了。

我还记得,公安来提审的时候,他开始一直否认,公安民警一拍桌子,说制毒工具上都是他的指纹。

当时他吓了一跳,低着头,两片厚嘴唇一直在抽搐。沉默了半天,扭头问我能不能抽根烟。

因为制毒,忠哥被判了九年。

批捕那天,我把忠哥从车间叫出来收“购物卡”,给他结零花钱。

他从胸前的口袋里掏出卡套,手颤抖着想把卡拔出来,不过卡套太紧,死活拔不出来,一用力,直接把卡套撕裂了。

我抬头看他,他脸色煞白煞白的,黑紫色的嘴唇绷着,两眼无神,面无表情地看着前面。

我曾听他说,如果他能躲过这一次劫难,出去以后,再也不碰毒品和赌博了,在女儿家附近,哪怕当个保安,扫个大街,平时带带外孙子,重新开始自己死里逃生的后半辈子……

几小时后,忠哥带着厚重的手铐、脚链被押进了囚车。


你们可能想象不到,现在80后、90后已经成了戒毒所学员主力,甚至00后都开始被收入戒毒所了。

只要在戒毒所工作过的人,都有一个共识:只要沾上了海洛因,几乎不可能戒掉。

毒品不仅会毁掉一个人的健康,还会毁掉他的家庭,人性。

毒品能轻松吃掉你整个人生。而且,不吐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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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易人间》栏目有一个叫深蓝的作者,这个作者是一名警察,我从他发表的第一篇文章就开始关注了他,后来他出了实体书专辑,我还特地买了一套来收藏,平时没事读读,感叹下人间。

这是他在《网易人间》的作者链接,打开页面直接Ctrl+F-输入【深蓝】就可以看到他的作品集了。

网易人间也有自己的知乎号,这里 @人间theLivings

侵权的话,我就删除啦

以下是深蓝文章当中的几个涉毒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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详情可以去官网去看了,内容已删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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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补上深蓝实体书的链接哈


user avatar   xiao-hei-78-66 网友的相关建议: 
      

我一个不远不近的亲戚吸过毒,吸毒前有一个孩子6岁了,是个单亲妈妈,进去了四年,我大二的时候她出来了,那时候孩子快11岁了,那天孩子高兴疯了,终于有妈妈了。


孩子是他姥姥姥爷带大的,我亲戚进去的时候因为吸毒欠了60多万的债,都是因为买毒品借的钱,银行还有不到70万的房贷没有还。两个老人为了还债,房子拍卖还抵押,剩下的钱还了外债还欠40万。两个老人退休金非常有限,租了个看不见阳光的小棚子生活。孩子姥姥有风湿病,不过为了生活好不容易找到了个刷碗的活干,珍惜得不得了。孩子姥爷天天捡垃圾,每天早上4点就要起床,晚上7点再出去一趟一直捡到12点,不然空瓶子就被别的拾荒者捡走了。每天给孩子煎两个鸡蛋煮点肉,老两口就是清水白菜面条伴点酱油吃。
四年,40万全还完了,一分都没有少别人的。
这四年,孩子姥姥洗了多少碗孩子姥爷走了多少路才攒够了40万,其他零零散散找到的活不知干了多少。


孩子姥姥姥爷以前都是极体面的人,孩子姥姥之前每次出门首饰都要带全了,姥爷也是个豪爽大方的人,平时喜欢到处钓鱼请朋友们吃烧烤。亲戚的房子也是两位老人付的房子首付。亲戚进去的四年,两位老人和孩子住的房子连洗澡都没地方,孩子姥爷为了省钱一个月才去一次公共澡堂,全家一起洗一次澡都是件非常高兴的事。


亲戚出来之后,看到两个老人和孩子这副光景没有复吸,找了个保洁的工作非常努力的工作,之后在商场做起了导购,现在是个小品牌的小销售经理。弟弟被姥姥姥爷养的非常健康懂事有礼貌。姥姥姥爷没有再出去工作了。


对不起歪楼了。请不要吸毒。



感谢大家的祝福,因为这两位坚强的老人,我们现在都在支持着这位亲戚,希望她能越来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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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似有些人对怎么攒的40万很关心,也难怪,现在大家生活压力都很大,很多人都是月光族,有攒钱的办法大家肯定都想知道。评论里懒得一一回复了,在这里粘贴一下回复一个人的内容,希望问过我的人能看见。
高能提醒!花钱很爽,攒钱是一件很痛苦的事。

姥姥刚开始洗碗一个月2300。老板也是个好人一个月多给了100。之后姥姥把饭店里的面点也做了,又涨了1000(姥姥刚开始不会做饭的,以前家里做饭都是姥爷做,她是到饭店里跟以前的老师傅学的,老师傅没干多久就回家了。老师傅是个很善良很热心的汉子,家是山东的,自己回老家种樱桃去了,过的挺好,还给姥姥姥爷寄过一次樱桃,感谢他)。姥爷捡瓶子很辛苦很辛苦每天从右安门捡到广安门再一直走到虎房桥,每天至少要捡两趟,捡的瓶子能卖六七十块钱。我记得当时2.5L大可乐瓶子5毛一个吧?小瓶子2毛钱一个(这个价钱我是真记不清了,这么多年我要是能记住哪些瓶子多少钱那我记忆力也是利害,我只知道孩子姥爷09年开始捡的,那时候价钱比较高,现在价钱非常低就没捡了,直到两年前亲戚出来了老人还有捡瓶子的习惯)。姥爷一个月退休金3400,姥姥1700。租的是白纸坊的老破小,一个没有卫生间的三四十平的小违建,当时一个月租金650。四年老人没买一件新衣服,两个老人一个月生活费能有200?你想除了自己做面条,姥姥从饭店带剩菜回来还能花到哪里去,也就给孩子买点东西吃。亲戚们偶尔会送些东西,反正我爸每个月都买3盒鸡蛋4斤肉让我给老人带过去,所以我渐渐跟老人走的近一点。
至于水电煤气,能用多少?很多时候老人忙的没时间回家吃饭,一天只吃两顿饭当然省煤气,家里连卫生间都没有,上厕所都用胡同里的公共卫生间,能用多少水?
现在小孩子上学要学费吗?好像连书本费都没有了吧,弟弟有低保,学校吃饭也能打折。这点还是感谢北京市政府吧。
或许大家平时有必不可少的娱乐和应酬觉得不可思议,不过老人的确是4年攒了40万,如果你愿意把生活质量降到最低点或许你也能做到。

不要小看有志气的人。不要小看有志气的人。不要小看有志气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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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讲一个无关紧要的小插曲吧,大家或许发现了,孩子姥姥姥爷的退休金加起来也不算少,然而二老非要还亲戚欠下的钱,那他们的退休金就显得非常有限了。在北京姥姥姥爷加起来5000的退休金也能生活的差不多了,虽然租不了好房子,可是至少能租个有卫生间的小房子,吃不了什么好的,但至少不用天天清水面条稀饭这样单一。不过孩子的姥姥姥爷非要还这笔钱。
我们家也借过亲戚钱,当时她说是做生意周转。亲戚学历比我爸妈都高,之前混得也有模有样,社会朋友一大堆,我父母挺放心把钱给她的,借了差不多有10万。亲戚进去了大家都不报什么希望能够拿回钱了,而且民法上姥姥姥爷也没义务替亲戚还钱。总之虽然心疼自己的血汗钱不过大家都打算不了了之了。
可想而知三年后当孩子的姥爷拿着10万元站在我家门口我父母有多震惊。没人有脸收下这笔钱。我父母死活不要硬是把老头给送走了,然后那个68岁已经满头银发的老头在我家楼下哭了起来,刚开始我爸妈不知道,是居委会找到我们家的才知道。我爸妈知道老爷子站在楼下哭真的吓坏了。
孩子姥爷跟我爸妈说那个亲戚还有一年就要出来了,如果出来了外债没还清就还是不干净,就还是进去之前的她,没办法重新做人。我弟弟长大了就永远抬不起头,哪怕多窘迫不能欠别人的,不然腰杆就是弯的以后也不会出人头地。他们这么拼命的还钱就是为了自己的女儿出来后可以重新开始,他只希望她出来之后我们依然待她如初。
争论了很久,最后老爷子还是把钱留在我们家了。在这之前我从没想过钱可以来得这么沉重这么辛酸。到现在我都觉得收下这笔钱我们真是够不要脸的,其实是我们欠两位老人的。

亲戚出来之后我们的确待她如初。
父爱如山,母爱如海。为了家人请远离毒品。



——————————最后一次更新——————————


答案才写了两天就得到了这么多善良的人的祝福,我真的非常感动,谢谢大家,送祝福的太多了,实在无法一一回复,在这里感谢大家了!
我今天又来看望老人了,他们现在搬家了,换到了一个干净的两居室,之前租的房子要拆迁了,我想老人最苦的那段日子也过去了吧!老人身体也还健康,姥姥的风湿正在治,已经有些好转了。有点担心这么继续写下去会被别人认出来,所以打算停笔了。再次感谢大家的祝福。


评论里有人在夸我们一家人善良,说实在我们实在是不敢当啊。相反,我们一家才是欠两位老人的。我爸爸刚来北京的时候一直受二老照顾,我小时候也经常粘着姥爷一起钓鱼,只不过随着年龄的增长反而跟两位老人走远了。
亲戚被抓之后我爸爸帮着找了个不错的律师打完官司就再也没有管过这个亲戚了,亲戚进去的前三年他也是躲着不见,所以没有亲自看过老人,每次给老人送东西都让我去。我基本上每月都去一两次,两位老人都很善良,弟弟一点也不娇气长的也特别好看,是非常讨人喜欢的一家人。两位老人非常热情,可能因为亲戚们都躲着他们家,二老平时没什么人聊天,所以我每次过去姥爷都跟我聊很久,一直聊到他出去捡瓶子的点。
之所以其他亲戚们都愿意继续帮助老人是因为二老本身就是虽平凡但活得响当当的人。别人的尊敬都是他们自己挣出来的。只是前两年老人太辛苦了,不仅贫困而且孤独。
所以真的没必要说我们家善良,你身边有这样的亲戚你也会帮助的。二老在我爸最艰难的时候施以援手,我爸却在二老受苦时避之不见,涌泉之恩未报滴水,其实是我们欠老人的。


我听说的和我有点关系的人,吸毒的大有人在。我爸是湖南衡阳的,他们一家出了很多毒虫,今年一月我爸的一个堂哥因为贩毒判了死刑,光冰毒就3公斤。这样的亲戚是谁都会躲得要多快有多快,我爸那一家人自我出生以来从来都没有见过,哪怕是到湖南旅游我爸也不带我回他们家族的人集中的县城。骨子里我们还是怕毒品的,所以也不是所有亲戚都会尽力帮助。能帮的都是值的帮助的人。


亲戚被关四年是因为有贩毒的情节,其实是帮朋友代买的,而这个朋友就是教她吸毒的人,那个人当时已经被抓了,为了立功故意卖了亲戚。而且当时正好赶上严打被硬说是贩毒。不过对于这部分内容我也不敢说的十分肯定,只是凭着小时候对这个亲戚的印象选择相信这个版本。

其实她进去四年也是一件好事,如果不进去四年她可能也戒不下来,当然这么多年她也受了不少罪,好在结果还不错,现在她守在老人身边也在弥补自己当年的过错。

真的,别动毒品,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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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之前写下了两个老人的故事,受到了很多善良的人们的关注,非常感谢善良的你们。两位老人现在都很好,岁数大了身体多少有些毛病,但是精神都不错,我表弟也长大了成为了很优秀的小孩。我时刻都在关注着二老,现在我自己也能挣钱了,两个老人今后的生活大家不用担心了。至于他们的女儿,因为坐过牢,学历也不高,单位开始要求每个员工开无犯罪证明之后,一直没办法找到工作。现在做着些小买卖,赔的比挣得多,我也是替她搭进去不少,好在一直没有复吸,我也会时刻关注她。

之前有很多爱刨根问底的人不断私信我,还有人找到了两个老人曾经的邻居,我不堪其扰。所以这四年我一直没登陆这个账号。现在一切都沉淀了,我回复一下大家的善意,谢谢!还有请放心,当时网友找到邻居时两位老人和我表弟都已搬离白纸坊,他们的生活一直是平静的。

尽管发生了这么多,我还是不会删除这篇文章。

这个故事是百分百真实的,毒品给两位老人和我表弟带来的苦难是刻骨的真实的,两位老人的坚强也是真实的。我真诚的希望这种真实能唤醒一部分人,拯救一些家庭。

我现在已从警四年,拿着差不多的工资,每天忙到飞起。我不需要也没精力靠这个故事挣流量赚钱,曾经恶意揣测我的人你们省省吧哈哈哈。

我没有任何小号,没有在任何平台讲述过这个故事,也没有同意过任何形式的转载。一切转载我文章的行为均是侵权。


你们善良的私信我都看到了,真的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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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社区民警时候,上司林所长的前女友,就是吸毒人员。

4年前的一天晚上,林所长来警务室找我。他没穿警服,让我也换个便装,跟他出去“办点事”。

我和林所来到辖区边缘的一家小旅馆。虽然身着便装,但一进门,旅馆老板还是认出了我们,赶忙上前递烟。林所面无表情摆了摆手,径直向楼上跑去。

站在旅馆房间门口,林所示意店老板开门,店老板伸手正要敲门,林所一巴掌把他的手打开,示意他直接用房卡开。

门锁开了,我猛地向房门撞去,试图以最快的速度出其不意地冲进房间。但没想到,我将近170斤的体重,只把门撞开一道不足20公分的缝隙,透过缝隙一看,房间里的电视机柜竟抵在了门后。一股浓烈的麻果香气顺着这道缝隙扑面而来,几乎是在同时,一个光溜溜的身影从床上跃起,跳上窗台。

我连忙退后几步,用尽力气再次撞向房门。“咚”的一声巨响后,电视机柜又向后退了一段距离,缝隙总算够一个人挤进去。

此时屋里的那个人已经骑上了窗台。林所大喝一声:“别动!”说着右手从怀中掏出了伸缩警棍。那个人半个身子探在窗户外面,不敢往外跳。

趁他纠结的当口,我打量了一圈房内。昏暗的白炽灯,老旧的家具,一名女子裹着棉被倚在床头,目光迷离。地上散乱地扔着两人的衣服,还有一个矿泉水瓶做的简易“吸壶”,角落里是两个一次性打火机和几张褶皱的锡箔纸。

林所没有理会床上的那个女人,我也不想主动和她说话。

“六子,你个X养的,给老子滚下来!”林所还在跟窗台上的人对峙——六子,42岁,辖区在册吸贩毒人员,也算是林所的“老熟人”。

六子不肯下来,结结巴巴地威胁林所:“你再往前走一步我真跳了……”

林所没理他,反而向前迈了两步,说:“你有胆子就给老子跳!不跳老子一脚把你踹下去!”

六子又看看窗外,怂了,从窗台上滑了下来,坐在地上。

在带这对男女回派出所的路上,林所开车,一句话也不说。我把两人拷在一起,锁好车门,坐在他们身边,默默抽烟。

回到派出所,林所把二人交给值夜班的民警老赵看管,让我去后院把讯问室的灯打开,又去把备勤室里的值班同事喊起来做事,自己却上了楼,默默抽起了烟。

那是我跟着林所工作的第二年,作为同一个班上的民警,一周有三天的时间,24小时吃、住、睡都在一起,两人几乎形影不离,我当然知道林所心里在郁闷什么。

让他心烦的,不是那个六子,而是那名和六子一同被抓的女子。



1


这个女子名叫赵晴,曾经差一点就成了林所的妻子。

赵晴是本市人,和林所同岁,两人自初中开始便是同班同学,高中毕业后又一同考取了省里的师范大学,两人在大学二年级时开始恋爱,打算毕业后一同回本市当老师,然后就结婚。

2002年,两人大学毕业,赵晴如愿考进了本市的一所中学,但林所却没能如愿,成了一名待业青年。他决定创业,和几个校友开了一家艺术生高考辅导班,也因此跟赵晴被迫分隔两地。

辅导班开起来没多久,赵晴就不顾父母的极度反对,辞去了教职,去武汉陪林所一起创业。辅导班生意渐渐走上了正轨,可是女朋友“赵老师”却出了事。


赵晴从小就性格开朗,身边永远不缺朋友,即便在高压力的创业过程中,也在武汉结交下几个要好的朋友,其中有一位姓刘的中年女子,比赵晴大不少,和她关系尤其好。

这个刘姐是朋友介绍给林所的,她年轻时曾留学国外,回国后曾在某高校艺术学院工作过一段时间,后来离了职。林所看中了她的海外留学经历,开出高薪,盛情邀请她来培训班教学,刘姐欣然答应。赵晴也把刘姐当作自己的“知心大姐”,经常和她结伴出入。

可就是这个刘姐,把赵晴拖进了毒瘾深坑。

“那时候我一是忙,二是没这方面的意识,你说好好的一个大学老师,怎么会放着公职不干,跑出来搞我们这种‘野路子’?后来我才知道,她是因为吸毒,被学校开除了!”林所后来追悔莫及。

林所不止一次问过赵晴究竟是如何“上道”的,但赵晴一直都说不明白,只说似乎是在某一个瞬间,自己开始对一些东西产生依赖感,有时是红酒,有时是饮料,她自己也曾买过那些让她“依赖”的东西,但后来却发现,只有和刘姐在一起时,那些东西才“起作用”。

林所后来推测,刘姐最初应该是在赵晴的饮品里放了一些“口服液”、“快乐粉”之类的东西,等赵晴意识到的时候,早就来不及了。

“虽然那时候我给姓刘的开的工资很高,但肯定是不够她吸毒的,所以她就想把赵晴拉下水,赵晴虽说是老板娘,还管着培训班的财务,但不过就是个二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对这些东西没防备,只要她下了水,姓刘的就可以弄到稳定的毒资了。”林所后来分析说。

2005年7月,高考成绩传来,培训班又一次迎来了大丰收,林所计划着趁8月闲暇的时候,带赵晴去香港和澳门旅旅游,算是庆祝。林所提了好几次,赵晴才勉强答应了。

赵晴从旅行的一开始就有些魂不守舍,两人在香港待了几天,准备去澳门时,赵晴借口身体不舒服,说什么也要回武汉,林所只得提前结束了行程。

可抵达武汉的当晚,赵晴便不知去向。

那天晚上,林所四处找不到人,打电话也联系不上。他不断地打电话给培训班的老师们、甚至相熟的学生家长询问赵晴的去向,但大家都说不知道。林所实在想不出,这种天气赵晴能跑去哪里,他一边在凌晨暴雨的大街上漫无目的地寻找,一边焦急地等着天亮,好给赵晴父母打电话,问问赵晴是不是回家了。

大约在凌晨4点左右,林所突然接到了武汉市公安局某派出所的电话,通知他说赵晴和刘姐因吸食毒品被拘留了,让他去派出所办手续。

林所当时就懵了——他那时对毒品的印象还停留在影视剧和街道社区的禁毒宣传栏里,根本想象不到,一直陪伴自己的女朋友竟然会染上毒瘾。

原来,那天晚上赵晴一回到武汉便被刘姐叫走了,两人急匆匆地赶往刘姐住的出租房,刘姐打电话叫来了毒贩子,赵晴花钱买了一些毒品,两人便在出租屋里好好过了一把瘾。不料,这个毒贩早已被便衣盯上,他离开出租屋后没走多远便被抓获,随即供出了赵晴和刘姐,随后,警察便在出租屋里把两个女人抓了现行。

最终,刘姐因多次吸毒被抓,被判强制隔离戒毒,而赵晴因为是初次被抓,拘留执行完毕后,被判社区戒毒。

从拘留所出来之后,赵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三天没有出门,然后向林所保证,以后绝对不再碰毒品。

赵晴出事之前,两人已经把婚期定在了2006年底,林所担心赵晴吸毒的事情会给结婚带来未知的阻力,也相信赵晴是一时糊涂,思来想去,还是没把这件事情告诉双方的父母。

然而,没过几个月,林所几次夜里醒来,都发现赵晴不见了去向。开始他没在意,后来才发现,赵晴夜里起身后去的并不是二楼的卫生间,而是一楼的储物间——终于在一个深夜,他将正在吸食毒品的赵晴堵在了那里。赵晴这才向林所承认,自己并没能戒除毒品。

那次林所先是气得暴跳如雷,然后抱着脑袋哭了一宿。

“姓刘的被抓了,但她以前的那些朋友还在,有些是和赵晴认识的,总偷偷联系她,说一起出去玩,赵晴拒绝了几次,但最后还是没忍住,又复吸了。”



2


那次之后,林所通过朋友联系了武汉的一家自愿戒毒医院。虽然在这家医院戒毒的价格相当于培训班半年的利润,但林所还是毫不犹豫:一是在他和赵晴看来,公安机关免费的强制隔离戒毒如同蹲监狱一般,让人没有人身自由;二是他不想让赵晴继续在公安机关的违法人员档案上再留下记录。

2006年5月,赵晴终于结束了全部治疗。在离开自愿戒毒医院之前,林所专门找到主治医生,询问以后需要注意的相关事项。主治医师建议切断赵晴与本地毒友圈的联系,那样才能“最大限度地保障戒毒效果”。

林所几经考虑,决定带赵晴回老家,这样才能让赵晴彻底远离武汉的朋友圈,借此切断她和毒品的联系。

不过,结局又一次让林所失望了。

2006年9月,就在双方家属筹备订婚宴的关口,赵晴却再一次因吸食毒品被本地警方抓获。警方查到了之前赵晴在武汉因吸食毒品被拘留的记录,将赵晴按照“吸食毒品严重成瘾”,送去了省女子强制隔离戒毒所,戒毒期为两年。

“不是已经回来了吗?按说脱离了以前毒友的圈子,不该复吸啊?”我问林所。

林所说,后来他一直在后悔两件事:一是那次在储物间发现赵晴吸毒后没有报警,也就没有查出赵晴的毒品从何而来;二是本市离武汉太近了,赵晴还是被毒友们找上了门。

那些人像狗皮膏药一样,只要知道你有钱吸毒,就会死缠着你,他们整日除了吸毒也做不了别的事情,自然没什么收入,遇到瘾上来,当然能从武汉跑来找你。”林所恨恨地说。

随着赵晴被“强戒”,她在武汉的前科也瞒不住了。得知真相后,林所父母要求两人立刻分手,赵晴父母则打上门来,说都是林所害了女儿,双方家庭一夜之间反目成仇。



3


令林所没想到的是,虽然赵晴已经被送去了“强戒”,但之前她在武汉的那些毒友们,竟三三两两地找到了他——有人打电话打听赵晴的去向,有人自称是赵晴以前的闺蜜,套了半天近乎,不外乎都是找林所借钱;还有人说赵晴以前借了自己的钱,让林所还钱给他;甚至有毒贩直接找到了林所,说赵晴找他“拿货”没给钱,让林所替赵晴付账。

林所只得报警,警察虽然抓了人,但也对林所的身份产生了怀疑,还把林所也带去派出所做了尿检,确认他不吸毒后才被允许离开。

林所没有离开,而是把赵晴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给他做尿检的警察,想问问看赵晴到底还有没有戒毒希望,自己和赵晴还有没有在一起的可能。

那天,他拉着警察谈了整整一个下午,警察告诉他,一日吸毒终生戒毒,赵晴不是个例,要想戒毒,需要走的路的确很长。民警劝他好好斟酌一下与赵晴之间的事情,虽然没有点破,但林所自己也知道是什么意思。

林所说自己仍然想帮赵晴戒毒,问警察有没有什么稳妥的办法。警察可能是开玩笑,也可能是出于对林所当时执拗想法的无奈,说了一句:“那你来当警察吧,当了警察就有办法了。”

林所当真了。

2007年6月,经过一年准备,林所通过省考进入了本市公安队伍。公安局本来从他的专业考虑,安排他在政治部宣传部门任职,他却主动要求去了派出所。一年前给他做尿检的那位警察老赵,后来成了他的师父。

“2008年赵晴结束‘强戒’离开监所的时候,我陪林所去武汉接的她,那天他们两个人在戒毒所门口抱头痛哭……”老赵说。

林所心中始终惭愧,如果不是当年他与赵晴在武汉创业,如果不是他拍板招了刘姐,如果他平日里对赵晴的关注更多一些,或许赵晴就不会变成后来这个样子。但林所能做的,也只是用警察身份盯紧了赵晴,尽量帮助她摆脱毒品的纠缠和控制,尽快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4


林所当了三年社区民警,两次被市局评为“优秀民警”。他帮助吸毒人员戒毒的故事,也曾被市里的媒体报道过。

前女友赵晴的家也在他的管区里,他当社区民警的第二年,就帮赵晴在临街的地方租了一间小门面房,开了一家文具店。

林所那时还没结婚,巡逻经过小店时,会进去看一眼。有时下班后,还会和赵晴一起去超市购物。

赵晴也和他保证,自己结束“强戒”之后,已经彻底与以前的毒友们划清了界限,不但更换了手机号码,连QQ号码都不再用了。

可是2009年3月,赵晴第二次被送强制隔离戒毒。

抓住赵晴的不是本市警方,而是邻市公安局禁毒大队。他们在一次专项行动中,将和朋友在KTV包房里正在烫吸冰毒的赵晴抓获。经讯问,赵晴在第一次“强戒”后,已经不止一次吸食毒品了。

林所得到了这个消息后几近崩溃。他万万没想到,自己费尽心思在社区禁毒,省厅颁发的表彰牌匾就挂在警务室大门上,但自己最关心的赵晴,竟然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又吸了毒。



5


“那东西,那么难戒吗?”刚当警察的时候,我曾问过林所。

他给我打了一个比方:“如果说烟瘾是‘1’的话,性瘾大概是‘20’,酒瘾估计是‘100’,毒瘾应该在‘3000’左右——你想想自己戒烟时的决心,乘以3000倍,就是戒毒的难度……

尤其是冰毒及其副产品,如麻果、K粉之类的新型毒品,比之过去的海洛因,不会再给吸毒者带来强烈依赖感,“上瘾”之时,不会有蚀骨之痛,但吸食后造成的欣快感,却让人流连忘返。

心瘾的戒除是终生的,从毒品中体验过那种欣快感的人,只要还活着,就不会忘记那种感觉,就会有复吸的可能。因此吸毒人员终身都需要用意志力对抗心瘾,一次失败,便前功尽弃。

就好比,每次的欣快感背后,就是大脑皮层上一个针眼般大小的洞,洞多了,人就疯了……



6


回到开头的那晚,我们在吸毒现场抓获了六子和赵晴,经尿检,二人甲基安非他命反应均呈阳性,随后二人供述了当晚在宾馆开房吸食麻果的经过:六子买了毒品麻果,两人在宾馆一起烫吸,吸饱后,两人在宾馆发生了关系,六子付出的价格是另外5颗麻果(市价约300元)。

我进入讯问室,看到六子坐在讯问椅上,屁股下面垫着厚厚的卫生纸。一问才知,他常年患有严重的性病,屁股和大腿上遍布烂疮,久坐会流出黄色浓水,同事怕他弄脏了讯问椅。

“那个女的,瘾大得很嘞!给钱就能上,有‘货’的能包月……”六子知道自己浑身是病,过不了入拘留所前的体检这一关,因而语气中满是无所谓。

电话响了,接起来,是林所,他正从监控里观看审讯过程,让我问六子,都有哪些人平时跟赵晴裹在一起。我转述给六子,他报了几个名字。

我又走进隔壁讯问室,两位同事正在给赵晴做笔录。听了一会儿,跟六子说的差不多,赵晴的语气平淡,像是在叙述别人的事情。

凌晨6点,办完六子和赵晴的案子,林所拉上我和另外一名同事,把六子交代的其他几个“道友”全部抓回了派出所。

但那晚,林所自始至终都没去讯问室里和赵晴见面,也没再跟她说过一句话。



尾声


2018年5月,我已经离开了派出所一段时间。老赵来武汉看儿子,顺带找我吃饭,两人又聊起了赵晴。

老赵说,赵晴疯了,赤身裸体地在街上狂奔,拿砖头在路边砸车玻璃,后来被送去了精神病院。

这个结果在我的意料之中,吸食冰毒的人,最终的归宿就是精神病。

“林所呢?”我问老赵。

“唉!”老赵叹了口气,那天是林所出的警,送赵晴去精神病院前,林所的手按在单警装备上,不住地颤抖。

“那天晚上你林所喝醉了,没回家,住在派出所备勤室里,听同屋的小高说,他抱着被子哭了一夜……”






编辑丨沈燕妮

作者丨深蓝

简介丨基层民警,文学门外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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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妈很久以前就吸毒了,大概是2000年的时候

小的时候我还帮我妈去买过毒品,知道贩毒的窝点,但是我现在不知道了,因为我的母亲12年的时候就去世了。

亲戚跟我说2000年的那个时候的她为了吸毒,去偷别人的手机,被别人当场抓住,她没有钱,就打电话喊亲戚去交保证金

04年的时候,我半夜起来上厕所的时候,发现她开了一盏台灯,在吸食毒品。手腕上赫然有俩手铐印子

她07年的时候去戒毒了,但是出来以后又复吸了

到11年的时候她开始出现幻觉,幻听,样子特别恐怖,她总觉得有人要她死。12年的时候她就去世了

吸毒的人大部分没有工作,女的基本上都是卖yin,在我妈的那堆朋友里面,我就认识好几个因为避孕失败而生下来的好几个可怜孩子,我在这群孩子中算是比较大的一个了。

我妈不是一个好母亲但是她又是一个好母亲

如果没有她,我可能在2000年的时候就被亲生父母丢在哪里冻死也不知道了。

我很感谢她,一个20多岁的小姑娘,没谈恋爱,没结婚可偏偏就收养了我。

我痛恨贩毒的人,也痛恨经不住诱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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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很多人的点赞,也收到了很多人的安慰、祝福等。同时也很谢谢大家没有带着有色眼镜看着我,谢谢大家。

我说我想更一下细节,但是我现在反悔啦,我打算把我从小到大的经历都更新一下。说实话,我还是有点害怕被人认出来的,嘿嘿嘿,可是我又害怕我发生点什么意外之类的,没人知道在我身上发生过那么多事 (我已经签订了器官捐献)

我有明确记忆的时候大概是在3岁左右,那个时候我们在一个城中村里住着,白天我妈妈要睡觉,晚上要出门,她要么白天给我锁在家里,要么就给我放出去野,反正那个时候,也没有人贩子的概念之类的。

我天天出去玩,到处乱跑,记忆最深的大概就是我认识了两个小伙伴。那天我妈给了我一块钱,说让我去买零食吃,我去了,我买了那个酸萝卜 然后路上遇到了两个穿白裙子的小女孩,我就上去搭讪了,我上去就问她们要不要吃这个酸萝卜,她们说不吃,然后就跟我擦肩而过,但是不死心的我又回头去追着她们说我能不能跟你们做朋友呀,她们说好。然后我们仨就愉快的玩了3年

事情出现转机的时候是在04年,我妹出生啦,但是父亲不知道是谁,那天我玩到大概8点左右才回的家。我在门口敲门,没人搭理我,但是家里的灯又是亮着的,于是我又接着敲门,大概敲了应该有10多分钟左右,里面传来了动静,我妈来开门了。一进门我就看见地上有两盆血,然后我整个人吓傻了,不敢说话。我妈可能是不想我晚上做噩梦,然后她就指了指床上的我妹妹说是她拉的血,所以她才这么瘦。然后我就有了一个跟屁虫。

我家亲戚都知道我妈生了一个女儿,还问具体的,然后他们就过来跟我说多亏我一直在那里敲门,不然我妈可能就已经不行了。

可哪怕是这样,我妈还是在吸毒,依旧晚上出门,白天睡觉,在这个基础上,相当于我妹就是我带大的

这里的记忆不太清楚了,我就记得,有一天我妹哭了,大晚上的,我妈不在家,我起来给她冲奶粉,但是家里没有奶粉了,我只好给她喝热水,好在的是,她喝完热水之后没有任何不良反应,等我妈早上回来的时候,我就跟我妈说家里没有奶粉了,妹妹昨晚哭了,我给她喝的热水,她说好,然后就带着我们出门买奶粉了。

还有一次,我妹一岁多点的时候,我身上突然红了一大片,而且特别痒还伴有发烧(我从小身体就不太好,就动不动就打针去医院的那种)那天还是在晚上,我妈的朋友也在家里,我妈的朋友说可能是“沙子”(我也不知道你们知不知道)然后我妈就背着我就赶紧跑去诊所,而且当时下着小雨(我也不知道为啥一旦有这种情节就有雨 )

我在诊所里打着吊针,我妹就在家里拼命的嚎。

后来我6岁的时候我们家夜里的时候被偷了(我们家在这个城中村里搬了4次家)万幸的是,我和我妹没有受到伤害,我在将近5点的时候醒了过来,家里乱七八糟的,可恶的蟊贼把我妈买的影碟机偷走啦偷走啦,电视也被偷走了ヽ(‘⌒´メ)ノ

当时我可能是大脑宕机了,我就把我妹喊起来,我给她说妈妈不要我们了,我们走吧。然后我们就背着一书包的巧克力,装了150多的假钱,去楼下找了一个早起的阿姨帮我们开了门,开了门之后,我就带着我妹在附近的一个小区里晃悠,也不知道去哪里,就在那个小区里的椅子上坐着,然后大概没过多久,我突然发现,整个小区里都是喊我名字的人(这里跟我家亲戚说声对不起,小时候的我太皮了)

我最记得我妈找到我们的时候,她是哭着的,我跟她说,我以为你不要我们了,所以我就带着妹妹出来了。我妈给我说了一句话:我不会不要你们的,永远都不会。

我妈身边有一个追求者,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追求者,反正她俩是确定了关系,我们也搬去了这个叔叔家,这个叔叔知道我妈妈吸毒,也知道有我们俩个。

这个叔叔有一个儿子,一个女儿。均比我大5-7岁这个样子,我忘记了。在我7岁的时候,他的儿子猥亵了我。那天我妈在房间里睡觉,这个哥哥就把我叫进去了他的房间,说给我看点好玩的东西,进去之后他就把我的裤子脱了,脱了之后,他把他的裤子也脱了,他在我的屁股那里蹭,因为我妈妈所以我知道这是不光彩的事情,可是我当时真的好害怕,超级害怕,我又不敢叫我妈妈,万幸的是,没过几分钟,我妈妈就叫我了。

我的裤子上有精液,我当时不知道是什么,我也不敢跟我妈妈说这些事,我害怕被我妈打,毕竟我妈打人是真的凶。

从那天开始,我开始整晚整晚做噩梦,被吓醒,我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慢慢的缓过来。但是后面只要这个哥哥回家,我就各种躲着。

有一天我妈吸食毒品的时候,躺在床上没多久,就开始抽搐。那个样子超级恐怖,我叫了好几声她都不搭理我,我吓得赶紧跑去另外一个房间去喊那个叔叔跟他说我妈不动了,那个叔叔吓的赶紧冲来我们的房间就给我妈按人中,大概几分钟吧,我不清楚了,那个时间过得太快又太缓慢了,然后我妈醒了过来。没过几天她就说她要去戒毒了,去了戒毒所一个星期就熬不住了出来了

我妈做菜特别好吃,有一天她去买菜的时候,那个叔叔把我和我妹喊过去他的房间,他脱了裤子躺在床上,喊我妹用手握住他的生殖器,然后又喊我,说实话,那个时候的我,知道这是个恶心的事,但是我也不知道为啥,可能是害怕被赶出去,嗯,我也握住了。

后来阿,就是12年我妈失踪了,虽然跟你们说是去世了,但是这是为了不让自己留希望了,因为我妈到现在已经失踪了9年了。有很大的概率是死亡了。

让我感动的是,18年我去给我和我妹上户口的时候,那个时候不是需要亲戚来弄什么证明嘛,我喊的我舅舅过来的,我舅舅过来没多久就跟我和我妹说:你们想想多久了?你俩个的妈妈么,我估计是死了,你是姐姐,你要照顾好小妹,小妹,你要听你姐姐呢话,不要让她担心。

当时这句话被派出所给我们办理户口的一个姐姐听到了,那个姐姐隔着玻璃就很大声的跟我舅舅说:孩子的妈妈只是失踪了,你不要当着孩子的面说她死不死的。怎么怎么样的。我记得不清楚了,但是这句话我记得特别清楚,因为从我妈失踪之后,周围的亲戚给我灌输的概念就是你妈妈已经死了,以后你要好好照顾你妹妹。

这是第一次有人反驳,我妈只是失踪,但是我已经不抱任何希望啦。派出所我跑了一个遍,周边的监狱,戒毒所我也跑了一个遍,没有任何的消息。

19年的时候我把目光瞄上了无名女尸,我害怕是我妈妈,但是我又希望是她,我的想法太愚蠢了,但是我真的好难过。





我不知道我当时是怎么编辑出这些信息的,只知道我的眼泪鼻涕一直都在流,真的找不到她了。

然后就是到现在啦,其实还有很多关于我妈吸毒的事,只是我现在好像感觉挺累的,也说不上为什么累,只是单纯的觉得难过,毕竟有的时候回忆真的不是那么好的东西。

其实我每年都会写信给她,信里记载了每一年发生的事,比如妹妹多高啦,多重啦,我多高啦,多重啦等等各种。可是我写完之后我不知道寄去哪里,我也不知道我写这些的意义是不是所谓的情感寄托。可是我真的好难过阿。

在小学里大部分人歧视了我一年多,也无数次骂过我是ji女的女儿。

就更到这里吧,如果有认识我的人刷到了,不要问我,让我保留一点点尊严。最后感谢各位能耐心的看完,希望用我是吸毒人员的女儿的自白来告诫其他吸毒者。

回头是岸

在此感谢之前资助过我和我妹的派出所里的各位叔叔阿姨和学校,也感谢某家儿童救助机构的帮扶。谢谢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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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这个评论是不是有限制,每次我回了一部分人然后我就回不了了。还是谢谢大家。

本来我是不想更了,但是评论太多了,我担心其他人翻不到我之前回复其他人的评论,所以我在更新一点大家比较关注的题外话。

1.妹妹现在跟我生活在一起,她有丢丢点胖,非常可爱的一个女孩子,典型的家里横的性格。

2.我和妹妹都没有读书了,我在一家人力资源工作,妹妹在一家奶茶店。

3.因为我妈生我妹的时候一直都在吸毒,所以我妹妹的毒瘾很强。而且我妹妹从19年开始有免疫系统的疾病,但是不影响她的身体健康(我们已经去医院做过检查啦,不用担心)

4.评论区里有很多的人想让我再去读书,我考虑过了,等我工作日的时候去教育局先问一下,因为我也是周末双休哈哈哈哈哈,我度娘了一下教育局也是周末双休。

5.评论区里还有很多很多好心人说要资助我和妹妹的。首先跟你们说一声谢谢,但是不用啦,谢谢你们。我们现在在非常努力的奋发图强中。大家可以把目光转去贫困地区里的留守儿童等等之类的,因为她们实际上要比我们还困难。

6.可能因为最近杀妻案比较多,所以大家都觉得是叔叔把我妈怎么样了之类的,但是没有哦,叔叔没有作案时间,我麻麻是晚上出门后到第二天早上都没有回来(一般来说她今天晚上出门第二天早上我们要去读书之前她就回来了)但是那天我们一直等到7点她都没回来,我们问叔叔借了20元。当天下午她也没有回来,回家的时候我们就趴在厨房的窗户那里等着她回来,大概6-7点,有一辆警车开进我们小区了,我妈妈从警车上面下来了,本来以为她会按门铃,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门铃一直没响,然后我们就下楼去找她,警车还停在那里,大概过了半个多小时吧,警车就开走了,然后就彻底没有见过我麻麻了(我为我所说的话负法律责任)可惜的是我当时没有记下车牌号。然后我和妹妹就天天下午趴在窗户那里看有没有我妈的身影持续了大概1个半月左右。

7.还有嗷,大家看完我的事,请不要哭,也不要难过(特别是一些宝妈之类的),因为我们现在过得很好,我的本意就只是把这些事分享出来而已呀,不想让你们难过。

8.也有评论觉得自己活的很累的,觉得自己一无是处的各种,我希望你们呀,好好生活,如果有抑郁症的朋友请拜托一定要及时的去看心理医生,多跟自己的好朋友交流(因为我曾经就有抑郁症,我知道这种感觉特别难受,但是我已经走出来啦!)你们要知道,在这个世界的某个角落,有人在偷偷地爱着你们。要是真的特别难受,再给我评论一下,我会私信你们哒。

9.熬夜党真的不要再熬夜啦!对身体真的特别不好,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

最后,特别感谢大家,谢谢你们!爱你们吖,啾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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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更新那么一丢丢

台州的我也问啦,但是现在都没有答复,所以估计很大的可能不是我妈妈哟

我妹妹没有吸毒嗷,只是胎毒,又称“毒品婴儿”

关于我和妹妹被猥亵的事情,今天鼓起了勇气跟我四娘说了,我四娘特别生气,问我要了叔叔的电话,过去骂他

因为我四娘身体不好,而且我有点怕事,我不知道你们能不能理解这种感觉,就明明自己没犯错,但是就是害怕

然后我四娘就打电话给叔叔,叔叔还狡辩说是因为他之前打我们,所以我们才这种诋毁他。

我四娘说,我只信我们自家人说的话。我四娘这句话给了我莫大的勇气。

但是我太清楚这个叔叔的本性了,他死都不会承认的。

and最后,拜托你们啦,真的不要熬夜了,因为熬夜导致猝死或者脑出血各种的新闻真的不算少啦,真的真的不要熬夜了哦!

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我是一条分割线)

我想写一本书,一开始只是单纯的为了留个纪念,但是经过我很多天的想法,我想出书,因为它可以给我带来额外的收益(也不确定哈,目前只是基于我的想法中,哈哈哈哈哈哈哈),可以更好的保障我和我妹的生活。

但是我觉得要先问一下你们,我想听听你们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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