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天和某系主任吃饭,他说起,我校这两年招聘时人才济济。
拒了一个首医的博士,因为是理学学位。
拒了一个华西的本科,因为不符合我校附院招聘门槛。
拒了一个上交的硕士,因为他忙于实验两次才通过执医。
拒了一个武大(口腔专业)的博士,因为第一学历是个普通二本而且年龄偏大。
其实还有很多高学历人才也被拒之门外,之所以只说这四个,除了他们学历很高外,身上还有许多亮点。
有的手握多篇高分论文,有的理论扎实勤奋好学,有的临床能力卓越。
那么,拒绝了这么多优秀人才,招聘来的是什么人呢?
有第一学历专科的,有硕士毕业留校的,有五年考不过执医的,反正千奇百怪。
共同点就是有人给他们打了招呼。
比如那个上交的硕士,据说面试的主任喜欢得不得了,但还是在上级压力下否决了他。
很遗憾,小伙子你很优秀,但你执医考了两次,可能欠缺了一点临床能力。
招了某领导的女儿,硕士毕业都没考过执医,进医院以后考了两回还是崩盘。
最后回家生孩子,生完以后调入教研室混日子去了。
拒绝你的理由五花八门,拒绝你的原因只有一个——坑少萝卜多,领导先排座。
当然,此规律只适用于我校,其他院校是不存在这种腐败事件的。
据可靠消息,上至世界一流大学,下至浙江三本、福建大专,都绝对绝对绝对绝对没有用“第一学历”做借口,把岗位留给领导子女的事情。
这个问题其实很简单。
因为本科一般而言和某个人的真实水准最为接近。
无论是中国还是美国,优秀的人才在上大学之前的目标都是一致的,那就是考上一个好的本科。就中国来说,千军万马去抢一个更好的本科名额。在这个过程中,所有人都是付出了极大的努力,甚至是全力在比。当所有人都在追求同一件事情的时候,这个事情上取得成就的排名才更能体现人与人之间的实力关系。而大学也是相对来说最公平的一个阶段(是的,不完全公平,但是对比其他阶段已经非常好了)。从小学到高三的过程就像一个大测试,考验一个人从零开始,可以把知识学得多好,多透,多深入,以此来判断他是不是一个可塑之才。
然而到了本科之后,每个人的追求有了非常非常大的差别。有的人进了本科就准备学好专业知识工作,有的人在低头做科研准备读博或者出国phd,有的人在考GT刷GPA,有的人在做社工准备走公务员。这时候一个学生玩命准备考研,然后在研究生考试中一鸣惊人夺得头筹,通过这种方式进入一个很好的学校,并不意味着他是这批人里最优秀的。只能说明他在考研的人里出类拔萃。人家都不和你比了,你拿个第一有啥意思?而这种人在清北的研究生里绝对不占少数。为什么清北以及很多优秀高校的本科生会“看不上”非本校的研究生?因为他们在大家一起跑的时候落下了,后来有人不跑去玩别的了,他们自己跑跑上来了。这并不意外着这些努力考研的人做错了,恰恰相反,这是他们改变命运的方式,然而不得不承认,他们需要额外的努力才可以和原来本科就上好学校的人站在同一个跑道上。
所以并不是所谓“揪着”本科出身,而是概率上来说,本科不好研究生好的学生,确实没有本科好的学生强。
然而从另一个角度说,从一个不好的本科考到好学校的研究生,你已经超越了和自己一起上那个烂本科的同学。如果现在HR面前两份简历,一份是三本毕业,一份是三本考到一本研究生,他绝对考虑的是后者。这难道不是对努力的回报么?
人们总是想着,为什么要抓着我的过去不放,为什么不能所有人从零开始,从头开始,然后就比某个时间到现在的成绩。可是天啊,那些人过去的努力就这么白费了么?难道我觉得我开局开的不好就可以大家读档重来么?
人生是一条单行线,你错过的已经错过了,没有人有权利要求大家从头再来,或者从零开始。
人生还是一道积分题,你现在的结果并不取决于今天,或者这周,或者上个月,而是从很早很早以前,在你还没出生的时候,直到今天的每一天。
虽然我们无法改变过去,但是我们可以改变未来。我们改变的不光是我们的未来,也是我们孩子的未来。
把之前的内容都删了,其实做几点说明即可
1.前两天教育部又做出澄清,第一学历这个概念从未在国家教育行政部门中使用过。并且教育部也多次发布规定,凡是教育行政部门和高校举办的毕业生招聘,严禁发布含有限制985或211大学等字样的招聘信息。
2.但是!第一学历歧视这种现象在社会招聘上是客观存在的,根据中央财经大学的一项实验结果显示,硕士学历毕业生中,第一学历为非211工程院校本科的比低学历为211工程大学本科的在初次就业中会收到显著更低的简历回复,大约低41%.
那么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现象呢?
3.很多人认为,毕业的原因跟工作能力是相关的,好的大学出来的学生工作能力强,差的大学出来的学生工作能力差。
但这其实是一种污名化。
当我们描述一类群体的时候,用一种刻板印象去判断一个人的能力。污名本身带有一种负面价值,社会身份被压制。
4.这种现象一旦被认可,甚至被认为有道理,那么社会污名化反过来会影响到自我污名,对自我产生怀疑,就是最终会影响到对自我的价值判断,进而影响自尊,人格也会遭受到巨大负面冲击,由于被第一学历歧视所受到的伤害会伴随终生。
那么从大的方面来说,由于第一学历非重点的庞大人群基数,这群人如果没有进取之心,人格不能够健全,这对于社会本身的发展和运作也是有害的。有人为企业的筛选用人的效率辩护,这种盲目也一定会给企业带来诸多负面影响。
5. 我的学生生涯也结束了,学历也不能再高了,幸运的是我不仅在三流大学待过,也在一流大学待过,让我不仅体验到了干枯沙漠中发现点点绿洲的欣喜,也体会到了壮阔天空中鹰击长空的酣畅淋漓。
与不少人梦寐以求的本科就毕业于清北的朋友,老师,同事畅谈,我看到中学生中学和社会上那种对清北的狂热,是一种畸形的狂热。他们狂热的不是知识本身,不是能力本身,而且名校光环所带来的对稀缺资源的占有,对未来的掌控感以及高人一等的优越感。
6.我的切身体会是,即使是一个重点大学本科毕业的人,也不见得人人在未来的发展中就一定比双非学校的好。我第一次这样的强烈感受是,在做某一流大学本科生课程助教的时候,改卷子改到崩溃,改到怀疑人生,不禁发问,这是XX著名大学的学生吗?有学生一道题都没做出来(物理专业课全是大题),最后我实在没办法只能给了个位数的分,也有不少只拿了二三十分,这跟一些三流大学好学生的水平也有很大距离,后来见的多了也坦然了。
祛魅了以后,才能看到实质的东西,内心也越坦然和平静。所以遇到那种歧视性的文字和言语,随手举报或者拿起法律武器,或者直接用各种语言去干他!
6.永远要用发展的眼光看待事物,包括人。用四年前高考成绩去评判大学四年后一个人的能力,不是无知,也是懒惰。四年,足以让一个人完成蜕变,四年也足以让一个人沉沦。永远不要放弃进取、向上的热情。人生是一条万米长跑,所有的成功与失败都只是暂时的,永恒的是下一阶段的目标。
我是幸运的,前半生都在读书学习做科研,仍然还保留着那一股子乐观理想主义,后半生也会继续读书学习做科研。
最后,我想说的是,一旦一个人真正建立起完备的人格,客观理性地看待各种事物,感性地触摸这个世界,那么探索世界,欣赏自然并充满自信的自己,一定是幸福的,人生也一定是充实的,有意义的。
杭州师范毕业的那个外星人,创立巨型电商公司之后,校招也同样不倾向于要杭州师范的。因为他深知自己的逆袭有多偶然。
不是别人想揪着本科出身,而是人太多了...
虽然他们整天叫唤老龄化人不够用,
让他去每年毕业人才招聘溜一圈,看看缺人不缺人...
我一条一条回吧:
很多高校招聘教师,如果应聘者大学时代上的不是重点,即使你现在是北大清华乃至海外名校的博士,也会被拒绝;少数学校招聘教师要求你大学、硕士、博士三个阶段上的都是名校。
这个不确切,清北博每年出炉4K+,高校哪里吃得下,全收清北都接不住...
现在都啥年代了?你本硕博都是名校就能要你了?...这样的多到满地爬...高校招聘的邮箱收到爆,要多少有多少...
现在高校教职基本只看文章,就算一百本出生,一堆牛文照样要...
不少学校在研究生复试中也有已公开化的潜规则:考生大学时代上的是普通高校,就是优先淘汰的对象;以大专学历考研者,更是首当其冲。哪怕你初试成绩再高、复试表现再好都照刷不误。
名校各种好简历都看不完呢...别人干嘛突然给自己加负担开一个大出一至两个量级的样本来?如果不都看完的话,那如何保证公平?不过这毕竟还不是招工,研究生复试,看对眼最重要,其实没啥公平可言...
再其次,许多企业招人的时候,就算你是北大研究生,第一学历是三本,也会对你说抱歉。
按照常理来说,能从三本考到名校当研究生已经是非常不易,这也是能力的肯定。
不是你不优秀,而是第一学历北大、研究生是北大的,一样找工作难;真的不是针对你,多看看大环境,不要老盯着自己...
但是也不是说第一学历不行的就没活路啊,
得挑地方,
还是有很多地方招人都招不满,
对于那种情况,甭管是谁去,基本都能过,
但是估计你又嫌烂了,
都是个双向选择...
>>>贱贱的圈|群|站<<<
两类词的来源不一样。英语的底层是日耳曼语,然后诺曼征服之后又被讲法语的贵族深深影响。
pig这个词来自日耳曼语。现在德语的“猪”也还是pig。饲养动物能直接接触这些活物的基本都是农民。所以他们对动物的用语也就保留下来了。
pork这个词来自法语。古时的肉食者基本非富即贵。他们见到的基本都是烹饪好的熟肉,而平民很少能吃到肉。所以对于肉类的称呼更多地来自于贵族的语言。
这个故事里面,没有一个人是正确的。
这个问题下面,每个人都在讨论对错,互相甩锅。
然而这个社会上,没有任何一个角色的人,可以帮到这个家庭。
没有人可以帮助孩子,也没有人可以帮助父母。
人们反对语言暴力,反对肢体暴力,反对禁闭管教,
人们几乎反对所有“极端方案”,却没有人任何人给出正确的解决方案。
这个案例里,父母的行为,已经做到了一个正常父母,甚至高素质父母能做到的一切。这个故事在一次“长记性”的暴力殴打之后得到了控制。
然而如果这样都控制不住呢?
比如打过之后,依然没用,女儿开始逃学,抽烟,夜不归宿;家里人没有办法,把她锁在家里关禁闭,她用床单当绳索从3楼爬出去,离家出走几天不回家。家长该怎么办?
这其实不是一个假设,
这是豫章书院事件中,那个“只是有点早恋”的当事人,在接受我的采访时口诉的故事。
实际上不管是送去杨永信还是送去豫章的孩子,他们的故事和这个新闻都类似,甚至有过之而不及。
在从爱的感动,到灵魂交流,再到科学教育法,最后到心理咨询师;
当“正确”的方法都无效之后,还有谁能帮助这些人?
这些人是少数,可能只有千分之一;
同时也不是少数,千万人口的城市,儿童近百万,千分之一就意味着数千家庭需要面对这种极端情况。
在豫章书院之后,我也在试图寻找这件事的答案。
我对话了豫章书院当事人sona的心理咨询师,她告诉我sona不该送去那样的地方,但同时也认为有些人需要在那里管教。
我找了浙大的儿童心理学教授,他告诉我心理辅导和更好的教育可以解决大部分问题,但是解决不了所有问题。我们的讨论中,出现“驯服人类的方法”这样极限的闭门话题。
一位在工读学校工作了14年的高级教师,他给出的答案更令我惊悚。靠”管“能解决的问题不会送来工读学校。工读学校的作用是把这帮人关到18岁,等他们出去了就能判刑了。
这段时间我看了大量教育学的书籍。但我发现,整个社会对正常儿童的教育信息非常丰富;对于异常儿童和家庭的帮助方案近乎于玄学;而对极端状况的研究,几乎是一片空白。
回到主题,
如何看待这个问题?
这件事的背后,是整个社会对叛逆少年研究和帮助的空白。我们有海量的关于对错的讨论,有海量政治正确的讨论,却没有任何一个方案禁得起“如果这样做无效呢?”的反问。
父母无处求助,孩子无处管教。声称能给出帮助方案的机构,全部诉诸暴力而被网友围剿。
如果学术上不解决这个问题,社会角色不能良好的补位,这样的悲剧永远不会是最后一次。
而这个问题下,现在所有的争论其实都毫无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