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评价王瑞恩与毕志飞的第二场直播？ 第1页

这是一个广告贴：希望在之后能每周都邀请到一位朋友，在知乎直播聊一个社会话题或者专业领域有趣的问题，我会尽可能保证你的观点得到充分呈现，作为协调者提供一个表达的机会。不管是用辩论还是对谈的形势，都欢迎参与（已经跟管理咨询领域资深从业者 @Jacob贾超 约了一场，还在等知乎确认时间。）

然后说说此次对话吧，应该是我针对肖战事件最后一次发言了，说多了大家也觉得没意思：

毕导经常提到「弱者」这个词，其实我一直以来的判断标准可能和主流有些不同，我心目中的「弱者」指的是在制度设计方面没有被充分代表的群体，或者说，是没有稳定、有效的渠道来表达诉求的群体。

如果仅仅是看单个事件中的表现，那么在不同时期强弱关系似乎是在不断变化：在 AO3 收到举报，并疑似（至少是当时舆论普遍认为）因为举报无法访问时，同人圈被认为是弱者；而当肖战被刷糊糊糊糊糊糊，肖战粉丝不管是否参与举报都在受到攻击时，肖战的粉丝似乎又称为了弱者。

如果我们仅仅是按照一时的优劣势来看待，那么每一方都有可能认为对方是强者而自己是弱者，进而陷入「你弱你有理」的指责和嘲讽之中，看似各有胜负，其实一无所得。

但如果按照我的定义，那么其实完全可以换一个思路：其实饭圈和同人圈，都可以成为未能得到充分代表的群体，他们想要获得社会尊重和认可、争取有利于自己的政策和社会环境的诉求，但同样缺乏稳定可靠的实现途径。

饭圈人群从抱团中尝到了甜头，他们发现了集体出征的力量，只要组织起来，一起去掀起一场爆发力极强的集体行为，就有机会短暂地喊出自己的诉求。比如说，D8 出征寸草不生的爆吧，从一个局部上来看，的确是人多势众，看上去很强。但镜头拉远一点，人们就不难发现，出征的战友们其实在社会中极为孤独，正如在此事件中你们所反对的同人圈一样。

在主流价值观中，双方同样都是小圈子，是 loser，是「屌丝」，是喜欢稀奇古怪的东西，不合群，不干点「正经事」的少数人，是紧闭起来的卧室门，是躲着爸妈偷偷摸摸参加活动的慌张，是微信群中难得的存在感，是那一瞬间感觉自己不再独行的勇气。

蜗牛角上争何事，石火光中寄此身，这或许就是后世（三个月之后的网络舆论）对此次事件的评价。对和错的结论，很快就会腐朽，那么什么才是能留下来的东西？是更成熟的鉴黄标准，更优化的举报流程，还是更先进的上外国网站技巧？这是我们拿得出手的，送给未来的礼物吗？

我是学法律，琢磨法律的（尽管的确不是律师），所以更知道什么是法律所做不到的。这就是为什么会有人觉得，在之前的讨论中「法律背景的在谈创作自由」。

法律无非就是公法和私法，公法调解公民和国家的关系，私法调解私人和私人之间的关系。公法在说，你不能做这个那个，否则国家会制裁你；私法再说，你不能做这个那个，否则其他公民会有办法对付你。这都是在告诉人们不可以做什么，是在做再分配。

而我更想知道的是，人们可以做什么。这也正是我自己没有从事律师行业的原因，因为我不感兴趣再分配，不感兴趣提示人们这个有风险那个不能做，我更感兴趣的是做出一点增量，带来一点新的东西。外面有一个网站，有挺不错的创作，但也有一些乌七八糟的东西，我们先拿过来，一点一点吸收其中有价值的东西，让良币重新发光，这就是法律所做不到的。

You may call me a dreamer, but I'm not the only o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