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雪视角在这里https://zhuanlan.zhihu.com/p/159635877
1、
刘梅虽不是出身名门,但年轻时出落得亭亭玉立,加之工作体面,追求者像秋天扫不尽的落叶。
而胡一统,显然是她生命里的意外。
他没有汉显BB机,却会寄情书到医院里;他不会带她去老莫西餐厅,却会滔滔不绝地讲上半小时地道炒肝儿的做法。他和刘梅认识的那些男人,都不一样。
家人是不满意的。父母希望刘梅找个富裕人家,最好是书香门第。刘梅不敢忤逆,也不愿放弃自己的感情——她也无法放弃,少女的春心如同春日里的湖水,风一起便再难平静。
可就在两方僵持不下的时候,刘梅怀孕了。
于是他们不得不匆匆结了婚,连婚礼都没办。
次年,刘梅生了个男孩。
胡一统说:你是我的月亮,孩子是我们的星。
胡星。这便是他的名字了。
2、
刘梅在从家里的独女变成人妻之后,才意识到幽默浪漫一旦脱离了经济基础,都是虚无缥缈的泡沫。一年又一年,以前追过自己的邻居家哥哥已经是厂长了,同事嫁的小医生也快要升副主任医师了,而胡一统还是没个定性,连稳定收入都没有。
所以在胡星的记忆里,父母总在争吵——说是争吵也不妥当,通常是刘梅的独角戏,而胡一统在一边讪笑着插科打诨。
直到有一天,胡一统醉醺醺的回家,刘梅又开始数落他:“小叶她老公又买了新房子,三室一厅。我不求你像人家一样,但你能不能...”
胡一统大概是喝多了,他一次还了嘴:这房子是我爸留下的,嫌弃的话你可以滚。
刘梅愣在原地好几秒,抓着胡星的手出了门,他们就再也没有回过那个家。
“从此你没有那个爸爸了。你叫刘星,是我的儿子。”
刘星,流星...听起来还有点凄美的意味了。
3、
刘梅的新任老公叫夏东海,是儿童剧的导演。
刘梅为什么喜欢他,刘星不知道,但多多少和化妆台上那些看起来昂贵的瓶瓶罐罐有关系吧。
刘星不小心打破过一瓶,瓶身上印着“SK-II”。刘梅很生气,作势要打他,还是夏东海拦住了,第二天就买了两瓶一样的给刘梅。
看着刘梅久违的笑颜,刘星打量着现在的“家”。他想,胡一统给他讲过的那些海誓山盟,大概是他在骗人吧——即使是真的,也都和他们热恋的那个夏天一样,再也回不来了。
4、
刘星对夏雨很好。
他第一次替夏雨打架,夏东海给他买了耐克球鞋。
他帮夏雨扛下捉弄别人的事,夏东海送了他尤尼克斯羽毛球拍。
而夏雨也自然跟在他身后哥哥哥哥的叫,傻傻的。
可夏雪截然不同,那是一个漂亮又聪明的有些刻薄的女孩,像一朵带刺的蔷薇。初见她的时候,她穿着她亲妈送的Gucci套装,看刘星的眼神很轻蔑:“别以为小雨喜欢你我就会喜欢你。”
当然,她更讨厌的是刘梅,刘梅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她对夏雪可以说是百依百顺了。
夏雪爱吃鱼,饭桌上便餐餐有鱼,夏雪爱读书,书房便不许刘星进去。
那天放学后,刘星扭了脚,很晚才回家。推开门,刘梅正在给小雨挑鱼刺,夸奖着夏雪数学竞赛又得了奖。其乐融融,仿佛他们才是一家人。
刘星回了房间,重重摔上房门,还是听到刘梅说:“不用管他。”
时针嘀嗒,还是没有一个人进来看看他。明明他才是刘梅亲生的孩子,明明他也在这个重组的家庭里小心翼翼讨得继父欢心,为什么还是像无依无靠的浮萍。
5、
周末刘星要送夏雨去爷爷家。
爷爷家是二环里的老小区,没有电梯。
刘星照旧把夏雨送到楼下,夏雨却说要刘星送他上楼。
本想拒绝,但想了想刘梅和夏东海,便答应了下来。
夏雨从台阶上摔了下去。那是夏天,他穿的是burberry的浅色短裤,玛丽上周才送来的。白嫩的腿上瞬间紫红一片,斑斑驳驳,在楼道昏暗的灯光下光怪陆离,像曼珠沙华。
他的哭声惊动了爷爷,爷爷跑出门,背上夏雨就冲下了楼。由于走得急,他撞了刘星一下,刘星撞在墙上,一阵钝痛。
6、
小雨的伤不严重,简单包扎了就没事了。
“怎么弄的,这么不小心。”
夏雨的眼睛湿漉漉的,向刘星望过去,刘星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刘星推我。”
刘星没有辩解,甚至在刘梅扑过来的时候他都没有躲。夏东海这次没有阻拦,刘梅的巴掌结结实实打在他脸上,火辣辣的,像三伏天被烤化的柏油马路,沉默的蒸腾着。
他低下头,衣服上还有撞在墙上蹭的白灰。
苍白的如同他的人生。
7、
刘梅不再和他说话,夏东海也只是出于礼貌的问候。
那件事后夏雨也搬出了他的房间,去了客房睡。
夏雪是一如既往的高傲,偶尔脸上还有得逞的笑。
刘星成了家里的隐形人,他进进出出都没人在意,好像批了那件不存在的隐形斗篷。那是前所未有的自由,伴着前所未有的孤独,吞噬了他,在一个个漫长寂静的深夜。
那天又是周末。
夏雨去切水果切到了手。
刘星看了一会,还是叹了口气,接过他手里的刀。他已经无意去讨好任何人,但他还有一点生而为人的善良。
夏东海就是这个时候进门的。
那个夏东海苦心经营的慈父形象顷刻崩塌,窗明几净的房间里山呼海啸。
8、
周围没有更高的楼,这里就是距离月亮最近的地方。
凌晨的风像刀子一样,刘星平静地俯视着熊熊火光,那是他曾经触不可及的温暖啊。
可没关系,就快要得到了。
他纵身一跃,在黑夜里拥抱了他的太阳。
时光在耳畔呼啸而过,刘星,流星...
他的命在冥冥之中,早已注定。
【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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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们喜欢我会继续写小雪视角,让我想想
1、刘星:学了忘,忘了学,学了还得忘;忘了学,学了忘,忘了还得学。
改写:循环往复地学习,循环往复地遗忘,很多我们以为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东西,就在我们念念不忘的日子里,被我们遗忘了。
2、刘星:有了哈根达斯还吃什么国产破冰棍啊!
改写:国产破冰棍怎么和哈根达斯在一起,我的电脑游戏也配不上你的小霸王。
3、刘星:小雨,你说咱俩是好兄弟吗?
那当然啦!“流星雨”说的就是咱俩!
改写:
刘星给小雨:朋友说我永远都是最开心的人,我最会讲笑话,最会协调气氛,最会拉帮结伙地到处游玩,可是我最清楚,我们只是无边黑暗里的小小星辰。
小雨给刘星:就算有一天我们不在一起了,至少我们曾像“流星雨”一样,热烈地闪耀过。
4、刘星:不来了还再什么见呐!
改写:该来的来了,该走的走了。只是当时我们太年轻,以致都不知道以后的时光,竟然那么长,长得足够让我忘记你,
5、刘星:妈,我是你捡来了的吧!
改写:我以前一直相信世界上一定有爱我的人,无论我此刻正走在孤独的大街上,还是走过飘雪的清晨,还是被热浪炙烤的黄昏,那个人一定会穿越喧嚣的人群走向我。
可是,我像个弃子,没有等到她。
6、刘星:(摸头发)我想把这玩意染成绿的,再交一个女朋友。
改写:就算分离得再遥远,我的头顶上也会是绿色的天空,所以无论你在哪里,我都会等你。
我没有奢望,我只想你快乐,没有哀伤。
7、刘星:真是钱到用时方恨少啊!
改写:我们都忘记了,以后的人生还会那么漫长,漫长到不论你是握紧还是松开,你都抓不住那冷酷又理智的……“穷”。
8、我顶着压力上了这么多年学,你们不觉得我很坚强吗?!
那些考试,教会我成长,那些作业,教会我爱... 它们曾经出现在我的生命里,一直都没有消失不见,但是我相信,我相信,它们总有一天会离我而去,会化成华丽的燕尾蝶,在世间撒下耀眼的磷粉。
时光的洪流里,19岁的我们,终会长大。
这么多人看,再送5个:
9、小雨:咱除了压岁钱,还有别的经济来源么?
改写:流年未亡,东日已尽。那璀璨的珍珠光芒散尽,我们手里只剩下一文不值的沙子。
10、小雨:妈,朵朵不跟我玩,我失恋了!
改写:什么时候开始,我们就成了背对背远处的路人?我们最终还是败给了时间,我们就这样,各自奔天涯。
其实这里可以直接引用时间煮雨:你曾说过不分离,要一直一直在一起,现在我想问问你,是否只是童言无忌?
11、小雪:我叫夏雪。
小雨:我叫夏雨。
刘星:我叫下冰雹
改写:冰雪是她的大氅,她是孤傲的雪族女王。
改写:当萦绕的雾气升起,浅灰色的云儿升腾,少年从苍穹里探出身体,那是梦想和青春的气息。
改写:如果你看到了星光陨落,你一定要想起我。
12、刘星:今天没有下雨,空气非常干燥!
改写:尘埃从每一个光阴的罅隙里朝我涌来,韶华在寂静的房间里悄然而逝,我一直在这里,等你。
13、刘星:我招谁惹谁了!
改写:我是一个与世无争的好孩子,我总喜欢用45°角仰望星空,望着那个大月亮,望到脖子酸痛,望到眼中噙满泪水。
晕,这么快就过5000了,我感觉我真写不动了……
14、刘星:我不要做奶油小生,我要做硬汉小生,姜文。
改:听说人是很容易改变的,有时只是倏忽间,我却花了费一辈子。我原以为我可以做一个硬汉小生,到头来才发现一直在原地打转,或许这就是我在劫难逃的命运罢。
15、刘星:不要躲在被窝里哭泣,要做自由的小小鸟,南下北上东进西行。
改:我好想一个人飞过寂寞的夜空,飞向没人能找到我的地方,在人潮里湮灭也好,在荒草里迷失也好,在潮水里死去也好。至少那样的我是自由的,我是那么地热爱自由,绝望的…自由。
16、刘星:不要叫我刘星, 我现在叫福尔摩星。
改:我忘记了我的名字,忘记了我的过去,忘记了他们的笑容。有人说,忘记的同时,也预示着记起,离开的时候,便是归途。现在,请叫我福尔摩星。
17刘星:让我往好处想你也得给我机会啊!
改:我害怕夜晚、讨厌夕阳、厌恶秋天,这些意象代表着死亡和终结。
可是啊,那些美好的回忆,都存在那个夏至未曾到来的夏天,他们走向死亡,又在我们心里重生。
那时我们年纪小,你爱谈天我爱笑,后来不觉睡着了,梦里花落知多少。
(以这个作为结尾,写不动了,再写下去我觉得我就甩不掉这股浓浓的伤感气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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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夏雪,因为在我出生的那天,昼夜更替,地球北纬250度的一座无名雪山上飘起了几百万年未曾有过的大雪,那凄凉悲痛的一幕幕,伴随着我来到人间的第一声沉默的呐喊,漠然的哭泣,逐渐消逝,却成了永恒。
看了看iphone38限量款镶9颗碎钻27g手机,晚上18:59:59了。
我放下鳄鱼皮质的lv手机壳,拿起贴满10克拉无暇钻石琉璃窗台上施华洛世奇的水晶高脚杯,倒上一口82年的拉菲。摇晃的红酒杯,我的嘴唇像染着鲜血。透过杯子凝视着窗外,我俯视整个北京,俯视这个积攒了无数青涩男孩女孩的怅惘迷茫悲伤的都市,或者说,地狱般的天堂。
黄昏时分,似乎这个孤独在茫茫无际宇宙中的蓝色星球上所有的男孩女孩,都沉浸在奇妙而平平无奇的悲伤中。
我也是。
我的亲生父亲,在我还是个幼儿的时候毅然决然和我的母亲离婚,带走了我和我弟。
没过多久,他又结婚了,和一个叫刘梅的护士,这个女人成了我的继母。
我们生活在这间100000000平米的小房子里,倒也互不打扰,刘梅这种女人,不值得我放在心上。
刘梅有个儿子,叫刘星。
第一次见他的时候,我惊奇地发现,他的瞳孔没有聚焦,弥漫在大雾中,眼神是灰色的。他散发出普通男孩不可能散发出来的贵族气质,尽管他只是一个初中生,尽管他只是穿着普通的限量椰子,但他身上纪梵希香水的味道钻进我的每一个细胞,提醒着我,这个男孩的孤寂无人知晓。
我知道自己不可以沉迷其中,因为法律上他现在是我的弟弟,但我仍然混沌在他大雾的双眸中,他的眼睛吞噬了我的整个灵魂。我甚至觉得,我的cpb口红在此刻变成了一个印在脸上的红痣,装饰我十分丑陋的面庞,在他面前,我自卑到了泥土里面,太平洋上浮动的一颗 尘埃。
像是一群蚂蚁,爬过我的心脏,为首的蚂蚁拿着一杆小红旗,来到最荒芜的心房,用力一插。
“哈,占领咯”
早上,Gucci的闹钟播放柴科夫斯基第36章d小调协奏曲。我揉了揉哭肿的眼睛,从10米的大床上爬了起来,真丝的Chanel睡衣刚刚盖过我雪白的大腿,抚摸着我的肌肤,像一双完美的手,禁锢在我的身体里,无法呼吸。
我走过18个回廊,来到了衣帽间。今天要去艾利斯顿上学,我告诉佣人lucy,去把我放在28楼的prada丝巾拿下来。她的嘴唇咬得渗出了血,滴在了我给她买的ck衬衣上,却以为我没有看到。
我不知道Lucy发生了什么,我也不感兴趣。我感兴趣的是今天美元的汇率股票的走势,还有我看上的那个爱马仕2020限量款有没有到货。我是很忙的,我没有功夫去多管闲事,我顾里啊呸,我夏雪一直都是这个作风。你什么货色,我什么脸色。
刘梅做好了早餐,刘星和夏雨已经坐下在用餐了。
我走过去,Lucy也刚好下楼,
“夏小姐,您的丝巾已经放在了您房间了。”
她的声音憔悴,极力压住的焦虑和紧张没有逃过我的耳朵,我有点好奇,lucy是怎么了?我刚想开口问,夏东海用手中的赤足金筷子敲了敲大理石水晶雕刻的餐桌,
“雪,快吃饭吧”
我怔怔地注视着桌上的饭菜。高乐高,面包片,蕃茄酱。刘梅只会做这些,但是作为继母,她已经做的足够了,我不奢求她可以给我亲生母亲的爱,夏东海的错误,我不要她买单。
刘梅的疲惫写在她精致的脸上,但我知道这厚厚的suqqu粉底下,她沟壑纵横的脸颊。她作为第二任妻子,背负着阿尔卑斯山一般的压力和痛苦,但是她不能说。她只能把一切委屈化作口中的唾液,伴着食物残渣和ysl唇釉的色彩咽下去。
或许她贪图的只是夏东海的钱,她不爱夏东海,不过这是她的事,我同情她。没有物质的爱情就像一盘散沙,不用风吹,走两步就散了。我也不会选择和一个穷光蛋结婚,就像我永远不会穿化纤的衣服,我对穷过敏。
夏雨,我的亲生弟弟,夏东海遗产我最大竞争对手,他漫不经心地咬着面包。
劳力士手表在全赤橙黄绿青蓝紫水晶的吊灯下折射出好看的光线,好像绚烂的蜘蛛网,封印住了每个人的灵魂。
表面上我们俩恭恭敬敬快快乐乐,实际上各藏心机。夏东海公司的财务总监,是我18岁的目标;也是他18岁时要从我手里抢夺的猎物。
什么叫快乐?
就是掩饰自己的悲伤对每个人微笑。
就是掩饰自己的野心对每个人友好。
小时候,我们也是至亲至爱的姐弟。
我们停留在时光的原处,其实早已被洪流无声地卷走。
夏雨的stdupont打火机在他的Burberry牛仔裤的口袋里露出了一个侧边,他把手插进裤兜,好似无辜一笑,实际嘴角充斥着轻蔑
“今天晚上我要去私人培训,为了过几年去帮爸爸管理国外的几家公司,能让爸爸轻松一些。”
我缄默不语,他已经开始准备了吗,是为了接手夏东海在美国加拿大英国澳大利亚印度新加坡的58家上市公司了吗?
不过,我顾里啊呸夏雪,怎么可能让到手的猎物跑掉呢?
我随手喝一口高乐高,甜腻的液体从舌尖流向喉咙,缠绵在我的食道。我突然恶心,好像一个巨大的食人花在腐烂,微笑着吞噬我的整个灵魂,我没忍住,快速跑向卫生间。
7.14更新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悄悄的在风里长大了。
所以我们开始叛逆,所以我们自诩孤独,所以我们骄傲到众叛亲离,其实无比渴望爱。
我坐在2019限量款加长兰博基尼(我瞎编的)的后座上,注视着前面骑着玛莎拉蒂旗下2020定制版山地自行车的男孩,他绿色的头发在清晨的阳光下,沐浴成了好看的青色。
几天前的那一幕,我仍然无法释怀。
那是一个晚上,我独自坐在窗台上用beyerdynamic耳机听莫扎特d大调第五章钢琴协奏曲第三十二乐章,我喜欢听钢琴曲,喜欢在黑夜中闭上眼睛。
蒙住眼睛就可以欺骗自己,世界很黑,很安全。
突然,一声猛烈的关门声,把我从音乐的海洋里捞了出来。
我皱眉,踩着Prada羊毛绒的地毯走到房间门口,突然听到一个男孩子的声音,
单薄憔悴,抗争忧伤。
从此这个声音响彻我的整个青春,我的整个人生,我的整个世界。
他说,
”妈,我想把这玩意儿染成绿的。“
我看着一脸怒火的刘梅和桀骜不驯的男孩的侧脸,鼻梁高出好看的弧度,像失去了宝剑的骑士。
我突然好想拉住他的手,带着他一起跑去一个无人的地方。荒芜,凄清,冷漠。
但是有我,也有他。
夏雪:
刘星,那一刻,如果我能拉着你的手,那么无论是在哪里,我都感觉像是朝天堂奔跑。
你相信吗,刘星?
他终于染了绿色的头发。
他从来都有自己的想法,不会听别人的,包括刘梅和他更年期的班主任。
而我和他,
就像上海的南京路和南京的上海路,听起来息息相关,可实际没有任何瓜葛,毫无联系。
他也不愿意听夏东海的话,不接受夏东海提供的帮助。比如,明明他也可以和我一样,安逸的坐在百万豪车里,随便让jack或者Allen哪一个司机接送就好,但他不愿意。
我很欣赏他这种骄傲不羁的性格,虽然我从来没有告诉过他。
因为,我不知道我到底配不配欣赏这样一个干净的男生。
我怀孕了。
这件事情,我可以让全世界都知道,但我不能让他知道。
可是,上天就是喜欢怕什么来什么。
青春是一滩水,无论是摊开还是紧握,都无法从指缝中淌过单薄的年华。
那天在我miumiu大衣的口袋里,不小心掉落了一张纸条。
“夏雪,你的东西......”
他捡起来,在背后叫我。
我转身,想接过他手里的纸条,但是他却愣住了。
像是被冰封住了,每一个毛孔都忘记了呼吸。
我突然想起来了,
那纸条,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
早孕试纸的小票。
仿佛过了一整个世纪。一整个世纪的雪全部落在了我们俩伸出的手上。
他似乎懂了什么,惊讶的望着我。大雾弥漫了他整个瞳孔,在他的眼中没有世界,有的只是一团迷雾,即使冰雪,也无法消散。
我握住他的手,稳住颤抖的声音,乞求般的看着他,
“我不是你想的那种女生。
我真的不是
你相信我好不好
......”
他缄默不语,低着头下颚的弧度完美至极,像童话里落魄无助的王子,而此时此刻的我却不是那个骄傲的公主。
”我帅吗?“
他突然问我。
我皱眉,这是开玩笑的时候吗?
”等你见过大猩猩,你就知道我有多帅了。“
我咬着嘴唇,咬出了血。
从来没有人跟我这样说话。
我的亲生父亲,拥有亿万财产,作为电影导演,和无数女艺人暧昧不清。
我的亲生母亲受不了后,选择离婚。
所以我从来不需要关心,我只需要钱。
一只野兽受了伤,它可以自己跑到一个山洞躲起来,然后自己舔舔伤口,自己坚持。
可是一旦被嘘寒问暖,它就受不了了。
我知道,不可救药的,我心动了。
他一手把我的脑袋按在他的胸口,隔着gucci的白衬衫,我听到了最清澈的心跳声,强劲有力。
他说,
“那,话梅,你要吃吗?
我发现你最近很爱吃话梅。”
而我想的是,
求求你,出现在我的世界,就千万不要离开了。
所有疯狂,所有激荡,千丝万缕,都因你而起,希望你惊艳,希望你震撼。
无论如何,
刘星,请你自由的……
有空继续更
2021.9.29
去年7月开的帖,没想到这么火…收到太多人的催更啦,最近有考试,考完再说哈!
找到了之前写的一点,先更在这里~
(所有的奢饰品牌都是我百度的…)
下课,我站在教室外的天台上,望着远处那座住满奢华的囚犯的古堡,几只乌鸦萧瑟地飞过,翅膀扑扇空气,奏出这世界上做悲怆的节奏和音符
囚犯就是我,和我身边的亲人,或者说,熟悉的陌生人们
刘星从教室里出来,拿了一袋afichen的无核话梅给我,开口处是宇宙般深邃的整齐和死板。
“这次考试你又是第一名,真的很棒啊,雪。”
他左手紧张地握成了拳头,指节泛出惨淡的白色,
“你学习真的很认真喔”
语气温柔得可以让一座城市心疼
我没有理他,只是低着头看着地板,有两颗瓷砖已经出现了细微的裂痕,像是刘梅每天香奈儿思嘉柏丽香水遮住的淡漠
他的Cartierlove玫瑰金黄金白金镀钻宽边戒指死死的扣在他的中指上,勒出一道粉红色的印痕,
我好想拉住他的手,感受他手心的温热濡湿,感受他躯体的三生烟火,一世迷离; 但又害怕他看到我满含泪水的双眸中酝酿的忧愁与自卑,缄默
他捧起我的脸颊,我被迫抬头看着他, SHAY18k黄金钻石链式手链从他消瘦的手腕上滑落,卡在胳膊上。我的泪水,也从眼眶中荡漾而溢出,留到我涂着萝卜丁口红的唇角
停留,踌躇
落在他指尖,然后和他的皮肤融为一体,仿佛泪水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仿佛,我从来没有悲伤过
仿佛,这个世界从来没有过夏雪
他说,
“学啥啊学?我劝你停停,学了忘,忘了学,学了还得忘!忘了学,学了忘,忘了还得学!”
我终于忍不住那潮水般涌来的悲伤,像一头生活了几百年的野兽一般,将要吞噬我
不顾一切,躲进了他的怀里
他手中的话梅散落一地,有的落在我Valentinogaravani的铆钉高跟鞋旁,守卫这我最后的倔强的勇气
还有的,在地板上弹了几下,不知所踪了
不知道它触碰地板的那一刹那,有没有感到锥心的疼痛阿
他的下巴抵着我亚麻色海藻般的卷发,嗅着发丝卡诗洗发水的无助芬芳,一定有北极光落在我的thombrowne的连衣裙上吧
“你知道吗?Lucy和戴明明的爸爸,已经有说不清楚的关系了”
他的声线穿过我的耳膜,小虫子般挑衅了我所有的震惊与愤怒
我哽咽,
“Lucy怎么能这样?她每天都不记得给我的狗剪指甲,原来是去找男人了。”
我努力压住声带的无法控制的抖动,但任何哀伤从不能逃过他的眼睛, 他大雾般的双眸中,好像蕴含了一整个银河系,像在倾诉着什么,又像是在无尽的沉默。
或者,是这个局促的深冬里唯一白色的天光
我说,
“不能让Lucy和戴叔叔在一起,她会把夏东海的秘密全部说出去的,这样戴明明就比我有钱了。”
风轻轻拂过我的Sisley睫毛膏晕染过的双睫,在我们的周围掀起亲密又疏远的浪漫,
“我去找我的顾源啊不狂野男孩,商量一下我们应该怎么办,好么?让他给Lucy一巴掌,她才知道现实有残忍。”
他似乎想说些什么,但又停下了
涂着爱马仕唇膏的双唇,淡淡的唇纹深刻的印在他几近透明的皮肤里;我好想轻轻抚摸他的唇,帮他安抚所有棉絮样的的慌张和不安,然后,时间停止
他说,“这主意够馊!”
我们都笑了,笑的那样灿烂,灿烂地渲染出了一个跌宕的夏天
有时,爱也是一种伤害,残忍的人,选择伤害别人,善良的人,选择伤害自己。
刘星,我的世界有我一个人就好,已经足够热闹
我不能拉着你坠入深渊
因为我知道,我的人生,在此刻已经开始发烂,发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