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师最反感什么类型的当事人？ 第1页

以下负能量预警。

有一段时间，被同事洗脑，热衷于公益诉讼，尤其是群体性公益，一来做慈善，二来打名气。没想到总遇到“我弱我有理”“我要起诉，除了拿钱喊我，其它事情别来烦我”“我要起诉，但你别跟我讲什么法律和证据”的当事人……

做出内伤了，好久不碰了。

1、“我弱我有理”

司法局指派了一个法律援助案子，本来只需鉴定一个事项，鉴定费用大概一万多。当事人坚持要对几十个毫无关联的事项进行鉴定，鉴定费总计100万，道德绑架律师掏钱。

原话是——“你们大律师抽好烟开好车，还有闲心做公益，做公益的都是有钱人，出个100万对你们来说也不算什么，可对于我这种家里除了六套房子以外什么都没有的穷人来说，这可是一笔天文数字啊！”

名下只有一套房的我：？？？

2、“我要起诉，除了拿钱喊我，其它事情别来烦我”

以前做过一批公益性质的群体性讨薪案子，开了几十个庭，光调查取证就跑了八趟，政府总共只补贴一千多块钱，还不够差旅费和打印费的，找了很多律师没人愿意接手，最后忽悠着我接了。

公益诉讼嘛，本来就不是奔着钱去的。

准备好起诉材料，喊当事人过来签委托书，一个两个全说自己很忙，没时间签。

哦，敢情就我一个人闲着是叭？

求爷爷告奶奶喊了两个月，最终在我“不签委托书就没法立案”的威逼下，当事人不情不愿地来了，拉着脸责怪我喊她签字耽误了她的正事。

行嘛。

所以，这到底是你们的事情，还是我的事情？

费尽周折立上案，然！后！

其中一个被告是外地人，离家好多年了，目前下落不明，因为当事人不愿意提供对方的居住线索，法院去户籍地扑了个空，只能公告送达，几十个案子共计两三万的公告费，当事人不愿出钱，公然在群里怼我：“既然你都调到了被告的户籍地址，为什么你不能去他老家找他？你就不能一条街一条街地搜，直到找出这个人来？你们律师都是这么不负责任的吗？”

说实话，那一瞬间，要不是职业道德四个字在我心里还有点份量，我真想撂摊子。

法院天天催我，不交公告费就撤诉，免得耽误她的结案率。

当事人天天催我，要么我自己掏这几万公告费，要么我继续去被告户籍地找被告的线索。

“你都愿意打公益诉讼了，肯定不差这几万块吧。”

嗯，我是不差几万块，可凭什么？？？

最后，我直接跟法官放话，当事人不同意撤诉，我没法自作主张撤诉，要么案子继续摆在那里，要么法院催当事人掏公告费，当然如果法院愿意缓免公告费那就再合适不过了。

法官：“呵呵，滚。”

在重重压力下，法官终于想办法拿到了被告的微信，送达了传票。然后，她就被拉黑+微信投诉一条龙了。

开庭，没有一个人来。

法官问到其中几个细节，我无法确定，在法官的要求下打通当事人的电话：“你好，我是你公益讨薪诉讼的律师芒律师……”

“什么律师？不认识！”打了三十个电话，有二十八个直接说不认识挂断了。

庭审直播中，场面一度非常的尴尬。

书记员频频向我投来同情的目光。

另外两个，一个说你怎么老问东问西的，好好开庭少问废话，挂了。一个说确实不记得了，辛苦我帮她打官司。

这是三十多个人里，唯一一个对我说了谢谢的。

案子判下来，送判决书时，法官又用绞尽脑汁拿到了被告的电话号码，说不到两句就被挂断拉黑。她改发短信，突然发现发不出短信，联系移动公司，移动说她涉嫌发虚假广告短信骚扰他人，禁了她的短信功能……

我立即兴奋起来，自告奋勇愿意帮打公益诉讼起诉移动公司。

法官：“呵呵，滚。”

最后，法官用了千百种套路，终于套路出了被告的居住地址，送达了判决书，跟我哭诉：“终于可以结案了！老娘的结案率保住了！”

我：（微笑）“别急，还有执行阶段呢。”

法官：“……？？？老娘不管，让她找执行局！”

我：“这件事情教育我们，你不逼自己一把，怎么知道自己有多努力能套出被告的住址呢？以后有这种案子我害来找你！”

法官：“……滚！”

判决书在律所摆了好几个月，当事人还不愿意来拿。

按照他们的话：“等拿钱的时候再喊我。”

更有甚者说：“直接打我卡里，就别耽误我的时间特意跑一趟了。”

我：“……？？？我不包执行阶段，你们自己拿判决书去法院申请强制执行。”

当事人开始抱怨打官司有什么用，赢了依然拿不到钱，白白耽误了三个月。

他们似乎忘了，如果不是他们拒签委托书，拒不提供被告人送达地址，这个案子早结案了。

他们似乎也忘了，如果不是这些胜诉判决书，他们压根拿不到一分钱。

让他们花宝贵的十分钟，在法院申请一下执行，换来高出诉求好几倍的回报，他们还觉得特别委屈，特别愤怒。

嗯，他们的时间很值钱，我们公益律师的时间太廉价。

这批案子全部胜诉，比当事人诉求的金额高了2.5倍，按说应该是很漂亮的。可是办案的全过程都处于一种非常憋屈的状态下，导致我后来再也没做过群体性公益诉讼。

司法局告诉我，如果当事人不配合工作，我完全可以摆在那里不管，没必要受这个气，如果政府追责，司法局绝对力挺我。

一方面，我对当事人的态度确实来气，另一方面，也是希望他们能早早拿到工资过个好年。

我天天跟老妈子似的，磨了当事人磨法院（找被告居住地），磨完司法局磨政府（申请缓免公告费），最后四边都被我磨烦了。

而另一方面，应该庆幸法官非常负责，可以说在当事人极度不配合工作的情况下能有这么漂亮的结果，绝大部分是她的功劳。

如果法官没能找到被告的送达方式，我能预见我的下场会是什么。

毕竟，即使拿到了高出好几倍的款项，他们依然充满了对政府部门、对法律、对律师的各种不满。

3、“我要起诉，但你别跟我讲什么法律和证据”

再后来，我谈了一个追索劳动报酬的收费案子，本来约定律师费两万，在签委托书前，我顺口提了一嘴需要提交哪些证据以及起诉后大概需要多久时间才开庭，当事人一听就炸了，张口闭口全是抱怨，抱怨法律只保护无赖，抱怨程序的繁琐，抱怨法律保护不了他，逼得他只能打官司等等。

于是我拒接了。

是，打官司是很麻烦，但它永远是穷尽救济的最后一步，当你实在没有办法了，就可以通过诉讼维护你自己的合法权益，但诉讼不能作为你在此之前用尽办法而达不成目的背锅侠，律师也不是你用来出气放狠话的工具人。

换句话来说，你以前之所以没拿到钱，是因为你自己没有主动寻求法律的保护，法律很博爱也很严谨，它不可能主动跟你打招呼说它会专心致志保护你一个人，也不可能在不了解任何因果的情况下直接把别人户头上的钱划拉给你。

世上没有那么多的理所当然。

法律不会保护躺在权利上睡觉的人。

说出来很残酷，但事实就是如此，你自己的事情，自己完全不上心，凭什么指望一个毫不相干的人或者一套博爱的法律来帮你呢？

一方面要寻求法律保护，一方面又不愿意遵守法定程序，甚至于连基本的举证都不愿意，这算什么？

如果，你的权益受到了侵害，你有证据证明因果关系及损害大小，你拿起法律武器维权却失败了，你再来说法律不公，那我无话可说。

接着，该被拒的当事人申请法律援助，指定必须由我来做，我让司法局指派其他律师。

司法局问我拒接的理由。

我说，当事人不好沟通，不尊重法律，也不愿意配合工作。他这个案子，付我两万律师费我都不做，何况是几百块补贴？

我承认我心态崩了。

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我会看人再决定要不要帮。

世上可怜人很多，但不是每个可怜人都值得帮的。

更何况，这里面还有很多人，比我有钱得多。

许多律师刚入行时热血又正义，直到被人性一次次打磨得失望透顶，那些热血也就一点一点地凉了下来。

懂得感恩、知情达理的当事人自然也有，比例太低。

大抵这种不用付出任何成本的，确实没什么人会珍惜。

目前，公益活动依然参加，公益诉讼却很少再接了，除非是意义非常重大又没别的律师愿意接的公益诉讼。

同事劝我：“这不一样，法律援助是做公益，当事人是劳动者，弱势群体，你要理解他的难处，只管帮他打赢官司就好，别管他说什么。”

我：“你就当我冷漠无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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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2.26补充：

针对评论区部分回复，统一补充下个人看法。

Q：你同事怎么想的，劝人做群体公益，太缺德了吧？

A：他是公益律师出身，为人很善良也很豁达，当了十几年律师，经常自费替弱势群体维权。我跟他合办过一个法援案，管辖权在外地，我俩前前后后跑了五趟法院，差旅费自费，他还给当事人及其亲属垫付了几千元打的费，当事人居然是一副理所应当的脸面。事后，该当事人逼我们执行财产，因我们只有一审代理权限没有执行权限，他免费给当事人写了执行申请，而当事人依然缠了他一个月，蹲在律所看到他就骂，他也没计较，只好声好气地解释。最后，我直接给当事人打电话怼了一通，当事人才老老实实向他道歉。

可见我是个暴脾气，没他这份气性。

去年，他又接了两个群体公益案子，一批是当事人不配合工作，当事人自己坚持调解结案，结果一拿到调解书就又反悔了，到处告他勾结被告损害自己当事人权益；另一批案子，据说有八十多个当事人，财政拨了几千办案补贴，没想到案子办完了，补贴却被吞掉了（就像我上面提到的三十多个案子总共才一千多补贴，其实财政拨款远不止这么点，可往往到律师手里就没什么钱了。公检法很羡慕律师拨款高，谁能知道其实我们到手压根没几个钱，一个个全是在垫钱做公益呢。具体不能明说，你们懂的，说了就摄政了）。我这位同事因为总是自掏腰包办案，家里老婆孩子嗷嗷待哺，同事在家被老婆骂，在工作上又被不领情的当事人和趾高气扬的官员骂，很没成就感，自此彻底心灰意冷，说过完年再也不做法援案子了，专心做收费案子，赚二胎奶粉钱。

Q：家里六套房也能申请法律援助？

A：原则上不能。但有句话叫做“政府认为你应该援助”，分地区适用于广大中老年常年上访户。这个群体是法官跟律师最痛恨的群体，没有之一。

Q：当事人不配合，你把案卷退回法援不行吗？

A：群体案件影响大，不让退的，宁可让你摆着也不会让你退，因为你摆那不管，是律师个人的责任；而你退了，没下一任律师接手，死活指派不出去，那就成了司法局的责任。宁死道友不死贫道，职业规则而已。

Q：你脾气太好了，容易被欺负。

A：我是个暴脾气，很多当事人都被我怼过。只不过，怼的时候再不客气，办案的时候依然要尽心尽力。

说句难听的，既然没本事拒绝指派的案子，那就只能认命，本本分分地办好案子。

虽然赢了案子，你得不到尊重和感激。

但输了案子，你一定会面临数不清的麻烦。正义感比较强的，还会伴随强烈的负愧感。

二者一定要选，我宁可前者。

Q:我国法律制度不够健全、不够规范？

A：法律本就具有滞后性和普适性，它兼顾的是大部分群体利益，可能会使得小部分群体权益受损。任何一条法律，你站在不同的立场来看，可能会有截然不同的感受。比如说民间借贷夫妻债务谁负举证义务，接触过的人都懂，法律的制定和修改牵一发而动全身，不是简简单单一个“改”字就能解决的。

Q：维权成本太高，侵权成本太低？

A：这个问题由来已久，但不是一味地提高侵权成本、降低维权成本就能避免侵权。比如说知识产权领域，众所周知，律师费由败诉方承担，维权成本算低的吧？但是，目前的知识产权侵权诉讼里，恶意诉讼的比例实在惊人，很多知产庭法官，一边开讲座骂原告恶意诉讼太可耻，一边又只能依法判原告胜诉。

维权成本，主要指诉讼费、律师费（部分案子还会产生差旅费、公证费等等）。

诉讼费，纯人身案件几百甚至几十，财产案件则固定比例，且一般最终由败诉方承担，诉讼成本并不高。

律师费，按标的额比例收费，根据案情复杂程度可适当上下浮动，且除法律明文规定及双方当事人约定由违约方承担的以外，大多数谁聘请谁出钱，这部分算是维权成本的大头了。

法律援助免收律师费，只用垫付很少的一笔诉讼费，维权成本很低。

非法律援助的，要么自行起诉省下律师费，要么就花钱聘请律师代理诉讼。律师靠案件提成获得收入，一来法律明文规定禁止律师免费提供法律服务，二来律师靠办案子养活一家子，你让他不收费，可以啊，你来养他一家子行不行？

你问：凭什么？

哦，换个角度，律师凭什么免费给你服务？

人家是靠这个吃饭的好伐。

你这种行为，与对饭店老板放话“给我弄一顿免费的霸王餐，反正你闲着也是闲着”、对蛋糕店老板放话“把店里蛋糕免费送给我，反正你卖不掉就只能扔了”有什么区别？

别人明码标价收费，你一上来就说自己好惨，律师不免费为你维权就是自私自利钻钱眼里，你弱你有理咯？

律师是一个职业，一份工作，一个饭碗，不是什么公平正义的化身。

任何事情都是相互的，在要求别人之前，麻烦先看看你能为对方做些什么。

所以，除非律师自愿降低收费，否则，没有任何人有资格理直气壮地要求律师免费或低价代理案件。

再重点说说维权成本。其实大多数普通百姓在日常生活中遇到的案子，政府已经解决得七七八八了。

1、劳动争议、赡养抚养、交通事故等案子，可以申请法律援助，由司法局指派律师进行法律援助，免收律师费。这一项政策已解决大部分低标的额诉讼的成本问题。

2、如不符合法律援助范围，大多数低标的额案子其实很简单，你自己花点时间，看看案例、问问相关机构（立案庭、劳动局、免费维权热线等等）就能明白，或者去当地司法局找值班律师免费咨询，这些都是不用花钱的，只不过你需要付出一点时间，动动脑子动动笔。

（注：免费咨询水平参差不齐，解答的大多数是宏观上的“法律规定”，不一定就适用于个案。对于复杂案子、高标的额案子，建议去律所付费咨询。一般而言，收费服务会比免费服务更尽心，当然也有例外，在此不赘述。）一套诉讼材料搞下来最多花一两天，自己去法院起诉，评论区就有不少通过自学维权成功的案例，他们都很棒。

3、不愿意花时间、愿意花点小钱的简单案子，可以找律师付费咨询，也就几百块（审合同除外）；又或者找律师代写起诉材料、拟证据目录、告知搜证方式，一般1000-2000不等，比全程聘请律师便宜，还能得到专业的解答，物超所值。

（比如有人想起诉公司支付拖欠的5000工资，懒得去翻法条案例，花500咨询律师，最后拿到了一万六，扣掉拖欠的5000工资和500咨询费，他还能净赚一万。这些钱本就是他应得的，但如果没有咨询律师，他只起诉要求支付5000，法院也只会判5000，等于是他自己在无意中放弃了自己的合法权益。）

（友情提示：咨询或代书，仅限低标的额且案情简单的案子，复杂案子或高标的额案子，建议别想着省钱，老老实实全程让专业律师介入，牢记一分钱一分货的道理，否则很可能因一念之差，失之毫厘，谬以千里。）

4、如果你不愿意花时间看法律法规或问专业人士，也不愿意花钱请律师进行专业指导，甚至连百度一下你都嫌麻烦，那你就别躲在键盘下、信访局哭诉什么法律程序繁琐、法律规定不公。

政府已尽可能地提供了援助便利，法院也很热心地公布了起诉状格式及证据清单，甚至于百度上那么多版正确的跟不正确的格式可供参考，明明你自己花点时间就能自己解决的小事情，可你什么都不干，一根筋地要求政府一步到位从对方兜里掏钱，要求非法援律师免收律师费或者低价收取律师费为你代理，要求法官别来问什么法律依据、证据支持，仿佛这些事都是政府、法官跟律师的事似的，除了拿钱，你半点关系不想沾……说句难听的，你以为你算什么？

（再次提示：百度有风险，万事需谨慎。法律类的百度问答中的最佳答案，错误率是你想象不到的高。）

政府已经下达了法律援助政策，你交了多少税，回馈了社会多少能量，值得政府包圆你的一切不平之事？

如果你申请到法律援助，法援律师自会尽心为你提供法律服务，你配合律师与法院工作，安生走法律程序即可；

如果你不符合法律援助的范围，又不愿意花时间看法律规定，凭什么来要求非法援律师免费替你办事还要反过来听你抱怨不休？你自己都不愿意花时间办的事情，凭什么让非法援律师免费花时间为你办？

你起诉至法院，法官依职权持中立态度审理本案，审查诉求是否合理合法、证据是否确实充分，你又凭什么要求法官啥也别管啥也别看，一拿到你的案卷，就在不了解任何案情的前提下，立即把别人户头上的钱划给你？

说到底，这究竟是你自己个人的事，还是政府、律师、法官的事？

自己的事，自己多上点心，要么出钱要么出力。除了你爸妈，没有人有义务花钱花时间给你办事还要受你气，这么简单的道理很难理解吗？

最后总结：律师最讨厌哪一类当事人？

自己的事情自己不上心，不出钱、不出力、不动脑，啥都不干，光知道在网上、在信访办哭闹着“法律不公”，理所当然地命令政府、律师、法官等不相干者花时间、花金钱给自己办事，自己却坐着不动只等天上掉钱，若天上没掉钱就愤世嫉俗怨天尤人的人。

ps.我最反感的一名当事人，是在市政府接待的老上访户，五十多岁，据说二三十年前被国家征收了土地，依法拿到了补贴。这几十年间，他有手有脚四肢健全，却天天瘫在家里什么都不干，每天去乡政府、镇政府、县政府、市政府上访闹事，要求国家给他养老，理由是国家拿走了他赖以生存的土地，所以他全家人都要国家来养，否则就是政府不作为，欺负老百姓。

最可气的是，镇政府为了息事宁人，还真的动不动给他送钱了。

讲道理，这个真就是当地政府太过和善，换个地方，保不准让他吃上几年牢饭，实现真正意义上的“国家养老”了。

ps.收到很多私信咨询法律事宜，挑了一部分简单解答。有人很礼貌地表达了感谢，也有人一拿到解决方案就仿佛再也没上过线了。

发现一个很有意思的现象，据不完全统计，知乎付费咨询群体说“谢谢”的比例是100%，免费咨询群体的比例大概为50%。（相比起我平时给亲戚解答获谢的比例，50%算很高了，知乎群体素质果然偏高啊。）

强调下，本人不提供免费咨询服务，也没有进行网络公益普法的伟大情操。

想要免费咨询的，请直接联系当地司法局律师值班室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