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1年,中国共产党成立时,
陈独秀42岁,
包惠僧27岁,
毛泽东28岁,
何叔衡45岁,
李达31岁,
李汉俊31岁,
张国焘24岁,
刘仁静19岁,
王尽美23岁,
邓恩铭20岁,
董必武35岁,
陈潭秋25岁,
陈公博29岁,
周佛海24岁。
这么一个以20多岁年轻人为主的团队,他们看到社会不公、国家内忧外患、资本家买办作恶,他们一点也不想“悄悄改变社会”。
他们选择直接发动自下而上的暴力革命,武装夺取政权。
看到各路追星的粉丝,热衷讨论如何抱上行政大腿,怎么把xxx封杀掉的时候;
发现网络舆论从批评广电反对审查,慢慢走向理解广电支持审查,纷纷说出背后令人暖心的原因的时候;
(根据要求整句删除)
还有各种各样,热情洋溢的高校学生。
都鲜明感受到了年轻人在改变社会,只不过不是“悄悄”的。
那一刻就是,“年轻人干得不爽了,把老板炒了”。
我们看得太多,在该谈钱的时候,老板谈感情、画大饼、说理想、描未来,就是不谈钱。
他们用大饼逼迫年轻人加班,还不给加班费。
他们进行学历羞辱,说什么你还不如我手下没读过书的某某好用。
...
这种变相的职场压迫剥削,终有一天会完犊子的。
2020年4月9日,观察者网发文《“马云们”到底是什么身份》,称马云为“人民富豪”。其后,有人在知乎发起话题,“如何评价观察者网将马云称为「人民富豪」?”这个话题下面有近2000个回答。有一个回答获得了四千多赞,这个回答就一句话,“一个大资本家成功的把自己包装成了和工人阶级一个队伍。”紧随其后的一个回答获得了万赞,这个回答引用金岳霖《形式逻辑》中的一段话,“资产阶级的‘理论家’为了保持他们的阶级利益,就胡诌出所谓‘人民资本主义’这样的虚假概念……人类认识的发展过程,也就是一个由真实概念逐渐替代虚假概念,深刻概念逐渐替代初步概念的过程。”
随后,马云商业就是最大的公益这一演讲,在b站被狂轰乱炸。弹幕区里满是“全世界无产者联合起来”,“你工人爷爷来了”,“996是福报,打倒资本家”之类的话。
5月1日,b站发布视频《后浪》,弹幕区再次沦陷,一堆人甚至跑到何冰微博下面开骂,“能不能别弄那么恶心的视频了行吗,现实点别弄毒鸡汤骗人。老实演戏,没戏演的话歇会,别出来恶心人。”“您还是闷声发大财吧,小孩该送到国外送到国外,该享受生活享受生活,底层的小孩该当服务员的当服务员,您到时候照顾生意就行。”
随后,有人提议设立企业家节。又是一群人跑到他的微博下面满咒骂。有人讽刺,“人大代表?你真的是人大代表?是人大代表,还是资本代表呀?996还不够,割韭菜还不够,还要建立狂欢节?”有人怒斥,“资本家代表人民吗?”有人这样说,“我的话搁这,作为无产阶级的一份子,我不同意。”
除此外还有很多其他例子,这里不一一列举。
这里有一个重要的问题,即我们怎么看待这样的舆论变化。是个别现象还是普遍现象?是算法基于个人喜好推送给我们,因此让我们感觉明显,还是的确出现了某种普遍的趋势?如果的确出现了某种普遍的趋势,那么,造成这种趋势的基础是什么,以及,这种趋势会如何发展?这是我们需要搞清楚的问题。
我们先看一张表,这张表统计了四个关键词:资本家、无产阶级、毛选、他。
这四个关键词中,前两个带有明显的左翼倾向,用于衡量使用左翼词汇的互联网用户。
第三个关键词是毛选(很多国人是通过阅读《毛选》而走向马克思主义的),用于衡量自发/自觉学习理论的人的变化趋势(假定搜索毛选者和阅读毛选者比例恒定)。
第四个是中性词,大致可以衡量使用百度搜索引擎的用户规模变化。
从表可以看出,2015-2020年间,使用左翼词汇进行搜索的百度用户越来越多。其中,2015-2018年变化相对缓慢,2019年开始剧烈增加,2020年增加幅度更大。在2015-2020年间,搜索毛选的人也越来越多,其中2015-2018年变化也相对缓慢,2019年快速增长,而2020年更是剧增。
这表明舆论转向不是个别的,而是普遍的,不是系统基于算法推送我们造成的印象偏差,而是的确出现了全网范围普遍的左转趋势。
这种趋势在青年人中尤为明显。
以B站为例,在用户年龄偏低的B站上面,出现了为数众多(绝对数而非比例)的初高中生,有些看过《共产党宣言》,有些人看过《国家与革命》,有些人看过《帝国主义论》,有些人甚至在高中就啃过《资本论》。还有一群年轻UP主在B站(以及知乎、微博、QQ群)自发宣称马克思主义,自发宣称的人数之众,以至于封号完全无济于事。有些人把毛选制作成音频传播,有些人把政经制作成通俗视频传播,有些人放着苏联的歌曲缅怀火红的时代,有些人用阶级的视角解读各种热点事件。还有更多的人,被这种透彻的世界观吸引,用跟风、玩梗的方式表达对现实的自发反抗。
有些人把B站出现的大量跟风玩梗视为年轻人无聊的举动,这是不对的。跟风玩梗的本质,是世界观尚不系统的年轻人,被彻底的世界观和方法论(马列主义的)吸引,但却不知道怎么和自身实践联系起来,于是用这种方式表达对现实的反抗。这种反抗是自发的舆论反抗,因此也是混乱无力的,但是这种反抗却折射出一股不可阻挡的进步趋势。
青年人接受马克思主义,也不仅仅是个别现象。百度统计显示,搜索毛选的人以年轻人为主。搜索人群中,29岁以下的年轻人占比超过75%。从TGI值看([某年龄段搜索毛选人员所占该年龄段比例/所有年龄段搜索毛选人员所占比例]*标准数100),19岁以下的比例是最高的。
资本家的出格之举在网上招来声势浩大的声讨,用阶级、资本家等概念看待社会的人越来越多,搜索毛选的人大幅增长(因此可以判断看《毛选》的人也在大幅增长),并且以青年人为主,越来越多的青年人在网上自发从事着宣传,这一切说明了这样一个问题——马克思主义作为一种思潮(而非运动)在青年人中回归了。
恩格斯曾为德国工人继承了德意志民族的理论素养而自豪,列宁也曾描述过俄国工人学习《资本论》时的情景,并称俄国工人继承了德国工人对理论的自觉。无疑,这个趋势在今天的中国再次兴起。中国先进无产者(及其后备军)对马克思主义的兴趣近年来逐步高涨,这个高涨的趋势在2020年进一步加速。
在不知不觉之间,年轻人正在改变我们的社会。
写论文的时候,格式经常是马克思说、恩格斯说,列宁说,然后……
《共产党宣言》发表时马克思是30岁,恩格斯是28岁。他们当时是个年轻人。
尽管胡子茂盛,但是依然看得出他们比较年轻。
杨振宁老先生,我们记得他的八卦,82岁的杨振宁先生跟28岁的翁帆女士喜结良缘。大家在祝贺的同时,纷纷表达出了一个观点,杨振宁先生,是个年轻人,一直是个年轻人!
杨振宁先生提出宇称不守恒理论时,才35岁,应该是下面这个样子的。
钱学森先生。发出过著名的钱学森之问。
钱老走的时候受到了应有的礼遇。
他29岁的时候就在美国加州理工学院任教,38岁的时候,已经是世界公认的力学界和应用数学界的权威,流体力学研究的开路人、卓越的空气动力学家、现代航空科学和火箭技术先驱、以及工程控制论的创始人。
年轻的钱学森正在悄悄的改变社会。
上面这个小孩叫陈杲。
他12岁读高中,14岁考入中科大少年班,26岁数学家攻克世界难题!也是正在悄悄改变世界的人。
右边的年轻人75岁,左边的老人105岁。
75岁儿子不让105岁的父亲喝酒,被父亲训斥。
拍下这一幕的年轻人,默默的反应出,一些社会现象。未露面的年轻人,正在悄悄的改变社会。
他让大家知道:70多岁还能和老父亲拌嘴也是一种幸福。
古老的兵马俑,手持现代化的武器。
就表明了,年轻人正在悄悄的改变世界。
论避免内卷,现在的年轻人做的很棒了。
跟大领导一起招人的时候,大领导跟我讲过他的心得——
“70后,是不给工资也拼命;
80后,是又想要工资又可以拼命;
90后,是工资可以不要,但不想拼命”
“那么00后呢?”我问。
“00后,是又想要工资又不想拼命”大领导哈哈大笑。
就拿我姐夫来说,妥妥80后,成天起早贪黑地画图纸,跑工地,监工,一年到手十万块钱,而且工资经常拖欠。前一年我们一起吃年夜饭,他接到个电话,急冲冲地往外跑,问怎么了,说要结工资了,非要到公司才能领。我问我姐,说这有什么可跑的,年后取不行吗?我姐说你还是图样,今天去晚了都不一定能抢到工资。等年后铁定没有了。什么时候再发?谁也不知道……
像我,90后。最开始也各种被画大饼,加班加到股骨头坏死,差点植物人。往周围一看,发现就我一个傻×,同事每天都各种以烟会友带薪拉屎,工资也没差多少。我这还不是996,我同学996了两年,一天到晚CAD画图,人都干傻了,“天旋地转,怕自己噶的一声抽过去,工资高有啥用?有命赚没命花”,于是把老板开了,给自己放了半年长假疗养。
企业成天打给员工画大饼打鸡血,但在90后跟00后这里已经失效了。他们用脚投票,不约而同地成了职业混子。等到10后,互联网更加的发达,了解某家公司内部情况的途径更多,10后如果不太缺钱,自然不会被忽悠着搞福报,也不会拼命往北上广深钻,加班猛,PUA,亚历山大,抵不住一句“老子不干了”。资本家想拼命剥削也显然是不可能的了。
字母圈,好大
中国的年轻人是世界上最好的年轻人!改变社会?他们是在创造历史,去年疫情肆虐的时候,4.2万多名来自全国各地的医护人员驰援湖北,80后是“主力军”,他估计占总人数一半左右。这也就是说,80年代后出生的年轻人,约占七成。
这就是抗疫的中坚力量和青春风暴,冲在一线的多是年轻人,“这批30岁左右的医护人员,都是各自医院的骨干,受过良好的医学教育,也有丰富的诊疗、护理经验”。
这些年轻人为了湖北,为了武汉,放弃自己的家庭去最危险的地方,他们克服重重困难,何止是改变社会,他们简直是挽狂澜于既倒的英雄。
除了前线的年轻人,整个疫情期间其他年轻人也在默默做着自己的该做的事情,青年服务志愿者,这是社区防疫当中不可缺少的年轻力量,他们默默的奔跑与服务,保障大多数人的生活。
35岁武汉快递员汪勇守护战疫医护人员,以凡人之力书写传奇。2020年除夕,武汉快递员汪勇说服家人,赶到金银潭医院送护士回家。1月25日到4月8日,他每天只睡4小时:一个人能力有限,就发动朋友圈,解决医护人员出行;为让医护随时吃上免费热饭,他又多方联络解决需求……
“少年强则国强,少年智则国智”,中国的年轻人越来越好,国家必将越来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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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发现年轻人打拳的时候。
这是拳民气势汹汹却不敢放上去的、我的“涉案贴”的链接:
这是长沙警方的公告:
曾几何时,“奇文共欣赏,疑义相与析”还是一句好话,还是严谨认真治学态度的形容。
不久之前,网络上还是可以心平气和的交谈的;误解还是可以通过积极沟通解决的。
但是,不知不觉的,打拳的来了。
如果尖锐的批评完全消失,温和的批评将会变得刺耳。如果温和的批评也不被允许,沉默将被认为居心叵测。如果沉默也不再允许,赞扬不够卖力将是一种罪行。如果只允许一种声音存在,那么,唯一存在的那个声音就是谎言。
不妨看看开头的链接,看看是谁在打拳。
这种“我不听我不听”“我伟大光荣正确不容置疑”“一切错误都怪你”的氛围下,性别对立被人为的尖锐起来。
在这种氛围中,人与人的猜忌和恐惧在加剧、在蔓延。中立的、甚至善意美好的词汇被异化。
正是这些“人”,撕裂了我们的社会,加剧了我们之间的不信任。
正是这些“人”,把对立与恐惧埋在货拉拉死亡女子的心中,把怒气和怨气塞进货拉拉司机的胸膛。
在这些年轻“人”的努力下,社会正在悄悄的改变。
在这些嗜血的、我不愿称其为“人”的东西的努力下,被血祭的,不会仅仅是这一位女子、一位司机。
雄辩症
王蒙
一位医生向我介绍,他们在门诊中接触了一位雄辩症病人。医生说:“请坐。”
病人说:“为什么要坐呢?难道你要剥夺我的不坐权吗?”
医生无可奈何,倒了一杯水,说:“请喝水吧。”
病人说:“这样谈问题是片面的,因而是荒谬的,并不是所有的水都能喝。例如你如果在水里搀上氰化钾,就绝对不能喝。”
医生说:“我这里并没有放毒药嘛。你放心! ”
病人说:“谁说你放了毒药了呢?难道我诬告你放了毒药?难道检察院起诉书上说你放了毒药?我没说你放毒药,而你说我说你放了毒药,你这才是放了比毒药还毒的毒药!”
医生毫无办法,便叹了口气,换一个话题说:“今天天气不错。”
病人说:“纯粹胡说八道!你这里天气不错,并不等于全世界在今天都是好天气。例如北极,今天天气就很坏,刮着大风,漫漫长夜,冰山正在撞击……”
医生忍不住反驳说:“我们这里并不是北极嘛。”
病人说:“但你不应该否认北极的存在。你否认北极的存在,就是歪曲事实真相,就是别有用心。”
医生说:“你走吧。”
病人说:“你无权命令我走。你是医院。不是公安机关,你不可能逮捕我,你不可能枪毙我。”
……经过多方调查,才知道病人当年参加过“梁效”的写作班子,估计可能是一种后遗症。
正面的:年轻人主动排队的多;见义勇为的多;敢于抉倒地老人的多;在单位敢顶撞领导的多;离职的多。。。
反面的:想当网红的多;离不了手机的多;城市里上课外班的多;农村里辍学的多;啃老的多,跳楼的多。。。
这社会真的是变化太大、太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