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还是中青年教师的压力太大了。学术压力,教学压力,管理压力。
也许将来会有教学型教授(基础课、实验课)、科研型教授(中级课程、研讨课和研究生辅导)、管理型教工(报账+填表+嗑瓜子),这样能够让科研尖兵真的奋斗在科研一线。
希望大学里的老师们都好好的!
一更:很多呼友注意到了嗑瓜子的梗,很是欣喜。我就是喜欢在不经意间幽默一下,严肃中夹杂戏谑,认真中带着调皮。
我不知道事实如何,努力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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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认了。
我给周老师发过微信消息,恐怕永远等不到回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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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记得曾经跟周老师上过的那一门课,还记得他在第一节课上就满怀自豪的跟我们讲:“我目前为之最为自豪的成就不是自己在学术方面有多少成果,不是自己现在取得的头衔。而是我这些年培养出过一批优秀的学生。”
说完,PPT上边呈现出这些年周老师手下学生的去向。仔细一数竟有11人在211任副教授及以上的职位。甚至还有学生在海外知名高校任教。
那一刻,我看到讲台上的周老师一脸满是发自内心的喜悦。我想他一定是一个很看重教育的老师。
再后来,跟从周老师学习的日子里我更加坚定了这个认识。
我还记得他嗓子好像不太好,上课老是会时不时的咳嗦一下。每次咳嗽完之后,他都会抱着歉意的微笑,对我们说:“sorry,嗓子有点不舒服。我稍微喝点水耽搁一下。”
即使这样说着,周老师也会一边举着瓶子抿一小口水,一边侧着头看PPT,继续给我们进行相关内容的讲解。
他在讲话的时候语气总是十分舒缓,不紧也不慢。我原以为周老师平时也是一个做事不紧不缓的人,那是还在心里嘀咕“不是都当上副主任了吗?怎么看上去也没多少心里压力似的?”。
后来我发现我错了。
有一堂课上,周老师的电话连续响了好几次,他也挂断了好几次,但电话还是一遍又一遍的响起。或许是感觉到了电话那头的焦虑,周军老师满脸歉意的对我们说:“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
“喂,嗯嗯,我现在在上课,你等一下课件打给我好吗?好,课间再聊,课间再聊。”电话中周老师的语气还是很急切的,那也是我第一次看见周老师着急的样子。
挂断电话,周老师又扭过头,带着他那充满歉意但十分真诚的微笑,不紧不慢地对我们说:“sorry,现在我们继续讲课。”
那个课间,由于课堂上有一个问题没有搞清楚,我上讲台前去问周老师。刚开口提问,周老师的电话又响了起来。
“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你等我一下,等我一下。”
“没事,老师,您先忙,我不着急。”
在我的话说完之后,周老师才掏出手机,按下了悬在他拇指下的接听键。
“喂?给你三分钟。我现在是课间,这边还有学生。我给你三分钟。。。。。。我知道。你着急也没用啊。你就先按我说的这么办。先这么办吧,时间到了,先挂了,有事下课再交流。”
那是我第二次听见周老师着急的声音,也是第一次见他皱眉头。可是他刚放下电话,就立刻转头,微笑着问我:“你有什么问题吗?”
语气还是那么舒缓,就像是长辈对于晚辈殷切的关怀。他脸上又挂上了和蔼的笑容,就像他第一节课提到他得意的学生时那样。
我不记得我最后问了他什么问题,只是在那一刻我知道,周老师不是不忙,而是对于学生和教育,他永远愿意报以最大的热情,耐心,时间和精力。
后来我发现,周老师除了爱笑,爱说不好意思哈/sorry,还爱说OK。
“这样也是OK的。。。”“其实用这种方法也是OK的。。。”“OK,没问题的。。。”
但是周老师在招学生这一方面好像没那么OK了。那时正值保研阶段,但周老师一个学生也没有招到。他总是在课间笑着问我们:“还有没有保研没选好老师的?欢迎来找我。当然,考研也是欢迎的。”
一天下课,我就保研的最终选择还有所疑问,想到周老师是副主任,了解的内容肯定比其他人多得多,便在课下“斗胆”请周老师解答一二。没想到周老师欣然同意,邀我在课下边走边聊。
我不记得那次聊了多久,只记得我们从刚下课聊到大课间的铃声打响都还没有结束。
我不记得周老师和我对话的全部内容,只记得他说:“这两个老师都是很好的人,你选谁都好。我出于私心更希望你选XXX老师,因为我觉得他现在做的事情更有意义。当然,你如果确定不下来可以来找我,跟我一起改变世界吧!”
说到“改变世界”这话,周老师还热情的用手肘轻轻顶了顶我的胳膊。我转头看他,那一刻我发现他的眼神中好像有光——或许在周老师的心里这绝不是一句玩笑话。
听到改变世界的豪言壮语,我不禁一时有些发愣,一时不知接什么话便回到:“那周老师您现在有哪些研究方向呢?”
“我现在的研究方向有四个,啊不对,五个。XXXX,XXXXX,XXXXXX,XXXXX,和XXXXX。我们团队刚刚发了一篇science。你知道不,我们一下子把卡诺循环的效率从极限的5%提高到了11%。一百多年没人干成的事儿,我们一下子超了两倍多。”
说到这儿,周老师眯起眼睛,咧开嘴角,意气风发的朝四周望了望。
由于这次距离很近,我看清了周老师笑时露出的明显的苹果肌和那两颗可爱的门牙。
之所以说那两颗门牙可爱,也无啥特别的原因,就是两颗整体洁白但牙根微黄的、整齐的大门牙,很普通,但安在周老师的笑容上就显得分外可爱。
突然,他又想起了什么,转头对我说到:“要不我加你个微信,最后不选我做导师也没有关系,想选我就随时和我说。反正那两个老师也都挺好的,你不用太纠结。当然了,我这边的课题也很不错。一百多年都没解决的问题让我们一下子就给解决了。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和我一起改变世界啊?”
说到这儿,他又用手肘轻轻顶了顶我的胳膊。
那就是我对他最后的记忆了。
说到改变世界。。。
周老师,或许这个世界欠你一声sorry。但不知道在那一边您是否还那么爱笑。
那个世界对您还OK吗?
——
一直打听内情,没看消息和评论。(注:我想问一下死亡方式是题主说的那个吗?所有的信息源都没有介绍死亡方式。题主的信息源是哪里)
为数不多的几次知乎上的回答,才意识到放照片好像确实不好。
删了。
(题主如果看到能不能联系我一下,我很想知道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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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官方已有结论。。
麻烦大家多一些祝福和祈祷在评论区或其他地方吧。(不需要大家的点赞和关注,真的,多送点祈福和对周老师家人的关怀这时候比什么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