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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星堆遗址新发现 6 个祭祀坑,有怎样的历史和现实意义?你期待有哪些新发现? 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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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期待的是三星堆能发现文字

个人关于我国文明起源几个不成熟的想法,抛砖引玉。

1,河洛古国已然证明5000多年前,存在大型的、社会分工明确的、等级制度分明的聚居文明。

2,我国古代可能存在多起源。河洛和良渚事件不相前后,距离却挺远。在周以前,各个文明应该是独立存在又有一些联系的。黄帝、夏这一支在中原一带最强大,慢慢地控制了北方。并在周朝时期,通过分封制扩大到了全国。

三星堆极有可能是我国古代文化多起源中的一个。

这些文化虽然有多个起源,但互相之前也应该会有少量的联系。

3,我们古人居住的地方,雨水充沛,土地滋润,草木繁盛,并且几经沧海桑田,很多遗迹都被大自然陨蚀了,少量埋在土里。而埃及和中东因为沙漠干燥,遗迹和文物得以保留至今。

4,包括良渚在内,我国考古仍然没有发现5000年前的汉字,而中东有亚美尔人近5000年的泥板子楔形文字。个人认为,竹子这个中国独有的神物方便做成片状,使我国古人过早地使用软笔书写文字。但写在竹片上的文字难以保存超过3000年。所以,我们至今找不到5000年前的文字(甲骨文是祭祀用的,必然还并行存在一种便于书写的日用文字)。


以上回答源自我的另一个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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泻药,2019年年末,三星堆3~8号祭祀坑发掘工作重启的新闻出来之后,我就感到非常振奋,经过一年多的等待,6个新祭祀坑的珍贵文物重见天日,虽然目前祭祀坑文物的揭露工作远未结束,但是我们现在似乎可以就目前所出的器物,得到一些认识。

首先,从目前3~8号坑出土的文物来看,新发掘的祭祀坑性质和原先的1、2号祭祀坑基本保持一致,即器物大多被砸碎、焚烧后掩埋;埋藏时间不早于殷墟1期,不晚于殷墟3期;大量的象牙、三星堆式青铜器(人面具、祭坛、神树)、南方青铜器(罍、尊)、金器(金面具)等,极大地丰富了三星堆文化的内涵,但是并没有出现颠覆性的发现。

第二,从目前所出的器物来看,三星堆文化的面貌比较复杂,但是可以确定的是,三星堆绝非一个完全独立出现的青铜文明,更不可能像某些哗众取宠的人宣扬的“由外星人建立”,而是一个和中原地区、长江下游地区的青铜文明进行过密切交流的青铜文明。

我们来围绕一些有意思的器物进行探讨吧。

三号坑发现的两件青铜方尊,可以明显地看到,在青铜尊肩部饰有羊头,站立小鸟,腹部有鸟纹,在尊座上也装饰了兽面纹,这两件青铜礼器体型较大、装饰复杂繁缛,显然具有重要地位。这两件青铜器不论是器形还是纹饰与三星堆祭祀坑中常见的青铜面具、青铜人像等都有巨大区别,而与晚商时期中原、长江下游的青铜礼器极为接近,可见,这些青铜尊并非本地文化要素。

进一步观察,我们发现,在青铜尊、罍肩部装饰牺首、立鸟的做法,与安阳殷墟的典型晚商文化有一定区别,而与中、晚商时期长江流域的装饰习惯相符。

在我此前的文章中提到,根据崔剑锋团队进行的青铜器金相学和铅同位素研究,三星堆1、2号祭祀坑出土的青铜器均含有一种高放射性成因铅,这表明三星堆使用的金属原料与同时代长江中下游的吴城文化(新干大洋洲)、部分殷墟出土的青铜器拥有相同的来源,目前根据推测,这些特殊矿料应当出自于长江中下游某处。此次出土的青铜器再次证明,三星堆的那部分【非本土风格】的青铜器,均与新干大洋洲等长江中下游遗址有着密切的关系。

这是两件新出土的象牙饰物,第一张图可能因为灼烧被熏黑,但是也可以一窥其精美。

这两件象牙饰品的纹饰很吸引人,稍有先秦考古知识的朋友都不难看出,第一件象牙器上装饰为蝉纹,第二件象牙器上装饰为云雷纹,这两种纹饰都是商代晚期常见的青铜器、原始瓷装饰,这些装饰出现在三星堆独特的象牙器上,表明三星堆接受了外来的审美元素,并将其运用在自己的造物之上。

另外,这次发掘中最引人注目的莫过于5号坑出土的黄金面具,造型奇特、制作精美、灿然如新。

实际上,在1、2号祭祀坑发掘时,类似的黄金面具就已经发现,从出土的情况来看,这种薄薄的黄金面具应当是附着在青铜面具、人头上的。

一些人认为,三星堆、金沙出土的大量黄金器可能和北方、西方草原地区有关,因为在同时代的中原地区,极少发现黄金器。

然而我个人认为,三星堆的黄金面具依然和长江中下游关系更为紧密。

2013年,湖北省武汉市黄陂盘龙城杨家湾发掘了编号为2013HPQ1713M17的墓葬,这处商代早期的墓葬中发现了大量绿松石碎片,在绿松石碎片中发现了以金箔制成的眼型器,这也是我国最早的黄金制品之一,较三星堆为早。

经过复原,考古工作者认为,这片绿松石碎片、金箔组成的图案原先应当是一组兽面纹(饕餮纹)装饰,其形制与同时期的青铜器兽面纹相同,只是采取了较为特别的表现形式:

在先秦考古中,绿松石不仅是装饰品,也是铜制品的“指示物”,常常与青铜铸造遗址共同出现,工匠将绿松石冶炼之后,即可提取铜料,所以,我认为,盘龙城绿松石、黄金组成的兽面,其本质与三星堆黄金面具、青铜人头的组合一致,双方应当有较为密切的关系。

关于三星堆新发现,我还会持续关注,希望能带给大家更多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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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月20日,“考古中国”重大项目进展工作会在四川省成都市召开,会议通报了四川广汉三星堆遗址重要考古发现与研究成果,一时间,三星堆遗址成为考古领域乃至文化领域最炙手可热的话题。

1.三星堆遗址的所在地原来叫三星村,得名于那里有三个略显突兀的小土堆,排列宛若天上的三颗星辰,而在遗址北面,是形状如一弯新月的月亮湾台地,这个景观组合在历史上叫做“三星伴月”。上世纪七十年代要修建一座砖厂,于是准备取三个土堆的土作为基建之用,在施工过程中发现大量陶器,可惜等到文物部门赶到之后,三个土堆被破坏得只剩下了半个。后来经考古学家研究,三个土堆其实是古代城墙的残段。

2.三星堆之前历次发掘成果主要是发现了1号和2号两个祭祀坑。2017年,两办《关于实施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传承发展工程的意见》出台,到了2019年3月,《古蜀文明保护传承工程实施方案》公布,三星堆遗址的勘探发掘也取得了新的成果,12月2日发现了3号坑。2020年3月以后,4到8号祭祀坑陆续被发现。8月初,开始在三星堆遗址建设保护大棚,考古工作舱和科技保护平台等科技保护设施设备,直到10月8日建设完成。10月9日之后,新发现六个坑的全面发掘开始,直到现在,还发现了边缘地区存在沟槽等祭祀性遗迹。

3.三星堆遗址的8个祭祀坑,都是长方形,基本朝向都是东北到西南,但是有大有小、有深有浅,不同祭祀坑中的文物各有侧重,比如:5号坑多金器骨雕,特别是发现了黄金面具;4号坑多象牙;3号坑多大型青铜器,有些有改进痕迹,甚至还有部分青铜器十分精美,超越了1、2号坑原来发现的青铜器;还在遗址、墓葬、3号祭祀坑发现了丝绸的痕迹,一些大型青铜器外表有纺织品包裹痕迹。此外,还发现了一些新的器型器类。

这几个祭祀坑,不是同时代形成的。原来认为2号坑的时间和金沙遗址崛起的时间非常接近,有推测金沙遗址和三星堆遗址的关系是征服被征服的关系,一旦能够确定其他祭祀坑的时间晚于金沙遗址,两者关系就要重新考量了。

4.这次发掘让大家对三星堆的认知更加清晰了:在三星堆遗址出土的器物中,即可以看到巴蜀地区本土文化如宝墩文化的影响(见于三星堆文化的早期),又可以看到长江中游及鄂西川东峡区的影响(小平底罐、鸟头柄勺、圈足盘、束颈瓶、长颈壶),还能看到中原文化的影响(陶器、封口盉、鬶、觚、高柄豆,铜牌饰、铜铃,玉戈、玉璋)。从这个层面上来说,三星堆人并非孤立,而是和相邻地区产生了一定程度的文化交流。

三星堆文化比较吸引人的是青铜器,可以分为两类,一类是异于中原文化的面具、人像,一类是和中原文化类似的青铜容器。根据前期的研究成果,从成分分析,异于中原文化的面具、人像的铅含量分布分散,普遍超过10%,锡含量为5%~13%;而和中原文化类似的青铜容器锡含量分布分散,高于15%,而铅含量集中分布在10%左右。提示两类青铜器工艺差异较大,可能不是同一个地方生产的。综上,可推测出三星堆文化中中原风格的青铜器可能不是三星堆本地生产,而是由江淮一带输入的。在这个层面上,可以说三星堆的意识形态和精神生活,在和外界文化交流的基础上,具备自身的独立性和特异性。

5.

这次考古发掘组织上最大的特点有两个,一个是多学科联动。用国家文物局的经验总结是“课题预设,保护同步,多学科融合,多团队合作”。34家文保单位同步工作,旨在全面搜集全部信息,不局限器物本身,土壤、植物、微痕等等都是信息获取的范畴。另一个是直接把实验室建设在考古工地上,特别是建设了考古发掘舱,实现了发掘过程的恒温恒湿,避免了发掘工作对遗址的不必要干扰。

接下来,我用一段视频告诉大家现代化的考古工作是怎么工作的:

https://www.zhihu.com/video/1356607143471374336

∑.三星堆遗址的发现启示我们,在新石器时代和青铜时代,在中国不同的次级地理单元中,生活着众多的古人,他们分成了无数的人群,三星堆文化,就是这众多人群当中的一支。因为人类分成人群,在不同地区繁衍生息,社会的演化可以表现出很多性质,大家一样的就是共性,大家不同的就是特性。共性的总结,需要全人类弄明白自身社会所有的性质,再加以总结,而不是以哪个区域哪个文明为中心;特性的表现,需要我们以各美其美,美人之美,美美与共,天下大同的观念来理解。历史时期特别是史前时期和原史时期,很多社会发展的特性需要通过考古研究来发现、总结、提炼和研究。这些在前述原则下总结出的共性和特性,会加深人类对多元文明发展交流的理解和认识,会形成人类面对历史认知形成共同的心态,这就是人类命运共同体能够结成的前提,也是建设中国特色、中国风格、中国气派考古学为人类命运共同体所做出的贡献。

关于进一步的信息,我会陆续发布在知乎号 @中国文物报 ,微信公众号微博在线平台和同名其他新媒体平台上,请大家关注和支持中国考古事业,支持中国文物报社,不然,我也写不出来这个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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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星堆祭祀坑首次发现丝,背后有什么意义?

钱江晚报·小时新闻记者独家专访中国丝绸博物馆文保科学家周旸

这一个惊喜,也是一个重磅的“第一次”——第一次在三星堆祭祀坑里发现丝!35年来第一次,来自杭州的科学家出场了。记者也跟随周旸从杭州飞到成都,见证正式发布的一刻。

三星堆为什么请国丝来?我们来复习一下知识点,去年,简称国丝的研究人员在河南汪沟遗址出土瓮棺的婴童头盖骨附着物和瓮底土样中,发现了距今5000多年的桑蚕丝残留物,也是目前世界发现的年代最早的丝绸实物。

这样看起来,“堆堆”3000多年前的丝,好像不是很厉害?盆友们,重点不要划错,重要的不是时间,而是地方——祭祀坑,用周旸的话来说,这是一个不一样的语境。

(一)

自从三星堆发现第三个祭祀坑开始,便开过很多次专家论证会。专家们准备做三星堆祭祀坑的考古发掘应急保护方案,很多学科门类的专家都来了,青铜、玉器、象牙器等等,周旸代表纺织品领域——插播一句,我在三星堆遗址的“方舱医院”了解到,有33个门类学科专家汇集在这里,形成了一个多学科融合、多平台合作的三星堆祭祀坑考古。如何黑科技,我们留到下一篇现场探秘。

回到那次论证会现场,大家有个共同的意识,如何弥补几十年前的遗憾。

1986年,三星堆一、二号祭祀坑相继发现,这是遗址考古半个多世纪以来最为重大的发现。三星堆遗址目前已经出土了两万件各种材质的文物,而35年前,光是这两个坑出土各类文物就有四千多件,其中以青铜器为大宗,尤以80多件青铜雕像为前所未见的重器。大立人铜像、青铜面具、青铜神坛,还有世界上最大的青铜器、3.96米高的一号青铜神树,巨大的鸟头以及金杖等,更是独一无二的稀世之珍,在其他地方从未见过。

但是,当时很多科学认知的方法没有现在这么先进,所以大家都有强烈的意识,做好预案,做好设想,设定目标。能不能找到除青铜、象牙、玉器、金之外的一些有机质?大家最终想恢复到祭祀坑这个语境里,3000多年前,怎么做祭祀的,有场景感的,有画面感。

周旸印象很深,四川的考古学家想找丝绸。为什么?

我们都知道蜀锦。而四川古称“蜀”,这个字,跟蚕有关系吗?

许慎在《说文解字 ·目部》里讲 :“蜀,葵中蚕也 ,从虫 ,上目象蜀头形,中象其身蜎蜎。”蜀国的得名与其最初养蚕有关,实际上,“蜀”的称谓,是中原统治者对生活在四川盆地的蚕丛一族的一种称呼。

“蚕丛及鱼凫,开国何茫然。” 李白在《蜀道难》中慨叹古蜀国历史的久远和茫然无知,就提到了蚕丛和鱼凫。

蚕丛,包括其后的柏灌、鱼凫、杜宇、开明,是一个氏族或部族或家族的称号,而蚕丛一族以养蚕为其经济活动的主体。在《先秦蜀国王权更替考述》一文中,毛曦综述前人的研究成果,指出蜀国的“蜀”字“与其最初养蚕相关”,把蜀国的开端和蚕丛一族相照应。

再加上蜀锦,大名鼎鼎,又因产于蜀地而得名,历史悠久,为我国三大名锦之首。

在今天的发布会上,周旸也梳理了丝绸在四川的发展史。

《华阳国志·巴志》记载,禹“会诸侯于会稽,执玉帛者万国,巴、蜀往焉。” 西周时,蜀已向周王朝进贡蚕桑制品。春秋战国时,四川的蚕桑业已达到一定的规模,成都百花潭出土的战国铜壶上的采桑图,反映出当时十分 繁忙的蚕桑生产情况。秦统一中国后,迁山东六国豪强至蜀,其中不少人是工商 业奴隶主和奴隶工匠,他们带去了中原地区先进的丝织技术,尤其是“织文(织锦生产)”技术,为蜀锦生产的发展打下了基础。

两汉时期,四川的蚕桑丝织业更为兴盛。四川成都和德阳的汉墓都出土有桑园画像砖,说明蜀地十分重视蚕桑的生产。先秦时蜀地已设“锦官”。汉代宫廷和官府对锦帛的需求量大增,在成都东南隅围城建织锦工场,委派“锦官” 督造,称为“锦官城”。

三国时期,诸葛亮也很重视耕织,他在家居之地城南双流的葛陌,亲自种桑八百株, 以激励军民。他还在军中强调特别强调:“今民贫国虚,决敌之资,唯仰锦耳。”蜀锦在蜀汉政权的经济、军事、外交等活动中,发挥了十分重要的作用。

蜀的丝织中心在成都,成都有锦江,《蜀中广记》称“织锦既成,濯于江水,其文分明,胜于初成,他水濯之不如”。濯锦之江称为“锦江”, 买卖蜀锦的集市称为“锦市”,织锦工人居住的地方称为“锦里”,官员住处称为“锦官驿”,可见当时织锦之盛。

2000多年前,蜀锦是奢侈品。

而有人推测新疆吐鲁番、 尼雅、楼兰以及青海都兰等地出土的东汉魏晋至唐初的织锦很可能都来自蜀地。

比如,上过《国家宝藏》的新疆尼雅出土的“五星出东方利中国”锦,有很多专家推测,它是典型意义上的蜀锦。

为什么?

东汉末年到南北朝时期,中原地区连年战乱,对织锦的生产破坏极大,只有四川地区的织锦业一枝独秀,成为全国最大的丝绸生产和贸易中心。在这一时期内经由丝绸之路而远销国外的锦类织物,几乎全为四川所垄断。而当时代表我国织锦技艺最高水平的,也唯有四川蜀锦。

不过,唐初以前的蜀锦,目前并没有确切的实物材料。汉代虽然发现了织机,但没有发现丝。三星堆遗址距今超过3000年。会有吗?

(二)

铺垫了一大堆历史知识,我们进入找丝的正题。

刚才说到祭祀坑,用了语境一词。对周旸来讲,找丝这件事,有三种语境,通俗说,三个地方。

一个在遗址里。遗址代表什么?代表现实中的生活场景,它更世俗。另一个是墓葬里。在墓葬里找丝绸,我们可以看到一种丧葬习俗。

更高层面的,就是在祭祀坑,天地人神相互沟通的一个地方。如果在三星堆这样大规模的祭祀坑里找到丝,某种程度上说明了丝的另一种功能,一种形而上的功能。

那次开完会,周旸就去看三星堆博物馆,那时候正在建一个现场的考古保护中心,那是她第一次去三星堆,看到青铜立人衣服上的纹饰,她觉得是丝绸,绣,或者编织物。

再往后走。她一直盯着青铜器看,青铜器是很有可能保留丝绸的。

青铜器里的铜离子在埋藏的过程中,不断释放,可以在周边的土壤里营造一个小的抑菌环境,有利于对有机材质信息的保存。丝绸降解的“罪魁祸首”,其实就来自土壤里的微生物。它一边抑制着微生物的生长,让蛋白质有可能残留下来,同时,铜锈的矿化的过程可以固化它的形貌。

往青铜器展厅里走,她指着一个铜泡钉,这是青铜面具上的一个组件,也叫铜眼泡——这上面肯定有丝。

周旸拍下了照片,问,可否去库房里找一找?一期二期发掘的青铜残片,是否可以带到杭州来做测试,她指定要这件铜眼泡。

四川省考古研究院的郭建波在库房,搬个小马扎,坐在一筐筐里面挑。

2020年9月14日,四川省考古研究院的工作人员带着16件青铜器及表面残留物来杭州,进行微痕检测。很快,国丝的专家就给出了一期报告。

在16件青铜器中,有5件发现了蚕丝。

刚才说,很快发现,快到什么程度?所见即所得。这当然归功于大招——酶联免疫技术,一根像验孕棒的试纸。

这件铜泡上,用酶联免疫测出青铜器表面曾经附着过丝绸,而且能清晰地看到组织结构。

这是一件绮。遍身罗绮者的绮。

而且能看到浮长,说明是织造的,上织机织的,而不是编织的。这是一块大面料里的残片——实际上,这块残片比米粒还小。

“挺提振信心的。”周旸说。

电镜下,样本表面大量矿化,形成厚厚的铜锈,像盔甲,包裹着丝,可以看到大量丝纤维的孔。周旸团队检测到的,就是残留在孔上面的丝蛋白痕迹。

因为矿化,才能形成如此明确的样貌,从形貌,到酶联免疫的成分,我们确认它是丝。

(三)

2020年12月21日-12月23日 研究团队人员郑海玲和杨海亮来到三星堆祭祀坑,开展4号坑灰烬层取样和多光谱信息采集工作。

你见过灰烬层吗?

眼前的一切,是一场大火烧过后留下的灰烬。

有机质在高温缺氧情况下,就会被“烧”成炭,这个 过程就是“炭化”。不同的物质,所需要的温度和时间都不一样,比如,大米的炭化温度在 180°C~ 210°C, 而能够让青铜器烧到变形、熔化,显然温度更高。曾任三星堆遗址考古领队的陈显丹告诉我,这次多门类多学科参与研究的门类里,他们还请来了消防人员,“可以根据被物体被烧的程度,判断温度,温度高的可以达到1000多度。”

坑里埋了大量砸碎的青铜器,灰烬层呈现出一个斜坡状的堆积,最厚的地方有15厘米。

我们可以想象一幅场景,大量砸碎的祭器、丝绸在坑里燃烧。

国丝的研究人员在灰烬层里取样,不是取一个点,而是贯穿整个灰烬层取了三块样,手掌大小,用锡箔纸小心地包回杭州——用锡箔纸,可以保护样品不受污染。

回到杭州后,他们用酶联免疫技术进行检测,没有发现明晰的组织结构,但发现了丝蛋白的残留物——强烈的丝蛋白信号,周旸这样形容。

全国33个学科门类的专家,都在这个灰烬层里做检测,大家想解决的问题很一致——烧了什么?怎么烧的,分一次烧,还是分几次?为什么烧——最后一个问题,或许永远也无法有答案,但前两个问题,考古和科技会说话。

没错,烧了丝绸。烧了什么,已经解决。但周旸更进一步的目标,是找文字:丝绸上的文字。

当时的书写材料,有朱砂(丹书)、碳(墨书),还有漆(漆书)。

在其中一块灰烬里,确实发现了朱砂,但还不能和文字挂钩,在三星堆的祭祀坑里朱砂大量出现,很可能是抛撒下去的。

2015年,他们在临淄齐故城遗址发现了2件纺织品残片——素麻和丹漆纱。素麻用大麻制成,为当时常见的大宗纺织品,丹漆纱,属于兼具功能性和装饰性的髹漆纺织品,在纺织考古中是首次发现。

她希望继续在青铜器上发现的朱砂颗粒度中找到线索,到底是抛洒的朱砂,还是用来书写的朱砂。两者不同,书写的朱砂,磨得够细,还需要加一些胶接材料,比如淀粉。

但不管怎么说,我们已经知道,再那场盛大的祭祀仪式中,人们烧了大量丝绸。

周旸说,这些丝应该还没有完全烧尽的时候,灰烬就开始往坑里堆了。

“可能有一个闷烧的过程。青铜器才会变形,这些丝蛋白还能够在3000年后被我们检测到。”如果完全敞开着烧的话,专业说法——完全氧化着烧,就完全变成碳氢氧氮这些元素了。

到底是一次形成的,还是几次烧的,还不太清楚。

“我们在不一样的语境里,找到了丝绸的另一种功能,这比在墓葬里面找,让我兴奋多了,因为把丝绸提升到一个相对比较形而上的精神层面里面,对丝绸在中华文明史里的地位,通过我们的科学认知能够提供考古学实证,同时更加强调了丝绸5000年的发展史,在初级阶段,它是用来沟通天地人生的媒介,然后只是后来发展到很多很晚了之后不断的简化,但它这种核心基因还在,马王堆老太太的尸衾连头到脚用丝绸包裹起来,比如说荒帷,要把整个棺材包起来,还有南方人会穿杭罗下葬。”周旸说,在她的家乡江西就是这样。

(四)

此前,考古没有出土过蜀锦实物。但是,蜀锦不可能凭空出现,那么此前的“土壤”是怎么样的?

也有人问周旸,三星堆发现的丝,是不是就是本地生产的?还无法知道。如果是外来的,周边是否还有考古学实证呢?

这些还是未知。

在祭祀坑里发现丝,也在一定程度上印证了丝绸起源的观念。

听周旸说——

为什么中国人要驯化野桑蚕呢?最初的动机何在?这其中就涉及到丝绸起源的文化契机,这种文化充分体现了中国人对生死的思考,正是这种独具中国特色的生死观,给予中国人源源不断的动力和孜孜以求的热情去驯化野桑蚕。

蚕即天虫,沟通天地,启迪生死。或许,中国丝绸就是诞生在早期天人合一的文化背景上的。

因此,丝绸起源的最初动机并非为了经济的日常服用,而主要是事鬼神,有着特殊的含义。因为蚕是一种非常娇弱的生物,极易受到自然界恶劣环境的伤害。为了保证天地之路的通畅,为了使人们所敬重的蚕蛾能循环轮回,先民们开始建立蚕室来对其进行精心的饲养,养蚕的发明也是在中国特有的文化背景下开始的。

(钱江晚报·小时新闻记者 马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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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华、苏荣誉,《三星堆出土文物全纪录》图录,巴蜀书社

孙华《神秘的王国——对三星堆文明的初步理解和解释》

孙华《四川盆地的青铜时代》,科学出版社

赵殿增,《三星堆考古研究》,四川人民出版社出版

成都市文物考古研究所/北京大学考古文博院,《金沙淘珍》图录,文物出版社

王毅《金沙遗址考古发掘资料集》科学出版社

岳南《天赐王国:三星堆与金沙遗址惊世记》商务印书馆

陈显丹(四川省文物考古研究院 )《三星堆祭祀坑发掘记》,文物出版社

[英]迈克尔·伍德(Michael Wood),刘耀辉译,《追寻文明的起源》浙江大学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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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没时间更了。我学习了一圈之后,说说自己的期待:

最最狭义的三星堆文化(见文末)目前没有发现过墓葬和完整人类遗骸。但是1986年发现的祭祀坑内有大量烧骨碎渣,其中大多是动物的,少量骨渣怀疑是人的头骨和四肢骨。如果新发掘的坑中有类似遗物,以现在的技术,骨头或沉积物中是有可能提取到遗传信息的,很期待这一类的发现。对比早一阶段的仁胜村墓地和晚一阶段金沙大量墓葬中的人骨,有可能解决非常重大的历史问题。

1/2号坑内不少青铜器是残的,与新发现的器物坑内的青铜器有可能是同时使用、并进而有可能拼对。即便不能拼,坑数量增加之后,各坑器物的异同和空间关系也会更加明晰,从而帮助我们进行意象拼合,这些遗物到底是如何废弃的应该会形成更大的共识。比如短时还是分阶段逐步形成、祭祀还是亡国宝器掩埋之类。

最后还是个老问题就是年代。不论器物制作年代还是埋藏年代,我想证据总是不会嫌多,在多学科介入的背景下,新发掘应该会提供新的绝对年代证据。现在看来测年对象其实挺多的。大头是碳十四,从灰烬到骨头,再到容器里的残留物,甚至有机质文物本体,都有可能用来测年,当然特别感兴趣的是能不能从青铜器泥芯里找到一些有机物(可以代表青铜器铸造年代)。此外,凡用火烧过的都可以用热释光,古DNA本身也可以用来定年,虽然这两种误差大点。我并不怀疑目前的年代体系,但是三星堆与二里岗、殷墟之间遥远的跨区域类型学对比肯定存在模糊之处,一个完善的绝对年代框架仍然是不可替代的,理想情况还应该在样品成系列、测年背景和原理清晰的情况下,去缩小人工制品断代中的不确定性,很多时候这会带来一些新的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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央视新闻正在直播中,看情况更新吧

转载“文博中国”公众号今天(3.20)新发布的消息《三星堆重要收获在“考古中国”重大项目进展工作会上公布!》:

“十三五”期间,国家文物局持续支持四川省开展三星堆遗址考古调查、发掘。2019年11月至2020年5月新发现6座三星堆文化“祭祀坑”。“祭祀坑”平面均为长方形,规模在3.5-19平方米之间。目前,3、4、5、6号坑内已发掘至器物层,7号和8号坑正在发掘坑内填土,现已出土金面具残片、鸟型金饰片、金箔、眼部有彩绘铜头像、巨青铜面具、青铜神树、象牙、精美牙雕残件、玉琮、玉石器等重要文物500余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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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闻资讯:

国家文物局公众号:三星堆遗址考古新发现实证中华文明多元一体

现场及出土器物的高清图集:新华全媒+丨三星堆遗址“再惊天下” 现已出土重要文物500余件

官方解读:6座“祭祀坑”的发现意味着什么?--国家文物局副局长宋新潮解读三星堆遗址考古发现-新华网

介绍象牙的情况:超100根古象牙及制品在三星堆遗址中苏醒

介绍金面具的出土过程:褶皱金片竟是绝美金面具 三星堆里藏着多少秘密?

新坑的发现过程:时隔35年三星堆考古挖掘再次开启,6个新坑是如何发现的?

澎湃问吧:我是四川省文物考古研究院副研究员辛中华,关于三星堆考古及文化,问我吧!_澎湃新闻-ThePaper

关于三星堆,听听专家怎么说

三星堆考古执行领队冉宏林的微博:Sina Visitor System

视频:

3.19日晚央视记者随执行领队冉宏林夜探三星堆遗址考古现场 网页链接

3.20直播录像:_正在直播_澎湃新闻-The Paper (3月20日15时,三星堆博物馆学术报告厅举行新闻通气会,通报三星堆遗址发掘新情况,解读本次考古成果的价值与意义。)

3.20遗址现场直播:

视频|三星堆5号坑出土金面具、鸟形金石片,还有闪闪的金箔

视频丨三星堆4号坑象牙密布,考古人员乘吊篮提取玉琮

视频丨铜尊、方尊、铜人首,三星堆3号坑出土这些文物


背景解读:

孙华2020年的访谈:3000多年前的它有多神秘,引发后人无尽猜想?

成都平原先秦文化序列:

宝墩村文化(2600-2000 BC)

→鱼凫村文化(2000-1700 BC)(过渡型文化)

→三星堆文化(1800→1200 BC)

→十二桥文化(1200-900BC)

→新一村文化(900-500BC)(过渡型文化)

→青羊宫文化(500BC-100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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谜题待解! 超大金面具,还有半张脸哪去了

此次三星堆遗址祭祀坑区重启发掘,5号坑出土了一件黄金面具,虽然只有半张残件,已十分震撼。

所发现的半张金面具,宽度约23厘米,高度约28厘米,非常厚重。经过阶段性修复之后,金面具的轮廓逐渐清晰。在专家手中,被埋藏的金面具慢慢展开,金光灿灿的真容一点点展现,光彩夺目。

这是三星堆出土的第7个金面具。三星堆此前共出土6件黄金面具(又称黄金面罩),其中4件是戴金面具人头像,2件是金面具。黄金面具是将金皮捶煅成箔后铺在人像上,用软质工具在金箔上捶拓出铜人像轮廓,再用质地细腻的工具将人像的面貌在金面具上完全蹭拭出来,最后用金属工具剔除双目双眼处的金箔,由此看出三星堆时期金器制作业已相当成熟。

此次出土的金面具,与三星堆1、2号坑出土的面具相比,厚度和重量明显不一样。5号坑出土的金面具,艺术风格与1号坑的面具接近,都有菱形眼眶,而且金银配比几乎一致。

然而,它的整个体量,远远超出1号坑的金面具。1号坑出土的面具厚约0.1毫米,但此次新出土的面具最薄处0.2毫米,最厚处0.4毫米。这块金面具残片重286克,专家推测,完整的金面具总重量将超过500克。

在5号坑里的时候,金面具被挤压得褶皱严重,表面附着了大量的土。工作人员介绍,当前处于器物清理阶段的5号坑,尽管面积最小,出土器物却十分丰富。金面具刚一出土就给人一个大大的惊喜,器物的尺寸和制作工艺令人震撼。

值得一提的是,考古工作者发现,从金面具里掉出了一个直径1.8毫米的珠子,没有特别的人工加工痕迹。这些珠子是金面具上的装饰品,还是加工时熔滴下来的,还有待进一步研究。

除了这件金面具,5号坑还出土了一个长约30厘米的飞鸟形金饰片,同样彰显了古蜀先民精湛的技艺。

半片金面具出土后引起了广大网友的关注,不少人也跃跃欲试开启了脑洞大比拼。

那么,它的另一半会是什么样呢?

各位网友的脑洞也是没谁了......

有卡通系列的

金面具:原来我是萌萌哒小可爱

金面具:你这个思路差点暴露了我的灵魂

金面具:不知道怎么回事,总觉得带起面具就神秘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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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特曼看了

都要给金面具反手比个赞

戴着金面具的表情包你值得拥有

聊个天都觉得自己贵气逼人


三星堆上新了,喵主子必须得拥有姓名


你还有什么绝妙想法?

快来释放你的脑洞吧!


4号坑“开”出一块玉琮,象牙下的玉器也将“浮出土面”

2021年2月3日上午11点许,考古工作者在三星堆遗址祭祀坑区4号坑中部发现玉器,至少被三根象牙叠压,露头部分呈三角形,玉质细腻,磨制光滑,质地坚硬。没有发现纹饰,可能为“玉凿”一类的器物。

次日,在清理4号坑西南部炭屑堆积过程中,工作人员挖开一铲子炭屑,露出了一块黄褐色物质,有很平整的平面,表面光滑,然后用竹签小心地剔剥了一下,一个角露了出来,可以认定是玉琮。总体来说,制作工艺和保存状况不是很好,表面光滑无纹饰,器体可能已经裂有裂缝。

目前,4号坑炭屑层已经清理完毕,露头的玉器有10件左右。随着露头的玉器越来越多,更证实了工作人员之前的推测,即象牙下面会有不少玉器。相信随着发掘清理工作的继续,将会有越来越多的玉器“浮出土面”。

封面新闻记者 曾洁 戴竺芯 海报设计 姚海涛



前所未见!3号坑出土一件完整方形铜尊

2021年3月20日上午9时,“考古中国”重大项目进展工作会在成都举行。

发布会现场,北大考古文博学院教授孙华指出,三星堆新一轮考古发现是会影响四川考古、中国考古,甚至世界考古的重要发现。

完整的方形铜尊在三星堆遗址是前所未见的,在同时期整个南方地区也发现不多。这次三星堆遗址祭祀坑区重启发掘,3号坑出土的一件青铜方尊,除了形制稀罕之外,方尊保存之完好、纹饰之精美,亦颇令人感到欣喜。

这件青铜方尊也是三星堆3号坑发掘中较早发现的青铜容器。方尊的一侧口沿最先露头,发掘团队当时进行了热烈讨论,最终判断此器物很可能是一件方形容器,后续的清理工作证实了这一判断。

封面新闻记者 曾洁 戴竺芯 海报设计 姚海涛



古象牙在三星堆沉睡时,做着什么样的“梦”?

【文物名片】

古象牙,是动物硬组织中一种特殊的生物材料,主要由无机矿物碳羟磷灰石和有机纤维蛋白组成质地坚韧,色泽华贵,自古就深受人们喜爱,它常作为特殊的装饰和艺术雕刻材料,在古时还成为地位和财富的象征。

古象牙能为巴蜀乃至中国古地理、古气候、古生 物、古环境以及矿物学、材料学、地质学、地球化学等研究提供极其重要的信息,但与此同时,古象牙保存也是公认的世界难题。

——节选自《中国文物科学研究》

《韩非子·解老》记载:“人希(通“稀”)见生象也,而得死象之骨,案其图以想其生也,故诸人之所以意想者,皆谓之象也。”战国时期北方人很难见到大象,只能看到大象死去的骸骨,想象着它到底有多大,有学者认为,这就是最初的“想象”一词的由来。2021年3月15日,韩非子的时代已过去2000多年,由四川省文物考古研究院主持发掘,联合成都文物考古研究院等33家科研单位的考古人员赴三星堆遗址现场,三星堆新一轮考古发掘进入发布会前的最后清理阶段,不少祭祀坑中发现了象牙和象牙制品。考古人员试图最大程度保存它出土时的模样,以窥见它们传递给我们的远古秘语和时空想象,寻找它们沉睡时的梦境。
梦醒:集中发现象牙超100根,还有象牙制品
走进发掘现场的3号坑附近,可透过工作舱玻璃,望见长5.8米,宽2.5米左右的长方形祭祀坑位,祭祀坑四周是深褐色的泥土。目前该坑发掘深度为1.8米,预计深度约2米。在坑内约15平方米的空间里,集中发现了100多根象牙和圆口方体铜尊等,由于保护的需要,它们的外表均用保鲜膜全覆盖,然后在裹上一根根湿毛巾,因此只能看出大致轮廓。

三星堆考古工作站供图
距离3号坑不到5米的地方,是长约3.1米,宽约2.9米的4号坑,四川省文物考古研究院考古人员许丹阳从去年10月起就一直参与这个坑发掘工作,4号坑在今年1月份开始暴露出灰烬层,平均有20厘米厚,随着灰烬层往下发掘,发现了30多根象牙,平均长度在1.2米左右。不过4号坑的象牙整体呈炭灰色,可能被焚烧过,又被包含大量竹木炭屑的灰烬层所覆盖。
总体来看,此次发掘3号坑和4号坑的象牙较为集中,考古人员初步判定是三星堆文化末期距今3000多年前的遗物,至于所属的大象种属,最终结果还将在鉴定后才能完全确定。

“5号坑的象牙雕刻残件多数呈碎片状,保护修复难度较大。”蒋璐蔓是成都文物考古研究院文保所的工作人员,一直参与本次三星堆祭祀区象牙的保护工作。此外在5号坑和8号坑,考古人员还发现了小件象牙制品,有的饰品表面还刻有精美的云雷纹。

“从目前这批象牙整体状况来看,还是离2001年金沙遗址出土的那批象牙存在一定差距,不过集中出现象牙,在全国来说确实比较罕见,在四川比较突出,这可能还是与祭祀习惯有关。” 荆州市文物保护技术研究中心主任吴顺清现场工作完说道。
入梦:低温高湿,睡美人需要“保湿面膜”
“这次象牙的数量和集中程度,超过了我们的预期。”四川省文物考古研究院文保中心副主任王冲说道,这有些让团队“喜忧参半”。由于本次发掘中象牙分布较为集中,因此工作人员在清理象牙时“无处落脚”,为了不破坏象牙本体,团队只能悬空架起“吊篮”,1-2位工作人员趴在吊篮工作台上,向下伸手才能清理象牙周边的泥土。

另一方面,集中分布的象牙层层叠压,经过时间的流逝,象牙在彼此堆叠的过程中受重力影响,一根搭着一根,产生了弯曲变形,不少象牙甚至从圆筒形变“扁”了不少,为文保人员单独提取分离象牙增加了难度。
如何妥善保护象牙器、骨器等质地脆弱的有机质文物,一直以来都是考古界和博物馆界的难题,这次4号坑的象牙遇上了20厘米的灰烬层,也让大家为象牙的状况捏了一把汗。
“灰烬层吸附了大量水分,土层含水量为60%,比正常情况下土壤含水量多出40%,象牙长期浸泡在湿润的环境里,牙釉质减少,整体质地都显得比较‘软’。”许丹阳说道,他打了一个比方,如果把象牙看作是一只夏天吃的巧克力雪糕,那么牙釉质就像是雪糕外面的巧克力脆皮,牙釉质损坏以后,外部环境的大量水分、泥土就会渗入到象牙内部,甚至接近饱水状态,开始腐朽泥化。“太湿润了不行,太干了也不行。若是象牙出土后,外部环境过于干燥,就容易产生开裂,进而粉化,因此象牙保护难度较大。”蒋璐蔓说到。针对这种情况,目前团队最紧急的任务就是给象牙“保湿”,减少出土环境与埋藏环境的差异,与四川大学、四川师范大学合作研发的象牙保湿新材料也将运用到三星堆象牙的“保湿”中。

王冲介绍,目前如何保存潮湿的象牙,还没有公认成熟的技术。由于这次发现的象牙还与青铜器等其它遗物堆叠,因此无法让它们回填保存。至于象牙提取后的的后期作为研究的保存方式,团队也在商量对策,一是可能会用装氮保护箱在“低温高湿”的情况下存放,4℃左右的情况下隔绝空气,防止象牙保存中最容易出现的霉菌、细菌。二是将象牙埋在湿润沙土中,保持湿度,减少开裂,但这种方式不利于展览。未来,这批象牙可能抽样封存在透明有机硅内,与文博爱好者们见面。
梦境:青铜立人像手里拿的是什么?
其实,这已不是四川第一次集中发现象牙,在2001年成都金沙遗址也曾集中发现过数以吨记的整根象牙,最长的有1.85米。如今三星堆博物馆里,还摆放着一根象牙,这是此前三星堆祭祀坑里已经发现的80多根象牙之一,它们都是雄性亚洲象的长长的牙齿。
三星堆博物馆特邀讲述人赵弘文解释,根据研究,商代气候比现在更为湿润,年平均气温比现在要高出2℃左右,不仅成都平原能够生活生活大象,就连黄河流域也有大象,所以象牙、象牙制品、带大象图案的文物,在商代发现得还挺多,甚至有些古人还有训象的传统。当然,有学者提出,南亚文明具有交流的特点。
另一方面,从金沙遗址出土的象牙情况来看,学者们发现了幼象其他部位的骨骸,如果说象牙仅仅是作为文化交流物品,那么就不必引入幼象生存,因此也加大了成都本土在古代是存在大象的可能性。并且据史书记载,当时距离成都更远的地方河南,简称“豫”,就有对大象的记载,因此成都地区是极有可能存在本土大象的。
赵弘文补充,值得一提的是,三星堆发现的象牙,都是整根整根的,很少经过加工。在3000年,人们获得象牙是非常麻烦的,好不容易弄到了这么多象牙,不把他们制作成器物,是否有点“浪费”?一些专家认为,三星堆使用象牙的方式比较奇特,一般是整根扛着,也有可能是握在手里。

三星堆考古工作站供图
这个观点与四川省社会科学院研究员,四川师范大学巴蜀文化研究中心教授段渝不谋而合,段渝在《古蜀象牙祭祀考》一文中认为,商周时期,在古蜀文明神权政治中心的大型祭祀礼仪中,象牙祭祀盛极一时。他具体分析,在金沙遗址10号祭祀遗迹内的一件玉璋上,还刻有四组对称的肩扛类似象牙的跪坐人像,并且从大家熟知的三星堆镇馆之宝青铜大立人的双手看来,两手所握之物并不在一个同心圆上,是一个呈曲线状的物体,有专家说是玉琮,也有专家认为可能是象牙。
川观新闻记者 李婷 摄影 向宇


绝美!举世关注的三星堆神秘金面具出土

在金沙遗址博物馆中所保存的商周大金面具,是如今国内所发现的同时期最大的黄金面具。而此次三星堆祭祀区新一轮考古发掘中,发现了一件体量更大的黄金面具,虽然是残件,目前所发现的面具只有半张,已足够令人惊喜。

金面具正面(三星堆考古工作站供图)
“根据目前所发现半张面具推测,这件黄金面具完整的重量应该超过500g。”三星堆遗址祭祀区考古发掘领队相关负责人说,这也意味着,如果能发现完整的黄金面具,那这不仅将是国内所发现的同时期最大的黄金面具,还将是国内所发现的同时期最重的金器。

金面具背面(三星堆考古工作站供图)
黄金面具是在5号坑里被发现的,在此次新一轮发掘的6个祭祀坑中,5号坑的面积偏小,但其独特性和重要性在考古发掘工作开始不久就很快体现出来。
根据统一安排,由省文物考古研究院与四川大学考古文博学院联合负责5、6、7号祭祀坑的发掘工作。“我们是2020年12月初进入到祭祀区开始开展发掘工作的,5号坑开口③层下,距离地表深度约30-40厘米。”四川大学考古文博学院三星堆考古人员,见证了黄金面具被发现的全过程。

发掘深度到50厘米左右时,文物开始逐渐展露。考古人员告诉川观新闻记者,最开始出现的是一些小的穿孔金圆片,然后发现了大量白色和灰黑色的碎片,通过成分分析等检测方法鉴定为象牙,然后在5号坑中间偏西南位置,一块比较大的金箔开始出现。

三星堆考古工作站供图
考古人员回忆,“最初看到金箔的一角,大家都没有太多的设想。”随着考古发掘人员用竹签、竹刀和油画笔刷子小心细致地清理金箔周围的泥土,没想到金箔所展现出来的体量越来越大,与周围散落的小金圆片和残碎的象牙形成了鲜明对比。

大家的心情开始兴奋起来。
到2021年1月上旬,金箔的整体已完全揭露出来,由于被折叠和挤压,在普通人看来,这就是一块皱巴巴的金箔,但是拥有丰富经验的省文物考古研究院专家看到后立即大胆猜测推断——这不是普通的金箔,而是一件黄金面具。

三星堆考古工作站供图
“之所以这样推断,是因为过去三星堆遗址已出土过几件黄金面罩,而在5号坑中这块静静安放着的金箔,虽然被折叠和挤压,但一处凸出来的形状与此前所发现的黄金面罩的鼻子形状十分相似。”省文物考古研究院专家解释。
在专家手中,金箔被慢慢展开,真容一点点展现,不出所料,这果然是一件黄金面具!虽然只有半张,但金光灿灿、十分夺目,已足够令现场考古人员们震撼。

金面具正面(三星堆考古工作站供图)
据介绍,这件黄金面具,所发现的半张面具的宽度约23厘米,高度约28厘米,比完整的金沙大金面具还要大。同时,这件黄金面具厚度非常厚,不需要任何支撑,就可以独自立起来。
虽只有半张,但方形面部、镂空大眼、三角鼻梁还有宽大的耳朵,这样的风格与此前三星堆所出土的黄金面罩和金沙大金面具风格十分相似。
雷雨介绍,目前所发现的半张黄金面具重量大约为280g,预计完整的总重量应该是超过500g,这比目前国内所出土的商代最重的金器——三星堆金杖(重463克)的重量还要重,如果能够完整发现,这件黄金面具将超过金杖成为目前国内所发现的同时期最重的金器。
“在古蜀文明遗址中发现了大量的金器,而且都跟宗教祭祀相关,象征着某种权利,昭示着某种身份,这与在国内同一时期其他遗址中主要以玉器、青铜器作为祭祀品相比非常特殊。”雷雨告诉记者,例如,此前在三星堆遗址中就发现了金面罩、金杖、金箔饰、金料块及金箔残片等多种金器,不仅种类丰富,量多体大,作为权力之象征而运用于祭典隆仪,都体现了古蜀人的金器崇拜。
而此次发现的这件黄金面具,则为古蜀文明中对于金器的崇拜,又增添了一大实证,同时其本身也携带着许多神秘信息等待揭开。
据介绍,根据考古人员初步检测,此次发现的黄金面具含金量大约为84%,与此前三星堆遗址所发现的金器的黄金含量相似。在黄金面具一处边缘,有被烧毁融化的一些痕迹。“目前推断这件金面具也是作祭祀使用,但由于其体量比人脸大的多,不大可能是人佩戴,究竟是具体是作何使用,目前还无法得出准确结论,需要进一步的考古发掘和研究考证。”相关负责人说。

川观新闻记者 吴梦琳


四川首次发现3000多年前的丝绸遗痕

两千多年前,成都平原发达的丝绸织造业,为北方丝绸之路提供了源源不断的货源,令四川成为北方、南方以及海上三条丝绸之路重要交汇点。
四川丝绸织造的历史究竟可以上溯到何时?《山海经》中说,来自西陵的黄帝正妃嫘祖是养蚕缫丝的始祖,而她的故里相传正是四川盐亭。神话传说或许终有一天能够通过考古得到证实。
此次三星堆祭祀区新一轮考古发掘成果,正式公布在祭祀坑内发现丝绸朽化后的残留物,并且在样土检测中多次发现蚕丝蛋白,以事实证明3000多年前的三星堆王国,已开始使用丝绸。
3000多年前的丝绸如何被发现?

迎难而上
寻找丝绸成重要目标
对公众而言,本次祭祀坑新一轮发掘能够再度发现如青铜大立人、金杖等“宝贝”,或许最值得期待。然而对考古人员而言,寻找到更丰富的考古材料实证古蜀文明对中华文明甚至世界文明的贡献更为重要。其中,争取发现丝绸便是重要目标。
“一方面,早在春秋时期古人就曾有在丝绸上进行书写的习俗。如果能在三星堆发现丝绸,就可以进一步研究丝绸上究竟有无文字。此外,如果三星堆时期已有丝绸,那么西汉以后四川成为丝绸之路的重要货源地就能够理解,说明蜀地早有使用丝绸的传统。”省文物考古研究院院长唐飞表示。
四川气候湿润,脆弱的丝绸在潮湿的地下不可能保持3000多年,怎么发现?多年来的考古也显示,四川地区在此前还从未考古发现过3000多年前的丝绸。
发现丝绸,似乎是遥不可及的难题。
“三星堆祭祀坑只要曾经埋藏有丝绸,我相信就能够找到。”本次考古专家咨询团队成员、中国丝绸博物馆纺织品文物保护专家周旸两年前来川为考古人员培训时的一句话,给大家吃了定心丸。

丝绸鉴定以前主要是靠形貌。人类纺织的面料纤维主要有棉、毛、麻、丝,放大来看它的截面各有特,并不一样。但是埋藏地底的丝绸历经几千年,有的非常脆弱,有的甚至直接朽化,形貌很难保存,也就难以鉴别。中国丝绸博物馆通过自主研发的酶联免疫技术,用免疫学技术对丝织品残留物进行检测,识别能力大大提高。此前,中国丝绸博物馆已和郑州市文物考古研究院联合在郑州荥阳汪沟仰韶文化遗址发现了距今5000多年前的丝织品,在“南海一号”沉船的船舱,也发现了曾经装载过丝绸的痕迹。
培训会上,周旸提醒找丝秘笈:有丝织物残痕的泥土,颜色一定不同。碰到灰色或者褐色的泥土,就要多加留意。尤其是青铜器及周围,保存丝织物残留的可能性更大,因为铜离子会在青铜器周围产生一定的微生物抑制效应,铜锈也会固化丝绸印痕。

隔着1米
她说“那里很可能有丝!”
怎么发现丝绸?在三星堆祭祀区还未正式发掘前,周旸为考古人员来了一次“火眼金睛”的现身说法。在参观三星堆博物馆时,她指着展柜里的一件青铜眼泡说,“那里很可能有丝!”
“我们都觉得太不可思议了!”省考古院文保人员郭建波回忆,“那件青铜眼泡距观众站立处有1米多远。在我们看来,它就和其它几件青铜眼泡并无差别。”

如果1986年从1、2号祭祀坑出土的器物上有丝织物残留,那意味着本次发掘极大可能能够发现丝绸。
周旸的这一发现让所有人无比振奋。他们从文物库房里找了16件青铜残件,专程送到中国丝绸博物馆检测。
周旸点明一定要有那件铜眼泡。果然,好消息不久传来:经过超景深显微镜看纹理、多光谱分析器物光谱类别,以及酶联免疫技术从生物学角度的印证,16件青铜残件中,共有5件发现蚕丝蛋白,其中包括那件青铜眼泡。这件圆形器物上,在一处锈蚀之下的一丁点空间,发现丝织品矿化物残留。

这次始料未及的发现,前所未有提振着考古队员的信心。
2020年10月9日,4号坑率先启动发掘。经历5个月漫长的浮土清理,满坑的象牙终于露面。就在考古人员为4号坑一角的一处青铜器拍照时,他们在高清照片里发现了异样:一处灰褐色的泥土,居然呈现出隐约的纺织纹理。
“这会不会是丝绸哦!”负责拍照的三星堆博物馆工作人员乔钢激动地大喊。他们赶紧重返坑内提取土样。显微镜下,这处“泥土”果然清晰可见条缕状,是纺织物无疑。发现丝绸,曙光在前。

显微镜下
平纹丝绸揭开面纱
事实上,在此之前,考古人员已在4号坑的灰烬层,从上到下每隔3厘米采样,从中检测到了蚕丝蛋白的存在。如今的任务,便是真正找到丝质物的残痕。
在发现纺织物残痕的青铜器周围,他们搜索一切疑似土样。终于,丝绸在2021年1月31日现身。

那天中午,省考古院文保人员郭建波从成都返回发掘基地。拿出土样放到显微镜下找丝,已经是他那一阵的主要工作。突然,镜头里灰褐色的土样呈现出经纬状的结构,和此前发现的纺织物纹理完全不一样。他按捺住内心的狂喜,立刻向省考古院文保中心主任谢振斌汇报,又把照片传给远在杭州的周旸。很快,周旸发来两个字:祝贺!
这件面积只有3.8X3.1毫米的样品,确定是一件平纹的丝织物残痕!唯一遗憾的是,因为实物实在太小且已朽化,无法分清究竟是丝绸中的绢或者绮等更细的种类。
“即使如此,我们已经非常欣慰,因为这是四川首次发现3000多年前的丝绸遗痕。”郭建波说,这至少可以证明,3000多年前的古蜀人已经开始使用丝绸。而祭祀坑内发现丝绸,对于了解古蜀人的祭祀行为也有帮助。“如果能够在未来找到更大块的丝织物残留,大到能够看到上面究竟有没有文字的痕迹就好了。
据介绍,正在发掘的3号坑,在采集的土样中发现了更加明显的丝织物残痕,有的看得出清晰的经纬组织。持续进行的考古发掘,未来或许能够带来更多惊喜。


再醒惊天下,神秘黄金面具现世!3D还原三星堆全新发掘

时隔30多年,三星堆遗址祭祀区重启发掘,牵动人心。

2021年3月20日上午9时,“考古中国”重大项目进展工作会在成都举行。发布会现场,北大考古文博学院教授孙华指出,三星堆新一轮考古发现是会影响四川考古、中国考古,甚至世界考古的重要发现。

三星堆再醒惊天下,封面新闻动画3D还原三星堆大发掘。龙形器尊、大口尊、方尊、纺织品、玉琮、黄金面具……三星堆新一批“秘宝”重见天日。

三星堆的万种可能有太多今人的意料不到,蜀地传奇的唤醒不曾停步,而未知则叩问不止。相信当8个坑的面貌全部展现在我们面前时,这些问题都会被一一解答。


三星堆遗址考古取得重要成果,6个祭祀坑出土500余件文物

3月20日,“考古中国”重大项目工作进展会在成都召开,通报了四川广汉三星堆遗址重要考古发现与研究成果。三星堆遗址新发现了6座“祭祀坑”,陆续出土了金面具残片等500多件重点文物。

发掘舱

会上,四川省文物考古研究院研究员雷雨就“三星堆遗址考古发掘与收获”与大家分享,四川省文物考古研究院研究员陈卫东还介绍“川渝地区巴蜀文明进程研究(2021-2025)”项目。

五号坑象牙雕刻残片

三星堆遗址发现于20世纪20年代末。1986年发现1、2号“祭祀坑”,出土青铜神像、青铜人像、青铜神树、金面罩、金杖、大玉璋、象牙等珍贵文物千余件,多数文物前所未见,揭开了一种全新的青铜文化面貌。

2019年11月至2020年5月,三星堆新发掘出了6座“祭祀坑”。“祭祀坑”平面均为长方形,规模在3.5-19平方米之间。目前,3、4、5、6号坑内已发掘至器物层,7号和8号坑正在发掘坑内填土,已出土金面具残片、鸟型金饰片、金箔、眼部有彩绘铜头像、巨青铜面具、青铜神树、象牙、精美牙雕残件、玉琮、玉石器等重要文物500余件。

三号坑器物露头

北京大学等国内多家科研机构和高校参与了此次考古发掘,形成考古、保护与研究联合团队。考古工作者充分运用现代科技手段,建设考古发掘舱、集成发掘平台、多功能发掘操作系统,在多学科、多机构的专业团队支撑下,构成了传统考古、实验室考古、科技考古、文物保护深度融合的工作模式,实现了考古发掘、系统科学研究与现场及时有效的保护相结合,确保了考古工作高质量与高水平。

作为“考古中国”的重大项目,“川渝地区巴蜀文明化进程研究”将以三星堆、竹瓦街、小田溪、城坝等等遗址为重点,深入研究川渝地区文明演进及其融入中华民族多元一体总体格局的历史进程。同时,三星堆国家文物保护利用示范区创建工作正在推进之中,用好考古与历史研究成果,保护传承弘扬长江文化。

图片来源:四川省文物考古研究院

封面新闻记者 曾洁 戴竺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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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来西方史学界致力打造古埃及-两河文明-古波斯-古希腊-古罗马-罗马文明路线,几乎全世界都承认这种文明传袭路线,包括中国一些人对这种说法深以为然,开始对中国历史进行攻击。

打开很多关于古代历史的讨论,基本都是因噎废食,因为找不到夏朝文明遗迹,而怀疑整个中华文明体系。

这些年随着二里头、石茆、陶寺良渚等遗址的发掘,中华文明历史的丰富程度开始超乎世人的想象,中华文明开始被世界所接受,但是因为发掘没有大量重磅文物支撑,不被世界大多数人所瞩目,也缺乏新闻性的传播。

但是这次三星堆则不同,它丰富的青铜器文物,还有夸张的文物造型,超乎想象的年代,足够在世界网络上传播一阵,也让那些国内对中国疑古派那些香蕉人好好反思一下。


随着发掘的继续,还会更多爆炸性的文物被发掘,这些文物有的可能会和史书相互印证,有的会丰富中国文明历史,中国文明与欧美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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