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年,刚刚去丹东念书,本地的舍友,家住浪头的好兄弟,领我们整个寝室回家打牙祭,满桌的蟹子,虾爬子,飞蟹之外还有赤甲红,盐卤的和蒸熟的风味各异,蚬子好像都没上场。就是那一天,我学会了怎样浪费而快速的在3秒之内吃掉一个虾爬子。好像一大桌的海鲜,在菜市场里花了50块钱买的。
后来去东港,吃到了一种小贝壳——“迷溜儿”,东港话大概是这么说的。吃过晚饭,同学娘端出来一大盆盐卤的,拿来给我们哥几个边聊天边下酒,听说是买菜时候,卖菜的送的,没要钱,腌了一下午,刚开始有点吃不惯,有点腥,还咸,后来吃顺口了,一点都没剩。后来,在上海,我才发现这玩意儿就是鼎鼎大名的黄泥螺。
95年,赶上了蚬子上市的时间,10块钱买了2大锹,拿到学校旁边的小饭馆,现在知道了当时的做法应该叫“焗”,一个大蒸锅,加了一小碗水,蚬子开口熟了之后竟有小半锅的原汤。大学时间里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我们几个嗜酒如命的兄弟,一人一杯白酒没喝完,喝汤喝的眉飞色舞。
好多东西,其实不是穷人的食物,只不过我们在微末之时,和他恰逢其会。
上个世纪曾是中国重要的海洋经济鱼种,1974年产量达到20万吨,便宜的时候不如鸡蛋。
野生大黄鱼列入《世界自然保护联盟濒危物种红色名录》——极危。
大黄鱼经济价值高,肉质鲜嫩,富含蛋白质,是鲜食佳品,不仅鲜销,制罐及加工成“瓜养鲞”“黄鱼鲞”,而且还可综合利用。鱼鳔可以干制成名贵食品“鱼肚”,又可制成黄鱼胶,为工业用高级胶合剂的原料。大黄鱼有一定的药用价值,是一些中、西成药的原料。鱼鳔炒炼焙黄制成中药”鱼鳔胶珠“可治疗消化性溃病、肾结石等,耳石研末后与其他中药配伍制成“鱼脑石散”,对治疗鼻窦炎有较好的疗效。
大黄鱼属石首鱼科,脑袋里的两块耳石很大。有种针对大黄鱼的捕捞方法——敲罟。船夫猛烈敲击绑在穿帮上的竹竿,将声波传到水下,与大黄鱼的耳石共振,很快就会使鱼群晕厥。
这个方法从广东潮汕地区传到福建、浙江等地,因为效率高被迅速效仿。但这种捕捞方式危害很大,效率太高,一网捞上来的鱼又不分老幼。
这种过度捕捞持续很久,市场供大于求,鱼肉很快就卖不上价,保鲜技术又不够成熟,有很多上好的大黄鱼就放着烂掉或拿去地里堆肥。
国家虽然也出面禁止敲罟这种破坏极大的捕捞方式,但灾难并没结束。
因为之前长期用敲罟的方式捕鱼,加上参与的渔船众多,鱼群数量很快就下来了。越冬场外海的幼鱼也被被盯上,鱼群再次遭受沉重的一击。
1974年初春,近2000对机帆船前往大黄鱼的主要越冬场外海中央渔场围捕。这一年舟山渔场的大黄鱼产量由10万吨猛增到16.81万吨,创造了我国渔业史上大黄鱼产量的最高纪录,而纪录的背后,是中国渔业史上的一大败笔。以后的几年,大黄鱼的产量逐年直线下降。
结果就是拖着大黄鱼满载而归的景象70年代末已经很少见,80年代甚至难以形成渔汛。
这是一次真实的中国“吃货”几乎吃光某个物种的情况。
跟北美旅鸽一样,人类捕获水平提高,放肆捕获,不做限制,导致族群数量急剧减少,最后再来一招釜底抽薪。
现在大黄鱼的养殖技术已经成熟,19年海水养殖产量为19.8万吨,近三十年每年都会放流鱼苗回东海。
但野生大黄鱼要恢复到几十年的盛况仍需要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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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应该更直观一点,
70年代中期,两毛五,八十年代初期,四毛五,八十年代后期大幅涨价,十几块几十块,九十年代初,二十年以前,已经达到上百块一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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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有人说我图不对, 是小黄鱼。我改了,末尾再补充一张。之前那个是百科上摘下来的,虽然我吃鱼不少,但几乎没有分辨能力,见谅。
1849 年左右,美国加州发现了金矿,在当时的中国广东农村生活得穷困潦倒的贫苦农民为了”金山“的传说,纷纷以各种方式跑到美国去掘金。当金子全部都被开采完毕以后,很多这些农民没有回国,而是又参与了横贯美国大陆东西的铁路线建设。
当年,修铁路的工人还有爱尔兰人。他们不讲卫生,喜欢酗酒,他们住的山谷完全不需要有任何标志,铁路资本家们去视察修路情况的时候,只需要用鼻子就能找到这些爱尔兰工人,因为整个山谷都发臭的。
对比起爱尔兰人,来自广东农村的华人工人不仅勤奋努力,还会动脑筋想办法让工程加快速度。他们非常讲究卫生,从广东带去的习惯,要每天都洗热水澡,要喝煮开的热水。广东人自古就一定要每天洗热水澡喝热水(经历过广州的天气的小伙伴就知道如果不是每天洗澡喝烧开过的热水的话,会有怎样的后果。北方的朋友是想象不到的。)。在清朝的时候广州开始的“饮茶”这一个其它菜系没有的粤菜的概念,就是从“泡水馆”开始的。所谓“泡水馆”,就是专门用大锅炉烧开水的店铺,供应市民日常热水的需要。有的泡水馆早上顺便供应简单的早餐点心,做体力劳动的阶层可以一早打工的时候买早餐吃,于是就慢慢出现了“一厘馆”和“二厘馆”这样的最早的茶楼的雏形。后来慢慢就发展成了一种可以从早餐吃到午餐,甚至吃到深夜的餐饮概念,吃的东西的种类可以有几万种。这个概念就叫“饮茶”。在美国修铁路,遍地是灌木丛林, 烧水完全不成问题。于是,华人农民工会带着一个后勤大篷车队(车队里面的人是不参加修路的体力劳动的,只负责后勤),每天负责烧热水给工人洗澡,提供热茶给工人喝,还负责煲老火汤,煲凉茶,并且还有一个厨房,负责做饭。当时他们的食物是吃什么呢?他们吃海鲜。
首先被贫苦华工看上的就是海参和鲍鱼了。加州出产世界上最大的红鲍,一只就比一个成年男人的手掌都要大。但是,西方人根本就不吃鲍鱼,因为不会吃。然而,来自四大菜系头把交椅,”食在广州“粤菜系从小熏陶出来的广东人,恰恰就是最会做鲍鱼的!他们可以免费天天吃没人吃的鲍鱼。另外还有一个东西,现在西方人都不吃的,就是海参了。海参对于当时的白人来说,根本就是垃圾,谁会吃呢!一网捞上来,鱼就要,海参就扔。于是华人就捡起来,做成美味佳肴!
加州一直到 1920 年代,日本人才跑去那边大规模捕捉鲍鱼,制成罐头运往日本。这时才引起了白人的注意,这个东西能吃吗?有个德国裔的厨师于是尝试把大鲍鱼横切成很薄的薄片,然后加奶油像煎牛排那样煎,发现非常好吃。于是才把吃鲍鱼的方法推广到白人的社群里面。于是,白人也会吃鲍鱼了。
除了鲍鱼和海参,各种蚝,各种青口,各种蚌,当时的美国人都是不会吃的,也成了华工的日常食物。于是,”天天吃鲍鱼海参“,变成了在美国的华工写信回家吸引更多家乡子弟到美国的一个最大的宣传和诱惑。而事实上,贫穷的华工真的是穷得只能吃鲍鱼和海参了。
当然,加州鲍鱼现在已经是非常奢侈的食物,人工饲养的,活的,连壳要卖 45 美元一磅。假如是野生鲍鱼,加州渔业局规定私人捕捉野生鲍鱼必须要有执照,不能使用潜水器具,必须一次铲成功。对于鲍鱼的大小尺寸有严格要求,一铲出水就必须用尺子量尺寸,不符合的要马上放回海里。一个人捉鲍鱼每次最多可以抓三只。每个人每次最多可以同时拥有最多三只鲍鱼。一个人每年最多只能捉十八只鲍鱼。渔业局的人会在有野生鲍鱼的地方严密监视捉鲍鱼的人,发现违反规定的就会重罚。而加州的海参,野生的只有两种,数量也越来越少了。目前,拥有执照的人还可以潜水在加州捉海参,但是大规模的捕捞就没有了,野生的加州海参也成了奢侈食物。
另外一个当年的华工当做穷人食物的东西就是加州的熊掌了。当然这个东西也是极度奢侈的奢侈食物。只不过因为当年加州的熊多,吃熊掌根本就不算什么!
下面的图是我平常吃的鲍鱼跟辽参,干鲍鱼发的鲍鱼,看上去也是非常小的。当然就不是美国的华工当年吃的那样的大鲍鱼和大海参了。现在鲍鱼海参早已经成为奢侈食物,只有在当年,才是贫穷广东农民工到美国打工的时候吃的不值钱的东西。(评论区里面有童鞋以为我说的是从前广东穷人随便吃鲍鱼海参:大错特错了。我说的是一百多年前去美国的华工在美国随便吃没人吃的鲍鱼海参。对于“食在广州”的会吃的广东人而言,鲍参翅肚在清朝的时候就已经是奢侈品,哪里会是穷人吃得起的呢?正因为在美国没人会吃这个东西,才让贫穷的华工感觉自己顿时像富豪了,天天吃鲍鱼海参!)
海肠。
不知大家有没有吃过海肠,其鲜美真可谓莫可名状。传以前鲁菜师傅的绝招之一就是将海肠焙干研粉,做菜的时候偷偷加入进去。
海肠学名单环刺螠,外形算得丑陋,但据说中国产地不多,烟台是重要产地——我在日照也见过。我也是青年时代旅居烟台,据老辈人言讲,以前海肠多得很,家家户户开春都要吃韭菜炒海肠,或者包海肠饺子。我07年刚到烟台还常见海肠,价格尚能接受,然而在大概2010年以后海肠价格突然暴涨,以前去内脏的海肠不过十几块一斤,那时小的涨到三五十,老海肠价格都上百一斤了。
好吃,可是吃不起了。从前常有人拿了一支带活塞的粗管子去滩涂上找海肠洞,找到了拿活塞一抽就能捡到海肠。海边特色的烧烤摊除了常见的肉鸡翅之类,还有烤扒皮狼,烤大虾等等,以及,烤海肠。
海肠包饺子也很棒,与韭菜鲜味相得益彰。如今胶东馆子的海肠饺子,都在58元以上一份了吧。
大学暑假跟同学去日照海边的酒店打工,来了个外地客点菜。老板推荐海肠,客不懂啥是海肠。老板遂带他到海肠缸前示之,客恍然:我以为啥是海肠呢,这不就是海JB嘛!
必须是小龙虾,我记得我小时候小龙虾都是被当做稻田害虫捕捉的,虾贩子们在农村大约1-2元钱一斤从农民手里收购然后3-4元在市区贩卖,农民想着反正害虫能卖钱,一下午厉害的能捉个七八斤,要知道那会十几块钱在农村可不是个小数目。
现在特别怀念小时候吃的小龙虾,小的2-3元一斤,大的4-5元,而且不是现在这种种群退化的净是些头大身子小几乎吃不到什么肉的。那时候我家长辈可是根据猪肉的比价算过小龙虾的出肉率,那会五花肉5元一斤,里脊肉大约7元,一斤四块钱的小龙虾都能出个3两多肉,而且那时候小龙虾个个都有大钳子,大钳子里面还有两大坨肉,现在我都十几年没见过大钳小龙虾了。或者说我现在生活的社会层次已经不允许我见到这种大钳子大身子的小龙虾了。
还有小时候吃的野生长江小鱼现在应该也价格不菲了,或者说这些长到2-3两的小鱼也几乎见不到了。而当时就是由划着两个汽车充气内胎组成的小筏子的渔民一大早在江中打捞然后在岸边直接从渔网上摘下来新鲜现卖的。这些野生小鱼真的就是穷人补充蛋白质的来源,小的一块钱1斤,中等的1.5元,大的2-2.5元。如果我家连续吃了很多天的小鱼,那么肯定是这个月家中过得比较拮据。可惜那会吃的太多,以至于看见饭桌上摆的煎鱼,就连吃饭的胃口都没有了,宁可吃咸菜下饭,现在回忆起来真的还是很美味的,长大之后就再也没吃到鱼背肉那么厚且香的炸小鱼了,而且现在恐怕就是有钱也很难吃到这种个头的野生小鱼了。
说一个不撞车的。
小时候回东北老家过年,第一次见到了冰天雪地的林区。
某天吃饭,大爷一边端了一盆子炖菜上桌,一边神秘兮兮的冲我笑:“猜猜这是啥?”
我是真有点提不起兴趣来,回林区好多天了,桌上什么没见过。这个动物看起来体型不大,跟好多土豆炖在一块,显得不怎么上档次。
大爷看我不猜,以为是缺少提示,提起筷子翻了翻,盆里露出一个啮齿类动物的头骨。
我控制住了脱口而出的“耗子”二字,做出了非常保守的猜测:“田鼠?”
“差不多吧,灰狗儿,现在可难整到了。”大爷还有点自豪。
啥玩意儿?
“还成了稀罕物了。”我奶不以为然“以前老来祸害菜园子。”
“现在卖挺贵呢。”我大爷抗辩。
“还花钱买?这东西贼得很,我就躲在墙垛子那里,用砖头丢,一下一个,你们小时候都没少吃。以前长得可大了,还肥,你这个才这大点。”
大爷不说话了,年幼的我则对擅使砖头的暗器大师肃然起敬。
当年到底也不知道这个灰狗是何方神圣,直到后来有了万能的百度。
请不要用野生动物炖土豆。
哦不对,请不要食用野生动物。
胡建人。
小时候去海边,偶尔会捡到鲎。嗯,就是那个蓝血史前生物。算是跟置顶的佛手一样,都属于“地狱的食物”吧。
有大有小。小时候还抓了好几只小的,放在黄桃罐子的玻璃瓶里养着。
大的拿去炒蛋吃。
鲎,音[hòu],国家二级保护动物,属于肢口纲 [4] (Merostomata)剑尾目(Xiphosura)的海生节肢动物,鲎形似蟹,身体呈青褐色或暗褐色,包被硬质甲壳,有四只眼睛,其中两只是复眼 [1] ,头胸甲前端有0.5毫米的两只小眼睛,对紫外光最敏感,只用来感知亮度,头胸甲两侧有一对大复眼。虽然鲎可以背朝下拍动鳃片以推进身体游泳,但通常将身体弯成弓形,钻入泥中,然后用尾剑和最後一对步足推动身体前进。
鲎的祖先出现在地质历史时期古生代的泥盆纪,当时恐龙尚未出现,原始鱼类刚刚问世,随着时间的推移,与它同时代的动物或者进化、或者灭绝,而惟独只有鲎从4 亿多年前问世至今仍保留其原始而古老的相貌,所以鲎有“活化石”之称。
说个福州人应该比较有印象的玩意。——番薯米
小时候为了让番薯保存更久点,新鲜的番薯用刨丝器刨出一根根番薯米,晒干后收藏。
平时煮饭的时候加上调味吃。质量差的番薯米都是拿去喂猪。
前段时间回乡下,想吃的时候问了家里人,现在一斤好的质量的都是20多元了。
福州城里部分菜馆也有卖这种饭,价格还不便宜呢。
再说个最近比较火的
不懂此前没啥人吃的,前段时间冒出一堆开车偷摘香椿的新闻。
最后说个曾经穷人也不吃的玩意,现在居然上了菜桌!!
这小时候都是喂猪喂兔子,或者秋收后晒干烧柴用,居然上了餐桌。虽然价格也不贵就是了。我倒是一直不吃这玩意。
小时候喜欢拿这个做项链做耳环做手镯 。
这个真的有,还不少,举三个例子吧
第一个,小麻虾,包括所有无污染状态下的水生鱼虾。
过去稻田里,小水沟,到处都是小青虾,我们叫“麻虾”。不像样个小小田壑里,都能一捧捧的捞出麻虾。回家和着盐菜煮了,一天三顿都是它,没有吃伤也差不多,看到就没食欲。如今不是买不到,就是很贵,都快上百块钱一斤了。
除此之外,还有螃蟹,水塘埂边都是了,基本不吃,嫌没肉。小龙虾,垃圾虾,到处爬的都是,根本不挨它,一脚踢远远的。刀鳅鱼,钓起来必须摔死不要,如今百元一斤买不到。
第二个,鸡头米,我们叫“激灵泡”。
每年夏天接上来的时候,农民采下煮熟,筐子提到城里卖,五分钱一茶盅,现在看几乎不算钱。可是如今也卖到好几十块一斤,关键还不是当年的味道。吃过当年的味道就知道,如今的水塘怎么啦?长不出来那个味道了。
第三个,烤红薯,包括所有原生农产食物。
我这里当下红薯一块钱一斤,好多年都这个价,不涨不降。穷的时候天天吃,有时还吃不饱,但是不能说吃够了。我们把“吃够”叫做吃伤。我只有一种食物吃伤了,就是包谷面和红薯面窝窝头,按说比红薯还高一级,至今不吃它。
除此之外,原生品种和种植的蔬菜瓜果,就是老品种,不打农药不施化肥的食物类农副产品,都有吃够现象,如今吃不起。更多是吃不着,没有了,有钱买不到。
小龙虾和皮皮虾都有人说了,
我来说一个号称“来自地狱的美食”
这玩意官方称为笔架,俗称佛手贝、石砌、狗爪螺、龟脚、鸡冠贝、鸡足、鸡脚、观音掌等,龟足(Capitulum mitella),古称石蜐[jié]。
这东西以前属于根本没人吃的玩意,
我第一次吃这玩意大约还是在上世纪八十年代末期,
有天家里人提了一铁桶这玩意回家,
说是以前帮助过的一个渔民大叔送来的,
全家对着这个玩意想了很久都不知道怎么下口,
后面决定,水煮!
反正煮开就一定能吃!
煮完之后,有点香气出来了,
我们看着这个造型,发现不知道从哪里下口……
这玩意上面像贝壳的部分,是它的内脏和滤水的鳃,唯一能吃的是下面那个棘皮里面的一小段肉柱……
然而,剥开是一种诡异的粉红色……
但是八十年代啊,有啥不能吃的?
我们当年馋到连学校操场周围长的三叶草都能给它吃断根!
一口下去,哇塞!
简直是鲜味炸弹!
淡淡的腥香加一点点的咸味,肉柱略有韧性而q弹,比花蛤、蛏子啥的都好吃!
然后我和家人一起,
一晚上吃掉一个铁桶的这玩意……
之后问那个渔民大叔,还有没有?
大叔哈哈的说,你们城里人真是奇怪,这玩意在岛上猪都不吃……
来岛上管饱,特意再搞一桶就比较麻烦了。
后面才知道,这个东西长在礁石缝里,很难采集,而且很难长大,长到我们那天桶里的规模,至少要五年以上。
现在在海鲜馆子要极偶尔才看得到,
网络上查了一下价格,
新鲜的一斤86元,按餐厅的利润加上去,现在想吃一盘至少100元起步……
重点是你还未必能遇上。
(13 条消息) 有哪些不亲临发源地就吃不上的中国美食? - 知乎 (zhihu.com)
这里有介绍,不过烹饪方法么,
呵呵
也不算穷人食物,我们这特产黄蚬子,肉肥味鲜,二十年前5块钱3斤,道边用铁锹铲着卖。我爸拿个桶去买,回来支个小碳炉,什么佐料都不用放,烤开口了就能吃,拎着壳连汤带肉,一盆两个人能吃饱。
高铁开了之后这玩意儿价格飞涨,去年我去问,60一斤…贝壳类压秤,二斤才能勉强装一盘。
不止贵,还少,一般的菜市场根本没有。有一种样子很像的外地货,壳薄肉瘦,鲜味远不能比,像嚼胶皮,15块钱2斤。我问老板没有本地黄蚬子吗?老板也不瞒我哈哈笑说哪有本地的,全市场也没有本地的。
还有本地的梭子蟹,小时候我妈经常腌一盆。我们蒸蟹子都是按“锅”为单位算的。前年夏天我儿子想吃蟹子,我去问,本地母蟹400一斤…价格劝退。公蟹价格稳定在一百七八,一只就得一百多。有家做的好的腌蟹,360一只…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