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思《资本论》意识到资本主义制度和封建制度在微观上的根本差异是资本主义有自由的劳动力市场,深入分析了大工业生产过程,但马克思未深入分析劳动力本身的生产过程。
劳动力的再生产,除了包括劳动力维持的消费,还包括人口的再生产。人口的再生产需要一种关键生产资料,不妨称之为生育力。生育力为男女结合,但不对等,主要在育龄女性身上。
和劳动力不同,习俗和传统道德的力量即使在马克思的时代也仍然对生育力的自由市场化构成障碍。在我国当代,经历革命和改革后,这些障碍不复存在。
和劳动力因劳动者维持生计的需要而必须经常性销售的特点不同,生育力销售更集中,周期更长,价格围绕价值上下波动一轮往往就是一代人的时间。这种特点决定了它更适合资本炒作。
当代和马克思的时代还有一个重大区别,即货币的发行机制。马克思时代的货币基本被金银垄断,而现在主流的是信用货币。“信用”货币声称主权国家借债发币,靠财政收入保障偿还,事实上并没有它声称的信用,只能借新还旧维持。信用货币带动信贷扩张,海量货币纷纷涌入有炒作价值的资产,导致资产价格暴涨,带来前所未有的超级大泡沫,最典型的例子就是美股和我国房地产。
判断一个人,一个群体是否属于资产阶级,主要的依据就是其是否拥有足够的资产。但是,资产总额的计算方式,在资产泡沫时代,是有误导性的。资产的市值等于该资产的现价乘以总量。但实际上,对很多缺乏流动性的资产来说,根本没有很多人愿意在现价接盘。如果大股东马上卖掉5%的股票,或者某城市突然有5%的房子急售,那么这些资产价格本身很可能会暴跌到一半甚至更低。同样的道理,如果市场上突然涌入一大笔资金要收购某种资产总量的5%,那么这种资产很可能会暴涨两三倍甚至更多。由于市值这种计算方式是社会共识,包括信贷市场也承认这种计算方式,所以人们也肯定会按照这种方式计算出的资产数额的不同来产生不同的阶级归属感。虽然资产价格泡沫有脆弱性,但是没人知道在某种资产真正崩盘之前会涨到什么地步,因此不入市反而蒙受了更大的通胀风险。没人预料到恒大商票会无法兑付,也没人能完全确定房地产崩盘的时间。在泡沫时代,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的相互转化,只需要一次暴涨,一次崩盘,但没人可以在非理性市场中完全预测暴涨和崩盘发生的时间。
我国2016涨价去库存,导致房产普遍上涨了两三倍。房产主资产膨胀后,纷纷涌入生育力市场,真的买走了大量的生育力,按数据推测应该有5%,生育力价格因此暴涨。作为生育力主要持有者的育龄女性,在市值计算逻辑下,就真的普遍上升成为资产阶级,虽然她们只有少数幸运儿可以成功逃顶。
那么,男女对立,在这种图景下,就可以理解为资产泡沫时代的资产阶级的一部分,和无产阶级之间的阶级斗争。在资产泡沫没有崩盘的情况下,这种现状基本无法解决。
本来不应该判这么重,无良媒体煽风点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