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关心的是有没有失传的书籍出土,其他文物有没有考古价值?说实话也有,但是比书籍的价值差很多。
希望始皇帝是爱读书的皇帝,这样就可以挖出好多好多书籍。不过目前还没有相关消息,期待…
科普,传国玉玺就是假的,别期待了。
其次,这个陪葬坑,说彰显了墓主人的身份显贵,这个还真说不准。
有可能是秦始皇的儿子或者女儿。
先秦时期有人殉,秦汉时期俑殉较多。
公元前384年,秦献公下令废除陪葬的制度。
反而是秦二世,把后宫佳丽和兄弟姐妹都宰了陪葬。
传国玉玺,我通过二十四史,总结归纳一下资料。
史记记载:秦王子婴素车白马,系颈以组,封皇帝玺符节,降轵道旁。
之后史书再一次出现玉玺,也是第一次叫传国玺,是《汉书·元后传》:及高祖诛项籍,即天子位,因御服其玺,世世传受,号曰汉传国玺,以孺子未立,玺臧长乐宫。
第三次出现是王莽篡汉,及莽即位,请玺,太后不肯授莽。莽使安阳侯舜谕指。太后闻舜语切,恐莽欲胁之,乃出汉传国玺,投之地以授舜,曰:“我老已死,如而兄弟,今族灭也!”舜既得传国玺,奏之,莽大说,乃为太后置酒未央宫渐台,大纵众乐。
汉书中只说投之地以授舜,并未说传国玺是什么材质制成,更加没有说其缺一角。
再之后,就是赤眉军得到传国玺,更始七尺宝敛及玉璧各一。
直至东汉末年,三国志记载,袁术又闻孙坚得传国玺,遂拘坚妻夺之。与我们所知的三国演义出入较大。
东西两晋南北朝时期,第一次出现了传国玺上刻字记载。
《晋书·帝纪·卷八》八月,平西将军周抚讨萧敬文于涪城,斩之。冉闵子智以鄴降,督护戴施获其传国玺,送之,文曰“受天之命,皇帝寿昌”,百僚毕贺。
冉智年幼,蒋干命刘猗求助晋朝,戴施让蒋干给传国玺才救援,最终,传国玺被谢尚骗走。白板天子也就有了所谓的传国玺,因以永和八年僭即皇帝位,大赦境内,建元曰元玺,署置百官。
《北史·魏本纪》,鄴城毁五层佛图,于泥像中得玉玺二,其文皆曰:“受命于天 ,既寿永昌”,其一刻其旁曰:“魏所受汉传国玺。”
这里就有两块传国玺,而且第一次记载了是玉玺,并且有两块。
所刻字也不一样,底部都有“受命于天 ,既寿永昌”与冉闵那块玉玺底部刻字不一样,另一块旁边刻字“魏所受汉传国玺。”
而这个魏,是曹魏还是北魏,并未解释。
到了隋朝,《隋书·高祖纪上》改传国玺曰受命玺。
隋书对传国玺做了更加详细记载,传国玺,白玉为之,方四寸,螭兽钮,上交五蟠螭,隐起鸟篆书。
不过并未说是否缺一角,自冉闵传国玺之后,这已经是第四块传国玺,并且字体也是鸟纂书。
到武则天时期,改传国玺曰“宝”。
五代时期,田令孜之为监军也,盗唐传国玺入于蜀而埋之。
北宋时期,蔡京为了拍彩虹屁,也弄了块玉玺来糊弄皇上。
靖康之难,金人取玉宝十四。北宋末年,张邦昌遣人同王舅韦渊来献传国玺。
金人伐辽,获其子赵王习泥烈及传国玺。太祖曰:“此群臣之功也。”遂置玺于怀中,东面恭谢天地,乃大录诸帅功,加赏焉。
宋灭亡后,元三十一年,拜监察御史。有得玉玺于木华黎曾孙硕德家者,桓辨识其文,曰“受天之命,既寿永昌”,乃顿首言曰:“此历代传国玺也,亡之久矣。今宫车晏驾,皇太孙龙飞,而玺复出,天其彰瑞应于今日乎。
至于明清时期,就更不用说了。在这之前,史书所记载的传国玺就五花八门。
传国玺是和氏璧所做,第一个这样说的是北魏崔浩在《汉纪音义》中写道:传国玺,是和氏璧作之。
唐朝张守节撰写的《史记正义》也写道:卞和璧,始皇以为传国玺也。
至于传国玺上所刻文字,更加是五花八门。
冉闵的“受天之命,皇帝寿昌”
北魏的“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元朝的“受天之命,既寿永昌”
还有写“昊天之命,皇帝寿昌”“受命于天,既寿且康”
在考古报告出来之前,可以关注“秦始皇帝陵博物院”微信公众号,第一时间获取相关考古信息。从2009年起,秦始皇兵马俑博物馆(现名为秦始皇帝陵博物院)获得国家文物局颁发的团体发掘领队资格。这之后的发掘工作都是秦陵博物院负责,并且每年都有考古发掘项目。
2021年有秦兵马俑一号坑、秦兵马俑二号坑,秦始皇帝陵园外城东门遗址,秦始皇帝陵西侧陪葬墓等四个主动性考古发掘项目:
https://mp.weixin.qq.com/s/wuk2BmKK4w7b_VYSJB9onQ 1号坑
https://mp.weixin.qq.com/s/9bNev6D83eFJ9_VEEGw4kg 2号坑
https://mp.weixin.qq.com/s/Qpv8p9Ebt9xj1ZCeY3qQAQ 陪葬墓M1
陵西陪葬墓(编号QLCM1)是从2013年开始发掘的,2019年公布了成果(十大考古候选项目|陕西西安秦始皇帝陵发现大型陪葬墓)并参与2019年度全国十大考古新发现的评选,视频见:https://mp.weixin.qq.com/s/l5m21EOOsYO85PfC0ICQsw 信息量巨大。
位置示意,在秦始皇帝陵园外城西侧:
平面呈“中”字形,坐南面北,由南、北墓道与墓室三部分组成。根据墓道坡度复原,全长约100米,总面积约1900平方米。陪葬坑3个,1个位于南墓道西侧,2个位于北墓道东侧。墓葬周围有壕沟,作为墓葬界限的标志。墓葬结构示意:
但多年以来,因为土地租赁问题没有解决,该墓的北墓道和两个陪葬坑(上图黄色部分)一直无法发掘。2021年,经过院领导的多方努力,终于成功解决这一难题,使墓葬得到完整的发掘。除了田野发掘之外此次也公布了一些室内整理和修复的部分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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截至2019年,主要的收获和认识:
填补秦代高等级贵族墓葬考古的空白,是秦始皇帝陵考古的又一重大收获
根据墓葬所处位置、墓葬形制及出土物来看,可以推定一号墓时代在秦统一之后,属于秦代墓葬。墓葬采用壕沟及自然河流合围,形成相对独立的墓园,墓主与秦始皇关系密切。这批墓葬是秦始皇帝陵园有规划的一处高等级贵族陪葬墓区。
一号墓是目前发现秦代规模最大、等级最高、保存最完好的大型墓葬,填补了秦代高等级贵族墓葬考古的空白,是秦始皇帝陵考古的又一重大收获。
秦始皇陵陵西墓葬的考古勘探与发掘,有助于对秦代高等级贵族的丧葬制度问题进行深入探讨,为秦始皇帝陵乃至中国古代陵墓规划和陵墓制度研究提供了新资料,为中国古代陵墓制度在秦汉时期的发展演变提供了关键性依据,是中国古代国家制度从血缘政治转向地缘政治、从封国走向帝国的考古资料证明。
众多出土遗物为秦代政治、经济、生活的研究提供了珍贵的新资料
由于后期整理工作还在进行当中,大部分器物还没有来得及修复,对其整体面貌尚缺乏深入全面的了解和认识。尽管如此,就现在已经出土的部分器物来看,已经弥足珍贵。墓中出土的许多器物为秦代政治、经济、生活的研究提供了新资料:
“乐府”铭文,为秦陵地区发现的第二例,是研究秦代乐府机构及音乐乐器的第一手资料;铁甲,为秦代首次发现,为研究秦代兵器提供了重要的实物材料。
金、银等金属质地的乐舞俑、百戏俑、骑马俑、马、猎犬等器物形象多为首次面世,开创了以小型乐舞百戏俑和动物造型等组合形式来随葬的先例。为我们展示出了一个丰富多彩、生活气息浓厚的秦代社会风貌,是研究秦代高等级贵族日常生活和丧葬习俗的珍贵资料。
金、银骆驼是目前国内所见最早的单体金、银骆驼。为研究汉代丝绸之路开通以前的中西文化交流提供了重要实物材料。
更好地确定秦陵西部范围,为秦陵保护规划的制定提供准确的考古学依据
通过此次考古勘探与发掘,认定这批墓葬的性质以及它与秦陵的关系,从而能帮助我们更好地认识秦始皇帝陵范围的西侧界线,为秦陵大遗址保护规划的制定提供准确可靠的考古学依据,从而以点带面,促进这批墓葬乃至秦始皇帝陵科学有效地得到保护。
图片和文字来源:蒋文孝:十大考古候选项目|陕西西安秦始皇帝陵发现大型陪葬墓,文博中国,2019-12-29
2021年的新收获:
在考古发掘过程中,引入高光谱色彩分析等多种技术手段,联合建筑学等多学科参与,逐步加强秦陵考古工作的科学化、标准化、规范化和系统化建设,使一号坑、二号坑、陵西大墓和外城东门遗址的发掘取得重要收获。一号坑将军俑与中级军吏俑的发现对研究一号坑的军阵排列有重要意义;二号坑东北部“跪射俑区域”将军俑和铠甲武士俑的发现改变了以前对二号坑陶俑分布的认识;陵西大墓北墓道及其东侧陪葬坑的发掘,明确了墓葬的形制、结构与内涵,为秦始皇帝陵陪葬制度研究提供了重要资料;外城东门遗址发掘确认了东门的形制、结构与规模,为秦始皇帝陵的陵园布局与陵墓制度研究提供了翔实科学的基础资料。 (秦始皇帝陵博物院:乘时奋起笃行不辍——秦陵博物院2021年工作回顾,2022-01-02 19: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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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再补充一些背景信息,在最近一轮考古工作(2011年以来秦始皇帝陵博物院对秦陵外城西侧的陵区展开详细的考古调查与勘探工作,勘探和复探面积约50余万平方米)之前,该墓所在区域的重要性早已被认识。
2003年在这里发现一批墓葬称为“砖房村大型墓葬”,其中的1座中字形大墓是秦始皇陵区范围内地位仅次于秦始皇帝陵主墓的高等级贵族墓。袁仲一先生曾推断墓主人为秦朝末代皇帝子婴。2012年陕西省文物局申请抢救性发掘该墓葬未获国家文物局批准(https://xian.qq.com/a/20120228/000029.htm)。
当然,新的工作发现该地中字形大墓不是仅有一座而是有4座,目前只发掘了其中的M1。发掘者倾向于认为墓主是朝中重臣。具体墓主身份随着信息逐渐披露应该会有更多讨论。
关于保护的问题。发掘现场的环境是这样的:
地面原种植石榴与玉米,附近是一个村子的民房。这种环境中原地保护古墓葬不太容易,如果能通过发掘其中一座而保护下来一大批(提高保护级别、纳入秦陵大遗址保护规划)已经是非常理想的结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