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个男性的视角来看,
皇帝一辈子真正喜欢的只有三个女人:
1.纯元皇后
2.华妃
3.甄嬛
对宜修皇后只是敬重,
所以宜修才会亲手害死姐姐纯元,
所以宜修才会说:“一个女人,得不到丈夫的爱,得到的只是敬重,这是何等的悲哀。”
表面看来,皇帝与甄嬛的疏远是始于甄嬛误穿了纯元皇后的礼服。
实际上两人感情的破裂,在很久以前就埋下了伏笔。
皇帝爱的人中,
纯元皇后凋零过早,“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由此纯元在皇帝心目中成为了善良、美丽、通晓诗书、会惊鸿舞、会女工、厨艺高超、会弹琴、会唱歌……的十项全能女子,恕我直言,世间真的有这样的女子吗?纯元的种种美好,大概率只是皇帝臆想出来的幻觉罢了,因为再也得不到,所以在我的想象中你永远最好。
华妃年世兰,在甄嬛入宫之前,宠冠六宫,皇后都被她压了一头,“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颐指气使,飞扬跋扈,兄长年羹尧权倾朝野,这些难道皇帝没看在眼里吗?之所以能一直宠爱她,说明皇上就是喜欢华妃的神采飞扬。
华妃体罚甄嬛,导致甄嬛小产,这是重罪吧?结果呢?华妃依然是华妃。皇帝的理由是年羹尧势大。
华妃杀死淳儿,直接杀死皇上妃子,还串通宫外卖官,这是什么罪名?但华妃只是降了位份,依然在翊坤宫活蹦乱跳。这时候年羹尧可是已经倒台了。
单这两条,换在其他任何一个妃子身上,都至少是打入冷宫。
由此可见皇帝对华妃是有真感情的。
所以皇帝内心处置华妃的底线是:降低位份,不再宠她,决不杀她。
(即便她随意谋害公主、其他妃子,即便她的哥哥意图谋反)
但甄嬛不允许皇帝这样,她一定要华妃死。
后来的纵火碎玉轩事件,终于让甄嬛找到了一击必杀的机会,面对放火烧宫这种重罪,当着所有人的面,皇帝已经没有任何退路了,如果还不杀华妃,那就会后宫人人自危心寒,所以他咬着牙下令赐死华妃,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皇帝怪甄嬛,因为甄嬛逼着他做了自己不想做的决定。
为人王者,最反感的就是被胁迫。
所以,后面的剧情里,我们看到:
皇帝各种为难甄嬛的父亲,各种试探甄嬛,最终因为甄嬛误穿纯元的礼服一事和甄嬛感情破裂。
很多人不明白为什么一件小事,就能让皇帝如此冷漠的对待甄嬛,觉得世间男子多薄幸。
那是因为很多人想象不出皇帝当时的心情。
他隔着帘子,看到那个熟悉的背影熟悉的衣装,恍若当年湖畔初逢纯元,他轻轻的走向她,缓缓揭开帘子,可当她扭过头来看他,他才知道:她不是她。
在这一瞬间,甄嬛身上纯元的影子消失殆尽,皇帝又想起了甄嬛逼着自己处死了华妃,两个心爱的女人都因她幻灭成灰,他愤怒、悲伤、失去理智,声嘶力竭的大喊:“脱下来!”
只是,那时候,他还不知道,原来他也爱甄嬛。
最近对于方方日记事件很感兴趣,今日细读了一遍,想要写点儿什么,但发现复旦余亮一文基本已先得我心,转载于此,以供参考。
我补充一点个见:简单说来,由于对《日记》的评价已牵涉到立场不同的各方力量,评价《日记》本身的高下与汪氏本人的素养(或是否特权),意义已然不大。但当一切问题都变成立场问题,那讨论也就不能再继续了。我写这篇东西只是希望提出一点可供讨论的问题。而且细读《日记》,在阴历二月廿四(我看到的稿子只有阴历日期)之前,不过如她自己所言:
“有些话,你们还是得让武汉人说出来。说出来,心里会好受一点。我们都已经被封在这里十多天了,见到那么多的惨绝人事。如果连发泄一下痛苦都不准,连几句牢骚或一点反思都不准,难道真想让大家疯掉?”
她也明白自己视角的局限性:“我是一个个体写作者,我只有小的视角。我能关注到能体会到的,只有身边一些碎事,以及一个个具体的人”,也更没有说自己能代表武汉,“它就是随心所欲式的,把我自己内心的喜怒哀乐写下来而已。不是新闻,更不是小说。而这种喜怒哀乐的情感,不会跟所有人相同,也不会符合每个人的标准”。故此她也倡导让大家看新闻,也会正面写好消息:
“自部队入汉后,武汉的效率似乎明显提高。这个打法,也有点军人做派,显得蛮干脆利落。我对此怀有期待。更希望,在各级隔离中的病人,能有保证质量和值得信任的治疗。”
包括对方舱医院初建时的负面报道,也有回击:
“大家关注的方舱医院已经正式开始使用。一些进去的病人有视频图片和文字出来。有人认为条件太差,亦有牢骚,诸如此类。但我想,只用了一天时间建成的方舱,仓促之处,总会有点乱。而后绪的工作,应该很快会跟上。这么多人在一起,众口难调,更何况都是病人。焦燥不安或是心烦意乱,总会有的,毕竟舒适度不如自家。下午武大冯天瑜先生给我发来信息,说阎志告诉他,他们负责会展中心和武汉客厅两个方舱医院,他会全力做好保障。‘安装多台电视、设图书角、设充电岛、设快餐角、保证每个患者每天一个苹果或香蕉,尽量让患者感到温暖。’看看,其实都有考虑。”
至于《日记》的缺点,大家也都谈得不少了,也多有中肯之语,此不赘举。总之若以寻常老妪絮语观之,倒也不必便扣上无数大帽。然而在二月廿日她写到“一地手机”被证实为虚假消息并遭到抨击之后,《日记》就转变了。大量斥骂“极左”的声音开始出现,在舆论场观察她的同时,她也被舆论场撕裂了。因此现在本答案下几乎所有的回答都成为“亮明立场”而已。但立场的问题其实没什么讨论的余地。至于方方本人的背景以及往日的旧账,从就事论事的精神来说,也暂可不必追究。
我觉得真正可讨论的问题是,从伤痕文学以来的“当代文学”,事实上已经完全和时代脱节了,方方最主要的症结还不在“不真”,而是不好。“深刻”“人性”“启蒙”“揭露”“反思”“苦难”这些大词,掩盖不了作品本身的低劣、作者灵魂的单薄与思考的浅陋。读者期待的已经不再是抽象的情绪和正义感,而更需要以勇气和智慧真正切入生活,深入理解自然与社会运行各方面的深层机理和问题,在人与这些问题的相刃相靡之中,表现出伟大的想象力、创造力以及对人性复杂一面真正深刻的揭示并形诸文字——正如《三体》所揭示的那样。关于《三体》的深刻性,可参看一种“学院派”的解读:
而“文人”的通病恰恰就是只有抽象,不知具体,而且还凭借着对这种“抽象”概念的所谓理解,生出一种无端的自负,而蔑视所有的“具体”。晋代好虚浮,文人已如此,当时裴頠云:
是以立言藉其虚无,谓之玄妙;处官不亲所司,谓之雅远;奉身㪚其廉操,谓之旷逹。故砥砺之风,弥以陵迟。
南宋的陈亮批评当时的理学家也说:
为士者耻言文章行义,而曰尽心知性;居官者耻言政事书判,而曰学道爱人,相蒙相欺,以尽废天下之实,则亦终于百事不理而已。
总之,中国古代的智识阶层就存在一种倾向,既要参与到现实政治中去,但对于支撑国家机器的各种基本因素——尤其是财政与军事问题,又不甚了解,甚至不愿意去了解。因此“书生论政”,或者夹杂个人好恶而陷入党争,或者纯以经典议事而归于迂腐,或者偏听偏信而仅成牢骚……读史早知今日事,我觉得在两晋玄言家、唐末清流、南宋理学家、明末东林党甚至晚清的清流身上都能看到这种特点。
自从当代文学产生以来,“深刻”“人性”“启蒙”“揭露”“反思”“苦难”“尊严”,这些抽象的大词,却竟也慢慢演变成了新的玄学和理学。而方方一代不也正是“相蒙相欺,以尽废天下之实,则亦终于百事不理而已”吗?况且知识阶层圈地自牢、在某一体制内自娱自乐的倾向,在今天更为突出。就我个人多年在高校的观感,许多人文学者生活常识之匮乏简直令人无语……偏偏他们对于国事还是“关心”的。作协不也是如此?王小波当年嘲笑作协,说他们居然还有例行“体验生活”的活动,难道他们自己没有生活吗?可实际上很多“文人”还真就是没有生活。包括方方,作为一个长期处于体制内的作家,她有没有自己的日常生活,换言之她能不能真正与处于生活之流中广大人民群众发生深刻的共情,事实上是很可疑的。即便支持方方的人,请你们细读她的文字,即便是在哀民生之多艰的部分,请问诸君最后能看到的是“我们的痛苦”,还是“从上面看到的你们的痛苦”?我觉的恐怕是后者罢。
不过,作为中文系的一员,要补充的一点是,即便在“学院”之内,绝大多数人,尤其是学生,对于上述“文人通病”也极抱不满,而且也在踏踏实实地思索与创造。因为痛感“文人通病”而把全部文科生都打倒,也不免敌我不分——况且马克思不是文科生?李德胜不是文科生?眼看着对方方的批判要蔓延成对全部人文学科的否定,说心里无动于衷,也不可能。
当然,单纯的辩解是无用的,要靠自己有拿得出手的干货才行了。
同志仍需努力啊。
文学本来是要让我们联结的,不是分裂的。
最近对于方方日记事件很感兴趣,今日细读了一遍,想要写点儿什么,但发现复旦余亮一文基本已先得我心,转载于此,以供参考。
我补充一点个见:简单说来,由于对《日记》的评价已牵涉到立场不同的各方力量,评价《日记》本身的高下与汪氏本人的素养(或是否特权),意义已然不大。但当一切问题都变成立场问题,那讨论也就不能再继续了。我写这篇东西只是希望提出一点可供讨论的问题。而且细读《日记》,在阴历二月廿四(我看到的稿子只有阴历日期)之前,不过如她自己所言:
“有些话,你们还是得让武汉人说出来。说出来,心里会好受一点。我们都已经被封在这里十多天了,见到那么多的惨绝人事。如果连发泄一下痛苦都不准,连几句牢骚或一点反思都不准,难道真想让大家疯掉?”
她也明白自己视角的局限性:“我是一个个体写作者,我只有小的视角。我能关注到能体会到的,只有身边一些碎事,以及一个个具体的人”,也更没有说自己能代表武汉,“它就是随心所欲式的,把我自己内心的喜怒哀乐写下来而已。不是新闻,更不是小说。而这种喜怒哀乐的情感,不会跟所有人相同,也不会符合每个人的标准”。故此她也倡导让大家看新闻,也会正面写好消息:
“自部队入汉后,武汉的效率似乎明显提高。这个打法,也有点军人做派,显得蛮干脆利落。我对此怀有期待。更希望,在各级隔离中的病人,能有保证质量和值得信任的治疗。”
包括对方舱医院初建时的负面报道,也有回击:
“大家关注的方舱医院已经正式开始使用。一些进去的病人有视频图片和文字出来。有人认为条件太差,亦有牢骚,诸如此类。但我想,只用了一天时间建成的方舱,仓促之处,总会有点乱。而后绪的工作,应该很快会跟上。这么多人在一起,众口难调,更何况都是病人。焦燥不安或是心烦意乱,总会有的,毕竟舒适度不如自家。下午武大冯天瑜先生给我发来信息,说阎志告诉他,他们负责会展中心和武汉客厅两个方舱医院,他会全力做好保障。‘安装多台电视、设图书角、设充电岛、设快餐角、保证每个患者每天一个苹果或香蕉,尽量让患者感到温暖。’看看,其实都有考虑。”
至于《日记》的缺点,大家也都谈得不少了,也多有中肯之语,此不赘举。总之若以寻常老妪絮语观之,倒也不必便扣上无数大帽。然而在二月廿日她写到“一地手机”被证实为虚假消息并遭到抨击之后,《日记》就转变了。大量斥骂“极左”的声音开始出现,在舆论场观察她的同时,她也被舆论场撕裂了。因此现在本答案下几乎所有的回答都成为“亮明立场”而已。但立场的问题其实没什么讨论的余地。至于方方本人的背景以及往日的旧账,从就事论事的精神来说,也暂可不必追究。
我觉得真正可讨论的问题是,从伤痕文学以来的“当代文学”,事实上已经完全和时代脱节了,方方最主要的症结还不在“不真”,而是不好。“深刻”“人性”“启蒙”“揭露”“反思”“苦难”这些大词,掩盖不了作品本身的低劣、作者灵魂的单薄与思考的浅陋。读者期待的已经不再是抽象的情绪和正义感,而更需要以勇气和智慧真正切入生活,深入理解自然与社会运行各方面的深层机理和问题,在人与这些问题的相刃相靡之中,表现出伟大的想象力、创造力以及对人性复杂一面真正深刻的揭示并形诸文字——正如《三体》所揭示的那样。关于《三体》的深刻性,可参看一种“学院派”的解读:
而“文人”的通病恰恰就是只有抽象,不知具体,而且还凭借着对这种“抽象”概念的所谓理解,生出一种无端的自负,而蔑视所有的“具体”。晋代好虚浮,文人已如此,当时裴頠云:
是以立言藉其虚无,谓之玄妙;处官不亲所司,谓之雅远;奉身㪚其廉操,谓之旷逹。故砥砺之风,弥以陵迟。
南宋的陈亮批评当时的理学家也说:
为士者耻言文章行义,而曰尽心知性;居官者耻言政事书判,而曰学道爱人,相蒙相欺,以尽废天下之实,则亦终于百事不理而已。
总之,中国古代的智识阶层就存在一种倾向,既要参与到现实政治中去,但对于支撑国家机器的各种基本因素——尤其是财政与军事问题,又不甚了解,甚至不愿意去了解。因此“书生论政”,或者夹杂个人好恶而陷入党争,或者纯以经典议事而归于迂腐,或者偏听偏信而仅成牢骚……读史早知今日事,我觉得在两晋玄言家、唐末清流、南宋理学家、明末东林党甚至晚清的清流身上都能看到这种特点。
自从当代文学产生以来,“深刻”“人性”“启蒙”“揭露”“反思”“苦难”“尊严”,这些抽象的大词,却竟也慢慢演变成了新的玄学和理学。而方方一代不也正是“相蒙相欺,以尽废天下之实,则亦终于百事不理而已”吗?况且知识阶层圈地自牢、在某一体制内自娱自乐的倾向,在今天更为突出。就我个人多年在高校的观感,许多人文学者生活常识之匮乏简直令人无语……偏偏他们对于国事还是“关心”的。作协不也是如此?王小波当年嘲笑作协,说他们居然还有例行“体验生活”的活动,难道他们自己没有生活吗?可实际上很多“文人”还真就是没有生活。包括方方,作为一个长期处于体制内的作家,她有没有自己的日常生活,换言之她能不能真正与处于生活之流中广大人民群众发生深刻的共情,事实上是很可疑的。即便支持方方的人,请你们细读她的文字,即便是在哀民生之多艰的部分,请问诸君最后能看到的是“我们的痛苦”,还是“从上面看到的你们的痛苦”?我觉的恐怕是后者罢。
不过,作为中文系的一员,要补充的一点是,即便在“学院”之内,绝大多数人,尤其是学生,对于上述“文人通病”也极抱不满,而且也在踏踏实实地思索与创造。因为痛感“文人通病”而把全部文科生都打倒,也不免敌我不分——况且马克思不是文科生?李德胜不是文科生?眼看着对方方的批判要蔓延成对全部人文学科的否定,说心里无动于衷,也不可能。
当然,单纯的辩解是无用的,要靠自己有拿得出手的干货才行了。
同志仍需努力啊。
文学本来是要让我们联结的,不是分裂的。
这是我好久之前无意间记录下的,如果是评论里提到的董玉飞,那这位父亲的年龄我记错了,印象中这位父亲黑黑瘦瘦不大高。
我的本意是,不希望看到对事件中的个体进行攻击,从当初看报道时到现在回忆,我的心情依然是难以描述,不是愤恨。
至今还记得那年感动中国里的一位基层干部,这位父亲没几天就自杀了,对,以基层党员干部的身份满载荣誉,没几天就以父亲丈夫儿子的身份默默自杀了。
汶川的一个乡镇干部,在地震时从家里成功跑出来,让老婆照看一下老母亲,自己去学校看一下儿子,家、单位和儿子学校离得都很近,一条直线上,路过儿子的学校,看学校没全塌,鬼使神差的,对,他对记者的描述是鬼使神差的想先去单位,心里在跟儿子说“儿子你挺一下,挺一下,爸爸马上就回来”,等他参加完单位救援,经历第二轮余震后,反应过来往回跑,儿子学校全塌了。
就因为这个父亲的身份:党员、基层干部,当时还是央视王牌节目面对面的采访,无限扩大,表彰成一个基层党员的使命感责任感,轮回播放。
可节目中这个父亲已经被挖的体无完肤,记者一直追问这个细节:路过儿子的学校,为什么没进去。或许这个点是记者以及那整个群体引以为豪的功勋章,可这位父亲每一句话都在明显的责怪自己:鬼使神差、要是先去、要是听老婆的话。。。要有多无奈就有多无奈,能想象一个五十多岁一脸沧桑的父亲,一个家中独子,被记者逼着回忆自己面对“民族大义”时,只能自言自语一样重复嘟囔一句“要是当时”,像犯了错的孩子一样,他俩眼空洞地在记者牵引下回忆儿子很高、很开朗,早上出门还跟他比身高高,成绩很好,经常开玩笑,一米八几的大小伙对奶奶撒娇。。。。。显然,节目出来的效果是符合主流价值观的。
可是,对一个父亲、丈夫、儿子而言,这份“于灾难面前不顾儿子安危、来不及看儿子一眼、毅然决然冲入群众坍塌现场的基层党员”的荣誉,能否支撑他那个大家庭?还被评了当时“感动中国”。
他老婆看了那集报道,责怪他如果。。。
他老母亲责怪他,如果。。。
他自己也责怪自己,如果。。。
最后,在报纸的一个小角落里,报道出他自杀了。
(有些影像细节记不清了,这个父亲面对采访时不断的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