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从此剧开始,我就对主角没什么好感,但是主角夫妇却也从来没有这样令人讨厌甚至恶心过。相信所有看过这段的人,脑海中都会浮现出白痴皇帝晋惠帝的那句“何不食肉糜”。祁同伟身为学生会主席,一表人才,品学兼优,只是因为倒霉被一个bitch官二代看中拿来当作泄愤的出口,拿来当作向前任示威的工具,于是整个一生就此毁了。
轻描淡写一句“我替他们考验了爱情”,呵呵,敢情你杀人家全家都轻如鸿毛,人家反击伤了你一根毫毛就罪大恶极?
为了和心爱的人在一起,这个被发配山区的好学生连命都不要了,和毒贩战斗,身中三枪的他还要做到怎样的地步才能证明自己的理想不是纸糊的?我想年少的祁同伟躺在血泊中奄奄一息的时候,他恐怕还满心是幸福的喜悦吧!我成英雄了,我马上就要见到心爱的人了!
可是呢?哪怕是这样,他还是见不到自己心爱的人,他还是抵不过人家老爸一句话,还是不得不面对不低头就要在穷乡僻壤窝囊一辈子的结局。而这半条命的代价在伟大光明正确的、工作一年便堂而皇之调去北京和老婆团聚的侯亮平眼里居然成了纸糊的理想信念!而如此是非不分、黑白颠倒、惨绝人寰的悲剧,在官二代钟小艾眼里,居然是“权力小小地一任性”!到最后,他们夫妻眼里对祁同伟居然没有半分同情,而是“可惜了梁璐老师,反复被命运捉弄。”
有人说这是梁璐的问题,我以为这也不仅是梁璐的问题,更是这整个官场整个社会不对了!祁同伟假如不低头,混得差些就是山区里的那个老检察官,几十年蹉跎岁月,混得好些也就是又一个易学习,二十多年原地踏步,就算混到顶尖也就是李达康的水平,可是李达康又如何?妻离子散,孑然一身,做这个市委书记步步惊心,把亲朋好友都丢光了,李达康又如何?
丁义珍这种人好歹还知道自己做错了、会早点跑路,侯亮平、钟小艾、梁璐,这些人,他们却会以为自己做的一切都是对的,会觉得自己是多么清白干净,坦白说天下从来不会亡在丁义珍们手里,而是亡在这些清白干净、自以为是的官N代们手里,因为他们说的谎言到头来会把自己都给骗了。
写到这里我忽然想起马克吐温对法国大革命的评价: “只要我们稍稍回忆和思考一下,就会明白:法国事实上存在两个'恐怖时代'。一个在感情冲动下进行屠杀,一个是冷漠地、蓄意地进行屠杀。一个只持续了数月,一个则持续了千年以上。一个使千余人死亡,一个则使一亿人丧生。可是我们只是对那个小规模的、短暂的恐怖时代感到恐惧。然而,刀斧在一瞬间带来的死亡,能够比得上饥饿、冷酷的侮辱、残忍和悲痛的慢性屠杀吗?闪电在一瞬间带来的死亡,能够比得上炮烙之刑的慢性屠杀吗?短暂的恐怖时代所填装的棺材,只要城市里的一块墓地就能容纳下了,却有人不断告诉我们要为之战栗和哀鸣。可是,那自古以来的真正恐怖,那种不可名状,惨绝人寰的恐怖,其所填装的棺材,就连整个法兰西也容纳不下啊,却没有人告诉我们要看到这种恐怖的巨大规模,要寄予应有的同情。”
是的,我们是讲人道的,可你们不是人!这便是那些蓝血贵族们心底真正的想法,于是他们也总是要几百年一次地被切开血管看看他们的血是不是真蓝的。
当祁同伟抛弃一切尊严、爱情、理想、信念,最终跪倒在成千上万人注目的操场,向着那个他根本不喜欢的、大他十岁的、因为自己乱搞再也不能怀孕的bitch求婚的时候,我不知道他内心是怎样的冰冷、黑暗、麻木,人格破灭,哀莫大于心死,可以说他整个人都死了一次。
写到这里我又想起少年时的曹操:https://www.zhihu.com/question/20758289/answer/152346035, 那么好吧,是你们逼我的,是你们毁了我做一个好人的机会,这个少年宁愿拿自己的生命作为代价,也要胜你们这些高高在上、脚不履地的神仙们半子,可以说从此以后的祁同伟活着,不是为了任何积极正面的情绪活着,而只是为了报复,为了把这个曾经把他踩在脚下的世界也给踩在脚下。
坦率地说,我是同情甚至喜欢祁同伟这个角色的,就像我喜欢曹丞相一样,但是祁同伟出身不及曹丞相,才华亦不如,曹丞相虽然不是世家大族出身但也是正经官二代,年纪轻轻便经历了帝国顶尖官场的风云变幻,而当曹操最终看清那些口号喊得比谁都好听的世家大族们的真面目,抛弃一切幻想下场时,这些杂碎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天命难违,是啊,可我敌不过天命我还敌不过你们么?和我玩?玩死你们!”
忽然想起一首诗《 假使我们不去打仗 》——
假使我们不去打仗, 敌人用刺刀 杀死了我们, 还要用手指着我们骨头说: “看, 这是奴隶!”
你不去斗争,你不去反抗,你不把他们施加到你身上的痛苦也让他们感受一下,那么,哪怕你再卑躬屈膝,逆来顺受,可是你以为人家会看得到你么?他们会用刺刀杀死你,还要用手指着你的骨头说:“看,这是奴隶!”君不见今时今日多少自诩能力以外的资本等于零的侯亮平、钟小艾们,多少踩在人民头上的赵瑞龙们都自以为自己是靠自己的努力理所应当地得到所拥有的一切的。
我是凡人,凡人的内心深处就是盼望着复仇的少年能把那些伤害他的人都踩在脚下。可惜祁同伟不是这样的大才,大势也不是这样的大势,他拼尽全力还是被人一眼看穿、当做笑话,可以说他此生唯二的知己,除了他的老师高育良,便只有山水山庄的“高级妓女”高小琴了。落魄英雄和风尘妓女的搭配,在我们国家的历史中倒也不少见,李卫公之遇红拂女,韩蕲王之遇梁红玉,蔡锷之遇小凤仙,哪怕这个男人被千万人唾骂,但是在高小琴眼中,或许他始终都是个英雄吧。我忽然想起那副著名的挽联“不幸周郎竟短命,早知李靖是英雄”,在故事的最后,高小琴若以此挽祁同伟,我敬他们。
最近看这部剧还挺有感触的,说不定会多写几篇文章,欢迎大家关注我的公众号:zhibeiyou94
在电视剧的前24集我最讨厌的人就是祁同伟,这个有着伟岸外表的公安厅厅长,简直称得上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为了往上爬可以给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人哭坟,被同僚不齿,毫无人格可言,朝秦暮楚,见风使舵,本来对陈岩石避之不及,等沙书记一到任,发现了陈岩石跟沙书记的关系后立马跑去给陈岩石挖地,一副为了往上爬可以抛弃一切的奴相。
最让包括我在内的女性观众觉得可恨的是他明明是借助着老婆上位,功成名就却对年老色衰的妻子横眉冷对,出言不逊,甚至称其为“老女人”,活脱脱一副唯利是图,忘恩负义的小人样,而他的老婆生为高干子弟却老是一副低眉顺眼的受害者模样,更是加剧了我对他的厌恶,很多人都说梁璐是《人民的名义》中最悲惨的女性,婚姻不幸,被自己深爱的男人先是当做垫脚石,然后又弃若敝履。
而等我看完了26集,我却对祁同伟这个角色充满了同情与惋惜,反而对高干子女梁璐充满了鄙夷与痛恨,她婚姻的悲剧完全是她自己造成的,而且她还亲手毁了祁同伟的一生,如果没有她,祁同伟可能会成为另一个李达康。
祁同伟当年是山村里飞出的金凤凰,完全称得上“凤凰男”,那个年代考上好大学真的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祁同伟能从千万人中脱颖而出称得上人中龙凤,而他的同学都是陈海,侯亮平这些高干子弟,和他们相比,他除了他自己一无所有,所以在那样的环境中想必他的青春又自尊又敏感,仅仅因为陈海的姐姐陈阳给他送了一双球鞋就爱上了他,一双球鞋对他来说可能是几天的饭钱,而对陈阳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没有穷过的人是不会理解这种心酸与卑微。
即便如此,那时的祁同伟哪怕在那群高干子弟中依然品学兼优,在人群中闪闪发光,于是他遇到了他的“贵人”——梁璐,那个大他十岁,被高干子弟玩弄感情,又被抛弃的梁璐,本身就是大小姐的她经历了这样的屈辱,心理早就变态了,于是她疯狂追求祁同伟,而祁同伟对她没有任何爱意。
这个世界上有太多高傲又任性的女人不懂爱情是不可能强求的,甚至她们根本就不懂爱情,比如《神雕侠侣》中的郭芙,再比如本剧中的梁璐,她们从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从不知道这世界上还有得不到的东西。
郭芙那个大小姐追求杨过而不得,恼羞成怒砍了杨过的胳膊,梁璐也是这样的大小姐,等祁同伟毕业的时候其他同学都分到了大机关,而祁同伟却被梁璐用她父亲的关系分配到了乡下。
这些人就是这样,他们得不到的他们就要毁了他,可恨的是他们还要披上善良的外衣,梁璐的外衣是要替祁同伟和陈阳考验爱情。
哪怕如此,祁同伟还是没有低头,哪怕他看到老所长一生辛劳,满头白发,两手空空,他依然坚持自己的信念,没错那时的祁同伟是有信念的,他要靠自己,直到执行任务身中三枪,几乎搭上了性命,可是还是被梁璐的父亲以“惜才”为借口打压不能调回城里。
我想祁同伟应该是经历了很多辗转反侧的黑夜,终于有一天,骄傲的祁同伟在认命了,他知道靠他自己搭上命也拼不过那些高干子弟了,于是他妥协了,开始疯狂追求梁璐,甚至不惜答应梁璐的要求当着全校人的面下跪。
你看,是梁璐要求他下跪的,生而为人,我觉得真爱一个人一定会呵护他的自尊,尤其是对一个曾经骄傲又自尊的人,她所谓的“爱”太任性,就跟她婚后只要吵架就让祁同伟道歉一样,她有任性的资格,而他没有,这也是为什么他后来爱上高小琴的原因,他们都是为生活剥夺了任性的人,因为怜惜自己,所以怜惜对方。
就在他跪下的那一刻,以前的天之骄子,骄傲自尊,为了改变命运不惜搭上性命的祁同伟死了,他被权势按下了高贵的头颅,我都跪下了,还有什么不能做,今天你们让我低头,明天我要让世界给我低头,为此,我不惜出卖一切,践踏一切,就如同自己曾经被践踏。
可惜单纯如梁璐不知道,平等是爱情的前提,她今天用权势让祁同伟下跪了,她这辈子都不会得到爱情了,虽然她也不知道什么是爱情,在任性的大小姐心里爱情就是臣服,就是占有。
所以祁同伟才是全剧最悲剧的男人,而梁璐,是全剧最蠢的女人,她的不幸完全是拜她的任性所赐,是她亲手毁了祁同伟,同时葬送了自己的一生。
祁同伟曾经感慨万千地对高小琴说,他没有任性的资格,其实所有人都没有任性的资格,哪怕是梁璐,任性会付出她意想不到的代价,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而人类一任性,上帝就冷笑。
谁都可以骂祁同伟,他欠社会的太多,但唯独不欠梁璐和陈阳。
祁同伟拒绝政法委书记女儿梁璐的追求,被迫去了山沟。为了爱情,去缉毒大队,挨了3枪,差点死了。
我不觉得祁同伟还欠陈阳什么了,人家已经为了爱情,为了早年的一双鞋,差点将命搭进去了,难道非要真的死了才可以么?
如果说把祁同伟调北京是以权谋私,那么陈阳调到汉东的小县城该不算吧。祁同伟可以命都不要,所谓不在乎物质的陈阳做出这点牺牲不过分吧?
作为对比,易学习的老婆,自己的老公早就是县委书记了,可从没抱怨过自己的农村户口。
一个官二代,喜欢上一个农村穷二代,就是不物质;可一个穷二代,拒绝一个省委常委女儿的求爱,算不上不物质?
在整部电视剧中,从侯亮平到梁璐,所有人都夸陈阳,觉得祁同伟早年做什么好像都是应该的。这样的舆论氛围正常么?
如果你哥们为了爱情,差的命没了,你多少会为他说几句话吧。
大家都站在陈阳的视角,不就是因为从侯亮平、梁璐到高书记,所有人很早就认识陈阳,都是陈阳这个官二代圈子的。不就是因为陈阳生的好么。
至于梁璐,她有什么资格骂祁同伟?
以前的知乎,包括《人民的名义》刚播的时候的知乎,有一种论调叫做“好出身的人当官都廉洁,差出身的人当官都腐败”。
大家在解释这个机制的时候都说是“因为穷所以出头之后就变坏了”。
我当时总觉得这句话有道理,但总有些感觉怪怪的地方,因为照这个逻辑,就不应该让穷人升上去,因为以后都是要变腐败的嘛。
但看到本题目下的讨论,我有点理清了那句话怪在哪里:它的顺序可能出了问题,不是穷人出头之后都要变坏,而是现在的机制下,没背景的人如果不变坏,之后就没法出头。
有没有刚正不阿的穷人?当然有!
下面的回答里有很多答主表示,就算不出头你也可以坚守本分啊!
但总的结果就是,这些刚正不阿的没背景的人就是会出不了头,只有那些最终放弃灵魂的才能升上去。
这意味着什么呢?
意味着原本有背景没背景的人都有刚正的,都有变节的。但体制把后者中那些刚正的给筛出去了,转过头又来指责没背景的人出头之后容易出坏人,进一步从舆论上恶化后者出头的机会。
这个事情里最可怕的地方不在于这个角色本身的可怜,因为我们总能指责是他自己选的歪路。
真正可怕的地方是,又有多少最终不愿意出卖尊严和灵魂的祁同伟们,最终被压得一辈子出不了头翻不了身,还要被扣上“出头以后也要变坏”的帽子,在忽视和鄙视中度过一生?
站在干岸上的人,批评祁同伟的时候,请注意这样一个事实:
祁厅挨了三枪都没能调回北京,侯爷在省检一年半就回北京了
如果说祁同伟有什么任何错的话就是他不认命,三枪让他明白了:英雄,在权力面前不过是工具。一个祁同伟沉沦了,误入歧途了,难道不该让人思考,是什么,摧毁了一个曾经的缉毒英雄?现实比剧更魔幻,现实中的祁同伟绝不是一个两个,而是量产的,这样的祁同伟坐到权力的宝座上,将会量产更多祁同伟,这不值得我们警醒吗?
多少人在年少的时候对世界的理想是能者当之,能力应该成为一个人地位高低最重要的标识,然而在成长过程中,大部分人都发现,个人能力终究难以抗衡出生的高低
这里为什么说是大部分人?因为真的有部分人,始终认为自己的一切都是通过个人努力得来的,这种人就如侯亮平,他教育自己担任副局老婆,说出 “完全可以靠个人努力的嘛”, 似乎完全沉浸在一个美好世界的幻想里,然而个性这种东西不是每个人都能去奢求的,光明笼罩着的侯局背后,是无穷无尽生长在黑暗中的人,尊严被践踏,能力被鄙夷。
汉大高材生,看着同门纷纷高就,自己到穷乡僻壤,一眼望到头的一生,这时候正义在哪里?
加入缉毒队,身中三枪,无法调任北京,这时候正义在哪里?
当然,这个时候就会有人跳出来说凭什么中枪就能和陈阳团聚?他就是被打死了,也不是调北京的理由
是啊,凭什么?
侯局长,陈阳纷纷高就的时候你问过凭什么吗?赵公子顶风开美食城的时候你问了凭什么了吗?你当然没有,因为你知道他们凭什么,因为你已经习惯了,这正常啊
越来越多的人认为:
人家凭本事欺负的你,这正常啊,大家都这样?
人家凭本事含着金钥匙出生,人家分配就应该比你好
人家凭本事的背后有人,人家就该过得比你好
这时候有个人想和妻子团聚,想了各种办法,最后没办法以命相搏,就有人跳出来了说,早点分手吧你们不是一路人,大家都不顺心,凭什么你就能调到北京?是不是如果是他岳父把他调到北京你就觉得合情合理了,心情舒畅多了?
这个世界上大部分人有什么资格嘲笑他?他跪在了腿上,而大部分人跪在心里,他世界观彻底转向,而这个世界上的很多人的没有彻底黑化的原因不是善良,只是不敢,只是在等世界帮他作出一个个决定,而祁同伟的一生,起码在下跪那一刻,是自由的
评论区有人说得好,祁同伟之所以能够博得这么多同情,因为,这样的梁老,在生活中永远不是个例,生活中处处是这样的梁老,不是祁同伟他一个人受到这样不公平的待遇。工作能力出色,所以这个岗位需要你,一辈子都需要你,一辈子“磨砺”你。打倒梁老们太难了,骂祁同伟却总是很轻松的
人的一生,善良的产生从来不是无缘无故的,善良从来就不是与生俱来的,人世的能让人感到美好才能让人珍惜。年轻时的祁同伟是追求权力的人吗?他若追求权力早和梁璐双宿双飞了,看着同窗高就,他的想法仍然是一步一个脚印。如果他能够凭借努力,去京和陈阳终成眷属,他就能说服自己,这个世界是美好的,是有那么一些值得留恋的东西,他就能和这个世界和解了。
然而梁家没有给他机会,连最后的机会也一并夺走
没有了美好,没有关怀,要这份善良有何用。
若没有沙瑞金和侯亮平的尚方宝剑,没有更大能量的人为他们撑腰,恐怕赵公子当街枪杀陈海都能轻轻松松压下去,既然世界本是弱肉强食,何不找棵大树乘凉,祁同伟临死前想的恐怕都是,只能怪大树不够高大,身死更高地位的人手,不足为惜
所谓窃钩者诛窃国者侯,从这个角度来看,祁厅长并没有黑化,他只是想通了
于是有了汉大的惊天一跪,这一跪是愤怒,也是决裂,从此那个充满理想的青年,那个曾经的英雄死了, 他像藐视所有普通人一样藐视曾经的自己,自己曾经多么幼稚啊。空气变了,风景变了。他必须尽快适应这个带着问号的世界。像被放进陌生森林中的动物一样,为了生存下去,得尽快了解并顺应这里的规则
这个世界欺骗你的时候总会说,公事公办,不是针对谁,于是祁同伟也学会公事公办,他的世界再也没有温情,审判夜即将来临时,他不想解释任何事情,他不想给这个世界审判他的机会,审判他?还轮不到那群人来,饮弹自尽
破坏一个不合理的规则有两个办法,一个是掀桌子,建立新规则,一个是无限加强他,把这个黑色笑话放大到无穷大,揭露给世人看
祁同伟不求青史留名,所以他选择了后者,有些人觉得太尖锐了,语重心长地对他说,你啊,就是不如人家,你看啊,这个当垃圾不也挺好的,我们都这么活过来了
现在很多人在这里评价着祁同伟:他对政治一知半解,只懂了政治的表面,境界太低。这样的人往往是最懂茴香豆的四种写法的,然而以大部分人水平之低,连这表面功夫都做不到,却有勇气说人水平不够
黑化之前,祁同伟觉得整个世界都欠他的,黑化后,再也不管耳边叽叽喳喳地的雀声,从此他和世界再不相欠,这是祁同伟,和无数和他一样的年轻人的,罗曼蒂克消亡史
本帖是有关《人民的名义》系列人物分析的其中之一,更多帖子可以关注公众号:凯鹅。后续文章也会放进去。
................
祁同伟是个很典型的“精致利己主义者”,他是省公安厅厅长,执法者的化身,同时又是玩弄法条为自己谋利的行家里手。
他蔑视民众,崇拜英雄,并相信自己也属于英雄的梯队。
他实际上并非我们这个时代的独有产物,而是自拿破仑时代就开始出现的一种典型。
拿破仑这个科西嘉的年轻人,凭借自身努力和时代机运,从炮兵上尉变成法兰西第一皇帝。拿破仑创造了一个平民神话,也从此由历史人物变成了文学经典形象。
巴尔扎克笔下的吕西安,司汤达笔下的于连,陀思妥耶夫斯基笔下的拉斯科尼科夫,乃至于《人民的名义》里的祁同伟,都或深或浅地受呈现出对这种平民神话的追求。这些人的共同特点是:自负其才,认为用来规范大众的道德不适合自己,自己的个人实现对历史具有非常意义。
因此,就需要不择手段地往上爬(吕西安),鄙视底层民众的同时又瞧不起上流社会(于连),认为自己有杀一人而利天下的法外之权(拉斯科尼科夫)。
他们认为自己在回应时代的要求。
在《人民的名义》中,唯独祁同伟对那一套陈旧的官腔表现出最明白无误的鄙视。这种鄙视不止是源自一种功利务实的态度,还是一种对话语系统的反抗。
面对一一六当晚前来救场的陈岩石的陈词滥调,祁同伟非常直白地说:现在我们没工夫说这些。
面对座师高育良,祁同伟直抒胸臆地说:我们就是从娘胎中来,到坟墓中去。
与他人不同的是,祁同伟甚至根本没想过去消解统治话术(官腔)的庄严性。
他不但不相信,甚至不屑于表现自己的不相信。他认为这些虚伪套话的扯淡性是不言而喻的。
这是他和包括丁义珍赵德汉等其他人都不同的一点。他打根上就不信这一套。
也正是为此,才有了山水山庄里和猴子的那一场有关英雄/民众的辩论。
那是祁同伟第一次毫无顾忌(甚至有点慷慨激昂)地表达自己的道德观,而在这种道德观里,民众无疑处于一种被料理、被引导、也被轻视的地位。
执政队伍频繁、密集的政治教育,没有激发出祁同伟对共同理想的认同感。
他自己却从实践中摸索出一套行之有效的官场规则,并且灵活运用,少年得志。
这套官场规则,就是以私人关系为纽带,封闭化处理官僚机器内部的问题,视官僚机器所服务的民众为次要因素,区分权力斗争的敌我阵营,在权力斗争的擂台中确保自己立于不败之地。
什么汉大帮、沙李配、沙家帮,无不如此。
按照李达康目前的表现,甚至可以进一步推断,就连“秘书帮”这种概念,也是祁同伟这些人为强化圈子内部认同感而发明出的客体。
因为秘书出身的李达康,并没有什么拉拢他人的表现,甚至连当初关系最紧密的王大路、易学习,之间也是一种“清清爽爽的同志关系”。
在最新一集中,祁同伟对座师育良书记的一番话非常有意思。
祁同伟说,他知道老师是个知恩图报的人。
他认为,多年来高育良对自己的提携,正是对他岳父曾经提拔高育良这件事的“报恩”。
果真如此吗?
表面上看,的确如此。
更本质的原因他却没有看到。
私人关系只是一个切入口。高育良之所以肯提携祁同伟,最重要的原因乃是因为他确有能力,能够承担工作岗位所赋予他的义务。
先有公,然后才有私。
连公都顾不上了,难道高育良能顶住一切政治压力把他提拔上去?
把政府机构的人事安排,理解为私人之间的私恩授受,体现了祁同伟对自身政治生命的理解,也体现了整个官场的现实问题。
所谓成于斯者毁于斯,祁同伟在一系列升迁过程中,尝到了政治派系的甜头,特别是目睹了侈谈为国为民的无效,惯于解决问题的他便自以为抓住了决定升迁的核心问题,并最终失去了秉公做事的能力。
须知中国几千年的人治传统,其终极经验并非“任人唯私”。
而是“允执厥中”。
祁同伟看不到这一点,甚至非常鄙视。
遗憾的是,社会终究还没坏到天崩地裂、国将不国的程度。
故此,他也就触到了事业的天花板。
实际上,祁同伟已经把拿破仑式神话的内涵省缩到最庸俗、最简单的地步。
他并非要改变历史,不过是适应规则。
他的目标既非推动时代的前进,也非挞伐腐朽的上层,更不是以超人之姿拯救民众。
他之所想,不过是止于一身的阶层上升,并为达到这个目的不择手段。
做官做成了精,做人却做成了鬼。
祁同伟之所以引起观众的反感,正在于他频换门庭的势利,丑化了他社会地位所应代表的内涵,他完全功利的手段,激起了人们对道德沦丧的担忧,尤其是对执法者道德水准的担忧。
不排除还会有不少人暗暗觉得:社会就是这个样子的。
漠视法律的人不过有害于社会,漠视道德的人则有害于人类。
祁同伟把自己变成了后者。
然而祁同伟之可恨,远不如祁同伟之可悲。
平心而论,他有抱负,也非常有能力,是最能够给社会提供活力的那一类人。
他不甘于平凡,通过优秀的业务能力做到省公安厅厅长。
是这个官场,让他做事的同时,又琢磨“做人”,去做一个能适应小圈子的人。
最终他自以为悟到了这个小圈子的游戏规则,开始汲汲于什么“汉大帮”、“沙李配”、“沙家军”。
玩弄规则,也被规则奴役。
越往上走,越执着于琢磨官僚机器的运行,而不是官僚机器的存在意义。
越往上走,越把政治的含义窄化,甚至等同于权术。
育良书记要退下来了,他就更热切地想发挥“政治资源”的效力,编织他自己的“圈子”,并希望以捷径代替大路,以钻营能力代替业务能力。
于是乎,祁同伟被官僚机器给异化了。
“腐败掉了”
这是剧里经常出现的一个短语。“腐败掉了”。
很明显,腐败在这儿是个动词,它描绘出一个公职人员腐化堕落的动态过程。
甚至还传达出这样一种讯息,和平年代的公职人员,似乎需要像战争年代的人们承受枪炮一样,承受这种很难规避的法律和道德风险。
比如一个很有时代感的词汇,“糖衣炮弹”。
就在暗示这样一种现实处境。
腐败现象所蕴含的道德风险,令人难以用纯机制性的眼光去审视它。一个人“腐败掉了”,它的含义并非单纯的、社会运行中必须付出的经济成本,
而是一种公然的对人性的戕害。
它令弱者沉默,也令进取者变色。
丁义珍被拿掉后,孙连城开始荒政,从观察宇宙中获得心灵的慰藉。这一非常具有象征意义的行为,生动地展现了公职人员“理想褪色—内心缺失—生发新理想”的过程。
这似乎在暗示着,哪怕对孙连城这样的不热衷于“进步”的公职人员,理想也是非常重要的。
共识层面解决不了,他们就会自己着手去解决。
“腐败掉了”,谁能说不是解决办法的一种呢?
第一印象就是于连。正如歌中所唱:我要荣耀向我俯首,征服世界或一无所有。既然野心已经如春草发芽,那么要么焚尽世界,要么焚尽自己,都是没有退路的人啊!
那惊天一跪之后,热血青年祁同伟其实已经死了!
吕西安说过:“这便是我要征服的世界,如果征服不了,那我就用生命来补偿”。
按照小说的结尾,祁同伟是在所有的阴谋都被揭穿,所有的幻梦都破灭的时候举枪自尽了。
高育良曾经痛惜地对祁同伟说:“曾经的那个充满理想主义的少年哪里去了,那个身中三枪无怨无悔的缉毒英雄哪里去了?”
然而在《人民的名义》中出现的,却是一个曲意迎逢、贪污腐化、阿谀奉承、给领导哭坟,为老干部挖土、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形象猥琐,令人鄙视的祁同伟厅长。
我们常说,宁可卑微如尘土,不可扭曲如蛆虫,祁同伟的丑态令人恶心,但他不是一开始就想如此扭曲啊。祁同伟这个形象,经过昨晚的心声吐露,得到了升华,成了为不亚于经典文学作品中的人物角色,如《红与黑》中的于连,如《人间喜剧》中的吕西安。
我们本能地反感这样的人,他是个极端的功利主义者,他藐视一切的社会道德和人间法则,他曾经不止一次愤慨地说出:“陈老整天唱高调,说我们从哪里来到哪里去,其实我们每个人,都是从娘胎里来,到坟墓里去!”所以,他才能不顾尊严,不顾脸面,也不顾道德约束去实现自己的目的,朝秦暮楚,毫无底线,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让人觉得LOW,白瞎了英武帅气的长相,白瞎了高老师的教诲和栽培。
然而他是一个农民的孩子,他和陈海、侯亮平等人的出身不同,他得付出十倍千倍的努力才能和走到和他们平起平坐的位置,在这个过程中,他付出过什么?如鱼饮水,冷暖自知,从剧情就可以知道,他付出的,不但是年华、鲜血,甚至是理想和尊严。
凤凰男的艰难自强也不能成为为他洗白的理由,因为李达康书记同样是农民的孩子,但他两袖清风刚正不阿,一心只为GDP。易学习书记如此有能力有操守的人,几十年不得升迁依然没有任何怨言。既便是因为仕途不顺而胸怀宇宙的孙连城区长,也依然不贪腐不受贿,守住了做人的底线。
祁同伟出身和李达康相似,李达康早年同样怀才不遇仕途坎坷,但祁同伟却不能做到像李达康那样敢作敢为一身正气。为此,祁厅长辩解道:“是啊,在这个世界上,谁不想由着自己性子来啊,但我们没有资格,我们没有那种有权有势的老子,个性对我们来说,是一种奢侈品,真心玩不起。”
后来,我们终于在他和高育良书记吐露心声的谈话中得知——这样令人可鄙可怜的祁厅长,并不是生来如此的,他在大学时代是学生会主席,高育良书记的得意弟子,汉大法学系硕士,原本前程似锦,并且与陈海的姐姐陈阳有着美好的爱情。然而这一切都会毁于他的老师,梁老书记的女儿梁璐,梁璐追求祁同伟不得,而动用父亲的能量让祁同伟和陈阳毕业后分居两地,陈阳去了北京,而祁同伟去了一个小山村的司法所。当年的祁同伟并没有屈服,他为了能够见到陈阳甚至加入了缉毒队,在于毒贩恶战中身中三枪,然而在权力的左右下,他还是没有能够去北京与陈阳相见。
祁同伟绝望了,他的理想主义全部幻灭,他看着山村司法所白发苍苍、满脸皱纹的老所长,想到的是30年后的自己,他终于孤注一掷,抛弃了所有的骄傲和尊严,汉大操场上千百人围观下惊天一跪,向梁璐求婚,从此之后,除了他的理想,他的爱情,他什么都得到了。他娶了大自己十岁的梁老师,在岳父梁老书记的帮助下一路青云直上,坐到了公安厅厅长。
其实那一跪之后,祁同伟就已经死了,那个意气风发的英雄,那个充满理想主义光辉的少年,都死了,剩下的只是充满功利主义欲望的肉体躯壳而已。还记得他对梁璐怒吼的那句话吗:“我就是要这个世界向我低头。”
这是一个被权力扭曲的人,在他得到权力之后,除了满足感,还有一丝对这个世界不屑和恨意,导致他蔑视一切道德和法则,毫无底线,为所欲为,他甚至有一种报复的快感。
在祁同伟没权力的时候,他还能满怀良心和正义,面对罪恶毫不退缩,做缉毒英雄,等到自己也手握大权了,反倒跟最开始害他的人成了同一类人,滥用职权,以权谋私,甚至变的比他们更坏更没有底线,在司法上以权谋私、草菅人命,毫无底线,在官场上阿谀奉承,哭坟挖土,丢尽节操,这是一幕于连、吕西安式的悲剧。
他作为一个农民的孩子,居然能够对侯亮平说出:“历史就是英雄创造的,是秦皇汉武、唐宗宋祖创造的,和人民没有关系。”我们能够想象出,那种暴发户的嚣张气焰和无知无畏的态度,农民出身的孩子,发达了反而鄙视人民,这在我们历史中太常见了。
然而侯亮平和钟小艾夫妇对祁同伟的评价却令人齿冷,他们居然同情梁璐,认为梁璐是无辜的,站在道德制高点说祁同伟一开始就配不上陈阳,陈阳厚道,而祁同伟太能算计了。这是典型的“何不食肉糜”,站着说话不腰疼。而且是严重的诛心之论,透露着“出身论、血统论”的意思,在他们看来,祁同伟似乎生来就不是好人,这不是唯心主义吗?祁厅长原来也是热血青年、缉毒英雄啊,年轻时也有自己心爱的人,也有英雄的梦想。他曾经为了伸张正义,为了追求真爱,可以连命都不要,他怎么可能一开始就是一个坏人?人的一生,不可能不受环境,经历的影响啊。天鹅高高在上,不了解癞蛤蟆的生活,但癞哈蟆也曾经有过单纯美好的梦。
侯局长和钟主任倒是一辈子活在阳光下,心想事成,爱情美满、家庭和谐、事业有成、为官公正无私了……问题是祁同伟有资格光明正大么?他曾经有机会去追求他想要的一切,然而现实一次次把他按在地上摩擦,于是他所有的希望和梦想破灭,他终于扭曲了,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利己主义者。这样的人固然可鄙,但我们不能总是轻飘飘地批判他们,我们要找到这一切的根源所在——到底是什么,让人变成了鬼?
为什么,为什么在阳光下的世家子弟面前,暴发户和凤凰男总是显得很LOW,总是目光短浅、格局狭隘、人品猥琐、惟利是图不择手段?祁同伟说:“英雄只是权力的工具,穷人精英只是贵族的玩物而已”。这话听起来难听,但你要知道,在生存的压力下,在往上走的苦难中,祁同伟这样的人,已经没有资格去讲什么单纯、道德和良知了。然而在汉大的时候,他还是充满理想主义光辉的,他是高才生、学霸、前程似锦、有着自己的真爱,然而却被一个女人的私欲和权力摧毁了,扪心自问,有几人经得起这样的折辱?
世家子弟不会理解一个农村孩子是如何求生、上学、工作的,祁同伟说过,他还有一帮穷亲戚要养,你可以想象,当年他考上汉大,读研究生,都是谁在帮助他,在农村,这可能要倾尽一个家族所有的力量,侯亮平夫妇总觉得他算计、钻营,是因为他们不需要经历祁同伟那么艰难的人生。
当你在批评别人的时候,就需要去考虑一下,并不是所有人都拥有你的条件。
巴尔扎克在《人间喜剧》中借伏脱冷的嘴巴说出了如下令人惊心动魄的话:
“因为你们早已没有道德了。如今在你们国内,成功是至高无上的理由,可以替所有的行为辩护,不管哪一种。外表要好看!藏起你生活的内幕,只拿出灿烂的一角。行事机密是野心家必须遵守的规则,也是我们一派教会的规则,你得牢牢记住。大人先生干的丑事不比穷光蛋少,不过是暗地里干的,他们平时炫耀德行,所以始终是大人先生。小百姓在暗地里发挥美德,在光天化日之下暴露他们的倒霉事儿,所以被人轻蔑。你藏起你高尚的品质,叫人看到你的疮口。
你何不改变一下行事,把你的美貌,风度,才智,诗意,统统摆在外面呢?要干不清不白的勾当,至少关着门偷偷的干,那就没人说你玷污这个社会大舞台上的布景了。你的社会不再崇拜真正的上帝,只崇拜金牛了。那是一切暴发户的理论,你此刻一无所有,你的处境跟梅迪契,黎塞留,拿破仑初有野心的时候一样。”
在听到了这一席话之后,吕西安再次出卖了自己的良知和灵魂。
当所有的阴谋败露的时候,吕西安选择了自杀。
祁同伟和吕西安一样,他们看上去毫无节操,只顾往上爬,其实他们是倔强而骄傲的,他们鄙视这世界,到一切的努力都失败的时候,他们知道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这便是我要征服的世界”,如果征服不了,那我就用生命来补偿。
没有人生而扭曲,没有人生而黑暗,祁同伟在生命的关键转折点,没有得到支持、理解和帮助,没有人为他继续点亮理想之光,他的内心也不够强大,他缺乏自控力,所以他亲手扭曲了自己的人生,把自己推入了黑暗。
我们喜爱李达康书记这样坦荡率性为人民的真汉子,我们敬佩易学习这样有原则有担当的官员,但我们还是要减少祁同伟这样的悲剧,毕竟我们不能要求所有人都去当毫不为己、专门为人、胸怀苍生、兼济天下的圣人。
第26集交代了祁同伟的感情线前传。有些事实值得捋一捋。
祁同伟上学时深爱的天使是陈阳,人生中第一双球鞋是陈阳给他买的。
辅导员梁璐为了给自己前一段失败的感情找回面子强追比她小十岁的学生祁同伟。祁同伟对陈阳钟情不渝,梁璐反而追的更加起劲。
毕业时梁璐把祁同伟分到山沟,把陈阳分到北京,用权力压迫祁同伟回头。
话说,假如祁同伟没有服软,事情到此为止,算谁的错?
事隔多年,梁璐轻描淡写的说自己是替他们考验了爱情?
工作后祁同伟为了调到北京跟陈阳团聚拼到连命都不要,挨了三枪干成缉毒英雄,还不是被“爱才”的省政法委书记压下来。
梁璐在前一段感情里被抛弃造成习惯性流产,她在婚前对祁同伟隐瞒了这一点。
梁璐提出让祁同伟跪在大学操场求婚。
搞笑的是梁璐来一句根本没想到祁同伟从没真心爱过她?心可真够大的。
照电视剧里的情节,这里面最活该的就是梁璐啊。
祁同伟对梁璐当真是阶级恨血泪仇赤裸裸的仇恨,棒打鸳鸯,毁人前程,当众羞辱,再来个大招绝后。他要能真爱梁璐,那叫圣人。要不是祁同伟惹不起大舅子小舅子,恐怕梁璐早被各路江湖好汉弄得死去活来,坟头草都二尺高了。
35岁的官二代恋爱失败被玩成生育无能,相中25岁才貌双全的农二代硕士做接盘侠,动用公权威逼利诱打压霸占,农二代婚后早请示晚汇报道不完的歉,官二代还要挑剔不是真爱演技不走心。
陈岩石笑话祁同伟眼头活的时候,他不知道锄地的祁同伟从前豁出命只为了跟他的女儿在一起。理想信仰带给祁同伟的,从头到尾都是绝望。
吴老师说得好啊:
谁让人家生得好呢?你知道她哥哥弟弟现在都不是等闲之辈,所以你就别犟了。
-----------------------------------------------------补充-----------------------------------------------------
没有给祁同伟张本翻案的意思,只是找个角度用标签语言试着表表前情。依着小说的意思,祁同伟是削弱版的于连,依着电视剧的意思,祁同伟是没被救赎的浮士德。我想,在文学史上,《浮士德》的位子还是要比《红与黑》高一点吧。从这个角度说,电视剧的改编比小说原作好,人物复杂了,也更可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