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被当做“非国民”扔进特高课。
多图。日本有个动画片,叫《次元舰队》,题主不妨去A站看看。
日本人真人版的电影连续剧中二得很,奇怪的是动画片的世界观却往往都很宏大。这部动画可以回答题主的问题:不要说一个人穿越回去,哪怕是几百人带着一艘宙斯盾穿越回去,还把大庆油田的位置告诉日本人,都不可能改变二结局。
日本1930年之前的战略态势是很巩固的,占有并扎实整合了朝鲜半岛、台湾扼住了亚洲大陆势力的咽喉,实际控制了东北,解决的土地和资源(除石油外)问题。现在很多捧张氏父子的人,老是拿张作霖的一些抵制日本要求的行为说事,其实,日本对东北的渗透是全方位的,有效的,张氏父子土匪耍赖的那几招顶得了一时,还顶得了一世?更何况奉系本身就是日本扶持的,内外对于日本情报部门基本无秘密可言,能做的很有限。
但是,日本面临的最大问题是国内政治体制的畸形,说他是法西斯主义的国家吧,他的议会还是能够有效运作的,选举也不是走过场;说他是君主立宪的国家吧,偏偏一大堆元老、重臣、财阀在国内政治生活中占据了主导地位。当时的日本政治经济的寡头主义化很严重,甲午、日俄两场战争,收获的利益不可谓不大,但因为寡头主义占领的上层建筑,战争收益被军费占去一部分,财阀官僚们拿走大部分,真正落到老百姓手上的微乎其微,日本国内也称明治维新后到第一次世界大战前这段时间为艰难岁月,因为这个时间段里日本平均20年打一仗,民间其实是困苦不堪的,日本农民的女儿很多都到南洋、中国靠随身工具谋生,大儿子能继承土地还好,庶子只能从军或当报酬很低的血汗工人,改革开放后引进的第一批日本电影里有一部《望乡》,估计很多年龄大一点的人都看过,讲的就是这个时段。(广为流传的公知文就是日本把甲午战争清廷赔款都用于教育,再说一次,假的,甲午赔款对于日本最深远的影响就是用来建立了金本位储备金,在经济上更深的融入了世界市场体系,并确立了以财阀为主导的经济结构,对于在战争中流血流汗的日本普通民众来说,他们在经济体系中的地位实际上是恶化了。)
国内分配体系出了问题,要么革命改变分蛋糕方式,要么靠掠夺做大蛋糕(抢蛋糕),日本人走的就是后者,建设当时亚洲第一强军,目标瞄准中国。侵略中国,只能蚕食,切忌鲸吞,对这一点日本经济界和政治界是比较清醒的,从币原内阁对华大借款以来,日本政界的方针就是以金融手段引导中国走向开发农业和矿业的经济结构,使其主体部分成为日本工业稳定的原料来源,同时维持一定程度的弱中央、强地方状态,扶持地方分离主义的抬头,并有效控制东北,大力促进东北农业开发,使其成为日本稻米供应地。应该说,在当时的国际环境下,这一方针是切合实际的,可行性很高,如果日本在一战后有足够的定力,按照这一方针坚持执行30年,中国会丢失东北和内蒙,按照现在中东的样子,分裂为3-4个中型资源型国家,整合进日本的经济体系中作为下游原料供应国。
那为什么日本最后走上了“鲸吞”的错误路线呢?这就不能不提到国内阶层结构固化对于国民心理的影响了。“财阀”不同于二战后日本“财团”的地方,就在于其家族性和封闭性,财阀的来源基本上都是明治维新后接收政府赎买武士年高的高级武士家族和幕府时期就经营商业的大商人,封闭性很强,而且财阀家族通常都是将一个地区的工商业从头吃到尾,连零售业也不放过,一般平民在经济上除了打工,基本没有什么出路。当时的日本社会,想要改变命运,只能考海兵、考陆士,当军官,特别是要当参谋军官。现代日语中围绕“参谋”发明了很多形容词,“昭和参谋”、“大本营参谋”,不过都是贬义词。昭和年代的参谋们,自视特高,权力特大,一般高级军事主官都是明治维新时期萨摩长州藩的军事世家、皇族担任(看看,又扯到阶层固化了),对现代战争心里没底,干脆垂拱而治,不正常的放权给参谋们,一般一个军以上单位,说了算的不是军长,而是先任参谋。一个农村孩子,凭着自己的艰苦努力(记忆力),好不容易人摸狗样的当了参谋,混进了决策层,长官又不管事,手中权力那么大,会心老老实实的混到到退役,再回去种地混个温饱?还会心甘情愿的看着姐姐妹妹去南洋?绝不会,铁杆庄稼种着旱涝保收那多舒服啊!他肯定是抓住这唯一的上升机会拼命往上爬,没有机会也要制造机会。昭和时代的决定性事件,九一八、卢沟桥、张鼓峰、进驻北印支、瓜达尔卡纳尔,几乎都有参谋集团们自作主张、歪曲上意、制造既成事实的影子(濑岛龙三,昭和三参谋之一,此公主管通信时,接到珍珠港前美国最后一封和平试探电报,居然敢擅自押后,等珍珠港事件后才拿出来)。
只有当参谋,当军官才能实现日本屁民们上升的愿望,只有打仗,打大仗才能实现军官们快速晋升,当”阁下“,彻底改变自己家族命运的愿望,那时的日本,就是这样一个扭曲的国家。题主说到穿越,其实没必要穿越,当时日本军界就有一个难得的聪明人,情报军官崛荣三,他以”麦克阿瑟的参谋”闻名日本,对美军、苏军的每一次行动判断得都非常准确,以至于战后被美军长时间扣押审讯,想看看他是不是掌握着盟军最高指挥部内的内鬼,结果发现他只是精于计算,针对美军每次行动前的物资准备情况准确计算,就能得出美军的战役目标而已。就这样的大神级人物,在日本参谋圈子里基本混不下去,诺门罕战役前,他从苏联回国,发现苏联铁路线上大量向远东运输大炮和坦克,说了一句一定要向关东军增援坦克和炮兵,不然打不过苏联,得到的回答是,回国后一定要闭上嘴,否则那帮参谋会把你砍了。
日本二战时期不是没有石油,珍珠港后占领的爪哇的巨港油田,荷兰人跑路时没有破坏油田设施,连图纸都规规矩矩的放好等待接收,怎么会落得联合舰队无油出港呢?因为运不回来,美军在珍珠港后立即对日本实施无限制潜艇战,按理说德国的无限制潜艇战装备更好,组织更好,但虽然前期给英国制造了很大压力,但盟军实施护航队制度后就止损了,日本和爪哇距离相比新旧大陆间更进,沿途岛屿众多,组织护航制的条件更好,为什么一直是让商船队裸奔呢?答案很简单:组织护航队,舰长、战队长们心里都不愿意去。护航队这玩意,哪有对美渐减战来得爽?我在这里辛辛苦苦护航,仗打完了说不定还是个舰长,其他人去参加对美决战,战后地位那可就差得远了,谁干?于是大搞不能分散兵力的舆论,到1945年护航队才组织起来,而且很低效。
这么个作死国家,作死体系,穿越是救不了的,省省吧。
好久没上你乎了,我来强答一下。其他答主说的东西大家也比较熟悉了。我换个角度来回答这个问题。
问:为什么知乎上许多人认为日语引进大量外来语是负面的,是否和母语是汉语有关系?
答:是。
问:为什么?
答:因为汉语长期是“上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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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有关双层语言、上位语、下位语
为了说明这个问题,我把维基上diglossia的定义先抄下来。
In linguistics, diglossia (/daɪˈɡlɒsiə/) is a situation in which two dialects or languages are used by a single language community. In addition to the community's everyday or vernacular language variety (labeled "L" or "low" variety), a second, highly codified variety (labeled "H" or "high") is used in certain situations such as literature, formal education, or other specific settings, but not used for ordinary conversation.[1] In most cases, the H variety has no native speakers.
简单地来说,diglossia就是“双层语言”,在一个社区中有用于书面、文学、教育、科技等方面的“上位语”H和用于日常口头交流的“下位语”L。上位语是官方的、用于教育的,因此,上位语总是在通过知识分子和政权机构影响着下位语。单就词汇来说,上位语的词汇总是大量涌入下位语中。
在古代历史上,各个文化圈都有各自的上位语,例如欧洲的拉丁语、希腊语;伊斯兰世界的阿拉伯语、波斯语;佛教文化圈的梵语、巴利语;而在东亚文化圈,上位语则是汉语,或者说是文言文。
上位语有这样一些特点:
1. 上位语长期用于书面、科技、政治、教育等与权力和文化相关的领域,因而上位语带有官方、正式、有文化、先进等色彩。
2. 新的学术成果或者政治行为等等概念往往先用上位语表达,再向下位语传播。
3. 在封闭的文化圈内,新的概念用上位语表达时,往往没有可借鉴的词汇,因而倾向于使用上位语本身造新词。
4. 如有来自其他语言,特别是来自其他文化圈的借词,下位语往往是通过上位语辗转借入。
II. 作为上位语的汉语
好了,我们回来看汉语。虽然汉语在历史上一直有文白脱节的问题,但是汉语作为整体是东亚文化圈的上位语,直到近代,其上位的语的地位依旧有很大惯性。典型的例子包括:日本近代翻译西方的概念时是用汉字造词,这实际上是在用东亚文化圈的上位语(当然汉字已经被日本“内化”)在造新词或古词新用,以对应欧美文化圈的文明成果;越南很多外国的国名是按汉字读的,如俄罗斯叫Nga,是来自Nga La Tư,即俄罗斯,但这个词俄-蒙-满-汉-越一路而来已经面目全非了。
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呢?就是汉语汉字词是上位语,通常它是第一手的概念载体,即使是在翻译中,它是第一次译文,所以它在同一时代大批量借入同一种非汉语言词汇的情况很少。当然,汉语依梵语借入的佛教词汇是另一个情况,因为在佛教领域,梵语才是上位语。
这里其实还有一个附加结果。因为汉语有上位语的优势,这使得很多汉语母语者或者东亚文化圈的人士感觉借词,比如日朝越借汉语词,是文明不够发达的表现,而汉语因为是发达文明的载体,因此借词很少。在你乎上,有一次讨论数目字“万”,我说这个词搞不好是突厥语等北方草原语言的借词。我猜到有人会反对,但是没想到反对的意见是:汉文明如此发达,数目词不可能是借词。其实,在这个论调中,直接就把借词和文明程度绑架了。但也正因为这样的想法,很多中国汉语使用者也比较倾向于外来的概念要汉语义译,不要直接借入,特别是借音。
III. 作为下位语的日语
我们再站在日本、日语的角度来看。事实上,明治维新之后,日本已经脱离了中国为中心的朝贡体系,但汉字和汉语作为上位语的历史惯性还存在,所以近代日本翻译作品往往仍用汉字造新词,当然,这和汉字在日本已经内化有关系。不过,由于近来以来日本的发展和中国的贫弱,汉字汉语作为上位语的地位不断衰落,但并没有确立新的上位语。这个时期的日语借词法语、德语、英语各占一席之地。但到了现代,特别二战以后,不仅汉字汉语作为上位语的地位基本消失,而且英语已经成为de facto的上位语。这以后的日语,借词大量的是英语借词,法德等语言已经很少了,即使有,也主要是集中在与国别文化、地域特产等相关的词汇中,新的科技词汇、新概念等,已经普遍是用英语借词。这实际上是上位语变化的原因。
类似的例子,我们可以举一下阿昌语。阿昌语是一种缅彝语,与缅甸语很接近。历史上阿昌族地区大多是傣族土司管辖,上位语是傣语,下位语是阿昌语。阿昌语中很多古典的政治、科技等词汇,都是使用傣语借词。但现在由于汉语的普及和流行,很多地方的阿昌语口语中出现了大量的汉语借词,替代了一些原来的傣语借词,甚至是替代了一些固有词。此外,羌语支大量语言过去奉藏语为上位语,现在也大量转向汉语西南官话作为上位语,也是这种情况。这和日语中大量涌入英语借词有一些类似之处。
IV. 日语中的固有词、汉字词与外来词
学习过日语的同学都知道日语中有固有词、汉字词与外来词。一般来说,汉语母语者会觉得汉字词更清楚明了或者相较于外来词更“日语”。但事实上,虽然日语中汉字词的比例非常高,但是汉字词读音的系统并非与日语十分契合。换句话说,即使是现代日语,汉字词的读音体系和日语固有词的读音体系仍有一定区隔。
随便举几个例子。比如,日语固有词是没有る打头的词语,但汉字词有,如“留守、類似”等。又如,古典日语少有浊音打头的词语,现代日语因历代音变造成一些浊音打头的词汇(如“出す”)也都很少,但汉字词就比比皆是,如:“学生、雑誌、男子、爆弾、疑問、事実、敏感”等等。再有,日语固有词一般没有拗音,今日=きょう,这样的例子也是历史音变的结果,而汉字词的拗音就实在太多了。
这实际上是说,外来词的概念即使翻译为汉字词,单从音系上来讲,未必有我们想象地那样贴合日语。
而更值得注意的是,日语是一种音拍语,词汇是由多个音拍(mora)连缀而成的,比如さかな是三拍,はずかしい是五拍等等。汉字词和外来词如果简单从音拍上来看,并没有像现代汉语的义译音译那么大的差距。我们来看一些例子:
日:(漢)哲学てつがく[4 mora];(外)フィロソフィー [5 mora]
中:(汉)哲学[2音节];(外)菲洛索菲亚[5音节]
日:(漢)物理的ぶつりてき[5 mora];(外)フィジカル [4 mora]
中:(汉)物理[2音节]、物理的[3音节];(外)菲济卡尔[4音节]
日:(漢)百貨店ひゃっかてん[5 mora];(外)デパート [4 mora]
中:(汉)百货店[3音节];(外)迪帕特门特[5音节]
尤其是最后一个例子,日语广泛吸收外来语后,形成一些改造的方法,使其适用于日常口语,也就是和制英语、和制外来语。常见的例子还包括プリクラ、パソコン、ワイシャツ、ベビーカー、ジーパン等等。
以上的例子试图说明,如果单看语音结构,日语使用音译的外来语与使用汉字词并没有太大的优劣差别,至少比现代汉语使用音译和义译的差别小。
V. 日本学者对外来语涌入的看法
大家也都观察到了日本国内对大量涌入外来语的批评。为此,日本还设立了国立国語研究所「外来語」委員会。下面抄两段该委员会的公开文书(没时间可以跳过):
外来語・外国語の問題点
近年,片仮名やローマ字で書かれた目新しい外来語・外国語が,公的な役割を担う官庁の白書や広報紙,また,日々の生活と切り離すことのできない新聞・雑誌・テレビなどで数多く使われていると指摘されています。例えば,高齢者の介護や福祉に関する広報紙の記事は,読み手であるお年寄りに配慮した表現を用いることが,本来何よりも大切にされなければならないはずです。多くの人を対象とする新聞・放送等においても,一般になじみの薄い専門用語を不用意に使わないよう十分に注意する必要があります。ところが,外来語・外国語の使用状況を見ると,読み手の分かりやすさに対する配慮よりも,書き手の使いやすさを優先しているように見受けられることがしばしばあります。
伝え合いとしての言葉を
そもそも,どんな言葉を使うのが適切かということは,話し手・書き手の意図,想定される聞き手・読み手,話題,使われる環境など,その時々の様々な条件によって変わります。同じ内容の話をするにしても,大人に話すときと子どもに話すときとでは,使う単語,声の調子,話す速さ,文の長さなどが変わってきて当然です。また,同じ大人でも,相手がその話題に通じているかどうかによって,言葉選びや言葉遣いにおのずと違いが出てきます。相手や場面に応じて,適切な言葉遣いが変わることにいつも留意することが大切です。このことは,私たちの言葉について国語審議会がかねて提言してきた「平明で,的確で,美しく,豊かであること」を実現する具体的な努力の一つと考えます。
这里面主要说的意思是大量外来词比较难理解,特别是对于老年人来说比较困难。更重要的是影响了全社会的交流。他们因此提出了语言的“简明、准确、优美、丰富”的目标。该委员会还提出了外来语替换的提案(具体可参看http://pj.ninjal.ac.jp/gairaigo/)。
这里面有个问题,为什么用汉字词就更加“简明、准确、优美、丰富”呢?这实际上就是前文几次提到的“内化”。日本作为东亚汉字文化圈的重要成员,在几千年的历史中,汉字已经成为其民族文化不可分割的部分,不论汉字词的音系与固有词有没有区隔,汉字词已然成为其语言的基石之一。汉字和固化的汉字读音已经是日语内在的一部分,即“内化”。从这个角度讲,外来词改汉字词也是用自有文化消化外来文化的方式。
但是针对这点,日本国内也有不同意见。1943年出生的著名日本国宝级日本语专家山口仲美就认为:和制汉语(汉语词)是与中国文化浸淫的时代相称的方法,但现在日本则浸淫在美国文化中,因此也许可以看到用片假名照搬的外来语其含意固着下来。
和製漢語は中国文化が浸透していた時代に合っていた方法なのであって、現在の日本はアメリカ文化が浸透しているのだから、片仮名の外来語のままにしておいて意味の定着を待つべきではないか。
山口仲美的这条看法实际上一定程度上包含前文所说的上位语变换的问题。
以上这些争论说明,即使在日本国内,对外来语的排斥,主要不是语言本身的问题,而更多是民族文化和民族感情的问题。
VI. 汉语古典音译词的内化
另外一个比较次要的方面就是汉语自身的音译词问题。实际上汉语的外来音译词很多,但是由于借入时代久远,当时的音译已经参与到后来的汉语音变历程中,变得很“汉化”了,因而让人不觉得是借词了。特别是有关佛教的词汇。
比如,说到中国传统建筑,很多人都说到“塔”。但是“塔”是明确的梵巴借词(梵stūpa,巴thūpa)。再有,刹那(梵kṣaṇa),这样的词是随佛教传入的概念。甚至很多我们熟悉的地名都是外来语译作汉语的。但是我们为什么不觉得它们“异质”呢?
现代汉语以普通话为音译标准。普通话音系的特点是声母缺少浊音,辅音韵尾仅有-n和-ŋ,因此音译一些外来词的时候,会拆出多个音节来。但古代汉语的音系更丰富一些,声母有清浊,辅音韵尾有-p, -t, -k, -n, -m, -ŋ,一些音译相应使用较少的音节。这点在佛经翻译上就很明显。一些现代翻译的上座部佛经是用普通话作的音译,与古典汉译对比,往往音节偏多,或者用字明显就是现代欧美音译词的感觉,例如:
Mahāmaudgalyāyana (Moggallāna) 古译:摩诃目犍连;白话译:马哈摩嘎喇那
Mahākāśyapa (Mahākassapa) 古译:摩诃迦叶;白话译:马哈咖沙巴
更加重要的是,佛教已经完全中国化了,有关佛教的词汇,不论是义译的世界、轮回,还是音译的刹那、劫(万劫不复)、涅槃,亦或变形了的音译词罗汉、菩萨、修罗,都成为汉语日常使用的一部分,异质感在历史中已经消失。因此,可以说这些佛教相关的词汇在汉语使用中,没有“外来词的感觉”。
如果剔除了佛教相关的音译词,汉语的外来语直接借词就很少了。即便是现代融入的外来词,所占比较也很低。这也是汉语母语者对直接标音的外来词下意识感到排斥的原因之一。
补充两点:
前面有同学提到外来语的涌入在日本日常生活中带来的种种不便。这个问题从语言发展的长期轨迹上来说,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汉语词汇大量涌入日语时,文化人和普通民众的仅因汉语词造成的语言断层不可谓不大,在历史发展中也渐渐弥合了。这也是山口仲美上面评论的来源,要知道山口老师可是研究平安时代日语文学的泰斗,同时还研究现代日本青年人的日语。
各个国家和民族的所谓“语言净化”运动,不论打着什么旗号,都带有明显的民族主义色彩。而东亚世界一些语言放弃汉字词而使用欧美语言音译词的行为又可能带有去中国化的色彩。考察类似外来语这样的问题时,这两个方面的色彩都应当予以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