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件没的说。只是很多“软”的地方值得商榷。
第一,班次不足。高速客专(含各种以快速铁路名义修的200级新线)上面一些县级站一天也就三五班,时间也比较奇葩,是为一宗罪。而且这些县级站基本远离县城,相应接驳交通相当不便。甚至一些县级市还出现当地公交公司不愿经营到达新站的公交,转由政府指派当地长途客运公司经营所谓“高铁N号线”的接驳公交,覆盖城区范围还很惨淡。
第二,这些三五班的县级站装修过于豪华,看着确实高大上,但是建设费用也惊人。
第三,也是最严重一宗罪,换乘不便。新站基本选择经过城市的荒地,虽然理解市区拆不起,那么弄近一点行不行?或者降标把线路引入既有站行不行?这方面硬件算做的不错的是贵阳,贵广高铁正线经过改造后可以从龙里北直入贵阳站,但是目前贵广还是在贵阳北始发,转一圈过贵阳东再经联络线过龙洞堡机场站汇入龙里北,贵阳东至龙里北仅仅是贵阳东环联络线的一段,现在却成了车流主要经过的路段。
车方面,只希望能减少面壁座这一条。
我在国内出行时,是能坐高铁就坐高铁。
去年有一次我回国,经过北京中转,我下了飞机就坐高铁回家,旁边的别人都问我,坐八小时高铁为啥不坐飞机。
我刚坐了十多个小时飞机你还叫我坐飞机!?
让我缓缓吧。
毕竟坐高铁是最舒服的出行方式。幸亏我家离高铁站走路也就二十分钟。
要说坐高铁的感受,我最想谈的是我外公。
解放前他就是火车司机,解放后,铁路职工整体被政府收编了,换个帽徽,接着开车。上级曾经委派他去青岛采购过十几个火车头,因为他是站里(铁路上的人习惯自称段里)经验最丰富的火车司机。据他自己说,毛主席跟他握过手,这事他吹了一辈子,我也不知真假。
我小时候第一次去外公外婆的城市是1980年,要坐三天三夜火车才能到。当时的主流火车头是蒸汽机车搭配内燃机车。
到达我妈娘家城市后,小小的我被外公抱着在蒸汽机车的火车头里坐着。这种火车头里没有司机座位,司机必须自备小马扎。我看着他铲煤进锅炉里,觉得很神奇。
后来内燃机车成了主流,再后来是电力机车,现在是高铁。
前几年,外公已经十分虚弱,瘦得只剩一把骨头,说话含糊不清,离不开轮椅了。我的母亲和姨妈、舅舅们专门推着他的轮椅坐了一回高铁。我外公的心情可想而知多么激动,老泪纵横。高铁上的乘务员们得知这位老者是老火车司机,都争着和他合影。
这是老火车司机第一次坐高铁,也是最后一次坐高铁。圆满了。
去年我又一次离开中国外出学习之前(直到现在还没回国),专门又去疗养院跟外公告别,当时预感到这很可能是最后一面。
九十多岁的老人家,瞳孔已经变成蓝色的了。(我很惊讶,但不知道这其中的科学原理,可能不管哪个人种,到了非常衰老的年纪,瞳孔都会变成蓝色的)
今年春天,莫斯科冰雪未融,我得到了家里的消息,老外公去世了。但是我今年不能回国。平时不喝酒的我一个人到厨房喝了点酒,简单的无声地哭了一会。
刚才又在油管上找了高铁过站的视频看,长龙呼啸而过,外国人惊呼鼓掌纷纷用手机拍摄,我又想起了外公因常熬夜行车而布满血丝的眼睛。高铁,对我来说就是加强版的火车,火车就意味着远方的家与乡愁,漫漫长路的旅行。
现在我心里很惨然。这盛世,或许如你所愿。
———
就在前天!前天!
我从洛阳龙门站搭上了洛阳至郑州的高铁!舒服又熟悉的二等座再次送我去见周公,后来我被一位小姐姐叫醒了,说我占了她的位置。而我揉了揉眼,表情大概是这样的:
虽然懵逼,但是肯定是要先跟漂亮小姐姐让座呀!起身后我拿出手机
显示定位许昌,稍加思索
聪明的我反应过来:我坐过站了!
告诉乘务小姐姐后被指引找车长,车长用看傻逼的神情看了我一眼说道:“身份证和车票给我。”车长带着我的车票和身份证消失不见,再出现给了我这个
在许昌东站,我被车长交给车站工作人员,又被车站工作人员安排免费搭乘最近一辆高铁返回郑州。
高铁啊 超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