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是环境逼得他/她不得不死
只是自己动手而已
在做出“杀死自己“”这个动作前,他们已经“死了”。
01
2019年4月17日晚上10点,一名17岁少年跳桥自杀。
因为和同学发生冲突,17岁男孩被母亲批评。
母亲把车停在路中间,随后下车,对后座的儿子说了什么。
妈妈显然在生气。
等母亲上车后,儿子突然打开门,疾步冲向栏杆,一跃而下。
桥很高,下面是水泥地。
男孩没有迟疑。
120到来之前,他就停止了呼吸。
徒留母亲,顿时崩溃。
捶地大哭。
3秒停车,
5秒奔跑,
在决定赴死的那一刻,
他没有一秒犹豫。
02
悲剧的发生,从来不是偶然。
“考得那么差怎么不去死啊!”
2017年9月18日,在和父母争吵后,浙江15岁女孩从19楼一跃而下,当场身亡。
女儿:“我是不是永远都没法让你满意?”
母亲:“你觉得自己做得很好吗?”
一名常春藤女博士,即使优秀如“别人家的孩子”,因为母亲的一句话,转身跳下阳台,自杀身亡。
“有种你就别活了。”
泰国一家超市,父亲和儿子发生争吵。
因为父亲的一句气话,儿子毫不犹豫拿起手枪,对准太阳穴,当场死亡。毅然、决绝。
只剩下父亲一个人撕心裂肺地大哭。
“我的尸体要么烧了,要么扔了,别把我带回家!”
四川男生在高考后,以自杀的方式结束了自己年轻的生命,以此来“报答”父母多年的“养育之恩”。
“就会玩手机,你这个废物!”
11岁男孩被父母责备后,转手抄起菜刀,当场把自己食指砍下两节。
“我知道要惩罚,所以我跳楼了。”
周五,打碎了学校玻璃;
周六周日,害怕被骂,在极度惊恐和自责的情绪中度过;
周一,9岁男孩“以死谢罪”。
......
这样的例子,数不胜数。
在近年的统计里,中国青少年自杀率全球第一;自杀是中国15—34岁人群死亡原因排名第一;16%的中国学生考虑过自杀。
有机构对上海中小学生做过调查,数据显示:
约25%的孩子想过自杀,
5.85%曾计划自杀方案,
1.7%自杀未遂。
这个百分比乘以青少年的总人口后,达到了令人瞠目的程度。
他们因何毅然赴死?
事情的背后,可能比你想象的更复杂。
03
在“17岁男孩自杀”视频刷屏之后,我百感交集。
可令我意外的,是网友的评论。
最高赞是:
“社会压力这么大,家长哪有时间陪孩子!”
有的人说:
“男孩跳河肯定有其他原因,被妈妈批评只是导火索。”
还有人说:
“现在的孩子太矫情,我们小时候都没人管,也没少挨揍,没见谁想不开的。”
玻璃心、矫情、脆弱、挫折太少、自尊太强......有太多的人把指责的矛头,指向那个已经去世的17岁孩子。
另外一部分人呢?开始劝说:“妈妈肯定也有问题,应该反思自己的教育方式。”
为了探索真相,我查了许多真实的案例。
可这些案例让人无法无动于衷,因为我不仅仅是触目惊心,而是惊讶。
原来儿童自杀的直接原因看起来都很“常见”:
“没收手机”、“发生口角,被老师批评“、“课堂传阅课外书,被批评””、“考试作弊,被告知班主任”、 “被关电视机”、 “不想考试”……
人们把这些统称为“太脆弱”。
但真的如此吗?
在揭开真相前,我想讲述18年的一个故事。
2010年,一个10岁的男孩以一张杀鱼的照片走红网络,被网友封为“杀鱼弟”。
照片里他稚气却又世故的眼神,和他娴熟的杀鱼手法,让众多网友感叹他的早熟之余,更感慨于“杀鱼弟”早年辍学的艰苦。
一时之间,“杀鱼弟”爆红。
随之而来的,是无数的采访、商家,而他的父亲也将自家店铺改名为“杀鱼弟”水产,在当地名声大作。
意外的是,8年后的“杀鱼弟”,竟然又上了社会新闻。而他的名字,却和“百草枯”、“致死”这样的残酷字眼结合到一起。
即将年满18岁的他,企图喝剧毒农药百草枯自杀。
在解释孩子的自杀原因时,他的父亲解释为:
“因为2毛钱的争执,他凶了儿子几句,没想到儿子一气之下喝了药。”
大家看到了孩子的懂事,却没有人关心一个“一气之下喝了药”的孩子,曾经受过多少冷漠、孤独和创伤。
据报道,“杀鱼弟”家一共有6个孩子,他是家中老大。
因为家里贫穷,“杀鱼弟”很小就跟父亲来杀鱼,走红后有好心人资助他重返课堂。但因为他的父亲就认为读书无用,让他继续辍学,帮助家里生意。
还有邻居说,在他家,打骂是家常便饭。
一个因为2毛钱,就骂孩子的父亲;一个即使有人资助,也不允许孩子继续上学的父亲。我想象不到,这个父亲是有能力爱孩子的。
我看到的,只有利用。
冷漠的家庭、不断的暴力,压死骆驼的,往往不是因为最后一根稻草。
而是之前的,每一根。
04
卡夫卡《判决》的最后几段,也是一个儿子,被家长气得跳河自杀的故事。
和现实中的案例几乎,一模一样:
“他跳出大门,穿过车行道,奔向河水。他已经抓牢了栏杆,就像一个饥饿的人,牢牢地抓住了食物。
他飞身撑在栏杆上……透过栏杆的间隙,看准了一辆公共汽车,汽车的噪音,将很容易掩盖他的落水声。”
“他松开手落了下去。
这时,桥上的车辆正川流不息。”
卡夫卡笔下的这个儿子,原本只是跟父亲分享点开心的事。
自己快订婚了,又跟老友重新取得了联系了。
结果,却遭到父亲的打压和奚落:
“你真有一个朋友吗?”
“你订婚,还不是是因为管不住下半身!”
在父亲嘴里,他这个儿子,鄙俗不堪,毫无所长。
卡夫卡在写这段文字的时候声称,写到这段自杀时,有射精般的快感。
死亡,是终结。
对一部分人来说,是无法再感受花花世界的遗憾。
对另一部分人来说,是不必再受折磨的解脱。
把这个问题放大,其实自杀的不仅仅是孩子,还有社会上所有被痛苦折磨着的人。
带着孩子共赴黄泉的母亲,更是不计其数。
她们一边要终结自己,一边要带走孩子,到底是为什么?因为没有爱啊!没有牵绊啊!
是什么让一个人连死都不怕?连疼都不怕?
那一定是他万念俱灭的绝望。
没有什么留恋的东西,活着本身就是一种疼,而死亡才能终止这种痛。
05
看过一个关于孤儿院自杀的故事。
在一家孤儿院里,院长突然发现一个异常:最近的儿童自杀率变高了。
他调查了很久,百思不得其解。
老师们对孩子依然很好,耐心又细心,最近也没什么特别的事情。
半个月后,一个儿童心理学专家到访,告诉了他原因。
因为最近的换班制度。
以前,是一个大人值夜班;可是因为这样对值班人员来说太辛苦,院长就调整为多个人值夜班。
很奇怪吧。
心理学家道破了原因:孤儿们本就是一个缺爱的人群,熟悉的人,是他们在世界上仅存的牵绊。换成多人值班后,这些孤儿少了熟悉的面孔,自觉世间已无牵绊,纷纷选择赴死。
我还见过很多自杀未遂的人,问及原因,多是:舍不得很疼爱自己的姥姥姥爷、舍爷爷奶奶、舍不得要好的小伙伴......
牵挂,是我们和死神之间的一堵墙。
不被爱,是压垮他们的每一根稻草。
当很多人指责孩子心理脆弱时,我想起了心理学家科胡特的一句话:“一个功能良好的心理结构,最重要的来源是父母的人格。”
现在,我想,这个问题可能已经有答案了。
身为父母,人非圣贤,控制不住情绪批评指责孩子,这无可厚非;
但是,你要让他们感受到,你爱着他。
对孩子来说最恐怖的,不是贫穷,也不是死亡,而是你会任由他在黑暗中倒下,而不去伸出手。
在无力、无助和无望的三无世界里,
这也是我们每个人能够好好活下去的根基。
应知乎邀请,心理专栏第二季上线了,欢迎你来体验别人的人生,分享自己的故事。
@心理咨询师卢悦 ,70后,婚恋作者,央视、北京卫视、凤凰卫视多档栏目特约心理专家,心之助女性情感心理平台联合创始人。著有《爱情有毒》、《爱到绝处便逢生》、《过日子就像玩闯关游戏》、《亲密关系的重建》。
人生总有一段夜路要走,我就是黑暗中握紧你的那双手。
因为你的人生你根本掌控不了。
你没有一个完整的童年,你父母工作忙,大多数你是跟奶奶在一起。
奶奶很强势跟周围人相处不来,同龄人都不愿意跟你做朋友。
和你关系最好的那个女生离你家不到一百米,你高中才认识她。
奶奶觉得没有必要和不必要的人交往。她觉得学习最重要,不必要的人会影响学习。
你每次带朋友回家奶奶就会问你的朋友:你成绩怎么样?你期末考试多少分?
成绩不好的朋友,奶奶会花一个晚上苦口婆心的劝你远离这个朋友。
久而久之你就不带朋友回家。
初中你爱美,同学们都穿上好看的衣服,奶奶说读书人要朴素,从来不给你买新衣服。
你向她抗议,她就给你爸爸妈妈说,你现在很虚荣,经常跟同学攀比。
本来忙碌的父母还要每天多花点时间来“教育”你,爸爸说话很委婉,你还是从他的语气听出了对你的失落。
然后你就不在伸手要钱,有时候奶奶忘记把早饭钱给你,你宁愿饿一早上也不会提。
初三妈妈把开的店关了,其实店的生意很好,他们甚至忙到没时间回家过年。
但是那年过年爸爸和朋友打牌,偷偷把家里的卡上的钱取出来全部输光。
妈妈才突然意识到,好像只有她在为这个家努力。
你那年期末考的不错,父母很开心,爸爸叫你去和他们一起过年,他们忙是忙了一点,但还是会抽出时间带你出去玩。
然后你就过了一个毕生难忘的年。你听到妈妈从嘴里吐出最难听最肮脏的字,你看到妈妈把所有的的东西都砸在地上,爸爸蹲在另一边一言不发的抽烟。
生活总还是要过下去。
家里又开了一个店,为了节省租门面的钱,家里的房子装修成门面。
所有人都以为这会是一个好的开始。
爸爸是奶奶唯一的儿子,奶奶把全部的心血都花在他身上,他从小到大所有重要的决策奶奶都要参与。
爸爸是个妈宝。
他把挣的每一分钱悉数交给奶奶保管。他和妈妈吵架就跟奶奶抱怨。
然后夫妻矛盾最后变成婆媳矛盾,后来过年父母吵架,妈妈砸东西就成了常事。
所幸,第二年你上了高中。
去学校的第一天你失眠,你第一次换床睡,第一次住校,第一次离家这么远。
你给妈妈打电话,你还没来得及说你想她,她就开始给你抱怨爸爸,抱怨奶奶,抱怨出现在她生命里的一切人和事,她说话夹杂的脏话,你听着不舒服。
话不投机。
你又跟奶奶打电话,她说的话跟妈妈差不多,无非就是自己的儿媳妇有多过分。
这样的抱怨听多了,你也渐渐不打电话回家,你想固定每个星期打一次电话,但是大多数半个月都不会打回家。你说你要考试没时间,你说学校不让带手机,你说手机被老师没收了。你总有那么多理由。
可能没心没肺惯了,高中你过得没那么糟心。
你记不得具体是哪个时候的事情。
反正那个月恰巧碰上了很多同学在过生日,你室友过生日,你同桌过生日,坐在后排和你关系还不错的那个同学也在邀请你去吃饭为他庆祝生日。
你买了不少礼物。所以还没到半个月你就把生活费花完了。
你打电话给妈妈要钱。
你不知道她那天为什么那么生气,她对着你吼,她说:钱全部被你爸拿给你奶奶了,你为什么找我要钱,你打电话给你爸呀,你去跟他要呀你又不是我一个人的孩子……
你才知道你从来没有在“他们大人的矛盾”这个漩涡中真正脱离出来。
然后你就再也不乱花钱,也很少除了生活费再要其他的钱。
你这边的生活倒是平静如水,他们那边从来没有平静下来过。
闹得实在太严重,妈妈想分开住,不想跟爷爷奶奶住在一起。她把自己的想法跟爸爸说。
爸爸说:我要跟我妈住在一起,你要分开你就自己出去。
妈妈就真的走了,她走的前一天晚上给你打电话。
你想劝她不要走,但你始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因为你的想法跟她一样,你觉得,如果把你换成她,你也会走。
挂了电话你就一直哭,你不知道你在哭什么,你只是觉得自己委屈的要死掉了。
妈妈住在舅舅家过的还不错,你好几次打电话叫她和爸爸把婚离了,她说:我们离婚了,你就没有完整的家庭了。
其实你的家庭一直都不完整。
爸爸酗酒。
他一直以来都戒不掉自己的酒瘾。
妈妈走了以后,没人再帮他撑着这个家,他索性变本加厉的躺在房间喝酒,第二天喝醉了可以直接睡到第二天,醒来吃点饭继续和。
高三的第一个学期放寒假,你收拾了行李直接去了医院,直到半个月以后爸爸出院才回家。
你记不得这是他因为喝酒第几次进医院。
出院那天刚好是你生日,为了庆祝爸爸出院,也为了庆祝你的生日,姑姑姑父们来家里吃饭。
吃完饭以后奶奶叫你和弟弟妹妹当着所有人的面跪下来逼爸爸发誓再也不碰酒。
爸爸发了誓,过了一个星期,他又醉在床上起不来。
你彻底对这个男人失望。
除了他差点去世的那个晚上,你没有再叫过他一声爸爸。
对,他差点去世。
你已经上大一,节假日都经常不回家,家里的事你知道的也不太多。
有天晚上姑姑给你打电话,她叫你赶紧回家,她说:你爸爸快不行了,回来见他最后一面吧。
你回家的路上遇到邻居家的奶奶,那个奶奶见到你就说:幺儿,你回来了。
你从来没有听到有人用这么悲伤的语气跟你说话,她只说了这一句话,你的眼泪就流下来了。
你回到家里看到爸爸躺在床上带着氧气罩已经像一具尸体,周围站着很多人,你就在旁边呆呆的看着。
姑姑说:你叫他呀,快叫他一声爸爸。
你叫不出口。
姑姑说:你不要赌气,这可能是你最后一次见他。
奶奶坐在旁边,你过去抱着她,你觉得她好可怜,比你自己还要可怜。
妈妈那天连夜赶回来。
你不知道是谁的原因。反正那晚过了,爸爸就醒了。
结局听起来比较皆大欢喜对不对?
并没有。
爸爸养了几个月可以行动如常不需要人照顾。妈妈又去舅舅家。
因为爸爸这件事,奶奶的妈妈的怨恨越来越深。她觉得爸爸变成今天这个样子都是妈妈造成的。
她还是经常向你抱怨妈妈,她已经记不得她的儿子过年的时候把卡里的钱全部输光,她已经记不得她的儿子酗酒进了几次医院,她已经记不得她的儿子发过誓滴酒不沾一个星期以后就躺在床上醉生梦死。
她只会说:你妈妈大年三十都要把家里的东西砸了。
她只会说:如果不是你妈你爸爸不会变成今天这样。
她只会说:只要我还在一天,我就不会认你妈。
你越来越讨厌回家,你讨厌听到奶奶的任何一句抱怨,你讨厌看到爸爸在家无所事事。
但是你不知道该怨谁。
因为你知道爷爷从来不管家里面,奶奶能和爷爷走到现在是因为她有爸爸这个寄托,你知道奶奶只有爸爸这一个儿子,她把一辈子的心血都花在爸爸身上,她不允许爸爸脱离她的掌控。你知道对孩的爱是任何一个母亲没有办法避免的。所以你怨不了奶奶。
越长大你越明白爸爸变成妈宝男是必然的,你是奶奶带大的,你知道奶奶对待自己的孩子那种可怕的爱。你也越来越明白爸爸夹在两个女人之间的痛苦,他知道妻子受了委屈,但是他没办法向自己妈妈抗议,他唯一一次抗议奶奶差点自杀。他知道他是奶奶的唯一,所以如果连他都不听奶奶的话, 他想象不到奶奶会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所以他只能委屈妻子。他只能在妈妈和妻子争吵的时候站在自己的妈妈这一边……
越长大你就越没办法把所有的怨气撒在爸爸身上。他已经过得够可怜了。
你更不能怨妈妈。她跟爸爸吵架是没错的,她摔东西也没错,她离开家也没错。因为你一直觉得,如果你是妈妈,你做得不一定有她好。你绝对不可能把这样的生活坚持二十多年。
所以你每天都在想,你为什么会遇到这种父母,你为什么会出生在这种家庭,你为什么要过这种糟心的生活,你为什么要活着,你为什么不死掉,你从楼上跳下去就好了呀,就什么都不用管一了白了了呀……
小时候,电视上,记者带着同情的眼光看着偏远山区的放羊娃:
你活着是为了什么?
放羊娃:放羊
记者:放羊是为了什么?
放羊娃:挣钱,娶媳妇、生孩子。
记者:生了孩子干啥?
放羊娃:继续放羊。
我妈就说,你看电视上的放羊娃多可怜啊,因为穷,只能放羊,不能读书,有什么前途。
我当时就说,如果我是放羊娃,我就要问记者,那么,你上班是为了啥?然后一路问下去,很可能发现记者除了增加读书这一项外,和放羊娃的人生并没有本质的区别。他工作为了挣钱,为了养家糊口生孩子,生孩子也让他读书,继续养家糊口生孩子。
你想不通为啥要自杀,而自杀的人想不通你过的这么苦、这么矛盾,为啥还要活着。
我从小就觉得,人太渺小,这一辈子想不明白的事情太多,你要追求根本意义,那很可能会发现,根本没有意义。但是你把眼光放的肤浅一点,就会发现万事万物都有意义。
我觉得很多自杀的人,在自杀的时候,是悲悯地看着世人的。你在同情他的时候,他也在同情你,他觉得你太苦了,而他却解脱了。
说说自杀干预和自杀救助,我觉得这项工作还是很难的,绝不是凭几个人的一腔热血可以完成的。因为社会工作都需要流程,以保护所有的参与者。但自杀,恰恰是流程化的动作没办法挽回的,它太需要被个人化。你认为是劝他,但即使是专业的咨询师,也害怕自己的话反而会促使这个人自杀。人的心理是非常复杂和精妙的,劝人活着,真的挺难的。
如果一定要劝的话,我个人会选择从小的切入点劝,比如哪里的烤肉很好吃,肥瘦相间,切得厚厚的,一烤就滋滋地响,再整点儿烧酒。如果你不死,就可以经常去吃。这就是活着的一项无法反驳的意义。
以上是原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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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2.第一次更新。
写这个的时候我很困,都不记得写了啥,没想到这两天这么多人点赞,就再说几句。我个人认为,生活有意义还是没意义,全看你采用大视角还是小视角看待它。
你视角要是足够小,“看见太阳照耀着就会快乐”,人活着可以体验那么多的吃喝玩乐和复杂情感,当然是非常有意义的。而且这一生、你的存在和你的努力,总可以为你在意的人带来快乐,这也很有意义。
而视角如果足够大,不仅你自己的人生没有意义,世界上所有人的人生都没有意义。反正家人总是要分散的,家族总是要断代的,社会总是要瓦解的,人类总是要灭绝的,太阳系是有寿命的,宇宙还要归于热寂,你说你区区几十年的寿命能有啥终极意义。
我觉得完全可以坦然承认,只要视角够大、万事万物皆毫无意义,但只要视角够小,万事万物又充满了意义。意义完全是相对的,不如就选择一些小的切入点,享受享受生活,反正总是要死的,大可不必急着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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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5 第二次更新
超然的讲多了,再讲点世俗的。
感谢大家的点赞和评论。我看到有小伙伴说,一旦想开了,思想就回不去了,很难欺骗自己、从日常事务中得到意义。
我个人觉得想的深远是件好事,主要是不能卡死在一个狭窄的区间,要努力像游标卡尺一样,视角无极调焦、随意切换。思想应该可以向下兼容。
我离开学校很多年了。我学的专业比较世俗,现在的工作也是。我们院上课不点名,学业也很轻松。学校里学院很多,其中有些排名尚可,比如法学院。法学院很开放,可以随便去听。我当年就逃课听了不少法学院的课。
我非常喜欢一位老师,他上课到了让学生拍案叫绝的地步,每一句话都扣在逻辑的舒适区,所有复杂交错的道理,无论是立法的原理还是具体的规则,在他三五句话后,都和抽丝剥茧一般地清晰,光听他的课就能享受到纯粹的理性的快乐。不说他具体哪门课啦,怕被认出来,知乎是我的自留地哈哈。
法学是一门非常古老的学科,其中的法理学近似于哲学。当你需要考虑这个社会究竟如何运转、规则如何一层层确立时,你必须跳脱普世价值的惯性,直面人的本质。
他说他最喜欢看某某某的书,他完全不同意某某某的观点,但是觉得他的论证特别符合逻辑、观点特别简洁有力。他在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笼罩着幸福的、惺惺相惜的光芒,有点像我工作之后看到两个同事在专柜买了两个超级限量版包包然后撞包了。
法学院是我心里的白月光,就像艺术学院,我每次路过都多看几眼,看人分组辩论、模拟开庭,就跟看人调颜料一样令人愉悦。有一个冬天的午后,我从外地考证回来,习惯性绕到法学院图书馆,准备在里面补点作业。我一眼看到这个老师,披着个破旧的大棉袄,随便一裹,就坐在向阳的草地上。他旁若无人地坐在地上看书。看了一会儿,也许是因为阳光太温暖,他就睡着了,拿书盖在脸上。几只小猫咪围过来一起晒太阳,他也没被吵醒。
我觉得这就是纯粹的精神的快乐。思考不应该给人带来痛苦,思考应该是平和、宽容、开阔的。后来我才知道,这个老师当时已经是学院最年轻的一批教授,也有可观的管理职级。与上相处时,高谈阔论;与下相处时,循循善诱;人不与我同时,欣然接受、亦为之拍案叫绝;一人独处时,破袄裹身、以书覆面、酣然入梦。人有很多角色,即使有高深的思想,也可以活在很多个思维层次下,随时切换视角。也可以与人交好、与自己和解,这是我心中最好的的思考者形象。
何况让你痛苦的高深思想未必非常高深,就像评论区很多小伙伴说的,其智慧程度及幸福贡献度,还不如放羊,更不如烤肉,大可不必执着。
就想补充点小故事,也没什么逻辑。如你不喜,当我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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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9日更新
这两天破两万赞了,吓得我又把前面答案看了一遍。
答主是个奔三的女生,也谈不上有多少丰富的人生经历。我想通了这些问题,不是因为我爱思考,而是因为我曾克服巨大的痛感、完成过几次人生的和解。
我曾经与初恋的失恋经历和解,与与生俱来的完美主义和解,与办公室政治和解,与管理角色和解,与妻子和妈妈的角色和解,与原生家庭和解,与看似遥不可及的亲密关系和解,与理性的崩溃和解,与追寻物质与独立精神之间的矛盾和解。这个过程充满了巨大的痛感,但是每次走出来,都是一片新世界。
而我之所以与生活的各种方面达成了和解,不是因为我勤劳、或者智慧,或者成功,仅仅是因为他们曾如山崩一样压在我的心上,造成了巨大的精神痛苦,必须被动自救。
为了完成自救,我曾把视角拉到无限大和无限小,在巨大和微小的双重保护下,完成了与“中间档”人生的和解。具体过程太长了,写出来像书一样,我觉得得写在不同的问题下面然后链接过来,以后慢慢更新吧。
在这个沉重的问题下,我只想说“大”和“小”,因为“大小”是客观的,不涉及到价值判断。硬让一个人想开点、积极点,还是挺难的,什么才算是“积极”呢?但是如果你说,只要往小处想,一定有意义,没找到不是因为你不阳光,而是因为视角不够小,再找小点,一定能找到。这就比较有可操作性。而视角放大的意义在于,只要放得够大,真的所有人、乃至万事万物都一样。在我个人觉得痛苦的时候,这个想法让我获得了难得的轻松。
我老公曾经和我亲妈说过这样一句话:我老婆是非常有才华的人,她必然不像一般人那么正常。一般人没有她这么敏感、执着,也许会生活得更自如,但不会这么有趣。这句话我也送给你们。我觉得仰望天空、思考人生意义是一种天赋。也许你和我一样,不怎么正常,但你也一定可以与生活和解,和解后、可以活得比一般人更明白。
以上。
———备注———
非常感谢大家喜欢这个回答,我没有心理学背景(完全没有,Zero),聊聊自己的人生和自己的想法还可以,专业咨询做不了,见谅!大家可以留言,听听其他小伙伴们的看法,对于我能回答的部分、会在答案里补充。再次感谢!
有小伙伴问,为啥我是女生却叫大哥喝阔落,哈哈哈哈来源是下面这个表情包~
这个问题如果想不明白,我给问主一个简单的办法。蹲下不动,蹲三个小时,然后想象一下自己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死,要么就这么一直蹲着。如果你天赋异常,可以把三个小时变成五个小时,如果你有一身震古烁今的内功,可以试着把五个小时变成十个小时。只要一天你就知道为什么有人要自杀了。
自杀的人对人生对未来的感觉,就像你蹲了三个多小时以后被告知还要无穷无尽地蹲下去,蹲到死一样。
如果你说你不理解为啥他们要“蹲”这么久,或者说不理解为啥他们好吃好喝还觉得自己是“蹲着”,那就是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了。
我没办法简简单单地把它讲清楚,比较入门级别的你可以读读古龙的《多情剑客无情剑》里面有个叫阿飞的剑客,武功能到天下前五,还跟宇宙第一无敌型男主角李寻欢是生死之交,就是因为爱上了一个绿茶婊,整个人差点儿就颓了,而且关键的是这个人尽可夫的绿茶婊几乎跟书里每个男人都有一腿,偏偏就没跟阿飞睡过。如果你能读懂为啥阿飞这么颓,大概就入了门了。
记住千万别用上帝视角看人和事,如果真是上帝视角,你为啥不是亿万富翁?09年买100个比特币才七八块,你为啥不买呢?
我们的社会哪怕欧美的社会都有所谓的“正常三观”,绝大多数人一辈子可能都在这个“正常三观”的范围内。不过,你若知道裹脚,束腰,把脖子拉长,下巴嵌入一个圆盘这些奇怪的审美,就会知道人类能够有多么奇葩。只要条件具备,一个人偏离“正常三观”简直就是分分钟的事。你可能一辈子都未必能理解某些人的逻辑和三观。不过他们的痛苦却可以用这种简单的方法快速理解。力所能及的情况下还是多行方便吧,因为你永远都不知道会不会有一天自己就被时代和社会给抛弃了。
“生活再不易,总有人在悄悄爱着你”。
01. 那些心碎的人
“自杀,一个都太多。”
17年前,世界卫生组织把9月10日定为“世界预防自杀日”时这么说。
关于自杀,有句话知安君一直记在心里:
自杀者在做出轻生的动作之前,他的心可能已经死了。
在过去的一年间,仅仅是在我们视线所及的新闻里,很多年轻的艺人选择了轻生。
当去年韩国当红的女艺人自杀离世的时候,人们才恍然发现,之前舆论对她是多么的刻薄。
以至于她生前在镜头前说出:“请疼爱我多一些吧!”
依然没有人注意到,女孩微笑的背后,是怎样的内心崩塌。
有时候,这种极端的选择,确实是因为无法战胜自己。今年7月份离世不久的一位日本艺人,相信也和自己的内心进行了多年的抗争。
10年前,20岁的他曾经给自己写了这样一封信。信中写道:
“20岁的我致10年后的自己:
有在过着幸福的日子吗?
有好好地把珍贵的东西抱在怀里吗?
如果你还是那样无论何事都竭尽全力去面对的人,
我会很开心。
总之,请依旧是一个强大的人,
把珍贵的东西紧紧抱在怀里。”
被击垮的并不止是这些我们视野所及的公众人物。去年10月初,北大一位女生,在经历了一场可怕的爱情之后,自杀陷入昏迷,从此再也没有醒来。
世界卫生组织披露的数据显示,全球每年有约80万人死于自杀,平均每40秒就有一人自杀。
人为什么会自杀?这似乎是个很难回答的问题。
世界卫生组织和国际预防自杀协会曾明确建议,不要将一个人的自杀,简单归因于某个事件或原因,自杀从来不是单一因素或事件的结果。
对很多人来说,即便是最亲密的人,往往也很难觉察到身边人的那丝异样。
生与死的距离,或许像陌路的两颗心那么遥远,但也可能只是隔着卧室的那扇门。
02. 一墙之隔的生死
这样的故事,我的同事武纲,在过去一年经历了2500次。
他是一名自杀干预师。
这是一个鲜为人知的职业:在国内的一些互联网公司,有专门负责处置各类风险事件的部门。其中那些每天随时应对“自杀倾向事件”的人,他们被称为自杀干预师。
武纲是其中之一,他的任务是和项目组其他同事,对有自杀倾向的人进行安抚和干预。
有一个故事,武纲曾经和我讲了很多遍。
那是冬日北京的一个周末晚上,一位11岁的女孩,在网店询问购买药品。
店主多问了几句用途,女孩突然崩溃地说:“我活不下去了!”
店主问她需要什么帮助,女孩却反问他有什么药物,可以让自己走的快一点。
见多识广的店家一看情况不对,第一时间联系了阿里的安全团队。
在这天晚上,武纲接到求助信息后,和店主一起在网上劝了1个多小时,期间通过快速通道,联系社区居委会和警方找人。
幸运的是,民警连夜找到了女孩家。
敲开门的时候,她的父母还不知道,一墙之隔的卧室里发生了什么。
武纲那天晚上忙到后半夜才回家,老婆和女儿已经入睡,为了不打扰他们,他自己躺在了女儿的儿童房里。
武纲曾在酒后跟我无数次形容那晚的情形。
他说自己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一直翻来覆去没有睡着,脑子里总是在想那个被救下的女孩。好像体会到了她一个人,在房间里的那种无助。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武纲的工作就是与死神赛跑,或者准确地说,是与轻生者的求生意志赛跑。
如果没有把女孩救下来,武纲觉得,自己有可能会难受一辈子。
03. 陌生人的守候
武纲跟我说,他以前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会和自杀扯上关系。
他有时候也会觉得,自己的工作充满了荒诞。
大家都在电商平台工作,别人忙着组织商家卖货拼业绩,他却忙着把一些订单给截住。
只是把商品拦下来有用吗?
武纲有时候也会产生疑虑,那些有轻生念头的人,即便在网上买不到工具和药品,现实中依然有无数方法结束自己的生命。
知安君最近在新闻里看到,很多网友听闻艺人自杀后,在转发这句话——
“连他这样成功的人都去自杀了,我等竟为何还活着?”
乍看之下,这句话确实很扎心。
但是,我们从出生开始,就一直在领教,这个世界是何等的残酷,但同样也在不断地了解,这个世界还有怎样的温柔。
很多时候,连亲近的人都无法感知我们内心的悲喜,很难想象有武纲这样的陌生人,关注着我们的孤独和绝望。
沟通安抚、干预订单、联系亲友、警方协作……武纲也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每个自杀干预师的背后,是一套基于人工智能技术,和商家、警方、第三方机构协同合作的心理干预机制。
04. 也许他其实不想死
在这个飞速发展的数字时代,移动互联带来无限的便捷,社会焦虑也在无形中被放大。
很多的轻生者,并不是一开始就决意求死,而是在求生和寻死之间苦苦挣扎,或者只是一时的冲动。
这种痛苦或冲动,可能很难和家人、朋友等身边人吐露。
但到了网络上,面对素味平生的陌生人,反而可能比较容易敞开心扉。
曾经有位老板,在农村开店10多年卖农药,却自称从来没有发生过意外。
在他看来,人的自杀行为通常出于一时激动。
只要在售卖的过程中多问几句,买来做什么?对方便会在言谈举止间,暴露真实的意图,甚至忍不住主动倾诉。
从去年7月到现在,整整一年的时间里,武纲团队救助的自杀倾向者,超过了2500人。
这其中绝大部分是冲动型的,只要和他们聊聊,并在交谈过程中多倾听,大多数人都能迈过那道坎。
在知安君看来,冲动型的轻生者在试图自杀的过程中,只要情绪被打断,就有可能喘过这口气来。
以前我们在淘宝上搜索“安眠药”,页面显示的结果是,抱歉,您寻找的商品不存在。
从今年6月开始,淘宝上的“抱歉页面”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购药提醒和心理咨询电话。
知安君原本以为,这只是个华而不实的宣传页面,一个月后的数据却令我大吃一惊。
自从这个页面上线后,安眠药等涉及自杀关键词的搜索量,下降了接近30%。
仔细一想也是,以前如果搜索安眠药搜不到,一定会变着法地换个关键词继续搜索。
现在看到这个宣导页面,那些负面情绪和搜索行为,有可能会被小小地打断一下,从而让轻生者缓过劲儿来。
在现实中,轻生者往往需要自己的痛苦被倾听、被理解。如果一开始有专业人士,及时对有自杀倾向的人进行安抚,冲动的时间阶段一过去,初级自杀者大多会在放弃接下来的行动。
05. 我们和死神之间的那堵墙
知安君有时候也很困惑,在数字时代,人与人之间的情感距离,到底是越来越远还是越来越近?
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无法在现实中得到安慰,反而会对屏幕那端的人,说出压抑许久的绝望情绪。
不过有一点我坚信不疑,那些只在一时无法安放的情绪,除了折射出人们焦虑失望的心态,一定还有对美好生活的向往。
最近全国各地的电影院陆续重新开放,很多人都重新走进了影院。
去年的这个时候上映的《哪吒》,霸占了很多人的朋友圈和微信头像。哪吒口中的那句“我命由我不由天”,至今仍然是知安君的情绪触点。
毫无疑问,当公众情绪充满不确定性的时候,娱乐往往能够成为很好的宣泄出口。
《乐队的夏天》,在这两年的暑期同样带给了我们太多感同身受——
在刺猬乐队身上,我们看到了曾经的无奈和几近分崩离析,但也在《生之响往》中听到了“人生绝不该永远如此彷徨”的希望。
在全网一片“太南了”的感慨中,九连真人却安静地唱起了《北风》:
“做事,定会翻身。”
06. 生命无限渺小,却同样无限恢弘
在写这篇回答的时候,知安君的耳机里,循环播放着周深的《亲爱的旅人啊》。
正如歌曲所诉说:
亲爱的旅人
没有一条路无风无浪
会有孤独,会有悲伤
也会有无尽的希望
所以,
不论你遇到什么困惑与艰难,
请坚定地相信未来:
相信不屈不挠的努力,
相信战胜死亡的年轻,
相信未来、热爱生命
——食指《相信未来》
昨天晚上你写作业复习到了两点,发现自己睡不着失眠了。在床上烦躁的打滚努力想要睡着,因为明天还要考试。
结果到了第二天五点你还是没有睡着,不得不拖着个昏昏沉沉的脑袋去学校。
你坐着地铁急急忙忙的赶去学校,却发现时间不够了,还有十分钟早读就要开始了。
原本坐出租车很快就能到,但你知道你没钱一直坐出租车。
你开始狂奔,堵上性命开始狂奔。
当你气喘嘘嘘的跑到班级门口,满头大汗的却发现早读已经开始了5分钟,你迟到了。
老师只是看了你一眼,就继续开始上早读课了。
你背着个书包,样貌狼狈的站在教室门口,接受着同学们异样的眼光,站了一节课。
直到下课了老师才让你坐回原位,你感觉到自己肩膀被书包压的很酸。
上午的考试开始了,当你拿到卷子的时候就懵了,卷子难的你无法想象,你尝试着开始解题,却发现自己束手无策。
旁边的学霸同学奋笔疾书,飞快的做着题。当你写到第10题时,他已经把选择都做完了。
纵然你复习到了两点,现在也开始怀疑起了人生。
你放弃了一些难度很高的题,中间的小题你想了很久,终于软磨硬泡的写了出来。等到压轴的大题,你发现自己动不了笔。学霸早已把整张卷子写的满满当当,趴在一旁睡觉了。
没过多久就收卷了,你感觉自己有点委屈,这段时间的复习似乎并没有什么成效。
考完试自习了一段时间,你在一旁好好看书边学习边放松,学霸则在打着游戏。你尝试和其他同学说句话,却没人理你,那是你一天里最清闲的时候,也是最无聊的时候。
等到要吃午饭了,老师把你叫到了办公室,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因为你早上迟到了。
你错过了吃午餐的时间,食堂里只剩下了残羹冷炙,你失神的把那些东西都吞了下去。
下午老师核对试卷,一道一道的错题错在了你的心上,你感到了崩溃。
终于下了课,你去上厕所,看到了自己痴情已久的女孩子,你和她打了招呼,希望能看到她脸上甜美的笑容,你觉得那是你生命中见过最美好的东西。
她却冷着脸,嫌弃地说希望你以后别再纠缠着她了,她不喜欢你,然后转过头去不再理睬你。
你特别惊愕,不知道那里做错了,你问她怎么了,她只当做没听见,皱着眉头回了教室。
而你呆在了原地。
你感觉心里凉了一大半,满是绝望,泪水随时就要流出来。你不恨她,只恨自己不够好。
闭住眼睛不让眼泪留下来,平复了很长时间呼吸,你回了教室。
老师进来,生气的吼了你的名字,把你叫你出来,把你上午的考卷丢在了地上。开始骂你不要学习,浪费教育资源,每天一定是打游戏打到半夜,眼圈那么深。
你赶忙摆了摆手,说自己是学习学到很晚。老师认为你满嘴谎话,只知道狡辩,不思进取,让你把卷子订正二十遍,明天早上给她看。
你的大脑已经无法思考,站在教室后面的黑板报前听完了最后两节课。
终于到了放学,你独自一人走出了学校,没有一个人陪你一起走。
你忍不住了,坐在街上开始哭泣。
街上的人当你是神经病。
哭够了,你独自一人上了地铁,坐到了该到的站点。
你到站了,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回了家。没人来接你,也没有交通工具,结果你出了一身汗。
你洗了下脸,打开冰箱,想吃一根冰淇淋,却发现家里用了18年的冰箱坏了,冰淇淋早就化光了。
你放弃了,叫好了外卖开始订正那二十遍数学卷子。
这时候,你的爸妈工作完回来了,一进门就因为买股票亏了钱开始吵架,你不敢插嘴,安静地在一旁写作业。
你的父母把对方都骂了一遍,你的心里极其烦躁,边流着泪边订正。
他们又转过来开始骂你,骂你不要读书,好吃懒做,只会浪费钱。他们让你有种就考个清华北大,越说越过分,一会又说你是畜生,让你快点去死。
他们把你刚刚订正好的二十遍试卷撕的粉碎,披头盖脸的丢在你的脑袋上,还把你的衣服全从衣柜里拿出来,让你拿着这些和书包滚蛋。
你早就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被打了一顿以后又被拖着扔出了家门。
父母在继续吵架,你使劲拍打着门。
两个小时过去,他们还在吵架。
你背着包,拿着衣服,一个人迷茫的趴在地上。
你决定去天台散散心,以前总会独自一人站在上面,这里的风景让你心情得到仅有的一点慰藉。
你在天台上看着风景,无意间看到一个母亲带着一个孩子在散步,嬉笑有声。
你看到了对面一家三口坐在一起吃饭,看起来有说有笑的。
你看到了一对情侣打打闹闹的经过,甜蜜无间。
你摸了摸你被打肿的脸,感觉到了一丝疼痛,眼里的羡慕溢于言表。
看着他们的笑容,你仿佛想明白了什么。
你拿出了包里的纸和笔,坐在天台上,写下了一句话:
“我活着没有意义,
下辈子我再也不要做人了。”
你义无反顾的跳了下去,
归于永寂。
那是你做过最自由的一件事,
你的故事也被人传颂着。。。
“妈,你知道嘛,昨天又有一个跳楼的。加起来已经二十六个了”
“我早就知道了,你尽看这种东西不学好,好好学习别人管你屁事。”
“我觉得他应该是压力太大了。”
“压力大什么?就读个书这点压力就受不了了,将来到社会上也没有用。”
“可是。。。”
“行了,就是心理承受能力太差。”
(在疫情及开学期间,截止至2020年5月13日,上海市有学生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上海市教育局紧急增加心理疏导课缓解疏导学生心理压力。)
全国求助电话:010-82951332 ,希望你不要因为被占线和电子音而挂断它。
如果真的受不了了,110的警察叔叔比什么电话都好。
(说实话,现在评论区里已经被三方割据了
有的人能感受到共同的痛苦,有的人认为这并不是特别痛苦,有的人只关心冷冰冰的数据和漏洞。
我的本意只是希望你们能关心一下自己身边的人,让真正痛苦的人知道他们的痛苦是有人理解的,望周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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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另一位作者的文章,可能比较直接,但的确直指社会深层问题。(长江后浪推前浪,韭菜割完又一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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