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

如果图坦卡蒙诅咒或者说有毒真菌把霍华德·卡特周围的人都很快杀死了,为什么卡特本人却没什么事?

回答
关于图坦卡蒙的“诅咒”以及它如何影响了霍华德·卡特周围的人,同时他本人却安然无恙这个问题,我们可以从几个角度来剖析,力求还原一个更具人文色彩和历史感的视角,而非冷冰冰的技术性论证。

首先,让我们谈谈这个所谓的“诅咒”。不得不承认,图坦卡蒙墓穴的开启确实伴随着一系列离奇的死亡事件,许多与发掘工作直接或间接相关的人在短时间内相继离世,这自然引起了公众的广泛关注和猎奇心理。报纸媒体更是添油加醋,将这些巧合描绘成古埃及法老的力量,一种保护其安眠的神秘力量。

然而,如果我们要深入探究,就会发现“诅咒”这个概念,很大程度上是当时社会氛围和媒体推波助澜的结果。在20世纪初,人们对于古埃及文明充满了神秘感,对未知的世界总是怀揣着敬畏与恐惧。当一系列不幸事件发生时,“诅咒”便成了一个最容易被接受,也最吸引眼球的解释。

那么,为什么霍华德·卡特本人却似乎“幸免于难”了呢?这背后其实有着更现实、更具说服力的原因,我们可以从以下几个方面来理解:

1. 卡特的独特体质与接触程度:

卡特作为发掘的领导者,他无疑是与图坦卡蒙墓穴接触最频繁、最深入的人。但问题的关键在于“接触”的性质。卡特是一位严谨的考古学家,他拥有丰富的经验,知道如何小心翼翼地处理古老的遗迹。他不仅仅是“闯入者”,更是“研究者”。

个人防护意识: 尽管在当时,人们对尘埃和病菌的认知远不如现在,但经验丰富的卡特很可能已经养成了在挖掘过程中保持一定清洁度的习惯,比如佩戴手套、口罩(虽然可能不如现代的防护装备严密),尽量避免直接吸入墓穴内的尘埃。
对环境的适应: 人体对特定环境的适应能力是存在的。长时间在某种特定环境下工作的人,身体可能会逐渐产生一定的抵抗力。当然,这并不意味着他绝对免疫,只是相对而言,他可能比那些偶尔进入墓穴的人拥有更强的适应性。
幸存者偏差: 这是最重要的一个解释。在所有参与发掘的人中,卡特是那个最终完成任务、功成名就的人。那些不幸离世的人,他们的故事被“诅咒”放大,而像卡特这样活下来的,则被视为“不受诅咒影响”。我们可以想象,在发掘团队中,肯定还有许多其他成员也健康地度过了整个过程,但他们的故事没有那么戏剧化,也就没有被特别关注。卡特之所以被记住,是因为他的成就,而他的健康长寿,在“诅咒”的叙事中,反而成了需要被解释的反例。

2. “有毒真菌”的科学解释:

关于“有毒真菌”的说法,更像是一种事后的科学推测,试图为“诅咒”找到一个合理的科学依据。

密闭空间中的微生物: 图坦卡蒙的墓穴已经封闭了数千年,里面可能存在着各种微生物,包括一些在特定环境下滋生并可能对人体有害的真菌或细菌。例如,一些霉菌孢子在潮湿、黑暗的环境中会大量繁殖。
免疫反应与个体差异: 人体对这些微生物的反应是存在巨大差异的。有些人可能对某些真菌孢子过敏,或者其免疫系统一旦受到这些外来物质的刺激,就可能引发严重的呼吸道疾病或其他健康问题。正如我们今天许多人对花粉或尘螨过敏一样,这并非“诅咒”,而是身体对特定环境的特殊反应。
早期发掘的卫生条件: 相比于现代考古发掘,早期的卫生条件可能相对简陋。在有限的设备和技术下,完全避免接触墓穴内的有机物和微生物是极其困难的。一些体弱或本身有潜在健康问题的人,在接触到这些物质后,病情被迅速加重,也就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3. 媒体的放大效应与叙事构建:

正如前面提到的,媒体在“图坦卡蒙诅咒”的形成过程中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抓住公众的心理: 媒体记者们深知,一个充满神秘色彩的“诅咒”故事,远比枯燥的考古报告更能吸引读者。他们会捕捉每一个巧合,用耸人听闻的标题和描述来刺激公众的想象。
选择性报道: 那些与卡特亲近但很快去世的人,他们的死亡被“诅咒”联系起来;而那些与卡特同样接触,却安然无恙的人,他们的故事则被忽略。这种选择性的报道,自然会强化“诅咒”的观感。
时间的推移: 随着时间的推移,卡特作为一名成功的考古学家,他的名字与图坦卡蒙墓穴紧密相连。他在发掘完成后,又继续研究和整理了十多年的时间,活到了64岁,这在当时也算是相对长寿的。他的长寿,与“诅咒”的叙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反而使得“诅咒”显得更加扑朔迷离,让人们更加津津乐道。

总结来说,霍华德·卡特之所以能在“图坦卡蒙诅咒”的叙事中幸免于难,并非因为他受到了某种特殊的庇佑,而是多种因素共同作用的结果:

他作为一名经验丰富的考古学家,具备一定的防护意识和对环境的适应能力。
“诅咒”更多的是一种公众心理和媒体炒作的产物,是对一系列巧合事件的浪漫化解释。
个体健康的差异性,以及对环境因素的反应不同,是导致一些人不幸离世的更实际原因。
最终,我们看到的是幸存者的故事,而那些不幸的生命,则被“诅咒”的阴影笼罩,成为历史叙事的一部分。

所以,与其说卡特是“不受诅咒影响”,不如说他是历史洪流中,凭借自身能力和一些“好运气”,成为了那个最终讲述故事的人,而其他人的命运,则被赋予了更具戏剧性的解读,以此来满足人们对神秘与危险永恒的好奇。这本身就是历史,充满着巧合、解读,以及那些我们永远无法完全知晓的细节。

网友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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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老的诅咒绝对是以讹传讹,特别是一些无良媒体恰饭性报道的结果。

这一切都要从卡纳冯的死亡开始说起,卡纳冯是一个英国勋爵,文质彬彬,极富教养。需要注意的是,卡纳冯本身身体就不好。1900年前后,他驾车经过德国时,因车速太快而翻车。他受伤严重,虽经医生全力救治,仍然落下了呼吸困难的疾病。为了避开英国冬季的浓雾,医生建议他去埃及过冬。正是因为如此,他与埃及结下了不解之缘。后来,他成为霍华德·卡特的赞助者。

1922年,卡特发现图坦卡蒙的坟墓,写信给卡纳冯,说:“谷中已有重大发现,巨大的陵墓封口完整,已覆盖,侯归,特表祝贺。”11月23日,卡特冯在女儿伊维琳·赫伯特(Evelyn Herbert)的陪同下抵达埃及,在埃及期间,他因蚊虫叮咬感染而患病不起,三周后死去。

不久,与卡特一起发掘法老坟墓的考古学家梅斯(A.C. Macc)去世。其实梅斯先生在协助卡特的时候,一直是带病工作的,工作未完就因身体原因而退出。

上述两人死亡以后,人们开始议论纷纷,说这是神对他们的惩罚。而就在这一时候,媒体为了恰饭,又进行了推波助澜的报道。报纸上开始出现很多”法老的诅咒“”图坦卡蒙的诅咒又害死一个“”第二个人已死“......"第十九个死者”。在他们书写文稿的时候,并不关心这些人的死因,对死者的身体欠佳的事实也绝口不提。

在这些媒体之中,就包括著名的《每日邮报》。在搬移图坦卡蒙坟墓中随葬品的最初几个星期,埃及学家亚瑟·韦戈尔被挑选作为《每日邮报》的记者报道了这一过程,也许是觉得图坦卡蒙坟墓的发现本身并不够刺激,他突然想到用诅咒来给自己的文章添油加醋,增加阅读量。不过这家伙自己亲口承认,他不相信古埃及诅咒。

但是为了恰饭嘛,不丢人。

有疑问,@我@见血封喉

参考文献:王海利,《法老与学者——埃及学的历史》,北京: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201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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