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三部第一个有关黑衣社的案子中,出现过一伙西洋武士,他们红发碧眼,身着几百年后才会出现的全身板甲,处处透露着欧洲骑士的形象。
这伙武士的首领叫王肖恩,从名字分析,“肖恩”这个名字来自于爱尔兰语,意思为“仁慈的上帝”,所以可以看出,“王肖恩”的武士团队是一伙信仰基督教的欧洲中世纪骑士,王肖恩本人很有可能带有爱尔兰血统。
那么,他们是怎么来中国的呢?经过查阅同时期史料,我们可以发现一段相关历史:
公元七世纪,基督教聂斯托利派因为主张神人二性而被东罗马帝国教会视为异端并加以驱逐,其教徒向东迁徙,贞观九年(635年)聂斯脱里派传教团到达长安,那时,唐太宗命唐朝宰相房玄龄到长安西郊迎接传教团的团长阿罗本,并亲自会见了阿罗本。大秦景教流行中国碑记载:“太宗文皇帝光华启运,明圣临人,大秦国有上德曰阿罗本,占青云而载真经,望风律以驰艰险,贞观九祀,至于长安,帝使宰臣房公玄龄,总使西效入内,翻经书殿,问道禁闱。”
可见,聂斯托利派基督徒在唐朝初年就已经来到了中国地区,那么王肖恩这伙西洋武士,理应是跟随教团而来的。毕竟,从爱尔兰到契丹这个距离,除了宗教因素,其他动力都显得太过无力。
所以,至此。
我们可以推测,王肖恩及其下属很有可能是护送聂斯托利教团甚至阿罗本本人的教徒武装团队,但可能因为种种原因,比如凉州等地的沙漠遍布或者被当地势力阻挠,最终与教团失散,正好当地黑衣社盛行,于是无奈之下,教团武装与黑衣社结伙,这差不多是中国历史上出现的第一支基督教武装,或者说:十字军。
如此一来,王肖恩最终选择背叛王铣就可以理解了,王铣的黑衣社从最开始的政治势力演变为了对王铣个人神话崇拜的宗教势力,这让王肖恩感到黑衣社团体渐渐成为了违背自己基督信仰的异端,而他应当多少听到了聂斯托利派收到唐太宗的接见,并允许其在中国传播的消息,于是决定倒戈相向,帮助唐王朝,被封为归义伯。
剧中归义伯府为了与黑衣社对抗,用狄公的话说,是:"王肖恩也建立了一只自己的势力”,这支势力从王肖恩一直传到王楷手中,尽管剧中没有名言,但是我们还是能推测出,王肖恩的这支势力,肯定是一只包含了牧师的基督教十字军。
所以,黑衣社的案子不仅仅是狄公挫败了反动武装这么简单,而是武周政府联合基督教势力对凉州地区邪教的一次打击活动。
最后我需要强调一句,以上内容,纯属我脑补!
在神探狄仁杰2蛇灵案后,狄仁杰觉得这个案子太敏感了,他和李元芳在案子里知道的太多,恐怕有危险,于是以退为进,要求退休,以求皇帝武则天心安。
但是他们低估了武则天。
武则天不是一个好糊弄的人!
所以武则天亲自为狄仁杰安排了一个休养的地方:江州。
江州有谁?
平南侯薛青麟!
一个同样掌握她巨大秘密的人。
二十年前,灭黄国公李霭全家,并借李霭谋反为理由大肆屠杀李氏后人的事,平南侯是参与者,事件结束后,武三思要求薛青麟销毁所有往来书信,再也不得提起此事。
薛青麟为了日后的安全,偷偷留下了这些书信,并酒后失言说手中有绝密,可上挟宰辅,下镇地方。
于是他就倒霉了。
被灭满门。
所以,为什么要让狄仁杰去江州休养,这就是为了让狄仁杰亲眼看看这个管不住嘴巴的薛青麟的下场。
袁天罡的事,你胆敢说出去,薛青麟就是你的下场!
死!
袁天罡的案子让武则天感到害怕,她怕像狄仁杰武三思这样掌握她众多秘密的人,一旦哪天,也成了下一个袁天罡。
所以薛青鳞不仅用来敲打狄仁杰,还用来敲打了武三思,敲打了所有掌握武则天秘密的人,要夹起尾巴做人,要管好嘴,屁可以乱放,话不可乱说,乱说,立马为你安排温开扫荡。
武三思去找武皇打听狄仁杰下落,结果武皇句句话不离死不离灭不离杀,名义上是说给薛青鳞听的,却把武三思吓得屎都要出来了。
武三思心说这老女人是要杀鸡儆猴啊!
朝廷的武装力量太弱了,高手不足。
了解狄仁杰,要先了解武则天。
神一与神二两部是以狄公重返庙堂始,以狄公再离庙堂终,构成了一个完整的闭环。在这个闭环中,案件纷至沓来、情节的起承转合背后,隐藏的是武朝中后期朝廷最核心的政治议题——立嗣。
明面上看,李显已被立为太子,且有张柬之在明面上的拥戴——这显然是武则天默许下的运作——但相对于时刻会被李唐余孽和忤逆圣母等罪名纠缠、束手束脚的太子,与天子同姓的武三思其实局面上占据主动且来势汹汹。但太子绝非逆来顺受之人,湖州案他甘冒无诏出京之大险也要去和最大的政治盟友狄公汇合的举动虽然有躁进之嫌,但是自投罗网不见得比远离漩涡中心的坐以待毙是更差的选择;无头将军案中得知武则天病重,能协同张柬之立刻召集军政要员密谋铲除政敌,足证太子绝非表面上的怯懦迟钝——其实他的软弱更多是在母亲空前绝后的威势与残酷之下的自保,也因此太子除非局势暧昧或地位彻底动摇到一定程度,绝不能也不必要主动发难。
更重要的是,太子乃是李唐神器朝廷正统之象征,这意味着,一方面,反武势力的话语体系的选择必然会与尊奉太子的举措产生若即若离的关联和交集,另一方面,在这个思维惯性之下,无论谁反武,皇帝第一时间都要怀疑太子,故此任何风吹草动之下太子都有动摇之危。而武三思完全没有神器攸归带来的向心力与声望以及随之而来重担和束缚。太平公主则试图收渔翁之利,她佯装置身事外、以更隐晦的因势利导的方法参与夺嫡——其手段贡献了第一部至为精彩的滴血雄鹰案。此种局面下,太子以外的夺嫡势力必然会主动发难,而且会利用武则天的猜忌来陷太子于不利。
于是,太子的最优解是耐心等待母亲去世即位,深谙此道的狄公必然要首选息事宁人;但是武三思、太平公主以及其他的反武人物博取最高权力的窗口期却只在这人心不定的一瞬之间,故一定会不择手段地构陷太子为首的李唐宗室。
如斯局面中,狄公的身份举足轻重,其行动同样耐人寻味。概括而言,前两部中的狄公有三重身份,其一是烛奸照恶、明察秋毫的“神探”,在每个案件中不遗余力地发掘真相——但所见的事物不止真相。其二,他是忠于武皇但心向李唐神器的朝中元老,因为皇帝完全可以接受死后改朝换代,但绝不容忍生前有人图谋大位,所以狄公可以保持这一看似矛盾的立场,但代价是时时刻刻要在忠于当朝和稳固后嗣之间保全自身的独一无二的、能够平衡各方势力的位子,可以在皇帝的默许下制衡朝堂上武氏力量,可以违背皇帝旨意、阳奉阴违,但是绝对不能公然在夺嫡——这意味太子势力膨胀到直接威胁武则天本人的状况——中站队出力。其三,狄公是对天下安危、生民福祉念兹在兹的伟大政治家,于是发掘真相也好、稳定朝局也罢,甚至恢复李唐天下这个鹄的,在他心目中其实是实现终极价值(儒家理想)的必经之路——重案元凶祸国殃民草菅人命,所以巨憝要除、元凶要抓;武三思昏聩暴戾、助纣为虐,绝非明君之表,太平公主更是“重蹈覆辙”,所以太子要保、神器要复;皇帝身系国家兴亡天下安危,更要谨慎处理。一切一切,无非关乎“江山社稷,天下苍生”。
明乎此,六个案件中狄公的行为就可以索解了。我们先来看“幽州案”。案发时朝堂中武三思-张柬之并立,象征着武、李势力的均衡,但资历更老的狄公却远在彭泽县(注意,陶渊明当过这个官)。可以设想,在上一轮或许由武三思挑起的斗争中,最终太子安全、武氏受挫,但其代价很可能是狄公遭梅花内卫拷问而后贬谪在外。因两方暂时安稳,狄公也可以在任隐居。但局势在使团案发后发生了大的波澜。使团进京、土牢失囚如影随形,对其关联性皇帝心知肚明(所以在狄公首次提起土牢时,皇帝只是为狄公未卜先知感到吃惊,却没有发现关联时的恍然大悟)。那么在她看来,案件真凶是李唐余孽等有意推翻其统治的人无疑,当务之急就变成了如何找到元凶、澄清其与太子的关系,并且根据元凶和朝堂势力的牵涉程度确定合适的株连范围,又不至于为党同伐异打开方便之门——于是太子、梁王也好酷吏内卫也罢,都不可能解决这两个问题。于是狄公必须回来。结果不出预料,狄公消灭了莅阳公主等内奸,查清了幽州内幕、捕获刘金,甚至促成与突厥的不对等和谈,并携大功告成为筹码,在皇帝容许下焚烧了引战名单(之所以说是默许,是因为剧中寺院君臣首会,狄认为最可恶者是利用名单兴风作浪的人,而非太子或梁王,武则天没有反驳,可以表明其态度),大喜过望的皇帝遂没有追究与名单有关的朝中大臣(可以想见这些人大多属于乃心太子、在皇帝驾崩后可以争取的人物)。最后朝中局面仍然稳定,事件也完满解决。
但狄公毕竟倾向李唐,在他回朝建功后太子势力乘胜追击,有要求传位之上书,于是被批中逆鳞的皇帝再度将狄公临时派往湖州以避风浪,并借此压制太子一方。这点武、狄心照不宣。但其中隐藏剧情是,皇帝已命内卫监控湖州,意图是彻查越王残党,然后判断他们和太子有无关联,那么将狄公派来,显然有观察他是否牵连其中的意思。因为信息有限对此领会较晚,狄公差点万劫不复,能逃出生天,完全是他老成持重、滴水不漏的结果——皇帝给狄公钦差,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梅花内卫久无消息,才借狄公之手前往探查并且相互制衡(皇帝谁也不信,内卫也不例外),而狄公正是借这个钦差名头和御前卫队,将自己在御碑巷的行动安上了合法且合乎皇帝利益的冠冕。“钱”世德洞察剧本,利用了朝廷党争、皇帝猜忌为幌因势利导,居然差点令狄公翻船。但所谋者大、所图者小,钱财再多在富有万方的皇帝看来也不过蝇头小利,于是原形毕露后皇帝没有扩大打击,太子逃过一劫但也奄奄一息——太子迫不得已的出京行为某种程度上正中皇帝下怀。于是目的就此达到,主动权又完全回到了皇帝手中。
可是皇帝是人非神,不免有七情六欲、忧惧恐慌,于是知母莫若女的太平公主趁虚而入,先用鬼怪之说引皇帝入彀,然后顺势推荐道士,用计绵密循序渐进,差点就完成了太子和武三思求而不得的结果。只是在毕竟所谋者大不可能毫无破绽,屠杀梅花卫后用宇文成都鬼魂作祟为遮掩固然是神来之笔,但关键阴谋一旦告破,其余环环相扣的关节也难免露馅。值得一提的是,故事虽然阴森可怖,但其中狄公与皇帝关于无字碑的对话也有勘破历史的通达,皇帝祭祀亲人、狄公云皇帝也是女人更是直指权力斗争中泯灭人性的险恶,君臣尔虞我诈数十年竟然成了难能可贵的知几,这使得故事具备了几分返璞归真之感。
第二部中,矛头已经不止是朝堂党争,而是指向了皇帝本人——立嗣中皇帝的举棋不定,归根结底是因为皇帝李家媳妇、武家姑母的吊诡身份。也因为这个身份,她不择手段、猜忌狠毒,对李氏宗族辣手无情,对武家势力也只是虚与委蛇,只能寄希望于梅花内卫和酷吏,以及让局势不至于完全失控的狄公。第二部中立嗣问题虽然已不在台面,但立嗣背后的疑难却贯穿始终。
上有所好,下必甚焉。蛇灵因武则天广设密探而起,其阴谋源自袁天罡利用武皇登基之心切而设下的洛河异相之局,这是为潜流摧毁宫室、颠覆朝廷张本,使祸乱国家者有隙可乘;假薛青麟诬陷黄国公谋反、武三思指白为黑都是得自皇帝授意,甚至皇帝亲笔写信指令假薛青麟(这是剧本改编小说中钱导的原本情节,而电视剧为尊者讳了)伪造信件,授人以柄,于是鱼肉地方者有恃无恐,百姓不堪重负。桩桩件件溯本清源都是皇帝本人为保来路颇为不明的皇位的猜忌阴险、居心叵测,桩桩件件也都是狄公的左支右绌、有心无力。于是江州案后李元芳一番“我是江湖豪侠”的豪言就正中狄公的心意,也成为他真正决定远离朝堂的契机。
于是在第二部中皇帝和狄公就变成了纵火者与救火人,但是谋求权力本就是厝火积薪,引之自焚再平常不过。更可悲者,火起之后当权者尚有手段保其首领,而黎民百姓总无法置身事外,古往今来之政治斗争大多是殃及无辜,这才是“兴百姓苦,亡百姓苦”。狄公纵有通天彻地之能也毕竟有时而穷,在内要于皇帝面前仔细把握分寸(所以湖州案直面皇帝最为凶险)谨言慎行、在外要殚精竭虑破解迷题,如何不是一种无休无止的损耗,终至心力交瘁。纵然皇帝英明神武、当机立断,终有庆父不死之意、独夫一人之咎——这是狄公真正无能为力之处,也是帝制时代上下二千年令无数仁人志士前仆后继却无以拯疗的症结所在。
第一部始自狄公为国事只身犯险,第二部结于公携遗憾倦惫远遁江湖。一起一落当中,大是大非昭然若揭——天视自我民视,而非自朝堂视、自皇帝视、自达官显贵视。人固有穷通,达则尽己所能兼济天下,君无道亦不恋栈贪位,狄公庶几时之圣贤。然公以绝世之大仁大义、大智大勇,终无以处政之能利其国民,以宰辅之位匡其社稷,是为大悲哀,大穷困,亦为大怖惧。
第一部结束之后,从第二部开始,创作构思是大改了的。
相信大家都不陌生,第一部首播的时候,有两个名字,有的叫做《武朝谜案》,有的叫做《神探狄仁杰》——DVD发行的名字是武朝谜案,播出的时候是神探狄仁杰,据钱导自己说,是因为DVD发行和央视审查出现了时间差,所以有了这两个名字。
而且神探狄仁杰播出的时候改动还挺大——被从30集剪到了25集,删去了挺多不和谐的画面,以及把江小郎改成了简小郎。
而紧接着第一部,同样是以钱雁秋张文玲主导的一部作品,《大宋奇案》也播出了。梁冠华在里面饰演寇准,可以说两部作品的风格是无缝衔接了,不过明显狄仁杰那部更用心。
所以我猜测,那个时候钱导并非想纠结于狄仁杰这一个ip,他是想做一个奇案宇宙的。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又把狄仁杰重新捡起来并专心投入了。
第一季的狄仁杰,实际上用《武朝谜案》这个名字更贴切。因为第一季的三个案子,全部都是围绕着武则天展开的,武则天的存在感相当足,可以说这个角色的重要性大于等于狄仁杰。
这就很符合奇案宇宙的思路了,每一个时代有一个中心点,所有矛盾冲突都就此展开,大收大合,毫不拖延。
其中有很多细节,是表示当时钱雁秋并不想把狄仁杰做出一个系列的。我印象最深的一个情节,是滴血雄鹰案中,张柬之为太子介绍敬晖、桓彦范这些人,在历史上,这就是神龙政变的班底,这个时候出现这些人在一起密谋的画面,明显就是在指向行将就木的武周王朝。
整个第一部,武周王朝都给人一种江河日下的感觉,武则天的挫败感一个案子比一个案子强,可以说,这是很符合历史上武则天晚年心境的。
然而到了第二部,画风一转,海晏河清,歌舞升平,第一部的政治斗争似乎不存在,仿佛是平行宇宙一般,到了第三部,武则天根本就成为了一个NPC般的角色,派你查案,结案了给你褒奖,仅此而已。
而第二部的血色江州,一定程度上又恢复了第一部的风格,所以故事显得精致,又有深度。
有时我在想,如果把这几部的位置调换一下,第一部作为收尾,震撼效果一定会很大。
说句题外话,相信大家可以感觉得到,不算最垃圾的第5季,前四季狄仁杰一季一个画风,滤镜也完全不同,从摄影设备的角度看,资金最充足的应该是第三季,甚至有种胶片的感觉,然而剧情确实拖沓得很,应该是为了凑时长,恨不得说一句话闪回一下。镜头从第二季开始,明显是升级了,更清晰了,但质感却比第一季缺失了。
所以说,二三四都是可以下饭的精品剧,而一却是更高级别、经得起反复咀嚼的。这跟钱雁秋的创作立意有很大的关系,相信他创作得最顺畅的,就是第一季了。
2020年2月20日更新:
第三部中提到的蝙蝠引发的瘟疫,是不是让人和当下情况产生联想呢?
-------------- 以下为原答案 --------------
1、突勒主战派贵族和主和派贵族之间斗争,狄仁杰屡挫奸谋、挽救天下于战火之中,这是剧里面明面上按汉人视角说的。然而换个角度:狄胖胖干涉突勒、月氏政治,刻意结交相关政要、出动大军巧设圈套扶持亲唐派政变,诛杀主战的可汗之子(我想知道当时让元芳动手的时候,旁边吉利可汗的心理阴影面积)等人,外交手腕相当了得,可以用老狐狸来概括。
2、武则天和李氏的斗争中,狄仁杰、皇帝之间的关系相当微妙,尤其是皇帝问李青霞到底怎么死的,狄仁杰说奏折中已经说了并且和皇帝相视一“笑”。可见皇帝在狄仁杰身边有卧底,之所以不治狄欺君之罪,应该是考虑到狄尚有价值,可以一用,而最后相信南平郡王对狄的诬告之后,就马上忘记狄有大功于朝,甚至救过皇帝的命了。另外,在蜜蜂案里,想想为什么狄仁杰要去湖州?剧中狄仁杰说一来为了让他修养,二是为了让狄躲开是非的漩涡(指朝中大臣上书劝皇帝传位于太子的事),或许我们可以从另一个角度看:
(上图,元芳一行刚到湖州)
(上图,狄审讯卧底在刘家庄的内卫时)
(上图,最后狄、太子、李规被皇帝围在小院之中)
所以你告诉我,“圣上的一番苦心”到底是什么?这水平不知道比剧中那些反派高到哪里去了。
3、曾泰、温开的投诚是真心的吗?大家都在猜如果狄身边有皇帝的眼线,最有可能是谁?元芳无疑和狄有过命的情感,那么他的学生则有可能是眼线。还有一个人的投诚很有意思,第4部的那个武元敏,一开始就知道其父是内奸,然而一路上遇到这么多的事,一直不说,直到沙尔汗得意之下讲述过程时才说出,而后认识到自己父亲计划肯定完蛋,狄即将被平反,一见到狄,立刻要认干爹,对时机的拿捏不可谓不准。(不知道皇帝这个养母听到这个消息会怎么想呢?)
4、邗沟案中,官官相护、官匪合谋、百姓上告无门,现实中类似剧中盱眙那样的黑暗角落有多少?这种角落所在的层面能有多高?(像盐一样的生活必须品,还被炒的价格特别高的,想想看)另一个思恐极的问题是,现实中有没有“狄仁杰”来接下诉状?即使是狄仁杰,在看完方九的诉状之后:
曾泰说“按照本朝律法,越级上告已犯重罪,更何况是民告官。。”,
元芳说“官官相护 这种沉冗弊端 早该裁撤”,
狄说“本朝之所以禁止越诉,是怕越诉者诬告陷害,...,因此这也不能说是弊端”,这三个回答凸显出三个人的设定,曾泰教条主义站在体制这边,对律法只理解到表面,元芳从感情上站在百姓这边,愿意改变但缺乏远虑,而狄虽然通透的理解律法的由来、优缺,却不认为是弊端,所以说即使现实中有狄这样的人又如何呢?他也是体制的一部分,在其中混的如鱼得水,也在维护其本身。
5、狄回顾自己的经历时,说过“我时任大理寺卿,亲眼目睹了诬陷黄国公后,对其一家的屠杀”(大概),狄的正义感并不是官居宰辅之后突然有的,那么那时他怎么不阻止这个悲剧呢?显然,那时的他没有这个能力,而要想主持正义,先要有相称的能力,如果想改变体制,你必须先在体制中活下来,成为其中的赢家,才有可能。这是个不那么理想,但很现实的方案。对比元芳说过的“如果我不是朝廷的大将军,而是快意恩仇的江湖豪侠,我一定会xxxxx”,这是个浪漫却无法实现的方案。所以元芳就只是元芳,没有遇到狄之前,即使有逆天的武力值,也被诬陷叛国,浪迹江湖。
6、在剧中,老百姓看告示的时候,总有人要说一句“这官府的告示,还能有假?”
曾泰是中国版的柯南,这个苦命的娃在哪当官哪里就得出大事,干七品县令卷进了上层政治斗争,后来干五品县令遇到七八十条命案,好不容易当上刺史,发生大地动五百万两饷银被劫,如果不是狄大人说不定还会让黑衣社阴谋得逞,再后来跟着狄胖去反腐,结果对手是杀手团,去和亲还把吉利可汗弄死了……
每次看到曾泰一脸哀怨的表情都好想笑
曾泰的内卫身份。
在第一部的湖州蜜蜂案中,湖州县令曾泰被狄仁杰揭破了内卫身份。他加入内卫,因为他虽然在科举中考中状元,但是“朝中无人”。他所追求的是内卫府答应他会让他“到大州充任司马”。他后来向狄仁杰忏悔,得到了狄的谅解,同时也得到了成为狄仁杰“学生”的机会。在随后的滴血雄鹰案中,他“一年之内连升三级”,已经是正五品京县县令(永昌县令)。第二部的崇州案中,他已经是卫尉卿。第三部开头他更做到凉州刺史,然后被改任江淮都察使,然后是洛州刺史,葱山道、流沙道黜置副使。
这里之所以罗列曾泰的官职,主要不是为了证明“朝中有人好做官”。我是想说,即使曾泰得狄仁杰的帮助步步高升,他是不是结束了最开始的内卫身份呢?
要知道高官不是不能做内卫。第二部蛇灵案中的柳州刺史温开因为协助狄仁杰击破蛇灵有功,右迁为江州刺史,后来武则天照样给他派任务。温开被狄仁杰发现内卫身份的时候自称任“内务府阁领”。
如果曾泰没有交卸内卫府的职务,那么他的职责之一会不会是帮武则天监视狄仁杰呢?狄仁杰又是否知道这一点呢?他屡次把曾泰带在身边的原因之一是不是为了安武则天的心呢?
我认为狄仁杰是知道曾泰的情况的,也不会揭破他。要知道,在第二部的崇州案中狄仁杰早就发现他的管家狄春被换掉了,他没有第一时间揭破真相,因为他不确定假狄春是不是皇帝授意派到他身边的。后来他发现不是,那就很好办了。所以,我认为狄仁杰对皇帝可能的监视行为是有充分预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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