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

《侠客行》结尾将石破天的身世表述的这么清楚,为何金庸却不给石破天的身世一个定论?

回答
关于《侠客行》结尾石破天身世的“不确定性”,这确实是许多读者心中的一个疑问,尤其是当我们回看全书,金庸先生似乎有意为之,留下了让人回味无穷的伏笔。

首先,我们必须承认,《侠客行》结尾确实极其清晰地揭示了石破天“并非”一般意义上的石清与闵柔的儿子。这一点,通过两个关键的“证据”得到了充分的佐证:

1. 石清与闵柔的反应: 故事进行到后期,石清和闵柔在与石破天相认时,虽然欣喜万分,但他们的眼神和语气中,始终带着一丝“不对劲”。尤其是当石清抚摸石破天那满是伤痕的粗糙双手时,他心中涌起的,更多是一种“儿子终于回来”的慰藉,而非对自身血脉的全然肯定。更关键的是,在石破天讲述自己在摩天崖的经历时,石清和闵柔的反应是惊疑不定,甚至是茫然的。他们无法理解,自己的儿子为何会经历如此匪夷所思的遭遇,更无法解释他身上散发出的那种与他们过往生活截然不同的气质和力量。如果石破天真的是他们唯一的儿子,那么这层身份的验证本应是水到渠成的,但实际情况是,他们更多的是在“接受”这个儿子,而非“认出”这个儿子。

2. “石破天”这个名字的来源: 书中最核心的线索之一,就是关于白自在关于“另一个石破天”的传说,以及丁不四等人对于“被抢走的石破天”的追寻。这些都指向了“石破天”并非单一个体,而是可能有着一个被刻意隐瞒的、更为复杂的身世。而当真正的石清、闵柔在摩天崖找到了那个“傻小子”时,他们认下的,更像是他们丢失的“儿子”,而非他们亲生血脉的直接延续。

那么,既然线索如此清晰,金庸先生为何“不给石破天一个定论”呢?我认为,这并非是金庸先生笔力不逮,而是他刻意为之,背后有着更深层次的文学意图和哲学考量:

一、 对“身份认同”的深刻探讨:

《侠客行》的核心,其实是对“我是谁”这个问题的追寻。石破天从一个被遗弃的傻小子,一步步接触武功绝学,又莫名其妙地卷入江湖恩怨,他的经历本身就是一种对自我身份的不断模糊和重塑。金庸先生不给一个“定论”,正是为了强调,身份的定义,并不仅仅在于血脉的传承。

血脉vs经历: 石破天虽然在摩天崖被石清闵柔收养,但他的成长环境、所学所经历,都与作为石清闵柔之子的普通生活轨迹大相径庭。他经历了绝世武功的传承,体验了江湖的险恶与奇诡,这些经历塑造了他比任何人都更强大的内心和武功。最终,石清和闵柔认下了他,更多的是基于对这个“儿子”的爱和责任,这份情感超越了简单的血脉亲缘。
社会性身份的构建: 所谓的“石破天”,是一个被赋予了名字、被期待的角色。他虽然拥有石清闵柔的血脉,但他的“成为”,更多是在他接触江湖、学习武功、参与事件的过程中逐步完成的。金庸先生似乎在告诉我们,一个人最终的“我是谁”,是由他所经历的一切、他所做出的选择以及他人对他的认知共同构建的,而不仅仅是父母赋予的那一层皮囊。

二、 突出“命运”与“巧合”的力量:

《侠客行》中充斥着大量的巧合和命运的安排。石破天无意中闯入侠客岛,无意中得到了龙木神功,无意中学会了太玄真经……他的每一次际遇,都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推着向前。

反英雄的写法: 石破天并非传统意义上的英雄。他性格憨厚,有时甚至显得愚钝,与那些胸怀大志、运筹帷幄的武侠主角截然不同。他的强大,更多是来自于机缘巧合,而非主动的追求。金庸先生通过这种方式,挑战了传统武侠小说“个人奋斗改变命运”的叙事模式,转而强调命运的不可捉预测和生命的偶然性。
打破线性叙事: 如果金庸先生给出一个明确的“他就是XX的儿子,所以才有了这一切”的结论,反而会削弱故事的奇幻色彩和命运的神秘感。这种“不确定性”反而让石破天的经历更加扑朔迷离,更具传奇色彩,也更能引发读者对“命运”本身的思考。

三、 对“神秘感”的极致追求:

金庸先生善于营造神秘感,《侠客行》更是将这种风格发挥到了极致。

侠客岛的谜团: 侠客岛的来历、龙木神功的来源、太玄真经的玄奥,本身就笼罩着一层神秘的面纱。而石破天的身世,如果能被一两句话说清楚,反而会显得有些“凡俗”了。保留这种模糊性,能够让侠客岛的神秘与石破天身上流淌的未知力量相互呼应,共同构建了一个更加引人入胜的世界观。
留白是另一种美: 伟大的艺术作品,往往会留下让读者想象的空间。金庸先生对于石破天身世的处理,正是这种“留白”艺术的体现。他给予了读者足够的线索,让他们可以自行拼凑,自行解读。这种开放式的结局,比一个封闭式的“大团圆”更能激发读者的共鸣和思考。读者在脑海中为石破天构建的“真正”身世,往往比金庸直接写出来的更加精彩。

四、 强调“人性”的普遍性:

不论石破天是谁的儿子,最终他都得到了石清和闵柔的接纳与爱。这份亲情的温暖,才是故事最动人的部分。

血脉的羁绊与情感的连接: 石清和闵柔对石破天的爱,是他们作为父母最本能的反应,这超越了任何身份的定义。他们失去了儿子,最终找回了,这份寻子过程中的焦虑、期盼、以及失而复得的喜悦,才是作者想要刻画的重点。
“傻人有傻福”的哲学: 石破天最终的圆满,并非因为他多么“优秀”或“显赫”,而是因为他的纯真、他的善良,以及他“傻人有傻福”的命运。这份简单的幸福,也正是金庸先生所推崇的一种人生哲学。

综上所述,金庸先生在《侠客行》结尾没有给石破天一个“定论”的身世,并非因为他无法做到,而是他有意为之,以此来探讨更深层次的身份认同、命运与巧合、神秘感以及人性的普遍性等主题。这种处理方式,不仅让石破天的故事更加跌宕起伏,更让《侠客行》成为一部充满哲学思辨和艺术魅力的经典之作。读者在阅读时,与其纠结于一个“究竟是谁的儿子”的答案,不如去体会金庸先生想要传达的那份对生命、对命运的深刻洞察。

网友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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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原因。

第一,石破天和石中玉容貌相似、多半是失散的兄弟这一巧合,只是为了推动戏剧的发展,但并非金庸想写的重点。虽然照剧情时间线梳理,他多半就是石中坚。但是到底是不是,并非关键所在。

金庸先生在后记中说得很明白:

由于两个人相貌相似,因而引起种种误用会,这种古老的传奇故事,决不能成为小说的坚实结构。虽然莎士比亚也曾一再使用孪生兄弟、孪生姊妹的题材,但那些作品都不是他最好的戏剧。在《侠客行》这部小说中,我所想写的,主要是石清夫妇爱怜儿子的感情,以及梅芳姑因爱生恨的妒情。因此石破天和石中玉相貌相似,并不是重心之所在。

虽然《侠客行》需要二人容貌相似的巧合来推动剧情发展,但是之所以剧情要如此这般地发展,其实是为了有机会详细展现“石清夫妇爱怜儿子的感情”,以及“梅芳姑因爱生恨的妒情”。

因为石中玉闯祸,石清夫妇为了关心儿子满世界地寻找,中间也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头和羞辱。终于找到石破天后,误以为他是“石中玉”,对这个久别重逢的儿子是百般爱怜。

这时候,以石清夫妇的角度来看,这儿子在雪山派淫辱妇女,背叛师门,罪过实在不小;后来在江湖上又成了个为非作歹的长乐帮帮主,德行大大有亏;试探武功,发现他武艺也不精;几番谈话后,发现他记忆也全失去了,性情和以前大为不同,小时候和父母相处的记忆,全然没有了,反而老是述说什么“狗杂种”“阿黄”的往事。而且不知怎么的,成了个文盲。本来的“石中玉”,四岁就开蒙识字了,聪明伶俐得很,但石破天却一个字都不认识。

但即便有如此多的尴尬和祸患,石清和闵柔仍对这个“石中玉”爱怜无比。

石中玉在雪山派闯下大祸,连累白万剑家破人亡,按说该被千刀万剐,怎样责骂恼恨都不为过的。但是见到儿子之后,父母马上就心软了;在别的事上,石清夫妇确实担得起“黑白分明”四个字,但是遇到儿子身上,虽然坚持原则,但心里早已千回百折,为他找了无数借口,为他设想了种种难处。

明明苦主白万剑等人已经将实情详细述说,情节严重,绝无抵赖之隙。但是误认了石破天为石中玉后,夫妇二人(尤其是闵柔)看到石破天的雪山剑法甚为生疏(因为他不是石中玉,并没正式学过),马上就想这是雪山派教导时藏私,显然待儿子不诚,那么其他日常起居处,也不知怎样更加地亏待凌辱了,所以才逼得儿子起来反抗,酿成了祸事。这么一想之后,就把“石中玉”的罪过原谅了七八分。

后来看到“儿子”变得忠厚诚实,从善如流,更加喜欢得了不得。带着他赶路时,一路知冷知热,照顾得精心无比。

以过往可以查证的行径,石中玉分明是罪迹斑斑的坏蛋。但在父母面前(而且这父母已经算是很有原则的人了),却仍好像是纯洁贵重的大宝贝儿,好得不得了,爱得不得了。石破天展现出惊人内力和学武的悟性, 夫妇俩就欢喜无比,赶紧努力教导;行走江湖时,石破天出于善良天性,偶然说出一两句话维护闵柔,闵柔更是心中万千柔情,感到儿子爱护母亲,那么之前所有为儿子受的痛苦,都不枉了。

要知道,石破天一直都觉得自己并不是闵柔的亲生儿子,和石清夫妇同行的时候虽然被短暂劝服,觉得自己可能是得了离魂症,把事情忘记了,但他心里仍然记得在荒山上和“妈妈”共处的童年、少年时光。他作为子女爱父母之心,只可能寄托在那个荒山上的“妈妈”身上,他对闵柔和石清的感情表露,程度只相当于陌生晚辈对值得敬重的长辈的敬佩和友爱。但是就这样的一点友爱之心的表露,就足以让父母亲感佩无比,欢喜无限。父母之爱子女的心意,就刻画得深了。

而真正的石中玉,是个全无心肝、狡诈诡谲的小人,性情和品行已经全坏了。如果写真正的父子重逢,石清夫妇的一片慈爱,对于石中玉来说只是利用自保的筹码,哪能像石破天那样诚心体悟,并且以真情回报呢?那么写石清夫妇就只能写成一对被精明儿子随意拨弄的呆公婆,而展现不出那种诚恳的真情了。

只有误认了重情重义石破天为儿子,才能在互动中充分展现出父母深情。石破天作为呈现这种感情的道具,只要能成功让读者知道石清夫妇爱子之深切,也就够了。他其实是否真是石清夫妇的次子石中坚,已经无关紧要。

第二是我个人的感悟:故意不明确石破天的身世,是为了给“我到底是谁”这一终极哲学问题,留下思考的窗口。

“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

金庸说他写《侠客行》的时候,对佛经的理解还颇浅显,多年之后重修旧作,才发现这部作品里面暗合了很多佛家的道理,这里头的因缘,也是奇妙得很了。

石破天固然不是石中玉,但是即便“石破天”这个名字,究竟也不是他的真名,只是为了读者方便称呼用的化名罢了。从始至终,《侠客行》这部小说的主角,都没有一个正式的名字。

从一开始的狗杂种,到后来的石中玉,石破天,史亿刀,石中坚……因为种种巧合,主角总是被误以为各种不同的身份,他的言行举止,也总是被做出错误解读。在长乐帮的那段经历尤其明显,其实石破天对什么江湖帮派、恩恩怨怨,一概不知。帮中诸人向他禀报事情也好,他迎接客人、处置下属也好,根本懵懵懂懂,鸡同鸭讲。

他不但数次直接说过自己不是帮主,而且处理事情的方法也乱七八糟,全然不合规矩。按说应该很容易被戳穿的,但是长乐帮众人困于“表相”,就是看不破:

石破天关心花万紫的伤势,众人以为这是故意羞辱对方女侠,哈哈大笑,而雪山派也这么想,跟着生气,于是莫名其妙成了长乐帮对峙雪山派,长乐帮居然还“占了上风”;石破天请下属喝茶,下属以为是自己犯错了要喝毒酒,连自己的错误是什么都不知道,就开始请罪,石破天摸不着头脑,一再说这只是普通喝茶而已,下属越发以为这是在说反话,继续求情,面对面跟石破天跨服聊天聊了半天,然后咬着牙悲壮地喝下了“毒酒”,下去后赶紧找贝海石求情,贝海石还真的回来找石破天,请求他“开恩”……石破天明明白白地跟他说,那是普通茶水,他没有惩罚下属的意思。听在贝海石耳内,就是允许他去救治那个下属的隐语,于是道谢走了……

这样的事情数不胜数,虽然是剧情本身有意为之的巧合,但也不免让人感受到“相”的虚妄。

明明石破天这个人就在你眼前,他的言行举止也没有丝毫伪装和隐瞒,他是怎么想的就是怎么说的,也是那么做的,可是为什么身边的人总是无法明白他真正的意思呢?

即便因为容貌相似的缘故,难以看破他不是石中玉,为什么连他请人喝茶、关心伤势、吃饭睡觉这等小事,也总是无法正确理解,甚至南辕北辙呢?石破天虽然生活在这些人旁边,但他身边好像罩着一层玻璃罩一样,他发出的所有信息,经过这层罩子的过滤改装,传递到别人那儿的时候,总是扭曲颠倒的,不是他的本意了。

表面上他们很亲近,其实互相之间完全不理解。

所以人跟人的关系到底该怎样索解和把握呢?

后来遇到叮叮当当,石清夫妇,也是一样。石破天从头到尾没有撒谎隐瞒,他自身和石中玉有所区别的特点也非常突出。在关键时刻上他还屡次直言提醒:我并不是你们以为的那个人。

但为什么这些同石中玉很亲近的人,就是无法看破呢?

当他们出现疑窦的时候,依然是着落在虚妄的“相”上进行验证,什么屁股上的伤疤啦,肩膀上的齿痕啦……看上去很确凿,其实也是贝海石悄悄做一下手脚,就能够隐瞒的小事。

反而是朝夕相处中石破天流露出的不同性情也好,记忆明显对应不上过往经历也好,武功根底迥异也好,说话做事的风格大变也好……种种真正属于这个人本身的特质,却无法为他“验明正身”。

而此种虚妄到了侠客岛上,更是达到了巅峰。

其实石壁上武功的绝学奥秘,就直白地展现在所有人面前。只要你跟着“笔画”上小钩小剑的指向去运气练习,自然而然就能学会。

可是那么多的宗师大家,在那读诗、释义,反而越弄越糊涂,误入歧途,耗费三四十年的光阴,也无法弄清。

看上去刻画石壁的人是有意捉弄,故意写成是诗句,隐瞒了“只需要把文字看作蝌蚪”就行了的事实,故意误导。

但其实你从本源来说,这才是最直白简单的。

作为一个武术奥秘,让任何学武的人都能明白,才算是开诚布公,广施恩泽。

如果这个学武的人还非得认字读书、在诗词经典上有所造诣,才能够了解其中奥秘,那岂不是就有了分别心,设置了障碍,把一些学识不够人挡在门外了么?

但现在用图形来表示,只要是练武的人, 不需要任何杂学旁收的帮助,甚至不识字、或来自番邦异国,对中土文化毫无了解的,只要是学武的人,都能够根据武学最基本的道理,顺着图形练习。

这岂不才是真正的简单、明了?岂不才真的是大道至简,普渡众生?

可是偏偏因为过于直白简单,倒难住了一大片人。

就好像石破天一样,从头到尾都是简单做人,大家反而认不清他的真身。

《侠客行》的各位角色固然经常错认他为石中玉,分辨不清,执着于他的“真正身世”、纠结于他到底是否“石中坚”的各位读者,何尝不也是一叶障目呢?

他就是他啊,“狗杂种”也好,“石中坚”也好,只是个代号啊,他就是那个从小丐开始游历江湖,陪伴我们来去了一趟侠客岛的少年侠客啊,是什么“身世”,到底有何要紧呢?

整部《侠客行》,能够认清这一点的人,只有一个半。

一个是阿绣。她在雪山派时见过真正的石中玉,还差点被对方侮辱。但她后来遇到外貌酷似石中玉的男主角后,坚定认为他不是石中玉,而是另外一个人。至于这“另外一个人”到底是何来路,为什么会长得这么像,阿绣基本没有纠结过,反正她认准了这个少年就对了。通过和这个少年本人的相处,她觉得他是个值得托付的人,她真心喜欢这个人,那就够了。阿绣所交往的石破天/史亿刀,真正是这个少年本人。

半个是闵柔。赏善罚恶使现身长乐帮,让石中玉和石破天同时出现在众人眼前,说穿了事实真相后,石清夫妇要带着真正的石中玉前去雪山派谢罪。临走之时,闵柔回头看见石破天神色凄惶,心下不忍,回忆起这段时间以来二人亲切深情的交往,心里很想认他做自己的义子。在这一瞬间,闵柔也是真正看到了男主角本人,为他本人的品质和特点所感动,想和他以情感发生联结(义子)。但是转瞬间闵柔就退缩了,想到石破天武功不在自己夫妇之下,又是长乐帮帮主,以江湖规矩来说,贸然提出让他做义子,是不尊重的行为,所以就没有说出口。所以短短地一个见到真身的瞬间后,她的思路又被表相遮蔽(武功、武林规矩、帮主),和这个“石帮主”疏远了,所以只能算作半个。

而“石中坚”这个身份,说到底也不过是另一重的虚妄表相。金庸先生到结尾不去坐实这个表相,是让读者能够留一线思索,留一个警惕虚妄、追寻本真的思维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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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庸其人,喜好附庸风雅,扯一些选的虚的彰显自家的宗师气度,所以从佛学角度探讨这件公案的路子是对的,因为金庸本人确实有这方面的用意。

不过么,六合之外存而不论,我还是从人的角度来看待这件事。

金庸其实在《侠客行》的写作中有一个很明确的倾向性,在石破天这个名字出现之前,金庸一直用“那小丐”、“那少年”的方式称呼传主,这个名字出现之后就一直石破天到结尾。

说明金庸本人并不认可梅芳姑起的“狗杂种”算个名字。

那么石破天这个名字到底是石中玉想出来的还是贝海石想出来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石破天作为长乐帮帮主,在侠客岛的户口登记上记录了这个身份信息,石破天作为一个社会人正式出现了,而在此之前,石破天并不能算作一个社会人,用玄乎一点的话说,石破天从“世外”“入世”了。

他的一切社会关系几乎都围绕着长乐帮帮主的身份展开,除了他和白绣的恋情。严格来说,史亿刀才是石破天真正符合常规的名字。

那么金庸在行文中肯从“那小丐”到“那少年”、从“那少年”到“石破天”,却偏偏不肯继续改成“史亿刀”,我个人认为,还是考虑到了梅芳姑这个角色的定位问题。

如果梅芳姑认了石破天就是石中坚,那么她的作为就是抢夺婴儿,虐待儿童,倒追不成就行此下三滥手段夺人骨肉。

十足一个心理变态的女魔头造型。

实际上梅芳姑只是一个在单亲家庭长大,受到了错误的家庭教育的女青年,没准儿她自己成长的经历和她对石破天的待遇差不多,也许梅芳姑认为石清既然喜欢闵柔那种废物女人,那就把他儿子养成一个十足的废物。

为了挽救这个明显没救的人物形象,只好强化她对石破天的养育过程的意义,起码梅芳姑没把石破天教成石中玉那种混蛋,石破天本人还是很念着梅芳姑的好处的。

如果石破天认祖归宗,那么梅芳姑对石破天的这段养育经历和她对石清的感情就彻底虚无化了。

我认为这与金庸塑造梅芳姑这个形象的本意是不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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