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骑电摩的哥们,他本来过着快乐的生活,有一天,他在大街上被一辆进站的公交车猛别了一下,电摩哥非常恼怒,扔下电摩追到公车上想乎那司机一巴掌解恨。
等他走到公车驾驶位旁边举起巴掌时突然心里一激灵,心想使不得,公车正在行驶,要是一巴掌打下去司机就会被干扰,出事故的可能性很大,这属于危害公共安全,要负刑事责任,之前已经有几个判例,寻衅滋事也要合法合规,不妨等司机离开驾驶位再乎巴掌,不乎脸,乎肩膀,那样最多是治安处罚,不必判刑。
于是,电摩哥举起的巴掌又放了下来,可刚才自己反常的举动、凶神恶煞的眼神以及倒在后视镜视野里的电摩让司机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于是司机奸笑道:“嘻嘻嘻,你打呀,你敢动我一下,我就把车往树上撞。”
善良的电摩哥回头看了看车上的男女老幼,皱眉长叹一声,转过头用诸葛亮嘲讽王朗的语气拱手说:“哈哈哈哈,不急于一时,咱们来日方长。”
傍晚,车开进了总站,车上除了电摩哥,其他的乘客都下车了,司机转头说:“只要我不离开驾驶位,你敢乎我就判你刑!”
电摩哥不屑道:“我不信你在驾驶位上坐一辈子。”
“那咱就耗着吧。”
“得嘞,耗着。”
双方纷纷拿出手机订外卖:“哎,你送到XX路总站,那里边有辆车没熄火,哎,对,您送到车上来。”
就这样,双方耗了好几天,有一天,司机在驾驶位上抱怨:“车里屎和垃圾太多了,你让我扔一下去!咱们签一个五分钟的停战协议吧!”
电摩哥断然拒绝:“美军都拿下冲绳了,东条英机想停战,可能吗?”
司机:“嘿我操的嘞,你咋知道你就是登陆冲绳的美军,不是钓鱼城下的蒙军呢?!”
电摩哥:“你可以用快递把垃圾寄到垃圾处理厂去,邮费你自己出,记得分好类,屎的话你网购屎壳郎,让它们帮你推出去,它们可以自由出入驾驶位,我不会为难非作战人员。”
于是双方就这么又耗了好几年。
有一天,司机突然在驾驶位上哭了,电摩哥过去关切地问:“你怎么了?”
司机:“我老爸死了,你能不能让我出去买几柱香去拜拜他?”
电摩哥也哭了:“我也好几年没见着我家人了,几个月前连消息都断了,但你知不知道什么叫耗着?耗着就是你老爸死了,我也不能让你离开驾驶位去拜他。”
说完,俩人隔着车门相对大哭起来。
就这样又过了几十年,有一天,总站突然云集了各路媒体,一个美丽的女记者以公车为背景对着摄像机说:“据不愿意透露姓名的河森堡先生称,XX总站的这场持续了几十年的恩怨似乎迎来了转机,司机表示要离开驾驶位,这可能是他身上的癌症已经进入晚期导致的。”旁边一位社会评论员补充道:“人生进入最后阶段就会有落叶归根的冲动,这也是可以理解的。”
镜头一转,在公车车门外,电摩哥已经在一片闪光灯中举起了右手,等着那庄严的时刻,他旁边,检察院的工作人员和律师则在最后嘱咐着他一些问题,确保他不会打的太重以至于负刑事责任。
另外一侧的警察正调整着三脚架和摄像机,以确保录下整个事发过程,穿白大褂的医生把云南白药和冰水混合物填充的消肿袋捏在手里等着,还时不时地冲着摄像机挥手,医生的家人们从转播上看到他的身影时都感到非常骄傲,欢呼地拥抱在一起。
司机下车了,安静地站在车门旁边,电摩哥满头乱发,一把花白的胡子,摇摇晃晃地走过去,颤抖着举了一躬,说:“都结束了...”
于是抬手乎出了巴掌,只听现场众人“噢!!!”一片惊叹,电摩哥的巴掌竟然抡空了,从慢动作回放来看,电摩哥的手掌离司机的肩膀还有10厘米的距离时,司机突然脚下一软,整个人瘫倒在地,无意中竟躲开电摩哥那一击。
医生赶紧走上前去,把听诊器挂耳朵上蹲下对司机一阵检查,然后转过身宣布:“司机老死了。”
警察也跟上来对电摩哥说:“你和司机之间没有任何肢体接触,摄像机清晰地录下了整个过程,你不存在违法行为,可以离开了。”
电摩哥愣在原地,久久地沉默,周围的媒体和围观群众纷纷散去,电摩哥就那样形单影只地站了一夜。
第二天,公车总站的工作人员上班时,发现电摩哥走了,有人说他回家以后就死了,死于疲惫和遗憾,也有人说他又骑着电摩走在了路上,但再也不和人较劲了,还有人说他疯了,整天在精神病院里冲着墙挥舞巴掌,也不知道在打谁。
我后来又陆续听到了很多关于他的传说,但我真的不知道到底哪一个才是真的。
很久以前的段子:
圆明园是谁烧的??
土豪的儿子学习成绩特差,一天课堂上历史课,历史老师问他圆明园是谁烧的?他说不是他烧的!
老师当时就给他爸打电话说:你儿子最近上课越来越不像话了,我问圆明园是谁烧的,他竟然回答说不是他烧的。
回家后,被他爸打了一顿,第二天他爸打电话给老师说:昨晚他已经承认圆明园是他烧的了,老师,无论多少钱,我们家都赔。
第二天,历史老师怒不可遏,对校长说,我问他圆明圆谁烧的?他爹居然说不管多少钱他赔,真是气死我了。
校长听了,语重心长地说,烧了就算了,你有所不知,他爹是政协委员,市著名企业家,市长身边的红人,赞助过咱们学校,惹不起阿。对了,那个圆明圆是哪个单位的?烧了叫他爹再盖一个嘛。
历史老师听了更生气,于是报告了教育局长,教育局长说,事情已经发生了,急也没用,当务之急封锁消息,不能让媒体知道是咱们学校的学生烧的,另外,那位同学先转学,叫他的家长配合做好亲友工作,消息不要外传,影响不要再扩大。
第三天,市长来到该校,怒斥校长:你个兔崽子,书没读过几天,大字不识几个,你姐央求我半天,好不容易给你弄个校长当,你给我惹出那么大乱子,马上要换届选举了,你知道对我有多致命?我问你,火势控制了没有?消防的来了吗?
校长说,当时我也不在现场,我也不知道小兔崽子是怎么放的火?
市长说,你赶快调查,第一时间直接报告我
第四天,市委召开常委会,将火烧圆明圆列为破坏换届选举、扰乱社会治安的特大安全事故,经研究作出五条重要指示:
一、不管谁烧的,不管有多大背景,一查到底,绝不姑息。
二、通知全市消防部门,立即组织灭火,封锁现场。
三、通知市委宣传部,加强媒体监管,做好网络安全,禁止传谣信谣。
四、主管教育的副市长,立即停职检查,教育局长撤职,校长开除公职。
五、上报省委,听候指示。
第五天,土豪带儿子自首,公安局长指着学生说:你个小兔崽子,硬是烧得干干净净,现场一点痕迹都不留,我们全市查遍了,也没找到珠丝马迹,你说,你在哪里烧的,老实交代,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土豪说:局长大人,这把火其实不是我儿子放的,有人看我这些年赚了几个钱,故意要整我,我是背黑锅啊!
局长说:李总啊,这点我们也想到了,他一个小娃娃,哪有那么大的胆量?后面一定有猫腻。
三天后,公安局在市委领导下,对这事件进行了彻底调查,最后调查结论是:圆明园的那把火其实是历史老师为了报复土豪放的!
听说历史老师最后疯了!说赤壁也是他放火烧的。
《资治通鉴》《第一百八十一卷 隋纪五》,隋炀帝大业六年:
诸蕃请入丰都市交易,帝许之。
先命整饰店肆,檐宇如一,盛设帷帐,珍货充积,人物华盛,卖菜者亦藉以龙须席。
胡客或过酒食店,悉令邀延就坐,醉饱而散,不取其直,绐之曰:“中国丰饶,酒食例不取直。”胡客皆惊叹。
其黠者颇觉之,见以缯帛缠树,曰:“中国亦有贫者,衣不盖形,何如以此物与之,缠树何为?”市人惭不能答。
这不是一个开心的事儿,我提前告诉你。
现在翻篇,还来得及。
有一个朋友在某地医院当护士,是一个爱心使然的护士姐姐。
这么说吧,以她家里的财产,到医院工作赚那一万几千的,得用“沦落”来形容。
我曾笑话她:你这年薪都不够衣柜里的几个包吧。
她摸摸我的头,微笑着答复我:可是,我想用自己的力量帮助别人啊。
姐姐的日常,和普通女孩子无异。
各种店吃吃吃喝喝喝,看到狗狗会主动低身过去摸摸抱抱,见到肌肉型的帅哥会流口水。唯一的不同,便是在她的工作中,会遇到各种各样伤病患者,我们可能会躲开这些人,而她会走近他们。
我记得以前见过她给小朋友扎针,都会轻声哄到:
乖,别怕,姐姐帮你把痛痛吹走。
嗯,我说的是以前。
你没看错,我没写错。
姐姐的科室收治了一个半大的小孩,大病重症。我没记错应该肺有事,引起心脏二尖瓣、三尖瓣出现问题。情况危险、药费昂贵,唯一值得庆幸的是,现在医疗科学发达,这种病及早治,还能治。
我外婆走的时候,就是因为类似的病症,我很记得,记得那是会让人阴阳两隔的病。
连我这等无知妇孺都识晓的重病,姐姐肯定也是了解的。
要治归要治,可是小孩他家没钱。
是的,没钱。
他父母说,家里面已经为孩子耗尽一切,真没有。
姐姐心软,说救死扶伤是医护的天职,便自发去为孩子筹款。
然而,
筹不到,一分钱都筹不到。
姐姐的科室不放款不捐助,说这样会带坏风气,尤其是护长,不仅阻拦,还劝说其他同事不要捐。
气得姐姐那段时间都要打人了。
筹不到也无所谓,反正姐姐家有钱,即便她不希望再向家里拿钱,但这些年靠自己工资积累,小几万还是有的。
我让她直接把钱打到医院那医疗账号上,结果姐姐糊里糊涂把钱放在卡里,把卡给了孩子的爸爸,幸好有跟对方说先借钱给他们交住院等费用,一定要用来给孩子治病,不能用作其他用途,还跟对方说了赶紧再去找亲戚朋友借点钱,快快给孩子治好。
孩子的爸爸答应了,他还说我是好人呢——姐姐跟我讲过。
第二天,孩子家人要求“无论如何今天都要办理出院手续”,说找到一家更好的、专门治这种病的医院。
姐姐听了孩子家人报的医院名字,确实是这方面更有名的,觉得有道理,就支持了。
然后?
然后就完了,玩完那种完了。
孩子的父母在大概两三个月后回来,专门声讨姐姐,要她赔给他们一个孩子。
原因很简单,送孩子去另外那所大医院时,被医托骗走,结果孩子没治好,死了。医托连同假医生、假医院同时消失在人海里,仿佛从未出现过。
但有人死了,总要有人负责。
孩子的父母觉得都是因为姐姐的支持,他们才办的出院,才会被人骗,才会失去孩子。
这个锅,得让姐姐背。
于是他们去姐姐的科室闹,天天闹,大闹特闹。
“时而装死、时而寻死、时而弄死”姐姐没细说,但我懂;我不细说,希望你懂,毕竟说太多会被骂离间医患关系。
最终的结果是什么?
是孩子的父母时常到医院闹事,起先说不捐款的护长出面给双方做工作,大家都指责姐姐不安好心,做事害人。姐姐被迫赔钱、家长不再闹事、医院保住名声、护长做出成绩。
三赢!
一输。
那段日子里,我和姐姐都有一种同样的想法,非常强烈,在心底里萦绕不去:
只有傻逼,才会当好人。
我身边的事情,目前来说,都是有个好的结尾。
这件事,好像也不例外。
姐姐家里很有钱,这是我第三次提起。
她哭着回家,家人见着就不乐意了:钱可以给,但你要我女儿不开心,我也要你不好过。
后面我能见到的、打听到的报复行为包括:
那个孩子的家人最后一次来收钱,是被一群某地帮的人带出去的,去哪不知道,反正没再来。
护长欺负我女儿,那就高层压下来逼着换人,换另外一个懂事的人来管。
医院嘉奖姐姐有爱心,出于什么原因呢?恐怕不是因为她真的有爱心。
姐姐借给孩子爸爸的钱还回来了,一分不少,然后她用来去了趟旅行,只是不甚开心。
如今,姐姐过的还滋润,工作轻松又顺心,和同事之间相处也融洽,还是是喜欢吃吃喝喝抱抱狗狗,甚至还提了薪。
只是现在她给孩子扎针,就冷冷说一句:
忍着,好了。
现在,别人开始夸她真有爱心。
妈妈在带小明去爷爷家的路上给小明买了一颗糖。到了爷爷家,爷爷看到小明攥到手里的糖果,故意逗小明:
“哇,这是妈妈给明明买的糖吗,爷爷也好想吃,能给爷爷吃吗?”
小明心里十分不舍,但看了看爷爷,还是把拿了一路的糖果递给了爷爷。
“真是个大孩子了,这么懂事!”爷爷一边剥开糖衣,一边笑眯眯地看着小明。趁着小明没有注意的时候,爷爷把要过来的糖果塞进了小明的嘴里并一把抱起小明,对小明说:“哈哈,乖孩子,还是你吃吧,爷爷不吃。”
奶奶在一旁看着,对小明不住夸奖:“这孩子真懂事儿!!”妈妈的脸上也是挂满了笑容。
小明吃着糖听着爷爷奶奶的夸奖,开心极了。
后来每逢爸爸妈妈带自己去亲戚家玩,小明总是主动把吃的和大人们分享,大人们最多也就是象征性的吃一点或是不吃,末了总是少不了对小明的大加赞赏,小明也就成了大家眼里懂事大方的好孩子。
后来有一天,妈妈带着小明在小区里散步,正好迎面走过来隔壁王阿姨带着小红妹妹,小明很大方地从兜里掏出来了刚刚从家里带出来的巧克力递给小红妹妹:“巧克力要吃吗?”
小红很麻利地接了过来,开心的说了句:“谢谢小明哥哥!”
王阿姨忍不住赞叹道:“这孩子真大方呀,小红你以后得多向小明哥哥学习哦!”妈妈则客气道:“一块巧克力而已,没啥没啥。”
然而就在小红将巧克力塞进嘴里的一刻,小明却着急地伸出了手想把巧克力夺过来,小红猝不及防被推倒在地,大哭了起来。
妈妈一把拉住小明斥责道:“你在干什么!!?”
“我要我的巧克力,她把我的巧克力吃了!”小明着急的声音中掺杂着一丝哭腔。
“不是你主动给小红妹妹的吗!?”妈妈既生气又不解。
“我是让她吃,可她真吃了!!!”
王阿姨不明白,妈妈也不明白,一直大方的小明为什么突然变成这样。
(非原创,在一本杂志上看的,凭印象复述了出来。)
一车好好先生
文/刘齐
那天下午一点之前,旅行团游客的心态一直很愉快。新疆最北部神秘秀丽的喀纳斯湖足以让忧郁的人眉头舒展,让人肺部清新。
按事先约定,旅行社的中巴车将于一点离去。归程漫长,路途险峻,不得不早点儿发车。大多数游客恋恋不舍地告别美景,按时上了车,只有三个人迟迟不归。 到一点半,那三人仍不知去向。
大家不耐车内的燥热,纷纷躲到树荫下抱怨,历数三个家伙的种种不是:从第一天上车就看他们不顺眼,没有一回准时的,耽误大家的时间就是图财害命。 到两点,人还没回来。大家开始担忧,频频向远处张望。在这支临时拼凑的松散团队中,众人与三位失踪者毫无瓜葛,但同情心还是有的。
到两点半,失踪者总算出现了。他们每人骑一匹马,由哈萨克族小孩儿牵着,优哉游哉,毫发无损。原来他们的迟归,只是为了贪玩。大家松了口气,纷纷回到车上,准备出发。不料那三人下了马,并不上车,和导游打个招呼,就旁若无人地钻进路边的一个小饭馆。
人们震惊、愤怒:这么晚回来,还好意思吃饭?素质太差。这不是欺负人吗?拿我们当什么了?谁去说一说,快开车吧,太晚了不安全,尽是盘山道,车翻了大家一起玩儿完,谁也跑不了。
愤怒了半天,只有一个来自北京的女人独自下车,前往交涉,其他人则留下来继续愤怒。 北京女人进了饭馆,试图阻止那三人点菜,建议他们买点儿干粮带走。未遂。她转而向导游和司机求助,也未遂。
导游、司机看来与饭馆老板很熟,他们伙在一起,劝北京女人不要着急。 煎炒烹炸的油烟中,北京女人咳嗽两下,言辞激烈起来,其关键词有信用、权利、做人、回扣、大家,等等。
迟归者中的一个冷冷反驳道:“大家都没说什么,你一个人就代表人家了?” 北京女人满脸通红,急返中巴搬救兵。谁知大家不肯当救兵,只是在车内嚷嚷一通,算作一种远距离的声讨。北京女人进退失据,在阳光下傻傻地干晒。
到三点钟,迟归者吃完饭回来,车上的人适时转换了话题,谈起奶茶和伽师瓜。中巴启动时,北京女人突然出人意料地提议,由迟归者向大家道歉。 全体游客一愣,当即鸦雀无声。
汽车闷闷行进,远处牧场的羊群默默吃草。有人小声说:“得了,出门在外,都不容易。”一些人随声附和:“那是那是。”
北京女人一阵冷笑,车厢瞬间又安静下来,几个八九岁的孩子困惑地看着成人。
中巴改换低挡运行,地势陡峭起来。
x华社:我们调查了100位学生,其中百分之九十七点四的学生说他们十分热爱党。
过500赞啦,小透明谢谢大家。听说点赞的都会成为知乎大佬哦。
666赞啦,谢谢大家,统一回复一下评论区的数学大佬,不要较真,不要较真,那些搞新闻的也不会如此算的。。。
我是一个女人,现在正体验有生以来最大的恐惧。
身上的绳子勒得我难以呼吸,皮肤也在摩擦下不断渗血。
这是小事,我明白,更大的悲哀正在不远处凝望着我。
我知道我即将遭受什么,我知道。
我被扔下车后,铁链就扼上了我的咽喉。
我遭受了强奸,遭到了毒打。
怀孕分娩,我也没能从地下室离开。
千万里之外,是文明的所在,我朝思暮想的家乡。
而臊臭和腐烂,是我现在的处境,也几乎是唯一的未来。
我恨!我恨!我恨!
不知为何,可能也是我本性如此,
我无法离开那个奸淫我的人渣,
我也深爱那个从我体内出生的孩子,
铁链被拿下后,颈上深陷的疤痕我也觉得漂亮,
我还回想起自己被拐卖前学习到的所有,来反哺这个封闭山村的孩子。
我是多爱自己的孩子,多爱自己的丈夫,多爱这朴实的一切啊!
我可以笑着询问丈夫,自己当初值了多少,
丈夫嘿嘿一笑,三十元。
有个人想要写我的故事,想要以此感动更多人,他也告诉我了他的出价,
哈哈,三十元。
我卖给了他,
之后,我听说我的故事真的感动了许多人,人们为了我潸然泪下,为我的善良鼓掌,
我是多么感动啊,那些经历过的苦痛如今都化成幸福的泪水!!
在我裤子褪下的刹那,我就已经疯了。
《嫁给大山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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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收录于给你一双窥视的眼
崇祯年间,有个无足轻重的小言官,吊儿郎当没个正事。这人呢,是非,成天琢磨着参文参武,阴阳怪气无所不用其极,因为提出的意见和建议往往都是马后炮,且全凭个人好恶而不问是非曲直,所以说的往往也都是没味的屁话,再加上明朝对言官宽纵,所以此公每天跳来跳去颇讨人嫌,于是得了个雅号叫“屁虱”,虱子往往在毛发密集的地方生活,跳到屁股这种明面上容易被打死,所以给他这个绰号意思就是说他行为很嚣张,但没有什么好处。
崇祯年间倒是没什么,毕竟崇祯好脾气,转眼就是崇祯十七年,明朝亡了,清朝定鼎燕京,对于明朝旧官一概留用。于是这位屁虱的毛病又犯了,冲着皇上阴阳怪气,一开口就是“道理我都懂,但。。。”那你想想清朝能惯他这个?随便找个由头,说他勾结明朝宗室意欲谋反,宰了。
这就叫碰瓷没找对地方。
以前的知乎:瞧不起豆瓣的装逼,瞧不起微博的八卦,瞧不起快手的低俗,瞧不起朋友圈的鸡汤,瞧不起段子手的抖机灵,瞧不起营销号的广告,瞧不起大冰刘同的畅销书。。。
现在的知乎:装逼、八卦、低俗、鸡汤、抖机灵、广告、畅销书。。。
想起前阵子看到一个挺有趣的段子——
今天,我老板来上班时开了一辆崭新的兰博基尼。
我说:“哇塞!老板这车好牛逼啊!多少钱?!”
老板微微一笑,回答说:“小伙子,别去管这车多少钱。
如果你努力工作,每天都当做是自己的最后一天,力求卓越,
那么我明年应该还会再有一辆。”
05年,我陪某公子在公主坟采购家用品,看到一大群抢在汽车前面冲过马路的人里有几个金发碧眼的老外。
我打趣的说“呦,老外来了中国也学会中国式过马路了”
某公子哼了一声“不这样他们就过不了马路了”
《人民日报》一九七四年一月八日发文
《苏修的法西斯专政激起人民日益强烈的反抗》
近几年来,苏修叛徒集团疯狂地实行法西斯专政,加紧镇压人民。而苏联各族人民反抗苏修反动统治的斗争持续不断,越来越激烈。今天的苏联社会,远不是勃列日涅夫所描绘的什么“稳定”与“和谐”,而是充满着尖锐的阶级对抗、民族矛盾和社会动荡。新沙皇正是坐在这样一座火山上。
勃列日涅夫集团为了维持其反动统治,不断鼓吹加强所谓“法制和秩序”,叫嚣“加强法纪与法制是一项全国性的、全党的任务”,要“加强生活一切领域的社会秩序”。一九六五年以来,勃列日涅夫集团炮制了一系列反动法令、条例和决议,诸如什么“关于进一步加强民警措施的决议”“关于民警机关对刑满释放的人实行行政监督的条例”“关于加强劳动纪律的决定”“关于补充和修改苏联和加盟共和国刑事立法原则的法令”“苏联和加盟共和国劳动改造立法原则”“预押条例”“关于没收武器的法令”和“劳动法原则”,等等。这些法令和条例都是为了加紧迫害人民群众的。一九六九年七月颁布的“预押条例”就规定,可以任意以“嫌疑者”的罪名拘留和审讯要加以迫害的人 ,对他们长期羁押,如有反抗就是用镣铐、“紧身衣”,直至开枪。这些法令和条例,特别是针对反抗苏修黑暗统治的“政治犯”和群众性的革命行动的。一九六七年七月颁布的“关于补充和修改苏联和加盟共和国刑事立法原则的法令”,就强调镇压所谓“特别危险的国事犯”“群众性骚动”和“谋害民警”等。
一九六五年以来,勃列日涅夫集团大大扩充了原有的法西斯专政机器,并增设了许多新的机构,特别是增强警察和特务组织。他们把苏修中央直接操纵的“国家安全委员会”变成一个庞大的特务机关,在全国自上而下建立一整套的体系,对广大群众和干部实行严密监视。一九六六年成立了所谓的“社会治安部”,一九六八年又改为内务部,并加以库充。同年,又扩大了警察局的全县,大量增加警察的人数,增设“专业化保卫局”“夜间民警局”和摩托化民警部队,并装备最新式的侦查、电讯和镇压工具。一九七〇年重建了曾被撤销的司法部,并扩充和增设法庭。自一九六五年把“党和国家监察委员会”改为所谓“人民监督委员会”以来,从中央到基层单位形成一个广泛的监视网。
若干年来,苏修除增设监狱外,并增加许多迫害革命群众的“劳动营”。“劳动营”分普通、强化、严厉和特别四种,“政治犯”通常是被关在“严厉劳动营”和“特别劳动营”里。据报道,全国有这种“劳动营”一千多个,关押“犯人”一百多万。
勃列日涅夫集团还利用所谓“精神病院”来摧残反抗苏修黑暗统治的人。只要是对苏修的法西斯统治表示不满和反抗的人,苏修就可以随意宣布是“疯子”“精神失常”“精神分裂症”和“精神病患者”,强行关进“精神病院”。这些“精神病院”是由“国家安全委员会”和“内务部”控制的。据报道,有的“精神病院”关押着数千人。在“精神病院”里,对被关押的人任意拷打,并使用各种烈性药物和毒品,强迫他们改变政治观点。有的人身心受到摧残,永远无法治愈。
苏修叛徒集团还经常调动军警部队、坦克、装甲车、甚至伞兵,对群起反抗的苏联人民进行血腥镇压。
但是,反动的法令并不能制止人民的不满,而残酷的镇压只能激起更大的反抗。目前,苏联人民反抗苏修的斗争方式是多种多样的,包括怠工、罢工、集会、游行示威、成立地下革命组织、散发传单、发表斗争呼吁书、举行暴动等等。各地反抗的怒潮彼伏此起。
近几年,苏联工人群众性的反压迫和反剥削斗争连续不断。虽然勃列日涅夫集团严密封锁,但是斗争的消息还是一再流传出来。除了众所周知的一九六七年奇姆肯特市发生的大规模群众抗暴斗争外,童年十一月,哈尔科夫拖拉机厂的数千名工人也举行了罢工。一九六八年以来,苏联的一些革命组织一再发表文章和传单,号召苏联工人阶级和劳动人民起来打倒苏修叛徒集团的统治,重建无产阶级专政。一九六九年五月,基辅水电站的工人举行游行示威。一九七二年九月,第聂伯罗彼得罗夫斯克市的数千名工人举行罢工和游行示威。
苏联各少数民族反对苏修大俄罗斯沙文主义的斗争,近几年来更不断增多,规模迅速扩大,斗争持续的时间越来越久。一九七二年,从乌克兰到中亚,从波罗的海沿岸到高加索山区,各少数民族的斗争相互呼应,持续不停;立陶宛考纳斯市的数千人走上大街,高呼着“给立陶宛自由”的口号游行示威,冲击市党委和警察局,同前来镇压的军警和伞兵搏斗;拉脱维亚的十七名老党员向国内外发出长篇信件,揭露苏修背叛马列主义和强行同化少数民族;爱沙尼亚塔林市的大学生举行示威;乌克兰第聂伯罗捷尔任斯克市一万多人举行大规模游行示威,砸了州党政机关的办公楼和“国家安全委员会”大厦,撕毁勃列日涅夫等人的画像;在高加索和中亚一带也不断出现抗议活动。
苏联知识分子对勃列日涅夫集团的法西斯统治也强烈不满。许多人通过不同的方式谴责统治集团搞白色恐怖和疯狂扩军备战。莫斯科、列宁格勒、明斯克和其他一些城市的青年学生,近几年不断举行抗议活动。
苏联广大群众还不断抵制和反对勃列日涅夫集团对外实行侵略扩张策略。苏联有的革命组织曾发表文章和传单,强烈谴责苏修叛徒集团的反华罪行。一九六八年八月,当苏修当局武装占领捷克斯洛伐克时,在莫斯科、列宁格勒、哈尔科夫、新西伯利亚等城市,出现游行示威和抗议集会。一九七〇年十二月,当波兰工人阶级掀起革命风暴时,在加里宁格勒、利沃夫和白俄罗斯的一些地方,爆发了声援波兰工人的罢工。
苏修头目们是很忌讳别人说天下大乱的,他们总是把自己的天下说成是如何太平和风平浪静。但是大乱还是“稳定”,并不以苏修头目的意志为转移。哪里有压迫和剥削,哪里就有反抗和斗争,压迫愈甚,反抗愈大,蓄之既久,其发必烈,这就是历史的辩证法。苏联工人阶级和各族人民的英勇斗争,必将更加猛烈地冲击和震撼社会帝国主义的黑暗统治!
一个局长,为官清廉,20年仕途,没收过一分钱一份礼。
他说,下面的同志,哪怕请我喝一瓶水,吃一顿饭,我心里都难受死了,一定要请回来。
他曾经非常肯定地告诉我:“在我这,任何人想花钱办事都不可能,除非上面领导出头压我。”
记得中央八项规定出台那段时间,不少人大转作风,噤若寒蝉。
但他不怕,他说:身正不怕影子斜,真金不怕红炉火。
我发自内心敬佩他、尊敬他,经常找他喝酒,交流思想。
他没有什么娱乐活动,生活也过的简单,倒是喜欢去澡堂洗澡。
和他去澡堂,他没有官架子,帮我搓背,得意洋洋地说:我搓背技术好吧?给我小孩洗澡练出来的。
可是,
他被人举报了。
原因是有人花钱找他办事,从上到下的领导都打点好了,单单被他拒了,结果那人最后没成事,认为他故意卡自己,使绊子……后面的事不必提及。
“上面”来势汹汹,气势逼人。
最后当然什么也没搜出来,但有人操作,当然不可能直接算了,于是非要拿从他车里翻出几张洗浴券说事,好折腾了一番。
他呷了口茶,然后放下茶杯,一边擦眼镜,一边对我叹气:上面领导点头了,我能做的只是不参与。他事没成,认为是我阻他的路……这几张券是我岳父给我的,因为带小孩去公共澡堂洗澡。这几年小孩慢慢大了,也不让跟他妈妈进女澡堂了,都是由我带着洗。哎,罢了罢了。这些家长里短的苦也没办法和外人说,别人不会理解。
我听说这件事对他仕途影响很大。
我听说他孩子在学校里也被人挤兑,说你爸爸是贪官,孩子反驳,结果被欺负,哭得厉害。
我年轻,心里不忿,热血上头:您没做错什么,这种人太可恶了。我找人他一顿好了(那是我第一次萌生武力解决问题的想法)
他说,暴力解决不了问题,我就算能报复他,我能去报复上面领导吗?
他说,一直以来,我秉承着自己的信念朝上走,不是为了权力和别的什么,我是想去改变一些东西的,现在是不大可能了。
一个好干部,被举报,呵呵
顺便一提带队查他的那个人,呵呵
他现在不在原职。举报过程比这复杂,但具体事件不详细透露。
不知道某些人是怎么得出不会当官的言论,男人嘴上说说政治显得有逼格就行了,真以为自己能参与进入就low了。不想看到有人这样说我尊敬的长辈,评论区设限制。
在先前的德意志民主共和国,流传着一个老笑话。它说的是,一个德国劳工在西伯利亚觅得一份工作。他知道,从那里写信回国,必定无法绕过审查官的法眼,于是与朋友约定:“我们建立一套密码:如果我写给你的信是用普通蓝墨水写的,那我信上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如果是用红墨水写的,那就是假的。”一个月后,朋友收到了他的第一封来信。信是用蓝墨水写的:“这里的一切都奇妙无比:商品琳琅满目,食品极其丰富,公寓不仅宽敞,暖气也很充足,电影院里放映的全是西方大片,还有很多漂亮女孩,可与她们眉来眼去。只有一样不好——红墨水缺货。”
选自《欢迎来到实在界这个大荒漠》作者:斯拉沃热.齐泽克
春晚相声的绝对巅峰,在我看来超越郭德纲于谦绝大部分作品的诚意之作。众所周知的原因,以后春晚恐怕很难有这么好的作品了,牛群冯巩的《小偷公司》节选:
冯:你们这公司有多少人呀?
牛:一百多人。
冯:一百多小偷?
牛:不全是小偷,真正坚持在一线工作的就我们两人儿。
冯:那其他人呢?
牛:都是领导干部。
冯:你们小偷公司还有领导干部?
牛:哎,你这话的:”火车跑得快,全凭车头带。干部带了头,小偷有劲头,小偷没领导,肯定偷不好,不是偷不了,就是跑不了。”
冯:那你们都有什么干部呀?
牛:那干部多了,一个总经理,四十八个副经理。
冯:四十八个人儿呀?
牛:各管一摊呀。
冯:都管什么呀?
牛:有管行政的,有管组织的,有管宣传的,有管后勤的,有管计划生育的…。
冯:我这等等呀,你们小偷公司还计划生育呀?
牛:哎,你这话说的,全国一盘棋,我们小偷也不能例外呀。要不人家都计划生育,我们小偷随便生,大偷生小偷,小偷生幼偷,小偷越生越多,好人越来越少,我们偷谁去呀?
冯:你们这也是为了生态平衡。
牛:当然了,这都是上一级的具体到下一级的的科室呀,分工就更细了。
冯:都有什么科呀?
牛:你就拿这个保卫科来说吧,这。。
冯;不,你等会儿,你们小偷公司要保卫科干嘛? 牛:太必要了,一百多小偷儿聚在一块儿,要没有个保卫科,那公司有点什么东西不转眼儿就没呀?俺们公司 贼发【1990】1号文件明确指出:越是贼窝越要加强防盗工作!
冯:家贼难防呀!
牛:当然了这都是常设机构,假设有个中心任务呢,还得增加很多临时机构。
冯:都有什么机构呀? 牛:那多了,你像你到是春节你得成立得春盗办吧 冯:什么?春盗办? 牛:春节期间突击盗窃办公室,简称春盗办 冯:那三八妇女节呢? 牛:成立女盗办。冯:五四青年节? 牛:青盗办! 冯:六一儿童节? 牛:儿盗办! 冯:逢年过节都不耽误。 牛:你甭说逢年过节了,今天综艺大观我们就立个综盗办! (逢节必偷啊。。。)
...........
牛:不干之,这人浮于事,打头好几年都要精简,越精简人越多。没办法,都是拉着关系走后门来的。上级派来了。派来的还得当个干部。其实我们这是个业务性很强的单位。。它不是说是个人到我们这工作当干部。外行领导内行,下级没有一个不出事儿的,你说这人行吧,人家上头说不行:说这人儿不行吧,人家上头说行,你这气还生不来。 我们那儿流传一幅对联,太说明问题了。
冯:什么对联?
牛:上联是,说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
冯:下联。
牛:说不行,就不行,行也不行。
冯:横批
牛:不服不行
冯:你还是一代有文化的小偷。
牛:最要命的是要成立一个领导班子,下达几千块钱的指标。
冯:那就偷去吧。 牛:谈何容易,你最近是不偷了 冯:那是。
牛:那就是说呀,人家偷大件,我们偷小件。偷了存折不敢取。想偷又怕撞骗。总是累累巴巴。辛辛苦苦,一天偷不了几万块钱。
冯:不少了这个。
牛:不是,它是紧偷不够花呀
冯:至于吗?!
牛:呀,我给你算算 冯:好,你给算算 牛:我们公司一百多小偷儿,吃喝拉撒睡行坐卧走,这得花钱吧? 冯:这得花钱 牛:没完没了地到旅游点上学习开会,这得花钱吧?这还不算,我们领导干部还要出国考察!你说你一个小偷公司你出国考察什么呀?说是学习外国先进的偷盗技术! 冯:这也是为了冲出亚洲,偷向世界吧!
........
本公司的联系人… 冯:谁呀?
牛:不宜外宣。
冯:电话号码?
牛:保密。
冯:电报挂号?
牛:无可奉告。
冯:单位地址?
牛:打一枪换一个地方。
冯:谁找得着呀?
.........
我一看这架式,赶紧写一报告:鉴于风声太紧,建议公司全体人员立即转移!大狗,请批示! 冯:递上去了吗? 牛:交给副组长了。 副组长拿过来一看,先画了个圆圈儿。 冯:画圈儿? 牛:这叫圈阅! 意思是基本同意。请组长酌定。 冯:这还是组长管的事儿 牛:组长拿过来一看,又画了个圈儿,请副科长酌定!画了个圈儿请科长酌定。科长先画了个圈儿,请副经理酌定,又画了个圈儿。 冯:画了五个圈儿这个 牛:请总经理酌定。
要说办事效率说我们总经理。拿过来这么一看,五个圈儿,明白了。提起笔来,唰唰地批了几个字。 冯:怎么批的? 牛:,同意!到奥运会去偷!报告还没写完,警察呼啦就把我们堵在屋里头。
当我戴是冰凉的手套,我想完了,全完了。我是越是绝望越悔恨,越悔恨越恼火。我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我的东西我的报告,你,民警同志 冯:嗯? 牛:官僚主义害死人的!
一男的上班路上遇到老人晕倒,马上将老人送往医院,因身上没带多少钱,于是打电话给女友求助。
女友一进病房就骂到:"你有病吗?干嘛多管闲事啊?"
当她看到病床上的老人一惊:"爸"
老人看了他女友一眼,对他说:"小伙子,你人不错。听我一句劝,和我女儿分手吧。"
出院后,老人对女儿说:"这种傻瓜绝对不能嫁。"
很久之前在儿童文学上看到的一篇文章,初看以为是武侠故事,细看则发现另有深意。
请求支援
周海亮
你决定成为一名剑客,行走江湖。你认为时机恰好。
你的剑叫做残阳剑。这柄剑威力强劲,你可以同时斩掉十五名顶尖高手的头颅。你的独门暗器叫做天女针。你面对围攻,只需轻轻按下暗簧,即刻会有数不清的细小钢针射向敌手,状如天女散花。天女针一次可以杀敌八十,中针者天下无解。
靠着残阳剑和天女针,你打败了飞天燕,杀掉了钻地鼠,废掉了鬼见愁的武功。他们全是江湖上一顶一的高手,他们全是杀人不眨眼的黑道魔头。从此你声名大振,投奔者众。
现在你拥有一支军队,占有一座城池。你的军队勇士五千,良驹八百;你的城池繁华昌盛,鸡犬相闻。
你不停地和道上的兄弟签署着攻守同盟。你还和神枪张三、铁拳李四、一招鲜王五结拜成兄弟。你们肝胆相照,荣辱与共。不求同日生,但求同日死。
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美好。你招兵买马,筑固城池。似乎四分五裂的天下不久之后就将统一,你将成为万人瞩目的头领或者君王,你将拥有无涯江山,无尽财富,无穷权力,无数美女。你沉浸在难以抑制的兴奋之中,你常常会在梦里笑出了声。
可是,鬼见愁突然杀了回来。
其实那天你并没有完全废掉他的武功。那天你有了小的疏忽。鬼见愁凭着多年的武功造化医好了自己,又用三年时问练就了一门邪道武功。现在他率精兵五万,包围了你的城池。
你的五千勇士扑出了城。你试图将鬼见愁的五万精兵一举歼灭。你甚至想晚上就可以用鬼见愁的脑袋做成一个马桶。可是你很快发现自己犯下了一个错误。鬼见愁的五万精兵,完全以死相拼。他们踏着同伴的尸体往前冲,极度疯狂。你砍断他的矛,他会用拳头打你;你砍断他的胳膊,他扑上来撕咬你的咽喉;你砍断他的脖子,他还会在倒下去的一刹那,用脚踢一下你的屁股。尽管你的五千勇士个个骁勇善战,可是最后,他们不得不退了回来。
五千勇士,只剩三百。
鬼见愁精兵五万,尚有八千。
你关了城门,开始求援。
你给神枪张三飞鸽传书,让他速来救你。几天后你得到消息,神枪张三早被一无名剑客杀于某个客栈。
你千里传音给铁拳李四,让他速来救你。铁拳李四回话说,现在我也被围,自身难保,如何救你?
你在城墙上放起求援的烟火,这烟火只有一招鲜王五才能看懂。一会儿王五放烟火回答你,他说,我正在攻城掠地,无暇管你。你好自为之。
无奈之下,你计划弃城。你已经管不了城里百姓的死活。现在你只想自己选命。
夜里你率剩下的三百勇士突围。那是一场惨烈的战争。你挥舞你的残阳剑斩下无数头颅。你的天女针霎时间消灭掉鬼见愁八十名贴身保镖。可是当你抬头,你突然无奈地发现,现在,你只剩下一名勇士,而鬼见愁,尚有精兵一百。
你的天女针已经射完最后一根钢针。现在它成了废物。
你的残阳剑已经卷刃并且折断。现在它不如一把菜刀。
你和最后一名勇士逃回了城。鬼见愁甩手一镖,你的勇士就倒下了。倒下前他为你紧闭了城门。他忠心耿耿。
鬼见愁将城围起,不打不攻。他想将你折磨致死。
其实鬼见愁只剩士兵一百。你只需再有一把残阳倒。再有一管天女针,就可将他们全部消灭。可是现在你没有了武器,也没有了士兵,更没有了兄弟和朋友。你,呼天天不响,叫地地不应。
等待你的,只有死路一条。
最后一刻,你终于想起了你妈。
你向你妈求援。
你妈六十多岁。
你妈是一位农民。
你妈连鸡都不敢杀。
你给你妈打电话,你说学校又要收学费了,五百块。你妈说,好,我马上照办。
你命令不了别人。你可以命令你妈。
你用这五百块钱给你的游戏卡充值。你重新为自己装备了残阳剑和天女针。你单枪匹马冲出城外,将鬼见愁和他的精兵杀个精光。
你保全了自家性命。你还可以行走江湖。招兵买马。
即使在虚拟世界里,最后一位给你支援的,也肯定是你妈。
杨惠敏被抓
杨惠敏,淞沪会战期间曾经送旗给八百壮士。这事有人分析我就不多。
当上海沦陷日军之手,很多积极抗日的文艺工作者便向武汉撤退;转移到香港的也不少,胡蝶夫妇就是来到香港。1941年日本军队占领了香港,日本军中来人,邀请胡蝶赴东京拍一部《胡蝶游东京》的影片,以宣扬所谓的“中日友善”思想。胡蝶见事不妙,与和她的丈夫潘有声再次远走高飞。先到是广东韶关,再到桂林,最后抵达山城重庆。
出行前,胡蝶将历年积存的财物打包成30个大箱子,托当时正在香港负责秘密接送工作的杨惠敏代运回国。杨惠敏受托推卸不掉,只能欣然从办。不料,当胡蝶夫妇抵达广东韶关时,那30箱财物居然全部丢失,无一幸存。这事到现在都说不清。
胡蝶闻此噩耗,不禁大惊失色,泪如泉涌。因为行李中除有价值昂贵的衣物外,还有她千金难买的几大箱子从十七岁开始电影生涯以来的各种纪念品;特别是她1935年2月随中国电影代表团赴莫斯科“国际影展”,以及会后赴英国、德国、法国、意大利等国考察时所得的外国赠品,这些引以为荣的珍藏宝贝,如今都荡然无存,怎不叫她痛心疾首?她曾私下感慨地说:“过去我虽然有过一些辛酸事儿,如和第一个丈夫林雪怀的感情破裂,以及‘九·一八’之夜,有人造谣说我和张学良将军在北平六国饭店跳舞等人身攻击,也没有这次伤心得厉害!”
胡蝶闻之一则伤心,二则怀疑杨惠敏的话是否真实,会不会被她私吞了。据蝴蝶讲,她看到自己的皮大衣穿在杨惠敏身上。胡蝶丢失财物的消息,不胫而走,重庆报纸多为她鸣不平,纷纷谴责杨惠敏不该趁人之危,骗吞不义之财。而此时,已先期回到重庆的杨惠敏,感到名誉攸关,难以出头,便赶在胡蝶于11月24日飞渝前5天,慎而重之地在中国童子军战时服务团部招待新闻界人士,为自己洗刷说:“我于香港沦陷后,曾秘密来往港穗八次,营救了二百多名‘要人’和青年回国。代胡蝶运送的三十多件行李,到达东江时,因兵荒马乱,全部被劫,并非我拐骗私吞。”尽管她赌咒发誓,一身清白,但是劫是骗,无从查证,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胡蝶为此气得彻夜失眠,大病了一场。她向人哀叹说,想不到而今竟沦落为一个一无所有的“难民”了。情急之下,她求帮于杜月笙。杜当场拍胸脯说:“这事好办,让戴(笠)老板替你解决就是了。”
而此时,戴笠正在追求爱恋着胡蝶。他认为这是表现自己的天赐良机,下令重庆卫戍总司令部稽查处前往湖南株洲,会同该地军统机构把杨惠敏及她的未婚夫赵乐天一并押解到重庆来。严刑拷打之后,确实被劫,便又派出一支强干的办案人员赴广东侦办。那年头国内兵荒马乱,劫匪如麻,案子根本无从下手。
找不到珠宝,计划要落空,戴笠忙按胡蝶提供的丢失账单派人到外国火速购买回来,谎称追回了一部分财物。胡蝶一看这些珠宝和衣物不是原物,但成色与款色更新,价值更贵,也就谢了戴笠。此事算了了,可杨惠敏和她的男友却还关在大狱里。军统的监狱与看守所是不受国民党政府法律约束的,没有戴笠的手谕,杨惠敏休想出去。
45年,抗日战争胜利了,戴笠准备与胡蝶结婚,正在这时,戴笠因飞机失事摔死于南京近郊。胡蝶与潘有声闻之没多久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上海去了香港。司法室提出要对杨、赵释放,可戴笠的亲信毛人凤却不同意。此时,他心里明白,若放了杨惠敏,胡蝶定会飞。那么戴笠许多私闻之事会因杨和胡角色变卦而被公开宣扬出来。唯一的好办法就是把杨惠敏无限期地‘保护’起来。后来,迫于舆论压力,毛人凤将杨惠敏“转移”到南京,写下对此事永久保密声明之后才准许出狱。就这样,杨惠敏莫名其妙地被关了四年出狱了,有罪还是无罪,不了之之。
杨惠敏给800壮士送旗之举名扬大江南北,宋美龄、孔祥熙原本打算资助她赴美国去留学。不料留学梦没成,一夜间竟成为阶下囚,这让杨惠敏怎么也想不通。
杨惠敏在回忆那段日子时说:“我是天天以泪洗面。流不尽的眼泪!我痛哭,我呼天,我祷告神明,因为,胡蝶把我毁了,她毁了我一生灿烂的前程!她杀死了一颗赤忱火热的爱国心,她侮辱了我冒险献旗给八百壮士的壮举,她以小人之心伤害了正人君子的自尊……我恨死这无知的演戏的女人!”
1992年3月9日,杨惠敏在台北逝世。生前与台湾大学朱重明教授结婚,著有《八百壮士与我》一书。她和胡蝶结下的恩怨一直相伴到她人生旅程的终点。而胡蝶于晚年所写的回忆录中竟未提杨惠敏一字,也未提当年行李遭抢劫的事。
牛友兰,名照芝,1885年生于兴县一个大地主家庭。他认为只有教育才可以让祖国繁荣昌盛,于是积极兴学、广办教育,热心于教育兴国。
1909年,24岁的牛友兰在兴县北坡村创办高级国民中学,后来又将此校扩展到黑峪口。1925年,牛友兰又筹划创办一所新型中学,他带领学生来到兴县城里的寿圣寺,打掉泥胎,搬倒神像,改建教室,聘请明师,教授新学。牛友兰还组织师生积极开展了宣传北伐胜利、声讨揭露国民党反动派制造“四一二”反革命罪行和纪念“九一八”国耻游行演讲大会。
1937年,抗日战争爆发后,牛友兰认识到,只有全民族团结一致,打倒日本帝国主义,祖国才能昌盛,人民才能过上幸福的生活。因此他毁家纾难,支援抗日战争,为抗日救亡竭尽全力。
牛友兰在兴县城关开设有一家复庆永商店,乱世之中,只好关门停业。当时的合伙人准备把大批的商品搬迁到陕北,另设门市。牛友兰不同意这样做,他说:“现在国难当头,我们怎么能够当逃兵呢?应该拿出物资支援八路军抗日。”有的合伙人不同意,说:“抗日救国固然是人心所向,但是我们的力量小,恐怕解决不了大问题。”牛友兰反驳说:“我们的力量是很单薄,但是人心齐,泰山移,只要大家团结一心,就会凝成一股强大的力量。”在牛友兰的耐心说服下,大家同意拿出一部分物资支援抗日救国。正好这年秋天,贺龙、关向应率领的八路军120师挺进晋西北,开辟敌后抗日根据地。由于八路军军需物资严重匮乏,马上就到冬天了,战士们仍然穿着草鞋、单衣同日寇作战。见此情况,牛友兰就把复庆永的全部股东召集起来,与大家商量之后,决定把复庆永店铺库存的布匹、棉花以及毛巾、袜子、肥皂等拿出来,给战士们换上了棉衣,配备了日常用品,武装了抗日队伍。
这一年,牛友兰的好友中共地下党员刘少白,奉党之命从太原返回兴县筹办兴县农民银行。为了筹集资金,刘少白来到牛友兰家,简短的寒暄之后,说明了来意。面对好友,牛友兰说:“现在处于国家存亡的紧要关头,每个有骨气的中华男儿都应该为国分忧,为抗日救亡出力。”当即决定拿出2.5万元,作为银行的建设基金。
在整个抗战期间,他几乎将自己的全部家产拿出来,支援了抗日救亡运动。先后为国捐资35000块银洋,捐粮两万多公斤,以及大量的棉花、布匹、肥皂、毛巾等各种生活用品。
晋西北地区历来交通闭塞,物资匮缺,再加上敌人的经济封锁,军民在生产生活上遇到了极大的困难。为了解决边区人民物资匮乏的困难,牛友兰拿出自己的1万银元,在原来复庆永商店的基础上,创办了兴县民众产销合作社。合作社分为生产部和营业部。生产部组织群众纺花织布,营业部经销土布、棉花、食盐、煤油等生活用品。生产部发展得势头很好,很快改名为蔚汾纺织厂,将生产的布匹等物资直接提供给抗日部队。蔚汾纺织厂后来发展成为晋西北纺织厂,成为晋西北地区最大的纺织厂。牛友兰从建厂开始,就担任晋西北纺织厂的厂长和经理,但他从未享受过特殊待遇,当1941年牛友兰担任晋西北贸易总局顾问,调离了纺织厂的时候,没有带走公司的任何财物,连建厂时投入的1万银元也分文未取。
1947年,牛友兰因为姓牛,被发起“斗牛”运动。鼻子被铁丝穿透,由其亲生儿子牵拉游街,最终惨死街头。享年62岁。
他死之后,其子因弑父表现而飞黄腾达,至今仍是望族。
P.S.
评论区开始有人拿牛阴官有“贡献”来洗他了,但要他们拿出具体贡献又拿不出来,只会在那阴阳怪气。
因为事实上,这个人在杀爹之前只是一个单纯的基层工作者。除了给吃观音土的老乡扣腚,跑路时摔个狗吃屎这种“高风亮节”以外,根本没什么拿的出手的个人业绩,其所谓的“贡献”和他父亲对新中国的鼎力支持比简直可以忽略不计。
如果不信的话,这里有一篇吹他的官方文章,你们大可以自己看看我说的对不对。当然,如果你们在其他地方发现他的什么隐藏功绩,随时欢迎你们到评论区打脸。
一个退役狙击手的自救。
一
迈克是我认识的唯一一个杀过人的人,还是两百多个。
我认识他是在2015年,他33岁,开一辆白色的奔驰敞篷跑车,每晚6点到11点,风雨无阻地出现在赌场门口。他是华裔,五岁就和外公外婆、父母来了美国,中文极其蹩脚。
迈克爱打百家乐,下注方法简单粗暴:赢了平注,输了翻倍下注。他常向新赌徒传授经验:“好运来赌场的百家乐最高封注是两万多美金,所以无论输了多少钱,只要敢加倍,都可以赢回来!”迈克赌博的时候杀气腾腾,横冲直撞,没有几个新赌徒敢听他话。
最死里逃生的一次,他连输六把,连续加倍。按照他的规则,必须接着下注6400美金。
他冷漠地看着面前刚输掉的3200块筹码被荷官毫不留情的收走,从裤兜里掏出个黑色绒布小袋子,小心的取出一枚亮眼的玫红色5000面值的筹码,和他桌上原有的筹码,凑了6400块,毅然推上押注区。
我不清楚迈克什么来头,一年四季穿着T恤和球鞋,但一把下这么多钱,连来我们赌场的大明星下手都没这么大方。
荷官开牌前,他把近视眼镜换成了墨镜。我看不到镜片后的眼神,那张黝黑的脸庞上也没有任何表情,甚至嘴唇也不像其他赌徒紧张时一张一合的微微颤抖。
他赢了,翻开牌的刹那,他的双拳砸在赌桌台面上,爆发出沉闷而有力的声响:“I knew it!”
他把筹码拢到面前,长吁一口气——憋了许久——又说:“我就知道,老天不会让我死的,很久以前就知道!”
他曾是一名军人,亲历了伊拉克和阿富汗战争,两次都活着回来。
2015年夏日里的一天,迈克穿了件短袖T恤来赌场,他右臂上露出的纹身吸引了坐在他隔壁的一位白人大叔的注意:“Devil Dog?”
迈克把袖子全部挽到肩头,让对方看了个仔细:“是的!你也是吗?”
作者图 | 右臂上的纹身
白人大叔也把自己的纹身亮出来,两人很有默契的打了个击掌,双手交握在一起,如同多年不见的兄弟、挚友。
我这才留意到,迈克的身上用英文纹着纹美国海军陆战队,原来他是一名美国大兵!“Devil Dog”是海军陆战队老兵之间的密码。他和大叔聊的很热络,每逢提到地名时就会有意压低声音,但我还是隐约听到“阿富汗”这个词。
我当时在赌场当荷官,不上班的日子里,我硬着头皮请迈克去赌场吧台喝了一杯。迈克从小就梦想着能当兵上战场。上高中的时候,征兵署的专员去学校招人,别人都犹豫不决,而迈克是最主动的一个。征召他的人叫克里斯,他狠狠地表扬了迈克“服务”国家的决心。
他用的“Service”这个词,结合他的语境,我教了他一个词:“为国效力”。教完之后,我又有些后悔。他生在中国,现在是美国公民,穿着美国军装在别的国家“消灭敌人”,用“为国效力”好像有些别扭。
说到他父母的态度,他又有些黯然:“克里斯打电话给我父母,遭到了强烈反对。因为我预备要签入伍合同时不到十八岁,他必须征得我父母的同意。我和爸妈谈了很久,才获准去追求我的梦想。”
迈克驻扎在圣地亚哥的美军基地接受学习和训练,成为海军陆战队中的一员。我问他:“为什么这个词既可以是陆战队也可以是水军、舰队呢?”
他哈哈一笑:“海军陆战队可以担当很多职能,既能被派遣去当伞兵、降落到地面参战,又能被派去核潜艇。而你无法要求一个海军去跳伞,明白吗?”我点点头,瞬间对他刮目相看。
其实,18岁的迈克也没有想到,自己学的这一切真有一天能在战场上有用武之地。谁会想到911事件会发生、飞机撞上了五角大楼?有谁想到美国会对阿富汗宣战?谁会想到“敌人”会成为你必须要杀死的人?
阿富汗战争打响后,包括迈克在内的很多军人在基地接受特训——有针对性和异常艰苦。上级通知:他们所有人都有可能被派上战场!迈克曾被丢在丛林里,不给吃喝,36小时内必须走到指定地点。
2002年4月,迈克收到了前赴阿富汗战场的通知。从军事基地回到家中与家人短暂的团聚过后,在约定好的日子里,一辆军车开到他家门口,军官问他:“准备好走了吗?”
这一句话对他来说无上荣耀、热血沸腾;对他父母来说,像一句临刑通知。从未在他面前流过泪的父亲听到这句话时,眼泪夺眶而出,而母亲早已泪流不止。
他昂头对父母说:“据说我们是压倒性的一方,不会有人牺牲的。”
母亲哽咽失语,父亲说:“战争不是游戏。你要保护好自己,要回来。”
二
在阿富汗服役的五个月,教会了迈克何为人间地狱。
迈克用Front和Back表达先遣部队和后方部队,他是先遣部队中的一员。当他所在的部队在阿富汗边境集结、整装朝内陆进发时,他难掩兴奋地偷偷拍下几张照片——在敌国战场不允许私自拍照——记录他冒险旅途的起点。
作者图 | 行军现场
不多久,战争就打破了他轻松愉快的幻想。
阿富汗是一个昼夜温差很大的国家。白天被晒的汗流浃背,晚上四肢几乎被冻僵。而在翻山越岭的跋涉中,浸在鞋子里的汗水让脚趾头在夜晚像是要结冰。那个时候他们有一条铁律:任何情况下不能脱去军装。整整五个月,他们忍受着骤热骤寒,没有洗过一次澡,没有换过一次衣服。每个人的味道都是一样:臭气熏天。
战争期间,迈克没有在床上睡过觉,他说:“睡觉的时候,如果行至山区,就自行找能掩护的地方睡;如果在平地,就每人挖个坑睡在里面,像是给自己挖个坟墓,天亮了没死再爬出来。”几百个大大小小、深深浅浅的人形土坑突兀的留在那里,如同一块块难以愈合的战争伤疤。
军队的另一条铁律是:看见任何一个持有枪械武器的人,必须向其开枪。如果对方没有开火,那目标就是他的非致命部位,先把他打趴下。而对方一旦开火,必须攻击他的要害,将他置于死地。
他说:“在我们眼里,平民和敌人只有一个区别——拿没拿枪。即便拿枪的人不向我们开火,也要把他打倒,再前去询问对方身份。如果对方同意投降,我们的医生会救治他。”
迈克所在的先遣部队有四百余人,只有三个随军医生。所有人出发前都被注射了二十余种疫苗,以抵御各种可能性的疫病和增强抵抗力。护士是没有的,迈克说“只有男人”。
死亡,是区分“游戏”和“战争”最直接明了的方式。在游戏里,玩家死掉后,能以各种方式原地满血复活。而战争中,死掉的人就再也活不过来了。在迈克的队伍里,阵亡的士兵共有五名,全部是被山石背后射来的流弹击中,不治而亡。
死亡让迈克看清了战争的本质,也让他怀疑起自己在战争中的意义。阿富汗地势险要、山区广袤、易守难攻,先遣部队推进速度极为缓慢。迈克服役的这五个月里,他甚至感受不到他的部队在整个战争中发挥了什么作用。每个战士都是那么渺小,每天都受到来自死神的威胁。
他不再是那个来参加冒险旅途的热血英雄,只是个每晚默默向上帝祈求“别让我成为下一个被流弹击中的人”的卑微凡人。
我曾问过迈克一个蠢问题:“既然这么难打,为什么不直接用空军轰炸?干嘛要牺牲士兵冒险推进呢?”
迈克神态威严的正色道:“我们不是很多人口中批评的婴儿屠夫,我们只轰炸敌人的军事基地,有平民存在的区域必须用地面部队清理。”
我感到惭愧,想缓和下气氛:“那你们会救助当地平民对吗?”
他顿了顿,叹了口气,说:“不会。没办法,他们不是美国人。我们能做的只是不攻击他们。攻击平民的人会被立即遣返回国、送上军事法庭!”
三
2002年10月,迈克被从阿富汗调遣回国,该次服役结束。他回到洛杉矶的家中时,母亲再次以眼泪代替了言语,父亲红着眼眶对他说:“你真臭啊!”
迈克在回国前只洗过一次澡。他们的行动结束后,被拉到位于科威特的美国驻军基地。在那里,每人有15分钟的洗澡时间,有营帐里的简易床铺可以睡个好觉,等待陆续分批次被送回美国。没有庆祝活动,现场拥挤忙碌。
2003年3月,阿富汗战争双方仍在持续鏖战,伊拉克战争又将打响。驻守在圣地亚哥军事基地的迈克收到了他的第二份战争服役通知单:国家需要你即刻启程,投入解救伊拉克人民的战斗。
2003年3月20日是伊拉克战争正式开始的日期,3月21日,是迈克再次落地科威特美军基地的日子。他的新队伍从基地向北方沙漠进发、朝巴格达挺进。
由于他是为数不多的有过参战经验的老兵,迈克在新的战役中得到了一个中士头衔,没有太大的职权,更多的是作为一种榜样般的荣耀。他被很多新兵簇拥着,二十岁不到的小伙子们纷纷热切、好奇地向他打探战争究竟是什么模样。他只答一句:“马上你们就会知道了。”
伊拉克战场是个比阿富汗更加可怕的人间炼狱,这里不仅有流弹,还有布满大街小巷的偷袭炸弹,一声巨响,尸骨无存。并且,巴格达的人口密度远高于阿富汗山区,死去的人的尸体经常来不及被清理,瘟疫在城市中悄无声息的蔓延。
迈克告诉我有两件事情最可怕,一是经常要在混合着尸臭的肮脏积水中匍匐前进,二是美军地面部队不断遭遇隐藏在城市各个角落的地雷和炸弹的袭击。在拆弹部队尚未及时到达的区域,士兵们用生命在探路。
2003年4月的一天,迈克带领的十人小队中的一名成员在巷战中踩雷身亡。
队伍中有位叫Lee的韩裔少年——19岁——和迈克最熟捻,他是队伍里为数不多的亚洲面孔,饶有兴致的充当迈克的跟屁虫。他和迈克都是天主教徒,一路见到被炸得粉身碎骨、隐约看得出身着美军军装的尸块。一天晚上,Lee悄悄爬进迈克的坑里,哭着鼻子问:“主会不会庇佑我们,让我们活着回家?”
迈克把他的头按在肩膀上,有力的拍着他的背:“一定会的!要勇敢、不要想会不会死的问题——那个问题就留给主!主不会因为你的勇敢而让你去送死,也不会因为谁怯懦而帮他保住性命。”
迈克的话让Lee豁然开朗。
第二天,在和平常一样的推进战斗中,Lee表现英勇,冲锋在前,在一栋房子的拐角踩中一颗地雷。那秒钟,迈克眼睁睁的看见Lee年轻的肉体在正前方被炸成七零八落的碎块。
迈克像是被雷击中般,浑身刺痛地打了一个寒战,他含着热泪朝其他战友大喊:“走!走!走!”他在心里向Lee破碎的遗体告别,但他没有权利为其善后。
Lee的遗体和其他死去的人一样,由称号为“Cleaner”的捡尸员负责处理(成员也来自海军陆战队)。先遣部队开路,捡尸员紧随其后,负责烧掉或者掩埋敌方士兵和平民的尸体,以及收集、辨别、整理残缺破碎的美军遗体,将他们尽可能完整的拼凑起来,带他们回家。
军装和“Dog Tag”(士兵姓名牌)是判断尸体是否为美军遗体的关键所在。这也是为什么士兵们被严格要求任何时候都不能脱掉军装的原因之一——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死,但至少死了之后能躺在棺材里荣归故里。
Lee的遗体碎块被贴上标签运回美国。葬礼举办得很匆忙,不是每个人都愿意看到美军在开战初期便不断有士兵阵亡。葬礼当天,迈克还步履艰难的行走在充斥着炮火和瘟疫的巴格达的大街小巷。
作者图 | 华人大兵
前方部队出现的伤亡情况超出预期,需要从后方部队调兵增援,一名叫做吉布森的黑人年轻士兵被极不情愿的调往前线。
在一次小规模交火中,吉布森违反了命令,在本该进攻的时候选择了向队伍末端逃窜。上级即刻要求展开对他的调查,如若他的上级和队友都给出“吉布森是个胆小怕死、不遵军令的士兵”的供词,他会被立刻遣返回国移交军事法庭。
作为他的直接上级的迈克打算再给他一次机会,期望以激励的方式让吉布森勇敢起来,像个军人那样战斗,他提到了刚刚牺牲的朋友:“Lee是我们队伍里的英雄,而你想要做狗熊吗?拿出你的作用来,你这种大块头的用处难道是用来挡子弹吗?”
吉布森反倒更害怕了,他注定要当个逃兵:“我不愿意把命赔在这个鬼地方,我要回家,无论什么后果都好!”
作为伊拉克战场上第一个逃兵,也为了给后来的士兵建立一个“表率”,吉布森受到了特别“优待”,他被遣返回国后,被军事法庭判处了十年监禁。
韩裔美国人Lee默默无闻的死在了战场上,土生土长的吉布森保住了性命。
我在心里算了算日子:“那他应该已经被放出来了?”
迈克扬起嘴角,一脸鄙夷:“是的,据说他过的很不好,找不到正经工作,也领不到老兵福利。人们不会把他当作特殊囚犯而同情他,在普通人眼里,他和任何囚犯一样,让人退避三舍;在我们老兵们眼里,他比敌人更加不可饶恕。”
四
迈克瞧不起窝囊的逃兵,因为他是一个极其勇敢的人。
战场上谁都不愿意操纵重型武器,因为那样很容易让自身成为敌人的活靶子。迈克在Lee去世后,带着对他的愧疚,主动请缨做重机枪手,这让他成为了首批地面部队成员中歼敌最多的狙击手之一,官方说法是“他消灭了两百余名敌人”。
2005年,迈克光荣退伍,获得了一系列学习机会,后进入政府部门工作。由于他被确诊患有PTSD(创伤后应激障碍),每月可以领取一定数额的精神补偿费,我认识他的那年,他的月收入在五千美金以上。
迈克时常感慨:“我算是非常幸运的,在伊拉克战争中获得了表彰才让我拥有了这一切。有很多退伍老兵没有享受到应有的福利,晚景凄凉。”
我不知该怎么评判,这话题未免太沉重了。我小心翼翼的试探他的精神状况:“创伤后应激后遗症很可怕吗?”
他垂下眼睑,声音低沉:“是的,我常常作噩梦,陷在硝烟弥漫的地狱里无法脱身。可最惨的是那些捡尸员,他们一辈子都活在充斥着残缺的尸体和恶臭的梦魇里,他们之中有很多人都疯了……”他摘下眼镜,手背用力地揉搓着双眼。
话说到这里,我渐渐理解了迈克的赌博方式——他的脑子里受到过太大的刺激,留下了生与死强烈撞击后产生的坑洞,没有刺激感去填补它们,会让他活不下去,而赌博是一件很好的填补工具。我只希望老天不要让他输得太惨,让他一直有足够的本钱继续这种生活。
可在2015年年底的一天,迈克像往常一样来到好运来赌场,在场子里转了转,寻了张有熟人在的牌桌坐下。在数把起起落落的小输小赢后,迈克所在的百家乐桌上连开了七把闲,他连输七把。如果要继续以翻倍下注的方式把本金赶回来,那接下来的一把他需要下注12800美金。
作者图 | 好运来赌场
他强作镇定的从黑色小绒袋子里掏筹码,一次性压了12800美金。我在心里算了算,此时他应该已经动用了5枚面值5000的筹码。他早已换上了太阳眼镜,但他的状态和以往任何时候都不同,搁在台面上的双手微微颤抖,嘴唇泛起乌青色,面色显得更黑了。
他把两张扑克牌以最虔诚的姿态缓缓搓开来,嘴里念念有词,或许在乞求主再次赐予他起死回生的奇迹。可奇迹并没有出现,他又输了。人群中开始有人责怪他“牌看得不好”——不管怎么看,牌都是不会变的。
我有非常不好的预感。任何一个赌徒都会在某个时刻栽个再也很难爬起来的大跟头,或许今晚就会轮到迈克。我不忍心再看下去。鲜艳的玫红色筹码,一枚接一枚地从他那贴身妥善保存的黑色布袋中鱼跃而出,正如赌场正在一点点的榨干他的鲜血。
当我再次回到迈克所在的赌桌时,他一手撑在膝盖上,另一只手死死的攥着那个空荡荡的黑色布袋。我看不到他的双眼,读不出他的表情。他那桌牌围了很多人。保安走过去问他:“先生,你还换筹码吗?”
迈克缓缓地掏出钱包,把钱包里所有的钱都掏了出来,100元、20元、1块元,推给荷官,换来一小摞筹码,转瞬就被那张赌桌吞掉了。
在旁人催促的眼神下,他默默地站起身,把那个被揉搓得变了形的黑色绒布袋揣进裤兜,步履蹒跚地迈出了赌场,左右摇晃的背影莫名的孤独而凄凉。
五
在那之后,他一直在输。终于有一天,我接到了迈克打来的电话,他问我能不能借点钱给他。我问他想借多少,他想了很久,试探的小声问了句:“2000行吗?”
我没有答话,他立刻就改口道:“1000,我会尽快还给你,行吗?”
我悄悄叹了口气,鼻子有些发酸:“行,不着急,有钱了再还。”
迈克没有再次找我借钱,而他也似乎彻底的从赌场消失了。圈子里流传着关于他的流言:他从赌场的好些熟人那里借了钱,又输光跑路了。
当他再次出现时,是2016年年中。他在赌场四处转悠,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只是不再去VIP大桌打牌了,偶尔在最低下注区的小桌前坐下玩几把。
他看见我时,主动走过来:“我还欠你1000美金,我有钱了,就会还给你——我一定会还给你的。”
我还是那句话:“好的,不着急。”
他大大方方的告诉了我事情的来龙去脉。他说:“你知道吗?那天晚上我输了12万筹码——我的全部积蓄就是这些筹码。”
我惊讶和惋惜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既而说:“我当时信用很好,工作和收入都很稳定。我向银行和网络平台借钱,借了很多钱,一个月利息就要还一万多美金。后来我又找爸妈、妹妹和亲戚们借,到最后认识的人都借遍了,还借了高利贷。”
他自我解嘲地苦笑道:“不过现在也不会有人再借钱给我了,很多朋友连我的信息都不回了,怕我又要借钱。对了,你上次教了我一个词,叫做‘为国效力’,现在你能教我一个词来形容我现在的状况吗?”
我心里默念了一句“众叛亲离”,但我说:“等我想到合适的词了再教你。”
迈克还不上贷款利息,申请了破产,3月份法庭判了破产保护。信用分数从879分一下掉到了535分,所有的信用卡也都被取消了。他挠了挠头,把手插进衣兜,幽幽地说:“为了还高利贷,车也卖了。我妹把她淘汰掉的那辆丰田借给我开,这样也挺好,省油。”
作者图 | 颁发给迈克的奖状
“那你还有钱来赌博吗?”
“这是我唯一的能快速把钱还完的办法了。”
我知道他改不了了,只要他还活着,也许会一直赌下去,或大或小。
“我现在搬回爸妈家住了,可以省很多钱。他们对我很失望,一直不理解我为什么要去参军。如果不参军、不上战场,或许我就不会迷恋上赌博,或许就不会搞到破产。”
谁能想到呢?二三十年前,父母把他从中国带过来时,也未曾想过今天吧。这里给了迈克一个美国制造的军人梦,也让他在战场当上了真正的英雄。可最终,他又倒在了赌场看不见的硝烟里。
-END-
作者 | 张火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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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普回答道:「那陛下当初又凭什么负了周世宗?」(陈桥兵变篡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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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曰:「卿苦疑彦卿,何也?朕待彦卿至厚,彦卿岂能负朕?」
”普曰:「陛下何以能负周世宗?」
帝默然,事遂中止。
——《宋史》
真的是回味无穷,而又无比讽刺。
有一个新鲜出炉的:在堂堂的中国第一流高等学府,有一个道术研究机构——而且正在申请进行金丹化神实验浙大不仅在炼丹,而且找到了七位真仙
据韩老师介绍,截止到三月中,这个内丹修炼项目已经有不少高深道行的志愿者报名,“已经找到了七个层次比较高的,按照孔教授的说法就是已经内丹结丹或者是已经出神的修炼者。我们是浙江大学,我们的实验是非常正规的,我们希望我们的实验结果可以得到全世界的承认”,韩老师说。
实验目前还处于审批的状体,“我们已经向国家的医学伦理委员会提出了实验的申请,等他们的批准。第一次申请我们用了冥想这个比较宗教化的词,被他们否决了,然后我们现在是改成注意力之类的主题词再次去申请,希望医学伦理委员会可以同意我们的实验,第二次申请还没有批下来,”韩老师告诉有槽。
你问我的感想是什么?
第一,浙大真厉害,已经集齐了七位金丹高手
第二,国家的医学伦理委员会才是地球最强机构,就算你是金丹化神的境界,也得服服帖帖等着审批
第三,国家还打什么贸易战啊,赶紧让特朗普把女儿送过来当人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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