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园春·雪》单拿出来在宋词也就二流水准,还是在背景加成之下,不及同词牌的辛词十三首。但是呢,有宋以来能比肩辛的又有几个?
这首词作于红一方面军一九三六年二月由陕北准备东渡黄河进入山西省西部的时候。作者在一九四五年十月七日给柳亚子信中说,这首词作于“初到陕北看见大雪时”。
作者自注:“雪:反封建主义,批判二千年封建主义的一个反动侧面。文采、风骚、大雕,只能如是,须知这是写诗啊!难道可以谩骂这一些人们吗?别的解释是错的。末三句,是指无产阶级。”
重点是这是一个现代人的有感而写,作者也并非专业词人,此词和《七律·长征》一样都是因为影响力大被人熟知而闻名,有极大的功业以及政治背景加持在里面,就是在作者的词作中也是二流。《沁园春·雪》重庆谈判期间发表,轰动山城,压倒蒋派文人政坛,有其政治背景在其中,《七律·长征》同理是因为描写长征而广泛传唱。
作者真正超一流的是《忆秦娥·娄山关》和《贺新郎·读史》二首,有宋一代毫不逊色任何同类词作。
《忆秦娥·娄山关》写作于1935年2月长征四渡赤水中的二渡赤水再占遵义前后,此次战役正是自长征以来红军打的第一个大胜仗,一个月前在遵义刚恢复领导地位的作者登上胜利之后的娄山关,情不自禁而写下《忆秦娥·娄山关》,饱含了作者内心对未来希望的雀跃,此年作者正好42岁,已经正式确立其军事领导地位,从此开辟属于自己的时代,直至去世这41年间深刻改变了整个中华民族、中国乃至世界的历史格局。因而此作不仅无论格律、意境、遣词和历代谈词绕不开的《忆秦娥·箫声咽》可以比肩,毫不逊色,在人生境界上上也正处于巅峰的开始。
注:《忆秦娥·箫声咽》和《菩萨蛮·平林漠漠烟如织》据宋人挖掘是为李白作品,被刘熙载认为足抵杜甫的“秋兴八首”;郑樵在《通志》中称二阙为“百代词曲之祖”。
而《贺新郎·读史》,私认为仅就其境界而言就已经远迈历代咏史词,堪称第一。此作写作于1964年作者71岁,恰恰暗合作者生平,囊五千年来历史于一词甚为罕见。最后一句歌未竟,东方白,一叹三叠,余音不绝,历史与现实、自然场景与个人感慨融为然一体,以前所未有的唯物史观角度解构历史,词语中充满积极乐观的革命精神,与魏武的“悲从中来,不可断绝”慷慨悲凉的建安风骨形成鲜明对比,而此时与《忆秦娥·娄山关》相对的,正是处于作者顶峰生涯的余晖末尾,巅峰回看往事并不成空,历历在目,正是人民在创造历史,孤篇可盖中国近代史。而不仅仅是两宋、上下五千年词作有此格局者仅此而已。
综上,个人认为,《沁园春·雪》在作者的此作中也属于二流末的水准,《忆秦娥·娄山关》足以比肩苏辛毫不逊色,《贺新郎·读史》超一流,没一个可以比的。当然,作者的整体水平还是略次于苏辛陈,不算打油诗的话,勉强次一流,就算如此也绝对不是某些人黑的那般不入流。
拿毛词比两宋词,简直是……
这个问题本身就有问题。“毛泽东的《沁园春·雪》在两宋词中什么水平?”这个问题就好比你问“俄国红场阅兵时中国仪仗队唱的《喀秋莎》和中国各大音乐学院合唱团比是什么水平一样”,有意义吗?仪仗队唱的《喀秋莎》肯定比不上后者,但你能就此把前者给批成渣吗?
如果经历过军训拉歌的同学都该清楚,教官给大家说的是什么,不要唱,把歌喊出来,跑调没关系,气势一定要压过对方。
这首词,讲的就是气势,胜就胜在了气势和胸襟,而它的气势,恰恰是这种粗线条的笔触勾勒而成。尤其是下阕,一连串历史人物评判,文采虽逊,但气势上来了,这就达到目的了。所以我不明白,很多人批判这首词“空有气势”、“嗓门大”,难道大家真的不明白,它要的就是气势、比的就是谁嗓门大啊!
1945年10月14日《沁园春·雪》公开发表于重庆《新民报晚刊》,引起轰动。一时间重庆的骚人墨客,纷纷填词唱和,更有一些别有用心者,据说想要填出超过这一首词的。据大致统计,从1945年11月到1946年2月,国内报刊发表《沁园春》和词30余首。
民国时人的唱和我就不附了,有答案已经附上了。大家真的觉得那些词超过毛词吗?你格调高,我嗓门大啊!你音律工整,我嗓门大啊!你用词典雅,我嗓门大啊!你文辞华美,我嗓门大啊!
问题的关键在于,你格调、音律、用词、文辞比得过唐诗宋词吗?我嗓门和气势可是横扫一片、冠绝古今啊!
文学作品的评价不像其他,木桶效应在文学评价中完全不适用,因为它比的不是短板,而是长处。
古人词中,只要有一句好的,也会被记住千年,传为佳话。毛词中并非全是废话毫无佳句。
有年大雪中登太行山,那场景,印入脑海的第一句话就是“千里冰封,万里雪飘”,后来回去细细想,也许是我读书太少,但真的没有比这两句更适合描述我当时所见所感的诗词了。“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太悄然悲怆,难不成我要来一句“将登太行雪满山”?又有多少人演讲比赛的时候,最后豪迈地来一句“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要说文采,巴金的《激流三部曲》也不是以文采著称的,或者说巴金本人就不是以文采著称的。但并不能说,《家》不是一部优秀的作品。硬要拿它跟《红楼梦》较之短长,恐怕对巴金不公平、对曹雪芹也无意义吧?
文学是有时代性的,两宋就是词的时代。别说民国,就是明清文学大家中,词作敢称得上比肩两宋的,恐怕也寥寥无几吧?就好比现代京剧大师再厉害,但也没人敢说谁超过程砚秋、力压梅兰芳。时代不同了,比不过两宋词,不丢人,不能说就是垃圾啊。为什么大家都倾向于把毛词贬得渣都不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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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为吐槽,下面认真回答问题:毛词《沁园春·雪》放在两宋是什么水平?
一朵奇葩的水平(非褒非贬,奇葩为在此为中性)。
评价不会太高,毕竟几只豪放词宗在上头压着,下面还有一群陈亮贺铸之流;但并不会被大浪淘沙彻底遗忘,后人评价起来,无非虽文律不足,然气势古今鲜有。
当然,如果毛穿回两宋还能折腾起这么大动静,估计诗词鉴赏中,作者背景介绍就比整首词还要长了。毕竟,千百年来我们评判文学作品,从来不会就事说事、就文论文,谁让老祖宗告诉我们要“知人论世、以意逆志”。
答主: @林为珮
当日这黄文炳在私家闲坐,无可消遣,带了两个仆人,买了些时新礼物,自家一只快船渡过江来,径去府里探望蔡九知府。恰恨撞着府里公宴,不敢进去。却再回船,正好那只船仆人已缆在浔阳楼下。黄文炳因见天气暄热,且去楼上闲玩一回。信步入酒库里来,看了一遭,转到酒楼上,凭栏消遣,观见壁上题咏甚多,也有做得好的,亦有歪谈乱道的。黄文炳看了冷笑。正看到李德胜题《沁园春》词,大惊道:“这个不是反词?谁写在此?”后面却书道“湘潭李德胜”五个大字。黄文炳再读道:“山舞银蛇,原驰蜡象,欲与天公试比高。”黄文炳道:“那厮也是个不依本分的人。”又读词道:“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黄文炳道:“这两句兀自可恕。”又读道:“惜秦皇汉武,略输文采;唐宗宋祖,稍逊风骚。一代天骄,冒顿单于,只识弯弓射大雕。”冷笑道:“这人自负不浅。”再读道:“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黄文炳摇着头道:“这厮无礼,他却要赛过秦皇汉武唐宗宋祖,不谋反待怎地?”
仅一句“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就可以打成叛国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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