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

如果明朝一开始就不养宗室,不免士大夫的税,会不会远迈汉唐?

回答


如果明朝一开始不养宗室、不给士大夫纳税,其经济是否可能远超汉唐,这一问题需要从历史背景、制度设计、财政结构、社会结构等多方面进行深入分析。以下是详细论证:



一、明朝与汉唐的经济基础对比
1. 汉唐的经济基础
汉代:汉朝以农业经济为核心,汉武帝时期通过盐铁专卖、均输平准等政策积累财政,经济基础扎实。汉代的经济模式强调中央集权与土地兼并的平衡,但后期因宗室、外戚、宦官等势力膨胀,财政压力增大。
唐代:唐朝经济以商业和手工业为特色,通过均田制、租庸调制等制度维持国家财政,同时依托丝绸之路和海外贸易(如广州、扬州)实现财富积累。唐朝的经济繁荣依赖于开放的政策和强大的军事保障,但后期因藩镇割据和安史之乱导致财政崩溃。

2. 明朝的经济基础
明朝以农业为基础,但后期因土地兼并、官僚腐败、倭寇侵扰等问题,财政陷入困境。明朝的经济模式依赖于赋税制度(如一条鞭法),但宗室消耗、边疆战争(如辽东、西南)和内乱(如李自成、张献忠)严重透支国力。
明朝的商业发展较汉唐晚,但因海禁政策(如永乐之后)和士大夫阶层的垄断,未能形成如唐宋那样的商业繁荣。



二、不养宗室与免税的潜在影响
1. 宗室问题的根源
明朝宗室的财政负担是其衰败的重要原因。明初朱元璋为防止地方割据,实行“分封制”,但宗室成员众多(如靖难之役后,宗室人数达到数万),消耗大量财政资源。
如果不养宗室,明朝可能避免因宗室开支导致的财政压力,但需考虑宗室作为皇权象征的政治意义。宗室的经济需求与政治权力是绑定的,若取消宗室,可能影响皇权合法性。

2. 士大夫纳税与经济结构
明朝士大夫(士绅)是科举制度的受益者,通过科举获得政治地位,但需承担赋税(如“一条鞭法”)。若免税,士绅阶层可能更富足,但国家财政收入减少,可能影响国家治理能力。
士绅阶层的经济地位与国家财政存在矛盾:免税可能助长地方豪强势力,加剧土地兼并,导致国家财政依赖于官僚系统而非农业生产。
进一步分析:
汉唐的士大夫:汉代士大夫多为官僚与学者,唐代则有“门阀士族”与“寒门士子”并存,但整体上士大夫阶层与国家财政有较紧密的联系。
明朝的士大夫:明朝士绅阶层通过科举与土地兼并形成垄断,导致国家财政依赖于士绅阶层的赋税,若免税可能削弱国家财政基础。

3. 经济发展的可能路径
减少宗室开支:可能释放财政资源用于军事、水利、工商业,但需考虑宗室作为皇权象征的象征意义。
免税政策:可能促进士绅阶层的经济积累,但若不配套制度改革(如土地政策),可能导致社会不平等加剧,反而削弱国家治理能力。



三、历史必然性与制度限制
1. 明朝的制度设计
明朝的财政制度(如一条鞭法)和土地制度(如里甲制)已形成固定模式,若取消宗室和免税,可能破坏原有制度平衡。
明朝的经济结构依赖于农业与官僚体系,若士绅免税,可能削弱国家对农业生产的控制,导致财政收入下降。

2. 汉唐的经济优势
汉唐的经济繁荣依赖于开放的经济政策、强大的军事保障和稳定的中央集权。明朝的闭关政策(如海禁)和财政依赖导致其经济无法与汉唐相比。
汉唐的经济模式更注重国家主导的经济整合(如均田制、盐铁专卖),而明朝的经济模式更依赖士绅阶层的自治。

3. 技术与社会因素
明朝的农业技术(如曲辕犁)和手工业(如景德镇瓷器)有一定成就,但因社会结构(如土地兼并)和制度缺陷(如官僚腐败)未能实现突破。
汉唐的经济繁荣与社会流动性(如科举制)和商业网络(如丝绸之路)密切相关,而明朝的经济虽有发展,但受制于封闭性。



四、结论:是否可能远超汉唐?
1. 短期效应
若明朝不养宗室、免税,可能缓解财政压力,促进经济资源向工商业倾斜,但需配套制度改革(如土地政策、税制改革)。
汉唐的经济繁荣是长期积累的结果,明朝若仅改变部分政策,可能无法在短期内超越汉唐。

2. 长期趋势
明朝的经济模式受制于制度僵化(如科举垄断、海禁政策),即使减少宗室开支,也可能因社会结构问题(如土地兼并)而陷入困境。
汉唐的经济繁荣依赖于国家主导的经济整合,而明朝的经济模式更依赖士绅阶层的自治,两者在制度设计上存在本质差异。

3. 最终判断
明朝若不养宗室、免税,可能在财政压力上有所缓解,但其经济能否远超汉唐,取决于能否解决土地兼并、闭关政策、官僚腐败等结构性问题。从历史必然性看,明朝的经济模式与汉唐存在根本差异,因此即使减少宗室开支,其经济可能难以超越汉唐的经济水平。



五、补充分析:历史对比的深层原因
汉唐的经济优势:汉唐的经济繁荣是国家主导的经济整合(如均田制、盐铁专卖)与开放政策(如丝绸之路)共同作用的结果。
明朝的经济局限:明朝的经济模式受制于科举垄断、闭关政策和宗室制度,导致其经济无法突破传统农业与官僚体系的桎梏。
制度创新的必要性:若明朝能突破宗室制度、改革税制、开放经济,可能实现经济超越,但历史条件(如技术、社会结构)限制了这一可能性。



总结
明朝若不养宗室、免税,可能在财政上有所缓解,但其经济能否远超汉唐,取决于能否解决土地兼并、闭关政策和官僚腐败等结构性问题。从历史必然性看,明朝的经济模式与汉唐存在根本差异,因此即使减少宗室开支,其经济可能仍无法超越汉唐的经济水平。

网友意见

user avatar

本回答主要参考:梁曼容《明代藩王研究》及高寿仙《明代徭役优免概说》、部分明代方志及相关论著(从略),感谢 @朱武镐大佬的明实录电子版。

本回答计字约7000,还请仔细浏览。

一、“明代宗室”的相关问题:

明代宗室,这个群体太庞大,以至于很多人总是看到为数不多的几十位亲王和百余位郡王。其余的将军,中尉也是宗室,有待遇,但不尽如人意。

宗室无法正常领到禄米而铤而走险的,未必没有史实依据(那句“名虽宗室,苦甚穷民[1]指代的对象也应该认清):

(晋府)庆成王府镇国将军奇濧等十三人以请支禄米为名,私出汾州城,走太原。镇巡官以状闻,降敕切责,汾州知州伍箕、指挥王礼、王府教授陈洪俱逮治。——《明武宗实录·卷一百二十》正德十年正月廿四日
山西威远卫军余乔鸾等奏和川王长子[充(火官)或充烰]私赴大同冒支禄粮,上命代王切责[充(火官)或充烰],该府教授、守门官军俱下巡按逮问。——《明世宗实录·卷二十六》嘉靖二年四月廿四日

不良宗室什么的,也大有人在:

革(周府)莱阳王未封嫡第二子睦桄禄米三之一,坐交结群小,出城淫戏故也;教授徐玺下吏,仍令莱阳王严加戒饬。——《明世宗实录·卷二十七》嘉靖二年五月十九日
方山府辅国将军表核以淫恶乱伦,革爵为庶人。——《明世宗实录·卷三十七》嘉靖三年三月十四日

朱棣即位以后选择用经济利益补偿诸藩,诸蕃因此失去的是参与军政要务的权力。洪武年间,朱元璋所设计的宗王出镇制度就这么废了。这样避免的是下一个“靖难之役”,虽然朱棣干的事情本质上和朱允炆没两样,但毕竟“人性化”。朱棣心中的藩王标准是汉代河间王刘德和东平王刘苍。前者是雅好文艺,不予朝政;后者则是历侍三帝,主动归藩。所以,这是燕府基于当时实际情况所做出的选择。而且,熟悉明代宗室的应该早看出来亲王、郡王与将军、中尉同挂一个宗室的名号,前者生活滋润,后者生活不一定那么滋润。

今早看到一位好友因为替肃靖王朱真淤说了一句好话,就被挂了。

不过文学上的事情俺不懂,看来不能给明藩说一点好话啊。

二、优免问题

@李子寒泉 @徐有贞 这两位大佬已经回答的很详细了,我只是补充一点其他的。

1.“免粮”问题

题主似乎默认只有“士人”群体才享受到了“优免”政策,但是享受这类政策的大有人在,比如:马户,匠户。这些拥有特殊户籍的群体和“士人”同属一种大类型,即“身份性”。虽然这些专业户籍的群体是为了完成专业性徭役,所以细分归属就是“补偿性优免”或称“以役抵役”。“伦理性优免”主要是“节妇”、“义子”之类,具有社会认同下的高尚和道德行为,通过官府表彰,最终结果就是免除本家(部分)徭役。

士人群体的优免政策在弘治朝以前没有统一标准,即没规定“适用对象”和“优免数额”。

弘治十七年 , 户部奏准:“今后除随朝文职、内官、内使丁差,俱照旧优免,其余见任方面官员之家,各免人丁十丁,知府免八丁,同知以下至知县等官,各免人丁三丁,八品以下至杂职、省祭、听选等官 , 及监生、举人、生员、吏典之家,俱一例各免二丁。”[2]

直到弘治十七年才出台相关规定,以前也有建议,没通过而已。

武人群体里的“锦衣卫官校”也有优免政策。

升宪纲德妃侄张升为锦衣卫指挥使世袭,从益王请也。兵部以武职滥乞优免,乃酌议锦衣卫随朝官指挥免三丁,千户、镇抚二丁,百户、所镇抚一丁,请著为令。疏中因言旧制内使免一丁,令定武职例亦略与相比云。得旨:内官、内使照文职例优免,锦衣卫指挥免七丁,千户五丁,镇抚、百户三丁。——《明世宗实录·卷四十九》嘉靖四年三月廿七日

既然要“远迈汉唐”,何不把这些政策都废了,只除“士人”的,不公平吧。

至于明代优免的变迁,引用高寿仙学者的原话:

不过 , 由于明代佥派徭役的对象兼用丁田 , 而且前后有所变化 , 所以优免内容也经历了一个“免田→免丁→免丁粮→免丁田→免田”的过程。明朝初年 , 因赋定役、量田出夫 , 所以优免对象为田亩。到黄册制度建立后,人丁成为编役的标准,所以相应地变为免除丁役。正统以降,各地陆续进行了徭役改革 , 徭役编佥一般都要兼顾丁、粮两项,优免自然也要考虑此种情况,所以嘉靖十年的优免则例中,就包括了丁、粮两项,而且可以互折,“其有丁多而粮少者,以丁准粮,丁少而粮多者,则以粮准丁”。从嘉靖中期开始,以一条鞭法为核心的赋役改革陆续展开,优免也由免丁、粮变为免丁、田,丁、田亦可互折。到万历后期 , 江南差役多摊入田亩,所以万历三十八年应天巡抚徐民式题准的优免新例,就完全以田为计算标准了。因此,明代优免虽然在名义上限于杂役和均徭,但随着越来越多的差役摊人田亩,以及优免标准从“丁”转为“田”,徭役与田赋越来越难以区分,优免田在免除徭役的同时,自然也就连带免除了赋税 。[3]
当然,明代中叶以降,随着赋役改革的不断深入,许多徭役项目被摊人田亩之中,田赋与徭役皆归并征银,其外在形态变得有些混融难分,但在官府册籍上,各个徭役项目仍是独立存在的。

我看到“优免”讨论比较多的是免除的“粮”是不是“税粮”,优免的“田”又该如何理解?

土兵抽选宜如例免粮五石,若改充正军,已食粮者不得优免。其节年征进获功、已升授官旗等职役者宜令所免粮,自正德二年俱全征,留本府补支王府禄米。————《明武宗实录·卷一百四十四》正德十一年十二月十四日

上面的例子是边地军镇官府在民户当中抽选“土兵”,为“军户”。正德十一年,大同巡抚王宪上的奏疏,有一条称“如例免粮五石”,在此语境下“免粮”与“免税粮”是同一个含义,而前例依据是下面这个命令:

命发辽东官库银布给开原、铁岭、泛河海州、广宁等处土兵九百九人,每人银一两、布二疋。先是,上命自辽东至甘肃一带,边民有强劲精壮愿报效者,募为土兵,收附近卫所,给与银布鞍马器械,秋冬操练,支与口粮,春夏务农住支,免其本户五石税粮、二丁杂差以供给之。至是,辽东都司以其所募得者来报,故有是命。——《明英宗实录·卷二百九十》 天顺二年四月初十日

再反过来看“士人”群体的优免则例,个人倾向是免除的是“税粮”。下面四段,其实都没有明确指出“免粮”的含义,鄢懋卿关于灶户的讨论也只是限于“灶田”,属于专业性户籍,无法归类说明。

顺天府府尹万镗奏弘治间定各州县计亩征银之法,军需料价俱从此出,其文武职官及诸当优免者止免人丁,不及地亩。近来差繁赋重,援例投充及陵、坟、海户一概优免,偏累小民,逃亡殆尽,请申明旧制,以苏民困。户部覆议请如镗奏,申明均征地亩之法,及禁约各陵户不得倚内臣声势规免地税,沮挠县官。上曰然,今后顺天府所属州县编审均徭,仍酌量人丁地亩兼征银两,应免之家照例止免人丁,不得滥将地亩一概折免。——《明世宗实录·卷二十一》嘉靖元年十二月廿一日
在京文武官员之家,除里甲正役外,其余一应均徭杂派差役,照依正统元年事例,全户优免。如有诡寄田粮、靠损小民者,听抚按参奏治罪。——《明世宗实录·卷二百二十一》嘉靖十八年二月二日
定优免以均田役。凡遇审编徭役,悉照今定优免事例,京官一品免粮三十石、人丁三十丁;二品二十四石、二十四丁;三品二十石、二十丁;四品十六石、十六丁;五品十四石、十四丁;六品十二石、十二丁;七品十石、十丁;八品八石、八丁;九品六石、六丁;内官内使亦如之;外官各减一半。举监师生各粮二石、人丁一丁。杂职、省祭、吏承又半之。以礼致仕者免其十分之七,闲住者免其一半,犯赃革职者不在优免之例。——《明世宗实录·卷三百》嘉靖二十四年六月初十日
稽优免。谓,灶户丁田先年节次议行优免,其说不一,以启吏书总催那移作弊,而诡寄之端所由兴也。今后优免,除原额大丁外,止以实征小丁纳银之数为主。如六钱至七钱者,照旧三丁折算原额一大丁,免田一百亩。四钱至五钱者,四丁二钱至三钱者,五丁俱折算原额一大丁。其余一钱者,必朋足一两八钱之数,方准折算优免。此外照例一体科差。仍止出银津贴,不许力差烦扰。——《明世宗实录·卷三百二十九》嘉靖二十六年十月二十日

如上图,嘉靖十八年援引正统元年的诏令,如果参考正德《大明会典》和《皇明太学志》,则会发现开头那句话多了几个字,恰巧就是我们需要的内容。所以可以推论,嘉靖二十四年重订优免则例前,并无免除税粮内容。但是重订优免则例之后,“免粮”问题就出现了。

如户内丁粮不及数者,止免实在之数。又如丁多粮少,不许以丁准粮;丁少粮多,不许以粮准丁。

这段史料, @李子寒泉 解释过,但我觉得他并没有把“免粮”解释清楚,包括 @徐有贞对于“免粮”的含义也没说明白。张显清学者在那篇《明代官绅优免和庶民“中户”的徭役负担》论文中引用的嘉靖二十四年《优免新例》,“粮”前加上了“役”字,而后文又有这段论述:

我不知道这个“役粮”该如何解释,我检索过《明世宗实录》,并没有“役”字。所以我去查嘉万时期的方志,看有没有“丁粮”相关论述。我想,既然这是针对“士人”群体的政策,所以选择的都是发展较好的府州。

《万历太平府志》并没有关于赋役优免相关的补充说明,只有具体数字的罗列。至于图中附的崇善县户口,里面有专业户籍,尤其是“杂役户”,值得研究。

《万历顺天府志》也全是数字记载,并无赋役则例相关说明。

《嘉靖汉阳府志》没有赋役则例相关说明就算了,还来一句“参详总会文册”,差评。

我已知的《嘉靖河南赋役总会文册》貌似只剩目录,我现在去哪找《嘉靖汉阳府赋役总会文册》。


万历二十九年编修的《扬州府志》其实也没有规定性质的内容。直到万历四十三年,按察副使熊尚文重新制定相关条例,在清查优免田土的时候说了这样一段话:

若优免之例,不过免其户内丁粮。原未载免田地即丁粮,亦难以常额为准。

在这里,我引用台湾一位学者论述,作为补充说明:

不过,「优免之例,不过免其户内丁粮。」每户拥有的田地数量、大小还是要记载,这样才可确定一户实际可优免的丁粮数量。《大明会典》中所列出有关优免规定:从京官、内官、外官到教官监生举人生员或祭官承差知印吏典等,皆仅能免除一定数量的粮和役,例如,「京官一品、免粮三十石、人丁三十丁」,且「有分门各户,疏远房族,不得一概混免」。可知,并非所有亲族都在免粮或免役的范围内。[4]

其实简列的这些,其实仍然没有解决关于“免粮”中的“粮”是否等同“税粮”这个问题。总而言之,我个人倾向这个含义是互通的,主要就是三点:

①北方“土兵”的“免粮”政策,诏令中有指明为“免税粮”。

②熊尚文在讨论扬州优免事例时,说的很清楚,只有知道该户具体的田土人丁,才能准确科则,然后进行优免。

③此部分,主要参考部分“士人”疏、信,来分析“免粮”。

梁方仲老先生其实也没有具体说明“粮”是否指代的为“税粮”,但是我的理解是默认含义相通。例如下面这段史料:

上谕户部臣曰:“今天下郡县民户以百一十户为里,里有长,然一里之内贫富异等,牧民之官苟非其人,则赋役不均而贫弱者受害。尔户部其以朕意谕各府、州、县官,凡赋役必验民之丁粮多寡,产业厚薄,以均其力赋役,均则民无怨嗟矣。有不奉行,役民致贫富不均者,罪之。”[5]

我想这里的“民之丁粮”指的就是户内丁口和田产粮额。

还有需要注意的是,我以“土兵”为例时,未具体分析其优免政策。各种专业户籍的优免政策是不一而同的,前面引过鄢懋卿关于“灶户”的优免政策,再引一条关于“马户”的优免政策。

近京牧地都为勋戚内侍所占,每年巡青一差亦故事而已。再照天下田地俱纳税粮,惟养马田地免纳,此系额办,比与杂泛不同,虽京官亦无优免。[6]

毛伯温去世时间为嘉靖二十四年,我猜测这篇奏疏应该是在兵部任职时所写;检索《明世宗实录》,也找到很多他写的关于“马政”的奏疏。

对比“马户”、“灶户”、“土兵(军户)”三者的优免政策,内容都是不一样的。然后“士人”群体的优免政策,很多官员都有奏疏论及,只不过他们总在强调“止免杂差”。举一例说明:

况国家优免之制,止是杂差。[7]

这里所讲的“优免粮”、“优免田”,虽然在事实上具有优免税粮的性质,但在法律的意义上,仍然指的是“免役”」张显清学者的这句话也应该结合起来看。

还有,有几段史料给出了不一样的说法。一篇截取自聂豹的奏疏,两封张居正回答官员的信。

若所为核官籍以均徭役者,臣谨按见行优免事例:在京文武官员,除里甲正役外,其余一应杂泛差役,全户优免。外官优免事例,皆以品从为差,载在令典,不啻详矣。臣切见今日士夫,一登进士,或以举人选授一官,便以官户自鸣。原无产米在户者,则以无可优免为恨,乃听所亲厚推收诡寄。少者不下十石,多者三四十石,乃或至于百石。原有产米在户者,后且收添,又于同姓兄弟,先已别籍异居者,亦各并收入户,以图全户优免。或受其请托以市恩,或取其津贴以罔利。[8]
吴中蠲恤,部覆虽不能尽如所请,然比之嘉靖甲寅辛酉已为优矣。但踰格之恩,宜从上出。皇明祖制:凡优免税粮,当内定于心。祖制防微至此,临期便决,勿使人先知,要名于外,良亦为此。乃闻公以议蠲分数,遂传布于民间,彼中士民,方蒿目以望。而朝廷又不能尽从其请,则恩出于下,怨归于上矣。今宜如部议,宜布上德意,从实举行。[9]
承询阳武优免事,查律功臣家除拨赐公田外,但有田土,尽数报官纳粮当差。是功臣田土系钦赐者,粮且不纳,而况于差。赐之土田,恩数已渥,岂文武官论品优免者可比。若自置田土,自当与齐民一体办纳粮差,不在优免之数也。近据南直隶册开诸勋臣地土,除赐田外,其余尽数查出,不准优免。似与律意相合,幸惟尊裁。[10]

聂豹虽然也强调“止免杂差”,但是后面叙述了“士人”利用优免政策进行偷税漏税的一些操作办法。“原无产米在户者,则以无可优免为恨,乃听所亲厚推收诡寄。”这句话的意思就是我家原来没有田,原本无赋可交,而我有了功名之后,却恨享受不了优免政策里的“免粮”。

张居正的(答应天巡抚)书信就更直接了,开头就是“皇明祖制:凡优免税粮,当内定于心。”当然,这句话需要结和当时背景来看。我检索了嘉靖三十三年和嘉靖四十年相关内容,发现这封信讨论两淮盐法,所以和“灶户”相关。至于,“灶户”的“优免税粮”能不能直接与“士人”的“免粮”等同,存疑。

张居正的(答山东巡抚)书信说明了“勋臣赐土”的问题。“是功臣田土系钦赐者,粮且不纳,而况于差。赐之土田,恩数已渥,岂文武官论品优免者可比。”皇帝赐予的土地,是不纳粮的;除此以外的田土,一体纳粮。顺便提了一下“勋臣”的优免政策是比普通官员的优免政策是好的,暗含的意思有文武官员的“免粮”确实是“税粮”。

2.“免田”问题

其实上面引方志的时候,就可以发现“赋役白银化”的问题。越是后期的方志,合并赋役的力度就越大,“丁粮”的问题早已过渡到“丁田”。这个问题下面有知友 @胖哒二世 举例《万历常熟私志》关于甲科一品京官“免田”一万亩,我当时看到后,也是很震惊,不过翻到原书后,才发现有些内容遗漏了。

《万历常熟县私志》第三卷为《叙户、叙赋》,然后有十四个小标题,分别为:田地、丁田、徭田、兵役、商税、酒课、房税、丝税、土贡、盐钞、徭役、漕运、数目、优免。

上面的是关于官民田土科则规定,民田有十个等级,官田十一个等级。一般来说,谁家拥有的田地山塘多,就用最高的那个等级征收,比如官田第一则是每(石/亩。因为各地施行标准不一,所以将两者并列)征收七斗三升,然后结合计量标准,这已经等于是0.73石。不过不管怎么算,江南地区一亩田平均算法也就1.5石,这么交税还是挺要人命的。

①丁田:人丁一丁,准田二亩。每亩徭银六厘四毫零,则一丁实征银一分三厘。
②徭田(里):徭里以亩计,每田一亩,均徭银六厘四毫零,里中(甲)银三厘二毫零。优免圆(原)役:止免均徭,不免里甲。
③优免新例:太长了,以最低等级的说明。「忠臣蒋钦奉祀生员蒋善培免一丁、二十亩」,这个变化即是“免丁粮→免丁田”。

其实这几个内容结合起来看,很好解决了优免一万亩的问题。均徭银是免了,但是里甲银你也得继续交。假设这位一品甲科京官刚好有田一万亩,该交里甲银32两。32两银子是什么概念,用一个房屋租赁和买卖契约来说明:

崇祯十三年,张名找房牙(房屋中介)王臣,买了傅尚志一所破瓦房,用价33两白银。万历十二年的房屋租赁契约,就是王重阳四个人找了一家店租住,然后王重阳季付五分银。

补充: 经过 @徐有贞 大佬指正关于常熟县高额“优免”的问题。附上一些资料,进行说明:

这是《万历常熟私志》“徭役”的部分,其中“北运”、“南运”有小注。

①北运:每年廿四名,户田三千五百亩者(照)差。
②南运:每年十名,户田(一)千五百亩者照(差)

《崇祯松江府志》记录了应天巡抚徐民式的奏疏和户部的覆疏。很不幸的是,编者并未载明徐民式的“厚加优免”。而户部的回应更显得模棱两可,只强调清查隐田,关于“优免”只一句“据照会典优免之例,加倍常额,则乡绅之体貌攸存。

这篇疏后面附了华亭、上海、青浦三位知县的短文,内容基本上就是同意清查隐田,止上海县知县徐日久提了一下优免事例,未涉及到细节。青浦县知县王思任论及上中下役标准:“田二千五百亩当细布解”,“一千二百亩当秋粮总书”,“一千亩当北运”。青浦县地狭且贫,本来就是从华亭,上海二县分出来的,应该来说这个标准比较高了。松江府“徭役”里,“布解”和“北运”都是“上上役”,且前者列第一。

查阅一篇关于白粮的论文后,其中关于徐民式的江南均田均役改革介绍。就当时而言,应该是苏州府,松江府,常州府都实行了他的方案。[11]

三、结尾

以上内容,我尽量按照史料文本来叙述,“飞诡”之类的并没有涉及,因为这是漏税问题,不属于本文探讨范围。关于“免粮”的含义指代问题,还请大佬指正。

这个问题本来是说士大夫免税,会不会远迈汉唐?我觉得吧,国际地位和“优免”这两者并没有紧密关系啊。如下面这段话,汉唐也有这个政策。

参考

  1. ^ 《明世宗实录·卷四百九十三》嘉靖四十年二月廿二日:代府奉国将军聪浸等以禄粮积欠数年,诣阙自陈,且言: 臣等身系封城,动作有禁,无产可鬻,无人可依。数日之中,曾不一食。老幼嗷嗷,艰难万状。有年逾三十而不能婚配,有暴露十年而不得殡埋,有行乞市井,有佣作民间,有流移他乡,有饿死道路。名虽宗室,苦甚穷民。俯地仰天,无门控诉。请下所司将积逋禄米共二十二季清查催补,使父母妻子得沾一饱。冒罪而死,亦所甘心。上览其疏,悯之,下山西抚按官核报。
  2. ^ 张卤校刊:《皇明制书》 卷二〇《节行事例 ·内外官员优免户下差役例》
  3. ^ 李雪慧、高寿仙《明代徭役优免概说》
  4. ^ 钟佩玲《从〈重订赋役成规〉看明代地方财政的运作与调度》,P25
  5. ^ 《明太祖实录·卷一百六十三》洪武十七年七月十九日,又见《万历大明会典》卷二十《赋役》
  6. ^ 《皇明经世文编》卷一百五十九,毛伯温《清弊苏民疏(养马)》
  7. ^ 《皇明经世文编卷之一百八十》,桂蕚《修省十二事疏》
  8. ^ 《皇明经世文编》卷二百二十二,聂豹《应诏陈言以弭灾异疏(正学备赈均徭励节)》
  9. ^ 《皇明经世文编》卷三百二十八,张居正《答应天巡抚胡雅斋(三吴蠲恤)》
  10. ^ 《皇明经世文编》卷三百二十八,张居正《答山东巡抚杨本庵(勋臣优免)》
  11. ^ 详见:田雨《明代白粮赋役研究》,徐民式《三吴均役全书》
user avatar

你是多佛海峡/里昂/热那亚的一个渔民,靠着卖咸鱼和晒盐攒了点家当。

我是胶东湾/辽东湾/敷邹的一个渔民,靠着卖咸鱼和晒盐……什么?没有盐引?喀嚓

你拿着辛辛苦苦攒下来的家当入了一艘船的干股,自己到一艘只有百来吨的小船上当水手,出发前几天,船长召集你们所有人,商定好,这趟挣得的所有金币,除了船长,水手长,木匠和医生能拿两人份,其他都是人人一份。

我带着辛辛苦苦攒下来的家当,偷偷上了一艘“通倭”的大海船,船长扣下了我的家当,白天干完活,晚上就得麻溜的拿麻绳捆好,某天晚上忍不住了,摸到船舱里啃咸鱼干,被品行正直的某七品官的次子,也就是这艘船的船主发现了,喀嚓。

你们这趟赔大了,从南美种植园运回去的香料就比从香料群岛返航的舰队晚了几天,去修船厂付好维护的钱,账面上甚至不够赔给股东们的,船长不打算给你们发薪水,打算先把账顶上,你们不干了,水手们投票把船主丢在一个孤零零的荒岛上,陪伴他的只有一把装填好的火枪和一瓶朗姆酒,你们转行去做私人私掠船这份很没前途的职业去了。

我们这趟赚大了,从南京武库偷偷运出来的火枪在日本西国卖了个好价钱,没办法,隔壁九州岛的岛津家仿制的火枪成功了,西国的小大名找不到这么多工匠了,只能咬牙挨船主的敲竹杠。船主回到母港,跟当地的官员七三开,官员七,船主三,喝酒时候大家都很高兴,船主嘲笑倭人想买匠户挖工匠是痴心妄想,官员在算把那些破落匠户卖到倭国能卖多少钱,我很开心管事的都去喝酒了,终于能找个机会开溜了,结果乐极生悲,饿瘫在地上,我不是当地人,差爷报给船主和船主他爹,把我算作逃奴,喀嚓。

你终于转运了,赚了一笔,某艘西班牙帆船“好心”的驶进了你们的航线,你们和一艘英国正规的,官方的……私掠船和一起和西班牙人做了一笔愉快的交易,西班牙人可以活着返航到古巴的种植园再领一批蔗糖,而你们在分账时同行的大帆船答应也让你们混上一层官方的皮,还给你们画了个饼,说是自家老大上面有人,前提条件是你们跟着自家老大混,就不能抢英国人的船,法国出身的水手长一开始不同意,但是看着厨子正带着新的水手长拿着一个圆口的墨水瓶直接扣在一张纸上,马上就同意了。

我终于转运了,终于不用在船上担心连发霉的窝头都不够啃了,船主把我卖给了某位武官,只需要担心在给武官种完地,劈完柴,点完卯之后连发霉的窝头的不够啃了,当然也有好的地方,就是我不用担心没命了,毕竟这个武官还是很有勇名的——同僚都是闻敌而逃,只有他,是见敌而逃。因为之前有个死战不退的,死在战场上还被低他五品的文官扣上黑锅以后,这片连接敌而逃的傻蛋都没有了。至于操练?要练的只有长跑。

你发现,该来的总是会来的,你们的新老大是一个叫德雷克的糟老头子,他还有个老大,是个叫霍华德勋爵的旱鸭子,一天到晚就知道读圣经,偏偏好死不死的要领着你们去挑战当时已经天下无敌的无敌舰队,还好最后是你们的新老大给力,该打就打,该怂就怂,最后真让他混上了一个爵位,你虽然没混上爵位,但是好歹领了一大笔钱。

我发现,该来的总是会来的,我们的新老大是个聪明人,早就抱上了一位叫胡宗宪的大人的大腿,他给一个叫汪直的海盗头子写了封招降信,我们这些平时专练钯地神功的营兵照旧能活着领发不到手的饷银,偏偏好死不死当时某个吃饱了撑的御史言官说天朝颜面不在,不能和匪贼和谈,转手就把汪直砍了,没过几年,老大的老大被打成严党,不但官没了,连命都没了,当然这和我这样大头兵没关系,因为感觉自己被耍了的假倭们直接打到了我们在城外农田中的大营,我们的火铳被卖到了真倭那边,长矛和大刀还是当年成祖皇帝靖难时候留下来的,当然现在该叫锈铁片了。倭寇打进了我们的大营,喀嚓。

你熬了那么多年,国王宣布私掠船非法了,你看了看好不容易攒下来的金币恋恋不舍的上岸了,费劲千辛万苦攒的钱在伦敦这座大城市买下的房子,没过多久旁边就开了个工厂——你的子孙在里面累死累活的工作,还得闻着泰晤士河的粪臭味。虽然国家够小,但竟然真的攒出几波大舰队,现在还能靠伦敦交易所吃着几百年攒下的老本。

我爽了这么多年,在洛阳吃过大顺皇帝的福禄宴,给三藩王当狗终于在广州分了房,房子特别大,本来是几户人一起住的院子,现在就我们一户住——原来那几户的人头现在都在城外被耿老王爷摆京观装饰大自然呢。我的子孙看着洋玩意挺新奇,去海外溜了一圈,回来发现剃成了短毛,喀嚓。


嗯,对比结束我觉得问题只是出在我们不敢出海上这种小事上,听渔 2682 号的船主说了,只要跟着去远海捕鱼,回来就能赚一大笔,我把身份证和手机小心翼翼的装在包里,听船长的准没错,这东西海外用不着,交给他就好。

user avatar

这个问题本身就有问题。

各朝各代都有养宗室,明朝也没什么特别的。

免士大夫的税,这没这事啊。

宗室的花费,根据明朝宗禄问题之研究这篇文章,到万历的时候,实际上是120多万,到崇祯的时候是150万左右,远远达不到要明朝命的程度。

拿这100多万说事,还不如让明和清一样前期就收辽饷当做正税,每年多520万两,这可能能做的事会更多点。

而单纯从宗禄来看,清一个亲王大概1万三千两左右,8个铁帽子亲王就10万两了,而明20多个亲王大概是12万两左右,等于说清每个朝代只要能封两个亲王,这亲王级别的俸禄就就超过明20多个亲王的总和了。

而最低级的宗室,明河南宗室的俸禄大概是26.4两,清觉罗的俸禄大概是38.1两(取嘉靖末年和康熙初年,两朝最终确定宗室俸禄的数据)。也是清多于明。

清的宗室政策主要是降等,这是对明的制度的改进。但是清的宗室各个级别的俸禄基本都是远高于明的,具体谁花的多,谁花的少,就不好说了,


而所谓的免士大夫的税,根本没这事,明朝是有优免政策,但是是针对役的,而不是税的。

上谓省臣曰食禄之家与庶民贵贱有等趋事执役以奉上者庶民之事若贤人君子既贵其身而复役其家则君子野人无所分别非劝士待贤之道自今百司见任官员之家有田土者输租税外悉免其徭役著为令

朱元璋认为官员税仍然照常交,只是免了徭役。

官员滥用优免,逃避徭役,偷税漏税确实是存在的。

但是优免针对的是役,而不是税,这个一直没变过。

类似的话题

  • 回答
    如果明朝一开始不养宗室、不给士大夫纳税,其经济是否可能远超汉唐,这一问题需要从历史背景、制度设计、财政结构、社会结构等多方面进行深入分析。以下是详细论证: 一、明朝与汉唐的经济基础对比1. 汉唐的经济基础 汉代:汉朝以农业经济为核心,汉武帝时期通过盐铁专卖、均输平准等政策积累财政,经济基础.............
  • 回答
    明朝是中国历史上一个极具争议的王朝,关于它的评价,历史学家们至今仍争论不休。而“明朝是一个三无朝代,无明君、无名士、无名将,也是中国开始走下坡路的时代”这种说法,则代表了一种相当负面的评价视角。要理解这种说法,我们不妨分几个层面来拆解和审视: 一、 关于“三无朝代”的指控:1. “无明君”?这种说法.............
  • 回答
    明朝的海外雄心与王朝的命运:一次假设性的追问明朝,一个在中国历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的王朝,其近三百年的统治,既有辉煌的盛世,也埋藏着衰败的种子。当我们审视历史,总会忍不住去设想那些“如果”。其中一个颇具吸引力的假设便是:如果明朝能够更积极地开拓海外殖民,是否就能避免其最终的灭亡?这个问题并非简单的.............
  • 回答
    哈哈,倘若我朱重八,得天独厚,能瞥见那千年后的光景,知晓后世王朝兴衰更迭的道理,再辅以那“现代”的管理法子,要稳固大明江山,让它这“龙脉”畅通五百年,倒也不是什么难事。不过,切记,那些所谓“现代”的说法,咱也不能直说,要用咱大明自己的话,自己的理解,潜移默化地给它植入到这江山社稷的肌理之中。首先,得.............
  • 回答
    穿越回明朝,若是成了朱元璋或朱棣,这绝对是一个能让历史拐弯的机会。咱们抛开那些虚无缥缈的“光环”,就脚踏实地地想,以他们二位的魄力、眼光和手腕,再加上我们现代人关于地理、技术和管理的知识,能不能硬生生给大明开启一个“大航海时代”,甚至把目标定在发现并移民美洲?这事儿,细细道来,还真有几分可行性,但绝.............
  • 回答
    洪武皇帝要是瞅见了我大明朝这光景,估摸着得气得从地底下钻出来,再把朝堂搅个天翻地覆。什么党争误国,什么宦官专权,什么农民起义,什么海禁之困,这些个玩意儿,哪个不是他当年呕心沥血想要避免的?咱们就掰扯掰扯,如果老朱他老人家,只保留他开国时的那些个思路,不往前看永乐朝之后的那些变故,他在自己的制度里,能.............
  • 回答
    “开中法”:明朝盐业经济的“双刃剑”明朝初年,朱元璋在经济和军事上的宏伟蓝图里,盐税无疑占据着举足轻重的地位。而为了解决军费的燃眉之急,也为了稳定边疆,一项名为“开中法”的盐引制度应运而生。这项政策,如同一把双刃剑,在为朝廷输送大量财富的同时,也在悄然改变着明朝的经济肌理,甚至为后来的社会变迁埋下了.............
  • 回答
    想象一下,如果大明王朝的命运齿轮在某个历史的岔路口上发生了偏移,它没有在内忧外患的夹击下走向灭亡,而是凭借着“平定后金”、“剿杀农民起义”这两记重拳,稳住了摇摇欲坠的社稷,并且一直顽强地延续到了第一次世界大战前夕。这究竟会对中国乃至世界格局产生怎样翻天覆地的变化呢?让我们拨开历史的迷雾,进行一次大胆.............
  • 回答
    穿越到崇祯年间,我的目标是尽可能多地挽救这个行将倾覆的王朝。一卡车东西,这个概念有点抽象,但我理解为能够携带的、在当时具有颠覆性价值的物资和知识。我不会带那些看似强大却难以实际应用的武器,比如AK47,因为缺乏配套的弹药和维护体系。我的选择将围绕着提升明朝的军事效率、经济韧性和政治稳定性这几个核心方.............
  • 回答
    将多种加密算法进行排列组合,再对同一明文进行逐一加密,这听起来似乎能让安全性倍增,对吧?就像给宝贝上了多重锁一样。然而,现实远比想象中复杂,这种“组合加密”的强度,并非简单地将各个算法的安全性叠加。我们来深入剖析一下其中的门道,看看这种做法到底靠不靠谱。一、 基本原理与初步设想:为什么会想到“组合加.............
  • 回答
    哥们,明年要报一建了,这准备得很充分啊!关于难度这个事儿,确实是很多考生关心的问题,也是个很有意思的话题。不过,“难度”这玩意儿,其实挺主观的,就像你问我啥菜最好吃一样,不同人有不同看法。但咱们可以从几个维度来聊聊,让你心里有个谱。关于一建的“难度”:你说一建建筑是10分,这个起点定得很高啊!我理解.............
  • 回答
    老天爷!这绝对是我做过最荒唐也最美好的一场梦。如果我一觉醒来,发现我一直以来默默喜欢的那个TA,那个在屏幕里光芒万丈,在采访里妙语连珠,在我无数个夜晚里充实我单调生活的那个TA,竟然也偷偷喜欢着我……我的脑回路估计得当机好几次。首先,我的第一反应一定是怀疑。真的假的?这是哪出偶像剧的剧本?我会不会是.............
  • 回答
    好,咱们来聊聊这个有点意思的话题。如果地球离太阳近一厘米,这听起来是个微不足道的距离,对吧?但要知道,宇宙间的很多事情,细微之处往往决定了巨大的差异。那么,这“一厘米”到底会带来多大的影响呢?首先,咱们得搞清楚地球和太阳之间的距离有多大。地球到太阳的平均距离,也就是所谓的“天文单位”,大约是1.5亿.............
  • 回答
    “崖山之后无华夏,明朝之后无中国”:历史的断裂与文明的延续这句带着浓重悲情色彩的论断,“崖山之后无华夏,明朝之后无中国”,在很多国人心头萦绕,触动着他们对于民族身份和历史认同的复杂情感。它并非简单的一句历史陈述,而是一种情绪的宣泄,一种对王朝更迭背后深刻文化断裂的哀叹,更是对中华文明韧性与延续的思考.............
  • 回答
    《明日方舟》一拾山衣服首批零点被抢爆,这事儿说起来,真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surtout对于那些守着零点结果两眼一抹黑的刀客塔们来说,简直是一场噩梦。咱们得先说这衣服本身。它叫“一拾山”,名字就带着点儿意境,再加上《明日方舟》一贯的精美设计和强大的IP号召力,光是这点就足以让不少玩家心动了。这不是一.............
  • 回答
    何恺明教授的最新一作论文 “Masked Autoencoders Are All You Need for Vision” (MAE) 是一篇在计算机视觉领域引起巨大轰动的研究成果。它不仅在学术上极具创新性,也为未来的自监督学习方法提供了新的方向和思路。下面我将从多个维度详细地介绍这篇论文,包括其.............
  • 回答
    关于“明清战争是内战”的说法,这是一个非常值得深入探讨的视角,而且在历史研究中也存在不少支持和反驳的声音。要理解这个观点,我们需要回到历史的深处,看看明朝末年到清朝建立这段波澜壮阔的时期究竟发生了什么。首先,我们得明确什么是“内战”。通常意义上的内战是指一个国家内部不同政治派别或地区之间发生的武装冲.............
  • 回答
    聊起《明日之子》里的洪一诺,这姑娘真是个特别的存在。说实话,她的出现,就像往一池平静的水里扔了一颗石子,激起了不少涟漪,也搅出了不少争议。初登场:惊艳、独特,自带复古滤镜最初认识洪一诺,是被她身上那股子“老派”劲儿给吸引了。在当时《明日之子》那个充斥着各种潮流、前卫、甚至是有些“奇装异服”的舞台上,.............
  • 回答
    “明亡于东林党”这一说法,在历史学界可谓是影响深远,也最具争议性。如果有人把这锅全甩给东林党,那未免过于简单粗暴了。这就像说一场大火是某个纵火犯烧的,但忽略了火星的来源、易燃物的堆积、风向的配合等等一系列因素。明朝的灭亡,那是一盘大棋,是无数个因素交织缠绕的结果,东林党只不过是其中一个比较显眼但绝非.............
  • 回答
    《大明王朝1566》中,所谓“清流”一党,以及他们与裕王朱载坖之间的复杂关系,是这部剧的核心看点之一。他们并非一个铁板一块的政治集团,而是代表了明朝士大夫阶层中一股强调“道义”、“体统”、“规矩”的群体,在严峻的时代背景下,他们的存在与行动,与裕王少有的纯粹理想形成了深刻的映照和碰撞。“清流”的面貌.............

本站所有内容均为互联网搜索引擎提供的公开搜索信息,本站不存储任何数据与内容,任何内容与数据均与本站无关,如有需要请联系相关搜索引擎包括但不限于百度google,bing,sogou

© 2025 tinynews.org All Rights Reserved. 百科问答小站 版权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