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

经济学和社会学研究社会问题的角度有何不同?

回答
经济学和社会学,这两门研究人类社会行为的学科,虽然都致力于理解和解决复杂的社会问题,但它们切入问题的角度却有着显著的差异。就好比两位医生,一位擅长 X 光检查,一位精于病理分析,他们都能诊断疾病,但侧重点和方法却截然不同。

经济学:资源的配置与效率的追求

经济学最核心的关注点在于稀缺性——我们拥有的资源总是有限的,而人类的欲望却是无限的。因此,经济学将社会问题视为一个资源配置的问题。它试图回答的关键问题是:在资源有限的情况下,如何最有效地生产、分配和消费商品与服务,以最大化整体的福利?

微观层面:个体与市场的理性选择。 经济学分析社会问题时,往往会从个体决策的角度出发。它假设个体是理性的,会根据成本效益分析来做出选择。例如,在分析贫困问题时,经济学可能会关注贫困人口的就业机会、收入水平、教育投入、健康状况等直接影响其经济状况的因素。它会研究市场机制如何运作,是否存在市场失灵(如信息不对称、外部性)导致资源配置效率低下,进而产生贫困等社会问题。
宏观层面:国家经济的运行与政策。 经济学也关注整个国家的经济运行,如通货膨胀、失业率、经济增长、国际贸易等。它会分析政府的宏观经济政策(如财政政策、货币政策)对解决社会问题的效果。例如,在应对失业问题时,经济学可能会研究减税是否能刺激投资,从而创造就业;或者政府增加公共支出能否带动经济增长,减少失业。
量化分析与模型构建。 经济学尤其偏爱使用数学模型和统计方法来量化分析社会问题。通过建立供需模型、博弈论模型、增长模型等,经济学家试图找出变量之间的关系,预测政策效果,并提供基于数据的解决方案。例如,他们会利用回归分析来评估教育投资对未来收入的影响,或者研究税收政策对消费行为的改变。
效率优先的考量。 经济学在解决社会问题时,往往将“效率”作为一个重要的考量指标。它会权衡不同解决方案的成本和收益,追求以最小的投入获得最大的产出。这并不意味着经济学忽视公平,而是认为在效率的基础上,才能更好地实现财富的增长,从而有更多的资源来解决分配不均等问题。
侧重于“如何做”才能产生最佳经济结果。 经济学更倾向于回答“如何做”才能最有效地解决问题,例如,如何设计一个更有效的税收制度,如何提高劳动生产率,如何优化资源配置以减少浪费。

社会学:社会结构、互动与意义的解读

社会学则将社会问题视为社会结构、社会互动、文化规范、权力关系以及集体行为的产物。它更关注的是“为什么”会产生这些问题,以及这些问题是如何在社会系统中维持和演变的。

社会结构与制度的分析。 社会学强调社会问题的根源往往在于社会结构的安排,例如阶级分化、权力不平等、种族歧视、性别不平等、教育体系的缺陷等。它会深入分析这些结构性因素是如何限制个体的发展机会,如何制造和固化社会不公。例如,在研究犯罪问题时,社会学可能会关注贫困社区的社会支持网络缺失、青少年缺乏积极的社会榜样、以及司法系统中的偏差性执法等。
人际互动与社会过程。 社会学着重于人与人之间的互动模式,以及这些互动如何塑造个体的行为和观念。它会研究社会化过程,即个体如何学习社会规范、价值观和行为方式,以及在这个过程中可能出现的偏差。例如,在分析青少年叛逆行为时,社会学可能会考察家庭关系、同伴群体的影响、学校环境的互动以及媒体传播的内容。
文化、规范与价值观。 社会学认为文化、道德规范和价值观在理解社会问题中扮演着至关重要的角色。它会研究社会如何定义和理解“问题”,以及这些定义如何随着时间和文化背景而变化。例如,对于“家庭暴力”这一问题,社会学不仅关注其发生的经济和心理原因,还会探究在不同文化中,家庭内部的权力结构、性别角色认知以及社会对暴力的容忍度是如何影响其发生和传播的。
权力关系与不平等。 社会学对社会中的权力结构和不平等现象有着深刻的关注。它会分析不同社会群体之间如何争夺资源和权力,以及这种争夺如何导致某些群体的边缘化和社会问题的产生。例如,在研究医疗资源分配不均时,社会学可能会分析医疗保险制度的设计、医疗行业内的权力运作以及不同社会阶层获取医疗服务的渠道差异。
质化研究与深度访谈。 相较于经济学对量化数据的偏爱,社会学更常采用质化研究方法,如深度访谈、民族志研究、参与式观察等,以更深入地理解个体的经验、感受和意义建构。这有助于揭示经济学模型可能忽略的、与情感、身份认同、社会关系等相关的复杂因素。
侧重于“为什么”以及“如何理解”问题。 社会学更倾向于解释问题产生的深层原因,以及我们应该如何理解和看待这些问题。它会关注社会问题的意义和影响,以及人们如何应对和适应这些问题。

关键差异的总结

| 特征 | 经济学 | 社会学 |
| : | : | : |
| 核心关注点 | 稀缺性,资源配置与效率 | 社会结构、互动、文化、权力与意义 |
| 分析单位 | 个体(理性选择),市场,国家经济 | 群体,社会结构,制度,社会群体,社会关系 |
| 主要问题 | 如何最有效地分配资源?如何最大化福利? | 为什么会产生这个问题?如何维持或改变? |
| 研究方法 | 量化分析,数学模型,统计数据 | 质化研究,深度访谈,民族志,参与式观察,统计数据 |
| 价值取向 | 效率,成本效益分析 | 公平,正义,理解社会过程 |
| 对社会问题的视角 | 资源分配失衡,市场失灵,激励机制不当 | 结构性不公,社会关系断裂,文化冲突,权力失衡 |

举例说明:以“失业”为例

经济学视角:
会关注失业率的宏观经济数据,分析通货膨胀与失业之间的权衡(菲利普斯曲线)。
会研究劳动力市场的供需关系,分析工资刚性、最低工资、工会力量等因素如何影响就业。
会评估政府的就业政策,如失业救济金的激励效应、职业培训项目的投资回报率、减税是否能刺激企业招聘。
会用模型预测经济增长对就业的影响,或者分析技术进步如何改变劳动力需求结构。
可能提出提高效率的解决方案,比如鼓励灵活就业、改革失业救济金制度以激励求职、投资于技能再培训以适应市场需求。

社会学视角:
会关注不同群体的失业率差异,如年轻人、老年人、特定族裔、性别群体等,探究结构性原因(如教育机会不均、歧视)。
会研究失业对个体及其家庭的影响,包括心理健康、社会关系、社区参与度等。
会分析社会资本(如人脉关系、社区支持)在求职过程中扮演的角色,以及社会排斥如何加剧失业。
会关注失业的文化表征,人们如何看待失业者,以及媒体如何报道失业问题。
可能会研究非正式经济(如黑市、共享经济中的零工)在失业人群中的作用,以及它们如何反映和影响社会结构。
可能提出关注社会公平和包容性的解决方案,例如加强社会保障体系、改善社会支持网络、打击就业歧视、促进社会融合。

相互补充,而非对立

需要强调的是,经济学和社会学的研究视角并非相互排斥,而是相互补充的。许多复杂的社会问题,如贫困、犯罪、教育不公等,都需要结合两者的洞察才能得到更全面、更深刻的理解和更有效的解决方案。

经济学能够为社会问题提供效率上的衡量和经济激励的设计,帮助我们理解“做什么”能产生更好的经济结果。而社会学则能够揭示问题的深层社会根源、结构性障碍以及人际互动的影响,帮助我们理解“为什么会发生”以及“如何才能真正触及问题的核心”。

例如,在解决贫困问题时,经济学可能会设计有针对性的现金转移支付项目或职业培训计划,关注其成本效益和对劳动意愿的影响。而社会学则会深入研究贫困家庭的社会网络、社区资源的可及性、以及贫困可能带来的心理和社会剥夺感,从而设计更具包容性和支持性的社会干预措施。

最终,无论是经济学还是社会学,其目标都是为了改善人类社会福祉。理解它们不同的研究视角,有助于我们更全面地认识和应对我们所处的复杂社会世界。

网友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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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学毕业,现从事电子商务的张志勇在他的文章“

经济学和社会学

”谈到了这两个学科,文章讲了不少有意思的东西:

经济学和社会学

张智勇
2004.03.20



我长春的哥哥兴趣颇为广泛,其书架藏书涵盖哲学 (包括伦理学、美学) 、历史、新闻、经济、管理、营销、社会学等各种学科范围。其中有《经济学家茶座》2本,《社会学家茶座》1本,这些书单独拿来读也会有收获,但结合起来读则尤其显得有趣。

经济学和社会学的隔阂究竟在那里?

在《经济学家茶座 (第五期) 》的《经济学帝国主义》一文中,党国英提到经济学和社会学的矛盾。

“ (经济学和社会学) 三次较量,都以社会学的失败而告终。争来争去,反而把二者的边界给搞糊涂了,一些经济学的大师也成了社会学的大师,眼见社会学就要被经济学吞并了”。

呵呵,党先生此论 (社会学就要被经济学吞并了) 玩笑成分居多,文章结尾出他自己也说经济学不大可能代替其他学科的;话又说回来,经济学真要把社会学吞并了,于我而言倒是件值得高兴的事,因为那样的话,我自己也可以厚着脸皮说“老子也是经济学的”——谁叫社会学不争气?

虽说现在社会学面对“经济学帝国主义”的欺凌忍辱负重、忍声吞气, (我相信会有社会学家读《经济学家茶座》的,但竟没有人敢出来说个“不”字,难道怕失了身份?),但开始的时候倒是社会学欺负经济学的。

“100年前,经济学受到的围攻主要来自两个方面:1、传统体系 (主要是伦理学、历史学),另一个就是孔德的社会学。孔德及其追随者认为经济与社会有极为密切的联系,任何把经济学从一般社会哲学中分离出来的企图都是注定要失败的”。

但人家不但没失败,反而形成了自己的“帝国主义”;“经济与社会有极为密切的联系”这句话那时绝对不会有人怀疑的,但我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根据这句话怎么就可以得出“任何把经济学从一般社会哲学中分离出来的企图都是注定要失败的”这样的结论呢?社会学的老祖宗不会一点逻辑也不懂吧?

同期何帆先生的《经济学的风格,经济学系的性格》,也谈到了社会学,这位老兄引用了经济学大师的一句话克鲁格曼的一句话“成功的经济学家前生一定是数学家,糟糕的经济学家前生一定是社会学家”。作为这句话的注解,何帆先生拿出一个统计调查表格,该表格说明,比较起“数学”,美国的经济学博士普遍认为“哲学”和“社会学”对自己的研究助益不大。

看来社会学当初似乎的确得罪经济学不浅,否则人家也不会这么毫不留情、毫不掩饰的宣布自己对社会学的蔑视了——不过这话真叫我沮丧,这等于说即使我想叛变到经济学的阵营里,也注定要成为一个“糟糕的经济学家”!

前两天在长春联合书城闲逛,看到一本书名为《经济社会学》,随便翻了翻前言,居然也谈到了经济学和社会学的矛盾,那篇前言里还提到了另一位著名经济学家 (忘了哪位了) 的话,说“社会学一直在发展自己狭隘的经济学,经济学也一直在发展自己狭隘的社会学”。

这话给我的感觉是社会学和经济学似乎确实“水火不容”,唉,哪来这么大的仇恨呢?伤脑筋!

脱离了社会的社会学

读《茶座》书系,另一大感触就是社会学太脱离社会了。《茶座》的特点就是面对非专业人士的,其基本要求是外行也能看懂。我本身学过四年社会学,虽说学的不太好,耳濡目染怎么着也得有点小水平吧?但是说实话,《社会学家茶座》里的很多文章我看不懂——而比较起来,读《经济学家茶座》则一点困难也没有。

不是说经济学没有深奥的术语,《茶座》里警察出现边际效用、纳什均衡、博奕这样的术语,但是经济学家们往往的可以很轻松的把这些术语说明白,不像渠敬东先生的《社会学是什么》,读完了不但不知道社会学是什么,反而“化蜜蜂为浆糊”,让我怀疑他自己明白不?

《经济学家茶座》里,大师们经常从小事入手 (例如“买家俱”“挤公共汽车”“大学自习室占座”),然后娓娓道出大道理 (当然也有小道理),我想社会学家们对此一定是嗤之以鼻的,他们关心的是大事,是国家、是社会。

在《经济学家茶座 (第8期) 》里的《纯真的学问很迷人》里,张五常先生说“你要我把经济学说得你完全不懂,易如反掌也。你没有学过经济学,我要向你说得清楚明白,倒要用上三几个层次以上的功夫”“纯真的学问很迷人。有时我们要搞得深入,但迷人之处永远都是从浅中出来”

此言深河我意。把简单的东西说得很复杂,我一向觉得这是社会学家的强项——现在看来,恰恰也是他们缺乏自信的表现。

我女朋友常常批评我说考试拿不到高分,因为不会用术语。我相信她说得对,在社会学界,确实存在这个问题,你心里明白不行,必须要用术语说出来,必须把简单说的复杂,不这样,你就没有分数。——所以,社会学家的悲哀,其实也可以说是社会学教育的悲哀,不是他们不想说得明白,是他们受到的教育不允许他说得明白。

社会学来自社会,最终脱离社会,把自己局限在小小的象牙塔内,不知道算不算是社会学的悲哀?——,这也许可以从一个侧面解释为什么经济学可以成其为“帝国主义”?

当然,并不是说所有的社会学家都脱离社会的,一个例证是费孝通先生,但就中国来说,费老这样纯正的社会学家显得太少、太珍贵了。


关于“经济学和社会学的较量”,另外有篇“

《经济学与社会学》导论

”有更详细介绍,摘一段:

1894年,在纽约举行的一次美国经济学会会议上,社会学家和经济学家发生了一次严重的冲突,经济学家直言不讳地告诉阿尔比恩斯莫尔和其他与会的社会学家,“没有得到经济学家的赞同,社会学家无权为自己在社会科学中圈出一块地盘”。有的社会学家明白,如果没有经济学家的支持,他们跻身大学的机会将十分渺茫,因此决定退让一步。最终,社会学家在大学里设立了自己的学术领域,但代价是让出了经济学的论题。一度雄心勃勃要综合所有知识的社会学,现在成了“打杂的科学”,只能处理一些五花八门的题目:如婚姻、离异和怪癖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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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其他答主@Sean Ricky提到了Bob Gibbons(小女的第一导师!),那就补充一句他平时常说的:

We economists work only on problems that have already been solved (by sociologists).

即:我们这些经济学家不过拾人牙慧,研究些社会学上已有定论的问题。

言外之意,是我们没有勇气去触摸那些无法被量化的,涉及人性、意义、矛盾的问题。而这些往往是社会学家的研究重点。

一直很佩服Bob这种毫不留情的自我批判精神。以下的原答案,算是我作为一个经济学槛内人的忏悔录吧。


社会学不懂。但谈到经济研究,就不能不提到豆腐脑。

豆腐脑是关系国计民生的重要资源。豆腐脑的甜咸问题,既是重要的经济问题,也是重要的社会问题。从历史和现实出发,和平解决甜咸豆腐脑孰优孰劣之争,是促进社会稳定和发展的头等大事。

在国家大力推动豆腐脑甜咸问题研究的政策大环境下,实证经济学家豆小福成功申请到了一笔经费来研究咸豆腐脑到底要多咸这一重要问题。她与团队的研究成果发表在了2016秋季的《打豆豆季刊》上。

她和博士生小豆豆、豆小豆、豆豆小组成的研究团队,历时三年时间,收集到了爱豆省境内100家豆腐脑店铺每日的营销数据。这些豆腐脑店的年营业额从10豆币到10万豆币不等,涵盖个体、私营、国企、外资等多种经营方式。所有店铺只出售咸豆腐脑,并不出售油条、紫米粥、小笼包等其他食品。

豆小福还收集到了这些店铺所雇用的1000位厨师的健康状况历史,并从中择取了250位在在职期间患上帕金森病的大厨。根据相关法律规定,雇主无权因雇员的不可控健康情况解雇雇员,尽管帕金森病可能导致大厨在撒盐和糖的时候时多时少,产生exogenous variation.

另外,豆小福和她的团队还从后厨采购记录推算出每家店铺的用盐量。 通过以上数据,豆小福等发现,在那些没有雇佣患有帕金森病大厨的豆腐脑店,大厨用盐量趋于平稳,每日营销额也趋于平稳,只在周末略有下降,在雨雪天略有下降。而在那些雇佣患有帕金森病大厨的豆腐脑店,大厨用盐量呈现明显波动,最高日用盐量高达每碗150克,最低日用盐量低达每碗1克。

研究发现,营销额呈倒U形,在每碗用盐10克时达到峰值。

然而豆小福诚恳指出,该研究并不能说明每碗10克是咸豆腐脑的最佳用盐量。首先,店主可以根据前一日的营销量和顾客投诉情况指导厨师增加或减少用盐量。即便是那些因患有帕金森病而不能准确控制用盐量的大厨,也可以通过调整盐勺的大小来调整目标用盐量。

另外,豆小福指出,与全国平均情况相比,爱豆省人口年轻偏低,教育水平偏低,在该省搜集到的数据并不能代表全国其他省市的情况。

豆小福还指出,该研究结果只针对咸豆腐脑,并不对甜豆腐脑有效。


以下是经济学家对豆小福 et al. (2016)的评论:

- 豆不服: 该研究忽视了一个重要问题。患有帕金森病的厨师平均年龄和目标工资高于没有患有帕金森病的厨师。而那些营业额不高、店铺较小的豆腐脑店更倾向于聘用平均年龄较高的厨师。

- 逗一豆: 该研究可以进一步完善数据收集工作。由于帕金森病在早晨6-7点发病率明显高于9-10店(《逗你玩医学》第二版),如果研究者能收集到每小时的豆腐脑营销情况,就可以通过比较同一家豆腐脑店、同一位大厨所制作的豆腐脑在6-7点和9-10点销量的区别,进一步控制endogeneity.

- 埋头做理论的PhD学生豆大福无意中看到了豆小福 et al. (2016), 大喜过望。埋头写了个影响人们豆腐脑购买行为的模型,不但考虑了加盐量,还考虑了从众心理、惯性行为、动态性口味变化、和风险好恶等众多因素。她认为,如果人们的utility是time separable的,per period utility 是 CRRA型的,u' 连续且blahblahblah,blahblahblahblahblah,blahblah,blahblah,那么豆小福 et al. (2016)的结果可能与用盐量无关,而与人们的风险好恶关系更大。


以下是各大媒体对豆小福 et al. (2016)的评论:

- 你还在吃甜豆腐脑?别傻了!经济学家指出,只要10克盐,咸豆腐脑秒杀甜豆腐脑。

- 豆小福和豆大福:糯奖经济学家和无名小卒之争,你怎么站队?

- 豆腐脑对治疗帕金森病有奇效!刷屏朋友圈的惊天真相!

- 你的早餐店上榜了吗?黑心豆腐脑加大用盐量掩盖过期豆腐馊味

- 爱豆省与豆小福:官商勾结、学术腐败!豆不服揭示惊天学术黑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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