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被蜗牛追的那个人,跟他打个商量,十个亿的美金分我一半。
然后把罐子扣在蜗牛上面,蛞蝓这类东西遇到盐很容易就GG了,即便盐不起作用,在无限盐的压迫下只需要几分钟蜗牛就会因为压力过大爆体而亡。
然后找下一个被蜗牛追的,循环往复疯狂盈利。
一天少则两三单,多则十几单,平均一天按照30亿刀计算,一年10950亿。
等过了几十年我再根据情况来告诉你们,拥有实际上所有企业51%的股份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
我有一个永远掏不完的盐罐子,二大爷把它留给我的时候,用尽全力说,“能力越大,责任就越大。”
这句话让我困惑了好久,一罐盐能代表什么能力?虽然我还是尽自己所能去帮助他人,却一直苦于没有合适的机会。
高中一天早操的时候,机会终于来了,校长指着空旷的球场说,“这里要是铺满绿化那就好了。”
嗯?!氯化钠?我有啊,而且有很多。
于是趁着夜里,我悄悄背着盐罐来到球场,罐口朝下,一路铺了下去,铺了整整一夜。
第二天早操时,师生们看到雪白的操场,都激动得流下了眼泪。
高中三年,学校食堂都没再买过盐,省下来的经费换成了试卷,每个被迫刷题到深夜的学子,都在心底问候撒盐人的二大爷。
因为受潮,十公分厚的盐结成了块,于是学校把它改造成了冰场。你们能想象一个南方小镇的中学里,后来诞生了十几位花样滑冰世界冠军吗?
为了让他们正常训练,我还时不时地去撒盐,让操场平滑如镜。
其他学生也有从中受益的,那些家境不好的孩子,再也不用去捉萤火虫了,有月亮的晚上,都站在盐田旁边去看书,效仿孙康映雪。
走近科学栏目组来盐田蹲了十几夜,也没破解奥秘,最后得出结论,是操场下面的古盐矿析出的盐。
我则毅然决然地担负起不属于我那个年纪的责任,背着盐罐在镇上行侠仗义。时不时给吴妈家熬着的汤里加把料,给王叔晒在外面的咸鱼腊肉抹把盐。
后来我想到了一劳永逸的办法,趁着一个没月亮的晚上,我在村里所有的井里都灌满了盐,瓦西亚妈妈再也不用担心浪费白菜汤里的盐了。
福岛核事故那年,周围几个县城的盐都断货了,很多人排着队带着湿海绵到我们学校来蹭盐。
高考结束后,我终于鼓起勇气,把暗恋的女生凡凡约到礼堂,打算给她一场最浪漫的告白。当她走进大门的一刹那,我拉动机关,雪白的盐纷纷扬扬地洒落下来,礼堂里到处都是我精心布置的初雪。
凡凡一下明白过来了,然而她并没有像我想象中那样雀跃欢呼,而是大喊一声,“原来是你这个混蛋!”便扭头走了。后来我才知道,她大伯的二姑的外甥女,也就是吴妈,因为吃太多盐,年纪轻轻就得了骨质疏松和高血压。
由于在行侠仗义上花费了太多的时间,我毫无意外地落榜了。
刚刚成年的我背上行囊,踏上了打工之路。踌蹰再三,我带上盐罐,去了凡凡就读大学的那个城市。
我白天做油漆工,晚上出去打抱不平。为了掩饰身份,我穿上伪装服,把喷枪改造成喷盐枪,靠着无限供弹,在都市的角落里,保护那些弱者。
盐既是我的武器,也是防御手段。我的战术是趁敌不备,迎头一阵乱喷。如果敌人追上来,我就边跑边把盐粒洒在光滑的地面上,使他们滑倒。
每次制服敌人后,我会灌他们满满一嘴的盐。久而久之,都市里有了我的传说。一些人叫我Saltman,一些人觉得我更像炽天使,最后,人们送了一个称号给我——盐炽侠。
凡凡仍然对我高中时候的壮举不能释怀,和我说话总是有一搭没一搭的。作为系花,她身边不乏优秀的追求者。
但每一个追求者都没什么太好的下场,有的得了三高;有的开着家里钱买的豪车,却频繁抛锚熄火,还有的成天咳嗽,像被什么东西齁坏了。
作为知情者,凡凡当然能猜到这些都是我的杰作。一天,她主动约了我。晚上我带着用一周薪水购买的大捧鲜花,来到了校门口的沙县小吃。
“木寸,收手吧!他们是无辜的。”凡凡不肯接过鲜花。
“可是,你不觉得他们像苍蝇一样令人讨厌吗?”
“他们是我的同学,你别把他们想得那么不堪。”
“难道我不配是你同学吗?你了解他们吗?你知道他们的背景吗?”我激动起来,“那个开保10洁的家伙,你知道他家里为什么那么有钱吗?”我忍不住想告诉她,保10洁的爸爸,是S市最大的走私犯。
“那又怎么样?他的钱和我有什么关系?”
“可是我看见他送你项链了!”我大声说。上个月凡凡生日那天,我去了那家叫施瓦辛洛奇的店,一条水晶天鹅项链的售价比我房租还高。我下定决心买下后兴冲冲地赶到学校,就看到了惊人的一幕:
保10洁站在凡凡的宿舍门口,把一条装在知更鸟蛋蓝盒子里的超大钻石项链送给了她。
我自卑得无地自容,那条项链我刷一千套公寓的油漆都挣不到。那晚,我默默地离开了。
凡凡的脸变得煞白,继而因激动而通红,“我从没有收过什么人的项链!”她把花往我身上一摔,“我也不要你的花!”
看着凡凡决绝离去的背影,我无助地瘫坐下来。五六年的情感,今天要到尽头了么?我在面前的水杯里撒了半杯盐,还没等它们溶化,就端起来一饮而尽。
这是我第一次喝自己罐子里的盐泡的开水,咸到苦涩液体顺着脖子,像一条火线一样钻入我的肺腑,撕裂着我的神经。原来盐水也是可以麻痹自己的,我一杯接一杯地喝着,一边回忆着我们过去的点点滴滴。
我摸出口袋里的人造水晶天鹅项链,上面还带着我的体温。我决定今晚把项链送给她,然后离开这座伤心的城市。
来到宿舍楼下,凡凡的室友告诉我她还没回来,应该是去了江边码头。于是我漫无目的地走到江边,想看看是哪个找喷的家伙约了她。
老远我就看见了那辆熟悉的保10洁,我摸了摸从不离身的盐罐和喷枪,蹑手蹑脚地朝前走去。
忽然,我听到凡凡的声音在大喊,“快放开我,放开……”声音戛然而止。
不好,我把施工面罩往头上一套,拎着喷盐枪就冲了上去。
保10洁的爸爸叫保国马,年轻时仗着闪电鞭名动黑白两道,他凭借走私一种稀有的“耗子尾汁”赚取了第一桶黑金之后,成功洗白上岸,成立了S市最大的航运公司,背地里仍旧做着一些走私名车豪表甚至是武器的勾当。
我循声攀上了一艘巨大的货轮,正是保国马的私产。声音从一个货舱里发出,于是我顺着锚链爬到一个圆形舷窗旁,只见保10洁谄媚地拉着凡凡的手,向她展示着自己新到的收藏。
“凡凡,你看,这些是最新款的悍驴、布加迪威蛇、法压利、兰尼基博,你看上哪款,我都送你。”
“10洁,别费心了。从小妈妈就跟我说,不是我的东西,不能要。”
“那好办,你嫁给我,这些就都是你的了!”那孙子一脸欠揍的表情,“怎么?你不喜欢车?我还有很多名表,什么劳贵妃、百搭翠丽,意大利纯手工定制的,我可以送你一百块。”
“你把我当什么人了?”凡凡很是生气,“我不要你的钱,上次拒绝你的蒂妻尼,我就明明白白告诉你了,我已经有心上人了。”听到这里,我屏住了呼吸。
“是谁?”保10洁恼羞成怒,“是仲泰那个家伙吗?我跟你说,他的穿戴都是山寨的,你不会看上一个穿山的吧?”
“不不,不是他,”凡凡咬着嘴唇说,“我的心上人没有钱,但是,他心里只有我。”
这,这难道是在说我吗?我感到一阵天晕地旋,幸福来得太突然,我几乎要抱不住铁链摔下去了。
“哼!他一定是颜值很高吧?我找人毁他的容!”
切!放马过来就是,作为颜值盐值双高的少年英雄,我会怕你个纨绔子弟?
“别!请求你……”
“凡凡,我的心里也只有你,我也求你,求你给我一次机会!”保10洁说着竟然动起手来,凡凡拼命地喊叫着反抗着。
“住手!”我大喝一声,从舷窗钻入,威风凛凛地跳在他面前,一把抓住了他罪恶的爪子,“放开她!”
见到有人破坏他的好事,保10洁啪一下就动了起来,很快啊,一个左正蹬,一个右鞭腿,一个左刺拳,正是保家拳法的三连击。
我全部防出去了,我才不管什么点到为止,防出去之后,一个左勾拳打在他鼻子上,就像开了个酱油铺子,红的黄的蓝的各种颜色都有。
那孙子不讲武德,转身操起一把消防斧头,照着我头顶就劈来。“啊!”凡凡尖叫一声。
女神在侧,我岂能放过这个表现的好机会,使出漫天花雨的手法,一大把盐撒向他面门,然后趁他躲避的时候拔出喷盐枪,一道细细的激流直射他而去。
高速的盐粒射了他一脸,他痛苦地哀嚎起来,叫道,“好汉饶命啊,我再也不敢了。”很快,盐粒冲入了他的嘴巴,他被噎得说不出个整句来。
凡凡心存不忍,道,“木……盐大侠,你放过他吧。”
“哼!”我揪住他的领子,拎起来,左拳放在他鼻子上,如果这一拳发力,他的鼻梁就断了,“你给我听好了,明天给我办转学,不许再纠缠……啊……”
那孙子突然拔出匕首来骗,来偷袭我!身经百战的我怎会中招,我甩开他,向后一个空翻,左手顺势又撒了一大把盐。保10洁偷袭不中,拔腿便往外跑,边跑边喊,“保安!保安!快来人呐!”
我拉起凡凡的手也往外跑,刚上甲板,就听见咔哒咔哒的金属撞击声,十几名荷枪实弹的船员手持乌兹围住了我们。我下意识地把凡凡挡在身后,攥着手里的喷盐枪,凛然不惧地面对着一众歹徒。
“给我打死他!”保10洁气焰嚣张地叫道,“瞄准一点,别伤到我马子。”
“保10洁!住手!”凡凡忽然大叫起来,“放他走,我,我答应你就是!”
身为男人,怎么能忍受此等大辱,我决定拼死和他们一战。
“凡凡,他们不敢开枪的,”话虽如此,但我情知凶多吉少,“你今后要好好的。”
“不要,”凡凡哭了出来,“他们人多,你赶快走吧,求你。”
“忘了我!”我低声道,纵身跳起,几个雀起鹘落,直奔保10洁而去,擒贼先擒王,只要抓住他,还能杀出重围。
枪声响了起来,枪弹和火花在我身旁的甲板上乱跳着,我做了几个假动作,用盐枪打倒了最近的两名歹徒,手一长,抓住了保10洁的手腕。我将喷盐枪抵住他的鼻孔,启动了连射模式,盐粒从他鼻孔钻入,再从另一边钻出,到后来,嘴里也开始冒出大团的盐花。
“快停下!”保安队长投鼠忌器,命人让出一条通路。
“凡凡,赶紧下船!”我对她喊道。
凡凡并不是拖泥带水的性格,她把握时机,沿着长梯就往船下跑去。
“去找缉私警来!”我大喊一声,敲山震虎,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我一边震慑着枪手们,一边勒住保10洁的脖子,向后退去。身后两米就是舷梯了。
我心中暗喜,正准备扔下保公子,再在地上洒满盐,以让追兵打滑,自己好趁机逃走。忽然背心一疼,眼前一黑,双手不由自主地放开了保10洁。
我强忍剧痛转过身来,见一个右眼眼眶铁青的老者,双手摆着起手式,双脚不丁不八,正是保国马。刚才,我就是中了他偷袭的鞭手。
“卑鄙!”我气血上涌,将盐枪调到最大功率,左手握着一大把盐,双手同时使出了杀招。
保国马双臂一振,竟然用接化发把我的两招攻势轻轻巧巧地化解了。
“砰”的一声枪响,我的胸口仿佛被大锤重重地砸了一下,鲜血汩汩地冒了出来,再也站立不稳。我被一股巨力推到了船舷边,连人带盐罐从护栏上翻了出去,落入了刺骨冰冷的江水中。
缉私队的大队长姬思带着一个支队,在凡凡的指引下,全副武装地赶到了江边码头,他们未遇到抵抗就上了船。
姬思关注保家团伙已久,可是每次都抓不到真凭实据,无功而返。听说货轮上出现了几十辆豪车,这可是个大案,他火速申请了搜查令,紧急召集了人马,快马加鞭地赶来。
保国马带着十几个人笑嘻嘻地站在舷梯上,抱拳道,“姬队长,今天又是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保老板,我收到线报,你这船上,有大量未申报的货物,特地来查看一下,请你的人让开。”
“熟归熟,话不能乱说,”保国马道,“要是船上搜不出个所以然来,姬队长要作何解释?”
“看保老板说的,身正不怕影子斜,我们照章办事,货轮配合检查,不应该是天经地义的吗?”
“进码头前,海关已经例行检查过一次,你们再多查一次,这严重干扰了我们的正常经营,如果没有查到违禁品,我会向你的上级投诉,到时你吃不了兜着走,我奉劝年轻人耗子喂汁!”保国马出言不逊。
姬思见他推三阻四,心中更无疑虑,带着人便往上冲,遇到人墙,低喝一声,“让开!”自己带人在甲板上武装戒备,其余人直奔船舱而去。
凡凡焦急地来到保10洁跟前,带着哭腔问道,“盐炽侠被你们怎么样了?”
保10洁故作无辜状,“我不知道你在说谁。凡凡,你追求我,我很感激。虽然我拒绝了你,你也不用这样陷害我吧?”
保国马老奸巨猾,问道,“小洁,这就是你跟我提过的女同学?对咱家不是很友善呀,这要是今后真嫁进咱家,会不会不讲武德啊?”
凡凡道,“做你们的清秋大梦,你们不但走私,还非法持有武器,蓄意谋杀,今天就是你们的末日。”
“哈哈哈哈,小姑娘脾气很火辣,我看好你哦。”保国马不怒反笑。
“报告队长,”缉私队员陆续从货舱出来,“前舱没有发现走私货物。”
“报告队长,后舱也没有!”
“嗯?”姬思狐疑地看了一眼凡凡,“你们检查清楚了吗?”
“除了底舱,所有船舱均已检查完毕!”
“哈哈哈哈,”保国马大笑起来,“底舱是轮机舱,连个吊装口都没有,你不会相信几十辆汽车都在底舱吧?”
“嘿嘿,”这次轮到姬思发笑了,“我从上船到现在,几时说过走私物品是汽车?保老板这不是不打自招吗?”
保国马脸上青一块红一块,他向手下大副瞥了一眼,大副给了他一个很肯定的眼神,保国马道,“我只是这么一提,不管你从底舱找出什么违章货物,我都认栽。”
“队长,”一个队员没底气地问,“咱们还下去吗?”
“下去,必须下去!”姬思气性上来了,十分坚决地说,“给我检查每一颗螺丝钉,底舱只要有一个部件没申报,都给我带走取证!”
“请!”保国马也横下了心。
除了甲板上留置的武装戒备队员,其余人等一起走向底舱。
舱门打开的一刹那,所有人都惊呆了!
我泡在冰冷的江水里,没有上下感,误以为自己正向上飘去。胸前的血液将身遭都染成了红色,我的意识越来越淡薄。
一个亮晶晶的物体飘在头顶正上方,那是我买给凡凡的天鹅项链,我伸长了手想要去抓住它,它却越飘越远。我拼尽全力向它游去,四肢却像被粘滞住了。我低头一看,阻力来自身上的盐罐。
罐里的盐在快速地向外倾泻着,比在空气中快多了,白色的流体以我为中心,向四周迅速蔓延开来。
那个可以无限装载的盐罐子,它的里面究竟藏着怎样的秘密?可惜我无法得知了,高浓度的盐液把我裹挟起来,刺激着我的鼻腔和眼睛。
我呛水了,大量的乳白色流质通过我的呼吸道和食道呛入了肺里、胃里,甚至血液里。
浓咸、苦涩、窒息、冰冷,在我生命的最后时刻,各种不适包围着我,盐液越来越稠,我的四肢百骸都竟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
凡凡,永别了!
在回光返照中,我进入了一片白茫茫的死寂。
姬思和凡凡他们打开底舱的舱门,入眼竟是一片雪白,在手持探照灯的照射下十分耀眼,每个人都像患了雪盲症。
其中最吃惊的莫过于保国马,下面明明是轮机舱,布满了各种机器、燃料和设备,为什么会塞满了这种白色的,他忍不住染指舔了舔,是盐。
整个底舱,被白花花的盐给填满了。
“哈哈哈哈,原来是盐啊,”保国马强自用笑声压制自己的紧张情绪,“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冰毒呢。”
他嚣张地看了看姬思,后者紧皱眉头,也舔了舔手指,忽然咧嘴一笑,问道,“底舱有多大?”
“两千多立方吧。”大副回答道。
“两千多立方,除掉设备,就算你一千立方吧,”姬思道,“保老板,这几千吨的盐,你也报关了?”
“这……这不是我的盐,这是栽赃陷害!”保国马语无伦次起来。
“你刚才自己说了,底舱连吊装孔都没有,别人要是想嫁祸给你,可不容易啊。”姬思笑道,“啧啧啧,保老板真是什么生意都做,连盐都要走私,啧啧啧!”
“姬队长,借一步说话,”证据确凿,保国马却有苦难言,他摸出一张黑色银行卡,“这是一点小意思……”
姬思笑着接过,“你还企图行贿警察,罪加一等啊哈哈哈。”保国马对他来说就像刺在肉里多年的毒刺,今天终于能拔掉,而且他还主动送上新证据,那种酣畅淋漓的感觉,就像自摸前还杠上开花一般。
“姓姬的,我跟你拼了!”保国马狗急跳墙,忽然发难。船员们都是一帮亡命之徒,纷纷拔出武器准备射击。
缉私队也非等闲之辈,双方在狭小的空间里各自寻找掩护,对峙起来。
“B组注意,猎物要咬人!”姬思用无线电通知甲板上的队员,上下即将形成合围。
保国马见形势对自己不利,从手下那里抢过一柄手枪,一把抓住没来得及躲藏的凡凡,大喝一声,“把枪都扔下,不然我一枪打死她!”
保国马得意洋洋地挟持着凡凡,退到了甲板上。十几个魁梧的水手持枪挡在他面前。
“你没有机会了,连那个盐炽侠,都被我一枪打到水里去喂鱼了。”保10洁阴险地笑道。
“大意了!”姬思狠狠地砸了一下拳头,作为缉私警,他没有解决人质危机的经验。现在证据确凿,难道要眼睁睁看着这个团伙再一次逃脱制裁吗?
“队长,强攻吧!”副队长小声说道,“他们都准备换快艇了,快下命令吧!”
另一边,枪手们保护着保国马一只脚已经踏上了快艇,这时,一名神经紧张的枪手触到了扳机,枪走火了。
枪响之后,缉私队迅速进入战斗位置,卧倒,瞄准,前排射出了几个长点射。
几名船员中弹,有的落入水中,一些彪悍的歹徒开始还击,枪战越演越烈。保国马拉着儿子龟缩在驾驶舱,凡凡抱着头,不知所措地蹲在快艇中央,无力地躲避着身边呼啸飞过的子弹。
忽然,一枚流弹击中舱板反弹后,径直朝着凡凡飞了过去。
人都说在最后关头,神经会变得格外敏感,凡凡惊恐地看到一枚金黄色的子弹,带着推开音障的尾迹,离自己越来越近,0.01秒之后,就将撞击上她的身体。
“难道这就是自己的宿命吗?被枪弹击中,掉入水中和木寸团聚。”电光火石之间,凡凡这样想道。
在子弹距离自己不到三米的时候,忽然发生了一些变化,钝钝的弹头上似乎结出了白色的霜花。那是盐霜!霜花越积越厚,子弹压缩变形,那团盐霜竟然凭空将子弹挡在了一米之外。
时间在凡凡眼里又变快了一些,她看到霜花在凝聚成型,很快就变成了一只捏着弹头的手,而更多的盐霜汇拢起来,凝结成了一个人形。
没错,凭空挡住子弹的就是我。
在生命之光快要消失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和盐流彻底融合在一起了,盐就是我,我就是盐。应该说我人在盐里,而盐在我心里。每一个氯离子和钠离子里都有我的一部分,我既是无所存在,又是无处不在。
我可以任意地分解成盐晶,也可以聚合为人。与无限盐罐合体后,我拥有了无限的盐的力量!
我在水底好奇地测试着自己的超能力,现在的我既不是液体也不是固体,世界对我来说变得透明了,方圆百米之内的一切事物、一切变化,都在我的神识之中。
大到江水中的一切船舶,小到深秋小草上的微露,每一件事情都变得异常清晰。
我用盐变出了各种聚合体,几何体,流线型,万物在我手底下任意创造出来,我甚至用盐粒变出了一条会游动的白暨豚,它欢快地游出了几百米之后,又溶化在了江水之中。
当然,我同时还关注着水面之上发生的一切,底舱的盐是我灌进去的,子弹也是我接住的。现在好了,我回来了!
“凡凡,我回来了!”
“木寸!”凡凡扑上来,抱住我,眼泪大颗大颗地落在我身上,将我的衣服溶去一小块。
被泪水侵蚀的部分很快又自己长了出来。
“别哭,有我呢!”我安慰着摸摸她的头,“现在,该收拾匪首了。”
保国马和保10洁有被吓到,父子俩各自操起一把M14,朝着我疯狂地射击。几十发子弹打在我身上,盐末四溅,然而所有的伤害都在一秒钟内复原了。
我随手一挥,两条手臂变成了两把大锤,将还在负隅顽抗的枪手们捶入水中。再将大锤化为一柄巨剪,将驾驶舱剪开,揪着父子二人的衣领,像抓布娃娃一样将他们从里面拖了出来。
“你,你究竟是什么人?”保国马气焰全无,带着哭腔问道。
“我,是盐炽侠!”
“没想到,初吻竟然是带着咸味的呢。”凡凡幸福地睁开眼睛,紧紧地搂住我,“我还以为失去你了。”
“你是我的盐,带我领略四季的变换,你是我的盐,带我穿越拥挤的人潮,你是我的盐,带我阅读浩瀚的书海,”我轻轻哼唱道,“因为你是我的盐,让我看见,这世界就在我眼前。”
凡凡羞涩地低下头,几颗喜悦的泪珠流了出来。
我小心地帮她拭去脸颊上的泪痕。亲吻的时候,我能感受到到她的一切,体会到她的过去,感知她的感知。我知道此刻的她是无比虔诚的。
“对了,我有条天鹅项链要送给你,可惜掉江里了。”我想站起身,跳到江里去找回来。
“不急,我在你落下去的船舷那里刻了记号。”凡凡微笑着拉住我,“别离开我,陪着我。”
看着她主动凑上来的香唇,我打消了下水的念头,轻轻一挥手,变出两只晶莹剔透的天鹅。
它们跳动着,呢喃着靠在一起,两条修长的脖子组合成了一个完美的心形。
(全文完)
嗯……
题干说的是“掏不完的盐罐子”而不是“盐掏不完的罐子”。
所以,到底是罐子本身可以做到无论啥东西都掏不完,只不过名字叫做盐罐子,还是说只有放盐才能有掏不完的效果呢?
那么,我要是往盐罐子里放金戒指再掏出来,是不是也掏不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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