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

众所周知近几十年生物一直在灭绝,那么是否也存在某些生物进化?

回答
近几十年来,地球生物多样性锐减,物种灭绝的速度惊人,这已是毋庸置疑的严峻现实。媒体报道、科学研究无不充斥着对这一危机的警示。然而,如果我们仅仅停留在“灭绝”这个概念上,未免过于片面。自然界的生命演化是一部波澜壮阔的史诗,它并非只有“终结”这一种叙事。那么,在生物大规模走向消亡的同时,是否也有一些生命以独特的方式,悄然地,或者说,更加迅速地,踏上了进化的征途?答案是肯定的。

“进化”并非总是宏大的、数万年才能显现的改变。 我们常将进化与恐龙演变成鸟类,或者猿猴演变成人类这样的史诗级跨越联系起来。然而,在更短的时间尺度内,生物同样在适应环境变化,而这种适应,就是进化的另一种表现形式。尤其是在我们人类活动深刻影响自然界的当下,某些物种正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进行着“被动”的进化,或者说,是“加速进化”。

首先,让我们谈谈那些在人类影响下“快速进化”的生物:

抗药性微生物(细菌、病毒): 这是最显著、也是最令人担忧的例子。人类过度使用抗生素,使得原本对药物敏感的细菌暴露在强大的选择压力下。那些少数携带有天然抗药性基因的细菌,得以在药物环境中生存下来并繁殖,它们的后代因此继承了抗药性。这个过程如此之快,以至于我们今天需要不断开发新型抗生素来对抗已经对旧药物产生耐药性的“超级细菌”。病毒的进化更是迅猛,例如每年都要更新的流感疫苗,就是基于对流感病毒不断变异(进化)的预测。新冠病毒的变种层出不穷,也正是病毒快速进化的生动写照。

昆虫对杀虫剂的抗性: 农药的广泛使用,同样为昆虫提供了强大的选择压力。那些对杀虫剂不敏感的个体得以存活,并将这种抗性基因传递下去。结果就是,我们发现越来越多的害虫对曾经有效的农药产生了抗性,迫使农民们使用更高浓度、甚至新型的杀虫剂,陷入了“军备竞赛”。

适应污染环境的生物: 在污染严重的地区,某些生物展现出了惊人的适应能力。例如,某些地区的鱼类能够代谢或耐受污染物,使得它们能够在过去对其他鱼类来说致命的环境中生存。一些植物也能够吸收或转化土壤中的重金属,表现出特殊的“净化”能力。这些都是在特定环境下,生物基因组发生改变,从而获得适应性的结果。

人类自身的进化(虽然难以察觉): 尽管我们总觉得自己是历史的塑造者,但我们自身也在进化。例如,对某些地区的人群而言,消化乳糖的能力(饮用牛奶)是一个相对较新的进化适应。在高海拔地区生活的人群,其身体也演化出了更有效地利用氧气的方式。虽然这些改变可能需要更长的时间才能被大众所认识,但它们的发生是不容置疑的。

那么,哪些生物可能因为“人类影响”而“新机遇”下正在进化?

城市生物: 城市环境为某些生物提供了新的生态位。例如,某些种类的鸽子、老鼠、蟑螂等,它们已经适应了城市的生活方式,它们的行为、生理甚至形态都在发生微妙的变化,以更好地利用城市的食物来源(垃圾)、庇护所(建筑)和逃避捕食者(城市中的天敌较少,但躲避人类活动的能力更强)。有些研究甚至发现,城市中的某些鸟类,其鸣叫声变得更高亢,以便在城市嘈杂的环境中被同类听到。

某些外来入侵物种: 当人类活动将某些物种带到新的地理区域时,这些外来物种可能会面临全新的环境和竞争者。如果它们能够成功建立种群,那么在这个新的环境中,它们就会经历一次“进化加速”。那些最能适应新环境的个体将脱颖而出,它们的后代将继续演化,甚至可能成为当地的原生生物的威胁。

食物链下游的生物: 在某些极端情况下,当大型或关键物种灭绝后,原来依赖它们生存的生物可能会面临食物短缺。这可能迫使它们改变食性,或者寻找新的食物来源。例如,一些以特定昆虫为食的鸟类,在它们的猎物数量锐减后,可能会转向食用其他类型的昆虫,甚至植物种子。这个过程同样可以被视为一种进化的驱动。

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进化的核心是“自然选择”。当环境发生剧烈变化时(无论这种变化是自然发生的还是人为造成的),那些能够更好地适应新环境的个体,就有更高的几率生存下来并繁殖后代,将它们的有利基因传递下去。人类活动,如污染、气候变化、栖息地破坏、物种引入等,无疑是当前对自然界最强烈的、最快速的环境改变因素。

在这种情况下,两种截然不同的趋势同时存在:

1. 灭绝: 大多数物种,特别是那些对环境变化适应能力较差、繁殖速度慢、栖息地范围狭窄的物种,无法在快速变化的环境中生存下来,于是走向灭绝。
2. 加速进化(或适应): 少数物种,尤其是那些繁殖速度快、基因多样性高、能够快速改变行为或生理的物种,则有可能在严峻的生存压力下,通过快速的基因变异和自然选择,演化出新的适应性状,从而得以生存甚至繁衍。

因此,我们所观察到的“生物一直在灭绝”的现象,并不能否定“生物也在进化”的事实。事实上,正是由于人类活动所造成的剧烈环境变化,正在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筛选和驱动着一部分生命的进化。只不过,我们可能更习惯于关注那些消失的生命,而忽略了那些正在努力适应、改变,并悄然走上新的演化道路的生命。这并非是一个简单的“非黑即白”的局面,而是生命适应与淘汰并行上演的复杂剧目。

网友意见

user avatar

进化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漫长到,人类根本无法直接观察。而灭绝,人类是可以直接观察到的。

物种的出现是一个量变到质变的过程。

假设,其他因素不会干扰,我们把物种都存在一个X基因,认为是一个科的动物。而所含X基因差异大过30%,我们就认为出现了新物种,则在这个科下面分出不同的属来。

例如老虎和狮子都属于猫科,但是两个不同亚属的物种。

假设祖先A含有100%X基因,二代B含有95%X基因,C代含有90%,D85%,E80%……H含65%……

A和B是一个物种,B和C是一个物种,C和D是一个物种,D和E是一个物种……但A和H的X基因相差35%,已经是两个物种。

从A到H,我们可以说一个物种诞生了。

但它是什么时候诞生的呢?是在BCDEFG的哪个时间段呢?

如果我们说在G这一代的时候,诞生了一个新物种。但如果我们不算A,把B作为最高祖先,那从B到G却依然是一个物种,并没有新物种的诞生,但如果我们往后推到I,是不是在H这个节点产生的新物种呢?再往后退,是不是诞生新物种的时间又推迟了?

所以,新物种是诞生在某一个区间,而不是绝对的时间段。

现在可以下结论:

在当下的这刹那,没有任何的新物种诞生!

但从现在往过去推一千年甚至一亿年,在这一个漫长的时间区间内有着无数的新物种诞生。或许我们平均到每一分钟,都有一个物种诞生。但实际情况下,在当下的一分钟内,绝对不会有任何的新物种诞生。(关于物种数量,这只是一个理想的举例,实际生物进化过程,有着好几次的物种大爆发和大灭绝。大爆发和大灭绝之间,造成了生物的加速进化。)

例如,哪怕现在突然发现一个新物种,那也可能是至少数万年前就进化而成的物种。它一直都在,只是人类一直没有发现而已。


1758年,瑞典科学家林奈(Carl Linnaeus)发明并且发表的物种分类和命名的方法一直沿用至今。从那以后的253年间,约有125万物种,包括约100万陆地物种和25万海洋物种,已经被描述和命名,成为生物物种核心数据库中的一员。此外,人们也描述出了约70万物种,但尚未被正式加入这个核心数据库。

1833年,英国的昆虫学家韦斯特伍德(John Obadiah Westwood)做过最早的全球生物多样性预测:全球到底有多少种昆虫。他先是估计了英国每一个植物物种上能有多少种昆虫,进而把这个数字扩展到全球。当时他估计,“40万这个数据可能不会离事实相差太远。”

现在,科学家们知道,韦斯特伍德的数字还是太小了。

最近几十年,科学家们致力于找到更好的办法来查明到底还有多少个物种没有被发现。1988年,牛津大学的进化生物学家罗伯特(Robert May)发现,陆地上的生物体型越小,生物多样性就越大。他推测,我们已经发现了大多数体型较大的动物,比如哺乳动物,鸟类,在根据这些生物的多样性推测出小个体动物的多样性后,罗伯特最后预测大概有1000万到5000万种陆地动物。

其他科学家的预测小至300万,多至1亿。

当前,科学家每年能发现约18000个新物种,但是每年至少有2万个物种灭绝。

人类发现新物种的数量,并不是此阶段物种诞生的数量,而灭绝的数量往往却是货真价实的。

类似的话题

本站所有内容均为互联网搜索引擎提供的公开搜索信息,本站不存储任何数据与内容,任何内容与数据均与本站无关,如有需要请联系相关搜索引擎包括但不限于百度google,bing,sogou

© 2025 tinynews.org All Rights Reserved. 百科问答小站 版权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