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

以下量子力学中平均值计算中为什么会出现一个矛盾的结果?

回答
在我看来,你提到的“矛盾结果”更像是一种对量子力学平均值计算中概率的理解偏差,或者是在特定情境下误解了“平均”的含义,而非一个真正的逻辑矛盾。量子力学中的计算是严谨且自洽的,不存在数学上的矛盾。

让我们来深入剖析一下量子力学中平均值的计算,以及可能让你产生“矛盾”感觉的几个关键点。

量子力学中平均值计算的基础:波函数和算符

在量子力学中,一个系统的状态由波函数 $psi(mathbf{r}, t)$ 来描述。这个波函数包含了系统所有可能状态的信息。我们关心的某个可观测量(比如位置、动量、能量等)在量子力学中对应一个数学算符(Operator),我们称之为 $hat{A}$。

计算一个可观测量 $A$ 在某个状态 $psi$ 下的平均值(期望值),其核心公式是:

$$ langle A angle = int psi^(mathbf{r}, t) hat{A} psi(mathbf{r}, t) dmathbf{r} $$

其中:
$psi^(mathbf{r}, t)$ 是波函数 $psi(mathbf{r}, t)$ 的复共轭。
$hat{A}$ 是对应可观测量 $A$ 的算符。
$dmathbf{r}$ 是对空间所有变量的积分(一维就是 $dx$,三维就是 $dx dy dz$)。

为什么这个公式会让你觉得“矛盾”?这里可能藏着几个误解:

1. “平均”不等于“可能值中的一个”: 这是最核心的误解来源。在经典物理学里,我们测量一个量,比如一个球的速度,它就有一个确定的值。平均值是多次测量同一状态下的值的算术平均。但在量子力学中,情况完全不同。
叠加态: 一个量子系统可以处于多个状态的叠加。例如,一个电子可能同时处于“自旋向上”和“自旋向下”两种状态的叠加。当我们测量它的自旋时,我们只会得到“向上”或“向下”这两个确定的结果之一,但绝不会是介于两者之间的值。
概率幅: 波函数 $psi(mathbf{r}, t)$ 本身并不是一个可以直接测量的物理量,它是一个“概率幅”。 $|psi(mathbf{r}, t)|^2$ 才代表在位置 $mathbf{r}$ 处找到粒子的概率密度。这意味着,即使我们多次准备处于完全相同的状态 $psi$ 的粒子,每次测量某个可观测量时,我们可能会得到不同的结果。
平均值是统计概念: 量子力学中的平均值(期望值)$langle A angle$ 是对无数次重复测量同一个系统(在相同初始状态下)所得到结果的统计平均。它代表的是一个预期的结果,这个平均值可能不是任何一次单次测量可能得到的值。

举例说明: 想象一个硬币。抛一次可能是正面,一次可能是反面。如果你抛 100 次,你可能会得到 50 次正面和 50 次反面(理想情况)。这里的“平均值”是 0.5 次正面(或者说,正面出现的概率是 0.5)。但你单次抛硬币,得到的永远是“正面”或“反面”,不会是“0.5 个正面”。量子力学的平均值就是那个“0.5”——一个概率意义上的预期值,而不是实际测量可能出现的值。

2. 算符的作用和本征态: 算符 $hat{A}$ 的作用 $hat{A}psi$ 可能不会得到一个与 $psi$ 完全相同的波函数,而是在不同状态上投影。只有当 $psi$ 是算符 $hat{A}$ 的本征态(Eigenstate)时,即 $hat{A}psi = apsi$,其中 $a$ 是一个常数(本征值),那么平均值计算就会简化为:
$$ langle A angle = int psi^(mathbf{r}, t) (apsi) dmathbf{r} = a int psi^(mathbf{r}, t) psi(mathbf{r}, t) dmathbf{r} $$
由于波函数是归一化的(总概率为 1),即 $int |psi|^2 dmathbf{r} = 1$,所以此时 $langle A angle = a$。这意味着,当系统处于某个可观测量 $A$ 的本征态时,对 $A$ 的测量必然得到其对应的本征值 $a$,此时平均值就等于这个本征值。

然而,大多数情况下,我们处理的系统处于状态的叠加态,这个叠加态不是任何一个特定可观测量算符的本征态。这时,算符作用后得到的不再是简单的乘以一个数,而是将波函数“变换”到了另一个(可能也是叠加)状态。平均值计算就是将这个“变换后”的波函数与原始波函数进行内积运算,最终得到一个统计上的平均结果。

3. 测量前的叠加态 vs. 测量后的坍缩态:
在测量某个可观测量 $A$ 之前,系统可能处于一个叠加态,例如 $psi = c_1 phi_1 + c_2 phi_2$,其中 $phi_1, phi_2$ 是算符 $hat{A}$ 的本征态,对应的本征值为 $a_1, a_2$,而 $|c_1|^2, |c_2|^2$ 分别是测量时得到 $a_1$ 或 $a_2$ 的概率。
平均值就是通过叠加态的性质计算得出的,它反映了测量可能结果的概率加权平均。对于上述叠加态,如果 $phi_1$ 和 $phi_2$ 是正交的(这在量子力学中是很常见的),那么:
$$ langle A angle = int psi^ hat{A} psi dmathbf{r} = int (c_1^ phi_1^ + c_2^ phi_2^) hat{A} (c_1 phi_1 + c_2 phi_2) dmathbf{r} $$
$$ = int (c_1^ phi_1^ + c_2^ phi_2^) (c_1 a_1 phi_1 + c_2 a_2 phi_2) dmathbf{r} $$
展开后,由于本征态的正交性,交叉项(例如 $phi_1^ phi_2$)会被积分为零,最终得到:
$$ langle A angle = |c_1|^2 a_1 + |c_2|^2 a_2 $$
这就是说,平均值是各个本征值乘以其出现概率的总和。
测量后,波函数会发生“坍缩”,即如果测量结果是 $a_1$,那么测量后系统的状态就变成了 $phi_1$。

这里的“矛盾”可能源于你将测量前的叠加态所计算出的“平均值”(一个统计预测)与单次测量时会坍缩到的某个具体本征值混淆了。平均值描述的是概率分布的整体特征,而单次测量给出的是概率分布中的一个具体样本。

4. 不确定性原理的体现: 有些情况下,平均值看起来“奇怪”是因为它与另一个可观测量(比如动量)的平均值之间存在某种关系,这是不确定性原理的表现。例如,一个粒子的位置平均值可能在一个区域,而动量平均值也可能在一个范围,但你不可能同时精确知道它的位置和动量。这些看似“矛盾”的关系,恰恰是量子世界的基本规律。

总结一下,让你产生“矛盾感”的可能原因:

混淆了统计平均值和单次测量值: 量子力学的平均值是一个统计预测,它不一定是单次测量会得到的值。
未区分叠加态和本征态: 在叠加态下计算出的平均值,代表了测量结果的概率分布的加权平均,而非某个特定本征值。
对概率本质的理解不足: 量子力学的“不确定性”是内在的概率性,而非我们认知上的不足。

如果你能提供一个具体的例子,说明你遇到的“矛盾结果”是什么,我或许能更精准地指出问题所在。但请记住,量子力学的计算逻辑本身是坚固的。它呈现的是一种与经典直觉不同的物理图景,理解这一点是关键。

网友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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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提条件有问题:至少在有限维线性空间中,没有哪两个埃尔米特算符满足这个对易关系的。

由于物理量对应的算符基本上都是厄米算符,所以我们就只讨论厄米算符的情况,这样的话算符既可以作用于左矢量又能作用于右矢量。

题主的问题可以分成两种可能:C是一个算符的时候和C是常数的时候。当C是算符的时候,结果是显然的,在这个本征态下C的平均值是0,位力定理就是用这种方法证明的。

接着考虑C是常数的时候,C是常数时, 应该有以下关系:

下标k表示这是算符A的第k个本征态,本征值为 。

把对易子拆开,可得, 。

再进一步,我们知道 肯定不是算符B的本征态(否则对易子就是0)了,我们用算符A的一系列本征态将其展开:

为了简化起见,这里忽略简并问题,A的所有本征态组成了一组完备的正交基矢量。

然后再把这个展开带入关系式中....

再然后我就傻眼了,因为我发现在算符B的展开系数中除了bk以外所有的系数都是0。可如果是这样的话 岂不也成了B的本征态了?

怎么又矛盾了?

按照反证法的逻辑,如果推演出来的结果与前提假设矛盾,那么问题可能出在前提假设上。

难道并不存在一个和A的对易子是常数的埃尔米特矩阵?

这个时候其实已经和量子力学没太大关系了,这是一个地道的矩阵问题。

再次简化问题,只考虑有限维线性空间,并把所有的系数限定为实数,此时埃尔米特矩阵等于对称矩阵。把矩阵A写成对角矩阵的形式,能不能找到一个对称矩阵B,使得它与矩阵A的对易子是不为0的常数?

坦率的说,我目前为止还找不出来任何一种这样的矩阵。

我想了一下,量子力学中也就只有坐标和动量算符的对易子等于常数,但那已经是在无限维线性空间中的事情了。

个人猜测:从有限到无限这一步中出了什么问题。

能力有限,只能做到这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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