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

如果把《我的姐姐》改成《我的哥哥》,张子枫和弟弟角色性别对换,现在大家对电影的评价会是怎样?

回答
这真是一个非常有趣且值得深入探讨的设想!如果把《我的姐姐》改成《我的哥哥》,张子枫饰演的安然变成了一个弟弟安宇,而原本的弟弟安子枫变成了姐姐安然,那么这部电影在观众心中的评价很可能会发生相当大的变化,而且这种变化会是多方面的。

一、关于男性视角下的“牺牲”与“责任”:

普遍认知冲击: 在传统观念中,男性似乎更“应该”承担家庭责任,尤其是在长辈缺位的情况下,作为哥哥,赡养父母、照顾弟妹是一种更被社会期待的行为。因此,如果安宇(原安然)是一个哥哥,他身上那种因为父母离世而被迫放弃个人追求、承担起照顾年幼妹妹的责任,可能会被一些观众解读为“理所当然”或者“男性应尽的义务”,而不是像安然那样被视为一种突破传统性别框架的“牺牲”和“独立自主”的抗争。
情感的解读差异: 安宇可能会表现出与安然不同的情感表达方式。男性在情感表达上往往被认为更加内敛、不善于流露,他可能会用行动来代替言语,比如默默地付出、努力工作来养活妹妹,而不是像安然那样直接地表达内心的纠结、愤怒和对自由的渴望。这种内敛的情感表达,可能会让一部分观众觉得“真实”、“有担当”,但也可能让另一部分观众觉得“不够细腻”、“缺乏共情”,甚至认为他“没有哭诉的权利”或“不应该有那么多的烦恼”,因为“男孩子应该坚强”。
“牺牲”的定义变化: 对于安宇来说,放弃大学、选择当一个普通的工人来照顾妹妹,这种“牺牲”可能不会像安然那样引起那么强烈的关于“女性权利被剥夺”的讨论。观众可能会更多地聚焦于“哥哥的责任感”、“男性如何面对困境”,而不是“一个女性在传统压力下的挣扎”。

二、关于女性角色“安然”(原安子枫)的解读:

角色定位的模糊化: 如果安然(原安子枫)变成了一个姐姐,她的“被收养”的背景,以及她与哥哥之间的关系,可能会被置于一个更微妙的位置。传统的重男轻女观念之下,女儿作为家庭中“附加”的存在,或者在父母去世后,更容易被安排给其他亲戚抚养,她的个人意愿和发展似乎更加“不重要”。
“不顾家”的标签: 如果姐姐安然一心想去北京追求舞蹈梦想,而对年幼的弟弟不闻不问,可能会招致更多的批评,甚至被贴上“不负责任”、“忘恩负义”的标签。因为在很多家庭结构中,即使父母不在了,女儿的“归宿”似乎也更倾向于嫁人,而不是独立闯荡。她追求个人梦想的行为,在某种程度上可能比哥哥更加颠覆“女性应该顾家”的传统认知。
情感的复杂性: 观众可能会更倾向于从“姐姐的无奈”和“弟弟的孤独”两个角度去解读。姐姐的离家,或许会被理解为一种“逃离”,一种对原生家庭的失望和对未来的向往。而弟弟的依赖,则可能被视为“正常的兄妹之情”或者是“孩子缺乏关爱”。

三、社会议题的凸显与弱化:

女性困境的弱化: 《我的姐姐》之所以引起巨大反响,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它触及了女性在父权社会中的困境——生育的枷锁、原生家庭的控制欲、以及在追求个人独立时所面临的两难选择。如果性别对调,这些关于女性困境的讨论很可能会被大大弱化。观众将更多地关注家庭亲情的责任与个人理想的冲突,而非女性作为特定性别群体的普遍性困境。
“男性困境”的出现(但方向不同): 电影可能会转化为探讨男性在特定家庭责任下的“压抑”和“迷失”。观众可能会讨论“男性是否应该被要求牺牲一切去承担家庭责任”,以及“当男性选择不承担时,他是否会被认为是‘不爷们儿’”。但这和女性在《我的姐姐》中遇到的那种生育、婚姻、以及社会期望带来的多重束缚,在性质上是不同的。
对“原生家庭”的关注点转移: 原来的电影中,观众会对父母的“重男轻女”以及对安然的“精神控制”产生反思。如果性别对调,观众可能会更多地关注父母“对女儿的期望是否过低”或者“对儿子是否过于严苛,导致其不敢表达情感”,但这种反思的力度和深度,可能不如对女性被压抑的关注来得强烈。

四、观众共鸣的偏移:

男性观众的共鸣: 一部分男性观众可能会因为电影中的哥哥角色而产生更强的共鸣,他们可能会在哥哥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比如在家庭责任和个人追求之间的挣扎。但这种共鸣,可能更多是关于“成长的烦恼”和“责任的承担”,而不是“性别歧视的控诉”。
女性观众的共鸣: 许多女性观众之所以被《我的姐姐》打动,是因为她们在安然身上看到了自己或身边女性的影子,看到了那种为了生存和自我而不得不做出的艰难选择。如果性别对调,这种强烈的女性身份认同和共情可能会减弱,甚至转化为一种对“男性化担当”的期待和理解。
亲情本身的解读: 最终,电影可能会更纯粹地聚焦于“亲情的羁绊”和“手足的责任”。观众的讨论可能会集中在“血缘亲情有多重要”、“在绝境中是否应该互相依靠”等更普适的话题上,而对性别议题的关注会退居次要。

五、艺术表现和观众期待的差异:

表演的评判标准: 张子枫在本来的电影中,她的表演被赞誉为细腻、层次丰富,展现了角色内心的挣扎与成长。如果她扮演哥哥,她的表演风格可能会被放在“男性化”的框架下评判,观众期待的是一种阳刚、隐忍或者爆发式的表演,她以往那种偏向柔弱和内敛的表演,可能会被认为“不够硬朗”。
叙事节奏和情感调性的调整: 为了适应男性角色的设定,电影的叙事节奏和情感调性可能需要进行微调。可能需要更多的力量感和行动力来支撑哥哥的角色,而不是像安然那样,更多地依靠内心独白和细腻的情感流露来推进。

总结来说,如果《我的姐姐》改成《我的哥哥》,并且性别对调,我认为主要的评价变化会是:

女性困境的讨论大幅减弱,甚至被忽略。
关于男性责任和个人追求冲突的讨论增加,但更多的是一种普遍性的成长困境,而非性别压迫。
观众对哥哥角色的期待更多是“担当”和“成熟”,对姐姐角色的期待则可能是“独立”和“自主”,但对姐姐追求个人理想的批判可能更甚。
电影的社会影响力会下降,因为它触及的女性议题是该片引爆讨论的核心。
张子枫的表演可能会被置于一个不同的评判标准下,观众期待她的“哥哥”形象更具力量感和阳刚之气。

这部电影之所以能够成为现象级的作品,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它精准地捕捉到了当下社会中,尤其是在中国语境下,女性所面临的真实困境和时代焦虑。如果把这些性别元素抽离或对调,它可能就变成了一个关于亲情责任的普通故事,而失去了那种直击人心的力量和引发深刻社会反思的意义。观众的评价,也将从对社会结构的批判和女性命运的同情,更多地转向对亲情伦理和个人成长的探讨。

网友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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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为几千年来,男性一直是处于社会优势地位,所以按传统观念,对整个家庭、整个家族,所必须担当的责任,也远远重于女性。

此前《婚姻法》,现行《民法典》,明确规定:父母去世或者无能力抚养时,有能力扶养的兄姐,对未成年弟妹,是有扶养义务的。所以,如果兄姐不愿承担这种义务,弃养未成年弟妹,本身就已经违法了!

但是,女主角“安然”企图弃养、送养弟弟的行为,持续了大半部电影,她的亲戚长辈们,虽然一开始情感上不能接受,但随着时间推移,才都会抱有相当程度的同情与理解,没有人非要闹上法院,强求她要扶养弟弟不可。

只因按传统观念,姐姐确实没有这个义务,虽然按现代法律上其实有。——如果换了是哥哥的话,可就完全不同了。

哪里还用得着主角纠结、犹豫了整整一部电影?甚至到结尾还没个明确答案?

父母意外去世,21岁的男子汉,天经地义、理所当然,就要担负起扶养未成年弟弟/妹妹的责任,根本用不着姑姑、舅舅或者任何亲戚来催逼要求。

也根本不可能还会纠结:「我将来还要结婚,还要有自己的孩子」「带着这小孩,在婚恋市场价值下滑,娶不到好姑娘了」「把他/她辛苦养大,将来会不会回报我」之类的滑稽问题。没错,对一个有基本廉耻之心的男人来说,单单这么想本身,就已经十分滑稽,在父母的灵位前抬不起头了。

悲痛欲绝之后,就是理所当然要代替父母,管教扶养弟妹,

此时【长兄如父】,就是生而为一个中国男人,几千年来民族传统熏陶下的忠、孝、礼、义、廉、耻,必须做到的义务,生而为人的起码担当。

毕竟按传统观念,女性出嫁后就是“别人家的人”。父母不在时,【长兄如父】是非尽不可的义务,对应的其实从来是【长嫂如母】,而并非【长姐】。

或者可以这样说,在相当多的家庭观念与社会观念,依旧延续传统“重男轻女”的同时,也必须看到,传统观念对男性的各种责任要求,同样远高于对女性。

至于说一个成年男人,想把幼年弟妹扔给姑姑舅舅,从此不管不问?哪个成年哥哥敢这么做,等同于在整个亲友社交圈直接【社会性死亡】,连同学同事、知交好友,也都会跟着瞧不起他,当面嘲弄,背地耻笑。如果不是把铁脸皮功夫修炼到九成大重境界,唾面自干如儿戏,怕是真做不出这种事。

至于说一个成年男人,又要占着父母的遗产,又要把幼年弟妹送给陌生人抚养?开什么国际玩笑!直接引爆全网的热点新闻,被千夫所指万人唾弃,走出家门寸步难行!在整个人类社会都要【社会性死亡】,而在网上骂得最凶的,恐怕就是现在对《我的姐姐》“开放式结局”不满意的这些人吧,都懂的。

也不用光说别人的反应,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人渣行径,自己还好意思再给父母去烧纸、扫灵?不止是一辈子良心受谴责,丢弃的也不止是年幼弟妹这个“负担”,更是连同自己对家庭的责任感、和家族的归属感,全都丢没了,而没有了这些,对一个男人来说,任何所谓的人生奋斗,都失去了意义与价值,从此一辈子形同行尸走肉!

——颜面与尊严,对大多数中国男人而言,本就远重于性命。

相比之下,把年幼弟妹抚养成人,固然肯定辛苦,要牺牲很多个人前途、利益,可对一个男人来说,又算得了什么呢?单单是培养血浓于水的手足,等他们将来长大成才后,那种人生成就感的满足,对泉下父母之灵的告慰,其实就和抚育自己儿女,完全一般无二。

写到这里,肯定有很多人会不满,甚至列举很多现实中不负责任的渣男父亲,安享姐妹牺牲而理所当然的兄弟,来反对笔者的观点,没错,都可能是事实。

但是,不要忘记,是我们这个伟大民族,开辟了这片东亚大陆最丰饶的土地,建立了人类史上最辉煌灿烂、唯一延续至今的文明,

中华文明远胜于欧美文明的忠、孝、礼、义、廉、耻、仁、智、信……华夏神州之万里河山、文华珍品,物华天宝,是千千万万先贤才智之士累代所积。而这些历史书上出现,让后世景仰的光芒万丈的名字,99.99%以上,都是伟大的中国男人。——当然,绝不否认,这背后是无数代中国女性默默支持与牺牲。

到了近现代,一群杰出而伟大的中国男性,和那些杰出而伟大的中国女性一起并肩而战,不止是拯救民族危亡,让这个国家获得浴火重生,同时也彻底解放了自己的同胞姊妹,让她们可以享有数千年来从没有过的幸福时光与平等权益……

而直至今天,驻守边疆、保家卫国、抗洪救灾、救火抢险,缉毒追凶,浴血牺牲……这些艰苦重大责任的主力军,哪一样不是顶天立地的中国男人?才让大家能岁月静好,安享太平。

所以,为什么“极端女权分子”,一定是卖国恨国分子,根据就在这里。——当她们深受欧美文明毒害,整体性否定中国男性的时候,就必然会彻底否定我们的历史、文明、国家,成为数典忘祖、崇洋媚外的败类。

所以,如主贴所说,父母不在时,会履行【长兄如父】这一义务职责、牺牲自己利益来扶养的中国男人,肯定远远多于那些不负责任的渣男,这是肯定而必然的,容不得任何无知之徒否定。

因为我们的国家、我们的文明,几千年以来的历史事实,所做的铁一般的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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