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生存环境的平安,绝对不是取决于上限,而是应该取决于底线,以及直面的勇气与正视。
我记起初中一年级时,中午骑自行车放学回家,有段路在修路,我下来推着车走。遇到一对外地口音的“老夫妻”,他们说在这个城市寻找失踪的女儿,饿了三天没吃东西,问我能不能帮他们买点吃的。
我把仅有的20块钱零花钱给了他们。老妇人抹着眼泪说,坚持让我带他们去买吃的,因为“对这个城市不熟悉”。可是学校严格的制度与内向的个性帮助了我:中午只有30分钟的午饭时间,然后就要回去上课。
正好维修路段走完。我对他们说,这里满街都是小吃店。我骑上自行车飞快回家了。
在饭桌上我不知是因为拒绝帮助他们感到内疚,也可能是因为整整一周的零用钱计划没了,我莫名流下了眼泪,父母问我怎么了。
我叙述完整件事情,他们带着劫后余生的表情告诉我,20块钱没什么,钱都可以给他们,再找父母要。因为我已经尽力了。只是,千万不能跟陌生人走,哪怕是在自己最熟悉的城市。
此刻,我回忆着这件事情。虽然我更愿意幻想他们真的是需要帮助的一对老夫妻。但是,不得不想,假如,我在少年时期被拐卖到某个山村,被铁链锁住脖子,唯一有价值的就是子宫……我的父母再也寻不见我……我永远失去了在学业和工作里感受挫败的幸福;也不可能去探索自己能够拥有的价值……尽管,我曾经误以为这是每一个生命都必须拥有的权利。
有一位心理学家叫作科尔伯格(kohlberg),他发现,人类的所谓道德判断要从“前习俗水平”,就是:服从权威,逃避惩罚,满足自己的功利性(生物性)本能;然后发展到“习俗水平”:维持自己生活环境的秩序,符合周围的规范;最后过渡到“后习俗水平”:社会的契约精神,人类的尊严,平等,普世的价值。
而在一个封闭环境(山村,闭塞内循环的圈子)里,这些人的道德永远停留在“习俗水平”,ta们使用的方式是彻底“物化”ta人,否认其他人是与自己同样的人,欺压,伤害,抢劫自己群体之外生命,不仅不会有痛苦与罪恶感,反而还会充满使命感与正义凌然。
比如,作家贾平凹(他自己有女儿,离开乡村住在城市里,绝不回去的一个人)会认为:打击拐卖妇女儿童,会导致中国贫困村落的消失。那么,如果天塌下来,正义才能实现,那就塌吧。
因为作为一个心理工作者,我确实与在异国他乡“被损害被剥夺过”的妇女们工作过,但是那是建立在敢于暴露,愿意提供安全环境的基础之上。
没错,“绝对的邪恶”也许哪里都有,但“太平盛世”绝不建立在一部分人对另一部分人的剥削与压迫之上。
人类生存环境的平安与富足,绝对不是取决于上限,而是取决于底线。
而在这种情形下谈论“心理治疗”,简直就是世上最荒谬的笑话!
用我最敬仰的作家鲁迅先生的一句话:
鲁迅先生给我们每位中国青年都树立了一个标尺、一个榜样。正如鲁迅在《热风》里写道:愿中国青年都摆脱冷气,只是向上走,不必听自暴自弃者流的话。能做事的做事,能发声的发声。有一分热,发一分光,就令萤火一般,也可以在黑暗里发一点光,不必等候炬火。此后如竟没有炬火:我便是唯一的光。
一个心理工作者能够有多愤怒,才能够有多温柔;明白自己的无力与做不到。才能让自己努力变得更强大。
因为研究“集体无意识”,我再次研究了很多神话与童话故事。我发现,中国一直有“董永七仙女”,“田螺姑娘”,“白蛇娘娘”……这类神话传说的传统。
新春里,我胡乱写了“田螺姑娘”这个故事,这无关“男拳”“女拳”,我们都是人类,只要对“强权”和“物化”噤若寒蝉,铁锁链就有可能被套在你我的脖子上。
丧钟为谁而鸣,丧钟为你我而鸣。
《田螺姑娘》
村子不知是从哪一年开始缺水,围村的螺蛳坝淤堵了,因此跟仅有的一条臭水河隔断了。
风和人一年一年的把垃圾往河槽里填,河水变得很浅,像条沟。
村里有一种田人张三,家里有老母,兄李四,小弟王二,一家四口。
这螺蛳村民风“淳朴”得狠,人人讲乡约讲孝道。兄弟春耕日锄,家境贫寒。老母烧饭拉磨烟熏火燎,把自己当半头骡子使唤,也难免骂骂咧咧:
老娘养三兄弟,但娶不上媳妇无后,大不孝。何用?
傍晚,张三顺着水沟转悠,无知无觉走进林子,到了人迹罕见处,水比村里略洁净些。
野树长得幽深,仿佛替大地看顾着一年轻女子。
张三走上前,这女子快要临盆了,虽衣衫褴褛,牙齿零落,但眉目年轻清秀,依稀可见大家闺秀的残迹。
女子口齿不太清晰,大概舌头受了伤害。但张三听出她不是本地口音,这遥远的方言,张三连蒙带猜也懂了大意:
她千辛万苦从哪里逃出来,被人打,被狗追,因为快要生产跑不动,躲在这水沟边三天,喝沟里的水,捞水中的田螺吃,才没饿死。但家乡远在天边,家人怕是找不到她了……
女子话没说完,就断了气,但产下一枚女婴。四下无人,只有山风吹动野林子的哀鸣,张三把女子的尸体踢进水沟,但见其女婴晶莹剔透,便即携归。
他把婴儿养在牲口棚旁的小屋子里。小弟王二问起,他便说,林中救田螺仙子母女于危难,他捡女儿回家,因此起名“田螺姑娘”。
张三教小田螺称自己为“恩人”。三岁时,老母亲命其扫地,烧火,喂猪。夜里吹来冷风凌厉,她抱着圈里的母猪同睡。
田螺姑娘长到约莫十来岁,张三称,我们供养你吃穿用度至今,我们村风气淳朴,我要教你感恩报答。
母亲哥哥按住手脚,田螺不懂,但感其痛苦,挣扎撕咬。张三掰开她的嘴,用拴狗的铁链敲掉刚刚新长出被换掉的乳牙。
田螺姑娘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村子愈发干旱,庄稼不生,寸草不长,人丁寥落。
而且时常有男婴失踪,妇女不见。大家抽了点财物给村长,求巫问卜,巫师说,这是是妖秽作祟,有田螺成精化身为女性,在夜里吞吃孩童妇女。
张三把田螺姑娘用狗链锁在废弃的牲口棚里。
他对众人说,田螺精已经被自己锁住,巫师说,雄性的阳气方能除妖避秽降魔。
被拿掉铁链子的瘦狗,呜唁唔唁的,每夜红着眼睛啃咬自己的爪子。
全村里的男性皆可。
现金最好。没有现金,一只鸡,几枚蛋,半斤肉……
张三的母亲老了,田螺姑娘的大儿子帮着奶奶收钱,然后就可以由张三带着人去给田螺精“降妖除魔”。大儿子说,这是帮着他的妖精母亲赎罪。
田螺姑娘已经被敲掉牙齿,拔掉指甲……妖精难以伤人,因为人定胜魔。
田螺姑娘的孩子一个接着一个的坠地……张三要为她“坐月子养身体”,夜夜让田螺姑娘与自己,李四,村长四人同睡。
若是男婴,养在家里为全村延续香火;若是女婴,养在猪圈,烧火喂猪,学感恩……如田螺姑娘当年,等长大拿去换财米油盐,或是帮忙为村里延续香火。
物尽其用。
因此,张三家在村里日渐发达,不久,他成为新村长。
弟弟王二略读了几年书,不肯加入他们,被全村耻笑,羞辱为“妖异”,几近被除。
一个林子里刮来大风的夜,他偷家里的一兜鸡蛋,逃出村。
大逆不道,被哥哥大义灭亲,永久驱除族谱。
又过数年,新村长积极响应政策“不准任何物种成精”。带头做典范,给田螺姑娘捆上手脚,塞上口鼻,活活填进臭水河沟里祭天,因此得奖励大笔钱财。
半干的水沟不知从哪里爬满田螺,黏黏稠稠,聚了满坑满谷。狂风大作,暴雨滂沱。久旱的螺蛳坝被淹,几近被洪水灭村。
新村长依然求巫问卜,年轻巫师说,冤魂作祟。问有何解?正名分修祠楼。
故斥巨资修庙一座,上头送来精雕细琢牌匾一副,上书:贤惠夫人。
请雕工雕“田螺娘娘大仙”,田螺壳白莹莹糊塑像,容颜明艳,不能直视。
新庙落成,雨水过境。四方涌来看客。新村长叫李四叫儿子们水沟捞田螺,炒上几大盆麻辣螺蛳,张三摆上流水席,邻村众人奉上重金香火钱,吮田螺肉下酒,众人畅饮,敲骨吸髓。螺蛳壳扔的满地,白茫茫如幼小白骨。
相传,田螺姑娘生前贤德慈爱,知恩图报。牺牲后化作田螺娘娘,慈悲佑子,庇护一帮乡民。因此庙里香火钱旺盛,张三喜笑颜开,绝不贪污,并用此钱为村民们购买男婴少女,继续增香添火。
之后,他把村长禅让给弟弟李四,自己则在田螺娘娘庙做了住持,说是要与合法的爱妻长厮守。
寺庙住持请来秀才举人,摆下素宴,让文人墨客把“田螺姑娘”写成民间故事,五岁孩子都能传,朗朗上口,千古流芳。
臭水河沟里填满垃圾,干涸了,成了一条没有水的干河。
田螺娘娘的面孔幽暗潮绿,哪怕是艳阳高照,依然有水气蒸腾,如泪珠滚动。
野林子里传来山风呼呼,一个傍晚,吹翻了庙前供奉的香火,烧毁了庙,烧掉了村落。
茫茫大野,流水潺潺,一切终于归于荒芜。
只是,田螺姑娘的传说留了下来。
我给大家讲一个恐怖故事吧。
有一个男孩儿还没有学会写字,就被坏人抓了起来,割掉了舌头打折了手脚烫花了脸。
他被坏人当做珍奇异兽,上街展示乞讨,脖子上戴着铁链,动辄挨打挨饿,过着连流浪狗都不如的生活。
他的父母一直在找他。
但是他们并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已经被折磨成了这个样子。
依然满怀着善念,拿着儿子小时候笑的阳光灿烂的照片逢人就问:有没有见过这个孩子。
有警察问摆摊乞讨的人贩子这孩子是怎么回事儿。
人贩子说不知道,这孩子是自己捡来的,捡来的时候就已经是这样了,他看着可怜才带在身边一起讨饭。说男孩智商也有问题,什么都说不清楚,和小猫小狗一样,只知道吃。
男孩不会写字,也没有办法发声。他的喉咙只能发出呵呵的声音。
他连抱住警察的腿这个动作都做不了,因为他的手脚是断的。
有一天,他发现苍老了许久的亲生父母,拿着他的照片匆匆路过。
他激动的对着父母大声喊。可惜他仍然只能发出呵呵的声音。
他的父母根本认不出面目全非的他。
——真可怜呀。
他母亲掏出了两个硬币,放到了他面前的空碗里。
人贩子说谢谢谢谢给他一口饭吃。
人贩子很清楚这些善良的人并不是给了这个可怜的男孩一口饭吃,而是养活了他全家。
这只是个故事,不要对号入座。
其实我支持所有的小孩生下来的时候就做亲子鉴定,进入基因库。
这样就不会因为父母双亡而死无对证,不至于一个人的身世是道听途说拼凑起来的。
这个恐怖故事里面的虚构成分怎么可能会变成现实?
故事而已,大家散了吧。
结婚证的爆出很诡异。
1998年的结婚证,年龄1969年当然是假的,小花梅是1977年出生,但是照片可能是真的。
因为,有人找到小花梅的照片对比,结婚证上的人,与小花梅照片类似。
但是,官方说的DNA证据表明,铁链女就是小花梅。
同时,官方证据说DNA证据表明,8个子女都和铁链女有血缘关系。
后面间隔十多年后生育的子女应该有血缘关系,但是这个大儿子存在一定疑问。
此前曝光的时候,说铁链女会说英语。
如果是1977年贵州的小花梅,她的教育能不能支持她说英语也是问题。
这些疑点,都指向一个假设,DNA测试的准确性有问题。
依靠遗物的陈年DNA测试很难,而且不一定准。
但是,铁链女和大儿子的DNA关系应该是可以测准的,这个关系测一下应该可以真相大白。
1977年的小花梅,在1998年结婚,结婚前,就生下了大儿子。
但是,这个小花梅和铁链女不是一个人。
以男性的生殖能力看,铁链女应该是生老二之前,也就是10多年前,进入这个家庭的。
我们算老二10岁,11年前发生性关系,那么在2011年左右。
这个铁链女的年龄应该相当年轻,而且当年的容貌应该远比小花梅要好。
现在被折磨成这个样子,依然看起来不太老,她应该相当年轻,不是1977年的,所以从2008年至今生了七个。
2008年的时候,这个铁链女很可能20多岁,或者更小。她接受的教育比较好,所以才能说英语。
结婚证上1969年的杨某侠,应该是另外一个人的身份,这个人的身份给了小花梅,又给了铁链女。
小花梅哪里去了,还是个迷。
DNA如果要复查,只要查大儿子和铁链女的关系即可。
另外,用科学方法查一下铁链女的年龄,看看是不是1977年的,还是更小。
真正的小花梅去哪了,有可能是刑事案件。
铁链女如何进入这个家庭,背后可能有更罪恶的东西。
本来DNA应该是铁证级别的东西,但是查多年遗物DNA的技术并不可靠。
这个事情,让徐州市查,已经发了几次公报了,越发疑点越多。
还是上级来查吧。
其实在中国你只要穷到一定程度了,倒也可以横着走了,掌握好尺度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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