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

住在上海高价地段的老房子里是怎么样的体验?

回答
住在上海高价地段的老房子里,这日子,怎么说呢?就像是住进了一幅陈年的油画,色彩浓郁,但也带着点儿斑驳和沧桑。

先说说这“高价地段”。这可不是随便哪个老小区都能沾上的光。通常,它们要么是静安寺、淮海路、外滩周边的老公寓,要么就是一些曾经的“洋房区”,比如衡山路、思南路一带。这些地方,随便一块砖头都带着历史的厚重感,当然,也意味着寸土寸金,租金或房价那是直冲云霄。

住在这里,首先感受到的是一种“宁静”与“喧嚣”的奇妙并存。白天,这里可能是上海最热闹的地段之一,人潮涌动,商铺林立,咖啡馆、奢侈品店、老字号鳞次栉比。你可以在几步之外享受到最便捷的都市生活,买到最时髦的物件,吃到最新鲜的食材。但一旦走进了自家那扇沉重的木门,或者穿过一条幽静的小弄堂,时间仿佛就慢了下来。耳边传来的,可能只是隔壁飘来的饭菜香,或是楼上孩子嬉闹的声音,又或者是老人们在弄堂口乘凉时低声的聊天。这种从繁华到私密的瞬间切换,很有意思。

老房子本身,那体验就更复杂了。

优点方面:

历史感和氛围感无敌: 这绝对是最大的卖点。它们大多是上世纪二三十年代的建筑,有些是法式、英式风格的公寓,有些则是带有石库门结构的里弄房。走进院子,看到爬满爬山虎的老墙,斑驳的木质窗框,甚至可能还有老旧的铁艺栏杆,那种年代感瞬间就把你包裹住了。每一处细节都透露着精致和故事。这里的空气里,似乎都弥漫着一股老上海的味道,很难在新建的玻璃盒子楼里找到。
户型和空间: 很多老洋房的户型设计都比较大气,层高也高,房间方正,采光通常也不错。即使是市中心,有时也能找到带小院子或者露台的老房子,这种体验,在寸土寸金的上海简直是奢侈品。虽然有些房子可能整体面积不大,但利用率高,而且总会有些意想不到的小角落,比如壁炉、飘窗,这些都是现代建筑里不多见的。
邻里关系(某种程度上): 在一些老小区,尤其是里弄房,邻里之间的关系会相对紧密一些。大家可能从小住到大,互相认识,偶尔会互相照应一下,比如帮忙收个快递,分享点自家做的点心。虽然不是所有人都热情似火,但总有一种“一方水土养一方人”的熟悉感。
生活便利性: 无论你想要什么,在这类地段,基本都能找到。地铁站、公交站近在咫尺,无论是上班还是去玩,都超级方便。周边的高品质生活配套,比如超市、菜场、医院、学校,也都是应有尽有。

但缺点,也同样明显,甚至可以说是“甜蜜的负担”:

维护和基础设施: 这是最让人头疼的。老房子嘛,基础设施老化是必然的。水管、电线可能都是旧的,遇到阴雨天气,墙皮可能会有点渗水发霉。很多老房子没有电梯,爬楼梯对年轻人还好,但如果家里有老人或者需要搬重物,那可真是个考验。厨房和卫生间的装修,也往往是物业头疼的问题,因为可能涉及到原始结构,改造起来很麻烦。
隔音效果: 这个很难说。有些老洋房的墙体很厚实,隔音效果出奇地好,但有些里弄房,因为结构原因,隔音效果就比较堪忧,楼上楼下的声音,隔壁的声音,可能都听得一清二楚。
空间利用率和现代化改造: 很多老房子的格局是几十年前的设计,可能不太符合现代人对空间的需求。比如,可能没有独立的衣帽间,或者厨房、卫生间空间狭小。想要做大规模的现代化改造,比如打通墙体,更换全屋的管道,往往会受制于建筑本身的保护要求,或者因为改造难度大、成本高而作罢。
虫蚁问题: 老房子,尤其是有绿化覆盖的,多少会有些虫蚁的问题,比如蟑螂、蚂蚁,甚至有时候会有老鼠。虽然住在大都市,但这种“原始”的生物,还是会时不时地来打扰一下。
潮湿和通风: 上海的梅雨季节,潮湿是个大问题。老房子因为结构和保温材料的限制,可能不如新房子那么干爽,衣物、被子都容易受潮。通风也需要费心,不是所有房子都能做到南北通透。
安保: 很多老小区没有现代化的安保系统,比如人脸识别、24小时保安巡逻。可能只有一个门卫,甚至有些门口就没有门禁。对于习惯了高科技安保的人来说,可能总会有些不踏实。
“惊喜”不断: 这不是贬义,而是说,你永远不知道下一刻会遇到什么“状况”。可能是突然停水停电(虽然可能性不大,但老小区就是容易有点小意外),可能是楼下邻居漏水,也可能是小区里来了新的装修户,带来了噪音和灰尘。

总的来说,住在上海高价地段的老房子里,是一种“反差”与“选择”的生活。

你拥有了城市最精华的地段,最浓厚的历史底蕴,却也要忍受着基础设施的老化和不便。这是一种对生活品质有追求,同时又愿意为“情怀”和“独特体验”买单的选择。你享受着低调的奢华,但也得操心着那些看不见的“小毛病”。

想象一下,一个秋天的午后,阳光透过老洋房的落地窗洒进来,尘埃在光束中跳舞,你坐在柔软的沙发上,手里捧着一本泛黄的书,窗外是梧桐树的斑驳树影,偶尔传来远处悠扬的提琴声。这就是它最美好的时刻。

而当遇到下雨天,水管发出“咕噜咕噜”的响声,或者看到墙角一丝不易察觉的水迹时,你又会体会到它不那么完美的一面。

这就是上海高价地段的老房子,它不是完美的,但它自有它的魅力,一种在现代都市中难得的、有温度的、有故事的魅力。住在这里,就像是和这座城市谈了一场慢节奏的恋爱,既有甜蜜,也有需要你去耐心呵护的“小脾气”。

网友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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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大家记不记得上过梦想改造家的水塔之家,位于上海黄浦区金陵东路,房价接近10万一平,很符合题主的条件了吧。


水塔下大上小,越往上面越陡,总面积一共39㎡,却被分成了3层。


屋主任利康每次回趟家要爬八十多级台阶。


因为,一楼是厨房,二楼是客厅,三楼才是睡觉的卧室。


所以每次回家得先进厨房,再到客厅,再上一层才能到卧室,每天都像是杂技表演。


而家里烧菜吃饭的话,屋主老任就得先一楼楼梯间烧好菜再端到楼上。然而因为窄小的空间行动不便,饭菜常常送上楼了却被妻子开门不小心撞翻在地…

此外年久失修,家里的抽油烟机经常坏掉,油烟没办法及时排除,家中常常烟雾缭绕…


更让人感到不可思议的是,任家的马桶直对着通往卧室的楼梯!只有老夫妻也就算了,家里来了客人简直一点隐私也没有……

最让老任头疼的,是如何照顾远在杨浦区的儿子。儿子工作忙,孙女还小,妻子每周要乘地铁去儿子家帮忙照顾,晚上干脆就住在那里,周末才回来。

老任自己常常骑电瓶车去儿子家帮忙做饭,做好了却来不及吃上一口就得往回赶,否则就太晚了。

时间长了,老任也就常常自己一个人在家,吃吃蚕豆,喝喝老酒。这样两人半分居的生活已经过了4年...


这就是大多数住在上海高房价地段老弄堂里的生活状态,不出意外的是这就是他们一辈子的生活状态。


所幸的是老任一家遇到了设计师师俞挺。

如果这个世界不够美好,那就让我们创造一个新的吧!这是我做这个项目的原因。其实在这个设计当中,原来改建后的对比会更强烈。这个项目最了不起的地方是完全打造了一个独立的空间,在这个独立的世界里,它仿佛是是智洽的,有自然,有风,跟外界有序的联系,内部完备整齐,无奇不缺。这就是一个在上海闹市的空中桃花源。

----俞挺


设计师俞挺手绘概念图

1、在不改变原有建筑外轮廓线的情况下,在内部空间加入一个夹层,解决老夫妻、小夫妻、小孙女的居住需求和两个卫生间的需求。

2、原有爬梯坡度超过45度,增加夹层后楼梯坡度变缓。
3、新设计保证了外立面上足够的开启扇,10扇外墙窗户加阳台的落地窗能保证通风问题的完美解决。坡屋顶端部檐沟保证台风天雨水也能快速排掉。

4、出于安全和未来不确定因素的考虑,屋顶花园改成阳台上的垂直花园,同时解决了外立面的美观问题。

5、可以让亲戚家人聚餐的圆台面通过软装解决,并且不影响日常生活;


户型模型


改造后剖面


改造后玄关

入门玄关隐藏收纳鞋柜


改造后一层


厨房、洗衣间二合一空间,折叠桌为备餐区


厨房折叠式操作台



改造后楼梯

装修后的楼梯坡度缓和,双扶手满足老人、孩子不同身高需求。木墙后隐藏收纳空间,墙壁安装隔板和木栓,满足摆放和悬挂物品需求。隔板可根据需求变化刚更换位置。


改造后二层

客厅大窗户保证了2层通风问题,同时窗下增加翻板,让客厅真正的成为全家聚会之所。


增加出来的客厅餐厅,墙壁上玄关的不仅是装饰品,是建筑师俞挺为业主聚餐需求而设计的“圆台面”,桌面上的“竹”为俞挺团队手绘作品。


客厅生活


实用功能强大的电视墙暗藏大量储存空间。


老人房


卫生间改造前后对比


楼梯下的储存空间


改造后夹层

增加了夹层,改出了小夫妻的私密空间


任何零碎空间都可以作为储存空间


小夫妇的卫浴空间


改造后三层

儿童房墙面是俞挺以梵高的《星空》为灵感,为三岁半的小朋友打造的梦幻王国。


户主曾经想在坡屋增加一个屋顶花园,出于安全和未来不确定因素的考虑,最终他看到的是一个在阳台上的垂直花园。


看到这里可能有人感觉我跑题了,其实不然

改造给老弄堂里的爷叔带来了全新的幸福体验,但是大多数人是没有这个机会的

他们不得不面对老弄堂里面恶意又复杂的邻里关系,这才才是最最魔幻的体验。



16年水塔房因为修14号地铁而拆迁了,设计师俞挺回忆了建水塔房时的魔幻经历:

douban.com/note/5819224 俞挺豆瓣原链接

16年拆脚手架那天,我从水塔上下来,一出门就被周围邻居围了起来,一个声音从后面响起“就是他,他就是那个设计师”。

以我的经验,面对弄堂的中老年居民的围攻,最好的方式就是,不响。

围上来约十几人,睡衣,赤膊,那天中午刚过,烈日当空,空气中的水分几乎被蒸干,只留下浓缩的尿骚和汗臭和高分贝的咒骂。

他们不许拆脚手架,他们开始抱怨施工扰民,痛斥施工带来的潜在危险,尽管觉得例子几乎捕风作影,但我,不响!


过了一会,一个在棋牌室和停车场常见的矮个瘦男人大声叫道

“你们腐败,电视台在汰钞票(洗钱)”

一石激起千层浪,大家开始七嘴八舌地发挥想象力,我饶有兴趣地听着他们如何用有限的道听途说的知识去拼凑一个他们想象力极限的阴谋论。

其中一个高个圆规大妈最为兴奋,和矮个男人一唱一和,讲到关键处,手舞足蹈,手指几乎戳到我的鼻尖,空气弥漫着她的唾沫和口气,我还是不响。

以我小时候在经验,我注意到了在人群外围的一个穿着汗衫的壮汉,站在支弄的转角,怒目盯着我,每当批斗的声音小了一些,他就走出讲几句撩拨大家再度激动后,才走回拐角,继续盯着我,像一只伺机而动的狐狸。

所幸现在的弄堂是是没有狼的,对于狐狸,不响即可。


上海弄堂里的潜规则,被激怒而先动手的,基本会被简单判定为理亏的一方,所以不可动手,不响最好。

当年这些义愤填膺的居民是不知道如何获得房屋的使用权,结果被狭小的空间束缚几十年,他们仅存的骄傲不过是住在上海市中心而已。

他们和那些原始屋主不同,他们从不关心自己的居住环境,借口贫困放纵自己住在有如垃圾的弄堂和房间里。30多年过去了,这批人没有丝毫长进。

我看了一下手表,过了半小时,嗯,差不多了。于是我发了一个短信给施工公司老板让他善后,他回到“明白,钱而已”。

我不会去求助居委和电视台,施工公司自有和他们打交道的办法,在这之前,他们需要有个出气筒,那就是我,这并无不妥。

我最后叫了Uber,在被围了45分钟后,走出这个弄堂,围我的人晒得有些累,骂人也是很耗体力的,再说没有任何理由可以限制我,也不能先动手,加上我一直不响,所以只能放行。

我走出弄堂口时看了一下那个卖咸鱼的女人,刚才因为看热闹还很兴奋的她躲开我的眼光,弄堂就是这样,一个挤在弄堂生态做生意的外来人,对外人似乎是弄堂的,而弄堂则一直把她当外人。

我这时才注意到,空气中还有咸鱼味,嗯,是咸带鱼,久违的味道。


我同意给任先生改造他的水塔之家,是因为即便在这个黏糊糊的环境中,他们最大努力地保持了清爽的家和仪表以及乐观。

我第一次进这个弄堂时,就感受到周围邻居警惕的目光,对于我穿过无数陌生的弄堂去女生家玩的这个上海人,这种目光最熟悉不过,唯一的对策就是,不响。

任先生家的屋顶和墙壁因为漏水和保温失效,需要翻新。

我和施工公司一起讨论最快的施工计划,一定有人会举报,等相关人员上门看到正在翻修的屋顶和墙面,追究起来,工期会耽搁。

我强调改建不能改变轮廓线,不能增加外观上的搭建面积。我要求开始施工的时候要悄悄地,施工时要紧闭入户门,杜绝其他人进入,不过我知道上海弄堂的邻居是阻拦不了的。

等外墙和屋顶翻修后的第二天,接到举报的相关部门人员果然进入施工现场,工头如实回答了问题,没有改变轮廓线,没有增加外搭建面积,于是工程如期进行。


改建前,东方卫视预告海报


改建后,拍摄:CreatAR


我有一次巡视工地时,看到工头坐在门口的建材上,我问他为何不上去,他说只要没有人,建材就会无故缺少。

我想工头坐的那个位子,估计是虫洞,等最后收尾的时候,我买了一大堆绿萝来装饰立面,我想这绿萝是最便宜的植物,估计没有人盯着,结果下楼一看,还是少了一半。

我和施工公司老板一合计,就把整栋楼外墙都刷了,至少让本幢楼的居民得益,尽管很少。不过这也是批斗我的居民的指控之一,为啥要刷整栋楼,你们在浪费钱。

不过显然这不是无用功,那些曾经丢过墨汁的水塔居民并没出现在围攻的人群中,也许这道多余的工作也适当地在反感的人群中画了一道看不见的界限。

许多人在电视里看到楼里居民拒绝安装电梯而大为不满,不过那是另外一件事,具体我是不清楚的也不关心,但无论他们同意与否,哪种电梯都没可能有条件安装。


从勘察到落成到拆迁,我只见过户主三次,我和他们保持适当的距离,就像我从小到大都对弄堂保持一种距离感那样。

我不需要他们感谢我,对我而言,这不过是可以预见的成功事件而已,我已经获得够多。

8月底,老任搬离水塔之家,他才住了一整年而已。

我通过电视镜头的无意拍摄的细节,只知道他分了两套房子,远在申江南路,靠近野生动物园,他不能马上搬进新居,因为安置房还没出地面,需要在其他地方过度两年才能入住。

我不关心他是否获得现金,但39平米的拆迁在如今的上海并不如大家猜测那样可以一日巨富翻身,相反到了遥远的郊区,就失去了熟悉的相爱相杀的市井和教育以及医疗和文化资源,他亲手改建了水塔变成一个居所,和那些占据石库门又迫不及待逃离的邻居不同,他的搬离可以算一种驱逐。

电视台播出后,公布了整个装修费含了钢结构和土建,硬装和软装,以及所有家具和家电,39平米36万。

还是有人嘲讽道,太贵了。

是呀,我们周边都是几千块有了一个新家的宣传,明明生活中教训我们物美价廉是传说,但大多人对此坚信不疑。

我因为是建筑师,没法和其他室内设计师获得额外的赞助。

脚手架的搭建和拆除,垃圾的清运以及看不见的零碎支出,都是需要费用的,装修民工的工资是每日计算,一刻不可缓,不给钱不干活,拖了钱要拉横幅,加班一定要先给钱再做,做错了返工也要收钱,工头央求我尽量少改,做错了就将错就错。

小工曾经说他是按图施工的,我冷笑道,如果他按图准确率达到50%,我自掏腰包给他10万块,他输了不要掏钱,小样结果他怂了。

当然,所有成本中不含设计费以及各类工程师的工时费用,这其实才是大头,我承认这是个交易,用设计费换来曝光率,但事实上每个设计师的投入都是相当惊人的。

而对设计投入的认识不足,每个参加这个节目的设计师如果要收费的话,设计费基本和造价要相当了,而公众是没有这个意识的,你在互联网上总能听到如同邻居那样的讥讽和诅咒,在互联网上,我们和那些不认识的人构建了一种新的邻里关系,幸亏大多数的邻居还是积极和善意,但总有恶意的邻居,对此,我的态度还是,不响。


最后一张图纪念这个设计。

它曾诠释了魔幻现实主义,虽短暂但足够。拍摄:CreatAR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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