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

请问大家在科幻作品中看到的最震撼的战争场面是什么?

回答
坦白说,这问题问到我心坎里了。我脑子里瞬间闪过无数画面,但要说“最震撼”,我得回溯到小时候第一次读到《三体》的时候,特别是“幽灵倒计时”那一段。

那不是什么宏大的星际舰队对轰,没有闪瞎眼的激光炮,也没有什么超光速的粒子束。它震撼的,是一种来自宇宙深处的、赤裸裸的、冰冷的、无法反抗的恐惧。

想象一下,我们人类,自以为是宇宙的智慧生命,经过漫长的科技发展,终于能够派遣舰队,去探索宇宙,去寻找新的家园,甚至去和“他们”摊牌。我们集结了几乎所有的资源,投入了难以想象的精力,打造了无数庞大而先进的战舰,像一颗颗闪耀的金属星辰,浩浩荡荡地驶向未知的黑暗。

然后,他们来了。

不是舰队,不是飞船,而是一种……“降维打击”。

我记得当时读到那段,后背全是冷汗。它描述的不是一场战斗,而是一种“清理”。三体人并没有派出军队,他们只是……改变了空间本身。

我当时脑海里浮现的画面是这样的:

人类的庞大舰队,在宇宙中航行,就好像游弋在海洋中的巨鲸。然后,没有任何预警,没有预兆,就像有人突然把周围的水变成了……混凝土。

那些巨大的战舰,本应在三维空间里自由穿梭,可以转向,可以加速,可以躲避。但现在,它们发现自己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束缚住了,这种力量不是物理上的网,也不是能量场,而是……维度本身的坍缩。

战舰的外壳,那些曾经坚不可摧的合金,在那种力量面前,就像纸一样被撕裂,被挤压。这不是爆炸,不是解体,而是……被“压扁”了。想象一下,一个三维的物体,被强行塞进一个二维的平面里,会发生什么?它会被无限地拉伸,然后被压扁成一条线,或者一个点。

最让我毛骨悚然的是,文章里描述的不仅仅是战舰的毁灭,更是其中生命的消亡。那些船员,那些在舰桥上指挥,在引擎室忙碌,在休息舱憧憬未来的士兵们,在那一瞬间,也必须经历同样的“降维”。他们的身体,他们的意识,他们的每一个细胞,都必须被强制压缩到更低的维度。

画面感太强了:

视角的变化: 舰桥上的指挥官,原本能看到四周广阔的星空,看到其他战舰。但随着维度的降低,星空可能会变成一条扭曲的直线,其他战舰也可能变成细长的线条,甚至直接消失。
运动的凝固: 曾经的运动,加速、减速、转向,都会变得异常艰难。仿佛整个宇宙都在和你作对,每一次尝试移动,都像是在厚重的泥沼中跋涉。
生存的荒谬: 就算有人侥幸没有立刻被压扁,他们也无法理解发生了什么。空气突然变得粘稠,光线扭曲,他们的身体感觉沉重而怪异,甚至无法呼吸。他们可能还在努力操纵着一艘战舰,但那艘战舰在二维平面上,可能只是一粒尘埃,一个不起眼的符号。
“幽灵倒计时”的心理折磨: 而且,最绝望的是,这种毁灭不是瞬间完成的。是一种漫长的、缓慢的、一点一点地剥夺你生存可能的过程。战舰的各个部分,可能以不同的速度和方式被“降维”,在最后时刻,整个舰队可能变成了一片巨大的、扭曲的、缓慢消亡的二维残骸,而幸存者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同事、朋友、战友,在一种无法理解的痛苦中,慢慢失去他们的“第三个维度”。

那种感觉,不是面对敌人强大的武器,而是面对一种无法理解、无法反抗的宇宙法则的改变。我们最先进的技术,在它面前,如同儿童的玩具。我们引以为傲的智慧,在它面前,连思考的维度都不够。

我记得当时合上书,感觉整个世界都变了。那种来自宇宙本身的、纯粹的、无情的力量,让我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做真正的“渺小”和“绝望”。这不仅仅是一场战争,这是对我们生存方式的根本性颠覆。

所以,要说震撼,我选“幽灵倒计时”。因为它没有轰鸣,没有硝烟,只有一种无声的、可怕的、一点点把你从存在中抹去的寂静。那种画面,在我脑子里停留了太久太久。

网友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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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一圈都是抒情或者脑洞的,来个“技术派”,双方科技旗鼓相当,实力知根知底,真男人就该不玩花招拼刺刀:

约翰娜·霍根的战舰第一个实现与新目标同步。格利姆弗雷勒将来自莱森纳尔号的数据流载入主显示窗。图像和大家习见习闻的自然景象几乎没什么区别:黑沉沉的天空,点缀着缓缓移动的星星。目标距莱森纳尔不到三千万公里,攻击者与被攻击者几乎完全同步,只有一毫秒的异步差,也就是说,霍根到达的位置正是一毫秒前敌舰的方位,或者是敌舰一毫秒后将要到达的方位。
“自控舱离舰。”霍根的声音道。与此同时,他们收到了从数米外拍摄的莱森纳尔的实时影像。自控舱上安有摄像头,这些图像就是首批脱离母舰的一艘自控舱传来的。莱森纳尔的轮廓看不清楚,只有黑乎乎的一团,挡住上方的星空,像一条大鱼,潜伏在浩瀚大洋的深处。这条大鱼正在产卵。图像不断闪烁,又重归稳定,莱森纳尔随之时隐时现。这是自控舱间歇性与母舰失掉同步造成的。战舰船舱中不断飘出一束束蓝光。全是自控舱——战斗舱,群集在莱森纳尔周围,校准,锁定敌人。
莱森纳尔周围的蓝光骤然消失,战斗舱跃出母舰所在的时空,异步差仅仅一毫秒。台罗勒打开一个视窗,显示出以莱森纳尔为圆心、直径一亿公里的球形立体 空间。一个红色光点标出敌方目标飞船,像一只小飞虫,发疯也似在球体四周乱转。莱森纳尔的利爪正以八千倍于光速的速度从四面八方兜捕这只猎物。目标时而消 失一秒钟,几乎脱离同步,逃出生天。还有几次,莱森纳尔与对方融成一个光斑,表明在这十分之一秒内,两艘战舰相距不到一百万公里。战斗舱的位置无法准确标 出,这一大批鱼卵散开一大片,无数道轨迹交错,它们的传感器死死咬住敌方飞船不放。
“目标战舰有什么反应,放出战斗舱反击了吗?需不需要增援?”斯文森多问。台罗勒做了个相当于耸肩的迪洛基动作。战斗发生在三光年以外,舰长的问题他无法回答。
答 话的是约·霍根。“我认为我的靶子没有批量投放自控武器。我有五艘战斗舱已经引爆,都是接近弹。你也知道,接近弹对敌人的打击不大。一会儿才能知道结果 ——”她的话中断了。但莱森纳尔的轨迹图和信号仍然十分清晰。基耶特瞧了瞧其他显示窗。阿丽亚娜舰队中已有五艘战舰与敌接火,其中三艘已经完成了战斗舱的 批量投射。纵横二号上,纽文一声不吭,默默地看着。天人裂体实现了自己的想法,基耶特和他的人已经按照它的计划打响了。
消息来得很快,有喜讯,也有噩耗。
“打 中了!”这是约·霍根的声音。莱森纳尔的战斗舱猬集处,那个红点消失了。目标敌舰近距离掠过一艘战斗舱,相距只有数千公里。舰载计算机计算并实施下一次跃 迁只需几微秒,但就在这短短的一瞬间,那艘战斗舱发现了自己的目标,当即引爆。如果敌舰抢在爆炸冲击波抵达之前跃迁脱离这一空间,这一击仍不足以致命,只 能算接近弹。这种事几秒钟内已经发生好几次了。但这一次,战舰没来得及实施跃迁。一颗微型超新星诞生了,数年之后,它的星光才能到达战场的其他部分。
格利姆弗雷勒发出一声狂怒的尖叫,一句无从翻译的咒骂。“我们刚刚损失了阿布森多和霍尔德号,舰长。肯定是它们的攻击目标以群集战斗舱打反击。”
“把 格利温号和迷神号调上去。”他的脑海深处惧意盘绕,像一团解不开赶不走的死结。已死、将死的这些人都是他的朋友啊。基耶特以前也见识过战场上的瞬间死亡, 但从来没见过今天这种规模。过去,舰队只从事过一些小型警察行动。那种战斗中,除非营救战友,否则没人会冒最大风险,走上不是杀人就是被杀的不归路。还 有……他的注意力从战场分析图表转向战术调动,投入更多战舰,攻击一个敌方艘船纷纷赶来护卫的目标。和他一样,台罗勒也在调动其他飞船。重兵围攻无关紧要 的小目标,这样下去仗会打输的。但就目前看来……敌人正遭受沉重打击。斯坚德拉凯毁灭以来,商务安全公司舰队还是第一次向敌人释放复仇的怒火。
霍根道:“天人在上!我的第二批战斗舱侦测到了被击毁目标刚才发出的电磁波,目标当时正以每秒一万五千公里的速度移动,是真实速度,不是超波跃迁。”难道在用火箭推进器?不对呀,不该这么早用上冲压发动机,至少应该等到控制住战场以后。
台罗勒报告:“击毁更多敌舰,在战区远端。敌人正调整战斗队形。他们不知怎么猜出了我们要攻击哪些——”
格利姆弗雷勒发出一声胜利的欢呼。“命中……命中……打中了!哈!头儿,我觉得莉门德已经判断出指挥战斗的是咱——”
台罗勒的岗位上弹出一个新窗口,显示出乌尔维拉号周围五百万公里范围内的情况。这个区域内还有另外两艘战舰。根据显示窗的标定,一艘是莉门德的旗舰,另一艘是没有追随斯文森多的公司战舰。
这一瞬,乌尔维拉指令舱中仿佛彻底凝固了。来自舰队其他舰船的欢呼和惊叫突然间无比遥远。在斯文森多和迪洛基人眼前,死神已经迫近。“台罗勒!战斗舱密集阵什么时候——”
“已经扑上来了——十毫秒前一艘战斗舱刚刚近距离引爆。”
“台罗勒!完成本舰密集阵的投放。格利姆弗雷勒,告诉莱森纳尔和迷神号,如果跟我们失掉联系,由莱森纳尔接替指挥,莱森纳尔完了迷神顶上去。”这两艘战舰已经完成了战斗舱投放。另外,所有舰长都认识约·霍根,这一点很重要。
这些念头一闪即逝,他集中全部精力调动乌尔维拉自己的战斗舱。本舰战术显示窗上弥漫着密集如云的战斗舱,根据位置在乌尔维拉之前还是之后标出不同颜色。
两 艘攻击者的模拟速度调校得非常精确,三艘飞船同步,每秒十次跃迁,每次跃迁的距离远远不到一光年。像擦过水面的水漂石,三艘飞船准确地控制着跃迁距离,一 次又一次掠过现实空间。每次跃进现实空间,飞船之间的距离还不到五百万公里。将三艘战舰隔开的只有一毫秒的跃迁异步差,从进入空间到下一次跃迁跃出空间的 短短一瞬,连光都无法从一艘战舰到达另一艘战舰。
连续三道冷冷的荧光照亮指令舱,在斯文森多和迪洛基人身后投下长长的阴影。 这不是直接照射的强光,而是显示窗发出的十万火急闪光信号,表示敌方战斗舱在附近引爆。任何有理智的人,一见这种可怕的闪光,只有一个反应:撒丫子逃命吧 ——这正是这个信号的意思。与敌舰脱离同步不是难事,但这样一来,必然丧失对阿丽亚娜舰队的战场指挥。台罗勒和格利姆弗雷勒低下头,尽量不看本舰战术显示 窗,在死神的瞪视下有些畏缩。但他们的声音仍旧保持着方才的平平板板、镇定自若,从乌尔维拉飞向舰队的指令仍旧继续着。外面正在进行的生死搏斗多达几十 场,目前,乌尔维拉是己方惟一一艘有能力控制全局、准确调动兵力的指挥舰。保持现有方位至关重要,多留一秒钟,阿丽亚娜舰队便多一分保护,多一点优势。脱 离同步跃迁出去,意味着舰队将有长达数分钟时间陷于混乱,直至莱森纳尔或迷神号控制住局势。
现在,范·纽文指定的目标已有三分之二被摧毁。代价是高昂的,斯文森多的朋友们已有一半葬身太空战场。为了保护遭到攻击的目标,敌人的损失也很大,但大多数敌舰却逃过了这一劫。
一 只看不见的巨手猛地一掌,掴在乌尔维拉身上,震得固定索具中的斯文森多一阵摇晃。全部照明灯同时一暗,连显示窗都熄灭了。过了一会儿,甲板上亮起黯淡的红 色灯光。只有一个小小的监视屏映出迪洛基人的侧影。格利姆弗雷勒轻声道:“咱们的仗打完了,头儿。就算重返战场也只能赶上个尾巴了。这一颗接近弹可真够近 呀,不知你是怎么躲过去的。”
也许根本不是接近弹。基耶特挣脱索具,飞过船舱,头下脚上飘在那个小监视器上方。也许我们已经 死了。一艘战斗舱在距乌尔维拉很近的地方引爆,没等战舰跃迁,冲击波的锋面便赶上了它。战舰外壳吸收了敌人武器的射线束,爆炸了。这就是方才那次震动。他 怔怔地看着缓缓爬过监视器、表示舰船受损情况的一行行红字。几乎可以肯定,电子系统遭到永久性破坏,连他们自己也可能已经受到致命当量的射线照射。通风系 统还在运转,给房间送来的微风中一大股烧焦的绝缘体的煳味儿。
“哎呀!瞧这儿。晚五纳秒,咱们可就再也别想飞了。我们竟然在 冲击之后跃迁出去了!”挨了一击,战舰电子系统居然还挺了一会儿,完成了跃迁计算。指令舱的射线当量低于200雷姆,几个小时之内还不会影响他们的身体机 能,船上的医疗系统不费什么事就能治好。说到医疗系统,还有其他舰载自动化系统……
语音识别系统已经损失掉了,台罗勒在查询 框里键入几条语法很复杂的询问项。用了几秒钟,查询结果才出现在屏幕上:“中央自动化系统停机,显示管理系统停机,推进计算系统停机。”台罗勒手肘捅捅自 己的兄弟:“嘿,格利姆,看样子乌尔维拉没受什么大损失就跳出来了。没问题,这些毛病大多可以解决!”
人人都知道,迪洛基人 是不可救药的盲目乐观主义者。不过这一次,台罗勒的大话离事实还算相去不远。战舰只被冲击波最早的锋面轻轻触了一下,战斗舱的破坏力刚刚发挥出十亿分之 一,乌尔维拉便逃出生天,只受到最小程度的射线照射。接下来一个半小时里,迪洛基人仅仅凭借监视器的那块小小的、坚强的芯片,先重新启动一个系统,再启动 第二个。有些部分受损过重,已经无法修复。通讯自动化系统的智能分析子系统彻底完了,飞船一侧的几根动力脊部分融化。(那股焦煳味儿原来是一个游动的诊断 程序发出的警报信号,真是奇哉怪也,诊断程序本该和乌尔维拉的其他自动化系统一块儿当机才是。)现在他们已经被瘟疫舰队甩开很远了。

——《深渊上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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