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看法,恐龙的时代相对于高等智慧与文明的出现来说,太早,而这之中关键的变量是——植物的进化的速度太慢了。
现在植物界处在绝对主导地位的被子植物,在恐龙时代末期的白垩纪才出现,到将近新生代时才爆发式地繁盛。被子植物演化的时间,要比当今存世的任何一种动物门类——无论鱼、两爬、鸟、哺乳动物还是昆虫——都要短,但被子植物本身却是一个多样性超出任何一种脊椎动物,复杂程度极高的门类。被子植物的虫媒授粉、胚胎发育、播种策略,更进一步还有根瘤菌共生固氮、C4光合作用等更高级的功能,这都是要时间来演化的。
植物是生物圈中的生产者,是能量输入的基础,而在高等智慧的文明中,植物所对应的——农业,就更是一切的根基。农业提供了一种极其高效、稳定的能量转化途径,使得人类可以从自然界主动且大规模地获取能量,可以实现定居,可以驯养其他动物,可以可持续地发展,进而为智力的进化提供稳固的保障。
农业出现之前,人类即便会直立行走,会用火,会使工具,会团队合作,甚至会使用语言沟通,如果能量获取还是靠狩猎和采集,那充其量也只是位于食物链高端的一个物种,而只有到农业出现之后,人类才真正具备了“高等智慧”,知道去改造自然以谋求更大的进步,从而发展出“文明”。从完全依靠狩猎采集这类听天由命的方式,到刀耕火种式不可逆生产,再到按季节规律周期性生产作物,这个过程里能量获取的效率是在以几何级数提升。狩猎时代一个部落拼上老命一年时间付出的努力也就能获得几头大型猎物的能量,还要损失大量的人力,而农耕时代不仅补充能量的频率大大提高,伤亡率更是近乎于零,余下来的大量时间,才会将大脑获得的这些宝贵的能量用来思考——如何与其他个体沟通,如何建造更好的住房,如何打造更耐用的工具,如何交易其他部落的商品,如何强化部落的统治……于是语言、建筑、手工业、经济、军事,这些文明的基本构成要素才会慢慢产生,人类的智慧也才会慢慢进化到高出一切生物的程度。这是只有不仅不需要天天忧心活不活得过当晚,而且每天还能吃饱饭的时候才能去发展的。
然而问题在于,农业不是说无论什么植物的种子往地里一扔就能发展起来的,有了被子植物,还得是能量转化效率更高的单子叶植物;有了单子叶植物,还得是适应能力更强的禾本科植物;有了禾本科,还得有富含能量密度高的胚乳的种子(否则杂草也是禾本科);有了这些种子,还得有适合于耕种的更特定的品种。人类最终也就培育出了几种非常特定的粮食作物——小麦、水稻、玉米等,而且这些作物都是在特定的时间、地理条件下,人类介入这些植物的演化进程,通过人为配种驯化野生植物,使之按人类的需求生长并能够为人类提供能量。人类培育粮食作物的历史,充其量不过一万来年,而且是在一万年前那个关头,世界各地的人类集中地驯化了小麦、水稻、玉米等不同的粮食作物,说明植物也是在那个时候才真正进化到了引发农业生产的阈值,而这个时间点不过是在万年前,相比地质演化史简直不值一提。
所以现在就很明显了,恐龙时代甭说粮食作物了,连开花植物都尚且是稀有物,以中生代的植被,根本不具备被人为改造、利用来大规模获取能量的条件。比如下图这种恐龙时代的典型植被,高位是大型裸子植物,低位是蕨类,能够被食用的只有树叶这种能量储存效率很低的部位。但在当时这个植被特征下,强烈的光合作用使得大气氧气含量增高,导致生物个体普遍巨大,但能量却全消耗在个体无节制的生长上,无法用来供给大脑的发育。于是植食性动物的全部时间都得耗在啃食树叶上以供给自己庞大的躯体上,肉食动物的能量则同样消耗在巨大个体的猎杀中,能量的时间利用率极低,以这条能量流动路线的效率,演化出高等智慧这么变态而且精确的能量输入要求根本就不用想。
中国高考竞争之所以如此激烈,并不是因为中国的高等教育多么优秀,而是因为中国的教育资源过于稀缺,不够千千万万的考生瓜分的。
也正因此,中国拥有一套全世界最残酷的筛选制度。
而通过高考进入清华北大,除了说明这些学生比起其他学生更加适应这场筛选,别的什么也说明不了。
也正因此,越来越多的人选择避开竞争最激烈的战场,用金钱换取国外的优质教育资源。
见到很多像题主这样的人,想不明白为什么在国内连个像样的大学都考不上,到了国外却轻松能进名校。有的甚至产生了浓浓的优越感,陶醉于中国强大的基础教育,并觉得海龟也不过如此。
然而我感到的,却是浓浓的悲哀。国内只能读二流,到了国外却能读名校,正说明,在中国,有千千万万的学生,他们的智力,才学和付出的汗水,分明配得上世界名校的教育资源,却只能在国内接受二流的教育。的确有极少数人摆脱了环境的限制,脱颖而出。然而大多数人,却随波逐流,过着平庸的生活;而他们,或许本能够成为社会的精英,成为推动社会前进的那群人。
我就读于一所国内算一流的大学,我的一位高中同学成绩远不如我,高考末流一本水平,去了UIUC的CS,
他本科期间有大量的机会接触到学校顶尖的实验室,也通过在实验室和教授做科研,要到了牛推,拿到UCB的phd offer.
而我,大二大三曾频繁去找过我们实验室的老师,希望混点科研经历,却无奈地发现他们的生活就是接外包,接国家项目,给底下研究生做,再象征性地发给学生一点工资。学生有活的时候赶项目,没活干的时候每天划水。我真的没什么机会接触到科研相关的实质内容。
而我们那几届出国情况也都惨不忍睹,我最后也只是去了所综排很高学校名气挺大但是专业水平很差的ms ad.
我知道,清北的情况兴许会好很多,但是我的高考成绩当年距离清北只有仅仅几分只差,获得的资源却已经拉开了差距。
毕竟,在中国,清华北大这样的学校,太少了啊。
(图片来源见水印)
中国能花费在高等教育上的经费是有限的,因此只能重点扶植清北交浙等少数学校。2015年,清华大学的科研经费43亿RMB,居中国首位,看起来不少了,然而跟美国排名稍微靠前的一些学校比起来,真是连零头都赶不上。
哈佛大学的校友基金超过360亿美金。
最近几年,中国大陆的高校,尤其是清华北大进步突飞猛进,论文数蹭蹭蹭地飞涨,排名水涨船高。而这很大程度上是建立在压榨一线科研人员的基础之上的。
诚然,中国的高校在经费有限的情况下,取得如此成就实属不易,可喜可贺。
但是,要跻身世界一流大学,比肩哈佛耶鲁之流,依旧任重而道远。各国高校之间的比拼,拼到最后,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国力的较量,也就是赤裸裸的经费的比拼。
高考前,如果我要准备出国,按照我们高中的历届情况,我毛估估能进个UCB吧,研究生也不至于只能读个水校ad了。要问我后不后悔,多少是有一点的吧,然而也不能说在国内读书完全没有优点
——至少,我当年给家里实打实地省下了200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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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28日更新
一夜之间多了很多赞,答主诚惶诚恐。
也被一些人质疑答非所问。
在这里贴一张图。
图片来源:
http://www. zhihu.com/question/3189 4603/answer/54520465二本学校就不是学校了吗?
简而言之:那些高考一本二本都上不了的,在参加高考人群中也处于前50%,而且中考已经分流掉一大半人了,这些考不进一本二本的学生,在中国学生中我们暂且认为处于30%,及以下。
中国没有那么多的教育资源给他们就读,国外有,而且有些学校认为人群中的前30%可以接受,何况他们愿意付出金钱。美国的教育资源当然也稀缺,但是最难进的藤校众每年录取率在将近在10%,比清北录取率高多多多多多了,换言之,国外高等教育当然也是稀缺资源,但也比国内丰富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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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日更新
答主之前写答案仓促,有几处瑕疵,多谢评论区指正,在此先致个歉。
1. 的确不应该拿清北的录取率和藤校的录取率直接比较,更何况这个近10%的入学率对中国学生不适用;
然而,美国人读藤校的概率远大于中国学生上清北的概率,足以说明教育资源上的差距。
那我举另一个例子,
日本人出国留学意愿极低,日本人上东京大学的难度基本等同于中国人考上华五的难度。(数据来源
@Summer Clover)可以说是远低于中国学生读清北的难度。而且同样是考试入学,不参考家庭背景,拿日本和中国比较可能更具有说服力。
日本的教育资源甚至可以用过剩来形容,近年来一些私立学校因招不到学生而纷纷合并整改或者倒闭。
同时日本人对本国教育的自信,也降低了他们本国人出国留学的意愿。
也许有人会不服,凭什么拿中国既和欧美比,又和日本这些发达国家比,而不和印度比,不和巴布亚新几内亚去比…但是我觉得,在很多国人心里,中国的对手永远只有一个,那就是——外国。
祝祖国越来越好。
2. 不应该直接拿哈佛校友基金直接和清北科研基金直接比较,应该拿哈佛校友基金每年科研拨款和清北科研基金作比较。
在此感谢
@Zichen Zheng提供的更加详实的数据
operating revenues increased 5.6% to $4.78 billion, and expenses were up 5.3% to $4.70 billion
http:// finance.harvard.edu/fil es/fad/files/harvard_ar_11_12016_final.pdf哈佛科研经费前几名的学院,每年经费加起来就已经超过200多亿RMB了,已经远超清北。
为啥老外对麦当劳四川酱情有独钟?
去年10月,美国麦当劳重新供应一款曾在1998年推出的四川酱(Szechuan
Sauce),并且这次仅售一天。一时间洛阳纸贵,一酱难求,众多粉丝们的热情显然超出了麦当劳的预计,许多年轻人为能吃到小时候熟悉的味道,不惜排上数小时的队,而没能抢到的人们则向警方提出强烈抗议,要求麦当劳增加这款四川酱的供应,人们为此还搞了个游行。
同时,引发了国内媒体的报道。
一款20年前的酱料为什么让这么美国人趋之若鹜?这个问题,让我们从味道开始说起。
我们是如何感知味道的?
嗅觉和味觉使我们感知味道的两个途径。通过舌头上的味蕾,我们可以识别各种不同的味觉。味蕾上有许多受体,当食物中的配体与相应的受体结合后,便会产生神经信号然后传入大脑,这就是味觉产生的过程。
不同味觉的产生不尽相同,以甜味为例,当我们在吃蔗糖的时候,蔗糖与味蕾上的T1R2/T1R3受体结合,引起钾离子通道的磷酸化,导致膜去极化和神经递质传导,最后这些神经信号让我们的大脑感知到了甜味。而像有些动物(比如喵星人和绝大多数鸟类)的T1R2基因已经退化,就无法识别出甜味了。
(以蜂蜜为食的蜂鸟通过变异的鲜味受体来感知甜味,是少数能识别出甜味的鸟类)
尽管人间有万千美味,但是目前认为大多数味道是五种基本味觉的组合:甜味、酸味、苦味、咸味和鲜味,像川菜中的常见荔枝味型,基础就是酸和甜的组合。从进化论的角度来看,味觉一是为了让动物们寻找到合适的食物,二是尽量避开没成熟或者有毒的食物。在大自然中寻找富含糖类的水果和蔬菜(甜)、营养丰富的肉类(鲜)、生理活动必不可少的盐分(咸),避开未成熟的水果(酸)、可能有毒的植物(苦),这些都是我们需要良好味觉的原因。而许多人所嗜好的辣其实并非味觉,而是痛觉,辣椒中的辣椒素是一种生物碱,会刺激大脑分泌内啡肽(我们身体里一种类似吗啡的物质),让人产生轻微的欣快感,不过在“爽”的同时辣椒素也会刺激肠道,如果摄入太多,第二天可能会菊花不适。当然从广义上,你把辣定义为味觉的一种也未尝不可,毕竟辣是对舌尖最强烈的一种刺激。
食物讲究色香味,实际上,超过75%的味觉是来自于嗅觉,例如你在吃苦味的东西时,只要捏住鼻子,苦味就会减退一大半。在所有感觉当中,嗅觉和味觉是唯一两种基于化学物质的感觉,两者往往相辅相成——你不会面对美食只闻闻味道不动筷子,也不会捏着鼻子吃完一顿大餐。
味道的回忆
在我们的大脑中,储藏味觉记忆的区域是味觉皮质,位于岛叶,它位于人脑中相对来说较孤立的区域。另外味道的记忆不仅来源于舌尖,也来源于鼻腔。嗅觉和味觉是两种不同的传导通路,食物中的气味分子通过鼻腔中的嗅觉感受器传入嗅球(大脑的最前端),而在嗅球之后,味觉最终被存储于两个地方,一个是丘脑和大脑的额叶皮层,另一个区域叫做边缘系统(包括杏仁核、眶额皮质和海马区等),而这个区域只存在于人类这样的灵长类动物中。
【味觉皮质(中间粉红色区域)和嗅皮质(黄色区域)】
边缘系统使得味道和记忆联系在了一起,味道很容易触发我们对于美好时刻的回忆。
你走在街上,一位迎面走过的女子身上散发出的体香,也许会让你突然回忆起高中时坐在你前面的那位女孩;
某天从窗外飘进来的烟火味,可能立马就把你拉回到过年时满地爆竹烟雾缭绕的故乡;
如今相机可以拍出好看的照片,MP3可以存储动听的音乐,但目前的科技对于模拟气味还是有困难的。嗅觉所引起的回忆生动、强烈而真实,嗅觉也是目前最难以模拟的感官感受,而人类许多关于味道的记忆来源于10岁之前。
回到最初的问题,现在缅怀麦当劳四川酱的老外们,20年前许多人都还是小朋友,看完电影后跟着爸妈到麦当劳吃炸鸡块,蘸着酸酸甜甜的四川酱。他们今天对于四川酱的狂热追求,也许就像你怀念当年放学时学校小卖部卖的烤肠、或是怀念小时候奶奶过年时炸的各种丸子和酥肉一样。味道总是和记忆交织在一起,而这些记忆又构成了此生你对于食物味道的挑剔和执着。
味道是种超越时光的力量,人们所缅怀的不只是二十年前在麦当劳餐厅里品尝过的味道,更是回忆当年和家人共度的那段快乐时光。
千言万语,敌不过年少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