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哲学方式的差异。
艾耶尔在《二十世纪西方哲学》中也对海氏颇有微词,但好歹还是写了几页篇幅。其实哲学家大到罗素、海德格尔这个级别,就像金庸小说中的各自独成一派,对差异过大的门派既不怎么懂,也没有太多深入了解的兴趣。或者简单地说,没有这个闲心和时间。(也许若干年后会出现一个黑格尔式的综合者再来“一统江湖”。)
他们用一生把自己的思想表达出来已经是常人无法想象的负担了。
但是尽管可以这样“开脱”,我们是否还是可以认为多少有人的虚荣心在作祟,对于“异类”于自己的思想难免有贬低倾向,也不见得愿意花时间去深入了解。哪怕是二十世纪最伟大的哲学家之间。真正像摩尔那样已经功成名就还肯放下身段去认认真真听年轻的维特根斯坦讲课,每堂课认真做笔记。愿意敞开心怀从头开始接受全新于自己的哲学思想恐怕也并非普遍现象。
所以总觉得维氏这段话对于从事哲学之人有着极大的自我警惕的深意:
寫出好的哲學和對哲學問題作出好的思考,這是一個意志的問題,更甚于是一個智性的問題——抵抗誤解之誘惑的意志、抵抗膚淺的意志。妨礙一個人獲得真正理解的,常常不是他缺少智性,而是他的驕傲。 ——維特根斯坦
当然政治原因肯定也是很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