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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上最邪恶的事情是什么? 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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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9月3日9:22 AM 更新:

一夜醒来,关注翻了数倍。令我不胜惊喜之余,感受到一丝心悸。评论区,大家讨论纷纷,得出了许多悲剧意味的结论,发了诸多负能量的感慨。

坦白讲,我对“正能量”持保守怀疑,总认为那是以点带面的自我欺骗,大多只是蒙蔽双眼的致幻剂。但是,引发这么多的负面思考也远非我本意。

文革的惨剧有目共睹,无须赘述。但是,由此认为中华民族盘踞着无可救药的劣根性,我认为这个结论是太过武断的。我更愿意相信,特殊时期,人们只是被裹挟进了“路西法效应”的魔咒。

书中一个男孩的经历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他原本是同情受批判者的,可是当鞭子一下一下的抽过,全场响起一声声呐喊,声音愈来愈大,愈齐,愈鼓动人心。拳头一齐向前挥,身子一齐向前倾,上千人都一个姿势。小男孩不知不觉也跟着挥拳喊打,真情绪来了,仇恨来了。一时热血沸腾,义愤填膺。

这是人类的通性,《乌合之众》里说得明白:当一个个体进入到群体之中,尤其是在“广场效应”的大气压下,他就已经不再是一个独立的个体。我想,这才是每一个个体和群体都应该警惕的危险信号。

《一百个人的十年》已经解禁,书店有售,网上也可以下载或购买电子版(如有需要,可以私信像我索取PC端的EXE版本。仅作浏览之需,如果喜欢,请购买正版)。下面援引的几段文字,只是书中一个章节节选的几个段落。这些情节在书中只是稀松平常,更大更深远的灾难都得到了昭示和昭雪。文革中,所有“人之为人”的美好品质,都被践踏得恍若烂泥。它是肉体的屠杀,更是精神的虐杀。有人他杀,有人自杀;有人杀了自己的父亲,有人错怪了父亲的一整个生命;有人眼看着天空的塌陷,却依然用自己的脊梁撑起了它的一角;有人把自己化成凄烈的月光,只为了证明太阳的存在。

命运并不会饶过谁,它就像一片乌云,不知何时就飘到了你的头顶。

我喜欢加缪的《鼠疫》。它让我看到,即使灾难降临,即使不幸的火种蔓延大地,人仍然有机会、有权利做一个正向放大的人。只是,文革不同于鼠疫,它是人为的,是一派踩着另一派攀爬的人的斗争。

乔治奥威尔说:“一切成立的前提,是承认一加一等于二。”作为基础的常识和普世价值得到认同,是这个世界正常运行的地基。当严重扭曲常识的教条像暴雨一样袭来,不管是淋在雨中还是避在屋檐,请保持身躯的正向直立,哪怕一时无法辨明是非曲直,也万万不要盲目持起大刀和长矛,嚯嚯然向无辜者砍去。就算这些教条发自伟人之口,就算它被包装得如金似玉。

最后,希望这段文字和这本书带给你收获。希望把对苦难的悲悯化作对身边人的温柔。希望生活善待每一个无愧良心的人。如果——仅仅只是如果——文革一般的灾难再次来临,希望你不要做掀动巨浪的暗涌,希望你不要做巨浪里的一滴水或一粒沙,希望巨浪的毒液没有溅到你身上——就跑吧,带上爱的人,逆着巨浪袭来的方向,越远越好。

我最希望的,是在每一个平凡而安稳的日子里,清晨的阳光厚颜无耻地爬上你的脸庞,然后,你微笑着向它还礼。



—————————————分割线:以下是原文——————————————

我是认真的:

操纵他人人性里的恶,或者利用他人的无知,来胡作非为、达成私欲。

不知道题主有没有听说过文革期间的“63号监狱”

以下内容节选自冯骥才先生的《一百个人的十年》,主要对“63号监狱”的暴行做一些补充:

六八年,"文革"清队期间,中国北方某大城市一座赫赫有名的大工厂,建造起一所纳粹集中营式的非法监狱,号称63号。许许多多知识分子和干部在里边受到惨无人道的迫害。十年后,粉碎"四人帮"不久,它曾经一度被揭露出来,并举办展览,昭示给世人。其稀世罕见的酷刑、残忍暴虐的程度,森严绝密的组织手段,惊骇一时。如今这展览早已撤除,遗址也荡然无存,当笔者走访当年63号的侥幸生还的幸存者时,仍不敢相信这是仅仅十几年前中华大地发生的事实。一个号称有五千年文明的古国,它疯狂起来竟然胜过史前期的野蛮。而这些幸存者回首往事,余悸犹在。心灵的伤口依然流血并暴露在外。

我敢说63号比法西斯还法西斯。有的刑罚法西斯也没有。比如一种'旱鸭凫水',是叫人趴在地上,用铁刷子刷脚心,又疼又痒,受不了呀,胳膊腿一动,很像鸭子凫水,所以叫'旱鸭凫水'。还有一种'肛门吸烟',拿根烟点着立在地上,叫人脱下裤子,把肛门对准烟头坐进去。

每天早晨把一个油漆桶放在过道,叫他们一个个来上厕所。可刚坐在尿桶上,看守就喊:'起来!'大便只给两分钟。63号里臭虫多得吓人,有个人咬得睡不着,我一次帮他就逮了一百多个臭虫。但63号不准灭臭虫,臭虫也是他们折磨人的天然工具。

他脾气很暴,把他一顿死揍打到铺底下,他还是不服,就用铁丝捆在椅子上,拿钢钎子绞紧,铁丝一直煞到肉里。直到现在洗澡时还能看到他腿上给铁丝勒过的很深的道儿。那些看守还用小木棍敲他的生殖器,打得哗哗流血,留下后遗症,没有性,打坏了……工人都这么打,更甭提那些知识分子了。

一天二十四小时,他们想什么时候用刑,就拉出一个人来,整得鬼哭狼嚎。他们怕外边的人听见声音,就放唱片。有架老式手摇留声机,总是那块唱片,样板戏《红灯记》铁梅唱的那段。只要铁梅一唱,不知谁又受刑了。现在又兴唱样板戏了,我一听耳朵就响起那些惨叫。

工程师,七十多岁,给弄到外边冻了一天一夜病倒,昏迷不醒。看守们穿上白大褂定进他的屋于,说自己是被请来的医生。两个人把他举起来在空中飞快旋转,说是请他'坐飞机',问他'美不美?'再把他扔在地上'做按摩'就是用脚乱踩……有一次,看守叫那些被整的人斗他,这叫'老黑斗老黑'。我亲眼瞅着他一条胳膊啷当着,像假的,样子很怪。这人后来神经有点不正常,屋里有屎有尿,极臭。看守叫我给他洗个操,满身全是黑泥痂!我这才发现,他那条胳膊原来是脱臼了。也没人给他治,一直到死胳膊都是啷当着……

有两个小青年最凶,他俩把我举起来,一个抓住头,一个抓住脚,像拧洗过的床单那样拧,全身骨节都要折了。那么疼,疼得我一喊,他们就打开留声机放唱片,把声音放得特别大,好压过我的喊声。

老刘死那时,火葬场不给烧,是63号那帮人架劈柴烧的。然后钉个盒子,把骨灰放在里边。有一天他们来了,拿个白布包儿,对我说:"他死有余辜!"打开包,把盒子扔在地上,是老刘!我一下瘫在地上,就喊:"救命呀--"

老钱一次给四条绳子拴在手腕和脚腕上,拉在四个墙角上,吊起来打。那些打手们打完他就去喝酒,一帮人全喝醉,把他忘了,等酒醒了回来,发现他四肢全弯着,抽缩一起,摘下来一看,人已经死了。这就是他们说的"工伤死亡"!

最后,推荐阅读《一百个人的十年》。就像文中所说:在波兰马丹涅克纳粹集中营前的石碑上刻着——我们的命运是你们的警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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揣测动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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