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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军屠杀屠城记录有哪些?和湘军比如何?太平军军纪和湘军军纪相比又如何? 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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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军


  1. “有杨生者,误以为达官,上谒献策,(萧)朝贵颔之。俄而寇将至,怪问‘何人’,朝贵曰‘此杨先生,条程事者。’生觉,蒲伏幕后,逾山走。”
  2. 贼据城六阅月,发号施令,仅在衣食,于大段处茫无头绪。虽冠服之制亦未尝颁示定式。或以红巾裹首,仍衣窄袖、着小脚裤,贵贱不辨。张酋亦然。止不许薙发及用本朝顶戴耳。张酋时,城贼无一人一骑下乡喧扰。间有私出,不过三、四里外,至申必归营,从无野宿一夜者。至潘贼则全无纪律矣。有衣妇人衣,诸于绣镼花帽锦缠,高视阔步,恬不知耻。三五成群,时至乡间剔嬲(捣乱),故抽刀作凶样,其实并不敢刺伤一人。有知为黔驴者,反挫辱之,乃悻悻去,久而久之,竟无能为厉也····间过人烟稠密处,则帖然摇尾,斥之亦不敢动,甚有饿极向人丐饭者,抑亦可怜矣”
  3. 顾景春“邑南之山根井头人”“性凶险残悍”,这位先投的清又投的长毛,然后长毛这边“虽纳之,未尝畀以甚权”后来这位不知道是走后门了还是怎么着“乞得象山”
    先是利用公权力打击报复仇家,祸害亲戚,甚至窃通清军,手下更是因为招了一批他在清营时候认识的人间之屑们:“时督标兵八营驻钱塘,杭城失后,俱溃散,象山得一百余人,投顾营均为长毛用”,“其党凶横,尤招民怨”差点引起民变——曹变蛟
  4. 《辛壬寇记》:“有取醋而不给钱者,店主诉之头目,立斩以殉。”
  5. 《镇海县志》:“有贼奸一妇,贼目枭其首以示众。”
  6. “贼凡数万人,有久踞宁绍意,禁杀戮,小民贸易往来如常。”
  7. "发匪入城,果不开刀,随带薄粥盐菜,沿途施舍。城外大庙,亦设粥厂。破城三日后,城中所有老弱男女,驱之城外粥厂。"
  8. 贼不杀人,尽人而用之,人不知畏贼。村野之民,盛称贼之义气,遂以为德。
  9. 此外,在破城时,城中居民,由于平日受了“满清”统治阶级欺骗的宣传,把太平军说得洪水猛兽般可怕,所以许多人都畏惧自杀。在此种情形下,太平军入城便加以拯救,赵烈文《庚申避乱日记》述太平军破常州事有说: 初八日辛丑,吾常金君瑞庭来道城陷始末甚详,颇与传说者异。金全家殉难,伊为贼掳至吴兴,冒死脱走,且泣且道,咽不成声,同人无不泪下。瑞庭言初二下午贼至……初三日,贼射书城中诱降,言常城以二十万犒师者当越城不攻,东往无锡,若不愿降,可开东门出走,誓不相杀。城中获书置不答。……城初陷时,金投水已气绝,为贼救苏。 沈梓《养拙轩笔记》记他的四妹述在湖州逃难投水为太平军救起事道: 解缆望南行,过一大桥,即遇贼。舟人浮水遁,船中人相率下水。余与妹及长女皆先散发毁容,以汗巾缚两女属诸身,而手抱幼女偕入水曰:“死则同死耳!”惟三女未投。贼以篙子钩而起之,则次女及余皆牵连以出于水,而幼女阿望已死矣。五妹亦被钩起。 又记他的四妹述其戚蔡氏投水遇救事道: 母女俱坐新开河岸傍,贼来共投水,贼复钩出诸水。 又记他的甥婿吴兰皋母沈氏述投水遇救事道:闻城破,余率新妇并抱孙女坐河埠,贼来偕投水。贼以竿钩出诸水。而新妇及孙女均气绝矣。
  10. 各散回家,亦有多回北京,满土谅有传声,必可悉也。复城之后,当即招民,稣民蛮恶,不服抚恤,每日每夜,抢掠(掳)到我城边。我将欲出兵杀尽,我万不从,出示招抚,民具(俱)不归,连乱十余日,后见势不得已,克城未得安民,后我亲身带数十舟只直入民间乡内,四处子民手执器械,将我一人困在于内,随往文武人人失色。我舍死一命来抚稣民,矛枪一一(指)我杀命,我并不回手,将理说由,民心顷服。
  11. 长毛入城三四日,人见其并不杀戮,有赍货至城门外与之贸易者,过往行人渐不知避。时有一人籴谷归。过西门长毛问之,应以"谷";长毛则拔刀拟之曰:"我辈在此,汝等复敢夺人谷!"其人欲辩而首已殊,盖"籴"与"夺",土音相近,长毛误会而怒杀之也。后数日,有与长毛白其故,乃听其亲人收葬焉。
  12. 自苏至丹阳,舟皆行运河中,河知两岸,道路犹完好,途中所见皆太平军,运河中船只颇少,有时经日不遇一舟。运河两傍之田,皆以荒芜,草长盈尺,满目篙箂,绝不见有稻秧麦穗。旅行过此者,设不知其中真象,必且以是归咎于太平军之残暴,殊不知官兵之残暴,实无以愈于太平军。以予等沿途所见,太平军之对于人民皆甚和平,又能竭力保护收拾人心,其有焚掠肆虐者,治以极严之军法。
  13. 运河两旁荒凉之况,其故有三:一为张玉良军队退败时所焚烧,一为土匪所抢掠,一为太平军之自毁也。当忠王在苏州时,尝竭力欲禁抢掠之风,悬重赏以募奇才,谓有能出力禁绝焚掠之事者,立酬巨金,并颁以爵位。又下令三通,一不许残杀平民,二不许妄杀牛羊,三不许纵烧民居,有犯其一者杀无赦。迨后忠王至无锡,曾有一该地长官纵任土匪,焚烧民居,忠王乃戮此长官以警众。
  14. 侍李王告诉我,此处所开设的市场虽使军民双方均蒙其利,但也使得许多叛军和村民因此而被处刑,前者因买物不付钱,后者因放火行劫。这些人被捕后,即押至叛军官吏面前审讯,一经查出有罪,立即正法。因为除作战之外,没有一个叛军杀人而不被处死的。
  15. 老百姓对"真正的长毛"和混迹其中以通过抢掠大发横财的人有着明确的区分。他们经常就所知道的业已发生的种种罪行议论说,真正的长毛是不会干出这些事的。古往今来,无数滔天罪行正是那些自称虔敬有德的人干的,而令我们不解的是,当广西人发起这场斗争的时候,居然这么快便有一群伪善、寡廉鲜耻的人加入到他们的行列中来。这些人一有机会就会压迫人民。我们相信,正是这些人杀死了那些申辩没有银两但穿着体面的人,并向他们所占领的城市里的妇女施虐。老百姓的印象是,一旦高级首领来到新占领区,这些暴徒的行为就会被制止,并依罪被处死。他们所宣布的宗教信仰体系显然以摩西律法为基础。至于他们如何对待老百姓,此人说他们的态度是命令式的,十分严厉,但并不乱施暴虐。不过,他用最为强烈的言词,谴责了那些洗劫乡村的独立匪帮所犯的暴行,甚至包括太平军首领统下主力部队中的一些人所犯的暴行。当然,在这些成分复杂的中国人当中,若想保持严格的军纪或杜绝一切抢劫和残忍的行径是不可能的。因此,在没有确凿证据证明太平军有罪的情形下,将据说是他们的伙伴犯下的践踏人类尊严和天性的暴行归咎于他们,这是不公平的;同时,对这些与此类暴行多少有些牵连的人的思想或道德状况作过高的估价,也足较为困难的。
  16. 太平天国壬子二年正月二十七日在广西永安州时,天王特地下诏全军说:天王诏令通军大小男女兵将,千析遵天条,蓝今特诏令清胞,贵姝夫,山胞、正胞、达胞暨各军各头领务宜时时严查军中,有犯第七天条否,如有犯第七天条者,一经查出,立即严拿,斩首示众,决无宽赦,众兵将千祈莫容忍包藏,致干天父皇上帝义怒,各宜醒醒,钦此。犯第七天条就是犯奸淫,凡犯奸淫的,一经查出,立即严拿斩首示众,决无宽赦,我们从胡恩燮所记说太平天国“戒淫甚严,男有入女馆者,无问军民,杀无赦”,及张炳坦所记说太平天国“戒淫甚严,犯奸者立斩”的话看起来,便可知太平天田执行这一个男女隔离制度的认真严厉,杜文澜《平定粤匪纪略》也说:贼令尤严男女之辨,行军所掳男归男营,军帅统之;妇女则别置后,广西老蛮女统之。至金陵设馆铃束,更甚行营,间有混迹女馆,逐日搜查,立门牌以馆长出名统其下,月送册诏书馆核数,虽粤西老贼亦不敢乱群,肆行强暴,闺秀得以自贞。我们从杜文澜所记,更可以看出太平天国施行这一个男女隔离制度对防止生奸淫一事的效果。当时太平军所以军纪严明,跟这一个制度是很有关系。
  17. 粤匪初兴,粗有条理,颇能禁止奸淫,以安裹胁之众,听民耕种,以安占据之县。民间耕获,与贼各分其半,故取江南数郡之粮运出金柱关,取江北数郡之粮,运出裕溪口,并输金陵。和春等虽合围城外,而贼匪仍擅长江之利,挹不竭之源,傍江人民亦且安之若素。
  18. 是时平湖地界,已立乡官,出示安民,各村庄进贡后,给一小令旗,扯于树梢,名曰“安民旗”,又曰“进贡旗”。从此不许剃头,纳赋完粮,各安生业。贼过时亦不许掳掠,所以衙前镇生意依旧。
  19. 济源、孟县两处百姓,助贼银米牲畜,故围久不解。
  20. 贼粮已尽,现获贼犯,供称静海西边有人运卖粮草猪鸭等物,请饬西路官兵认真巡辑,断贼接济。
  21. 关于太平军撤退时,扬州人民是否如同《扬州御寇录》所说:”籍居民,协以遁”呢?《广陵史稿》也有明确的记载在十一月二十四日记事下记道:”午时,贼鸣锣谕众云,大队即刻往南京,凡兄弟姊妹愿去者自随行,不愿去者听。”二十五日记事又记到:”贼复鸣锣谕众云,愿去者自随行,不愿去者如湖北、江西、芜湖之口音,固遭大兵之杀戮,即扬郡新兄弟姊妹亦难免大兵之荼毒而奸淫,自示之后,兄弟姊妹愿投金陵速出徐宁门登钜舟,终不愿去之人,勿以未尝相强而贻后来之怨悔也。至是从贼者如归市矣。”太平天国对扬州人这样劝告,是否危言耸听呢?不是的,据同书记载太平天国丙辰六年第二次克复扬州撤退时,有一些没有随太平军撤退的人,他们后来受到清兵勇进城后,”奸淫逼勒,无所不至,一二亡虏之遗,恨不与贼俱矣。”可见太平军对扬州人民的撤退,乃听他们的他们的自愿,并非逼胁;太平军对扬州人民的劝告,乃出自一片热爱的心肠,事实证明,并非危言耸听。
  22. 粤逆志在择肥而噬,下户穷檐,搜求不暇,且或以时诈示仁义,愚弄吾民,买饭求浆,多给市直。至于不法兵勇,罔知号令。方其攫取奸污,则虽穷苦之家,亦鲜得免。于是民不怨贼而反怨官兵矣。
  23. 有个叫马寿龄的文人,他爱清。然他更了解清军的纪律后,写出了“翻羡贼人法令严,手乍持枪头已悬”
  24. 所到各处,裹胁的乡民,也有用银钱邀买跟随的,亦有怕杀跟随的”——李开芳
  25. “····奸淫之禁,伪示非不森严,而违令为故常,至枭首游街,鸣锣示众,犹悯不畏法”
  26. “先是金陵败兵逃下,抢掠财物,无所不为,乡间土匪又四出抢劫,居民之载辎重遁者无一幸免,以致乡民进退维谷,而城内贼酋伪忠王李秀成出示安民,反而严禁长发肆扰,杀土匪数人,悬首城门,居民逃出者皆欲回家····”
  27. 各谋生业,开出铺面,无资本者,具呈请领本钱,或呈明何业认领何等货物,仍估定货价,于售卖后缴还钱七成,留三成,俾其永远藉以资传”
  28. 居然发出资本,开设各种铺户,于是山塘成集,名为买卖街”
  29. “日用所需,前来贸易,众安桥,通贵桥一带,遂成朝市,长毛意在得食,绝不论价,小篮贮苋菜些些,辄云“百钱一筐”腌鱼诸物称是,城中各馆闻之,竞出争买,日益轰闹,有不偿价者,熊(即当地长毛官员左同检熊万荃)立为民拿二贼,枭首悬示,众皆帖然
  30. “各乡传播,船来日多,售亦日盛,乡民过午,满载而归,奚指利市三倍
  31. 长毛在苏福省会要求“估定货价”,同时还要求商家“一切货物务需公平交易,既不得奇货自居,亦不得高抬市价,如敢垄断渔利有害民生者,准尔铺户指明禀究”
  32. “开张渔行,招浒浦等港鲜渔船,先付银子,到福山贸易,价格公道,各不欺心,从此渐无畏忌
  33. “伪左同检谕七乡官各局,分查户口,编造清册,当按口给粮,越数日,七局送册,合计尚有八万三千余口许,每口给米一觔
  34. 呤唎以一个作为太平天国革命运动的辩护士的战斗姿态,给予英国侵略者在英国人民面前所作的欺骗宣传以无可争辩的驳斥。他不仅用他本人亲见的情况作证,他还尽力去搜集各方面的报导去作证,不仅仅如此,他还大量引用英国政府在华人员的报导作证,甚至引用英国侵略者的代言人普鲁斯和夏福礼的报导作证。例如他要驳斥英国侵略者诬蔑太平天国是一群土匪强盗、太平天国没有组织政府能力的谰言,他就举出上海英国领事密迪乐上英国外务大臣罗塞尔的报告为证,胪列事实,力论太平天国从起义起十年以来,一直使人们相信“他们的伟大目的之一就是使自己成为亚洲头一个国家的首领和世界上最大民族的统治者”,他们早已建立革命政权,成立正式的政府,得到人民的拥戴。他还举出,在英国未对太平天国进行干涉战争之前,当太平军初克宁波的时候,夏福礼在公函中报告太平天国在宁波设立本地税卡,设立海关,说“这是他们所喜爱的计划,也是组成他们攻占宁波的计划的一部分”,又说“太平军具有正规的编制,可以从中选拔干部核心,担负各种特殊任务”等等的话,来反击这一个侵略分子在三个月之后对太平天国革命运动所捏造的种种诬蔑。又如他要驳斥英国侵略者诬蔑太平天国是彻底破坏者、太平天国损害英国商业的谰言,他就举出英国进犯太平天国的主要首脑陆军提督斯狄夫雷在1862年7月8日自上海寄给英国陆军大臣的公函中所说“为了进行贸易继续前往叛军辖区的欧洲人均受到了有礼的接待,最近两周内,大量的丝运到了上海,贸易似处于兴旺状态”的话,和普鲁斯所说自1860年6月至1861年6月间,上海丝的出口总数达八万五千包的话,来反击这一个英国侵略者的代言人的诬蔑。对华贸易是会引起英国人民注意的大问题,当时中国出口的商品以丝、茶为大宗,而从1860年后,全部产丝区都在太平天国辖境内,一部分产茶区也在太平天国辖境内。如果太平天国是一群“血腥劫掠的“强盗”,一群“彻底破坏者”,在它的辖境内就断不可能有生产;如果太平天国没有组织政府的能力,不是一个强有力的得到人民拥戴的革命政权,也就不可能发展生产。所以,从丝、茶出口的增长或减少,就可以有力地回答有关太平天国的种种问题。为此,呤唎搜集有关当时中国丝茶出口的统计数字,编制了一个《中国出口的丝茶表》。这一个表说明了在太平天国统治的时期丝、茶出口年年增加,尤其是生产全部在太平天国辖境的蚕丝更为显著地表现出出口激增的情况:计在1845年至1853年太平天国建都天京前八年间,中国蚕丝输出数量每年平均是16,000包至26,000包;自从太平天国建都天京领有一部分产丝区之后,蚕丝的出口就从25,571包飞跃地增加到61,984包;1860年6月克复产丝首府苏州,乘胜克复浙江嘉兴,在太平天国解放这一个地区后的第一个贸易年度终了时——1860至1861年度,从1860年6月1日起到1861年5月31日止——蚕丝出口数量增涨到88,754包,达到了中国在以往任何一个年度中输出数量的最高峰。到了清军与外国侵略者联合向江苏、浙江进犯,太平天园被迫从产丝区撤退之后,蚕丝的输出就立时比太平天国统治期间的输出数量下降几乎一半。呤唎根据这一铁的事实,就向英国侵略者提出质问说: 普鲁斯先生居然断言太平军“在任何地方取得成功,那里就随之发生彻底的破坏”!何伯提督承认“居中国首位”的上海贸易完全在太平军的控制之下,可是太平军却并未加以阻挠;上海领事麦华陀先生宣称,“五、六十英里”内的全部地区在太平军统辖之下;而普鲁斯先生自己也提到过丝的大量出口,可是他竟然声称丝的产地遭到了“彻底的破坏”!我们只要根据普通常识就可以提出这种责问:难道这些“陷入混乱的可悲局面”、“当地居民不可避免地流离星散'、“财产遭到彻底破坏”的地区,竟然能够于1861年中生产88,112包丝么?除了唯一的例外,这是中国在一年中最大数量的出口,产丝地区完全为太平天国所据有,每一包丝都是经过了他们的手的。只要参阅一下统计表,那些最怀疑的人们也会深信太平天国确实增加了这项有价值的贸易,可是自从他们被驱出产丝地区以后,丝的产量及出口则下降不止一半了。
  35. “二月十九日浒浦烺天安谢某,从彭家桥动身到朱油车,闻后面人声疏落,勒马回白宕桥,见统下正在掳人掳物,大喝曰:‘我们自十二月初十日到此两月有余,本处供来鱼肉酒米,风雨无阻。今日回苏,反行肆吵,良心何在!本该斩首,缘素常无犯,姑且免罪,但所掳者一概弃掉,不许私留一些。’立马西桥,等候军队走尽,押队在后,于路秋毫无犯。”
  36. 《李秀成自述》:“左脚沓(踏)入民家门口,即斩左脚,右脚沓(踏)入民家门口者,斩右脚”。
  37. 长发起事,规条甚好。攻城掠地,凡安民后,深加体恤,所以江南半壁全为所有。自与捻匪合队,生灵涂炭,不堪言状,故又有此一败。
  38. 日出时分,我们进入一个大炮眼旁的栅栏,我立刻被一群面孔黝黑有大人也有小孩的“长毛”围了起来。他们手持剑、火绳枪和长矛等武器,矛顶上飘着黄色的小三角旗。他们中的许多人用红黄两色的小丝巾把头发扎在头顶上,其制服各式各样,显然是由于颜色合乎要求的布或绸的数量不足——看来他们的紧身上衣崇尚黄色,宽大的马裤崇尚红色或蓝色。因此,他们的服装颜色各异,正如这些士兵本身在年龄、身材、相貌和方言方面也是各式各样,因为他们来自这支爱国军队从广西北上直到攻占帝国古都南京的胜利进军中所途经的数省。于是,我便作为一名不速之客来到了这群外表凶悍的“长毛”当中,一时观者如堵。他们怀着极大的好奇心问我来自何处,是什么人,来干什么。我回答说,我来自上海,是美国人,名字叫戴;至于我来干什么,我让他们领我去见本城的最高官员,我会将来此的目的告诉他。由于迫切希望我能立即告诉他们,他们把我领进一个布置得很好的大厅,先让我坐下,随即又送来了茶。大厅里有许多备有坐垫的椅子,面对面排成两排,前前后后排在这个大房间的中部。每隔一张椅子均有一张我们所谓的的小茶几,用来放置茶杯和点心,呈方形或长方形。我这个陌生的家伙坐着喝茶,使旁边相貌粗野的成年人和少年大为惊奇,他们从来没有见过外国人。就在这时,一个似乎是下级军官的人走来坐在我身边,再一次问我的来意。我怕如果告诉他,一旦他们自己的好奇心得到满足,可能就不会带我去见司令官,因此在被带去见司令官之前,我拒绝回答任何这方面的问题。他们见我态度坚决,就给我派了一个向导和两三个手持长矛和剑的护卫。先前下山替我拿包的那个人仍旧提着它跟在我们后面。我们在前面说过的栅栏内狭窄的山脊上行走,栅栏正在很快地被拆掉,代之以结实的三四英尺厚的砖石墙,墙上有炮眼和射击孔,各种口径的难看的炮筒就从这些孔眼伸出去。工兵们像蜜蜂一样在未完工的地段忙碌着,或运砖,或砌砖,或拌灰泥。在我们走过时,不时有人向我们的向导打听陌生人是谁,他们得到的回答总是“洋兄弟”—这是礼貌的友好称呼,中国在过去从未这样称呼过外国人。
  39. 他身体结实,头部端正,一双黑眼睛在拱形浓眉下射出犀利的光芒。一个侍从(指挥官秘书一类的人)告诉我这就是罗大纲。从他的举止和衣着来看,他不像是个指挥官。他身穿蓝色丝织短大衣,深棕色宽大裤子。罗的军事才干使他声名远扬,我想像中的他是一个仪表威武的人。因此,当这个毫无中国官员讲究排场习性的人出现时,我不相信他就是我想见到的人,疑心他们是在设法阻止我与他们的首领见面。我坦率地说出了我的怀疑,同时拒绝回答他的询问,并再次要求面见本城最高长官。我已下定决心,尽量坚持下去以达到目的,不让我见到罗氏的意图落空。我一直感到不解的是,他明知我完全掌握在他的手中,却对我的固执加以容忍。他只要说一句话,就可以把我斩首,而决不会被追究。我不相信他一再保证说他就是我想见的人。后来,他的侍从给他穿上官服,他在大厅中央一张桌子旁的大椅子上坐下,开始向土兵发布命令,而这些士兵整齐地排列着,非常恭敬地听从他的命令。直到这时,我才完全消除了疑心。
  40. 许多年来,全欧洲都认为中国人是世界上最荒谬最奇特的民族;他们的剃发、蓄辫、斜眼睛、奇装异服以及女人的毁形的脚,长期供给了那些制造滑稽的漫画家以题材;同时,使中国人感到陶醉的闭关自守、迷信鬼神和妄自尊大,也经常激起了欧洲人的嘲笑和轻视。可是,在太平军中间,除了面貌之外,所有这些都已绝迹,甚至于他们的面貌似乎也有所改善;也许这是由于他们在身心两方面都摆脱了奴隶地位的缘故吧。太平军和清政府奴役下的中国人之间的最突出的,最使外国人注意的对照,就是他们的外貌及装饰的截然不同。中国人向来被认为是面目愚蠢、装饰恶劣的民族;而使面容变丑的剃发不能不说是造成这种情况的主要原因之一。清政府奴役下的任何一个中国人的面部都表现了蠢笨,冷淡,没有表情,没有智慧,只有类似半狡猾半恐惧的奴隶态度;他们的活力被束缚,他们的希望和精神被压抑被摧毁。太平军则相反,使人立刻觉得他们是有智慧的,好钻研的,追求知识的。的确,根据双方不同的智力才能来看,——再不能有比这更显著的区别,——要说他们是同一国家的人,那简直令人无法想象。太平军是聪敏的、直率的、英武的。尤其他们的自由风度特别具有吸引力。你可以看见被鞑靼人所征服的中国人的奴颜婢膝;但是太平军纵使面对死亡,也都表现了自由人的庄严不屈的风度。
  41. (太平军)则勾结煽惑,其党最坚。……其抗拒官兵,初则寂无人声。既而少出,又继而大至。贼令极严,进退分合有步伍,且看清一步方走一步。其有贼智,非奇兵不能破之。
  42. 因此,假如我告诉你南京真正实行的是什么秩序(它确实非常像是军事秩序,但仍然是一种秩序);天王的将领中有一些很不寻常的有才干的人,著名的有忠王、英王和慕王;在那些地方并不是只有战争,土地也得到很好的耕种;太平军的行为一点也不比帝国军队更坏(绍兴、杭州城的居民断言,他们在长毛统治下的命运,远远比这些城市被收复后他们落入野蛮军官之手的不幸命运要好),如果我用各种证据来申述这些事情,我将被痛斥为一名反叛者,一名反对现正广布于该帝国的光辉的政治曙光的亵渎代言人。我从未见到过从苏州返回的外国人不尽情地猛烈抨击叛军,说他们毁灭了那座城市的广阔郊区。但是,叛军既没有烧毁苏州,也没有它的郊区。而帝国士兵在忠王撤离无锡前,却放火烧了七天。但无论事实是如何记录的,却从来不能推翻偏见。苏州的郊区将经常被提出来用于对长毛的谴责,尽管他们对该郊区的毁灭是无辜的。而我对太平天国统治的体会虽然是在其首都长期居住后得出的,但如果以任何方式反对现有的观点,仍将永远得不到赞赏。——96.富礼赐的评论《皇家亚细亚文会北中国报》(新序号),第15卷(1867年12月),187-188页。
  43. 广东总兵方耀最怕胡永祥,他对郑绍忠说:“我自成童即随先人与贼战,迄今十余年。阅贼多矣,未见如此劲敌,来日必有苦战。”
  44. 此地最近由英国人自太平军手中夺下交清政府统辖,已经面目全非,经过这里是不能不怀着怜悯之心的。欧洲人到处受到侮辱。此地居民象其他清统辖区的居民一样,令人厌恶而难以亲近。人民流离失所,贫苦无告,在许多大村庄中,每户几乎只剩一人。唯独谷物丰盛,这是太平军所耕种的,而清军却不劳而获。厘卡(宁可说是勒索卡)遍地设立。可怜的中国商人如堕迷雾之中,不知究竟对谁应纳税而对谁又不应纳税。这一切毒害是显而易见的。遍地都笼罩着阴森死沉的气氛。甚至于鸟雀也显得悲伤,不象往日那样欢鸣。贸易陷于停顿。芦墟距上海约六十英里水路,是清军在这一带的前哨地。两年半前,我路经此地时,这里的一切都是欢腾鼓舞的,如同喜庆吉日一样。当年这里是一个贸易繁盛之地;现在却只能见到几只在水上劫掠的炮艇,载着一些凶恶的水手,挂着清王朝的旗帜。昔日的繁华欢乐,转眼已经化作悽惨愁苦。芦墟和太平军驻地之间,隔有一片广约十荚里的中立地带。此处几成一片荒墟,而未经官军搜刮之前,这里可能是很富足的。我们到达了太平军的前哨地。这是多么相反的对照啊!一切都发出了愉快的微笑,我们所碰到的不是侮辱,而是善良和蔼,欢迎招待。甚至连孩子们也都沿着河岸欢呼奔跑。可怜的小东西,他们还不知道他们不久就会无家可归,或许会失去父母,甚至会失去自己的生命。
  45. 六十都子民囗口口等跪禀为奉谕被吓、粘谕迫叩、恩赐复审、诛匪安良事:缘民等地方,前于八月廿九日天朝大兵临境,杜十法等潜民各逃避山中,胆敢纠众贾朝舜等到本村抢掳衣器一光。民等闻风自山赶下,拿获杜十法等,夺得包裹三个、耕牛四头,朝舜并余党脱逃。次日设席投鸣都地,杜十法自知理亏,当场愿写认据求休。谁料贾朝舜被夺订恨,潜投营中,屡图报仇。于九月初十日,手执利刀,带人到民家吓诈,吼称焚戮,幸得大人令旗提回,当夜即传杜十法等来卡听审。次早当堂审明曲直了案,众各悦服。——东阳县六十都子民请诛匪安良事禀。
  46. (北伐军战俘)内有江宁驻防旗人二名——僧格林沁奏折
  47. 乌戍近日赖莱天安整顿,长毛既不囗扰,宵小颇知敛迹。有犯法囗诈者,一经控诉,随即审讯。为众所指名者,立时枭首。去冬至今,计已诛廿余人,其示众也多,在浮居桥上,亦刑人于市之侧,卖鱼桥之南及修真观之东亦往往戮人,闹市变为法场矣。——寇难琐记卷二
  48. “钦差即一路至贼营,英王始终未面。有庐州府佐将,官衔功天安,姓陈名德材,系英王之叔,英王令此人劝钦差降。钦差答云:“胜败军家之常,势已至此,夫复何言!上是青天,下是黄土,中间是良心,务必要说实话。譬如我若将英王活擒,能甘心降我呼?彼能甘心降我,我即降他,万不宜作违心之论。’功天安回英王如此,英王拍案曰:“从此不要劝他了。’贼内供给,周到已极,先云:‘我已被擒,我有胞弟孟平,务必送归。’英王即查送回固始。钦差作绝命词一百首,传出仅数首耳。英王至南京见天王,(原批凡述贼党官爵宜加一伪字,著书体裁应如是)天王云,李钦差有用之才。英王回奏云:‘忠臣也,亦节士也,宜全其节。
  49. 在途闻世太守亦陷贼中,先是贼胁之降,太守不屈,贼以太守素得民心,不加害。
  50. 同时,在城区组织巡逻机到处巡查,防止不法官兵破坏革命秩序。齐学裘说:一日,有太平军数人闯入他的内室,强索金银不遂,对齐用刑,“危急之际,……值巡街群贼过此,闻声而入”,“五贼踉跄而逃”。
  51. (上缺)铁差大臣元勋殿右贰拾陆检点平胡加二等范,为(下缺)等知悉:照得恭奉(下缺)做害同沾(下缺)加谕令修好炼正,兄弟自必谨遵口守。其间有不肖之兵士,或入村掳掠,或妄杀无辜,尔等细思,凡属未经安抚(下缺)有意逆(下缺)新(下缺)宁业口口口口口妄杀以及掳掠。现在密查,尚有不遵令者任意肆行。此等恶习,深堪痛恨。除派检尉协同巡查访察外,合行(下缺)大小官口口口人等知悉:嗣后如有不遵不描情形,仍敢妄杀短发以及掳掠四民,口口拿获,或被四民告发,除将逆(下缺)定将统囗口员口口责惩。——殿右贰拾陆检点范整饬军纪谕
  52. 安民之地,兄弟扰害,捆送来辕,天法重究。各宜凛尊,特此毋违。
  53. 崇、通两县向为匪徒啸聚之区,自正月以来,居民畏贼,多已蓄发,乐为贼用。其旁近州县如通山、蒲圻、大冶、兴国、威宁、嘉鱼等属皆已为贼所踞,官兵到境,无士人为之向道,无米盐可以供买办,人心之坏,实堪痛恨!
  54. 甲寅四年正月间,林逆在独流约会驻扎静海李逆传令,夜由冰上踏雪急走,行冰路六十馀里,东方渐明,始上大隄。虽出重围,而冰上冻死休息贼尸,沿途皆有。次早见隄上或坐、或卧之贼甚多,初以为睡熟,迨呼唤不醒,推之应手而倒,始知全行冻死。至午前犹有大呼热急,自行解衣饮雪,倒雪中滚死者,周身红色,想是外受寒逼,阳气内攻于心耳。
  55. “先是伪辅王杨辅清下令云:‘此次金陵解围,须多掳百姓,驱之南下,其文弱不堪打仗者,准以银物赎归’。”“此特辅逆一股私意,他股不若是且严禁也。余众固不知有是令。”“官军败贼及克复贼所据城池后,其烧杀劫夺之惨,实较贼为尤甚,此不可不知也。”“至官军一面,则溃败后之虏掠,或战胜后之焚杀,尤属耳不忍闻,目不忍睹,其惨毒实较贼又有过之无不及,余不欲言,余亦不敢言也。”——李圭
  56. ”见贼纷纷挨户搜妖,搜过者,予以号牌,黏于门外。越日,四贼至施家,遍搜各屋,至寝室,闻一贼问施曰:‘楼上有妖否?’,施笑曰:‘此乃卧室,楼上匿人,岂不为人所鄙。如不信,请登楼觇之’。一贼诃曰: ‘既已安民,焉得阑入姐妹卧室’。贼遂去。“
  57. 现在我不得不告诉你,宁波现已被太平叛军占领。此事发生在本月8日的上午,没有任何战斗,叛军进城时并没有杀戮任何一个人。
  58. 摆对上街,告知居民铺户,不必惊惶。买办物件,均各照市价付路,并无滋扰。”




18.文翰爵士的报告

英国议会文书,1852-1853,C.1667,23~26页,文翰1853年5月11日致外相克拉兰敦函

  1. 傍晚时分,来了两位首领,稍微交谈后,他们出示了随身所带的公文。由于该公文表述方式不当,我们予以退回,并对其十分令人不快的措辞表示强烈不满。我又进一步坦然相告,英国官方绝对不能容忍这种文件,并希望他们转告其头领,英国政府与现王朝订有条约,为了使他们了解条约的条款以及英国的真正地位,我将该条约的中文本提交诸头领。当我以彬彬有礼但又亳不含糊的方式表达完我的意思后,这两位首领便起身告辞,并表示明晨我们将会接到岸上的回音。次日下午,我们果然接到回音,略谓他们的一位高级首领正在前来会见我的途中。不久,只见一艘大型官船向战舰驶来。该船靠近后,我们得知这位首领姓赖,丞相衔。关于此次会谈的记录见诸密迪乐的报告。此次会谈十分令人满意,前一天的信显然产生了效果。该丞相就上文提到的那件令人不快的文书再三道歉。在这种友善的气氛中,双方商定我明天上午按适当礼节登岸,前往某王的王府,亲自解释“何默士”号战舰访问南京的目的。

19.密迪乐的报告

英国议会文书,1852-1853,C.1667,26-30页

1853年5月11日文翰致克拉兰敦信函的附件


  1. “何默士”号于1853年4月27日在南京抛锚,约一两个小时后,我奉命在海军上尉斯普拉特(spratt)的陪同下登岸,要求引见能立接见我们的最高首领。我们由一群叛军簇拥着,在一两个自愿者的引导下,步行了约半个小时,来到北郊的一所房屋前。同来的士兵在此排成两行,中间形成一条直达房屋正门的通道,约有10至15码①远。不一会,两个身穿黄缎袍、扎头巾的人出现在门前,周围的士兵叫我下跪。我拒绝这么做,而是走上前去脱帽,告诉对方我奉女王陛下全权代表之命来了解情况,并安排他与南京主要首领会面。这两人一言不发地走回屋去,而士兵们仍在叫我们下跪,并用话语和手势示意斯普拉特把剑放在一边。我让他不予理会,同时认为最好不等邀请直接随两位首领入内。于是我便进了屋,走到这两位首领所坐的地方(屋内仅见到两把椅子),再次告知我来此的目的。我还没有说完,就听见我身后的门口处传来殴打怒骂声,两位首领大声喝“打”,两三个武装随从便开始殴打自告奋勇领我们前来的那个人。(与北王和翼王的会谈)
  2. 4月28日,原先指定充当向导的官员并没有出现,但在下午较晚时候来了另外两个人,带来一份没有加封盖印的”指令”,内容涉及希望到宫中朝见者所应遵守的礼仪。由于内称中国之主奉派来到世间作“万国真主”,此外还有其他一些令人无法接受的言语,该文被退还给信使,并让其捎回明确的口信,以消除他们君临天下的观念。(与两位送来“指令”的宫员的谈话)
  3. 4月29日下午,赖(低于王爵的二等叛军首领)来到“何默士”号上。他立即就前一天“指令”中的语气表示道歉,说起草这份公文的人并不知道不能用与本国兄弟说话时的语气来与“洋兄弟”说话。(与赖检点(或副丞相)的会谈)

20.《北华捷报》的报道

《北华捷报》,1853年5月7日

  1. 他们中的一人在谈到清军时说:“他们散布了各种关于我们的谣言,说我们使用魔法,而我们所曾用过的唯一魔法就是向上帝祈祷。在广西,我们在占领永安后处境甚危,当时我们仅有两三千人。我们被人数远远超过我们的敌军团团围困,弹尽粮绝。但天父在此时下凡,给我们指明了突围路线。于是,我们将妻子儿女夹在中间,不仅杀出了一条血路,而且大败敌军。“略停片刻后,他接着说道:“如果太平王成为中国的君主是上帝的意志,那么,他就一定会成为中国的君主;如其不然,那我们将死在这里。”
  2. 此人用豪迈之语表达了对事业的无限忠诚和对上帝的极端虔信,他已上了年纪,小个子,头扎黄红两色头巾,外表奇特。但他的思想和语言都是英雄式的。他和其他像他这样的人已成功地将自己的勇敢精神和道德观念深深地灌输进他们的拥护者心中。有这样一个例子:在领翻译密迪乐先生一行骑马进入南京城的向导中,有一个19岁的青年,他在旁边一面跑,一面再三恳求密迪乐先生,要他如果从上海再来南京,便给他带一把双刃剑;但同时又以一种既可笑又可敬的纯真诚挚的态度,劝说密迪乐先生不要沾染抽鸦片、酗酒之类的恶习。这位年轻人是湖南一举人的儿子,他自己的学问也不坏;在一同“打江山”这种冒险精神的激励下,他17岁那年离开了家,走了好几天,赶到桂林参加了叛军。太平天国的“圣兵”用“打江山”一词来指他们的事业。
  3. 我们不怀疑叛军中有许多野心勃勃的自欺者、精明的骗子、善于算计的伪君子。我们也不怀疑不少人参加并将继续留在太平天国,纯粹是出于一种世俗的和不光彩的动机,如同指导着西方许多自命为基督教徒之人的动机一样。但在运动的领袖和创始者中间,明显存在着一种良好影响力的迹象。我们相信并且衷心希望,这种影响力最终会传播到民众中去。其领导层意念真诚的一个令人信服的证据是:尽管他们正在为使他们的国家摆脱异族的桎梏而战,急需赢得拥戴者,但他们仍然坚持推广一种从“外夷”那里学来的新的遭人谩骂的宗教,全然不顾这会给迅速扩充队伍带来巨大的困难。
  4. 但他们似乎对外国一无所知。他们都知道广州是一个巨大的对外贸易中心,但他们当中有几位领导人却全然不知道上海,而就在他们一直在西部征战的这几年间,上海确已变得重要起来。令人欣慰的是,在上述情况下,共同的宗教信仰使他们用一种坦诚地友善态度来看待“外国兄弟”。而根据过去的经验,很难想像中国人会持这种态度;但我们真诚地相信,他们会尽一切努力在他们的思想中培养和树立这种态度。倘若叛军获胜,别的不说,单是对我们商业利益的好处,就会胜过数百艘战舰和庞大的军队所能带来的好处。据我们了解,密迪乐先生沿着现今或可称作一座大军营的城内街道,骑马往返行走了10至12英里,居然没有听到一句辱骂他或他的同伴的话,而长期以来,不信基督教的中国人对路过的外国人总是骂不绝口。另一个极为明显的征兆是,过去中国人在交谈时总是夹杂着大量的脏话,而在基督教徒的言语中,这些都已被禁止并几乎消除了……

21. 费熙邦舰长的叙述

费熙邦:《中国印象记》(伦敦,1855年),第5章

  1. 人们一直普遍过于相信叛军的行为极为残暴,认为他们像穆军默德的信徒一样,用剑来传播宗教信仰(如果这是可能的话)。这种看法的产生,部分是由于清统治者的歪曲,部分也许是由于他们自己声称要砍掉和尚和满人的脑袋。
  2. 说到他们用剑来传播宗教,这与事实不符。他们并不强迫任何人加入他们的行列。相反,任何人如果不声明信奉相同的宗教,熟记相同的祈祷仪式,遵守相同的日常礼拜规则,就不会被他们接纳为同道。只在门上写一“顺”字,就足以被认为屋主已经归顺;但他们曾拒绝吸收许多没有宣称信奉同一个宗教的人。
  3. 他们的道德法规明显地选自《旧约》,不符合我们的习惯或教规。这一法规是残忍的,但与清朝的执法相比,无疑在实施中体现了公正和仁慈。在中国目前粗野而又腐败的状况下,这种性质的法律也许是必要的。
  4. 一些关于他们行为的说法显然有些夸大。例如,在人们的印象中,他们消灭了所有的僧侣。然而,当我们访问著名的偶像祟拜圣地焦山时,却在那里发现了和尚,他们也说自己并没有受到伤害;叛军发给他们书籍,并让他们蓄发——和尚都是剃光头。
  5. 偶像确实已被全部推毁。有些泥塑偶像高达40甚至60英尺,过去一定十分壮观;那些木制或石雕的偶像已遭损毁,许多被抛入水中。
  6. 金山是偶像崇拜的另一个圣地,这里的寺庙也已被毁。在南京郊外,我们见到了同样的场景。对偶像的敌意远不及对寺庙的敌意,但偶像崇拜的标志总是与建筑物结合在一起,既要清除偶像崇拜的证据而又不损坏寺庙,这几乎是不可能的。著名的琉璃塔在反对偶像崇拜的大潮中也受到一定程度的波及。它的建造虽然看似与偶像崇拜无关,仅是为了纪念一个死者,但它的许多装饰却体现了偶像崇拜。我们被告知,这些装饰都已被毁。就我们从望远镜中所能看到的而言,塔身已受到轻微毁损,但仍然矗立着。叛军在金山曾用过火烧的方法。
  7. 当他们醒悟到正是这些僧侣及其偶像祟拜导致他们的国家堕落时,他们的行为在局外人看来不免有些过火。这一点不值得大惊小怪。
  8. 据说叛军消灭了所有的鞑靼人和他们的家属,人数达20000或25000人之多。我不相信这种说法。我无意佯称了解叛军的实际举动,但我认为此说主要基于赖氏的一个侍童的口碑,尽管他很聪明,所言也并非信口开河。但我认为,事实上,当叛军通近时,大部分鞑靼人和所有人一样,惊恐不已,都已逃之天天。城里的房屋可以确切地证明,居民们不仅逃离了该城,而且还随身带走了他们的家具和其他动产。如果这些物件只是被搬出房屋扔到街上,我们应当能见到一些残余物。值得注意的是,一条条街道,一所所房屋,均已空荡无人,几乎没有例外。当我们从街上走过时,看见许多人正在搬回家具,如同人们在上海所做的那样。这说明人们已恢复信心。我们见几所房屋已被封,从外表上看,它们是些富人的住宅。织丝机似乎也留了下来,主人们顺理成章地认为叛军不会毁坏这些东西,尤其是因为他们总是留意避免做任何会影响贸易的举动。正是由于这种关注,我们的出口贸易才没有受到什么干扰。
  9. 的确,很显然,太平王和他的追随者的政策是保护人民,但与清政府之间所进行的却是一场殊死决战。
  10. 据我们所知,叛军大部分是由年轻人组成。他们当中有许多还只是孩子,但却干着成年人的事。他们经常12个人一组,渡河破坏顺流面下的帆船,上岸像赶羊一样驱赶面前的数以百计的农夫。
  11. 他们采用十诫,由他们自己翻译(也许文字不佳)并加了注释。例如他们在第七条中说,抽鸦片总是与通奸相关联,必须加以禁止。他们对抽鸦片和卖鸦片者处以斩首,对吸烟草者处以鞭打。他们反对偶像崇拜,摧毁一切偶像崇拜的形迹。
  12. 他们对违反道德之事的处置极为严厉,并分隔男女,以防止任何不正当行为。看来在他们到达南京之前,妻子同她们的丈夫是并肩作战的;但在到达南京后,他们同意在征服全国之前分开,并定了12个月的期限来实现这一目标。这就是戴作士医生何以在镇江府没有见到任何女性的原因。妇女们都被安置在女营接受指导,除了被委派指导她们的人外,任何人进入女营都将被处死。
  13. 他们设有一个公开法庭办理诉讼,但与中国的旧法庭不同,后者动刑几乎是家常便饭。他们称其军队为圣兵,并已将南京更名为天京,即圣城。我想,南京意即北方京城。①他们互称兄弟,称我们为“洋兄弟”。他们已剪去辫子,这是鞑靼人强加给他们的奴隶标志。
  14. 他们认为自己是上天宠爱之人,对胜利也同样持乐观态度;但他们并不放松确保胜利的任何措施。在我们逗留南京期间,他们正在加固城防,干得十分起劲,判断也很在行。我看见他们将一些很好的24磅大炮运到位置极佳的阵地,以控制他们当初攻进城的地带。他们攻城时自己打开的缺口已经修复。
  15. 他们是言出必行的人。一个中国人在谈到他们与其他中国人的这一重要区别时说:“如果他们说要打你20板,那么,千万别以为他们打完19板就会住手。”
  16. 我同一位翻译骑马走了12英里,沿途遇到数以千计正在搬运大米、家具、衣服、枪炮等东西的人。而翻译告诉我,他仅听到一句不堪入耳的话,但若是在其他地方走这么远,必定会听到许多这样的话。的确,我听说就连小孩子在平时玩耍时也说下流话。


“何木斯号”舰长费熙邦说:

  1. 关于我们是弟兄的消息迅速地在太平军中传播开来,许多人纷纷前来表示亲爱之意,他们显然十分高兴我们也象他们一样不剃发不垂辫,……不断有人拥上船来。我们既然已经解决友好关系问题,就把船驶近城墙,许多太平军跑到起锚机旁前来协助,似乎都有极大兴趣,他们的态度跟我们过去所遇到的中国人完全不同,他们对待我们极为友好,我们在那里停留了五天,他们一直都是如此。
  2. 29日(4月)甲板上又挤满了来访问的人,有些太平军跑到水兵中间,见到水兵在仰光拾得的小佛象,就用手势表示这是毫无用处的坏东西。他们以坦白友好的态度对待所有的人,我们的人全都说,他们的举止行为跟我们所见过的中国人完全不同。要是十天之前有人告诉我们说,船上有成千上百个中国人上来而不遭到偷窃,我们是决不会相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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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军进军江南,肆无忌惮的劫掠屠杀,在民间产生巨大恐慌。

民众为了躲避屠杀或避居郊野,或逃于深山,或棹舟湖海,扶老携幼争先逃难。“邻里左右有家室者皆避乡,无家室者朝出暮归,日间无一在者”“镇上居民亦无几人”

———沈梓:《避寇日记》,罗尔纲、王庆成主编:《中国近代史资料丛刊续编·太平天国》(以下简称《太平天国续编》)(八) ,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4年版,第47、50、75页。

寓杭徽商程秉钊亲历逃难之景:“是役也,事起仓卒,故惊惶之状倍越寻常。计死于践踏者半,死于江涛者十之二,死于困顿者十之一,而安稳渡江者则仅十之四耳。

———程秉钊:《记事珠:咸丰庚申年附辛酉日记》,庚申二月十九日,武汉大学图书馆影印本

常熟柯遇到太平军,被刀伤十余处,血流如注,几近命绝,最终死里逃生,与家人团聚,“抵家遍视,竟难以言语形容”

———柯悟迟:《漏网喁鱼集》,中华书局1959年版,第68页。

陈懋森的《台州咸同寇难纪略》罗尔纲、王庆成主编:《太平天国续编》(五) ,第178—206页中至少记载了123位女性因为被太平军羞辱而死难情形,其中自杀者有投井、投潭、自缢、服毒、服卤而死者,还有抱女牵子赴水而死者,有夫妇同时而死者。


赵烈文之友金瑞庭在常州记录道,“夜中妇女投缳溺井者三日夜无虑数万人”这些妇女到底糟遇了·什么?

———赵烈文:《庚申避乱实录》,谢兴尧编:《太平天国丛书十三种》,民国二十七年(1938年)铅印本,第5页b面。武汉大学图书馆影印本。


长洲的潘钟瑞记录下苏州民众投水自杀的场面:“某家眷口同死一井,井为之塞,不能捞取,乃盖一被而加石其上”“至于骈首接踵,相与枕藉而亡,河为之不流,井为之堙塞,实皆自尽以殉,而妇女尤为多。

———潘钟瑞:《苏台麋鹿记》,中国史学会主编:《太平天国》(五) ,第276、300页。

太平军的暴行也激起了民众的反抗∶

咸丰十年(1860年)十二月发生在常熟西北乡的一起暴动,各乡通过发传帖的形式,在关帝社吃面集会,号召大家“倘有长毛穿人(常熟方言,掳人)等情,鸣锣为号,齐集击杀,同心协力”。事情进展顺利,“四乡处处皆然”

———《庚申(甲)避难日记》,罗尔纲、王庆成主编:《太平天国续编》(六) ,第211页。

太平军在张市、老吴市和东周市一带“打先锋”时,大批因恐慌而迁移的避难者群聚海滨,祈盼得船渡江求生。随着太平军的逼近,“尔时欲渡江而无船,欲趋避而无路”,在千钧一发之际,有三个人夏正荣、薛梅屏和周桂德,出面组织避难者“死地求生,背水一战”,结果太平军败归,乡民活命,“四散避去”。

———曾含章:《避难记略》,罗尔纲、王庆成主编:《太平天国续编》(五) ,349页

太平天国在面对灾害时,落后于清政府的行政体系暴露无遗

余新忠教授的《清代江南的瘟疫与社会:一项医疗社会史的研究(修订版)》,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2014年版,第284—288页:十八世纪六十年代,一场造成数百万人罹难的瘟疫降临在中国,而太平天国统治地区疫死人数,余新忠估计多达320万至600万。而清政府则是控制100万人左右。而地方的地主乡绅则为了自身的安全,积极开仓济粮,稳定社会局面。

而太平天国的领导人洪秀全对此充耳不闻,天天做梦见上帝,太平天国从上到下浑浑噩噩,导致
杭州“饿死者几半”,树皮草根居民争取以充饥,犹有苦其难得者”,更有甚者,“饿夫行道上每仆而死,气未绝而两股肉已为人割去”,居民争相咀嚼,军中士卒斫卖饿尸肉趁机发财。”军队腐败至此,还有战斗力吗?

———沈梓:《避寇日记》,罗尔纲、王庆成主编:《太平天国续编》(八) ,第67、84页。张光烈:《辛酉记》,光绪六年钱塘刻本,第3页。


同治元年八月在海宁,盐贩陈三丫头“称盖天王,公然旗帜”这支队伍的主要参加者是饥民,“海塘圮后,禾田不能种植,居民不复粒食,因相从行劫,附之者日众”。变乱惊动了嘉兴和海宁太平天国当局,太平军随即对他们展开抓捕行动。坑杀斩首数万人。

———海宁冯氏:《花溪日记》,中国史学会主编:《太平天国》(六) ,第711页。

是不是很难想像农民起义军的统治地区出现了农民起义?

不能理解为什么有人喜欢比清政府还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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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因此去学一门学问显然是不需要的,攻壳提出的东西更多的是一个思考的话题,而不是一种思想哲学体系。一遍看不懂也正常,因为这个动画在各个方面制作优秀,第一遍往往会更注意在动作场面或者剧情等其他方面的东西。很多事情来不及思考就到下一个剧情点了。所以弄懂攻壳中想说的思想,TV动画2周目以上是必须的。

你提到哲学和社会学2个方面,那我也谈谈这2个方面我的看法吧,当然攻壳不只是谈了这2个方面。

其实攻壳抛出的哲学思考话题很简单,就是当处于一个网络极度发达,信息技术极度发达的科技水平下。当记忆可以复制,转移,消除,修改的情况下。传统的区别人类个体的方式就开始产生矛盾。或者说人类在抛弃宗教影响下,还缺乏一种真实区分人类思想个体的标准。这个问题在现实中还不会产生问题,但在攻壳那种信息科技水平下就会产生问题。攻壳中,区分人类思想个体是GHOST,放到现实中意思是鬼,幽灵,灵魂。但是这些词在现实中都是或多或少含有宗教含义的,科学定义下是没有这些东西的。大部分字幕组都采取不翻译这个词,直接放出英文,我觉得是正确的。因为用现实中的定义直译,太容易联系到宗教意味。而这个词实际想表达的是科学定义下的灵魂,删去宗教定义的灵魂,或者另一个比较接近的词是意识。攻壳就是想谈谈这个GHOST是什么。

我之所以说这个涉及到一些哲学意味的话题并不难,因为现实中每个人肯定都想过。科学上解释大脑的运作,是一个极度复杂的神经网络系统利用生物神经信号来获得记忆,并且利用记忆进行各种复杂的基于神经网络的思考活动。但对比电脑,发现有一个东西是缺失的,我们用电脑,电脑主机CPU对应大脑的运算功能,主板对应各种神经型号的传递,内存和硬盘对应储存记忆的皮层,那么使用电脑的USER是对应什么,没有USER电脑根本不知道该做什么。那么对应到大脑,是谁在作为USER指挥大脑去做事情。一般现实中会想到意识这个词,但是意识是什么科学上现在说不清楚。所以当人脑对应电脑时,就很容易发现这个问题,而攻壳的世界观下,恰恰是一个人脑电子化的世界,所以这个世界下,这个问题就是一个很现实的问题。

其实攻壳也无法给GHOST定义,只能说是用很多事例来说明必须有这玩意的存在。比如说少佐和笑脸男共享了记忆,但他们并没有变成一个人。

最近上课,老师谈脑机接口,也扯过这些东西,所以谈的比较多,其实上面废话较多,精简下来估计也就几句话。所以另一方面,社会学的方面就不多谈了,直接精简吧。

社会学方面就是赛博朋克作品普遍要谈的东西,就是高度发达的信息技术背景下的反乌托邦。这种作品包括攻壳,一般都会描述政府,大公司大资本家,会利用发达的信息技术来加强强权,而主角队,无论是革命者,犯罪者,还是什么其他种类的挑战者,也往往是利用发达的信息技术科技来反抗这种强权压迫。攻壳的主线,TV1中做微型机械的医疗公司(名字忘了),警察局都是强权的这一方。九课和笑脸男是对他们的挑战者。而TV2中久世英雄是挑战一方,但他们太激进了,实际用的压迫手段让观众更觉得他是强权一方。所以社会方面,谈的阶级统治和我们现实的社会没有本质区别,只不过随着人类普遍认知的提高,上层阶级要维持统治,会倾向于尽量的让下层民众感觉不到自己在被压迫被统治,就是反乌托邦作品中的要反的这种表面理想的社会。而赛博朋克作品作为一类的反乌托邦作品,特别的是,其中信息科学技术的发达导致信息可以操控,甚至记忆可以操控,使得思想的操控和反操控成为一个焦点。攻壳也是表现这方面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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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些贵族多数人都罪不至死,比如说被杀全家的沙皇一家中的小孩,但是作为中国人,我丝毫不同情他们一家。

俄国贵族的子女罪不至死,那么在外东北地区死于俄国人屠杀的老百姓难道不无辜吗?他们的被杀只能说是天道好轮回罢了。(我一直觉得俄国末代沙皇封圣是对东罗马君士坦丁十一世皇帝的侮辱,同样是末代皇帝,同样被封圣,君士坦丁十一世皇帝是为了保卫君士坦丁堡而战死在绿教徒手上,尼古拉二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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邀请我,就去看我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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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知乎清粉带着所有清末八旗子弟和清末所有武器弹药军舰,以及半年的粮草,穿越战国初年台湾,能活多久? 
  大清和大明在史学界谁的评价更高? 
  假设清朝和明朝调换,会发生什么有趣的事? 
  如果中国在清末的时候有明治天皇这样的统治者,现在的世界会是什么样? 
  为什么周培公一个汉人要死忠清朝康熙,为什么不帮汉人反清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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