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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窑赋》真伪,有三篇,其中哪篇是吕蒙正所作? 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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鄙人没有读过吕蒙正的其他辞赋,原本是不敢冒昧评议的。但是案头有一部《律赋衡裁》,宋人的赋多多少少还是了解一些的。抛开这篇《寒窑赋》文采和意境不论,先就赋文的文体特征,我们不妨找几篇同时代的宋赋与之作一下分析比较。

众所周知,赋文作为一种独特的文体,其性质介于韵文和散文之间。从其流变上看,大致可分为骚赋、汉赋、骈赋、律赋、文赋五种。唐宋以赋取士,骈赋、律赋发展到唐宋,技法已臻成熟。在吕蒙正所处的北宋时期,汉大赋早已没有了市场。因此,我们只需了解下其他四种赋的文体特征,以便给《寒窑赋》作一个准确的归类。

首先,该赋不属于骚赋。骚体赋思想放纵,抒情成分较多,短于咏物说理,句式上多为五、七言大体整齐而又参差灵活的长句,且多带有语助词“兮”字,如秦观的《黄楼赋》等。其次,该赋也不属于文赋。文赋大约在中唐以后,受古文运动的影响而产生,其主要特点为骈散间杂,散句的成分比较多,押韵也较之骈赋有着很大的随意性,如欧阳修的《秋声赋》、苏东坡的前后《赤壁赋》等等。《寒窑赋》除了几处起着发送作用的散句外,基本都是努力朝着骈文句式上靠拢的。因此,它不属于文赋。第三,该赋也不属于律赋。律赋虽从骈赋中析出,但其有限定的韵题,如苏东坡的《明君可以为忠言赋》,就以“明则知远,能顺忠告”为韵。《寒窑赋》没有韵题,所以不能归入律赋。那么,最后就只剩下一个骈赋可以对照了。

骈赋作为骈文的一种,除了具备骈文的基本特征,如对偶、平仄、用典等等,还有一个最重要的特征就是押韵。简言之,有韵的称骈赋,无韵的只能称骈文。纵观《寒窑赋》一文,全篇无一句用韵。因此,我们只能遗憾地说,该文也不是骈赋,它根本就不符合任何一种形式的赋体要求。在这里,我们再退一步,抛开“赋”字不论,就当《寒窑赋》是吕蒙正所作的一篇骈文。那么,我们就再花点时间,审视一下该文是否具足唐宋骈文的基本特征。

第一、骈文不需像骈赋那样讲究押韵。这一点,本文完全符合,不再赘述。

第二、骈文讲究对仗。“骈”即对偶的意思,要求通篇基本对仗,两句成联,犹如对联串缀成文。唐宋骈文在对术上,贵极精工,所谓的“骈四俪六,对白抽黄”即为律也。或参以干支,或配以颜色,或以假借见巧,或以流水见活,比如卦辞对、干支对、数目对、反正对、无情对、流水对等等,不仅符合今现代语法的词性对,更多追求的还是一种文言上的结构对。纵观《寒窑赋》一文,作者还是具备一些对仗功底的。但是不工之处也有很多,如“无骑不能自往,非运不能自通”等句式,已经流于古偶句了。又如“败于乌江自刎”“竟有万里江山”两句,无论从词性上还是从结构上,都已失对。在一些今人的眼里,所谓的对偶,只要做到上下句字数相等就行了,其他的似乎无需刻意强求。但是,这个想法在今人这里都通不过,更何况是吕蒙正吕状元?鄙人在整理乡土文献时,经常感慨前清的一个乡村私塾教授,写出的文章都比今天的职业写手要高妙的多。

第三、骈文讲究句式的多样性。虽然早期的骈文句式以四言与六言为主,间杂三五七言,但到了唐以后,已经衍生出了“三五七八九言”等等。后人根据《赋谱》将这些句式作了具体归纳,即分别为壮、紧、长、隔、漫、发送等六大类,也就是我们现在所常见的骈文乃至骈赋句式。纵览唐宋骈文,在句式运用上,无不是以“紧、长、隔”或其相应的变体做为一个回合来使用的。如王子安的《滕王阁序》,开头一段“豫章故郡,洪都新府。星分翼轸,地接衡庐。襟三江而带五湖,控蛮荆而引瓯越。物华天宝,龙光射牛斗之墟;人杰地灵,徐孺下陈蕃之榻。”其句式分别为“紧~紧~长~隔”。接下来的“雄州雾列,俊采星驰。台隍枕夷夏之交,宾主尽东南之美。都督阎公之雅望,棨戟遥临;宇文新州之懿范,襜帷暂驻”几句,其句式为“紧~长~隔”,后面照此类推。《寒窑赋》一文,基本也体现出了句式的多样性。但是相同句式的隔句连续使用,这个在今人辞赋中比较突出的一个问题,放到清以前的骈文中,恐怕很难找出先例。

第四、骈文要讲究马蹄律。马蹄律的概念出自清代,即骈文写作,要注意句脚字的平仄安排。比如起句的脚字为平,则对句的脚字就必须仄。然后下一句的起句脚字继续为仄,接着对句的脚字为平,如此“平顶平,仄顶仄”依次使用。简言之,即“平仄仄平”或“仄平平仄”如此往复。虽然在清以前的骈文写作中,马蹄律的运用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那么绝对、那么严格,即如《滕王阁序》一文,也偶有几处马蹄失律的地方,但是六朝以来的脚字平仄相对,却是骈文写作的铁律之一。了解这个情况之后,我们再审视《寒窑赋》,不难发现,此文在声律上的欠缺甚多。至于“马蹄律”之说,可能根本就没这个意识。

第五、骈文注重虚字的运用。骈文中但凡超过四字以上的句子,都会有虚字搭配使用,以使得句式更加灵活,行文更加流畅。像元散曲中的“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连续三个名词堆叠的现象,在骈文写作中是不可能出现的。骈文中多见的是“潦水尽而寒潭清,烟光凝而暮山紫”之类的借助“而”字等虚字搭配的句式。这一点不需多讲,有兴趣的话,随便找几篇前人的骈文认真品读,就会发现虚字的运用之妙。

综上五条,鄙人认为《寒窑赋》甚至都算不上一篇合格的骈文,更遑论称之为赋。说到这里,可能有人会不高兴。当代的很多辞赋爱好者,甚至包括一些已具名气的学者,仍在坚持“辞赋包含有韵和无韵两种形式”,这一观点目前还继续占有着一定的市场。在他们的眼里,《滕王阁序》才是古今第一赋。很多辞赋爱好者也常以《滕王阁序》为蓝本,甚至句式都是完全套用。之所以出现这样的争议,固然和赋学沉沦已久、国学传承曾经断代有关,另一方面,也说明了当代赋学的复兴,还将需要一个漫长摸索过程,才能统一认识。

早在2007年《光明日报》的“百城赋”征集以前,人们一提到赋,印象里只有汉大赋或者唐宋时的几篇文赋。对于其他的骈赋、律赋等等则知之甚少。自“百城赋”征集开展以来,大量的城市赋蜂起笋发,在苏醒赋学意识的同时,也留下了很多至今仍未有效解决的认知问题。例如,很多人对辞赋的认识还停留在表面,很多无韵的赋、不求对仗的赋、粗制滥造、无病呻吟的赋,都是在那时产生的。以致长久以来,我们新文言创作交流群不接受任何形式的辞赋考核。这一现状,直到2012年以后,各类网校的辞赋讲座陆续出现,才稍微有了一些扭转。

判定一篇文章是否伪作是件很严肃的问题,其方法也很多,比如文体的时代特色、古今字意的转变、还有一些关键字的使用频率等等。但鄙人认为,这篇赋的伪造痕迹太明显,远远达不到以假乱真的地步,无需动用太专业的鉴别方法。因此,鄙人今天的结论是:《寒窑赋》不可能出自吕蒙正之手,应当是今人的伪托,且成文年代大致在2007年到2012年之间,不会早于“百城赋”的征集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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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而言之,哪篇都不是吕蒙正写的。要从版本学的角度来说说《破窑赋》的真伪问题。

一、明·寒窑碑 《文穆公贫贱赋》

“寒窑碑”位于吕蒙正的故里——洛阳市伊滨区佃庄镇相公庄村,被半埋在所谓的吕蒙正“寒窑”遗迹内。碑高3.5米,宽82厘米,立于“明崇祯甲戌年春日”(1634年),立碑者为吕蒙正的二十二代嫡孙、鸿胪寺主簿吕子立。

“寒窑碑”上半部分刻有吕蒙正的立像以及两首诗,下半部左侧分刻有吕子立写的序:

“……贫贱一赋谨识于(上“土”下“尺”),以申孝思,以垂不朽云”。

右侧则刻有《贫贱赋》全文:

蜈蚣百足,不及蛇行;鸡虽有翅,不及鸦飞;马有千里之程,无人而不能自往;人有百般妙计,非运而不能自通。吾昔居洛阳,朝游陋巷,暮宿破窑。思衣而不能遮其体,思食而不能充其饥。道吾贫也,非吾而不能为也。乃时也,运也,命也。吾今居于龙堂,官封一品,位出三公,〇身于一人之下,立职以万人之上。斩佞臣,〇百(亻了),思衣而有绮罗千箱,思食而有珍馐百味,简吾贵也,非吾所能为也,乃时也,运也,命也。潜龙末遇,而藏身在鱼鳖之中;君子失时,〇手于小人之下。命运不通,被愚人之所陷,时若未至,遭小辈而相欺,〇〇虽破,常存礼义于身;面带忧容,腹隐雄才之量。时间不利,且图守道安身,天若无私,必有荣〇之日。初贫者子,天然骨格风流;乍富小儿,不脱贫人之体。平生结交酒结心,不问相识浅与深。得金千两未〇贵,得人一语值千金。世上浮财暂时有,轮转岂能得长久,均看陌上多少人.富贵谁能〇〇守。
明北京鸿胪寺主簿厅主簿吕子立立石

(〇代表缺失字)

寒窑碑 《贫贱赋》其实并非是最早可见的“吕蒙正劝世文”,也大有可能并非吕蒙正所作,但却是最早获得吕蒙正后人认可的一个版本,也是唯一认可的版本,这个版本可能出现的最早,因此和我们目前能够看到的版本相去甚远。


二、明·程春宇《士商类要》载《吕蒙正劝世文》

程春宇,新安人,明朝万历年间徽商。他在晚年“倦游税驾”后,创作了《士商类要》,为后辈的行商者指点迷津。《士商类要》于明天启六(1626)年由文林阁唐锦池刻印初版,主要记载行商的水路里程、经商事务、须知常识。

《士商类要》最后一卷则重点阐述商人的自我修养,便提到了《吕蒙正劝世文》:

天地有常运,日月有常明,四时有常序,鬼神有常灵。君子有常德,小人有常情。天有宝,日月星辰。地有宝,五谷金银。国有宝,正直忠良。家有宝,孝子顺孙。合天道,则天府鉴应。合地道,则地府消愆。合人道,则民用和睦。三道既合,祸去福填。天地和而万物生。地道和而万物享。父子和而家有庆。兄弟和而家不分。时势不可尽倚,贫穷不可尽欺,世事翻来覆去,须防周而复始。
予昔居洛阳之时,朝投僧寺,夜宿破窑。布衣不能遮其体,饘粥不能充其饥。上人嫌,下人憎,皆言余之贱也,予曰:非贱也,乃时也,命也,运也。余后登科第,入中书,官至极品,位列三公,思衣则有罗绮千箱,思食则有珍馐百味,有挞百僚之杖,有斩佞臣之剑,出则壮士执鞭堕镫,入则佳人捧袂持觥,廪有余粟,库有余资,人皆仰羡,皆言予之贵也,余曰:非贵也,乃时也,命也,运也。
于是蜈蚣有足,行不及蛇。稚鸡有翼,飞不及鸦。马有千里之能,无人而不能自往。人有凌云之志,无运而不能自达。故为此以劝世也。

《吕蒙正劝世文》是目前个人发现的最早版本的《破窑赋》,出版时间还稍早于“寒窑碑《贫贱赋》”,由此可见此文至少在万历年间就已经出现。而且题主提到的第二种《破窑赋》,其实就是顺着《吕蒙正劝世文》的思路延续发展出来下来的。

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这篇文章肯定不是吕蒙正写的。因为时代稍晚于吕蒙正的北宋学者邵雍的诗集的宋刻本中就有一首《有常吟》,全文如下:

天地有常运,日月有常明,四时有常序,鬼神有常灵。君子有常德,小人常情。

邵雍当然不可能改个字就敢说“这是我写的”,而在《吕蒙正劝世文》中则是“小人有常情”,不知是有意无意,反正完全把邵雍的创作意图给否定了……

无论是“寒窑碑《贫贱赋》”还是《吕蒙正劝世文》,这两种早期版本的《破窑赋》中,都没有后世罗列“孔子、姜太公、韩信”之类的人物事例,而在列举“蜈蚣腿”、“鸡翅膀”、“千里马”,以及吕蒙正发家前后情形时相对一致,很可能《吕蒙正劝世文》是根据原先在民间流传且传播不广的《贫贱赋》提纯改写出来的。

不过,《士商类要》版本的《吕蒙正劝世文》并非是最早版本的,因为后世流传的《破窑赋》中的一些字词其实和《贫贱赋》一致。因此《吕蒙正劝世文》应该有更早的版本,并且在底层文人、私塾学生的传播中不断被改写,《士商类要》记载的版本只是这些改写中的一种。


三、清·陈细怪《时运赋》

陈璞(1812-1874),外号“细怪”,是清末湖北蕲春县人,为鄂东著名机智传奇人物。他流传下来的文章不多,其中有一篇《时运赋》如下:

盖曰:蜈蚣百足,行莫如蛇;雉鸡二翅,飞不及鸟。马有千里之程,非人力而不能自往;人有凌云之志,非时运而不能自通。尧王虽圣,却生不肖之子;瞽叟虽顽,反生大孝之儿。张良原是布衣,萧何曾为县吏;晏子身不满五尺,封为齐国贤臣;诸葛手无缚鸡力,拜为汉室军师;李广有射虎之威,到老无封;冯唐怀安邦之志,一生不遇;汉王柔弱,而有万里之山河;项王虽霸,难免乌江之自刎;伍员乞食于吴市,韩信受辱于胯下。王翦收赵,统百万之雄兵,一旦时衰,死于阴人之手。
有先贫而后富,有先富而后贫。秦楼妓女,时来配作夫人;深闺姣娥,运退反为娼妓。冬天避冷,废尽炉中之火;夏日求瓜,失手落于墙下。思衣不能遮其身,思食不能充其饥。上人憎,下人厌,人道我之贱也!时也,运也,命也!
设若官居极品,位登三台,躬身于一人之下,列职于万人之上,思衣则有绫绸千箱,思食则有珍馐百味,有挞百僚之杖,有斩佞臣之剑,出则有虎将相随,入则有家仆侍奉,登车有壮士执鞭,入室有佳人临则。上人趋,下人羡,人道我之贵也!非贵也,亦乃时也,运也,命也!

这个所谓的陈细怪版本的《时运赋》,与作者提供的“版本三”有较多相似之处,其实很明显就是改自早于《士商类要》版本的《吕蒙正劝世文》的衍生作品。

很可能在清朝早中期就已经有人在《吕蒙正劝世文》中暴力塞入大量不恰当事例,比如“张良原是布衣”(张开地:我这丞相白干了),“王翦收赵……死于阴人之手”(王离:我爷爷的田地美宅白要了),有人在传抄的过程中读出问题,然后进行修改,结果改来改去出现许许多多光怪陆离的版本。


四、清末民初《岭南即事》《蒙正词》

《岭南即事》《岭南即事杂咏》《改良岭南即事》等是清光绪年间到民国时代,在各地出版的一系列收录广东流传的诗词曲赋的“游戏文章文集”,其中收录有一篇《蒙正词》,内容如下:

人生否泰,皆在阴阳之内。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文章盖世,夫子亦厄于蔡陈;武略超群,太公曾钓于渭水。颜回命短,岂为凶暴之徒?盗跖年长,未是贤良之辈。尧舜虽圣,却养不肖之男;瞽叟顽嚚,反生大孝之子。甘罗十二为丞相,买臣五十得公卿。晏婴身短六尺,封为齐相贤臣;韩信力无缚鸡,身为汉朝将帅。未遇之时,无一日之食;及至亨通,却受三齐之印。赵双燕统万邦之雄兵,一旦失时却死于阴人之手。李广有射虎之威,到老无封;冯唐有安邦之志,一生未遇。上古圣贤,不能掌阴阳之数;今将儒士,岂离否泰之中?腰金衣紫,多生贫贱之家;草履麻鞋,却长侯门之首。有先贫贱而后富贵,有先少壮而后老衰,人生何常。积善之家,必有余庆;积不善之家,必有余殃。青春美女,反招愚俗之夫;俊秀才郎,却配丑陋之妇。五男二女,到老一子全无;万贯千金,至死离乡别井。才疏学浅,少年登科;满腹文章,到老不遇。先贫贱而后富贵者,皆由运蹇时乖。天不得时,日月无光;地不得时,草木不生;人不得时,运数不通。一生都是命,半点不由人。若无八字根基,个个为卿为相,贫贱富贵之由,命亦招焉。运寿穷通,亦命之所至也。
盖天地有常运,日月有常明;四时有常序,小人有常情。天有宝,日月星辰;地有宝,米谷金银;国有宝,正直忠臣;家有宝,子孝孙贤。合天道,则天府鉴;合地道,则地府消;合人道,则万民和。三道既合,祸去福来。天道和,而万事亨,地道和,而万物生;父子和,而家道齐,兄弟和,而义不分。有势不可恃,贫贱不可欺。世事翻来覆往,虽防周而复始。且看当日吕蒙正:昔居洛阳之时,朝投僧舍,夜宿破窑;稀粥不能充其饥,布衣不能遮其体。上人嫌,下人憎,皆言予之贱也。予则曰:“非贱也,乃时也,命也,运也。及予登科第,入中书,官居极品,位至三公,有斩佞臣之剑,有击百僚之杖;出则武士跟随,入则佳人捧袂;思衣则绮罗千箱,思食则珍馐百味;库有余资,廪有余粟;斯时则人皆仰羡,又言予之贵也,予又曰:非贵也,实时也,命也,运也。是以蜈蚣多足,不及蛇行;鸡虽有翅,不如鸟飞;马有千里之程,无人不能自往。人有凌云壮志,无运不能自达。
评:意足词圆,颂可百回,殊令人石榴诏下拜也。(王雪)

这个版本其实现在仍旧可以在网上轻易搜到,算是第四个版本。

《岭南即事》版有个非常好笑的错误是“赵双燕统万邦之雄兵,一旦失时却死于阴人之手”,我想了半天“赵双燕”是什么广东名人,后来发现应该是接着前面韩信“〇赵〇燕”(比如平赵吓燕)的事迹,结果印刷错误,然后再版的时候不断重复这个错误,比如1930年广益书局出版的《南国红豆楼戏墨》里还是“赵双燕”, 这个校书水平,我也是醉了……


五、清末民初《增广贤文附吕蒙正劝世文》

《增广贤文附吕蒙正劝世文》大概出现于清末民初,这个版本的《劝世文》常常绑在《增广贤文》后面出现,应该是一种私塾的教书材料。

海峡两岸出版交流中心出版的《台湾民间教育文献选辑》中收录有《吕蒙正劝世文》,恰好绑在《增广昔时贤文》后面,这个版本就是题主提供的“版本二”,非常特别之处就是加入了一大段《史记》中记载的苏秦的事迹,不知道这个版本的改写者是不是对苏秦有特别的好感?


六、小结

《破窑赋》的最早版本可能是吕蒙正子孙所记录的《贫贱赋》,但是由于不见于吕蒙正文集,不能确认《贫贱赋》是吕蒙正所作(可能是明朝中期左右吕家人拟先祖的口气创作出来激励子孙的)。

在明朝中后期有文人受到《贫贱赋》启发,改写了不含有历史人物事例的《吕蒙正劝世文》,然后作为“心灵鸡汤”随着行脚商人、私塾先生、学童而传播。

清朝早期或者中期,有个“文嚎”在《吕蒙正劝世文》中开始大量加入一些比较大众熟知的人物事迹(应该有“尧”、“瞽叟”、“韩信”、“李广”、“冯唐”)作为论据,虽浅显易懂,非常适合作为学童学习的“范文”,因此很快取代了没有事例的版本。但是此文举例和创作水平可能不敢恭维,因此在流传过程中不断有文人对人物事例和作品的词句进行推敲修改,并且赋予《寒窑赋》、《破窑赋》、《时运赋》等名称,形成诸多的版本。

至于开头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的《破窑赋》,通过以上版本梳理可以发现,其出现的时间都很不乐观,可能最早的版本都在2000年后。看到这句话开头应该就觉得“又被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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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看来,特斯拉想石锤掉张女士太容易了好吗?

现在事情这么大了,都惊动到特粉的精神领袖马斯克了。

行车记录不是特斯拉后台都有吗?

不是只有特斯拉能读取(破解)吗?

直接倒出来事发前后10分钟的记录公布大众不就直接锤死了吗?

还轮的上张女士跳脚吗?

至于隐私啥的,涉及面这么广已经不存在隐私问题了,反正特斯拉也不尊重车主,就直接公布呗?

多少数据啊,拘留5天都整理不出来,都不如我们新招的实习生呢。


那么问题来了,为啥不锤呢,人道主义吗?


还有人在那说,车主不给车就鉴定不了。

行,我认为你说的是对的,

那特斯拉给一份精选的数据是咋回事?

不用怕网友看不懂,我看不懂,我后面有千千万万网友会翻译成我能看懂的Excel。

你倒是公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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