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在《哆啦A梦》的上千篇故事里,串连出最温暖的一条故事线,那这条线上想必不会缺少一位老人的身影。
我不是在故意隐去她的名字——1344篇故事里,作者既没有交代过她的身世,也没有全面刻画过她的形象,甚至连她的名字都未曾说明。但有一点被交代得很明白,她是大雄的奶奶——是大雄最喜欢的奶奶。
这是《哆啦A梦》中极常见的一句话。大雄要是受了大委屈,就会喊上这么一句,来呼唤他的“蓝色狸猫”守护神。这句话不知开启了多少天的日常;也就是这句话,拉开了不知多少部电影的序幕。
然而,在很久以前,在哆啦A梦到来之前,大雄受了委屈或惊吓,跑到家门口时,喊的却是:“奶奶!奶奶”。
小大雄被欺负了,听到“奶奶可不喜欢老是哭着的大雄哦”,便会收起哭声,在奶奶的房间安静吃糖。小大雄想要放烟花了,奶奶就会弓着腰,走遍全镇的烟花店。小大雄半夜尿床了,会有人给他换一身衣服、拿一套新被褥,然后搂着他、唱着歌哄他入睡。小大雄闯祸了,奶奶会说“没受伤不是挺好的嘛”来护着他。小大雄被狗追了,奶奶就会拿着扫把,把野狗赶走并呵斥:“居然敢欺负我们家大雄!看我不收拾了你!”
大雄从小就经常哭闹。但无论他哭得多厉害,奶奶都能用三言两语让大雄破涕为笑;无论他闹得有多频繁,奶奶总会在他身边,给他安慰和鼓励,让他平静下来。
奶奶是大雄的第一任守护神。
大雄家的储藏室里放着许多陈年旧物,有家里的旧书、有爸爸小时候的低分考卷、还有一只打着补丁的玩偶熊。
旧书大多会被拿去换卷纸,考卷被爸爸拿到后也应该会被销毁,而这只破旧的、满是补丁的熊,却在重见天日后被大雄收藏了起来。原因无他——布熊承载的,是他一生中最温馨的记忆。
大雄翻开相册,和哆啦A梦讲以前的事——受气的事、尿床的事、闯祸的事、野狗的事……哆啦A梦笑话他:“你原来从小就是个爱哭鬼啊。”大雄发了脾气,不是因为受到了嘲弄,而是因为这只“蓝色狸猫”完全没有明白到他真正想说的事——奶奶有多温柔。
气着气着,大雄哭了,眼泪流得越来越厉害。这个每天担心着被胖虎欺负、被老师惩罚、被妈妈训斥的大雄,想起了那段沉浸在温柔里的时光,想起了小时候和奶奶在一起的日子。
他要坐时光机回去看奶奶。哆啦A梦赶紧拦住他:“你要怎么跟别人解释现在的你?他们是不会相信时光机这种东西的!”在回去之后,这句话应验了——借时光机做的解释,就连年轻时的大雄妈妈也不相信,她觉得这个“怪孩子”是因为脑子有毛病,才会在那儿胡言乱语。
哆啦A梦无奈地想带他坐时光机回去,大雄还是自己溜到了屋子里。他被发现了,年轻的妈妈拿着扫把上楼赶人,她到了奶奶坐着的房间。
“您有没有看见一个怪孩子?”
“没,我没看到呦。”
“奇怪,要不还是报警吧。”
“也没必要做得那么绝吧。”
“好吧,那您小心一点。”
“已经没事了呦。”
奶奶轻轻地提醒了一声。大雄从壁橱里爬了出来。
哆啦A梦觉得他异想天开,妈妈觉得他脑子有病,就连小时候的他自己都把自己当成了怪人。看着平静的奶奶,他很不解地问这位带着他长大却又从未见过他的老人:“奶奶,您不觉得我这个人很奇怪吗?”
“完全不觉得。”老人没有抬头,说:“我倒是奇怪你跟谁很像来着,感觉你并不像个外人。”
大雄的神态缓和了下来:“那,您觉得大雄他可爱吗?”
“那是当然的啊。”,奶奶继续缝着手里的布熊说:“虽然我一直都想能在他身边照顾他,但那是不可能的。我在想,能活到他上小学就行了。因为我很想看到,他背着书包上学的样子。”
大雄倏地站了起来,发了疯似地拿起书包就往回赶。他站在奶奶的房门前,有些害羞地说:
“奶奶,我想您可能不会相信,但我就是上了小学的大雄。”
“果然,从刚才开始我就有这种预感了。”
“您相信我?不怀疑我说的是假的吗?”
“谁会怀疑大雄啊?”
这是大雄入学那一天的样子,一家三口有说有笑地,从花瓣飞舞的街道前往学校。
奶奶终究还是没能熬到这一天。
时间从不会放过每一次施压的机会。小大雄还是个玩着不倒翁的孩子,而奶奶已经从直不起腰,变得卧病在床了。从坐在屋子里缝布熊,到躺在暖炉旁不能起身,这中间,可能仅仅是半年之长。
奶奶病了有一段时间了,小大雄也在她身边守了一样长的时日。
“小大雄,今天到外面去玩吧。”
“不要,我要在奶奶这里玩。”、
“奶奶没事的。看,外面下雪了,很漂亮哦,小大雄去看看吧。”
大雄在下雪的院子里跑了起来,没跑几步就绊倒了石头,趴在地上哭得毫无克制。他的面前落下了一只不倒翁。不倒翁摇摇晃晃,最后还是立在了地上。
奶奶扶着门,对大雄说:“来,不倒翁都起来了,小大雄也站起来吧。”
大雄顾不着哭了,急忙拿着不倒翁站到奶奶面前。“奶奶,你不能起来啊。”
“没事的,小大雄一哭,奶奶就担心得睡不着觉了。”
小大雄赶忙把奶奶扶到褥子上,又轻轻地盖上了被子。奶奶说:“小大雄,不倒翁很了不起的哦。”
“不管跌倒多少次,都能再站起来。小大雄要是能像不倒翁那样,奶奶就高兴了。不管跌倒多少次,也能靠自己的力量爬起来。要是大雄能成为这样坚强的孩子,奶奶就放心了。”
小大雄答应得很坚定。
“小大雄真是个好孩子啊。”
奶奶闭上眼睛睡了。不倒翁晃晃悠悠,最后渐渐停了下来。炉子里的火苗挣扎了两下,便在转瞬间消失了。
我们能看到的回忆止步于此。
这是哆啦A梦要回到未来的那一天,爸爸对窝在壁橱里失声痛哭的大雄说的话。
大雄是个爱哭鬼,被打了他要哭,被骂了他也要哭,好像要将自己的委屈昭告天下。但当悲伤纯粹到极点时,声音就会消失,只留下眼泪在脸上地流淌。
奶奶去世的那天,小大雄是什么样子,我们不得而知。但是,他的幸福时光从那时起就告了一段落,他自己也说过:“我的幸福时光就只有奶奶还活着的那段时候了”。
后来,大雄一天天长大了,妈妈也在生活琐事的烦扰下,变得更容易发火了。妈妈发火的时候总是容不得辩解的——“不用解释了!真是的,一有什么不好就总有一大堆理由。奶奶要是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她会怎么想?”
大雄的情绪崩溃了:“就是这样,就是因为你总是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发火······奶奶要是活着的话,会说:‘别这么大声斥责的’。反正我就是个……没有干劲,没用的人!”
他冲回了自己的房间,连灯也没有开,就窝在屋子里,来回摇晃着小时候的皮球。
游走在欺凌和训斥中的大雄,被妈妈戳中了心里最柔软的那一块回忆。
他的情绪崩溃了。
压力、欺凌、怒斥······要是每天都在负面情绪中徘徊,谁还不会有个崩溃的时候呢?人们不过是在等一个时机罢了。这个时机可以是另一波压力、另一次欺凌、另一番怒斥,或者,另一次醺酒。
大雄的爸爸属于这类人。《哆啦A梦》的故事并非完全架空。在日本社会,职场压力大、男人醺酒晚归,回家耍酒疯的事时有发生。是他们承载了经济腾飞,也是他们负担起了没落的20年,让社会不至于崩溃。
他在一次醉酒后倒在家门口,妻子想扶起来他,他却闹腾到妻子生气,把他扔在一边。大雄和哆啦A梦把他拖到了时光机上,回到过去。
神志不清的爸爸看到了奶奶。
奶奶问他,每天都有好好工作吗?醉意鼓动他豪气地说:“那当然,我好歹也是当家的。”
“但是啊,也不要把所有的担子都压在自己身上。”
一句话,让这位一家之主为自己、为家庭构筑起来的、撑了不知多少年的坚强,轰然倒塌。再然后,就有了小标题的那句话:
“妈!那个坏心眼的部长,他欺负我!”
谁还不想是个孩子呢?
可惜没有谁能重新做一回孩子。
长大意味着责任、承担和面对。意味着“没有能扑到怀里撒娇,也没有能责骂自己的人。”这一过程不可抗拒,也不可逆转。
奶奶其实什么都知道,她知道自己留下的时间不长了。她知道自己终究不可能陪着大雄一辈子。她也知道,不能让小大雄长成巨婴。
这就需要另一个人来责骂、来训斥大雄。大雄的母亲之所以这样做,也有很大一部分是因为奶奶的嘱托:“小孩子该骂的时候就应该狠狠地骂。扮笑脸这种事,谁来做都可以,什么时候做都可以。”
她活着的最后一段时光,心里牵挂着的,其实一直都只有大雄。她保护着小大雄,她为了小大雄的烟花走遍了整座镇子。她向儿媳寄以“严厉”的嘱托,她向小孙子报以“不倒翁”的愿望。
可能,她最大的愿望,就是大雄能长成一个自强的人吧。
这是一件发生在更早之前的事情:小大雄的布熊丢了,哭得震耳欲聋。奶奶又弓着腰,在全镇找啊找,终于在太阳落山的时候,把熊先生找了回来。不过,由于乌鸦的闹剧,在奶奶找到布熊时,熊先生已经破破烂烂的,甚至连胳膊都掉了。
奶奶回到家门口,抱歉地对小大雄说:“稍微有些坏了,奶奶马上就给你修补好。”而小大雄却一掌把熊推在地上。把脸埋在电线杆上哭闹:“不要!不要这个!这已经不是熊先生了!奶奶讨厌!那边呆着去!”
“好,好。”奶奶弯下自己早已不再灵活的腰,捡起倒在地上的布熊,回了屋。
躲在一旁的小学生大雄看不下去了,他冲出来对自己喊:“喂!又在说一些欺负奶奶的话了!虽然熊先生确实已经破破烂烂了,但是这是奶奶拼了命找回来的呀。你却不说些好听的话。本来挺喜欢奶奶的你却总是找些麻烦。”
“”本来你是想让她高兴的。本来想回报她的时候却已经……”
大雄哽咽了。
人心自有万千不同,但老人们对子孙的挂念,大抵是人心共有的特征。
求学也好、打拼也罢,独自在外,难得回一次家,去探望长辈的时候,桌子上总会有满满的菜肴,桌子旁总是洋溢着老人家的笑声。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回家仿佛成了旅行。而在旅途结束的时候,不知有多少老人,偷偷地抹了一把眼泪。
“常回家看看”,这首被一些人认为“俗气至顶”的歌,为什么还是经得起几代人的传唱?因为它的背后,是生长在这片土地上的人们无法割舍的、血浓于水的亲情。
时间永不停歇,我们却没有对抗它的能力——我们没有哆啦A梦、没有时光机,也不可能回到过去,去和想念的人重逢。我们只能趁着长辈还有时间的日子,多回家看看、多陪着他们说说话了。不要等到以后想回报他们的时候才发现——那时候我们能做的,除了哽咽和后悔外,一无所有。
虽然我在想这是怎么回事呢,但是你是大雄啊,不管从哪里看你就是大雄呀。与现在一样那么可爱、那么的有同情心,而且还变得如此的出色。
奶奶,对不起,我总是说些任性的话,总是撒娇……
没有关系。大雄,谢谢你。
这个问题是我问的,那我就抛砖引玉,先来回答吧~
《呼唤精灵的手镯》是我非常喜欢的一个短篇,朦胧的浪漫、淡淡的忧伤,使之在喜剧色彩浓厚的《哆啦A梦》中成为了不可多得的异色作品。雪精灵在这个故事中从出场到消失不过短短7页,却在我心头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迹。
雪精灵是在雪天被大雄用精灵手镯误打误撞召唤出来的。在黑白两色的漫画中,她看起来就是纯白色的——即使是在色彩缤纷的世界又何尝不是如此呢?雪白的肌肤、雪白的长发、雪白的服装……“雪白”二字并不是修辞,而是因为她本来就是雪的化身。
她的服装是古希腊式的,难免会让人联想到希腊神话中的雪之女神喀俄涅。但从后面的故事发展来看,她的形象又更类似日本传说中的妖怪雪女。希腊与日本,这两个分居东西方、相隔千里的国度就这样被一样冰凉的、轻盈的、洁白的东西连接在了一起——雪。喀俄涅与雪女都是神秘的女子,这是否只是一种巧合呢?还是昭示着人类对雪的认识具有共通性?
对于喀俄涅,我了解甚少。但雪女确乎是非常著名的日本妖怪了。她外表美艳,性格冷血,身着白色和服,拥有控制暴风雪的力量,但碰到火与热就会化为碎片。关于雪女的传说很多:有人说,雪女会与进入雪山的男子接吻,同时把他冰冻起来吸食他的灵魂;有人说,雪女会下山诱惑男人,遇到她喜欢的就做成冰棒以供欣赏;有人说,雪女会让中意的男人答应不提及与自己的相遇,若干年后以人形与之结婚,若对方毁约便残忍杀死……当然,也有一些雪女传说与爱情无关,但我想强调的是,《哆啦A梦》中的雪精灵对大雄,似乎就是这样一种爱情……
……真的吗?
且让我们将视线移回《哆啦A梦》。“你喜欢雪吗?”“最喜欢了!”在得到肯定的答复后,雪精灵开始控制风雪,带大雄在自己的世界里遨游。然而,她的世界只容得下大雄一个人。在她看来,在这寒风呼啸、大雪纷飞的冬季,两个人一起乘风飞翔,这就是最大的幸福。她怎么管得着春天对于其他人而言意味着什么?她只知道,春的到来意味着自己的死亡,死亡意味着无法再爱,失去爱意味着失去生活的意义。她渴望永生、永远去爱,而做到这一点唯一的方法就是用雪阻挡春天的步伐。
不该永恒者开始渴望永恒,这就是一场注定悲剧的开始。
她弄错了一件事——永远的爱情并不是永远的占有。她喜爱大雄,于是就将他带在自己身边,软禁在冰天雪地之中,不让他人接近大雄,不让大雄与朋友说话,甚至不让大雄迎接温暖的春天。说到底,这与雪女将心上人做成冰棒永远欣赏的爱又有什么本质区别呢?大雄喜欢雪,但他毕竟是血肉之躯。若她得到永恒,他却离她而去,那这永恒又有何意义呢?
而这,也正是雪精灵将要学到的。
在大雄的一再催促下,雪精灵终于把他放回了家。可是,他的身体经不住持续的寒风与不绝的雪花,他终究是病了。火上浇油的是,由于大雪封堵了道路,医生无法赶到大雄的家。雪精灵目睹了这一幕。
她意识到,是自己自私的爱给心爱的人带来了痛苦——她还意识到了更多。她意识到大雄无法在那个冰冷荒芜的二人世界中生活下去;她意识到自己的快乐并不等同于大雄与世间万物的快乐;她意识到雪——组成自己身体的雪,总是要融化的,这是亘古不变的自然法则。
夜阑人静之时,她悄悄来到大雄身边,用手覆住了大雄的额头。她大概能感受到一股温度,那是人类的温度,足以使她融化的温度。她不知道感冒发烧究竟应该如何医治,只能用最朴素的思想行事:既然大雄的身体发烫,那么自己将他的热量吸走,他大概就会好的吧。“这么做你会……”“消失啊。没关系…雪本来就会消失。”难以想象,这个之前一直惧怕融化消失的雪精灵,竟会轻描淡写地这样说。
“但请你相信我。我不是故意让你感冒的…我是真的喜欢你。”其实她又何必这样说呢?她的行动不就说明了这一点吗?为所爱的人牺牲自己,这不就是爱最浪漫最动人的体现吗?在这个特别的夜晚,雪精灵与漫天大雪一起随风飘散了。这个永远享受不到春天的少女,把春天献给了心上人。
奇迹的是,一觉过后,大雄痊愈了,天气也温暖起来了。春天,就快到了。
……
不,雪精灵或许与雪女有太多相似之处,但她们是绝不能被混为一谈的。雪精灵的精神中包含了非常重要的一点——自我牺牲精神。说到这一精神,不免让我想起小时候看过的一部动画:《雪孩子》。有趣的是,《呼唤精灵的手镯》是1980年发表的,而《雪孩子》的播映时间同样是1980年。
《雪孩子》讲述的是:兔子母子做出了一个有人性的雪人,并叫他雪孩子。兔子妈妈去采集食物,而小兔则也与雪孩子一起玩耍,成了好朋友。小兔进屋歇息,柴火迸溅的火星却引起了火灾。雪孩子灭火不成,冲进火海救出了小兔,自己却慢慢融化成了水滩……
小时候看到雪孩子的“眼珠”掉落在水滩中时,我心如刀绞。现在想来,活泼可爱的雪孩子与任性妩媚的雪精灵不是有异曲同工之妙吗?同样是雪,同样为救人献出了自己的生命。且不论让孩子看到自我牺牲是否是对的、好的,可至少那是美的,不是吗?
《雪孩子》的片尾,雪孩子化成水蒸气,向兔子母子告别后飞上天空化作云彩。而雪精灵离开的时候没有告别,当大雄眼睛睁开的那一刻,她已杳无踪迹。可她不也会化作云雾,与蓝天同在吗?大雄抬头遥望,不正是要在天空中找寻雪精灵的身影吗?
又无端忆起徐志摩那首有名的小诗:
那时我凭借我的身轻,
盈盈地,沾住了她的衣襟,
贴近她柔波似的心胸——
消溶,消溶,消溶——
溶入了她柔波似的心胸!
——《雪花的快乐》
诗人笔下的雪花,将一生只有一次的亲密接触交给了“她”。消溶又何妨,只要能贴近她的心胸,就算用生命换取的只是短暂的快乐自己也在所不辞。在爱与美面前,永恒又算什么呢?这似乎又与雪精灵有了千丝万缕的联系。然而,同样是被心爱之人的温度所融化,一边是不计后果的纯粹的快乐,一边是生命逝去的淡淡忧伤。
在南方罕见的雪天,掬一捧雪,任其在手心慢慢融化,仿佛能从清澄的水珠中看见雪精灵虚幻的身影。有时我会想,雪精灵渴望永恒的愿望,似乎以另一种形式实现了——她没有霸占四季,而是默默等待着自己的出场,在寒冷的冬日走下凡间。或许她不会再变成少女的形象,但当雪花飘落在大雄身上时,他难道不会记起那个奇迹的夜晚吗?
这样来看,雪精灵与大雄的分别,倒也不是那么悲伤的事了。
友情提示
如果对这个故事感兴趣,不妨选择台湾青文版阅读:机器猫漫画_大全集10,_在线漫画阅读_极速漫画。吉美版翻译不仅错误连篇,而且非常影响意境,故不推荐。当然,相比在线阅读,我更希望大家支持正版。
参考资料
藤子·F·不二雄《藤子·F·不二雄大全集 哆啦A梦》青文出版
相关维基百科
专栏推广
对《哆啦A梦》和藤子·F·不二雄感兴趣?欢迎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