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州被千年一遇的特大暴雨给淹没了,多处发生险情!
这场暴雨来的快去的也快,大部分力量来不及抵达郑州灾害就已经结束了。
每个中国人都想为郑州做点什么,我也是,但又不知道能做点啥。
想来想去,我能做的也就只有辟谣了。
一些我也不知道到底是蠢还是坏的人,在网上到处阴阳怪气的说,怎么又是千年一遇的暴雨啊,中国这几年都多少个千年一遇的暴雨了。
千年一遇不应该是1000年一遇么?怎么两三年你就给我整出来一个。
言下之意,中国在夸大灾情,推脱责任。
很多人为此还特地出来解释过,但描述过于学术化,我觉得,需要更详细的解释。
很巧的是,就在几天前,2021年7月16日,德国刚被千年一遇的大暴雨给淹了。
至少133名德国人在这场灾难中丧生,另有1300余人至今下落不明。
德国总理默克尔表示,德国这次经历的洪灾规模“超出想象、极其恐怖、令人震惊……我几乎无法找出合适的德语词汇来形容灾害的破坏程度”。
甚至有政府人士表示,这场洪灾已经影响了德国政坛的形势。
这么可怕的灾难,雨水到底有多大呢?
灾难最严重的德国科隆地区,24小时降雨量达到了154毫米,最大小时降雨量达到了23毫米,超历史最高记录。
按中国规定,24小时降雨量达到50毫米即为暴雨,达到100毫米为大暴雨,达到250毫米为特大暴雨。
因此,德国这次的154毫米降雨哪怕在我国只是大暴雨,德国方面将其定为千年一遇的灾难,看起来好像有点过分。
但是,在中国,150毫米以上的降雨简直是和过家家一样平常。
大暴雨在中国可不是啥千年一遇,而是年年都有,而且有很多很多。
别说24小时降雨,就算3小时降雨150毫米,在南方都排不上号。
24小时降雨150毫米这种情况,也就是在东北和华北等比较干旱的地方才能算个事,但也从来没听说能淹成德国那样的。
德国刚被淹,北京又出特大暴雨警报了。
2021年7月18日,干旱的北京下起了大暴雨。
在暴雨前,北京市如临大敌,提前一天通知全市停工停学,动静之大引发了全国人民的关注。
当时那气氛烘托的,好像北京的暴雨要是下小了点,那都对不起观众。
最终,北京24小时降雨量超过200毫米,基本没引起任何波澜,甚至还有不少人在网上吐槽说这雨一点都不大,有必要停工停学么?
德国最严重的地方也就154毫米降雨量,被德国总理称之为“超出想象、极其恐怖、令人震惊”的特大天灾。
北京市降雨量达到了200毫米,居然还被嫌小,认为没必要停工停学。要是德国的154毫米都算千年一遇大暴雨了,那北京的200毫米算什么?
1500年一遇的大暴雨?
2021年7月20日,中国郑州被特大暴雨袭击了,雨量之大令人目瞪口呆。
郑州市的24小时降雨量达到了610.5毫米,最严重的20日16时至17时,一小时降雨量达到了201.9毫米,这个数据成为了迄今为止,人类设立在陆地上气象观测站测出的单小时最大雨量记录。
这个数据被汇报到中央气象台时,连见多识广的中央气象台工作人员都怀疑自己看错了,因为这数据实在太离谱了,反复核实确认后,才把这个数据给发布了出来。
一小时之内降雨量达到201.9毫米是个什么概念呢?相当于一小时之内把150个西湖直接倾倒到郑州市上空。
德国那边,最大的单小时降雨量才23毫米,降雨强度差了10倍。
再强的排水系统,也扛不住这种强度的特特特大暴雨。
我举个例子,你家的浴缸,如果一直用花洒喷水,排水管可以排出所有的水,根本不会有积水。
但如果你在1分钟之内把整个浴缸的水都给灌进去了,那么排水管需要至少5~8分钟才能把整个浴缸的水给排空。
很多时候你洗完澡了,光等排水都要等很久。
为什么不弄一个可以瞬间排光整个浴缸积水的大水管?
因为用途不大,成本太高,没必要花这个钱。
城市建设其实也是一样,而且情况更特殊。
在很久以前,贫弱的中国在建设城市时,采用的是苏联的建设标准,全国城市都采用了苏联的“地下管网式”排水系统。
这种排水系统的优点是省钱,最为经济划算,缺点是流量整体偏小。
改革开放后中国慢慢变得有钱了,2010年之后,富裕的中国人开始追求生活品质了。
这个时候我们突然发现,城市的下水道好像不够用,要改造升级。
但是改造城市下水道极为困难,因为大部分管道都埋在地下,上面已经盖了建筑物,总不能为了升级下水道把整个城市都给拆了。
因此,这些年中国一直在努力的升级城市排水系统,工程很困难,但排水能力一直在稳步提升。
不过再提升,也不可能抵御百年一遇的大暴雨甚至千年一遇的大暴雨,那种级别的下水道任何国家都不可能修建起来。
哪怕德国也一样。
2010年6月2日,南方某周刊发表了一篇文章,题目是《青岛古力:一百年前的远见,无法复制的德国经验》,直接把德国下水道给吹上了天,导致后面的十年德国下水道在中国都是神话一般的存在。
“如果被带到一个陌生的国度,如何分辨它是否发达?”“最好来一场倾盆大雨,足足下它3个小时。如果你撑着伞溜达了一阵,发觉裤脚虽湿却不肮脏,交通虽慢却不堵塞,街道虽滑却不积水,这大概就是个先进国家;如果发现积水盈足,店家的茶壶头梳漂到街心来,小孩在十字路口用锅子捞鱼,这大概就是个发展中国家。”
“德国人在青岛待了17年,没建别墅大楼,没搞喷泉,把下水道给修了。可是100年以后,全中国人都看见了一个从来不淹水的青岛!下水道使用了百余年,一些接口零件需更换,当年建下水道的德国公司已不存在。经同德国联络,青岛发现存放备件的小仓库,油布包好的备用件,依旧光亮如新。”
验证一个国家和城市是否发达,一场雨足矣,因为它或许有钱建造高楼大厦,却还没有心力来发展下水道;高楼大厦看得见,下水道看不见。你要等一场大雨才能看出它的真面目。
“下水道,是一个国家或城市的良心”。
就这样,下水道是一个城市的良心这种说法响彻全国,而德国下水道成了全球人类下水道的模范工程,良心中的良心。
其背后的潜台词,就是中国的城市没有良心,因为当时的中国城市频繁出现积水情况。
这个谣言影响力之大,令人目瞪口呆。
甚至还有很多名人参与转发。
很多恨国党甚至因此直接高潮了。
什么叫恨国党,你看看下面这位,这就叫恨国党,希望中国被外国永久殖民。
但实际上,德国当年占据青岛时确实修建了排水系统,但只修建了80公里,给德国居民区用的,只为德国人服务,华人生活的青岛土地上,德国人一公里管道都没修,甚至直接当了德国居民区的排污地点。
亲,你不会觉得德国当年占据青岛时,会给华人生活的大片土地全部搞基础工程建设吧,这么说你自己信么?
而且德国人修建的80公里排水管,百年之后还能用的已经不到3公里了,但青岛市区的排水系统管道接近3000公里,德国造的比例不足千分之一。
至于什么油纸包里有零件纯属扯淡,青岛没有这东西,德国人也没有这么放零件的习惯。
而且德国造的排水管全部都是混凝土浇筑,压根就没有金属零件。
最最后,德国造的下水管原件就藏于青岛博物馆,胸径半人多高。
挺粗的,但你要说粗到令人震惊,那还真不至于,因为并不比中国的排水管粗哪去。
事实上,整个青岛的排水系统和全国其他城市的排水系统差距不大,都是以苏联系统为基础修建的。
那为什么青岛很少积水?
因为青岛地形特殊,不仅临海,而且西高东低,整个就是一斜坡造型,雨水哗啦啦就顺着斜坡入海了,想积水都难,排水极其简单。
倒是德国,是温海气候,也就是风调雨顺的代名词,全国长期处于一个稳定降雨的环境中,根本就没有应对暴雨的经验,怎么可能修建出高规格的排水系统。
我这么说是有证据的。
在这次德国的暴雨灾难中,有这么一张照片,城市的一块区域整个都被洪水淹没了。
上图是平时的城市,下图是暴雨后的城市。
我们震惊地发现,整片城市建筑,连同高架桥,居然都修建在山谷的河道中,图中可以清晰的看到,所有建筑物都被泡在河里了。
这已经不是啥排水系统的事情了,而是这整片区域的建筑物都成为了别人的大排水管。
为什么德国人会干出这么蠢的事,把城市这么多建筑物都修建在河道里?
这个问题你应该从另外一个层面去考虑,为什么这么多建筑物和这么多居民在这个河道里生活了上百年都没事?
如果这片区域频繁暴雨,那么这个河道里的建筑物早就被淹了不知道多少次了,不可能还有居民生活在这里。
所以真实答案只有一个,至少百年的时间里,这片区域从来没下过这么大的雨,这个河道从来没有成为过真正的河道,居民生活的美滋滋。
是不是千年一遇不好说,但24小时降雨154毫米,德国人真的至少百年没见过。
因为国家环境优越,排水方面经验如此之少,能力如此弱鸡的国家,居然能被包装成人类最良心的下水道,真的是太搞笑了。
事实上,类似的谣言很多很多,下面这个曾经也非常出名。
伟大的美国会为了任何卑微的生命停下脚步?
呵呵,假到我已经懒得说什么了。
德国良心下水道,美国霸气小护照,日本夏令营呱呱叫,这些都已经被证明是彻头彻尾的谣言。
中国城市的排水系统标准实际上远远高于德国等国家,在德国会引发极大灾难的暴雨,在我国只是一场普通雨水,而在中国会引发灾难的暴雨,德国连想都没想过。
那为什么中国频繁遭遇千年一遇的暴雨,城市排水系统屡屡被击垮,而欧美国家没有?
最大的原因,是中国太大了了,欧美国家太小了,以前的中国人也过于迷信外国了。
先说前面的原因。
千年一遇是一个数学概念,通过对历史降雨量进行拟合,判定发生概率为千分之一。
判定千分之一的概率,并不意味着1000年里只发生一次,可能发生几次,也可能一次不发生,这只是个概率。
但很多人说,就算1000年发生几次也行啊,但现在我看到的是两三年就发生一次所谓的千年一遇大暴雨。
没错,那是因为中国太大了。
郑州这次的暴雨,就是典型的千年一遇大暴雨,但这个记录只能算做是郑州的记录。
你可以从动图中看到,特大暴雨恰好精准覆盖了郑州,旁边的洛阳开封许昌等城市降雨量只有郑州的1/4,才100多毫米。
虽然100多毫米就可以摧毁德国了,但和郑州的610.5毫米真的是没法比。
郑州触发了一次千年一遇大暴雨,是不是表示未来1000年,南京肯定不会发生大暴雨,合肥肯定不会发生大暴雨,深圳肯定不会发生大暴雨?
这怎么可能呢,这几个地方的距离,甚至比法国到德国还要远。
德国这次发生了千年一遇的大暴雨,是不是代表整个欧盟乃至于全球都不允许发生大暴雨,否则就是骗人?
你自己说说科学么。
你德国暴雨,关我法国什么事。
排除行政区的划分,中国有333个地级市和370个县级市,另外还有1461座县城。
这就是在地理上互相独立的2000座城市。
如果每座城市的降雨概率都分别考虑,那么千年一遇的暴雨,中国每年至少会有2座城市遭遇。
一旦遭灾,所有媒体都会聚焦报道,全面救援。
那么你看到的,就是中国年年都遭受千年一遇的特大暴雨,而且一年还能2次。
之所以没有一年两次,那是因为雨云的面积之大,有时候会一次性覆盖几个城市,甚至十几个城市,他们共用了一次特大暴雨记录。
因此,中国才会每两三年遭受一次千年一遇特大暴雨,而不是一年两次。
道理讲明白了,再说为什么欧美国家为什么没有遭受暴雨灾害。
先问是不是,再说为什么。
谁告诉你欧美国家没有遭受暴雨灾害的?公知说啥你就信啥?
就以传说中排水系统做的最好的德国为例,难道你以为德国就这次被淹了?
2013年6月2日,德国帕绍市就被淹成了一片泽国,所谓排水系统的威力我是一点没看出来。
为什么德国2013年遭了水灾,你一直不知道?
因为没有媒体报道啊,不报道你当然不知道,你还沉浸在公知编织的德国排水无敌的谎言中。
要不是这次德国水灾,媒体一起挖出了以前的资料,连我都不知道2013年德国被淹的这么厉害,要不然当年德国下水道的谣言根本不可能传的那么广。
但如果说了德国的水灾,公知们又开始嘲讽,呦,这新闻联播,国内永远和平幸福,国外永远水深火热。
对于这种完全无视事实的嘲讽,我只说几点:
1998年洪灾,中国人民是水深火热,新闻联播为什么报道了。
2008年地震,中国人民也是水深火热,新闻联播为什么报道了。
2020年武汉疫情,水深火热,新闻联播为什么报道了。
2013年德国水灾,新闻联播为什么没报道?
2020年中国抗疫巨大胜利,欧美媒体为什么不正面报道?
2020年中国取得全球主要经济体唯一正增长,欧美媒体为什么不正面报道?
允许双标,但不能双标的太过分。
回到之前的暴雨话题。
那些千年一遇的特大暴雨,是以历史几十年的降雨数据推算出来的,其实并不一定是千年一遇。
因为全球处于一个历史周期性的升温过程,最近十几年的气温明显高于以前,而且这种升温势头没有停止的迹象。
这样的冷热小循环,地球每几百年就会经历一次。
而地球每升温1度,大气饱和含水量可以增加1%左右,而空气中保持的水汽越多,下雨的时候可能出现的极限降雨量就越大。
一旦再遭遇极端的冷热气流汇聚,就可能出现以前想都不敢想的降雨强度。
以前的德国人在河道里修房子都没事,如今却被大暴雨给淹了,全球变暖就是很大一部分原因。
郑州这种档次的暴雨,如果是温暖潮湿的恐龙时代,那可不是千年一遇,而是年年都会下,和如今我们下小雨一样稀松平常。
但如果到了冰河时代,可能上万年都下不了这样的暴雨。
如今地球处于变暖周期,这意味着特大暴雨会越来越频繁的出现。
中国现在有钱了,我们会不断的提升排水系统的等级,但再怎么提升也不可能按百年一遇甚至千年一遇的标准去修建。
像这次的郑州,150个西湖的水量在一个小时之内被倾泻下来,修什么排水系统都不可能幸免。
换句话说,类似的水涝灾害,未来每过两三年,都一定会出现在中国的某个城市头上。
怎么办?
不要担心,因为我们有解放军。
我们不可能把每个城市的防水标准都提升到千年一遇,但我们拥有大量可以机动支援的解放军部队。
哪里有灾,哪里就有解放军。
在这次郑州水灾出现的第一时间,驻扎在郑州附近的部队就出动了,大规模进入郑州救灾。
其他省份的消防官兵,也挑选精兵强将迅速前来支援。
在暴雨发生后6小时内进入郑州救灾的部队,我没精细统计,但前后就应该差不多有1万人左右。
他们有的人,去救援受灾群众。
有的人,按照指挥部的要求,到处抗洪抢险。
奋战一夜后,疲劳的他们就随便找个走道,呼啦啦的睡倒一片。
而他们的双脚,已经被泡成了这样。
中国下水道的排水能力远远超过德国,这是有实际数据来证明的。
150毫米降雨能被吹成特大灾难,这种事中国城市反正干不出来,嫌丢脸,因为前几天北京下了200毫米的暴雨居然都被群众嫌小。。。
但中国最强的,并不是下水道,而是解放军。
国家军队在重大灾难中的表现,才是一个国家真正的良心。
你永远可以相信中国人民的子弟兵!
虽然千年一遇的暴雨很可怕,但解放军年年都在。
而这些解放军守护的国家,正在被一些别用居心的人用所谓“千年一遇的暴雨为什么年年都有”等谣言来污蔑抹黑。
我虽然不能飞去郑州帮忙,但我可以做一点力所能及的事情。
比如说,辟谣。
作者:远方青木(ID:YFqingmu)
在@千手关叔答案的基础上继续做点考证。围绕历史事件的 “谣言”和“辟谣”并不单纯是客观的重述历史上曾经发生的事实,也是对于社会共同记忆的塑造和不断改变。申纪兰的故事是一个可以写社会记忆理论的论文的有趣例子,不知道之前有没有人写过,反正我没能力,所以只能在知乎水个答案。
申纪兰本人的事迹可以参加中国妇女报今年的报道《用同工同酬打破妇女发展障碍》(http://epaper.cnwomen.com.cn/content/2019-05/10/059582.html)。在这篇报道中,值得注意以下一段话:
1952年12月,长治地委召开农村互助合作会议,申纪兰作为唯一的女副社长受邀参加,并在会上介绍发动妇女参加劳动、争取同工同酬的经过,这是申纪兰第一次走出西沟。当时在场的《人民日报》记者蓝邨敏锐地感觉到了这个划时代的变化。1953年1月25日,《人民日报》刊发长篇通讯《“劳动就是解放,斗争才有地位”——李顺达农林畜牧生产合作社妇女争取同工同酬的经过》。
从这段话中,我们可以看到一个非常标准的“树典型”的过程。简单来说,国家在推进某项政策时,不仅会宣传政策和道理,同时也会宣传一些典型人物和典型事迹。比起抽象的理论,生动形象的人物事迹可以帮助读者更好的理解和领会政策的内容。所以“树典型”的过程是先有了“上面的”政策,记者再去“下面”找典型、找事迹。事实上在《“劳动就是解放,斗争才有地位”》报道发表前两个月,妇女运动领袖章蕴已经在全国妇联举办的妇女工作会议上做了《关于当前妇女工作问题的报告》,报告中已经指出互助合作中的“同工同酬”问题,并且将男女公分相同作为“同工同酬”的最终目标。至于“报道一经人民日报发表引发全国轰动,各省党报几乎无一例外进行了转载”云云,同样也是自上而下进行集中宣传的一个部分。这样的“树典型”在当时并不少,比如我们非常熟悉的“学雷锋”,以及 “大生产运动”期间学习吴满有、“三反”期间的张顺有事件等等。
回到申纪兰和 “男女同工同酬”,千手关叔已经说得很清楚,五四宪法里并没有“男女同工同酬”的表述。 @TEDCJK 说“男女同工同酬”最早见于七八宪法,五四宪法中对于男女平等的表述与《共同纲领》基本一致。不过两位没有提及,在法律层面确立“男女同工同酬”原则还真就是在1953年。1953年12月16日,中共中央《关于发展农村生产合作社的决议》规定“男女劳动力应该按照工作的质量和数量,实行同样的报酬(例如:在同一工种中,妇女如果和男人做同样多和同样好的工,她所得的报酬必须是和男人相等的;劳动超过男人的,报酬也照样超过,劳动比不上男人或只达到男人一半的,报酬也照样减少)。 ”到1955年农业合作化高潮时,毛泽东给三篇文章做了按语,其中就提到“在生产中,必须实现男女同工同酬”。
完全可以想象的是,在“树典型”的过程中,真实的事迹会根据宣传的需要进行加工,不同的宣传机构在不同时期也可能会有不同的宣传侧重。不过反过来同样需要强调的是,这些事迹本身大体上仍然是真实的,并不能说因为这些事情经过了广泛的宣传和包装,所以这些人物和事迹是完全虚构的产物。有些报道将申纪兰成为全国最早倡导和实践男女同工同酬的先行者,这个评论是比较中肯的。就我个人的看法,对于一个普通农村妇女来说,在1952年的农村倡导和实践男女同工同酬,是一件极其值得尊敬的事。不过如共和国勋章的颁奖词中所说,申纪兰“推动”男女同工同酬写入宪法,这个“推动”的含义就比较微妙了。一方面,我们需要承认申纪兰的事迹在历史上的确在全国范围内鼓舞了妇女,榜样和典型的力量是存在的;但是另一方面,我们也需要注意到“男女同工同酬”是一个自上而下的政治运动,许多知名不知名的人在其中付出了努力,把所有的成果和荣誉归结于某一两个典型人物也并不那么准确。
至于许多官方媒体说男女同工同酬被写入五四宪法,纯粹就是业务水平过低。比如全国人大网登载光明日报的报道说“1954年,申纪兰也因此当上了第一届全国人大代表,而男女同工同酬也在此次大会上正式写入《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第八十二条第二款规定:国家保护妇女的权利和利益,实行男女同工同酬”;以及新华社今年9月发稿称“1954年9月,在中华人民共和国第一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上,申纪兰提出的“男女同工同酬”倡议被写入了中华人民共和国第一部宪法。”全国人大网和新华社的报道都出了偏差,实在是很可笑的事。
申纪兰的形象在1953年到现在又赋予了许多不同的含义,比如官方报道将其尊为唯一连任12届全国人大代表,反过来申纪兰的表决记录在过去很多年又是被批评的靶子。这些其实和申纪兰本人关系都不大,维护和批评的对象是一个被树起来的“典型”,而不是某个真实的人。至于千手关叔引用的某个营销号,用申纪兰的例子来批评所谓“受白左思潮影响的女权+恨国党的结合体”则是申纪兰这个“典型”的又一个变形和运用事例。这些写起来太麻烦,就不展开了。
有关社会记忆以及“树典型”的话题,可以进一步参见《记忆的政治》
以及《新史学第九卷》“从张顺有到“张顺有”:原型、典型与变型”一文
本文有关“男女同工同酬”原则的历史可参见《劳力·平等·性别:集体化时期太行山区的男女同工同酬》一文,不过这篇文章的作者同样犯了错,认为五四宪法里有“男女同工同酬”。
请恕我孤陋寡闻,请恕我非常震惊,昨晚我看了某节奏王的雄文——
才知道申大娘有这么重大的贡献,才发现从八年前到最近,各大媒体都报道了:新中国男女同工同酬的首倡者,提议被写入五四xian法,领先西方几十年!
以至于百度搜同工同酬+宪法,出来的大多是大娘以上光辉事迹。
虽然贵乎好物推荐还是不能带“xian法”,可五四xian法百度一搜都有全文,算很专业、很难查证的文本么?
全文只有两处提到“妇女”,讲到平等权的是第九十六条第一款:
中华人民共和国妇女在政治的、经济的、文化的、社会的和家庭的生活各方面享有同男子平等的权利。
全文都没有提到劳动报酬,比如按劳分配,哪会有同工同酬?
“国家保护妇女的权利和利益,实行男女同工同酬”,直到七八xian法才写入好么?
真不知道那么多学法律、用法律的人,为这些权利而奋斗的人,知道后做何感想?
直到现在,超大V法学博士生复制错误却不复读,而是说成人类首次,说成女性真正独立的开始,当年苏联和西欧左翼的棺材板真要炸了。
刚挂的时候,这回答不到五百赞,现在原封不动,五千赞了,够刚。
————
相关回答:
凤凰卫视《凤凰大视野》曾经有一个《血色黄昏》系列纪录片,其中有一集关于红色高棉,说红色高棉搞了一种钻进人头取出人脑的机器。
红色高棉残酷,极左,搞清洗,非常反人类,极其不人道,是人间地狱,这是确凿事实,但这个活体取脑就非常滑稽了。这明明是法国刑侦学家发明的用来固定焦平面,避免反复对焦的照相椅,堂堂一个大型中文媒体竟听信传言,写成了钻脑机器!
“公知”说得有鼻子有眼,说颅骨上钻两个孔就能取出脑子,这肯定会让四川重庆一带的食客笑掉大牙。四川火锅中颇受欢迎的猪脑花,菜市场就有现取的,也是从猪头正面的下颌部分切开取出,央视九的纪录片也有表现:
我吃过猪脑花,但鸭脑壳和双流的兔头,我没有吃过,听吃过的人说是从正面掰开吃脑花的。即使真有波尔布特这样的禽兽要像僵尸一样吃人脑,哪里需要在颅骨上打眼呢?还什么可以用钻头把头发和头皮绞合在一起,固定头颅?他是想说把头发揪住?要是真有钻头扎头皮,那头发揪住人头都会向前躲避,哪怕把头发拽下来,这是基本的条件反射呀!以上充分体现了“公知”和凤凰台相关采编人员缺乏常识的本质。
“铁人”王进喜泄密,让日本一举中标?
现在网络上依然充斥着“王进喜照片泄密案”、一张照片引发的“泄密”案、全球著名泄密事件……等传言,这是一则屡被提起的“旧闻”,却也让广大石油人哭笑不得。在此不妨细查究竟,还铁人和摄影者一个“清白”。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故事呢?所有文章无外乎都是这样一个剧情:
1964年《中国画报》封面刊出了一张照片。大庆油田的“铁人”王进喜握着钻机手柄眺望远方,在他身后散布着高大井架。日本情报专家据此解开了大庆油田的秘密,他们根据照片上王进喜的衣着判断,大庆油田位于齐齐哈尔与哈尔滨之间;并通过照片中王进喜所握手柄的姿式,推断出油井的直径;从王进喜所站的钻井与背后油田间的距离和井架密度,推断出油田的大致储量和产量。当中国政府向世界各国征求开采大庆油田的设计方案时,日本人一举中标。
所谓的“泄密照”,就是下边这张。
故事玄乎其玄,有鼻子有眼,让我们吃瓜群众瞪大了眼睛:真相真是这样的么?那么王进喜的照片透漏了哪些秘密?
今天,就为大家一一揭晓。
《中国画报》封面是否刊登过这张照片
几乎所有文章开始都说明了这样一个“事实”:1964年《中国画报》选取了铁人照片作为封面。事实是这样么?
首先我们要了解一下《人民画报》。《人民画报》是我国第一家大量使用彩色胶片和彩色印刷的期刊,1950年7月正式创刊,毛泽东亲自为《人民画报》题写刊名。当时为了适应形势和对外宣传的需要,《人民画报》于1951年1月创办了英文版,叫做《中国画报》。
两本画报有何不同?辗转联系了《人民画报》中国专题图库编辑闻礼华老师,闻老师介绍这两本画报在1999年以前封面和内容完全一致,只不过一本是中文版,面向国内发行,一本是英文版,面向国外发行。打个比方,《人民画报》和《中国画报》就像是一对双胞胎,一个说中国话,一个说英语,介绍的都是中国。
这样事情就简单了,只需查找到1964年的《人民画报》,就可以知道同样封面和内容的《中国画报》是否刊登过王进喜的照片了。
1964年的《人民画报》是月刊,全年共发行12期。下面就是全年期刊的封面。
照片带有很强的年代感和当时的审美。全部翻看一遍之后发现,根本就没有王进喜的那张照片作为封面!难不成是年代过于久远,记错了日期?
又把1960年至1966年的《人民画报》封面全部查找了一遍。还真找到了一张!
可这张也不是王进喜站在钻台上打井的照片啊?是王进喜在北京出席会议期间,探望北郊一个幼儿园时拍摄的照片。
这张照片能看出什么来呢?
结论:假的!
从王进喜的照片能看出啥秘密?
不管照片来源是不是《中国画报》,假设日本人真的看到了这张照片,从照片中可以看出以下“机密”么?
所谓“机密”之一:根据照片上王进喜的衣着判断,只有在北纬46°至48°的区域内,冬季才有可能穿这样的衣服,因此推断大庆油田位于齐齐哈尔与哈尔滨之间。
照片中王进喜穿的是当时石油工人普遍穿的棉制“杠杠服”,这样的工服保暖性好,可以适应野外寒冷恶劣的自然气候。但是,只有北纬46°至48°的齐齐哈尔与哈尔滨之间才可能穿这样的衣服么?
这么说太武断了!在中国北方,冬天只要在钻台上站着,又刮风又下雪,铁架子冰冰冷冷,到处都是泥浆,肯定要穿棉衣。
了解一下我国几个油田的冬季平均温度:
克拉玛依油田:冬季月平均气温为-15.4℃,极端最低气温为-40.5℃;
玉门油田:极端最低可达-28.7℃;
青海油田:冬季平均最低温度可达到-20℃;
大庆油田:最冷月平均气温-18.5℃,极端最低气温-39.2℃。
哈尔滨和齐齐哈尔之间?
北疆的冰雪、内蒙古的严寒、青海的隆冬让你得出结论:假的!
所谓“机密”之二:通过照片中王进喜所握手柄的姿式,推断出油井的直径。这是一个比较专业的问题。
首先我们要知道什么是钻机。钻机是在石油钻井中带动钻具破碎岩石,向地下钻进,钻出规定深度的井眼,供采油机或采气机获取石油或天然气的机器。
在石油系统中,钻井队的番号一般是按钻机的序号排列的。例如王进喜带领的贝乌5队,使用的钻机是苏联的БУ-40型钻机,提升能力为40吨,可打井深1200米。贝乌是俄语БУ的汉译音,5队是按井队成立的先后顺序排列出来的。
当时我国普遍使用的钻机都有哪些呢?
1953年,我国开始实施第一个五年计划。玉门油田被列入全国156项重点工程,除陆续从苏联进口乌德3200米大钻机和贝乌1200米的中型钻机外,还从罗马尼亚进口不少钻机。
如果从整体外观来看,只能大概猜测出钻机型号,无法看出钻井深度,而油井的直径主要取决于钻头大小,和钻井深度并没有什么必然联系。
全世界的油井直径就那几个固定尺寸,知道了有啥意义?
王进喜所握的手柄,也叫“刹把”,是用于提拉钻具的工具,通过“所握手柄的姿式,推断出油井的直径”更是无稽之谈。
结论:也是假的!
所谓“机密”之三:从王进喜所站的钻井与背后油田间的距离和井架密度,推断出油田的大致储量和产量。这就不用过多解释了,小编把图片放大至整个电脑屏幕,从一张雾气腾腾、不甚清楚的照片根本看不到铁人背后的任何东西……谁说能通过照片后方背景看出“井架密度”什么的?
结论:还是假的!
日本真的向中国出口过石油设备?
中国与日本在石油勘探开采技术上的合作始于1973年,也就是中日邦交正常化之后。
1979年中日签署备忘录,日方向中国提供贷款,贷款以机械设备的形式提供给中国,用于华北油田、胜利油田等地的石油开发。大庆油田不在1979年的第一批名单中,大庆油田第一次出现日本产石油机械是1984年的事情了。
1963年底大庆油田结束试验性开发,进入全面开发建设阶段,到1976年年产量突破5000万吨。
大庆油田发现的时候,一直到20世纪70年代初,中日两国还没有建交,日本并没有也不可能给大庆油田出口石油设备。
再次得出结论:假的!
近些年来,网上网下总有一些人披着“还原真相”的外衣,肆意歪曲历史、抹黑先烈、污损英雄,种种无耻言论好比精神世界的雾霾,挑战正义和良知的底线,冲击社会的价值判断,扰乱人们对历史的正确认知!
散布所谓的“铁人”泄密照片的言论也是一样的。
上世纪20年代末,盛传在中国东北发现石油。“9·18事变”后,日本政府经营的“南满洲铁道株式会社”内有一个名为“满铁调查部”的机构,它的探矿队在东北肆无忌惮地寻找战略资源,石油是主要目标。
当时,日本东北帝国大学的高桥纯一是公认的石油权威,他的石油生成理论是所谓的“海底腐泥起源说”。根据这个理论,日本将找油重点放在辽宁南部地区。
日本选择的集中勘探区是辽宁阜新地区,就是后来属于辽河油田的边缘构造带上。但辽河油田的高流动性原油埋藏在地下6000米处,而当时日本的技术只能下探到2000米。所以后来日本人听说辽河油田被发现后感叹说:“当时即便站在油田正中央,也找不到石油。”
而位于松嫩平原中部的大庆,也就是当年日本石油公司找过油的所谓“北满地区”,是典型的陆相沉积构造,理论上是“贫油”地区,不是重点找油地段。当时驻扎在哈尔滨附近的日本陆军航空队的飞行航线就在大庆(当时叫安达县)上空,能够经常看到草甸子的水面上漂着黑色的油膜状漂浮物,于是他们向“满铁调查部”通报了此事。“满铁”方面回答很干脆:“这个地方不存在生成石油的条件。”“满铁调查部”因此没有去实地勘探。
转眼到了1940年,此时的日本已深陷中国战场。为了备战,日本储备了可维持2年的石油,但如果不尽快找到新的石油资源,日本的战争机器将后继无力。于是,日本军部将视线转向东南亚。
1940年,东南亚的石油总产量为1040万吨,是日本年需要量的3倍。1940年日本攻占法属印度支那,名义上是切断国际上的“援蒋通道”,实际意图是夺取荷属东印度(即印尼)的大油田。
美国看穿日本的意图,于1941年8月1日对日本实施石油禁运,日本每年约290万吨的石油进口渠道被完全封死。日本“忍无可忍”,9月6日,裕仁天皇正式决定对美开战。日本时间12月8日凌晨,日本海军联合舰队偷袭珍珠港,太平洋战争爆发。
到1942年2月,日本占领了印尼境内主要的油田和炼油厂。完成对东南亚油田的控制后,日本计划阻断美国与澳大利亚间的海上运输线以孤立澳大利亚,日美两军在所罗门群岛和新几内亚群岛展开争夺战,这场战争极大消耗了日军的战斗力和战略资源,日本从此失去进攻能力。
大日本帝国的石油梦破碎得“如此悲壮”,以至于后来不少日本人为侵华期间没能找到大庆油田“痛心”和“遗憾”。实际上,日本“满洲石油公司”曾在大庆油田的边缘地区打了一口1000米深的探井,流出来的是黏稠、含硫量很高的重油,而且流量很小(王进喜所在的1205钻井队的第一口井的深度为1100米)。
日本在中国东北找不到石油还有一个原因。日本当时有相当不错的探矿公司,比如“日本矿业”是采用最先进美国设备找油的公司,但是日本军方担心在东北找油的消息一旦被美国人知道,就势必暴露自己的战略目标,所以没用这家公司。
有人提出:如果日本当年发现大庆油田的话(大庆油田高产期年均产油5000万吨),不仅能满足日本国内的需要还可以出口换外汇,最高统帅部也绝对不会做出“偷袭珍珠港”的计划。如果不同美国开战,太平洋战争也根本不是这个打法了……然而,历史不是由“如果”构成的。退一步说,即便日本当年找到大庆油田,它也终究难逃失败的宿命。
——————————
本文来源:中国历史研究院,综合整理自
[1]张彬.以铁人名义告诉世界 “泄密”这个锅咱不背![J].石油知识,2020(05):38-39.
[2]岳光.日本错过大庆油田改二战走向[J].报刊荟萃,2011(04):73-74.
我小时候跟着爷爷奶奶住在村里,那时候家里有一本食物相克的书,写着哪两种食物一起吃了会死,我对此深信不疑。
记得有一天,我正看着动画片吃着话梅糖,无意间看了下配方,发现上面赫然写着糖精二字,联想起早饭吃的两个大鸡蛋,我心想这下坏了,那本书上写过糖精加鸡蛋会死人的。
我的眼前顿时一片黑暗,立马哭着跪在电视机前,求哆啦A梦救救我,可他只顾着吃铜锣烧根本不理我。
我绝望了,然而下一秒又握起了拳头:就算要死,我也不能像大雄一样,我一定要做几件大事!
第二天我早早的起床,拿着我的金箍棒,叼着我爷爷的烟斗冲进了学校,谁挡我我就打谁,连电线杆子都不放过。碰到欺负过我的同学我就更狠了,抄起路边的石头追着他们打。
校长撞上我以为我疯了,跑过来抓我,我阿击照打不误!轮起金箍棒让你瞧瞧什么叫猴霸王!打得校长膝盖都青了,根本追不上我,我一溜烟跑回了家。
回到家后,我换上我那件印着超级赛亚人的衣服躺在床上等死。
结果第二天我照常醒了,感受着自己咚咚的心跳,我陷入了疑惑:难不成我和赛亚人一样有了不死之躯?
哈哈哈哈,真是天不灭我彼阿击!
于是我立马起床,叼着烟斗拿起金箍棒跑到学校,齐天大圣再闹天宫!我打了一路后径直奔向学校天台,摆好姿势准备跳下去,让同学们看看真正的超人!
校长在下面喊:你不要做傻事,我们不会怪你的。
我心想我堂堂赛亚人会怕你们这些凡人的责怪?一闭眼我就跳了下去,再一睁眼,我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腿部打了厚厚的石膏。
校长在旁边问我为啥这么做?是不是作业太多?我把来龙去脉告诉了他,他笑得不能自已,说那都是谣言,谣言就是指这个事不是真的。
那是我第一次明白谣言这个词。
回到家后,我爷爷心疼我,拿出家里另一本民间偏方的书,说上面写着鸡屎一两加酒服用,可治疗跌打损伤,于是每天去鸡窝里给我找鸡屎,兑上二锅头灌我,每次喝的我都全身抽搐,直翻白眼。
我喝了三天,实在忍不下去了,想着这不会也是一个谣言吧,于是一瘸一拐地翻出那本书来。
一看傻眼了,上面写的是鸡屎藤一两,我爷爷不认识藤这个字, 直接给略过去了!
刘华清上将与美军航空母舰。
这是一张广为流传的照片,而照片的说明文字大多是“上将参观美军航母,美国人说只许看不许摸,上将只好踮起脚看”。例如——
文字很煽情但可惜不是事实。
1980年,刘华清上将随耿飚(时任副总理)出访美国,期间的确曾参观了美军航母。但当时中美关系不错,上将一行实际上把航母里里外外都逛了一遍,上将本人还坐了舰载直升机。
有图为证:
很显然,各种接触各种摸,没有什么“只许看不许摸”的禁令。
其实即使不看图,从逻辑上想想也不大可能——其一,就那么个设施,上将就是摸了也摸不走什么军事机密;其二,美军真想保密,直接不给上航母不就是了,为什么要对一个来访的外国将军如此无礼?
刘将军对我国航母乃至海军事业的贡献功不可没,但没有必要作假煽情。
没去过实地的网友说:
去过实地的赵烈文说:
这类网民最愚昧的地方在于,他们从来不在乎也不愿意去深究事情的真相,他们要的只是堪称猎奇的故事和茶余饭后能用来吹牛的谈资,只要那些地摊文里的内容足够夸张和震撼,他们就会牢牢记住并且信以为真。
我们一直被教育:健康的睡眠是每天睡够8个小时!
而成年以后又因为加班娱乐等等经常每天睡不到8小时。
每天至少睡够8小时真的对吗?
又是从哪里传出来的呢?
追溯起历史的话,我们会发现,“8小时睡眠制”其实是近代才有的说法。
以下部分文字引用自
作者:浪潮工作室
链接:https://mp.weixin.qq.com/s/ZeGqipsto3cwXwSE15X2vg
来源:微信公众平台
对于原始部落而言睡眠是这样的:
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的赛梅尔神经科学和人类行为研究所曾在坦桑尼亚、纳米比亚和玻利维亚这三个国家的部落进行过一场关于原始部落睡眠的研究。
被考察的三个部落不在同一个国家甚至Tsimane和其他的不在一个州,但他们每晚睡眠时间却惊人的接近:平均6.5小时。
这类原始部落,生活物资太过贫乏条件太过艰苦,冬天没有暖气、夏天没有空调,睡觉的时候还要提防野兽的来访和其他部落的袭击。
所以他们每晚的睡眠时间实际很少能超过6个小时。
甚至这么说,人类文明在发展到有相对稳定舒适的环境以前,根本不具备睡满8小时的条件。
而除了原始人没按照8小时睡眠之外,古代人也是如此。
要看古代人睡眠,最简单的就是看中世纪的欧洲人。
资料显示,中世纪欧洲人是分段式睡眠。
那时候的欧洲人很多在黄昏之后约2小时开始准备入睡。
大概在睡了4个小时之后,中间又会醒过来一两个小时,然后再进行第二次睡眠,知道天亮。
一天的睡眠时间,在冬季能达到10个小时以上。
中途醒来以后,有些人会躺在床上凝视空气,或者翻身下床尿个尿、和小伙伴聊个天,“哎你也睡不着啊,好巧啊”。
有些人甚至会起来干一会儿活,或者去邻居家串个门、偷个鸡什么的。
这和现代人半夜醒了刷朋友圈没有任何区别。
也有许多虔诚的教徒会起来祷告,所以许多中世纪的祈祷文是在第一阶段睡眠和第二阶段睡眠间写的。
在14世纪英国诗人乔叟的《坎特伯雷故事集》(Canterbury Tales)里一则描述骑士随从的故事中,女主人公在“第一阶段睡眠”结束后在半夜醒来,悉悉索索了一会儿又去睡觉了。
在17世纪的《堂吉诃德》中,甚至在19世纪英国作家查尔斯·狄更斯的小说《巴纳比·拉奇》中,还有英国作家艾米莉·勃朗特的《呼啸山庄》中,都出现了分段睡的描写。
世界上一些还没有完全接受现代文明的地方还保留着分段睡眠的习惯。
比如非洲尼日利亚中部的蒂夫人(Tiv)、西非的阿散蒂(Asante)人、南美洲的苏里南马隆人(suriname maroons)就会在晚上睡一会儿起来,仰望一会儿星空,思考一下人生,看一下孩子有没被叼走,接着躺下再睡。
无论是原始人部落的睡眠时间,还是中世纪的两阶段睡眠,睡眠时间总量上都和现代人都差不多,没有严格在8小时以上。
那么“8小时”睡眠是怎么传出来的呢?
这口锅可能要扣到资本主义头上了。
人工照明的出现,开始改变了人们的睡眠模式。
1667年,巴黎成为了世界上第一个使用蜡烛玻璃灯作为路灯的城市。
到了17世纪末,欧洲已经有50多个城市拥有了人工照明系统。
紧接着电力的发展,实现了大城市的大规模照明。
人工照明系统的不断发展,延长了人们夜间外出活动的时间,催生了资本主义的伟大发明——夜班。
这一发明彻底改变了睡眠习惯。。
两段式睡眠占用了太多了夜间时间,而连续的8小时睡眠则可以最大化的利用工人的时间。
罗杰·艾基奇(Roger Ekirch)是弗吉尼亚理工大学的历史教授,他在论文中援引了19世纪的医学期刊,这本杂志就曾敦促父母强迫孩子摆脱两段式睡眠模式。
甚至美国《家庭与学校健康手册》的作者也建议熬到晚上10点、11点再睡,然后睡到早上5、6、7点。
8小时的睡眠进一步成为了大众接受的作息方式。
于是潜移默化间,睡眠健康的标准也随之改变。
16世纪的时候,两段式睡眠还是公认的健康良好的生活方式。
到了19世纪末期,失眠已经成了用“不能连续睡眠“来定义的一种疾病。
事实上,没有任何一项研究认为人一定要连续睡满8小时。
连续睡8个小时,并不是咱们生理的选择,而是对于现代生活不得不适应的选择。
而根据生活调整适合自己的睡眠时间就好。
美国睡眠基金会的最新研究推荐适合大部分人的睡眠时间:
18~64 岁的成年人,每天睡 7~9 小时;
65 岁以上的老年人,每天睡 7~8 小时。
丁香医生也多次提到
睡得好不好,必须结合自己的感受来判断,就算你睡不够 8 小时,如果第二天醒来还是精力充沛,那就不用太强求。
所以忘掉8小时吧,困了就睡,大胆去睡吧。
-end-
有用的话「点赞」「关注」吧
祝愿点赞的大家都能有良好的睡眠~
参考资料:
[1].澎湃新闻.《互联网谋杀睡眠?其实原始部落人群睡得也很少》https://www.thepaper.cn/newsDetail_forward_1388239
[2].Ekirch A. Segmented sleep in preindustrial societies. Sleep 2016;39:715–6.
[3].Samson, David R., et al. "Segmented sleep in a nonelectric, small‐scale agricultural society in Madagascar." American Journal of Human Biology (2017).
[4].BBC NEWS.《The myth of the eight-hour sleep》.https://www.bbc.com/news/magazine-16964783
以前传闻,西安杨森制药,是军阀杨森回国投资的产物。我觉得最初,可能是名字雷同造成的误解,但是从中可以观察到民间故事传播中自我进化,自我合理的有趣特点。
比如解释为什么军阀没有回祖籍四川投资,而是在西安建厂,说是因为四川官场官僚主义严重,抵制爱国军阀投资,最终老人家含恨决定在西安投资。民间传播谣言的过程中,不自觉的再加工,简直绝了。在故事的暗示中,浑浑噩噩,脑满肠肥的官僚,和孤独耿直的爱国老者(形象偏瘦),一下子就在你眼前浮现出来了。甚至很容易催生出,还是国民党更有人性的感慨。
所有想要继续存在的东西,不管是生物还是故事,都在进化,能流传至今的民间故事,比如三国演义里那些诸葛气周瑜的经典桥段,都是民间反复加工打磨,进化的产物;把戏剧性与合理性,以最能被大众接受的方式糅合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