苇名一心初见只狼的时候是想直接斩杀的,使他改变主意的是看到只狼的忍义手。所以苇名一心放过的或者说要帮的不是只狼本人,而是以忍义手为代表的只猿的遗憾。
只猿作为盗国众干将,苇名一心的战友兼酒友,最终抵受不住罪孽的压力化身修罗,然后被苇名一心砍下左臂。对于苇名一心来说,无法阻止好友化身修罗甚至最终不得不刀剑相向应该是人生的遗憾之一,所以见到继承只猿左臂的主角,马上给了主角“只狼”的名号(其他没人叫主角这个名字),显然心里想的就是只猿。
所以在通过苇名一心基础的忠诚考验(抓乱波众老鼠)后,苇名一心会传授苇名流剑术,他帮的不是只狼,帮的是只猿的继承者。
而在修罗结局中,很显然只狼走了只猿的老路,化身修罗,所以苇名一心此时(按照其他三个结局流程来看,这时候的苇名一心已经快死了,甚至就是处在回光返照阶段)面对只狼是和其他三个结局不同的,无关苇名国的结局,单纯是再一次肩负起“斩断修罗”的重任,就和当年面对只猿一样。
而另外三个结局情况则不同。
苇名一心本质上来说,依然是个心系苇名国的领导者,你给他喝酒(忘了是浊酒还是苇名酒)的时候,他依然会心心念念“苇名国本就属于苇名人,我们不是盗国我们是反抗”。然而自身身患重病,让苇名一心不得不无奈面对苇名国可能会被内府攻陷的现实。这是一种无奈的洒脱,心有余而力不足,所以只狼在苇名城内对苇名众大开杀戒的时候苇名一心也不会多说什么。
此外,苇名一心对龙胤不死也是处在一种矛盾的心态中,一方面他肯定和孙子弦一郎一样,对龙胤不死有过深入研究,甚至黑不死斩很可能就是苇名一心给弦一郎的,他肯定和弦一郎一样曾寄希望于龙胤。
但另一方面,身居苇名国最高位,又是苇名本地人,苇名一心肯定对于龙胤,对于苇名泛滥的各种不死症,乃至对源之宫甚至樱龙都有不浅的了解,因此苇名一心本能的反感不死,也反感基于这种不死之上的对龙胤的利用。
因此,结合这些情况来看,当苇名一心从苇名弦一郎的身体中复活的时候,他肯定处在极端矛盾当中——一方面对于能够重新以年轻身躯拯救苇名国拯救苇名人民,苇名一心肯定是有动力也愿意承担责任的;但另一方面,对于终究使用了不死力量,尤其是以“从孙子体内破体而出”这种“极端变若”的形式复生,苇名一心内心肯定是极端憎恶甚至抵触的。
而回过头来看,当苇名一心复活的时候,其实和只狼的战斗是没有必要的——只狼只是为了针对皇子的龙胤问题想要一个解决,和复活的苇名一心已经没有关系了;而苇名一心首要任务是拯救苇名打倒内府入侵者,打只狼也没有意义。
但苇名一心还是主动想要和只狼做最后一战,其心态无非是想用只狼对自己进行一场考验——赢了就放弃一切杂念一心开始拯救苇名;输了那也可以利用只狼的不死斩让自己从罪恶的不死中获得解脱。
因此在战斗中苇名一心无所不用其极(在开篇动画的一骑讨以及修罗结局的战斗中,苇名一心都没有用火枪),表达出对于胜利的十足渴望;但当被击败以后,又几乎毫不犹豫的进行了切腹,并且在只狼进行介错之后,遗言也不吝于对只狼表达赞赏——这其中所要表达的,就是这种想活又想死的极端矛盾的心态。
因此总结来说:
1、苇名一心并非帮只狼,而是帮只猿的继承者;
2、修罗结局苇名一心是再一次承担“斩杀修罗”的责任,他想要斩杀的不是只狼,而是从只猿开始一脉相承的修罗业障;
3、断绝不死、复归常人和龙之还乡结局中,苇名一心是利用只狼给自己做最后的一场考验,赢了就拯救苇名,输了就获得解脱,横竖有赚。
因为剑圣在壮年、老年、复活之后的心态是完全不同的。
我一说只狼剧情,就喜欢从嘤龙开始说,也必须从嘤龙开始说。
嘤龙本身就是一个借吸取低级生物来维持自己的高等存在,说白了吃肉补充营养。所以嘤龙之力不是没有代价的,不管是丧失心智变成鱼也好,还是被虫子控制也好,又或者龙胤神子和龙胤契约者靠吃人维持生命也好,永恒的生命,都不是白白造出来的,能量守恒定律嘛。
这个事情苇名人不知道,所以他们才珍惜祭祀源之水的传统。其实田村主膳大将禁止苇名人祭祀源之水,虽然没存什么好心,但确实是在无意中救了他们。然而,在不知道嘤龙之力的代价的情况下,壮年剑圣和普通苇名人一样,都对田村大将剥夺他们传统的行为感到十分愤恨。所以壮年剑圣揭竿而起,击杀田村大将,敌将田村,我去脱他衣!一举把苇名的控制权重新夺回了苇名人手里。
然而就在这二十几年内,剑圣认识了更加了解嘤龙之力的淤加美人丈大人和巴大人。
有些人觉得丈大人是个女的,但是我认为他更偏向于一个学者型男性人物,而不是巴大人那样的女战士,丈大人一开始也不是特别了解嘤龙到底是咋回事,但是他自己在慢慢研究常樱,最终研究出来嘤龙的本质了。丈大人把这个事情告诉了老剑圣,自己也留了手记作为副本,然后和巴大人双双自杀,应该用的是拜泪,而不是开门,拜泪恐怕是丈大人死后才被仙峰寺偷走的。(仙峰寺的事情就是另一个故事了)补充,经评论区指出,这里存在错误,拜泪一直在仙峰寺,自杀用的是开门。
soga,是这样啊,老剑圣终于反应过劲儿来了,原来源之水也好,嘤龙之力也好,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啊,它是以削弱整个苇名国国民实力为代价的长生不死啊。于是此时老剑圣心态就变了,这个东西没有什么意义嘛,一个人强,一个国弱,那这苇名国也立不下去啊,索性爱咋咋地吧,这个嘤龙之力,我不要了。
说到这,我们就不能不提龙胤神子九郎了。
龙胤神子九郎这个人的立场非常魔性,一方面,他从丈大人的笔记里了解到嘤龙之力的本质,另一方面,他又不在乎苇名国会不会被德川老鳖攻占。神子九郎清楚地明白,他的不死,是建立在吃人的前提之下的,嘤龙是吃肉,而放在他身上则是在吃自己的同类。于是这孩子心态立刻爆炸了。他想,我操,这哪行啊,我每划破一个伤口,自动愈合,都会吸收全苇名国老百姓的一丢丢生命力,这种吃人血馒头的事我能干吗?不行,我一定要把这个嘤龙之力根除掉。
挺圣母的,但是对于神子九郎这么大的一个孩子来说,这个道德压力确实也挺大的,他不应该背负这些,所以他宁可自杀,也要跳出这个倒霉圈子。
so虽然说出发点不一样,但神子九郎和老剑圣的理念是不谋而合的,神子九郎的出发点主要在于他自己的心理压力,老剑圣的出发点在于苇名国的前途。不管怎么说,他俩都认为,苇名不能再拥有嘤龙之力了。
狼呢?狼仅仅是神子九郎的工具人、狗腿子,简称只狗。
只狗没有自我意识,他只是在为神子九郎办事传话,老剑圣帮的也不是只狗,而是在帮助和他目的相同的神子九郎,他只是想灭除祸害苇名的嘤龙之力而已。
但是这个时候出现了一个很正常人思维的人。
屑一郎。
屑一郎认为,不管怎么说,苇名是苇名人的地盘,祭祀源之水、嘤龙之力,这俩事儿是不是搞邪教儿,咱先可以放在一边。现在的原则问题首先是,苇名国,必须要由苇名人来治理,他德川老鳖别想干涉。
这个想法没有错啊,主权不容侵犯嘛。你先别管苇名村长屑一郎有没有实力对抗窃取了猴子胜利果实的德川老鳖,但是不尝试抵抗一下怎么会赢呢?犹豫就会败北,果断就会白给,万一成了怎么办呢,人家织田大魔王不也是从村长发家的嘛。在主权问题面前,其他事都是小打小闹,大苇都快亡了,你这两个逼还跟我扯什么咳嗦不咳嗦,咱先把德川老鳖打退了,然后再讨论咳嗦怎么治的问题好不好?
这就是屑一郎跟老剑圣还有神子九郎的本质冲突,屑一郎认为主权问题大于嘤龙之力的代价,老剑圣认为嘤龙之力的副作用大于主权问题,神子九郎则完全不考虑主权问题,单纯认为嘤龙之力必须被灭除。
只狗?说了,只狗仅仅是神子九郎的打手,莫得立场。九郎让他打谁他就打谁,但也就此而已了。
然而很多人不是这么想的,老剑圣和神子九郎都不理解屑一郎不惜代价保护国家主权的苦心,他们都觉得屑一郎入了邪道,想图点什么。
那是什么改变了老剑圣的心态呢?
屑一郎最后那抹脖子的一刀。
复活剑圣终于明白了,屑一郎这孩子真的是啥都不图,不图长生,不图自己做村长,他就是在为了苇名国由苇名人来治理,而放弃一切去战斗,为了这个目的,放弃人性,放弃生命,对屑一郎来说都是小菜一碟。
“啊,我当年发动盗国大战,不也只是为了夺回苇名人的自由吗,弦一郎这个孩子,还真是继承了我当年的精神呢。”
剑圣这样想道。
于是复活剑圣心态又变了,拔剑干呗,万一成了呢。他的壮志雄心再一次被屑一郎的舍生求义给点燃了,先砍死这个添乱的神子九郎,和他的打手只狗,然后和德川老鳖拼死一战,不成功,就算成仁也是轰轰烈烈地战死。
不丢人。
说完了。
事实上,只狼的结局,就我个人认为,第三个结局,也就是杀死神子九郎成为佛雕师,是正解。龙胤的断绝永远是暂时的,丈大人和巴大人当年自杀的时候也误认为他们断绝了龙胤之力。只可惜啊,愚蠢的凡人啊,嘤龙是神,是不会死的,他只是被只狗打晕了,夺取了一点点力量而已,下一个龙胤神子,仍然会出现,下一个轮回,仍然会继续。
然而德川老鳖,终究是不会输在只狗和他的继承忍者手上的。孤影十七子算个老几,德川老鳖手下真正的大刺杀忍者不叫孤影众,叫服部半藏(はっとりはんぞう),你只狗来一次他杀你一次,来一次杀一次,杀的你毫无机会叮叮叮。德川老鳖不出动服部半藏暗杀苇名一心,只不过是觉得苇名地盘不大,无此必要,真出动了,无论老的年轻的苇名一心,都是必死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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