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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尔布特(红色高棉前领袖)是否可以归属到反社会型人格障碍? 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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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的人就知道柬共(红色高棉)不是东西。

在东南亚越南、柬埔寨、泰国等地,除了当地gcd,还有侨共,就是由华侨组成的gcd。

这在gc主义运动中非常常见。因为gc主义就是一种极端的国际主义,与民族主义是非常对立的。党员的国籍无所谓,例如加拿大gcd员白求恩就是受美国gcd指派前往中国帮助中国gcd的。

后来担任新华社hk分社副社长的中国人李启新,也长期担任马来西亚gcd和泰国gcd的重要职务。

而在柬埔寨的侨共,当时受到中共指示,配合越共和红色高棉进行抗美斗争,胡志明小道很多都是从柬埔寨通过的。那时候侨共就感觉到越共相对比较文明,而红色高棉非常残酷。后来抗美成功后,许多侨共就要求返回中国。可是中国不允许他们回国,命令他们必须留在柬埔寨加入红色高棉。侨共很多人就感觉到要大难临头。

果然,1975年红色高棉上台后,搞大屠杀,柬埔寨的700万人死了150多万,大概占1/5,而柬埔寨的华人死了1/2,最夸张的是,侨共的人被清洗被杀掉了99%。

当时侨工的最高领导人叫张东海,是抗法战争时期就参加革命的老党员了,加入红色高棉以后表现非常积极,疯狂内部清洗,杀了好多好多侨共自己人。就是为了献上一颗忠心,想要成为柬埔寨国内华人少数民族的领袖。因为很多gcd内都会有一些少数民族的牌坊人物,比如乌兰夫、赛福鼎、阿沛阿旺晋美。张东海就想成为这种人物,没想到红色高棉过于残暴,1978年越南打进来之前,张东海也被清洗了,连带全家都被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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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看法恰恰相反。波尔布特恰恰是"安卡"内一个很弱势(能力资历)但又权欲极重的领导人。原本如此一个领导人领导下的组织,必然是个千疮百孔的纸糊菩萨,是不可能取得政权的。而恰恰是因为越战,以及美国越战政策前后矛盾引发的连锁反应,才使得波尔布特成功入主金边。可是,他和他的"安卡“压根对如何统治一个国家两眼一抹黑,于是才要不断制造敌人,并用最残忍的方式对待敌人才能确保其地位-于是,他就玩脱了。

波尔布特为什么会是个弱势领导人?第一是他的这个组织本就很弱势。他的这个组织其实是越战附属产品。因为红高前身的组织,其实是Viet Cong在柬埔寨的外围组织,更多服务于越南而非柬埔寨。而他参加的这个组织,1960年才成立,根本在柬国内没有群众基础-因为当时柬埔寨是个农业国,既无工人阶级,也无什么先进农民运动。而波尔布特这帮人不过是帮官派的留法学生,他们甚至连马列原著都没读过(波尔布特晚年接受采访,他自己讲他压根没读过马列原著)只是凭借当时苏联在法国的外宣媒体,再加上自我想象才搞出的一套。可想而知,这个组织脱离柬埔寨实际,本来是玩不下去的。

而波尔布特能成为这个组织领导人,就更偶然了。从波尔布特一生经历以及与人接触上看,这是个又内向又异常敏感的人,这可能与他当过很长时间的僧侣有关。其实这个人是没什么个人魅力的。因此即便在那群留法激进学生的队伍,他也是很平庸的。

但他唯一幸运是,他中途退学回柬埔寨了。恰好又值当时的下高棉(即越南湄公河三角洲地区,历史上属柬埔寨,为水真腊)出身的杜斯木组建柬劳动党,于是留法他便成了这个组织的三号人物。当然,此时这个组织不过几百人,其实是Viet Cong的外围。杜斯木本人好像是个亲越派。他选波尔布特纯粹是看中其留法经历。

两年后,杜斯木神秘失踪。个人认为应该是被西哈努克政府秘密干掉了。论资排辈,继位的应该是二号人物农谢。可这时农谢却出现了情况:他参加红高的引路人,他的姨父萧兴,居然叛变了。于是他失去递补资格。那么三号人物波尔布特便继位。

可想而知,这样的继位方式让波尔布特充满深深地担忧,他总认为别人会取代他。这也是他为什么那么喜欢滥杀的原因,其实是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最后也是因为他滥杀红色高棉的武装总司令宋成一家,才在内讧中被轰下台甚至被下属审判的。

同样,因为他是个内向而无安全感的人,因此他会对他会对那些不熟悉的人天然排斥,这发展至后面就是对所有城市市民"新人"的不信任,最后才有驱逐城市居民变为空城,并强制市民劳动的事。

1970年,朗诺发动政变,建立高棉共和国,这是红高历史性的转折点。在此之前,西哈努克作为东方阵营的老朋友,所以东方各国,(尤其是中国与北越)都不敢明着支持红色高棉。但朗诺改变了一切。红色高棉从一个弱小的cosplay的组织,一跃成为中国与北越共同支持,又有着尊奉西哈努克的大义名分的强大军政力量。因此一下子壮大起来。

相较之下,朗诺则显得更像是美国和南越扶持的傀儡。可他上台的时机太不对了,如今南越已经风雨飘摇,美国正准备从印支半岛光荣撤退。因此,朗诺政权注定成为弃子。

红色高棉在1974年后,就基本控制了柬埔寨绝大部分领土。但其实,其大量中下层干部,或是所谓"下高棉”人,或是真正的亲越派。总之,越南派构成了红高干部队伍基石。

这一局面,让本就弱势的波尔布特更添疑惧。于是,他开始以前所未有的方式巩固自己的权势。

第一点,也是最重要的,是完全满足贫苦农民,把自身组织变成个完全的贫农的帮会。在这些并未受过教育的农民看来,城市的一切都是罪恶的,包括产业工人,包括商业,包括学校丶医院,都是罪恶的,都该清除?他们只有在农村种地才是赎罪之路。

第二,则因为越南对红高影响力之强,让这位弱势领导人极为不安。因此,波尔布特开始疯狂清洗。

其中,最致命的是对原红高东北大区书记苏品的清洗。这使得其手下韩桑林等叛离。(末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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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似波尔布特这样的政治妄想狂(为了共产主义革命理想,不择手段地清洗政治异己,倒行逆施地破坏生产力发展)更像是一个自恋型人格障碍:自认为具有超出常人的能力,认为自己关注的问题是非凡的,讨厌批评,对他人缺乏同情心等等。

他执政期间造成的后果在本质上是反人类的(170万人的大屠杀),但似乎不是反社会人格障碍。从诊断标准看,反社会人格障碍者多半从小逃课,长大违法乱纪,行为冲动无计划性,不负责任,感情冷漠。反社会性人格障碍者的社会适应性很差。波尔布特能从留法学生成长为革命领袖,说明他有长远的目标和计划,有很强的自制力,其事业充分适应了当时柬社会环境的需要。

这两种人格障碍患者的共同之处是缺乏同情,对自己行为缺乏愧疚之心(波尔布特一直到死都认为自己的良心是“清白的”)。

首次回答3年后,我可以再补充一些了(没有比这更有意义的方式来记录这次在柬埔寨之行了)

我参观了柬埔寨首都金边郊外那个叫琼邑克(Cheung Ek)的屠杀场。75-79年间,大约有2万柬埔寨人在这个绿树成荫的郊野遭受秘密屠杀。为了节省子弹,屠杀者全部使用木棍锹镐等农具对跪在坑边的人行刑;而婴幼儿则被手提双足,头击树干。行刑都在夜间进行,大声播放的革命音乐,淹没了人们的痛苦惨叫。遭受屠杀的往往是全家人,儿童被杀戮显然是为了斩草除根。

据统计,在全国这样的秘密屠杀点有300多个,红色高棉统治的4年时间里,共有约200万无辜的百姓被同宗同族的同胞杀害(精确的数字无从知晓,这是被最为普遍引用的数字),占当时总人口之1/4。从金边Toul Sleng 博物馆照片墙上看,实施酷刑和杀戮的都是当时出身贫苦的青少年,他们满脸稚气(照片为证),还没来得及接受教育,但对波尔布特的Pure Communism思想,非常狂热。

75年4月17日,波尔布特领导的红色高棉占领首都金边,该国名为“民主柬埔寨”。城里所有的医生、教师、艺术家、工程师、信教者都赶到农村强制劳动,很多人因为手部皮肤细腻、戴着眼镜而被当成知识分子遭殃。工商业和货币,作为资产阶级腐朽的生活方式,被禁止。甚至连成年男女都必须分开居住。约一半的穆斯林人口死亡,95%的佛教寺院被毁坏。

据导游的讲解,当时的柬埔寨人,甚至是红色高棉内部的高层干部,并没有见过波尔布特本人的面貌。为了维护他的权威地位,他实行着近乎神秘主义的领导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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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底之蛙其实都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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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说过了,很多这类领袖,都通不过精神障碍诊断。


user avatar   reseted1538267887591 网友的相关建议: 
      

回答已经修改,还请诸位移步评论区,图片版已发,一共四张。


user avatar   zhong-jun-ai-guo-hong-cheng-chou-8 网友的相关建议: 
      

波尔布特在柬埔寨实行彻底的“革命暴政”。

左人梦寐以求的正是这种“革命暴政”,怀疑一切打倒一切,无法无天。


96年阿富汗塔利班完全照搬红色高棉极端化反智化。

“民主柬埔寨”概述

“红色高棉”是西哈努克亲王在1960年代给他的共产主义反对者们的名称。他们的正式名称是“柬埔寨共产党”。这个党在1975年4月17日控制了柬埔寨。

柬埔寨共产党在1976年创建了“民主柬埔寨”政权, 并且统治这个国家直到1979年1月。在1977年以前, 这个党的存在一直是被保守的秘密。在柬埔寨共产党之外的人不知道谁是这个党的领导人。这些领导人称呼他们自己为“Angkar Padevat”, 意思是“革命组织”。

“民主柬埔寨”领导人和柬埔寨共产党中央常务委员会成员。左起:波尔布特 (柬埔寨共产党书记, 民主柬埔寨总理) , 农谢 (柬埔寨共产党副书记, 民主柬埔寨人民代表大会主席) , 英萨利 (副总理, 负责外交事务的) , Son Sen (副总理, 负责国防) , Vom Vet (副总理, 负责经济)


在1975年取得政权之后, 红色高棉把200万住在金边和其他城市的居民驱赶到农村从事农业劳动。千千万万的人在撤离城市期间死去。

红色高棉也在这个时候开始贯彻实行其激进“社会主义改造。”他们要把柬埔寨转变为一个乡村性的、无阶级的社会。那个社会里没有富人, 没有穷人, 没有剥削。

为了实现这一转型, 他们废除了货币、自由市场、正常的学校教育、私有财产、外来服装式样、宗教活动以及柬埔寨传统文化。公立学校、佛塔、寺庙、教堂、大学、商店和政府建筑或者被关闭, 或者被改变成监狱、畜舍、再教育劳动营和仓库。没有公共和私人交通, 没有私有财产, 没有非革命的娱乐。休闲活动被严格限制。全国人民, 包括“民主柬埔寨”的领导人, 都必须穿黑色衣服, 那是他们的传统革命服装。

在“民主柬埔寨”统治下, 所有的人都被剥夺了基本权利。人们不可以离开他们所在的合作社外出。这个政权也不准许任何人集会或举行讨论。如果三个人聚会谈话, 他们会被指控为“敌人”而遭到逮捕或者处决。


家庭关系受到严厉批判。人们被禁止表达甚至轻微的爱情、幽默及怜悯。

红色高棉要求所有的柬埔寨人只相信、服从和尊敬“革命组织”。这个“革命组织”被称为每个人的“父亲和母亲”。

红色高棉宣称只有纯洁的人有资格来建造革命。刚一夺得政权, 他们就逮捕和杀害了数千名朗诺将军领导的“高棉共和国”政权的士兵、军官和文职官员。这些人被视作“不纯分子”。在随后的三年里, 他们处决了千千万万的知识分子、城市居民、少数民族如占族、越南人和华人, 还有大批他们自己的战士和党员——这些人被指控是“叛徒”。

在柬埔寨共产党的1976年“四年计划”中, 柬埔寨人被要求在全国的每公顷土地上产出三吨大米。这意味着人们必须在一年的全部12个月里种植和收获水稻。在大多数地区, 红色高棉强迫人们一天劳动12小时以上, 得不到休息也得不到够量的食品。

1977年底, 柬埔寨和越南之间爆发了冲突。数万人被派去打仗, 数千人丧生。

1978年12月, 越南军队和柬埔寨民族救国联合阵线的武装力量攻入柬埔寨。他们在1979年1月7日占领了金边。

红色高棉领导人于是向西逃跑, 并在和泰国的帮助下, 在泰国领土上重建了他们的武装力量。联合国投票表决, 授予反越共的抵抗运动 (包括红色高棉在内) 在联合国大会的席位。从1979年到1990年, 联合国承认“民主柬埔寨”是柬埔寨唯一的合法代表。1982年, 红色高棉和西哈努克亲王以及非共产主义的领导人Son Sann建立了一个三方联合政府。另一方面, 在越南的帮助下, 在金边建立了一个新政府——由Heng Samrin (韩桑林) 领导的“柬埔寨人民共和国”。

红色高棉一直存在到1999年, 那时其所有的领导人不是已经投向了“柬埔寨王室政府”, 就是已经被逮捕或者死亡了。但是他们遗留的问题还在。在“民主柬埔寨”统治下, 近200万柬埔寨人或因缺乏药品和医疗服务而死于疾病, 或死于饥饿、处决以及过度劳累。在这个政权体制下活过来的人们则因他们的经历而遭到了严重的伤害。

“民主柬埔寨”时期的日常生活

⒈合作社建立

在1970-1975内战期间, 住在红色高棉占领区内的大多数人都被组织进了由10-30个家庭构成的“互助组”。但是从1973年开始, 特别是1975年以后, “互助组”被重组成有几百人或者包括整个村庄的“初级社”。到1977年, “初级社”被组织为有一千来个家庭或者整个小区的“高级社”。

柬埔寨共产党领导人建立了合作社, 以此作为消灭私有财产及资本主义、增强工人和农民的社会地位的一个步骤。对红色高棉来说, 合作社就意味着人们应该住在一起, 劳动在一起, 吃饭在一起, 并共享他们的休闲时间。这样做导致了对家庭生活的严重限制和约束。柬埔寨家庭在一起吃饭已经几千年了, 所以, 在合作社里吃饭, 特别是当食品如此缺乏时, 是非常令人不愉快和残忍的。此外, 合作社里的每一个人都必须交出自己所有的私产供集体使用。他们的私产也就是他们的主要生产资料, 包括工具、牛、犁、耙、稻种、土地。

合作社被设计成在最大可能上自给自足。红色高棉领导人把合作社描述成建设国家的“伟大的力量”和抵御敌人、保卫“民主柬埔寨”的“坚固围墙”。

⒉两个新阶级

虽然红色高棉宣称他们正在建设一个平等的国家及推倒阶级之间的樊篱, 实际上他们在柬埔寨制造了两个新阶级。他们命名这两个新阶级为“基础人”和“新人”。

“基础人”, 或叫“旧人”, 是那些在1975年4月17日以前就生活在红色高棉控制的农村地区的人。红色高棉把他们划类为“全部权利人”或“候选人”。“全部权利人”必须没有曾经为“高棉共和国”工作过的亲属, 他们本人是贫农或者下中农 (农民或者劳工) 。他们可以投票和竞选, 尽管在“民主柬埔寨”时期仅仅在1976年3月20日举行过一次选举 (这个选举不符合国际标准, 而且没有公布哪些人被选为人民代表大会成员) 。“全部权利人”可以成为合作社或其他单位的头头。“候选人”则有亲戚曾与“高棉共和国”有关系。但只要他们努力工作, 会被容忍。

“新人”, 或叫“4月17日人”, 是那些在1975年4月从各城镇被疏散出来的人。其实, 他们中很多人是为躲避战乱而从农村逃到城市的。他们被认为是不可靠的, 因而受到“革命组织”的仇视和怀疑。他们被划类为“寄生虫”, 而且没有权利, 就如红色高棉的标语所断言的:“4月17日人是寄生植物。他们是战败者和战俘。”不少幸存者们记得的另一条标语是:“有你没有好处, 没你没有损失”。“新人”得到的待遇比“基础人”恶劣得多。但恶劣程度在各个地区有所不同。比如, 在东部大区的Svay Rieng省和Prey Veng省, 他们受到的对待比那些被疏散到西北大区的Pursat和Battanbang的人稍好一些。

Chap Stitha, 一名住在金边的65岁的女人, 描述了她作为一个“4月17日人”的生活。

在1975年的疏散时期, 我们这个有14个人的家庭逃到了Kandal省的Koh Thom区。在那里, “安卡” (意思是“革命组织”, 由柬埔寨共产党党员组成) 分派我种菜和务农。一天晚上9点, 一个“安卡”的人要我的丈夫去学习。我一直等着, 但是他再也没有回来。村里的一个女人告诉我的一个孩子:“你们不用等你爸爸了。你们说话要小心。你们全家可能会被带走。你爸爸有重大历史问题。”我知道我的丈夫已经被杀死了, 因为他是Kandal省的省长。两个月以后, “安卡”告诉我要搬回金边。实际上, 他们把我们带到Battambang, 给了我们一间破败的小村舍。我们被分隔在不同的单位里。只有我六岁大的孩子跟着我。在Battambang的生活是我永远忘不了的。10天之内, 我的四个儿子和一个女儿一个接一个地死去。他们有的死于营养不良和疾病, 有的被指控为“敌人”而被杀死。过了一阵, 我的70岁的婆婆死于营养不良。那里的生活如此可怕。我没有一天能睡好觉。很多村民被“安卡”带走, 从此就消失了。

⒊婚姻

“民柬”的婚礼和传统婚礼完全不同。夫妇在集体婚礼上结婚。在同一个仪式上结婚的人少则3-10对, 多则30-50对, 甚至超过100对。大多数男人和女人不被准许选择他们的配偶。各对夫妇由自称是每个人的父母的“安卡”革命组织来包办指定。有的夫妇在婚礼仪式之前不知道他们未来配偶的名字和长相。他们自己的家人, 通常也不被准许参加婚礼或参与作任何决定。传统的服装、舞蹈有时候女人被强迫和在战争中伤残了的士兵结婚。那些拒绝接受伤残男人的女人会遭到监禁和折磨, 或被强迫去远离他们家人的地方服苦役。有些面临被强制结婚的女人自杀了。

红色高棉婚礼 (柬埔寨文献中心档案)

强迫婚姻在1975年红色高棉胜利后增多了。更多的夫妇被强迫在同一时间结婚。Kampong Chan的Phen Hang描述了他的婚姻:

1978年, 就在政权垮台前一个月, 他们指着一张名单上的名字要我结婚。第二天的婚礼仪式上, 我坐在一把椅子上, 决心按照他们说的做。同160对新夫妇一起, 我和我的妻子承诺在一起生活并在一年内生个孩子。

在婚礼那天, 男人和女人被要求站成两排。然后村长要求夫妇互相携手并宣誓他们会共度一生;这样就表示他们结婚了。送上一些吃的东西后, 这个简短的婚礼就结束了。

结婚以后, 夫妇只被允许住在一起几天, 然后他们各自回他们的生产组。每隔7-10天他们会被允许回家聚会一次


红色高棉对传统婚礼的看法, 和他们对宗教活动及学校教育的看法一样:那是浪费时间, 对稻米生产毫无帮助。集体婚礼被确立, 因为这只需要很少的时间;可以把省下的时间奉献给合作社工作, 或者奉献给红色高棉所说的“超级革命大跃进”, 那是从学习并发展出来的新口号。“民主柬埔寨”的领导人想要确保出生的孩子会继续这场革命。对红色高棉来说, 这种集体婚礼的主要目的, 不是建立一个个家庭单元, 而是生产能为革命效力的孩子。

⒋儿童和劳动

在“民主柬埔寨”, 没有正规学校, 孩子们就在树底下或者人家里学习。他们的老师常常是只有很低读写能力的贫农。尽管在1978年有的地区在学校教育方面稍有改进 (儿童可以得到每天2-3个小时的小学教育) , 但完整的正规学校却从来没有过。红色高棉说:“不再有可看到的文凭。如果你想要学位, 你只有在修建堤坝或运河中得到。”还说:“读书不重要。重要的是工作和革命。”

在孩子们学习字母和拼写的时候, 他们受到的教育大部分是政治教育。红色高棉例行性地把年轻的孩子从各自的家中带走参加那种强行灌输思想的训练班, 为了使他们将来能成为士兵、卫兵和传令兵。

在“民主柬埔寨”, 给儿童分派工作。他们收集粪肥, 割草, 收集人粪作肥料, 还携带武器上战场, 在战场上他们有时候被杀死或者受伤。另外, 孩子们通常和他们的父母分开住, 不能享受到家庭生活的乐趣。

Phin Ratha, 40岁, 金边人, 回忆了他在1975年10岁时的经历:

我们被疏散到Takeo省的Kiri Vong地区。“安卡”给每家一个小房。我们先靠捉螃蟹和捡贝壳吃活命。在村长召开了一个政治会议之后, 全村人都必须集体吃饭, 因而我不再能捉螃蟹吃。因为太饿, 我常偷吃种在房子周围的蔬菜。我被要求在远离我家的儿童单位劳动。“安卡”让我三四个月后看望家人。我的任务是在稻田里工作。我不想做, 因为我非常怕蚂蟥。单位领导总是打我, 所以我几次跑回家, 要我父母帮助, 但是他们不能帮我。所以我就到森林里躲了一段时间。我吃野生水果和草叶, 还偷村民们的食物, 才活了下来。受不了这么苦的生活条件, 我又跑回家。因为怕“安卡”, 我的父母把我送回了儿童单位。在那儿, 单位的领导折磨我, 警告我不准再逃跑。我被指派挖掘水生蔬菜和收集猪粪。有一天, 我太累了, 以致我跌倒了, 还打翻了猪粪, 单位领导用鞭子抽我, 鞭子打到我的两只眼睛上。我的眼睛一天比一天痛, 结果我变瞎了。

年轻的孩子们被教的是, “‘安卡’是所有孩子的父母, 也是所有年轻人的父母。如果父母打孩子, 这意味着他们藐视‘安卡’, 所以‘安卡’不会可怜他们。”干部要孩子们监视他们的家人。如果“安卡”要孩子们杀死自己的父母, 这些儿童甚至也敢照做。随着时间过去, 成千上万的儿童变得只相信“安卡”告诉他们的话, 学会了服从“安卡”的指挥。

在1977-1978年对越南的战争中, 很多士兵死亡或受重伤。红色高棉于是招募了儿童上前线, 数千孩子在战场上受伤或被杀死。

⒌强迫劳动

“民主柬埔寨”的每个人都被指派工作。年幼的孩子做轻工作, 老年人则照看婴幼儿、家禽家畜或者编篮子和筐。最繁重的任务分配给成年人 (那些14岁以上的人) 。他们得挖掘水渠和水库, 建造堤坝, 伐木, 整理土地, 种植和收割稻子。受到党信任的几千人则被派到金边的工厂去工作。

几乎每个人都每星期工作7天, 每天工作超过12小时, 没有休息日, 也没有够量的食品。他们有时候从日出工作到半夜, 如果月亮足够亮。没有月光的时候, 就架起火堆来照亮稻田。如果有人试图质疑合作社领导人分配给他们的工作, 他们会被说成是“革命的敌人”并会被送去受“再教育”。工作中犯有重复性的或严重的错误则可能导致死刑。这些做法违反了“民主柬埔寨”宪法第十二条。宪法十二条写道:

·每个柬埔寨公民对不断提高的物质、精神和文化生活享有充分权利。每个民主柬埔寨公民有生活保障。

·所有的工人是他们工厂的主人。

·所有的农民是稻田和原野的主人。

·所有的其他劳动者有权利工作。

·在民主柬埔寨绝对没有失业。

⒍清洗和杀戮

红色高棉总是在搜索敌人并认为到处都有他们的敌人。受怀疑的人被冤枉指控为给美国中央情报局做事, 给苏联秘密警察做事, 或者是给越南人做事。

1977年和1978年对越南的战争引起广泛的大清洗。1977年下半年, 波尔布特回国之后, 越南部队进入了柬埔寨东部。他们在几个月后撤离, 带着数百名柬埔寨平民和他们同行。于是, 红色高棉指控东大区的人和干部与越南人合作, 导致大批人被逮捕和处决, 其中包括红色高棉长期的忠诚分子和政治伙伴, 例如So Phim。

在东大区, 最残酷的大清洗发生在1978年几个反对“民主柬埔寨”的单位造反之后。从6月到9月, 对越南的战争还在继续的时候, 东大区的很多地方成为“民主柬埔寨”政府和这些反叛部队之间的战场。东大区有多达十万人死于战场或被处决。政府派了部队从西南大区去和这些反叛者打仗。数千人逃到了越南边境, 以躲避随着这些部队到来而将发生的杀戮。


柬埔寨资料中心结合全国群体尸坑实地调查和全球卫星定位制成这张地图。目前已经发现了红色高棉统治时期的388个屠杀场地和19733个群体尸坑 (包含4具或4具以上尸体的尸坑可被定义为一个“群体尸坑”, 然而有的尸坑埋有1000具以上尸体) 。另外, 文献中心也记载了“民主柬埔寨”统治时期的196个监狱和81个群体大屠杀纪念场所。

1977年在北大区也发生了一场清洗。这场清洗集中打击受过教育的人, 以及和1976年初以前担任此大区书记的Koy Thuon有关系的人。在这一清洗期间, “安卡”逮捕了情报部长Hu Nim, Koy Thuon的导师Tivol以及他的很多同事, 其中包括Phok Chhay和Doeun。在“民主柬埔寨”期间发生了几次未遂政变和反叛 (特别是占(穆)族的反叛) ,但是由于都未成功, 这些未遂政变和反叛只是引起了对内部敌人加强搜索, 从而导致了全国性大清洗。

San Teimnah, 74岁, 女, 住在Kampong Cham省。她回忆了在叛乱时期, 红色高棉对少数民族占族, 特别是对她自己的家庭的杀戮。

在Sngkum Reastr Niyum政权下, 我的村子一直是数千占族家庭的家园。红色高棉把占族人几乎都杀死了。我们村和Koh Phal村的人比其他地方的人受苦更多, 因为他们反对红色高棉。至于我的家庭, 红色高棉杀了我的父母, 我的两个孩子, 两个孙子和我所有的兄弟姐妹。反叛之后, 我的儿子Musa被带走和失踪了。听说他在1978年寻找我的时候被杀了。我的女儿和她的丈夫以及两个孩子也被用不知道的理由杀了。

⒎“安卡”的敌人

红色高棉要让他们的革命和所有的柬埔寨人保持纯洁。人在思想和社会背景两方面都必须纯洁。贫苦农民被认为是最纯洁的革命者。除了他们, 红色高棉不相信任何别的人。有些人只是轻微违反了法规, 比如抱怨工作繁重或者偷吃食物, 都会被戴上“国家敌人”的帽子, 还经常被处死。红色高棉领导人把敌人划分成两类:“内部敌人”和“外部敌人”。

“内部敌人”是“新人”或者“4月17日人”, 以及来自先前社会的那些被划为“资本家”或“封建主”阶级成分的人。这个类别也包括非高棉族人。党中央关注这些“内部敌人”远甚于其他事情。被当作“内部敌人”攻击的目标群体包括:

“高棉共和国”的官员:1975年, 红色高棉施行了数千个草草判决的死刑。他们把处死对象从“高棉共和国”领导人一直扩大到下面的士兵。任何为朗诺服务过的人都是处死对象。他们的家人和亲戚也常常被处死。幸运的是, 数千过去的士兵和文职人员设法隐瞒了他们的身份而活下来, 甚至活到了“民主柬埔寨”垮台。

少数民族:为了进行他们的革命, 红色高棉偏爱跟前政府没有关系的高棉族人。所有被“安卡”怀疑和认为不能信任的少数民族人, 都遭到迫害。

高地土著:在夺得政权以前, 很多红色高棉的领导人住在东北大区的山民中间。红色高棉领导人信任他们, 因为他们忠心耿耿。他们中的一些人成为波尔布特的贴身卫兵。但是尽管这个政权声称尊重和信任他们, 早在1972年初就开始把他们从Mondul Kiri省的其他部分迁到死了很多人的Kon Nhek区去。那些拒绝搬走的人被处死。

Phsos Prai, 一个住在Mondul Kiri省的Pnong族人, 讲述了他家在红色高棉年代被迫搬迁的经历。

我的15岁的侄女被枪射死了, 因为她哭, 说她不愿意住到别的地方去。我和家人被分开, 我被派往很多不同地方的农场。在Koh Nhek, 人们从早晨工作到夜里, 只有很少一点食物, 因此变得筋疲力尽。我的女儿刚刚生了孩子, 除了木薯, 没有别的东西吃。因此她的丈夫从别的村子弄到了八小罐米和一只鸡。小区的领导指控他们私自吃东西, 他们全家都被逮捕了。在LamTik村, 两个人被逮捕和杀死了, 因为他们没有把一巢蜂蜜交公, 而是自己吃了。

占族:红色高棉强迫占族人离开他们的村庄, 分散住到高棉族人中间去。占族被禁止说自己的语言或举办宗教活动。红色高棉杀死了占族的很多领导人以及任何一个被怀疑抵制政府政策的人。更为严重的是, 红色高棉强迫占族人吃猪肉, 那是他们的宗教所不允许的。在“民主柬埔寨”统治下, 千千万万占族人被杀害或死于疾病、饥饿和过度劳累。

越南人:1975年, 越南人被成批驱逐出柬埔寨。只有很少一些和柬埔寨人结了婚的越南人留了下来。在1977年和1978年, 政权开始有系统地杀那些人。他们中只有极少数人活了下来。他们被单挑出来杀害, 仅仅因为他们是越南人。

华侨:这个群体中有很多企业主, 也被强迫长途跋涉到农村从事农业劳动。如果他们劳动不努力, 会受到粗暴对待但是他们不会被作为一个群体单挑出来杀害。

知识分子:红色高棉的领导人, 有些受过很好的教育, 却把别的受过教育的人视为国家的潜在敌人。“民主柬埔寨”领导人认为知识分子是把国家变成外国的傀儡的腐败阶级的成员。知识分子中的很大部分成为杀戮目标;受过教育的人只得假装不识字。他们只有隐瞒自己的知识和专业训练才能幸免于难。在“民主柬埔寨”统治下, 数千名学校教师以及受过大学教育的人被杀害了。

工程师Pin Yathay讲述了他在红色高棉时期的经历。在1975年城市人口遣散时期, 他家的18口人被迫搬来搬去很多次, 最后到了Pursat。他是他家唯一活下来的人。1977年初他设法逃到了泰国。他能活下来的原因之一是他隐瞒了他的专业。

被指控为“叛徒”者:很多红色高棉干部被指控“背叛”了革命及“勾结”越南人。犯了小过错的普通人也常会被指控为革命的“叛徒”。那些“叛徒”坦白交代的“罪行”一般是:没有请示他们的组长就探视家人, 打破了厨房用具, 偷吃食品, 批评“安卡”, 没有准时去劳动, 工作不够努力, 抱怨生活条件, 戴珠宝首饰, 搞男女两性关系, 为亲戚朋友去世而悲伤难过, 以及表现宗教感情。有些人因工作繁重和营养不良而生病, 却被指控为假装生病, 被定为诈病怠工。这样的人常常会无影无踪地消失。在“民主柬埔寨”时期, 工作不合要求, 就可能招致杀身之祸。红色高棉的口号说:“‘安卡’要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必须完成‘安卡’的命令。同志, 别讨价还价!”

“外部敌人”是指美国及其盟国如泰国, 还有一些社会主义国家, 特别是越南和苏联。红色高棉认定这些国家想要侵犯柬埔寨并把柬埔寨变成他们的殖民地。他们也指控很多人——包括他们自己的士兵和干部——为这些国家的意识形态服务。红色高棉把这些人叫做“隐藏在内部掘洞的敌人”。这些人包括和以美国为首的反对社会主义的国家和修正主义的霸权大国苏联和越南及其盟国有关系的人。大部分“外部敌人”被没有根据地指控为给美国中央情报局或苏联秘密警察或越南做事。能说外国语的柬埔寨人也被红色高棉认为是外国特务。这一指控成为地方权力当局处死他们不喜欢的人的方便借口。



本文译自《“民主柬埔寨”历史 (1975-1979) 》。此书作者Khamboly Dy是柬埔寨文献中心 (Documentation Center of Cambodia) 研究员。该中心为柬埔寨非政府组织, 宗旨是为寻求记忆和正义而记载“民主柬埔寨”时期的群体灭绝历史。自1995年建立以来, 该中心已经搜集了数十万页文献资料和几千幅照片, 并提供研究和教育方面的服务。该中心主任Youk Chhang在此书前言中指出, 以前的柬埔寨文字历史是由古代中国人 (元朝) 和近现代西方学者写的, 现在柬埔寨人已经开始调查和记载自己国家的过去, 此书“标志着第一次由柬埔寨人自己写出了本国历史”。此书出版前经由柬埔寨以及国际的历史专家评审。


引自

“民主柬埔寨”时期的日常生活

作者:Khamboly Dy 译者:王友琴

(柬埔寨文献中心, 研究员)


user avatar   zhou-xing-xiao-jian 网友的相关建议: 
      

波导师是20世纪革命狂潮下诞生的一类独特生物。

他们是被异化的原教旨主义所培育的“新人类”:有绝对的唯物主义价值观,旧世界的地狱完全恫吓不了他们;世间的一切意识,包括法律和道德,都是服务旧世界的劳什子。就连人血的血腥味儿,也不过是某种分子刺了激溴细胞,所产生的神经冲动。物质不灭。

新人类怎么可能有人格障碍?如果有人格,那也是“旧人类”的人格障碍了他们。

波导师大概是其中最没“人格障碍”的了。


user avatar   liu-jia-hui-7-63 网友的相关建议: 
      

我觉得,关于红色高棉问题,这篇文章是最好的分析了:

我们的出发点是三个印度支那民族(越南、柬埔寨和老挝)反抗帝国主义的战争是正确的。无论我们对波尔布特政权的结论多么有批评性,事实是他们必须应对美国制造的恐怖。如果有人需为东南亚的种族灭绝接受审判,他应当是美国的统治阶级。美国统治者对前柬共领导人的种族灭绝指控是试图颠倒黑白的努力
……
“妄想狂”一词经常被用来形容波尔布特和柬共中央,但即便是妄想狂,一位诗人曾写道,也有敌人。阴谋是存在的;这是围绕柬埔寨革命路线的基本问题进行的生死斗争。问题不在于这一切全是柬共的妄想,而是他们不能运用马克思主义的方法来解决这个问题
……
对世界人民和柬埔寨人民而言,这个国家的解放确实是一场被白白浪费的胜利

必须承认的一点是波尔布特的确深度投入到了这一时期的社会斗争中,所谓“共趣Cosplay”“精神病”恐怕都根本不能解释他及柬共这一时期的行动和灾难性的结果,只能用于逃避严肃的分析。该文对红高是持完全的否定态度的。我希望有人在批评其“洗白”前,先把文章看完。


user avatar   crowblood 网友的相关建议: 
      

须知是人是断粮饿成了疯子,而不是发了疯有饭不吃偏要吃人。

两个月后,美国支持的朗诺政权政变上台,并让柬埔寨全面参与越战( second indochina war, 第二次印度支那战争)。到1974年,柬埔寨大米种植区域减少77%,大米产量减少84% 。而大米是柬埔寨的主要口粮。而根据其他资料显示,到1975年,柬埔寨人口700多万,其中首都金边有城市居民300万,大部分是战争难民,靠欧美发放的救助生存。

搞清楚,想当然的认为一个,或者几个路西法就能在地上凭空制造地狱,本身就是信主(唯心)型人格障碍。信主是他们的精神需求,这不假,但是再信主也不会有有玛娜充饥。

换成任何一个人,接到这团烂摊子,也是无可救药,把整个国家卖给美国,利比里亚的故事又如何呢?至多不会有资朝文书从爱尔兰大饥荒总结些“自由贸易主义酿成人祸”罢了。

理解不了为什么美国口头支持波尔布特,就是连信主都信不虔诚。

人想活就能活下去的历史,人不想死就不会死的历史,真的很奢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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