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岁姥爷,今年8月初,查出piaochang患的艾滋,12月中旬就突然去世了。
我至今只见过姥爷一次,还是2012年,舅舅家的女儿结婚,我们回老家参加婚礼,见过他一次,只记得他很瘦很瘦。
听亲人说,姥姥学历很高,性格温和,只是姥爷不喜欢,婚后,姥姥相继生了5个孩子后,发现姥爷跟隔壁寡妇搞在一起。
不管自己的孩子们,反而吃住在寡妇家,给她种田种地,给她养孩子。
姥姥郁郁寡欢,几十年过去,得了精神病,连自己的孩子都不认识,一天到晚神神叨叨,自言自语,还会自己跟自己吵架。
后来,寡妇家的孩子长大了,姥爷没有了利用价值,还成了拖累,他就和寡妇一起,把姥爷赶了出来。
姥爷没地方去,就又回到姥姥家,房子在半山腰,出门不方便,亲戚们就一起出钱,给两人在县城租了房子。
没想到,到了县城,姥爷又开始不安分,还学会了piaochang,过了2年多,姥姥就突然去世了。
今年8月初姥爷身体不舒服,亲戚带着姥爷去检查,就查出了艾滋,医生的意思好像是,姥爷因为PC才得了这个病。
一个86岁的老人查出这种病,亲戚们都觉得丢人,因为我爸妈很早就不在了,我跟老家的亲戚接触比较少,不知道具体情况。
只是看到小姨偶尔发照片,原本1米8的姥爷,瘦到只剩80多斤,整个人看上去只剩骨架了,但他还很悠闲,每天吃了饭就去公园打牌。
今年12月,老家传来消息姥爷走了,从查出艾滋到去世,只有4个多月时间。
感染HIV病毒的第1天
无论你是因为自己浪或者不幸感染,总之HIV病毒已成功入驻你的体内,你成为100万艾滋病毒携带者之一。
一开始没有任何的症状。
支线剧情:
你在2小时内(最好没超过24小时,最迟72小时以内,通常来说超过24小时阻断得看运气了),及时去医院检测发现了艾滋病毒感染,服用艾滋病抗阻断药物:“拉替拉韦+恩曲他滨+替诺福韦”或“克力芝/依非韦伦+恩曲他滨+替诺福韦”。
连续服药28天后,你阻断成功。
感染HIV病毒的第20天
你出现了类似感冒的症状,三个星期后症状消失。你以为仅仅只是普通感冒,并没有引起什么的注意。
支线剧情:
你去医院检查,被发现感染了艾滋病毒,但由于过了有效阻断时期,你被迫展开了漫长的抗艾之路。
并用上了主流的鸡尾酒疗法:
鸡尾酒是一种混合多种酒水达到最佳饮用效果的调制酒,顾名思义,顾名思义,“鸡尾酒疗法”,本质上也属于一种联合用药疗法。原指“高效抗逆转录病毒治疗”,简称HAART,由美籍华裔科学家何大一所开创。
“鸡尾酒疗法”需要使用三种甚至三种以上的抗病毒药物,针对艾滋病毒繁殖周期的不同环节来进行治疗。至少包含核苷类逆转录酶抑制剂、非核苷类逆转录酶抑制剂、蛋白酶抑制剂等三种不同的抑制剂。
“鸡尾酒疗法”不仅可以减少单一用药产生的抗药性,还能最大限度的抑制艾滋病的发展。
如果你是土豪,可以每月花费上万元,使用国际鸡尾酒疗法。如果你家境还算可以,可以每个月花几百到几千,使用国产自费鸡尾酒疗法。当然,你是薪资底层,也可以使用免费的鸡尾酒疗法,中国抗艾药物,免费市场份额达50%规模。
终生性服用,可长期抑制艾滋病毒在血液中呈不可检测水平,几不影响生活。但鸡尾酒疗法依旧具有毒副作用和耐药性,根据控制情况,你的寿命可延长20~30年。
感染HIV病毒的第8年
这年的年底,你发展成了艾滋病人,一开始你会出现了类似于普通感冒、流感的症状,身体发热,全身疲劳无力,食欲减退。一段时间后,你的病情开始加重,皮肤黏膜出现白念球菌感染,出现各类单纯疱疹、带状疱疹、紫斑、血疱、淤血斑。出现的病症越来越多,你的身体似乎陷入了腐朽的魔咒之中。
支线剧情1:
你幸成为少数幸运儿(1/300),成为“精英控制者”,终生无症状(非自愈,终生携带)。
支线剧情2:
你是天选之子,你自愈了,成为世界上第三个未经治疗而自愈的艾滋病病毒感染者。
2020年8月在美国旧金山发现第一例自愈患者洛伦·威伦伯格,徐宇研究团队进行了基因检测,在数十亿个的细胞中,没有发现任何完整的HIV病毒序列。这个全球性的重大发现,于2020年在线发表于《自然》杂志。
2013年,一位来自来自阿根廷埃斯佩兰萨的女性,在23岁时被确诊感染了艾滋病毒。
艾滋病病毒潜伏期期间,她并没有接受任何与艾滋病相关的治疗。8年之后,2021年,同样是徐宇研究团队,对她身体内超11.9亿血细胞和5亿组织细胞进行了检测,没有在她的基因组中发现任何完整的艾滋病病毒序列。
这种人体自身免疫系统清除病毒的机制,研究者命名为清除性治愈。
这种自愈机制之所以能引起医学界如此大的轰动,主要还是在于艾滋病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都是被认为不可治愈的,自愈更是不敢奢望的事情。
感染HIV病毒的第9年
艾滋病发病期第一年,你的内脏被各种病毒侵犯,身体出现不明原因的持续性发热,长达3~4个月。你身体内出现了多种并发性恶性肿瘤,经常性呼吸困难,持续腹泻便血。
随着免疫系统的全面崩溃,你有50%的概率死亡,或死于肺抱子虫肺炎,或死于卡波西肉瘤,或中枢神经系统感染,或死于恶性肿瘤,或死于其它的各类病菌感染。
支线剧情:
你再次成为天选之子,被彻底治愈。
2009年,发表在《新英格兰医学杂志》的一篇文章引起了世界轰动。全球首个治愈的艾滋病患者诞生了,他是“柏林病人”蒂莫西·雷·布朗。原来,早在2007年,蒂莫西·雷·布朗因患白血病而接受了骨髓移植,而捐赠者的身体中,恰好存在能阻断HIV的CCR5突变,从而让艾滋病彻底治愈。
不过,“柏林病人”的治愈具有独一性,难以复制。
当前,中国科学家则试图复现柏林病人的奇迹,通过人工失活CCR5基因,阻断艾滋病毒的发展。虽然,技术还处于发展初级阶段,距离临床还有较远的距离。
不过9年后的你,或者还来得及参与这种未来新药的人体临床试验,并有一定概率成功治愈。
感染HIV病毒的第10年
艾滋病发病期第二年,你有70%的概率死亡。
感染HIV病毒的第11年
艾滋病发病期第三年,你有85%的概率死亡。
感染HIV病毒的第13年
艾滋病发病期第五年,除非有奇迹发生,你100%死亡。
支线剧情:
发病的前两年,你有幸没死,通过抗病毒治疗控制住了病毒的发展,同样可有长达10年的生存期。
总的来说——
你感染HIV病毒后,不经任何治疗,寿命往往在10年左右(感染艾滋病的婴儿,2岁前死亡率高达50%)。
经历一般性治疗的存活期在10~20年。使用最先进的治疗法案(例如鸡尾酒疗法),存活期20~30年,甚至接近预期寿命。但如果感染后期甚至发病后才开始治疗,预期寿命会大打折扣(预期寿命,与CD4细胞数量高度相关)。
奇迹发生时,你能被彻底治愈,甚至是直接自愈。
http://www. nhc.gov.cn/jkj/s2907/ne w_list.shtml?tdsourcetag=s_pcqq_aiomsg
上面是中国疾控中心法定传染病报告查看的页面。
其中,艾滋病的发病率与死亡率长期在3:1左右的状态,这个虽然不能说明染上艾滋的一定会很快死亡,但的确能说明艾滋病是一种致死率非常高的传染病。
如果不幸染病的话,积极治疗是最佳的方案,既是给自己机会,也给了医生们攻克它的机会。
以及,生病的后活多久可能都不重要了,生活质量才是最重要的,如果每天只能在疾病的折磨下活着不死,那不过是活着经历地狱罢了。一般人很难找到什么理由去支持战胜这样的地狱体验的。热爱生命的话,务必注意预防各类疾病,和各种问题。
这是转载局部气候调查组的内容,把艾滋病的起源说了一下,通俗易懂,大家可以去关注一下这个公众号。
说一个在急诊科遇到的病例,起初以为是普通肺炎,后面高度怀疑艾滋病。
年轻护士听到都吓得浑身发抖,拼命洗手连忙带双层手套,现在回想起来还是心有余悸。
那天我值夜班,来了一个年轻男性,33 岁,跟我年纪差不多。
来的时候呼吸偏急促,而且口唇似乎有点发绀,我赶紧让护士安排他进抢救室。
几个护士手脚麻利为他接了心电监护,测量血压。
血压还算正常,但是心率很快,达到 110 次/分。
他告诉我,连续十多天都有点咳嗽,好像也有发烧。
平常忙,也没当回事,没想到今晚就加重了,有点憋气,稍微活动就觉得气喘。
护士给他量了体温,38.2°C。
「发热了。」我告诉他。
病人有咳嗽、气喘,发热,而且双肺听诊有湿性啰音,这可能是一个非常典型的肺炎了。
而且很有可能是重症肺炎,必须住院。
他显然被吓到了,问我是不是有生命危险,住院的话要住几天。
我不想吓坏他,让他别担心,到了医院什么都好说。
所有检查他都答应。
做 CT 之前,他问护士,能不能去厕所抽根烟。
被我听到了,当场骂他个狗血淋头,怀疑重症肺炎还吸烟,简直是嫌命长。
他有烟瘾,这点我一开始就察觉了,一排的烟屎牙,连左手食指都是有点发黄的。
他也很坦白地说,吸烟十多年,每天大概有 2 包。
好家伙,十几岁就开始吸烟了。
也正是考虑到这点,我对他的肺炎才更担心。
我安排规培医生和护士推他去 CT 室,好在抢救室跟 CT 室距离比较近,有惊无险做完了检查。
结果也跟着出来了,双侧肺炎,双侧病灶比较大。
这点在我意料之内。
抽血结果也出来了,白细胞计数比正常值还低了一点。
规培医生很疑惑,说感到有些意外,还以为白细胞计数会高得离谱呢,毕竟是一个这么明显的肺炎,而肺炎又以细菌性肺炎最为多见。
我说白细胞计数不高反而低,这不是什么好事,这说明患者可能存在严重感染,连免疫都被抑制了。
一些重症感染患者白细胞计数都可能比较低的,说不定患者下一步就多器官功能衰竭了。
药房的抗生素回来了,护士先给他用了第一次药。
这种严重的肺炎,早一个小时上抗生素,都会降低一分风险。
之前有个病人,刚来时还好好的,下一秒就直接器官功能衰竭了,我不能再让这种悲剧上演。
考虑到患者是重症肺炎的可能性很大,我叮嘱一旁的规培医生,找呼吸科一同来看看。
没多久呼吸科医生就下来会诊了,评估情况后,同意肺部感染诊断。
本来该收入呼吸科立马住院的,但由于暂时没床位,今晚只有先让病人在急诊科待着了。
为了安全,我让他直接住抢救室,不去留观室了。
对于这样一个严重的肺炎患者来说,目前能做的就是吸氧,用强力抗生素,补足液体,确保电解质平衡。
然后旁边备着气管插管箱,万一情况转差,随时可能需要上呼吸机。
然后让病人自己签病重知情同意书。
我本来想让他把家属叫过来的,但他告诉我,是临时来广州出差的,在这边没亲人,女朋友虽然一起来了,但还没结婚,自己能签。
他大概是了解了签署这份文件的重要性,笔停在半空犹豫了好一阵子,最终才落下,歪歪扭扭写了自己的名字。
安排好病人后,我叮嘱规培医生看好他,就去处理其他病人了,有什么事及时来报。
没过多久,规培医生告诉我,病人的家属来了。
是他女朋友。
很快,他女朋友就过来找我了解病情,问我是不是病得很重。
我对眼前这个年轻女孩没什么好感,因为她两只手臂都有纹身,左边是朵花,右边好像是几个字,看不清楚。
在我当时的观念里,纹身不是一个正经人家做得出来的事情。后来我对这个事改观了,但那都是后话,暂时不提。
在得知男朋友有比较重的肺炎后,她很着急地问我,有没有生命危险。
听得出来,她还是蛮关心病人的。
我刚说到现在好一点了,护士急匆匆跑过来,说患者气喘加重了,心率很快,达到 130 次/分了。
情况非常危险。
「怎么回事?」我快步回到抢救室。
规培医生满头大汗,说病人要起来上厕所(后来发现是想借上厕所偷溜出去抽烟),劝不听,强硬起床。
折腾了几下,呼吸就更促了,心率也飙得厉害。
我看病人自己也是气喘吁吁,血氧饱和度掉到了 90%(吸氧状态下),赶紧拿听诊器听了他双肺。
这种情况我最怕是气胸,因为他双肺炎症很明显,肺泡都可能是受损的。
万一肺破了,出现了气胸,就可能呼吸急促加重,缺氧加重,如果不及时发现,性命堪忧。
还好,双肺呼吸音听起来还是对称的,不像是气胸。
这时病人回到床上,情况稍稍好了点。
我叮嘱他一定要卧床休息,现在情况是很危险的,一定得听我们医生的,不能下床。
想上厕所用个尿壶直接在床上解决吧,或者插尿管也行,总之,不能乱动,不能下床。
这时,我留意到床头柜上放着一个盒饭,问是不是他点的外卖。
他说今天没怎么吃过东西,肚子有点饿了,点了吃的。
但没吃两口,太辣了,口腔溃疡,很痛。
病人还有口腔溃疡?刚才没听他提到。
我急忙吩咐规培医生去拿点氯己定漱口液给他,漱漱口可能口腔溃疡会好得快一些。
好不容易把他安顿好,我这边又去忙别的病人了。
可没过多久,他女朋友又来找我,说病人想拉肚子,要上厕所。
当时我以为他是看病情稍微好点了,又想找借口去抽烟,心里吐槽他可真是让人无语了。
难怪人家说戒烟困难,看来这瘾一上来就真的收不住了。
处理了其他病人后,我就奔向抢救室,准备数落一番他。
没想到一进门就闻到一股恶臭,护士告诉我,病人实在忍不住,直接拉床上了。
哦,真的是想拉肚子了。我为自己的冲动感到羞愧。
「都拉了什么?」我凑过去看看。
「黄色的稀烂便,都是水了。」护士说。
病人看到我后,说实在憋不住,这段时间都会这样,说来就来。
他有点难为情。
「腹泻很长时间了?」我问。
「也就个把月吧,反反复复,我也买了些止泻药吃了,效果时好时坏。」
护士和他女朋友在一旁帮忙换了脏的衣物和床单。
真的是很臭,我本来鼻子不大好,被过敏性鼻炎荼毒了十几年,嗅觉都已经衰退很多了,但眼前还是扑面而来一股没办法掩藏的恶臭。
这么臭的大便,可能存在细菌感染了。
「一天能拉几次?」我问他。
「多的时候有四五次,少的时候一两次,今天就拉了两次。」
他告诉我,除了拉肚子,其他也没什么,偶尔会觉得肚子有点微痛,不剧烈。
很少有超过 1 个星期的肠炎的,病人这个情况持续一个月了,要考虑一些慢性疾病,比如克罗恩病、溃疡性结肠炎了。
这些病都会引起腹泻,还会有腹痛,部分会有便血的。
这时,病人突然一阵剧烈咳嗽,让我又变得警惕起来。
我问规培医生,你说病人有没有可能是肠结核呢?
肠结核也会有慢性腹泻、腹痛的,而且肠结核同时还会可能有肺结核。
部分肺结核也会类似普通肺炎的,低热、咳嗽、虚弱、乏力等等。
你看病人这么瘦,像不像林黛玉......
规培医生似懂非懂,说可是胸部 CT 没提示是肺结核啊,不是肺结核那种典型表现。
我陷入沉思,没错,肺结核影像学特点是病变多发生在上叶的尖后段、下叶的背段和后基底段,跟眼前这个病人不大符合。
但凡是疾病都有不典型的时候。
如果患者真的是肺结核,又在这里无遮挡地咳嗽,咱们几个可就算是密切接触了。
我下意识地捂了捂口罩。同时也提醒大家接触患者时做好自身防护,口罩一定要戴好。
抢救室大门就别关了,通通风。
然后让护士再给患者留一次痰送检验科,看看到底痰液里面有没有抗酸杆菌(抗酸杆菌多数都是结核分枝杆菌)。
并且多开了两瓶液体静脉用,以防患者因拉肚子丢失过多液体而血容量不足。
离开抢救室之前,我还是叮嘱他,尽量少下床,减少意外发生。
这次他很配合,说比较累,也不想折腾了。
谁知道没过几分钟,又出事了。
先是规培医生又来找我,说患者女朋友突然气冲冲走了,离开急诊科了。
护士了解情况,说刚刚好像听到患者接了个电话,似乎是另外一个女朋友打过来的,然后这个女朋友就生气了,撒手不管了。
「这么狗血?」规培医生瞪大了眼睛。
「不小心听到的,谁那么有空趴窗口听他们讲话。」护士边忙边说。
患者情况比较重,万一需要抢救或者入 ICU,没有家属是比较棘手的。
女朋友走了,干脆找他要直系家属电话吧,我们直接联系他家里人,通知一声。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这病人看着弱不禁风似的,想不到还有这一手,一脚踏两船。」护士有些不满。
渣男!
「别急着给人贴标签,说不定事实不是这样。」我赶紧结束了话题,「咱们的任务是稳住他,让他能顺利去呼吸科。」
「什么叫跟我们无关,这种人女朋友这么多,说不定还会出去花钱找乐子,有没有什么病的还不一定呢,咱们可是还得跟他打针输液的。」
护士继续发牢骚,又来了一句:「想想就觉得恶心。」
护士这句话我,让我后背一凉。
我全身像被电击了一样,伫立不动。
糟糕透顶了,左分析右分析,我竟然忽略了一个令人生佈的疾病。
我拔腿就冲入抢救室。
对这个问题好像没有人认真的去查下数据,那么我(作为国际艾滋病日出生的且当医生的人)
就去检索了下文献。
首先理清两个概念,HIV感染者,和艾滋病患者。
HIV感染者是指明确感染HIV病毒,但尚未出现艾滋病临床症状的人。他们体内有病毒,免疫力可能有下降,但并没有达到艾滋病免疫缺陷的程度。
艾滋病患者,是指已经出现艾滋病免疫缺陷症状的患者,患者体内病毒不再受控制,免疫力也大幅下降,出现各种机会感染、肿瘤等。
我先放上我能找到最久远的关于生存期的文献。
1988年,受限于当时检测技术和对疾病的认知不够,人们无法对HIV感染者进行统计,所以只有艾滋病患者的数据。患者一旦确诊艾滋病,生存期9-13个月。
接下来是最新的,发表在《JAMA》杂志的艾滋病诊疗指南,
在这篇国际性指南共识中,开篇即提到,
The success of ART has led to a substantial increase in survival such that persons with HIV now live a near-normal lifespan. As a re- sult, increasing numbers of persons with HIV are living to the age of 50 years and older.
翻译:“得益于抗逆转录药物的使用,HIV感染者的可以生存到50岁后甚至更老。”
这是一个模糊的说法,那么真实的数据是如何呢?
我找到了发表在《JAMA NetworkOpen》上的研究,统计数据来自于美国2000-2016年的HIV感染者。
研究主题就是讨论HIV感染以后能活多久的问题(在使用抗逆转录药物的情况下)
在统计的39000名HIV感染者,及匹配到的387785名非HIV感染者(这种匹配队列是基于数据中的回顾性研究进行,所谓匹配是把研究目标和与其年龄、生活习惯等相近的对照人群进行匹配研究,所得出的结论更加准确),
总结结论如下:
换句话说,2003年以前,HIV感染者在不服药的情况下,比普通人寿命要短20年左右;
而到了14-16年,随着医疗技术的进步,这一差距缩短到了9.1年。
而如果使用抗逆转录药物的情况下,这个差距则进一步缩短至6.8年。
研究的结论是这样写的:
翻译:结果表明,成年HIV感染者的预期寿命可能接近于未感染HIV的人的预期寿命,但需要更多的注意预防HIV感染者的合并症。
这就是在2020年发布的HIV诊疗国际指南中关于生存期描述的依据。
以上是最新的数据。
接下来谈我的认识。
现代意义上的“染上了艾滋病”,绝大多数情况讲的是“成为了HIV感染者”。这一群体,适用于上述研究数据。
在针对HIV感染者的预防和治疗中,我们开发了很多药物和手段:
包括基于抗逆转录药物的“鸡尾酒疗法”、针对易感染人群的“暴露前预防(PrEP)”,针对暴露后紧急治疗的“暴露后预防”,甚至针对HIV感染者规律服药后,病毒载量达到检测值以下,达到“无感染力”的定义。
以上这些,全部是基于医学研究和实践的医学术语,不带有任何色彩,也不影射任何一个群体。
从医学的角度来说,HIV感染者和乙肝病毒感染者有很多相似性——两者都是无法治愈的感染,两种感染都会带来不可治愈的绝症(乙肝病毒感染三部曲的最后一步是肝癌),但两种感染得以控制的情况下,最后的结局又是可以减轻或者避免的。
对于呼吁解除对HIV感染者的歧视,就和二十年前我们呼吁解除对乙肝病毒感染者在就业、考公、生活中的歧视一样,
我们呼吁的是不因一种疾病,而歧视一个个体。
大家所说的“HIV感染者是自找的”,这是对患者个人行为的评判,不应带入到对疾病的定义中。
尽管对于普通人来说可能无法接受这样一种设定,但对于医生来说,在治疗疾病的过程中,我们首先要做到的,就是把疾病和患者本身区别开。
如果把对人好恶,带到疾病的诊疗中来,那么这个诊疗从一开始就是不恰当甚至错误的。(这话可能确实有点圣母了,但这就是医学伦理)
最后,希望大家都健健康康,有病吃药治病,没病锻炼身体,
但有病没病,都要好好生活。
砸盘真的太蠢了。不如死命一搏实物买下来算了。
我知道中国银行没有交割能力,但你背后有国家,捅出了这么巨额的篓子,就算不合规,国家动用行政手段肯定也帮你把实物交割了,也不至于亏300亿啊!
我是一名基层派出所民警。
可以说当今中国警察普遍羡慕美国警察可以采取暴力手段绝对的镇压不法分子。
但是,不得不说,这次这位美国警察,太过分了,不仅是过分,而且我的理解是那已经构成了犯罪行为。那黑人已经制服了就可以正常上拷带走了,没必要一直压着脖子压那么长时间。没能置身其中不知现场那美国警察的所思所想,反正我个人挺不理解他为啥那样干的。
只能说无论什么地方,无论什么行业,只要是人的社会,都有像样的也有操蛋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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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为统一答复评论中有些人质疑的我所讲的羡慕二字。
能够出现这种质疑在我料想之中,因为中国警察也有过过分的时代,据我所知就是在七十八十九十年代,就如同地痞流氓,看谁不顺眼就能打谁对老百姓而言没王法可讲,那时候的警察说好听点可以说是威风凛凛说难听点儿是横行霸道。
但我想表明的是,时过境迁,现在的中国警察无论是受舆论约束还是因为法治社会建设制度规范都已经变得逐步文明与规范起来,起码我认为从我们现在开始从公安司法院校毕业参加公务员考试考进来的新一代警察已经具备新的面目,当然不可否认的是在这个行业内目前仍然存有历史的顽疾,仍然存在着臭虫,但我已经讲过无论什么行业都有操蛋的吧,这是个人问题,不是群体问题。相比之下,拍拍良心看,现在的整个警察队伍比照曾经确实过分的年代是不是已经是天地之别,问问曾经真正挨过曾经年代老警察欺负的中老年人就知道了。
为何会说起羡慕,因为警察每天面对的人群,大多是三教九流之辈,没有武力加身,很多事情在处理上警察显得软弱无能,说白了,好人谁没事儿上派出所转悠啊都忙着自己的生活呢,警察打人这句话,我们常常听到,但是但凡有点脑袋的人都能想明白,警察会闲着没事儿干把那在家里消停待着的遵纪守法的人抓起来暴揍一顿吗?
以上言辞不免更会有人质疑,请允许我解释,武力,当然不可滥用,我所说的羡慕不是羡慕美国警察的随意滥用武力,而是在合法范围内准许在对方不听从警察指令时动用武力,现在确实有人民警察法赋予了相关权力,但实践中现在的中国警察并不能或者说不敢执行人民警察法里的所有权力。拿防疫工作举例,卡口的工作人员在让出入的人员扫码登记时,就会有不愿意配合的人,然而这些不愿意配合的人可会知道工作人员的所做所为是为了整个社区的稳定安全,因为这整个社区包括了这名不愿意配合的人啊,在这个时候是否应当对其进行武力控制来保障其他居民的安全呢。同理,警察盘查也好,调查也好,总会有那些不愿意配合的人,自我感觉良好认为自己没问题所以警察不必要对其进行盘查所以就不配合,而警察当看到对方不配合时会以什么视角审视,难道要说谢谢您的不配合吗,万一这不愿配合的人真背着案子呢,那便是对更多的人民群众的不负责任。因此,我要说,民众的素质如果真正达到了人人互相敬重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的文明程度,要求警察绝对文明不要有暴力举动,一点问题没有,一味强调了警察不该暴力执法而分毫不过问被执法对象自身是否存在问题,是不是看问题的角度些微的片面了些。
请注意,我说羡慕里的那句话尾巴实际已经表明了,羡慕的是暴力手段对不法分子的镇压,可不是对遵纪守法的百姓也要肆意妄为。例如像给群众办个身份证居住证之类的业务,警察当然应该热心服务。但当面对泼皮无赖时,还要笑脸相迎,得来的只有蹬鼻子上脸,警察都不怕了,您们认为这些无赖还有谁管得了。
列位存有异议的同志们,谢谢您们的教诲。言辞中犀利的同志们,谢谢您们的敦促。
让我知道当警察,需要吾日三省吾身。
还想要质疑甚或是骂的您们,若是能让您舒服,骂两句无妨。我不算您辱骂警察。不过是,道不同不相为谋罢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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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6月5日22:53 出警在路上
我在沈阳中医药那住的寝室就是死过人的寝室。
当初那里是女寝,一个女生因为和另一个女生抢男人失败,一时气血上头就跳楼了。女生住407,跳下去时不知怎么地下巴就撞到307的阳台了。据说整个下巴都撞掉了,人也因为这一撞寰枢椎错位(大概)直接就死了,连抢救的必要都没有。
结果后来就开始闹东西了。407那屋有时在晚上十二点能看到有影子走来走去。307那屋阳台上时不时能看到没有下巴沾满了血的人头。不过校方一点都没惯毛病,继续住。害怕?忍着。想换寝室?自己找同学换去。后来因为医学院女生多男生少,于是男寝和女寝调换了一下。
这一下乐子就来了。
医学院女生也就罢了。男生可大部分都是五大三粗的汉子,加上学中医或多或少还信那么点。这一下我住的407寝室可就成了抢手货了,一个寝室六个人时常轮换,你住几天我住几天,大部分都想看看这鬼长什么吊样。结果谁都没见着那鬼。唯一一次一个室友被鬼压床,可把同寝室的给高兴坏了,可就算是围观围了一大圈那哥们还是被压着。一个脾气爆的直接就说:cnmd,给你脸了是吧,滚! 一句话出来,立刻就不压了。从此之后男寝从没有过灵异事件。(但仅限于我们那一届,据称我们那一届之后那玩意又开始闹上了。)
附加:学校具体位置在沈阳边上的新民,但名字比较唬人。
附加:我在那学校还算有名。有闲心的可以去问问解剖科的老师,问他记不记得那个把解剖课要用的兔子偷走一只吃掉的康复科饿死鬼。
闲的没事,再更一个吧。
不是宿舍死人的,就是我现在在的地方闹鬼的事。
就是前些天的事。我现在在的地方是一家按摩店。
店分两边,一边是正常营业的,另一边是用来培训学员的。
前些天学员放假结束回来,结果有一个学员就说自己好像惹到什么了,总是感觉有人在后面跟着他。
我们也没当回事,有人跟着就是闹鬼了?
结果没两天,开始闹了。
就是在早上,这学员开始发疯了,叫谁骂谁,而且骂地特别难听。于是我们就把他摁倒,那是拼命挣扎啊。而且他看我们的眼神就是那种特别陌生的眼神,就好像不认识我们一样。
我提着针正琢磨给那家伙醒脑开窍时候想起来他说的话了。
我们几个一琢磨,再加上他前几天说的。一合计,这货怕不是被鬼上身了吧。
我让另外几个家伙摁住他,我掏电话给前面营业的店面的老牛打电话。老牛是负责算命的。
我告诉老牛,别问我在哪。我这有三个五毛钱钢镚,我扔三次,帮我算算我这边怎么了。
结果在我扔了三次之后,老牛告诉我,我这边有东西。
结果我撂了电话回头发现,负责摁那家伙的几个人和那家伙骂起来了。要不是我拦着,估计他们能把那个学员物理超度了。
最后是学员家属请人了。是跳大神的。一进屋就三个字。“有五个。”
卧槽,五个吶。怪不得这几天和我们骂的花样那么多。
最后东西被请走了,学员生了场病也就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