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年还有人说中华文化的根本是弟子规来着,要不您俩打一架?
翻译史上有一本奇书,说中文的作者用英语写作,然后被一个说英语的美国人翻译成中文,而且水平都还挺高。这本书就是林语堂先生的《吾国吾民》,翻译者是赛珍珠(Pearl S. Buck)。新中国已经建国70余年,现代的中国人早已经和民国时期的中国人大不一样,但那时候的中国文化有很多还保留在中国现代社会中,特别是号称传承中国传统文化的中医。
这本书成书已经90年,但我看过的版本是2007年的新翻译版本《中国人》。距我阅读林先生的书已经过去10余年,原文字句已经记忆不清,唯一留原貌印象的是那张毫不起眼的暗红色的封面,但文中所说的中国人的特点还历历在目。我们可以来对照看一下中医代表着中华文化的哪些部分,但请恕不引用原文了,查阅书籍实在是太费时间。
林先生书中说中国是老大帝国,即老又大。老就容易满足,不愿意冒险,所以他们守旧,以及厌恶枯燥的科学探究过程,使他们没有西方人那样探险的热情,也就不会在科学界取得举世的成就。中医以古籍为经典,满足于从古籍中寻章摘句来应对现代疾病中层出不穷的问题,对于几个经自己手痊愈的病人沾沾自喜,却不愿意去看看那些未被自己治愈的病人。
老了就圆滑,再加上中国人智力超群,总是要保护自己不受伤害。如果某人与自己同一阵营,如果批评他就会影响自己阵营的利益,老滑者是绝不可能做这种事情的。中医也是如此,即使中医内部派系林立,诊断治疗各有标准,但从来不会相互质疑,更不可能拿出客观数据相互比较一番。他们认为如此便会损害了中医的声誉,从而影响自己作为中医的利益。
中国人的聪明还体现为狡黠,经常沉迷于卖弄小聪明,弄一些似是而非的道理为自己辩解,认为只要能通过解释让自己的道理不被驳倒就是智慧。恽铁樵为了维护中医古老理论,直接不顾《黄帝内经》中关于五脏的各种形态学描述,将五脏虚化,反而被认为是中医拯救者。现代的某些中医更是为了同时维护恽铁樵和《黄帝内经》,将肾定义为“包括肾在内的肾系统”。这种狡黠却不是什么智慧,中医肾包括了解剖肾,中医心包括解剖心,但中医心管神志,是否还要包括解剖脑?如果中医心是包括解剖脑的心系统,那中医那个管流鼻涕的脑又是什么?难道是不包括解剖脑的脑系统?
林语堂认为中国人的思维是偏女性化的,因为他们相信庸见,也就是直觉和常识。他们不会费力的花时间去证明一个问题,所以逻辑思维方式有时很幼稚。体现在中医中,就是特别相信取象比类,因为核桃像脑,所以核桃能够补脑。因为某样药物是红色,所以性热。因为某种食物味苦,所以性寒。吃了西瓜和牛奶容易腹泻,所以这两者都是寒性,却全然不能分辨乳糖不耐受和果糖不耐受。
遇事忍耐为中国人的崇高品德,凡对中国有所了解的人都不否认这一点。然而这种品质走得太远,以致成了中国人的恶习:中国人已经容忍了许多西方人从来不能容忍的暴政、动荡不安和腐败的统治,他们似乎认为这些也是自然法则的组成部分。但这一点特别体现在面对中医的很多患者身上,如果这个中医没能治好我的病,那也是自然法则的组成部分。如果去医院,医生开了10块钱西药再加200块中成药,却很少有人愿意主动说“不要中成药”,即使他觉得这些中成药没什么用。
这也是中国人的生存智慧。但在东汉及之前,三万太学生经常上书议事,却被宦官们一场“党锢之祸”杀灭。到了晋代变成了清谈,勿论国事。体现在现代的中医中,中医的既得利益者动则裹挟“文化自信”,将反对意见者冠以“50万”、“中医黑”、“卖国贼”等头衔,很多人为了明哲保身选择不谈论中医,包括很多医学专业从业者。岂不见“我的水平不足以谈论中医”?
这并不是“利益熏心”,而是实用主义,只要有用,拿来就用,有利即可,岂不知经常分不清大利小利、国家之利和一己之利。经某中医之手,自己痊愈,自己有利,则不问自己痊愈是否该中医之功。中药厂家,只要古方中成药能赚钱,哪怕为了维护此利要给大量回扣,最终利润也不多,也不愿意投入研发。
综上,如果说中华文化是一个5000年的巨人,中医的这些文化也就是一根发炎的盲肠。如果非要说中医是中华文化根本,那就是脑胶质瘤,长在“根本”上的肿瘤。
我们提倡文化自信,应该多去学习真正的精髓:夸父追日女娲补天中的“人定胜天”、大禹三过家门不入的“天下为公”、“已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德精髓、唐诗宋词、琴棋书画……举不胜举。
抱着个脑胶质瘤还不切了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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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就预料到有人会通过贬低林语堂来反驳,哈哈哈哈哈。问题是,你再贬低林语堂,你也不能说中国文化里没这些东西啊。中国文化不隐忍吗?不崇老吗?不狡黠吗?不明哲保身吗?不实用主义吗?
当然是为了骗钱啦,
量子力学,系统论,黑箱论,复杂科学,混沌理论,外国人重视,乱七八糟的虎皮中医也不知道拉了多少。传统这个虎皮又怎么可能丢。
类似的国外有祈祷疗法,在美国替代医学里面使用率还远高于中医,并且基督教还是西方文化的根呢。所以祈祷疗法到底有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