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不是一般的看不起,那是真的,太看不起了。
数理化就是学习复杂规律、掌握复杂规律、运用复杂规律的智力竞技场,输赢高低是简单粗暴明了的,那种彻底源自基因,大致抵定人生的自信心或无助感,真的可以决定一个人的人生态度。与此相比,看不看得起,是个根本不重要的问题。
实话说,几乎每一个18岁,经历了黑色7月,都不得不跟人生低头,基本厘清了人生定位与前进姿态,这才真的叫做残酷。
但早一些清醒,找准位子,在非常年轻的起点,沿着属于自己的曲线,认真努力,对每一个人反倒是最好的。
高傲有高傲的风暴,低微有低微的苟且,到头来每个人的幸福却是自己努力修为而来的。
更有意思的是,人生并不是打八十分,而是一场桥牌,摸了好牌,还要叫得准、打得漂亮,才有高分;而摸了差牌,后来同样有机会打够自己叫的牌,分数(亦即幸福)未必低于执好牌的人。
这就叫天道!
注意:偏题回答
本文涉及可能针对一部分文科从业者的暴论,存在不合理之处,但是本人太懒不想修改回答。不喜请上滑至下一个回答。
其实我觉得有些文科生挺可怜的。优秀的文科生们大概都有一些心怀天下的气概,觉得作为文科人应该写一些或者研究一些东西,对国家乃至世界做出一些贡献,就像我们敬仰的那些先人一样。政治书一再向我们介绍人民史观,但是大家其实都想做英雄。
然而世界对他们越来越不友好。不管怎样,无解的问题还是无解。看古人写的书许多时候根本无法给现今和未来的问题提供启示,历史的车轮依然自顾自地滚滚前进。有了一些想法想要写/说出来,但是要么变成论文式的概念游戏,要么很不成熟。如果放弃这样的大课题,去做一些务实的工作,会发现许多工作具有文理交叉的性质。
于是许多人只好躲进犬儒主义的桶子里,或者把眼光收回来,写点不咸不淡的小说散文或者诗歌。(这其实也挺好)然而许多时候,就像古人一样,尽管喜欢“复得返自然”,却依然放不下。对于一个想要大展拳脚的人来说,最糟的绝不是乱世,而是暗流涌动的“盛世”。
那个喊出“自由”,半裸上身(?)就能引导人民的时代大概是不复存在了。
相比而言,理科生好像就没有这种问题,务实的读完去相关行业工作,喜欢理论的一直往上读就是,每天需要做的就是与计算,证明,草稿纸打交道。虽然也很辛苦,但是只要还算喜欢,也还不错。
我是个理科大学生,一点拙(bao)见(lun),若有巨佬路过请轻喷。
私底下看不起那根本就不是个事,顶尖理科生看不起文科可是公开的。所以说“看不起文科是因为自己水平差”那就是个谎言——典型的文科谎言。
和普罗大众相比,他们的言论尖刻多了。文科生们的普遍水平,并不是一个值得讨论的问题,大师们的矛头直指顶尖学者所代表的社会人文学科腐败的本质:
他们一个接一个地起立发言,我发现这是我出生以来,第一次听到那么多关于砖的天才的说法。后来,就像所有典型的哲学家一般,场面一片混乱,好笑的是,在先前那么多次的讨论中,他们从来没有问过自己,究竟像砖块这类简单物体是不是“本质物体”,更不用说电子了!
——砖块算不算是一种本质物体
人类自古以来敬重动脑的人,用动手的方法理解世界则是近代科学兴起才有的习惯。古代中外各路哲人全都热爱说理胜过热爱事实。他们或者引用神话典故,或者引用先贤明言,而完全不屑于对照一下实验结果。据说亚里士多德也不知道出于什么理论计算,认为女人的牙齿比男人少。他结过两次婚为什么就不数数自己妻子的牙齿呢?
——亚里士多德为何不数数妻子有几颗牙
这么多年来,科学理论的细节虽在不断演化着,但科学的理念始终是非常朴素的。哲学流派及观点的层出不穷在很大程度上背离了这种朴素性,它们在对科学的贡献上走向衰落是早晚的事情。
——小议科学哲学的功能退化
我们未能找到任何显示现代科学哲学对科学研究有贡献的无争议例子,因此,起码在我们讨论所及的范围内,现代科学哲学对科学发展的贡献基本为零。不仅如此,我们甚至没有发现上述判据允许的科学家自己完成研究所需的科学哲学思考的情形,这表明极有可能存在一个更强的结论:即不仅现代科学哲学作为一门学科对科学发展的贡献基本为零,现代科学哲学思考-包括科学家的思考,但不包括从早期中期科学哲学中吸收的朴素观点-对科学发展的贡献也基本为零。科学发展的基本动力来自于自身的传承、实验、数学推理、以及早期中期的某些朴素的科学哲学思想。
——小议科学哲学的功能退化
昨天夜里我们一起看斯宾诺莎写的东西——那些最幼稚的推理!全是那些属性啊,物质啊,到处都是这些无意义的反复。我们开始发笑,哦,我们怎么能这样呢!我们面前的可是伟大的哲学家,而我们竟然嘲笑他。
因为我们找不到原谅他的理由!与他同时代的有牛顿,有研究血液循环的哈维,这些掌握了分析法的人,正在用分析的方法取得进步!但是你拿任何一个斯宾诺莎的命题,再拿一个与之相反的命题,然后对照这个世界——你无法判断哪一个正确。他们确实令人敬畏,因为他们有勇气去研究这些伟大的问题,但是假如你在这个问题上不能有一点成就,你的这种勇气就没有什么价值。
——斯宾诺莎的无价勇气
我读大学时曾经为哲学着迷过几年,后来清醒了。跟物理学和数学的辉煌成功比起来,我学的哲学观点显得那么昏暗和空虚。从此以后,我有时试着读了一些关于科学哲学的新书。我发现,有些书的术语简直无法理解,我只能认为它的目的是去感动那些混淆晦涩与深刻的人。...
也许有些读者 (特别专业的哲学家读者) 会认为像我这样与科学哲学格格不入的科学家,应该从容地避开问题而把它们留给专家。我知道哲学家怎么看科学家的哲学努力。但是我不想在这儿充当哲学家,而愿做一个无悔的科学家的样板——他没有在专业的哲学里找到任何帮助。...
即使是哲学思想过去帮助过科学,但它们已经徘徊得太久,在今天的危害大于曾经起过的作用。
——终极理论之梦
什么是好的科学,这是由实际做科研的科学家决定的,而不是由哲学家或者“基比泽(kibitzers)”决定——基比泽是意地绪语里的词,指的是那些到处瞎嚷嚷、说话却空洞无物的人。
——请无视闲言碎语,物理学,全速前进吧
不存在一个统一的科学哲学,科学哲学早已分崩离析,有相当多的门派实际上是在从事贬低科学,否定科学,埋葬科学的工作。
——还有科学哲学这样一门学问吗?
物理学影响哲学,但哲学从来没有影响过物理学...
我完全不同意坂田的那种看法。我认为坂田对物理学有相当贡献,不过这不起源于他的哲学,而起源于他对物理实际的认识。我不同意他自称起源于哲学。他从哲学出发的那些做法都是不出结果的。我认为他越少用哲学,他的成就越大。
——科学与哲学:杨振宁篇
现代科学哲学家越来越无法深入理解科学前沿的东西。当年Russell对数学基础中的哲学问题进行研究的时侯,他能够写下任何一位数学家都不敢小觑的数理逻辑巨著。而如今,随着科学的发展,深入理解科学所需的基础知识及悟性要求越来越多。科学哲学家-哪怕是受过一定科学训练的科学哲学家-对自己感兴趣的科学分支所具有的理解,已经越来越不可能象当年Russell对数理逻辑所具有的理解那样深入,从而也越来越不可能提出对科学家有启示作用的新东西来。
——小议科学哲学的功能退化
若干年前, 听丁肇中先生报告, 报告结束后, 按照惯例他开始回答在座听众的问题。 报告是英文讲的, 问题也是用英文问的。
在他回答了一大堆技术细节后, 某个年轻模样的人站了起"You are also philosophy doctor, what is you opinion of blalblablabla philosophy blablabla(省去听不懂的一千字) "
丁回答(记得是用中文回答的):俺没有学过哲学, 也听不懂你在说啥, 要不... 找个人帮你翻译翻译。
——看到有人说哲学, 我来讲个故事
对人文学科低迷状况的诊断结果,直指我们文化中的反智潮流和大学的商业化。但是坦率地说,有一些伤害是人文学科自己造成的。伴随着它的目中无人的蒙昧主义、教条式的相对主义、和令人窒息的政治正确性,人文学科还没有从后现代主义的灾难中恢复过来。他们制定不出发展规划。好几个大学校长和院长向我哀叹说,当科学家走进他们的办公室时,他们会宣布一些令人激动的新的研究机会,并要求资助以便开展实施;而当人文学者过来的时候,则是来恳求对他们一直以来的行事方式保持尊重。
——科学不是人文的敌人
最为极端的反科学观点发源于欧洲的爱丁堡学派,称作科学知识社会学SSK。他们全盘否定科学研究内在的客观性和合理性,认为是各种社会因素,尤其是社会利益决定了科学知识的产生过程,把利益看作科学家从事研究活动的自然动因和各方争论的内在理由;他们渲染科学发展的“恐怖”,声称现代科学是西方帝国主义统治东方阴谋的延续,主张清除“后殖民主义”;他们鼓吹以“生态主义”抵制所谓科学的“工具主义”,主张人类应回归自然状态;他们反对核能利用、反对转基因、甚至反对一切工业文明。
——反科学思潮辨析
不能因为在某些方面物理学和哲学一样无能为力, 就认为两者对现代科学所起的作用可以比拟。 其实别说哲学, 在某些大家一样无知的领域, 物理学甚至不比神学、 巫术, 乃至街头混混的癔语高明多少 (所有的 “零” 都是差不多的), 但最终将是物理学而非其它成为探索自然本原最锐利的武器。
——什么是科学
容易被物理学家抛弃的是那些只涉及原则上不可观测的东西, 或者以那些东西为主体却对可观测现象缺乏良好描述能力的理论。 要注意的是, 在这里被接受与被抛弃之间的界限是十分模糊的。 把这一界限搞清楚通常是科学哲学家喜欢的课题。 不过我觉得科学哲学之所以有那么多流派, 很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科学哲学家们往往试图把一些没有可能、 或没有必要精确化的东西加以精确化。 对一个本质上模糊的东西精确化显然会有许多不同的做法, 在模糊地带各人可以有不同的划界方法, 每种划界方法都有其道理, 同时却不免都有反例 (否则就不模糊了)。 出现反例大家就修改界限, 结果改来改去, 把界限改得跟分形似的, 却依然说不清道不明, 形成永远争论不完的话题。
——什么是科学
不管它在哲学上的价值怎样,在科学上,德谟克利特的原子说要比它以前或以后的任何学说都更接近于现代观点。它在柏拉图和亚里斯多德的摧毁性的批判下,实质上遭到压制。从科学观点来看,这应该说是不幸。后来几个时代竟让各种形式的柏拉图主义代表希腊思想,这个事实实在是科学精神从地球上绝迹一千年之久的原因之一。柏拉图是一个伟大的哲学家,但是在实验科学史上,我们不能不把他算作一个祸害。
——科学史及其与哲学和宗教的关系
他们写得越多,就错得越多。
——地心说 vs 日心说
从历史上说,无论是宇宙的起源和发展,生命的起源,还是意识的本质,先天与后天的重要性等许多有关自然界的问题,哲学家们很少能给出明确的答案。在注重礼仪的学术圈,一般不会提及这个话题。
——转一篇关于意识研究的访谈
难得见费曼如此气愤。 这是他 “失足” 参加一次哲学类会议后的感想。 他说他遇到了大批自以为是的笨蛋, 当他表示会议除 “混沌” 外一无成果时遭到了围攻。 有人质问他: 混沌中不能产生秩序吗? 他登时感到语塞——那样笼统的问题让他无从回答 (“逼得我跳墙” 大概是指这个)。
——微言小义 (2014.10)
英国物理学家金斯 (James Jeans) 在《物理学与哲学》(Physics and Philosophy) 一书中痛批了老对头爱丁顿 (Arthur Eddington) 的哲学观点。 爱丁顿——据金斯说——认为所有基本物理原理都能通过思辨得到, 而无需经验。 金斯在驳斥之余揶揄道: 爱丁顿若能通过思辨亲自建立一条哪怕最简单的物理原理, 也可使自己的观点更有说服力一点, 可惜他什么都没建立起来。
——微言小义 (2015.01)
爱因斯坦发表于1905年的狭义相对论受到马赫哲学思想很大的影响。他在几年后给马赫的信中谦称“您虔诚的学生”。但到了1922年,爱因斯坦就开始说马赫是个“可悲的哲学家”。在1926年,他对海森堡说:“或许早些时候我用到了那哲学,还用文字表达过,但它仍不过是胡说八道。”
另外,爱因斯坦鄙视恩格斯的自然辩证法,认为没有出版价值,也是大家都知道的。
——爱因斯坦对哲学的厌恶
社会学与经济学有过三次大的较量,结果都以社会学的失败而告终。
——从“哲学帝国主义”到“经济学帝国主义”
每当我解雇一个语言学家,语音识别系统的性能就会改善一些。
——解雇语言学家
不过是被一些唬人的名词术语、复杂的语法修辞包装着,令人开始读时有些费解而已。被我彻底破译后,整个文章原形毕露,不过是金玉其外,败絮其内。
——科学与人文的对话
成功的经济学家前生一定是数学家,糟糕的经济学家前生一定是社会学家
——经济学和社会学
私底下看不起大多数是藏不住,其实不只是文理科,还有各种区别会有很多被人看不起或是看不起的可能。
结论是无论是什么可能,都不要看不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