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小农经济作为一种生产方式已经实质解体,一个负债主体依赖补贴而生存,本质上就是吃租的吸血鬼(非贬义)。
另一方面农村农业劳动力平均年龄已经在50岁以上,农业生产高度依赖资本投入(农机具化肥农药种子除草剂等),以及社会服务组织的分工承包。小土地承包者的实际劳动投入对于农业产出已经是微不足道,实际退化成地主化的看守人。
第二,城市化高度依赖低成本提取农民工劳动剩余,农民工能够被高效提取又有赖于农村土地资产使用权的实际世袭制。
所以中央必须保留农民户的土地使用权不被低成本的规模化剥夺,防止必然爆发的资本主义经济危机让农民工滞留城市,也是为了社会和政权稳定。
第三,国家金融化和资本对土地货币化的需求使得资本下乡是必然趋势,只是受制于小农资产结构,资本下乡只能在政府配合下搞房地产开发才能获利,其余产业多是提桶跑路。
第四,农村集体化有助于资本下乡提高谈判效率,土地资产整合有助于集体开发。另一方面在小农结构的劳动力蓄水池惯性下,集体化也有助于提高农民谈判地位,使必然的资本圈地过程中不至于颗粒无收。
第五,农民的小农本性使其不愿意放弃土地承包权,只能再分割出一权推动集体化,配合金融化方向建立集体化的资产管理公司。这样方便与外部资本谈判或者内部土地流转,把农村土地货币化上市,小农可以吃一段时间的金融股息红利,给个养老钱。
第六,完成上市后逐步把农民送到城镇集中安置,配合搞多产融合安排就业发挥余热。通过产业分红,防止其完全地主化。
第七,宅基地如何处理需要更多摸索,除了恢复耕地选择外,目前方向应该是康养。选择部分宅基地一次性承包几十年给城市中产,宅基地所有者一次性获得足量收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