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活:
从来没有皮带教育家,每个问题下也没有铜头皮带,你始终呆在郊外的一栋大楼里,每个房间都在交替重演你的记忆,或者说那不是记忆,因为你从未离开这里,你出不去,你被困住了,你困住了自己,如今你在六楼南面左数第三个房间,在楼上那间里你曾参加中学毕业典礼,收到了一条皮带,在楼下的电脑里你玩过我的世界,左边那间你正在过生日,你会在蛋糕里发现一条皮带,右边那间里你曾如费米粒子般旋转,你抬头,看见了破碎的窗户,一个晚上你将被玻璃声惊醒,强光晃住你的眼睛,冷水泼到身上,寒颤中你想起来,这栋楼根本不存在,你掉出整栋大楼,坠入无垠的荒原,广袤的荒野上你奔跑,哭泣,挨饿,受冻,跌倒又爬起,崩溃中幻想出一个皮带帝国,承接自己可悲的重量,你抽人,你也被抽,疼痛中短暂地清醒,看见自己赤裸在镜子面前,镜中的自己挥舞皮带抡过来,无数的你围着观看,沉默地笑,实际上你是一条海带,水中的摇摆让你生出皮带的错觉,你快要淹死了,然而并不是,濒死的感受是你被皮带拖向深渊时的绝望挣扎,实际上你没有抵抗过,你就是铜头皮带,在父亲抽向儿子时有了错误的视角,实际上那个孩子没有父亲,在极端渴望父亲的同时也诞生了铜头皮带,越痛苦现实就越真实,接近死亡的他躺在冰冷昏暗的房间里,满身伤痕,房门探出一个小孩害怕的头,手里握着铜头皮带,实际上那个“父亲”没有孩子,一场意外只留给他无尽的悔恨,对于这栋楼,的某个房间,在某个时刻,将迎来唯一的客人,他会捡起那条皮带,长时间的望着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