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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屠城是每个人都要找出来处死吗? 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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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下的朋友 @江南国主违命李侯 的评论区里,有人声称“第三方国外传教士提都没提到过扬州十日(扬州大屠杀)”


这位兄弟 @大脸盘子有村架纯 ,你是非常有信心地百分百确定,第三方国外传教士没有一个人提过扬州大屠杀这件事情么?

真的百分百确定么?


意大利耶稣会学士马尔蒂诺·马尔蒂尼(Martino Martini)于1643年来华,与其他传教士一同进行中国重要典籍的翻译工作与传播宗教,亲眼见证明末治下的百姓民不聊生,从他人处听闻李自成之乱时的恐怖景象[1],也亲历鞑靼入侵南京、浙江一带时的暴行,他根据自己的所历所见所闻,编著成一份记述鞑靼人入侵中华的史料《BellumTartaricum》。

在书中,他记载了清军攻下扬州城后,便“士兵百姓都被屠杀了”:


另附马尔蒂尼在书中记述的其他清军暴行:


马尔蒂尼也没有单方面偏袒明朝,目前在国内尚且无法明确开封之战中是谁下令决堤,而根据马尔蒂尼的见闻,是明朝援军决堤淹死城内的敌人与居民:


清军入驻杭州与绍兴时,没有焚毁这两座城市,马尔蒂尼本人当时就在城中:

参考

  1. ^ 马尔蒂尼曾记载了李自成围攻开封城长达数月后,开封城断粮断水,城内遍地死尸,死人肉公然在肉铺里售卖,食死尸者暴毙后又被其他人分尸而食,“被(当时的人们)认为是很正常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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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纠正一个误解,所谓的“鸡犬无余

实际上鸡犬是一种战利品,最后成为了士兵的口粮。

比如抗日电影中,日本鬼子就最喜欢村里的鸡牛羊猪等蛋白质。

古代的普通士兵是没有肉食补充的,能够高粱饼子吃饱就不错了。

屠城的时候有机会收集这些禽畜,有时候比杀人还重要。

在这种大规模扫荡下,自然“鸡犬无余

古代的屠城到底是什么?

这里面有个重要的认识,不搞清这个,你永远不明白什么是屠城。

对于屠城的形容就是:十室九空,人迹皆无。

很多描写屠城惨状的人,看见的是城里的人口除了躲得很好的,基本上没有了。

古代城市建筑大多以木结构为主。

欧洲国家一般领主贵族住的是石头城堡,一般平民主要也是木头房子。

伴随着屠城的就是纵火,城市的大部分房子都被烧个精光。

这是为什么?

因为对于古代来说,人口就是财富。

大规模屠杀人口,和大量浪费资源是一个道理。

古罗马时期的角斗士大部分就是战俘,而且最英勇善战的敌人。

谁俘获的敌人最多,理论上来讲,谁就可以发大财。

除了坚决抵抗的敌人,其余大部分都被作为战利品带走了。

烧房子就是为了断了这些人的后路。

只有跟着走,沦为被买卖的奴隶。

这里面,老人和弱小的幼儿,要么被杀掉,要么被遗弃。

越是青壮年,无论男女都是一笔横财。

被俘获的人口,在中外都是有用的。

古罗马的贵族都是大奴隶主,他们的奴隶从哪来的?

就是通过战争得来的,这也是他们愿意频繁发动战争的原因之一。

而中国古代,一样有人口市场买卖奴隶,同时,也急需大量的劳动力去筑河堤、开矿山、修陵墓、建设军事要塞、物流运输等等各种苦力劳动。

这些重体力劳动最需要的就是战俘,任何不人道的虐待都是一种正常的行为。

所以大规模屠杀完全是不得已,是为了震慑其他人,逼迫他们下跪乞降,自愿沦为奴隶。

而妇女的作用当然更多,为奴隶主生育人口,当佣人,性奴隶等等。

大战归来,部队押解着一眼看不到头的奴隶,这是最高兴的事情。

因为古代人口繁衍是非常缓慢的,人均寿命不长,唐朝的平均年龄不到30岁。这还是中国历史上最强大的时期。儿童夭折率,疾病防治,营养不良等等都会导致人口的大量损失。

一个处于生育期的男女,比金子还宝贵。

根本舍不得杀掉。

一个人口众多的国家和民族,就是最了不起的,就可以欺压其他国家和民族。

所以说这个屠城,是很微妙的。

与其说宣传敌人会带走大量人口当奴隶,不如说敌人一定会屠城,把所有人都杀光。

不然的话,就没有人来守城了。

好死不如赖活着,有一线生机,就要活下去。

敌人攻下了城,还带走了人口,这是双重失败。

蒙古人“车轮斩”。

这是就是典型的反宣传,绝不让汉人成为蒙古人的俘虏,必须要把这个问题讲清楚。

但是,“车轮斩”的出处在哪里?

这句话是从哪里来的?

要知道蒙古西征是需要大量劳动力的,这么远的路途,每天都要死去无数因为虐待、营养不良、被惩罚的奴隶,如果一直没有补充,他们是怎么一路行军到达东欧的?

蒙古人自身的人口数量有限,也只能满足军事作战需要,而后勤补给运输由谁来担当?

攻城时的土木作业有谁来完成?

如果说蒙古人一路只是杀杀杀的话。

这很显然经不起推敲。

蒙古人对于东西方都带来了灾祸,没有人对于蒙古人有好感,因此宣传蒙古人“车轮斩”是有目的性的。

当然,成为奴隶并不好,甚至于还不如当场被杀掉。

但是说屠城就是将人全部杀掉,这就是对于古代的人口问题缺乏了解所导致的。

所谓的屠城就是将抵抗意志最强烈的,难以征服的人口杀掉,剩下的作为战利品带走,放火烧毁城市,形成对于敌人的心理震撼,同时毁灭敌人的经济基础。有时候一些还未成熟的庄稼也要一起烧掉,损伤敌人的元气。

育龄期妇女全部都要,这是劳力和生育机器。过于瘦弱的婴儿、小孩和老人杀死或者遗弃。实际上不杀也行,因为接下来的死亡行军,自然就会淘汰掉最弱的,留下最强壮的。

被敌人席卷过的城市,一片瓦砾,人口几无,四处横躺着因为抵抗被屠杀的战士,这些战士尸首分离,残暴的敌人将这些战士的头颅堆在一起,像一座小山。或者沿着路边,插着木杆,人头就插在木杆上,面容狰狞,令人不寒而栗,一直绵延几百里。

文明就在血与火中煎熬着,黑暗的天空上乌鸦与秃鹫鸣叫,豺狼野狗在四处觅食,睁着血红血红的眼睛。

人间炼狱。


有人提到张献忠屠川。

我给大家看一点引用。

顺治元年(1644年)十一月十六日,张献忠在成都称帝,建国号“大西”,改元“大顺”,以成都为西京。
设置左右丞相,六部尚书等文武官员。命“汪兆麟为左丞相,严锡命为右丞相”。以王国麟、江鼎镇、龚完敬等为尚书。大西政权颁行《通天历》,设钱局铸“大顺通宝”行用。开科取士,选拔三十人为进士,任为郡县各官。 大西政权宣布,对西南各族百姓“蠲免边境三年租赋”。张献忠的号令森严,不许“擅自招兵”,“擅受民词”,“擅取本土妇女为妻”, 违者正法。张献忠封四个养子为王,孙可望为平东王,刘文秀为抚南王,李定国为安西王,艾能奇为定北王。
在一定程度上使得根据地逐步稳定。

称帝建国,这是什么意思?

张献忠决定在四川建立政权,做好进行长期抗清的准备。

仔细看一看史料,中外历史上,哪个君王在自己的国土上屠杀自己的国民?

建国就是为了杀子民方便?

把自己统治的人民杀光好当个光杆皇帝?

把人民杀完了,谁来纳粮?谁来当兵?谁来搞建设?谁来经商搞活经济?

如果张献忠这么蠢,他是怎么做到起义军领袖地位的?

这些都是污蔑之词。

清朝人编纂的《明史》说张献忠杀人如草,还特别立碑明志,上书:“天生万物与人,人无一物与天,杀杀杀杀杀杀杀”,这就是有名的"七杀碑"。不过七杀碑是否真实存在,考古学家们却众说纷纭。 有人说"七杀碑"实为张献忠的"圣谕碑",上面所书句子是“天生万物与人,人无一物与天,鬼神明明,自思自量”,之所以会有七杀碑流传是因为清廷为营造张献忠嗜杀的形象。

新中国建立后,对张献忠历史进行研究。

1646年,即清朝入关后第三年,清朝宣布张献忠已被战死,宣称四川平定。然而事实并非如此。清朝真正平定四川是在十三年后的1659年攻陷渝城(重庆)。张献忠死后十三年,清军才攻平定四川。也就是说在这十三年中,清军在和谁作战?可想而知而是四川人民和清军展开了殊死搏斗。造成大量人口锐减的时间应该是清军入川时期。假如张献忠真如清朝所宣传的那样,“是一个疯狂的杀人魔王。四川交通可达的人烟稠密之处,差不多被他杀绝”,那么,几乎没有人烟的四川,何能抵抗十多年?已经到了“弥望千里,绝无人烟”的地步,何需清兵们花费十多年时间去平定?
而清军在四川的屠杀主要有三次。第一次就是清军打败大西军后,即将主力调到川东与“摇黄”武装和南明残军作战;康熙三年,清军镇压夔东十三家义军是对川民的第二次大规模杀戮;而康熙十二年到康熙二十年的三藩之乱是四川百姓第三次大劫难。
因此对四川人民的这种顽强不屈的抵抗,清军采取了彻底屠杀的办法作为报复。即不论是“张贼”,还是无辜的平民,一律斩杀。更有甚者还上书顺治帝要求 “民、贼相混,玉石难分。或屠全城,或屠男而留女”。
清军中吴三桂的军队在四川干了大量坏事。如王屏藩部的北路将军、后被吴三桂封为国公的谭宏就是军纪甚差。整个四川“农苦于徭役,商苦于暴税,兵苦于战阵”。到了康熙十七年,已是“民不堪命”的局面。
这种残忍的镇压方式,在四川竟然持续了很长时间。为了隐瞒真相,清朝把他们自己干的这些大屠杀全部栽赃给张献忠。
在四川省绵阳市梓潼县七曲山上,有一座文昌庙,里面供奉这张献忠的塑像。当地曾发掘到一通张献忠部下的禁令碑,叫《大西骁骑营都督府刘禁约碑》,碑文记载张献忠部队纪律严明,不许“妄害良民”,不许“擅娶本土妇女为妻为妾”,违者“连坐”、“捆打”,直至杀头。因此,张献忠受到当地人的爱戴。张献忠在西充凤凰山遇难。当地人民十分怀念他,此后不久(康熙年间)就悄悄在来人稀少的风洞楼为张献忠塑了像。而此举遭到清廷的反对,张献忠塑像被清廷反复捣毁,并在后墙壁立了一道石碑,这块石碑叫《除毁贼像碑记》。 若张献忠真的是屠川,为何当地人还给他建庙塑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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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举授官制度真正落实之前,实际的情况是,权贵家族是人,平民是牲口。

砍牲口会很心痛的。一般针对外族,或者本身是流寇。

现在好像没有哪个国家真正落实科举授官制度。

票选制本质仍然是权贵家族轮流执政、共同议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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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城分两种,一种是战后的犒赏:攻城会死一部分人,但是你们要拼命攻城,攻下来,城里的东西随便抢,女人随便日,财物女人都不充公。所以这样的屠城不是杀光,是【随便杀】,杀人不是目的,目的是金钱女人。在获得金钱女人的时候如果遇到反抗就杀。女人的下场就那样,小孩子一般没人管。青壮年男性是要杀掉的,怕他们当中有士兵,也怕他们报复。

第二种是有计划的屠城,这个行为,主要目的就是【杀光】,不仅要找出每个人来杀死,甚至要杀死所有的活物。这样的屠城通常都是战争计划的一部分,目的是制造恐惧——投降就没事,不投降就鸡犬不留——是杀给未来要进攻的其他城市看的,这样做能大幅度降低随后的战争成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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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城,一为发泄,二为抢劫。

那时候的兵,不是穷苦之人也不会去当,就是混口饭吃,每天把脑袋栓在脖子上,指不定哪天就没命了,所以有机会放纵欲望,是绝不会克制自己的,一旦军队下令屠城,那么士兵抢劫来的财货、女人全归自己所有,没用的男人就杀了了事,这样对残暴的统治者来说,既发挥了军队部下的积极性,多劳多得,又能对其他反抗的地区加以震慑。


前段时间正好看了王秀楚的扬州十日记,最开始清军准备屠城的时候,士兵们先挨家挨户要钱,也不是要很多,一旦有富户给万金,就被直接被杀。于是,很多人放松了警惕,觉得是纪律严明的军队。

望北来数骑皆按辔徐行,遇迎王师者,即俯首若有所语。是时,人自为守,往来不通,故虽违咫尺而声息莫闻,迨稍近,始知为逐户索金也。....後乃知有捐金万两相献而卒受毙者,扬人导之也


接着一批人开始掳掠当地的妇女,其他的人就开始提刀杀人,直接破门而入,不少人不敢躲在屋里,就爬到屋顶上,暴行从早杀到晚,黑暗中不时有人发出哀嚎,到了深夜满兵累了,幸存的人才从上面摸下来,生火做饭。

天渐暮,敌兵杀人声已彻门外,因乘屋暂避;雨尤甚,十数人共拥一毡,丝发皆湿;门外哀痛之声悚耳慑魄,延至夜静,乃敢扳檐下屋,敲火炊食。


后来清兵嫌弃杀人效率太慢,就谎称有安民符节,大概就是良民证一样的东西吧,藏匿的人于是出来,三个满兵带着五六十号人,有男有女有小孩,先把每个人的钱财都搜刮一遍,再赶去集中屠杀,走的慢了直接路上就杀了,妇女因为是小脚所以经常摔在雨水的泥泞地里,而有些妇女带着婴儿赶路更加不便,就直接弄死,甩在路边,到处都是婴儿的尸体,路过的沟壑里全是残肢和尸体,血水太多都变成了五颜六色。

数十人如驱犬羊,稍不前,即加捶挞,或即杀之;诸妇女长索系颈,累累如贯珠,一步一蹶,遍身泥土;满地皆婴儿,或衬马蹄,或藉人足,肝脑涂地,泣声盈野。行过一沟一池,堆尸贮积,手足相枕,血入水碧赭,化为五色,塘为之平。


他们去的地方是扬州某个大户人家的房子,里面已经有一个当地浓妆艳抹的妇女,在拿抢劫来的财货,极尽媚态,还有几个不知哪里掳来的制衣女人,她们的作用,就是给前面路上所有妇女换衣服,妇女们赤身裸体,被满兵左拥右抱,喝酒调戏,不胜羞恼,难以启齿。

诸妇女因威逼不已,遂至裸体相向,隐私尽露,羞涩欲死之状,难以言喻。


男人就赶到前堂一个个杀,满兵提刀一呼,人们心惊胆战,没有不乖乖向前受戮的,这样的场景整个扬州城到处都是。

一卒忽横刀跃起向後疾呼曰:“蛮子来,蛮子来!”近前数人已被缚,吾伯兄在焉。仲兄曰:“势已至此,夫复何言?”急持予手前,予弟亦随之,是时男子被执者共五十馀人,提刀一呼,魂魄已飞,无一人不至前者;


这时候能躲的地方,要么是荒郊野岭,坟地之类的地方,要么就是房屋的夹层地道里,还有些人躲在茅草堆里,有被长矛赶出来杀了的,还有恐吓出来杀了的。几个满兵为了争抢女人而争吵,几十人白日野合,轮而奸之,有一个穿红衣的满兵压着少妇和女童和幼儿往前,小儿吵着要吃东西,于是一刀劈去,脑裂而死,带着妇女和女童走了。


数人复入草间,予窥其中,置大方桌数张,外围皆草,其中廓然而虚,可容二三十人。予强窜入,自谓得计,不意败垣从半腰忽崩一穴,中外洞然,已为他卒窥见,乃自穴外以长矛直刺;当其前者无不被大创,而予後股亦伤。於是近穴者从隙中膝行出,尽为卒缚,後者倒行排草而出。
(满兵)所掳一少妇一幼女一小儿,小儿呼母索食,卒怒一击,脑裂而死,复挟妇与女去。


满兵看到屋子里有棺材就会直接离开,去别处找其他人,因此也有人躲在棺材里,比如作者本人,但是有些当地的向导会故意带着满兵去抓人,于是乎,这么做也不行了。后来士兵放火赶人,很多人害怕活生生在屋子里被烧死不敢出来。只要有一个满兵,无论有多少人,哪怕有一百人,都只会跪地求饶,丝毫也不会反抗。

忽又烈火四起,何家坟前後多草房,燃则立刻成烬;其有寸壤隙地,一二漏网者,为火一逼,无不奔窜四出,出则遇害,百无免一。其闭户自焚者由数口至数百口,一室之中,正不知积骨多少矣......
刀环响处,怆呼乱起,齐声乞命者或数十人或百馀人;遇一卒至,南人不论多寡,皆垂首匐伏,引颈受刃,至于纷纷子女,百啼,哀鸣动地,更无论矣!


遇到拿出钱只能保存一时,一批一批过去搜刮干净了,迟早也就是死的事了。

大约此际无处可避,亦不能避,避则或一犯之,无金死,有金亦死;惟出露道旁,或与尸骸杂处,生死反未可知。

十日之后,整个城变成了人间地狱。

死去的尸体开始变黑腐败,瘴气熏天,到处在焚烧尸体,官府通知寺庙里的和尚们善后入殓。

初四日,天始霁,道路积尸既经积雨暴涨,而青皮如蒙鼓,血肉内溃。秽臭逼人,复经日炙,其气愈甚,前後左右,处处焚灼,室中氤氲,结成如雾,腥闻百里。盖此百万生灵,一朝横死,虽天地鬼神,不能不为之愁惨也!

传府道州县已置官吏,执安民牌遍谕百姓,毋得惊惧。又谕各寺院僧人焚化积尸;而寺院中藏匿妇女亦复不少,亦有惊饿死者,查焚尸簿载其数,前後约计八十万馀,其落井投河,闭户自焚,及深入自缢者不与焉。


这大概就是一次屠城过程了。


能活下来的人,要么是对军队有用的人,当向导帮清兵搜刮财帛,比如追查万金的富户,还有躲在棺材里的同胞。以及帮妇女制作衣服的衣匠,抓来给士兵做菜烧饭干活的平民。

要么就是抢掠的妇女,虽说毫无自尊,但或许能够因此不被杀。

再要么就是作者这样,运气非常好,九死一生,躲过一次次屠杀的人了。


——人性之恶,莫过屠城了,数百年之后读来仍觉得周围血腥不矣,唏嘘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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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城除了纯粹的恐怖行为(扬州十日)和报复性行为(曹操屠徐州)以外,还有一种是出于维稳的目的,以杀死精英人口来削弱叛乱地区的实力,避免今后再出现叛乱。所以并不需要杀死所有人。其中三国时期司马懿灭公孙渊后在襄平杀死近万人就是这个目的。

下面就来详细介绍这次辽东之战的始末。长文多图预警。


在诸葛亮去世以后,蜀汉的国策开始调整,大规模北伐行动停止了。曹魏上下也松了一口气,于是可以集中精力解决国内问题。其中威胁最大的就是盘踞于辽东数十年的公孙氏。

关于辽东公孙氏的崛起,主要归功于东汉时代在该地留下的丰厚的遗产。东汉帝国的边郡作为对抗游牧民族的前线,承担着很重要的军事任务,所以普遍拥有强大的实力,比如凉州军阀董卓,在平定凉州羌乱的过程中崛起,后来不断扩张实力,借机上京后竟有祸乱天下的能力。公孙氏政权也是如此,它统治下的辽东郡是东汉帝国在东北边疆的重要地区。

公孙氏政权的第一任领袖公孙度正是抓住了汉末中原的乱局,趁着朝廷鞭长莫及的机会,由一名封疆大吏逐步演化为割据势力。在公孙度的统治下,辽东郡不仅没有削弱反而更加强盛,公孙度去世时,留下的是一个范围东达日本海,北抵黑龙江流域,南至朝鲜半岛,西接乌桓诸部的强大政权,因此逐渐成为曹魏的心腹大患。

曹魏朝野上下其实早有平定辽东的想法,228年的时候,被称为佐世之才的刘晔就提出应该在公孙氏第四代领袖公孙渊刚刚夺权上位尚不稳定的时候趁势将其消灭以绝后患。但由于吴蜀两国威胁巨大,常常联手北伐,曹魏不敢多线开战,因此没有轻举妄动,这一计划也就不了了之。

辽东太守公孙渊夺叔父位,擅自立,遣使表状。晔以为公孙氏汉时所用,遂世官相承,水则由海,陆则阻山,故胡夷绝远难制,而世权日久。今若不诛,后必生患。若怀贰阻兵,然后致诛,於事为难。不如因其新立,有党有仇,先其不意,以兵临之,开设赏募,可不劳师而定也。后渊竟反。(三国志魏书程郭董刘蒋刘传第十四)

到233年明帝又任命田豫以汝南太守职都督青州诸军事,准备对辽东发起进攻。但后来公孙渊与孙权勾结,而且魏明帝曹睿认为发起跨海进攻很难取胜,于是叫停了这一计划。最后田豫仅仅用对水文地理情况的熟悉,设下埋伏俘虏了一些敌军,但没有与敌军发生大规模交战。

会吴贼遣使与渊相结,帝以贼众多,又以渡海,诏豫使罢军。豫度贼船垂还,岁晚风急,必畏漂浪,东随无岸,当赴成山。成山无藏船之处,辄便循海,案行地势,及诸山岛,徼截险要,列兵屯守。自入成山,登汉武之观。贼还,果遇恶风,船皆触山沈没,波荡著岸,无所蒙窜,尽虏其众。(三国志魏书满田牵郭传第二十六)

由此可见曹魏朝廷对于征辽东还是非常谨慎的,绝不会在没有消除南方的威胁前动手。其实公孙渊的地盘虽然不小,但实力也并不是很强,毕竟辽东苦寒之地,人口也就三十多万人,而曹魏的实力是公孙渊的十倍以上,为何要这样谨慎呢?原因就是辽东的地形对于中原政权的远征军极不友好。

今天我们若想从河北省出发前往东北的话,出山海关走傍海道则是最便捷的路线,但在一千八百多年前的三国时代,傍海道却不是现在这样一马平川。三国时期的傍海道位于地势低洼的辽西海滨,处于偏远地区且未经有效开发,因此湖泊沼泽众多,路况非常不好,尤其是到了雨季就更加难以通行。曹操当年北征乌桓时就没有选择这条路线而是走了虽然距离更长却更好走的卢龙道。

秋七月,大水,傍海道不通,田畴请为乡导,公从之。引军出卢龙塞。(三国志魏书武帝纪)

但卢龙道就是一片坦途吗?其实也仅仅就比傍海道好一点点,曹操大军当初险些因为补给断绝而全军覆没。

曹瞒传曰:时寒且旱,二百里无复水,军又乏食,杀马数千匹以为粮,凿地入三十馀丈乃得水。(三国志魏书武帝纪,裴注)

艰难穿过辽西走廊后也不要高兴得太早,大军进入东北平原后,在辽河以西,一片面积巨大的沼泽出现在你的眼前,这就是辽泽。所谓辽泽,就是古代辽河流域广阔的沼泽。辽泽与云梦泽、巨野泽不同,并没有大面积的水域,而是沼泽、湖泊、河流等组成的一片湿地。它的具体范围大致东抵沈阳市辽中区,北达沈阳新民市,西临锦州北镇市,南至盘锦市。

这片面积巨大的湿地割裂了辽东和中原的联系,在中原王朝陷入混乱时,辽东地区很容易自立为王。直到明清之际,随着东北地区的开发,辽泽才最终干涸并消失。

公孙渊的老巢襄平就位于今天辽宁省辽阳市,若想攻下襄平,就必须跨过辽泽天险,这也就是公孙渊虽然实力与曹魏差距巨大却敢于公然叫板的底气之所在。

当年红军过草地,红一方面军就有三分之一的减员,或许辽泽的环境不如松潘草地恶劣,但也绝对算得上是行军的噩梦。唐太宗东征高句丽时也吃到了辽泽的苦头,全靠阎立德开路架桥,才走出一条通路。

庚午,车驾至辽泽,泥淖二百余里,人马不可通,将作大匠阎立德,布土作桥,军不留行,壬申渡泽东。丁丑,车驾渡辽水,撒桥以坚士卒之心,军于马首山。(资治通鉴)

待历尽艰险通过辽泽之后,辽河又横亘在面前,这也是公孙渊最后一道防线,跨过辽河后,很快就可以抵达襄平。

公孙渊自恃天险在手,以为可以高枕无忧,毕竟在237年魏明帝曹睿曾派担任幽州刺史的名将毌丘俭前来讨伐,因为连降大雨难以进兵最终铩羽而归。但他却不知固国不以山溪之险,再加上这次的对手是能与当世第一名将诸葛亮对抗不落下风的司马懿,公孙渊的下场就可想而知了。

渊发兵反,俭进军讨之,会连雨十日,辽水大涨,诏俭引军还。(三国志魏书明帝纪)

公平地说,公孙渊的处境比当年的孟达要好得多,他拥有辽泽天险,兵力也更多,再加上公孙氏盘踞辽东经营了将近五十年,根基也远比孟达在上庸要深厚。而司马懿的兵力只有四万人,与公孙渊相比没有什么优势,所以此战并不是什么牛刀杀鸡,司马懿平定辽东之战还是很艰苦的。

从234年蜀汉退兵,到238年东征公孙渊几年间,司马懿击败了蜀将马岱,又收服氐人首领苻双和强端,立下不少功劳,由于曹魏宗室名将过早凋零,司马懿已成为军事上的国之柱石,这次平定辽东之战,曹魏也只能仰仗他了。

在出兵之前与皇帝的交谈中,司马懿对战争形势做了一个预测,他认为如果公孙渊弃城逃走是为上策;据守辽水东岸是为中策;死守襄平则为下策,必将败亡。而以公孙渊的智商,肯定会认为官军劳师远征,不能长久,因此他将先在辽水抗拒,然后退守襄平。后来的事实与司马懿料想的完全一致,这也证明他卓越的战略眼光以及对敌人心理层面准确的把握。

对曰:“渊弃城豫走,上计也;据辽东拒大军,其次也;坐守襄平,此成禽耳。”帝曰:“然则三者何出?”对曰:“唯明智能审量彼我,乃豫有所割弃。此既非渊所及,又谓今往孤远,不能支久,必先拒辽水,后守襄平也。”(资治通鉴魏纪六)

上策弃城逃走,表面看来非常狼狈,但却是最佳的选择。对于平叛的官军来说,怕的是“流寇”而不是“坐寇”。叛军无论人力和物力都远逊于中央,所仰仗的无非是地利。一旦打起持久战拼消耗,就正中了朝廷的下怀,只有败亡一途。但若是放弃坚城,遁入山区,这才是官军最头疼的。想打却抓不住对手,粮草供应又跟不上,时间久了师老兵疲就只能撤退。至于中策和下策则大同小异,无非是防线位置不同。

后世也有类似的例子,比如太平天国灭亡前夕若是听从李秀成让城别走的策略,擅长打阵地战的湘军恐怕对机动性较强的太平军就无计可施了。只是洪秀全不听,最后困守天京,坐以待毙,重蹈了公孙渊的覆辙。

司马懿不仅对战局的走向了然于胸,对战役的细节也有着具体的规划。在魏明帝询问平辽战争所需时间的时候,司马懿回答说:“前往辽东所需百日,交战百日,休息六十日,返程需百日,这样共计一年。

对曰:“往百日,攻百日,还百日,以六十日为休息,如此,一年足矣。” (资治通鉴魏纪六)

从238年正月司马懿受命出征,到239年正月赶回洛阳接受魏明帝托孤遗命,前后正好是一年的时间,司马懿料想得丝毫不差。

关于出征的兵力,司马懿也有妥善的安排,征辽东和魏蜀战争性质截然不同。与诸葛亮交战属于内线防守作战,粮草补给的压力并不大,其中最大的威胁是蜀汉军队强大的战斗力。征讨辽东则属于劳师远征,从洛阳到襄平距离三千里以上,虽然在冀州和幽州南部的前线地区也能得到补给,但是正如前面所说,有辽西走廊、辽泽和辽水三道天险的阻碍,保持粮道通畅并不容易。而公孙渊无论兵力和士卒的战斗力都远远无法和诸葛亮率领的蜀汉军队相比,所以出征兵力不宜过多,兵力太多的话反而增大了后勤补给的压力。因此司马懿这一次只带了四万精兵,对付公孙渊这样的对手,四万人足矣。

景初二年,帅牛金、胡遵等步骑四万发自京都。(晋书宣帝纪)

当年曹操征乌桓是在七月份,正好赶上雨季,导致傍海道无法通行,只好走卢龙道。司马懿针对这一情况做好了充分的准备,赶在华北地区的汛期之前行军,经过孤竹(今河北省卢龙县附近)和碣石(辽宁省绥中县附近),在六月顺利穿过辽泽,抵达辽水以西。

遂进师,经孤竹,越碣石,次于辽水。(晋书宣帝纪)

在辽水东岸,公孙渊的几万大军已经严阵以待,他们以辽隧(今辽宁海城市西北高坨子附近)为中心,布下了长达几十里的防线。司马懿的远征军面临的是一场艰苦的战斗。

文懿果遣步骑数万,阻辽隧,坚壁而守,南北六七十里,以距帝。(晋书宣帝纪)

其实公孙渊早在年初听说司马懿出兵的时候就联系吴主孙权求救。但是此人反复无常,早就把路走死了。当初孙权派使者给公孙渊送礼,还封为燕王,结果他竟然贪图财物杀了孙权的使者。

权遣使张弥、许晏等,赍金玉珍宝,立渊为燕王。渊亦恐权远不可恃,且贪货物,诱致其使,悉斩送弥、晏等首。明帝於是拜渊大司马,封乐浪公,持节、领郡如故。(三国志魏书二公孙陶四张传第八)

这做得就太过分了,已经是完全不留后路了。因此这回孙权也不可能救他,仅仅口头上声援了他,表达的意思就是你根本不是司马懿的对手,自求多福吧。其实孙权已经表现得很有涵养了。

初,文懿闻魏师之出也,请救于孙权。权亦出兵遥为之声援,遗文懿书曰:"司马公善用兵,变化若神,所向无前,深为弟忧之。"(晋书宣帝纪)

见司马懿大军压境,公孙渊只好派大将卑衍、杨祚领兵在辽隧防守,希望能够挡住司马懿的攻势,但遗憾的是,这些人的用兵水平和司马懿差得实在太远。

司马懿在雍凉和诸葛亮对决多年,受了不少熏陶,声东击西这样的战术已经是炉火纯青了。他先是虚张声势,在战线南侧大张旗鼓摆出要进攻的样子,将敌军主力吸引过来,然后突然北进,乘船渡河,逼近了辽东军的大营,并设置防御阵地。

帝盛兵多张旗帜,出其南,贼尽锐赴之。乃泛舟潜济以出其北,与贼营相逼(晋书宣帝纪)

这个操作和当年潼关之战中,曹操派徐晃奇袭蒲津渡有异曲同工之妙,都是虚张声势牵制敌人,以掩盖自己的真实意图,从而偷袭得手,以取得战场上的主动,在实际效果上也是非常好的。

与超等夹关而军。公急持之,而潜遣徐晃、朱灵等夜渡蒲阪津,据河西为营。(三国志魏书武帝纪第一)

这下卑衍和杨祚傻了眼,司马懿威名赫赫,他们不敢出战,因此只好在辽隧坚守,希望靠防御工事挡住魏军,但精明的司马懿怎么可能遂了他们的心愿?你既然不和我打,想等我师老兵疲被迫撤军,那我就逼你出战。司马懿的对策就是围点打援,具体来讲就是不理辽隧的敌军,直扑公孙渊的大本营襄平。

诸将言曰:"不攻贼而作围,非所以示众也。帝曰:"贼坚营高垒,欲以老吾兵也。攻之,正入其计,此王邑所以耻过昆阳也。古人曰,敌虽高垒,不得不与我战者,攻其所必救也。贼大众在此,则巢窟虚矣。我直指襄平,则人怀内惧,惧而求战,破之必矣。"遂整阵而过。(晋书宣帝纪)

当年司马懿领兵援救上邽和岐山堡的时候,张郃提议分兵堵住褒斜道和陈仓道的入口,司马懿就举了英布破楚的战例来说服张郃。这次为了让众将明白自己的意图,司马懿又引用了一个典故。

当年王莽令从弟王邑率四十二万大军围攻昆阳,严尤劝王邑说昆阳虽小却不那么容易攻下,而伪帝刘玄在宛城,不如攻打宛城。宛城若下,昆阳自然屈服。刚愎自用的王邑不听,结果挫于昆阳城下,不久便被刘秀打得惨败。

严尤说王邑曰:“昆阳城小而坚,今假号者在宛,亟进大兵,彼必奔走;宛败,昆阳自服。”邑曰:“吾昔以虎牙将军围翟义,坐不生得,以见责让。今将百万之众,遇城而不能下,何谓邪?”(后汉书光武帝纪)

这个例子用得十分恰当。众将认为劳师远征应当速战速决,而不宜持久作战,这个思路是没错的。但辽东军在辽隧建立了稳固的防守,这样再去强攻就不明智了。

司马懿直扑叛军老巢襄平的策略和当年严尤提出进攻宛城的思路是一致的。公孙渊主力部队都在辽隧,那么襄平必然空虚,而且公孙渊本人就在襄平,这时候襄平就是宛城,公孙渊就是更始帝刘玄,一旦老家被包围,辽隧的部队别无选择只能去解围,此乃攻敌所必救,于是就能迫使敌军离开防御工事,不得不与魏军展开野战。

这一战术当初诸葛亮也使用过,割上邽之麦并围困岐山堡都是为了打援,最后也大获成功。但这一战术也不是无敌的,它有个弱点,就是会过于深入敌境,有被断绝粮道的风险。第五次北伐的五丈原之战时,诸葛亮就没敢按司马懿的预想东出武功水威逼长安,或许就是害怕粮道被断。但这样虽然稳妥,却不可能达到诱敌出战的目的,最后含恨而终。

不过现在的情况和当初五丈原之战时候并不太一样,主要原因就是曹魏的都城是洛阳而不是长安。当时就算诸葛亮大军包围长安,司马懿承受的压力也不会特别大,他完全可以暂时不救长安而是去截断蜀军斜谷口的粮道,而诸葛亮一旦攻不下长安就有不战自溃的危险。

但襄平就不一样了,它本身就是公孙渊的大本营,是绝不能有失的。卑衍和杨祚若是不救襄平反而去断司马懿的后路,恐怕襄平城里的公孙渊也不会放过他们,因此他们就这样被迫落入司马懿的阳谋之中。

果然辽隧的敌军被引诱出来,司马懿带领的魏军都是百战强兵,当初和诸葛亮对阵也不落下风何况是公孙渊?于是他抓住机会发起进攻,三战三捷,辽东军胆寒,只好退守襄平,彻底陷入了重围。

贼见兵出其后,果邀之。帝谓诸将曰:"所以不攻其营,正欲致此,不可失也。"乃纵兵逆击,大破之,三战皆捷。贼保襄平,进军围之。(晋书宣帝纪)

汛期终于还是到了,七月司马懿大军包围襄平之后不久,辽东地区就开始连降暴雨,魏军的营盘为水浸泡,将士们苦不堪言。有人建议移营,但已经打到这个地步了,现在撤围就是前功尽弃,于是司马懿拒绝了这一提议,并将提出移营的出头鸟张静斩首,结果军中再也无人敢提出异议。

会霖潦,大水,平地数尺,三军恐,欲移营。帝令军中敢有言徙者斩。都督令史张静犯令,斩之,军中乃定。(晋书宣帝纪)

这时候陈圭(注意这个是司马懿的部下而不是当年徐州那个陈珪)作为工具人出来打了个酱油以突显司马宣王的睿智。他问:“当初打孟达就是靠闪电战,速战速决。现在打公孙渊,路途要更加遥远,为何却反而要打持久战了呢?”其实这一疑问也代表了相当一批将士想法。

司马陈圭曰:"昔攻上庸,八部并进,昼夜不息,故能一旬之半,拔坚城,斩孟达。今者远来而更安缓,愚窃惑焉。(晋书宣帝纪)

司马懿解释说:“ 咱得具体情况具体分析,孟达是兵少粮多,能坚持一年,当时我军是他的四倍,匆忙赶路没带多少粮草,所以只能速战速决。这次敌众我寡(夸张的说法,其实兵力差不多),但敌军粮草不及我军。而且连日大雨,想速战也不可能。敌军仗着人多且天气恶劣,认为我军难以持久因此不肯束手就擒,我们就应该将计就计表现出疲态麻痹他们,而不可轻举妄动。

帝曰:"孟达众少而食支一年,吾将士四倍于达而粮不淹月,以一月图一年,安可不速?以四击一,正令半解,犹当为之。是以不计死伤,与粮竞也。今贼众我寡,贼饥我饱,水雨乃尔,功力不设,虽当促之,亦何所为。自发京师,不忧贼攻,但恐贼走。今贼粮垂尽,而围落未合,掠其牛马,抄其樵采,此故驱之走也。夫兵者诡道,善因事变。贼凭众恃雨,故虽饥困,未肯束手,当示无能以安之。取小利以惊之,非计也。(晋书宣帝纪)

这就是水平,司马懿出征之前就想好了一切,他准确地分析出辽东军的特点。虽然坐拥山川之利,且兵力不少,但战力一般,而且由于辽东苦寒粮草不多,难以长期和朝廷对抗。司马懿一切战术安排都是为了规避敌军优势并针对敌军劣势,因此才能在战场上始终掌握着主动权。这才是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的高超境界。诸葛武侯死后,司马懿是军事上当之无愧的第一人。

等大雨停下来,司马懿不仅没有像之前毋丘俭一样撤退,反而继续围城并开始进攻。这下公孙渊真的害怕了,他仰仗的所有有利因素都被司马懿一一破解使,于是只好派相国王建和御史大夫柳甫请降。司马懿认为公孙渊缺乏诚意,于是将使者斩首。按理说两军交战不斩来使,但他这么干是有目的的,司马懿最擅长玩心理战,他是为了试探一下对手,看看公孙渊是什么反应。

结果公孙渊又派侍中卫演再来魏军大营商谈送人质的事,这个意思就再明显不过了,之前使者被斩,如果实力尚存就不该抱有幻想,只有死战一条出路。既然又派了使者那就说明公孙渊是真心想投降,他已经撑不住了。但既然已经走上了反叛的路还有可能再回头吗?

当初诸葛亮的使者就被司马懿利用了,这次他又想利用一下公孙渊的使者。他跟卫演说:“打仗嘛,核心就是五条。能打就打,打不过就守,守不住就跑,连跑都跑不了的话就只有两条路了,要么降要么死。所以送人质没意义。”

军事大要有五,能战当战,不能战当守,不能守当走,余二事惟有降与死耳。汝不肯面缚,此为决就死也,不须送任。"(晋书宣帝纪)

这段话的意思就是借助卫演给公孙渊传个口信,让他尽快认清现实,选择司马懿为他安排好的剧本,以免他做困兽之斗。现在打是肯定打不过的,守也守不住,因为守得住就没必要送人质了。公孙渊自然也是不想死的,因此他要么选择投降要么选择逃跑。选择投降就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所以公孙渊选择逃跑,可惜这时候已经晚了。

如果朝廷大军来讨伐之前公孙渊带大部队转移,司马懿就头疼了,但是现在你带着小股部队突围,那就是自寻死路。因为小部队在大军搜捕面前根本无可遁形。这就是司马懿跟陈圭说“出兵的时候我我怕他跑,现在我故意让他跑”的原因。此一时彼一时啊。

当初董卓被诛杀后,他的部将李傕郭汜想跑回凉州,被贾诩阻止了,说你们要是就这么跑回去的话一个亭长就能把你们抓住。其实也是这个道理。

校尉李傕、郭汜、张济等欲解散,间行归乡里。诩曰:"闻长安中议欲尽诛凉州人,而诸君弃众单行,即一亭长能束君矣。(三国志魏书荀彧荀攸贾诩传第十)

公孙渊就这样彻底落入司马懿的算计之中,很快就被追上斩首。虽然当初被侄子公孙渊夺去大位的公孙恭得到释放,但称霸辽东近五十年的公孙家族基本算是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了。

战后,司马懿进行了大清算,将襄平十五岁以上的男子七千人全部斩首,又杀死公孙渊属下官员两千人。这也是司马懿的一大黑历史。

男子年十五已上七千余人皆杀之,以为京观。伪公卿已下皆伏诛,戮其将军毕盛等二千余人。(晋书宣帝纪)

其实这件事应该放在特定的历史背景下去看,司马懿这么做并不是泄愤,他有正当的目的,这和当年曹操一怒之下屠徐州是有着本质上的区别的。

由于辽西走廊和辽泽的存在,辽东地区和中原的联系非常脆弱,因此这一地区有着极强的离心力,在中原陷入战乱之际,辽东就有脱离控制的风险。而且辽东位于曹魏的大后方,若不能彻底平定,就难以安心与吴蜀两国进行争霸。现在好不容易灭了公孙氏,但以后难保不会再出现太守拥兵自重割据一方的情况。

这次杀了近万人,还都是官吏以及青壮年,令辽东元气大伤。而后来曹魏又分别在景初三年和正始元年两次迁出辽东人口,这就从根源上彻底杜绝了今后辽东反叛的可能。

夏六月,以辽东东沓县吏民渡海居齐郡界,以故纵城为新沓县以居徙民。(三国志魏书三少帝纪第四)
丙戌,以辽东汶、北丰县民流徙渡海,规齐郡之西安、临菑。(三国志魏书三少帝纪第四)

但这一举措同时也有不小的弊端,就是在辽东留下了权力的真空,间接造成了后来鲜卑和高句丽等异族的崛起,事实上魏晋时期整个北部边疆的实力就处在一个持续衰落的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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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提到了扬州十日,但鞑清的战绩远比一次扬州十日要多,以下是关于鞑清乱图图的史料汇合(如有错误或遗漏,欢迎告诉作者)

扬州屠城

……撤兵防上游,坐视扬州屠。……可怜佳丽地,士女成炭涂!……宛转娇儿女,枕藉江与湖。哀号浮水出,涕泣通市俱。抚尸哭一声,痛绝还复苏。烈士死不悔,妻孥何罪辜!首祸者谁子?至今犹缓诛。—— 清代·钱澄之《悲愤诗》

或云江州下,不比扬州屠。早晚安集掾,鞍马来南都。或云移民房,插箭下严符。囊橐归他人,妇女弃军俘。——吴伟业

客言渡江来,昨出广陵城。广陵城西行十里,犹听城中人哭声。去年北兵始南下,黄河以南无斗者。泗上诸侯卷旆旌,满洲将军跨大马。马头滚滚向扬州,史相堂堂坐敌楼。外援四绝誓死守,十日城破非人谋。扬州白日闻鬼啸,前年半死翻山鹞。此番流血又成川,杀戮不分老与少。城中流血迸城外,十家不得一家在。到此萧条人转稀,家家骨肉都狼狈。乱骨纷纷弃草根,黄云白日昼俱昏。仿佛精灵来此日,椒浆恸哭更招魂。魂魄茫茫复何有,尚有生人来酹酒。九州不复罢干戈,生人生人将奈何?—— 明代·邢昉《广陵行》

忆昔芜城破,白刃散如雨。杀人十昼夜,尸积不可数。伊谁蒙不戮,鬼妻与鬼女。红颜半偷生,含羞对新主。城中人血流,营中日歌舞。谁知洁身者,闭门索死所。自经复自焚,备尝杀身苦。崩榱堕楹底,偏存命一缕。事定夫也归,故妻出垣堵。祸害百万家,无恙独此户。仰面谢苍天,回头案重举。——吴嘉纪 挽饶母

黑云压城城欲摧,北风吹折琼花飞。扬州乙酉遭屠戮,卓氏贞魂至今哭。将军降敢丞相死,一家八口齐赴水。池中土作殷红色,血渍波痕转逾碧。曾闻精卫能填海,一勺之池想易改。—— 清代·李柏《卓烈妇》

至是城破,豫王下令屠之,凡七日乃止。——扬州城守纪略 戴田

俄而伯兄至,曰:中衢血溅矣。……天渐暮,大兵杀人声已彻门外,因乘屋暂避;雨尤甚大,数人共拥一,丝发皆湿透。门外哀痛之声,悚耳慑魄。……城中四周火起,近者十余处,远者不计其数。赤光相映如雷电,辟卜声轰耳不绝。又隐隐闻击楚声,哀顾断续,惨不可状。……二妾皆散发露肉,足深入泥中没胫。一妾犹抱一女,卒鞭而掷之泥中,旋即驱走。一卒提刀前导、一卒横槊后逐,一卒居中或左或右,以防逃逸。数十人如驱牛羊,稍不前,即加捶挞,或即杀之。诸妇女长索系颈,累累如贯珠,一步一蹶,遍身泥土。满地皆婴儿,或衬马蹄,或藉人足,肝脑涂地,注声盈野。行过一沟一池,堆尸贮积,手足相枕,血入碧水赭,化为五色,塘为之平。至一宅,乃廷尉永言姚公居也;从其后门直入,屋宇深邃,处处皆有积尸。予意此间,是我死所矣。乃委迤达前户,出街复至一宅,为西商乔承望之室,即三卒窠穴也。入门,已有一卒拘数少妇拣拾箱笼,綵缎如山。见三卒至,大笑;即驱予辈数十人至后厅。留诸妇置旁室中,列二方几、三衣匠,一中年妇人制衣。妇,本郡人,浓抹丽妆,鲜衣华饰;指挥言笑,欣然有得色。每遇好物,即向卒乞取;曲尽媚态,不以为耻。卒尝谓人曰:我辈征高丽,掳妇女数万人,无一失节者;何堂堂中国,无耻至此?呜呼!此中国之所以乱也。三卒将妇女尽解湿衣,自表至里、自顶至踵,并令制衣妇人相修短、量宽窄,易以鲜新。而诸妇女因威逼不已,遂至裸体不能掩盖,羞涩欲死者,又不待言也。换衣毕,乃拥诸妇女饮酒食肉,无所不为,不顾廉耻。一卒忽横刀跃起疾呼,向后曰:蛮子来!近前,数人已被縳,吾伯兄与焉。仲兄曰:势已至此,夫复何言!急持予手前,予弟亦随之。是时,被执男子共五十馀人;提刀一呼,魂魄皆丧,无一人敢动者。予随伯兄出厅,见外面杀人,众皆次第待命。……予复由后巷至前,闻前堂杀人声,愈惶怖无策。……喘息方定,忽闻隔墙吾弟哀号声,又闻举刀砍击声;凡三击,遂寂然。少间,复闻仲兄哀恳曰:吾有金在家地窖中,放我取献。一击,复寂然。予时神已离舍,心若焚膏,眼枯无泪、肠结欲断,不复自主也。旋有卒,挟一妇人直入,欲宿此榻;妇不肯,强而后可。妇曰:此地近市,不可居。予几不免焉。顷之,卒仍挟妇人而去。室有仰屏,似席为之,不胜人;然缘之可以及梁。予以两手扳梁,行条而上,足托驼梁,下有席蔽,中黑如漆;仍有兵至,以矛上搠,知是空虚,料无人在上,予始得竟日未遇兵。然在下被刃者,又不知几何人。街前每数骑过,必有数十男妇哀号随其后。是日虽不雨,亦无日色,不知旦暮。久之,军骑稍疏,左右惟闻人声悲泣。思吾弟兄已伤其半,伯兄亦未卜存亡,予妇、予子不知何处;欲踪迹之,或得一见。乃附梁徐下,蹑足至前街。街中人首相枕籍,天暝莫辩为谁;俯尸遍呼,无应者。遥见南首数火炬蜂拥而来,予急避之;循郭走,城下积尸碍步,数跌复起。每有所惊,即仆地如僵尸。久之,得达小路;路人昏夜互触,相惊骇。大街上举火,照耀如白日。自酉至亥,方及兄家宅;门闭,不敢遽击。俄闻妇人声,知为吾嫂,始轻击;应门者,即予妇也。大兄已先返,吾妇子俱在。予与伯兄哭,然犹未敢遽告仲兄、季弟之被杀也。嫂询予,予依违答之。予询妇何以免?妇曰:方卒之追逐也,子先奔,众人继之,独遗我。我抱彭儿投屋下,不得死;吾妹踢伤足,亦卧焉。卒持我二人至一室,屋中男妇几十人皆鱼贯而縳;因嘱我于诸妇曰:看守之,无使逸去!卒持刀出。又一卒入,劫吾妹去。久之不见卒至,遂绐诸妇出。出即遇洪妪,相携至故处,故幸免-洪妪者,仲兄内亲也。……外复四面火起,倍于昨夕。潜出户外,田中横尸交砌,喘息犹存。遥见何家坟中树木阴森,哭音成籁;或父呼子、或夫觅妻,呱呱之声,草畔溪间,比比皆是,惨不忍闻。回至洪宅,妇欲觅死;予竟夜与语,不得间,东方白矣。……魂少定而杀声逼至,刀环响处,怆呼乱起;齐声乞命者或数十人,或百馀人。遇一卒至,南人不论多寡,皆垂首匐伏,引颈受刃,无一敢逃者。至于纷纷子女,百口交啼,哀鸣动地,更无论矣。至午后,积尸如山,杀掠更甚。……喘惊未定,忽一红衣少年掺长刃直抵予所,举锋相向;献以金,复索予妇。妇时孕九月矣,死伏地不起;予绐之曰:妇孕多月,昨乘屋跌下,孕因之坏,万不能生,安能起来。红衣者不信,因启腹视之,兼验;以先涂之血裤,遂不顾。所掳一少妇、一幼女、一小儿,儿呼母索食,卒怒一击,脑碎而死;挟妇与女去。……户外有卒,一时手杀二人……途中乱尸山叠,血流成渠。……继一狠卒来,鼠头鹰眼,其状甚恶,欲劫予妇。妇偃蹇以前,语告之,不听,逼使起立。妇旋转于地下,死不肯起。卒举刀背乱打,血溅衣裳,表裹溃透。先是,妇戒予曰:倘遇不幸,吾必死;勿以夫妇故乞哀,并累子!故予远躲草中,为不知焉。予亦谓妇将死,而恶卒仍不舍,将妇发周数匝于臂,横拖而去。怒叱毒打,由田陌至深巷一箭多地,环曲以出大街;行数步,必击数下。突遇众骑中一人与卒满语数句,遂舍予妇去,始得匍匐而返……忽又烈火四起,何家坟前后多草房,燃则立刻成烬;其有寸壤隙地一、二漏网者,为火一逼,无不奔窜自出。出则遇害,百无一免。亦有闭户焚死者,由数口至百口;一室之中,正不知积骨多少。大约此际,无处可避,亦不能避;避则或一犯之,无金死,有金亦死。惟出露道旁与尸骸杂处,生死反未可知。予与妇子并往卧冢后,泥首涂足,殆无人形。火势愈炽,墓中乔木烧著,光如电灼、声如山崩,风势怒号,赤日惨淡为之无光。目前如见无数夜叉鬼,驱杀千百地狱人而驰逐之。惊悸之馀,时作昏聩;盖已不知此身之在人世间矣。骤闻足声震响,惨呼震心;回看墙畔,则伯兄被获。遥见兄与卒相持,兄力大,撇而得脱;卒遂赶去─此卒即前日劫吾妇而复舍者也。半晌不至,予心摇摇。伯兄忽走来,赤身披发,为卒所逼,不得已向予索金救命。予仅存一锭,出以献卒;而卒怒甚,举刀击兄。兄辗转地上,流血满身。彭儿拉卒,涕泣求免(时年五岁)。卒以儿衣拭刀血再击,而兄将死矣。旋拉予发索金,刀背乱击不止。予诉金尽,曰:必欲金,即甘死;他物可也?卒牵予发至洪宅;予妇衣物置两瓮中,倒覆下,尽发以供其取。凡金珠之类无不要,而衣服择好者取焉。见儿项有银锁,将刀割去。去时,顾予曰:吾不杀你,自有人杀你也。知洗城之说已确,料必死矣。……有数卒掳四、五个妇人,内二老者悲泣、两少者嘻笑自若。后有二卒追上夺妇,自相奋击;内一卒劝解,作满语。忽一卒将少妇负至树下对合,馀二妇亦就被污。老妇哭泣求免。三少妇恬不为耻,十数人互为奸淫;仍交与追来二卒,而其中一少妇已不能起走矣……明日,为五月朔日。势虽不甚烈,然未尝不杀掠;而富家大室,方且搜括无馀。子女由十馀岁起,抢掠殆无遗类。是日,兴平伯复入扬城,而寸丝、粒米尽入虎口矣。萧条残破,难以奉述。……初二日,传府道州县已置官吏,执安民牌遍谕百姓,毋得惊惧。又谕各寺院僧人,焚化积尸;而寺院中藏匿妇女亦复不少,亦有惊饿死者。查焚尸簿载数共八十馀万,其落井投河、闭门焚缢者不与焉,被掳者不与焉。初三日,出示放赈。偕洪妪至缺口关领米,米即督镇所储军粮如邱陵;数千担,片时荡然一空。往来负戴者俱焦头烂额,臂胫伤折,刀痕满面,如烛泪成行。抢米之际,虽亲友不相顾;强者去而复来,老弱被重伤者终日不能得升粒。初四日,天晴。烈日蒸熏,尸气薰人。前后左右,处处焚烧,烟结如雾,腥闻数十里。是日,予烧棉及人骨成灰,以疗兄疮;垂泪颔之,不能出声。——扬州十日记

清兵破城入,屠扬州,可法死之。——邹漪 明季遗闻

北兵破扬州,大学士史可法、知府任民育、诸生高孝缵、王士秀死之,北兵遂屠其城。——黄宗羲 弘光实录钞

顺治二年十一月十五日,扬州十日的大刽子手豫亲王多铎,将屠杀中掠夺的“才貌超群汉女人一百零三”,奉献给满清最高酋长。顺治帝获得十名,摄政王多尔衮获得三名,辅政郑亲王济尔哈朗三名,肃亲王豪格等各二名,英郡王阿济格等各一名。——清初内国史院满文档案译编

豫王屠扬城,史德威被执,不屈——李天根 爝火录

乙酉,端午日,予等观竞渡,知大兵已屠广陵。——研堂见闻杂记

昨大兵至维扬城内,官员军民撄城固守;予痛惜民命,不忍加兵,先将祸福谆谆晓谕。迟延数日,官员终于抗命;然后攻城屠戮,妻子为俘。是岂余之本怀!盖不得已而行之。嗣后大兵到处,官员军民抗拒不降,维扬可鉴!(这是蜻军发给各处的谕示)——江南闻见录

多铎屠扬州凡十日,入瓜洲。——续明纪事本末

遂传令屠城。得威已逸去,骸积如山,公尸莫可辨。六月初十日,得威回扬。其书初寄盐商段氏,遭杀戮已尽;从破篓废纸中简得之,持至南京上太夫人。——雪交亭正气录

扬州女子,逸其名;投水死。
绝命诗一首
妾长闺门二十春,岂期今逐塞尘奔!杀身无补君王事,死节难酬夫婿恩。江静犹堪沈弱质,月明谁与吊孤魂!深山落日啼猿处,过客闻之亦怆神!——雪交亭正气录


嘉定屠城

“惟初七日骑兵先至者过新泾镇,大肆淫虐;妇女不胜其嬲,毙者七人。”“骑兵四面杀人,大呼唐秀才何在?”“成栋知镇民支廉为乡兵首,支家桥一带房屋焚毁略尽,男妇被杀者一千六百四人。”“成栋遣十余骑,若将薄城者;城上连发大炮伤二人,遂引去;过新泾镇,纵火焚屋,鸡犬悉尽。”“会日暮,成栋吹螺收兵,入村落,淫杀无度”“成栋大陈兵仗,踞乡兵所架高台,麾兵入镇肆行屠戮,共杀一千七十三人,虏去妇女无算。选美妇、室女数十人,置宣氏宅;虑有逃逸,悉去衣裙,淫蛊毒虐不可名状。分部括取金、帛,满载往娄东。”“及清兵至,悉从屋上奔驰,通行无碍;难民在下者反阻绝,不得路,悉投河死,水为不流。”“辰刻,乃开门入,下令屠城;约闻一炮,兵丁遂得肆其杀戮。家至户到,小街僻巷,无不穷搜;乱苇丛棘,必用鎗乱搅,知无人然后已。兵丁每遇一人,辄呼蛮子献宝!其人悉取腰缠奉之,意满方释。遇他兵,胁取如前。所献不多,辄砍三刀,至物尽则杀。故僵尸满路,皆伤痕遍体;此屡砍使然,非一人所致也。余邻人偶匿■〈林上取下〉筱中得免,亲见杀人情状。初砍一刀,大呼都爷饶命。至第二刀,其声渐微。已后虽乱砍,寂然不动。刀声割然遍于远近,乞命之声嘈杂如市。所杀不可数计,其悬梁者、投井者、断肢者、血面者、被砍未死手足犹动者骨肉狼籍,弥望皆是。投河死者,亦不下数千人。三日后,自西关至葛隆镇,浮胔满河,舟行无下篙处;白膏浮于水面,岔起数分。妇女寝陋者,一见辄杀。大家闺彦及民间妇女有美色者,皆生虏;白昼于街坊当众奸淫,恬不知愧。有不从者,用长钉钉其两手于板,仍逼淫之。嘉定风俗雅重妇节,惨死者无数;然乱军中,姓氏不闻矣。初六日,成栋拘集民船,装载金帛、子女及牛马羊豕等物三百余艘,往娄东”“嘉定破,每丁一名,勒令纳紬衣五领、铜锡器五件,积资巨万;以薙发为名,日出行劫,割人手、啖人心肝,动以百计。虽遇亲戚朋友,无所择。其父鸣鹿素长厚,每闻元吉杀人,辄仰天大号。元吉怒,毒杀滋甚;与朱香、曹寿、赵五、哈伯章等分部杀掠,数十里内草木朱殷。时城中无主,积尸成坵,惟三、四僧人于被焚处撤取屋木,聚尸焚之;民间炊烟断绝。”“清兵入镇,居人尚未起,肆行屠戮,流血没踝;乘胜屠外冈镇。二十七日,浦嶂等知外冈、葛隆二镇已破,道路无梗;且嘉定初被屠,虽有存者,势不敢抗,然不剿绝,后必有变,因力劝成栋再屠其城。是日,逢嶂者龆龀不留。”——嘉定屠城纪略

“是日,李成栋屠嘉定。”“丙子,浦嶂引土兵再屠嘉定,髦稚不遗。”——吴伟业 鹿樵纪闻

成栋屠嘉定。寻以降将徐元吉言,欲再屠之——续明纪事本末

七月初三日,闻轰声如雷,声在东南,不知嘉定已破,如侯广成(峒曾)辈皆婴城。至是屠戮无遗,掠辎重妇女无算。——研堂见闻杂记

七月初七日屠嘉定,左通政侯峒曾死之——梅村家藏稿


江阴屠城

“二十三日,大清兵掠东乡。清兵合营并北,焚民居,多杀戮。”“清兵乘胜东下,恣掠大桥、周庄等处,搜山掠地,肆意抄杀,所伤老弱、男女无算。”“况既为义举,便当爱养百姓,收拾人心,何故屠戮、奸淫、烧抢、劫掠,使天怒人怨,怆目痛心。(这段文字来自江阴军民给清军的信)”“良佐再令军士搜杀星散乡民,而乡兵断绝,遂专意攻城矣。”“清兵东掠大桥、周庄、华墅、陶城、三官、祝塘等镇;祝塘人拒之,兵燹之惨,甲于他镇。” “八月二十二日,屠城。次日,犹巷战不已,清兵用火攻败之。四民骈首就死,咸以先死为幸,无一人顺从者。下令从东门出者不禁,又下令十三岁以下童子不杀,男女老少赴水、蹈火、自刎、投缳者不能悉记。内外城河、泮河、孙郎中池、玉带河、涌塔庵河、里教场河处处填满,叠尸数重,投四眼井者二百馀人。二十三日,止杀。满城杀尽,然后封刀。午后,出榜安民。城中所存无几,躲在寺观塔上隐僻处及僧印白等,共计大小五十三人。是役也,守城八十一日,城内死者九万七千馀人,城外死者七万五千馀人。”——江阴守城记 慕庐氏韩菼

“如有抗拒不遵,王师一到,玉石不分,尽行屠戮。(这是清军给居民的谕示)”“凡攻守八十一日,清兵围城者二十四万,死者六万七千,巷战死者又七千,凡损卒七万五千有奇。城中死者,井中处处填满,孙郎中池及津池叠尸数层,然竟无一人降者。”——江阴守城记 许重熙

本朝开国时,江阴城最后降。有女子为兵卒所得,绐之曰:“吾渴甚!幸取饮,可乎”兵怜而许之。遂赴江死。时城中积尸满岸,秽不可闻。女子啮指血题诗云:“寄语路人休掩鼻,活人不及死人香。” ——随园诗话

及顺治二年乙酉,江阴被屠——明季北略

江阴屡攻不下,至三月乃克,遂屠其城。——明季遗闻

破江阴,屠之。——杨陆荣 三藩纪事本末

而吾邑内外殉节被难者,且数十万矣。程璧,先事出为僧徐墅而死。黄明江,为我朝购得,劫之北行;中道杀骑卒逃,卒死下。其馀不即死者,兵炙其财而后戮之;妇女童子,略为奴婢。二十四日,敕兵北上,新任县丞卞化龙命舁尸至城外焚瘗,道旁白骨如山积。——江上遗闻录

其党株连死二百馀人,全家抄没……馀不即死者,兵劫其财而戮之……二十三日,满城封刀(是日出榜安民。城中所有无几,连僧印白及躲在观音寺天花板内井塔上等处,共计大小五十三人(纪事))。至于城外大小男妇掳掠受累者,不可胜言(纪事)。八月二十三日,清军于江阴城外一带地方,每落铁骑飞来。逼各家献宝,推跌老者,掷死少者,掳掠壮者。水行扯船,陆行挑行季,稍不如意,兵棍交加。其十岁上下男女,掠买甚夥。其二十内外略有姿色妇女,掳去者尤多,略不遂意,杀弃河干。跟随不上,枪刺路旁。美人尘土,饮泣吞声。甚至四五岁孩童,枪挑毯玩,以为美观。将领恨江阴打仗三月,杀伤无数,故不禁约。师行带至山东、山西、口外辽东、盛京去者甚多。至河南,陕西者略少。各省义士,闻出阵人带江阴人归。无不集看,咨嗟送食。至所掠去之人,或不服水土而亡,或不得其所而死,或脱逃而归者,间亦有之。二十四日,封识火药器械等于察院,饬兵北上,贝勒令刘花马为前军中军,率大军二十馀万班师。又将官数员,统大军,拖大,还镇江、南京、松江等处,限同日起程,三日始出境(纪事)。新县丞卞化龙命舁尸城外,焚瘗(化龙到任时,见腐尸阜塞道旁,人践尸行,心颇不忍。先命将大街、中街、南街三处要道尸首火化,白骨以蒲包将船载至筑塘南埋之(事实))。贡生黄毓焚、僧印白(姓徐城破时为僧(遗闻)),经理于筑塘万骨茔者,为尸二万七千馀,就地攒瘗成阜者,不知其数(三街尸骸焚尽遂移,三街之外死尸随烧随埋,比万骨茔更多数倍。城内尸首既葬北门外君山各义冢,又将城外尸骸聚集烧堆者四城之外,或山或田岸皆是(纪事))。……薙发之夕,哭声遍野,咸以不克保遗体为恨。可怜江阴城,杀得闭门绝户,不得寸著者,十之七八;被火烧光,仅存瓦砾者十之三。清军掳掠于前,武进人抄抢于后。自八月二十一日至二十九日,连日天雨,黑地尸骸暴露,满地堆积。鸦食心肝,狗食肺腑,臭腐难闻。浮尸涨胖,塞满河内,被鳗钻入腹内,至腹穿尸腐,始沉水底,凡张鱼者,举得江鳗数斤,鱼食入肉,故皆赤色。顺治三年,邑侯刘景绰开浚城河,犹有白骨堆积河底。后季文石之子星灿,有挽诗两句云:提起暨阴城破日,石人也要泪千行。此乙酉年殉难实纪也。阎公遗笔题七里庙壁(七月九日入城主盟,经此)云:露胔白骨满疆埸,万死孤臣未肯降。寄语行人休掩鼻,活人不及死人香。——江上孤忠录

路旁各处招贴,寻妻觅女者,知昆山于七月七日被屠,太仓于三十日被兵,松江于八月初三日被兵,兵回时多掠妇女,卖于城内外,冀破镜或可复圆,故具招寻觅耳。乱离之惨乃尔。江阴负固,屡挫兵锋,贝勒发愤战,限三日不破者,破城诸将悉按军法,乃八月二十二日下之,闻屠遍城中,并及城外,三、四十里俱尽,此劫运使然。——崇祯记闻录

博托屠江阴,死者数万,无一降者。——续明纪事本末

王师破江阴诛其民,以城抗者而俘其妇——西河集


吴江屠县

吴江因杀县令,不服剃发,发兵往屠。是夜兵入城,城中迁者已过半,兵丁各以取材为急,人得逃匿,被屠仅数十人,复往同里,杀戮无算。——崇祯记闻录

十五日,吴江寇变,入城戕杀县令孔□祖,劫库劫狱,未几退去。郡中闻报,吴公统兵往剿,无对垒者,仅责城中居民不救护父母官,不无斩戮搜索,从征目兵,皆厚获而归。——崇祯记闻录


仙居之屠

我师统满汉兵克复仙居,攻败之,馀贼杂民处,黑白难辨,横罹锋镝者,不知凡几。——浙东纪略、宁海将军固山贝子功绩录


南昌屠城

……去年攻虔祇自弊,今来守城堕虏计。又闻倡义非同谋,到死相疑还相制。古言两雄不并栖,何不分兵犄角湖东、西。何为一城坐困与俱毙,使我百姓无故成鲸鲵。旧岁此城初反正,即今城破复谁恨。英雄成败古来多,其奈城中人命何。——钱澄之 悲南昌

七里街头涉江去,正到金王战场处。平沙白骨撑乱麻,夜半髑髅作人语。南行岭上驱车度,遥望江城只烟雾。道傍颓灶绝人烟,旅店荒荒走狐兔。……江城兵火遭屠戮,犹是饥人啖馀肉。酸辛儿女葬齿牙,呼吸刀砧充豕畜。——彭孙贻 南昌七里街吊金谭战场

“溽暑督工不停晷,上曝旁蒸,死者无虑十余万”“附郭东西周回数十里间,田禾、山木、庐舍、邱墓一望殆尽矣”“妇女各旗分取之,同营者迭嬲无昼夜。三伏溽炎,或旬月不得一盥拭。除所杀及道死、水死、自经死,而在营者亦十余万,所食牛豕皆沸汤微 ?集而已。饱食湿卧,自愿在营而死者,亦十七八。而先至之兵已各私载卤获连轲而下,所掠男女一并斤卖。其初有不愿死者,望城破或胜,庶几生还;至是知见掠转卖,长与乡里辞也,莫不悲号动天,奋身决赴。浮尸蔽江,天为厉霾。”——徐世溥 江变纪略

“省城各门投出百姓有三四十者,有五七十者,有百余者,俱出投降。拿到谭固山面前审毕,发与众家男妇不留,俱杀讫。十月初一日,省城百姓从四门投出男妇共有三百余名,谭固山审问,据说城内绝粮半月有余,米卖银八钱一升,糠卖银二钱一升,老鼠一个卖银二钱,人吃人,不能支捱;审毕发出分杀讫”“贼伪王副将乘城内火起,带领贼兵并家眷五百余名,剃发押甲投出,谭固山止留十一员名,余贼分杀讫。初三日午时,有贼将一员领贼兵一百二十名携带大独眼槍四杆、三眼槍四杆、鸟槍七杆、火药三桶,投在厢红旗下;火药、火器留用,贼官贼兵俱杀讫。本日未时,城内投出百姓男妇七十余名,男人分杀,妇女分留。”——明清档案

清师屠南昌府——东明闻见录

谭泰屠南昌,遗孑皆尽。——续明纪事本末


大田之屠

博托兵趋福州,长蛟等奉德化王慈烨居之,取大田诸邑。攻者至,扼于山势,不能克;相持历岁。陈锦使于对山垒土齐寨而击之,长蛟诸人力战死。王被执,死;宗室王侯死者极众。始谓其险可依,共保之也。锦又嗜杀,几屠刈矣。——续明纪事本末


湘潭屠城

“屠至二十六日封刀,二十九日方止”。“城中不满百人。”


赣州屠城

戍岁蛇之月,清人围始筑。……哀此虔城(虔城即赣州)人,百万殉屠戮。池填志妇尸,骴臭忠良肉。白骨撑成堆,隘巷纷践蹴。城郭人民非,台址亦啼鵩。——彭孙贻 章贡台

虔城十万八千户,今者白骨撑成堆。——虔之山行 彭孙贻

闭城刈人人莫逃,马前血溅成波涛。朱颜宛转填眢井,白骨撑拄无空壕!自从司马誓城守,老弱登陴谁敢走!清江、龙泉居上游,突围入城今在否?诸君磊落忠义人,死去名节千秋新。可怜虔州十万户,日暮飞作沙与尘!——虔州行 钱澄之

虔州陷后死者多,给谏不死意如何?舁去南昌还绝粒,不死锋刃死沈痾!——续虔州歌

赣当明季户籍十万八千,丙戌十月城破,存者三千户。——赣州府志

声桓屠赣州,使徐元仁、胡有声、高进库守之。——续明纪事本末

围城二月,城坚不可猝拔,因尽屠诸县以孤虔。——石匮书后集

北师登舟拔营,走三十里。因尽屠下邑以孤赣。——东山国语

庚寅春,赣檄兵十万围攻之;城破,屠掠几尽。——先伯兄魏祥墓志铭


乐平、余干、浮梁之屠

乐平、馀干、浮梁间民固忍健,得仁屠之,死者无艺——续明纪事本末

及王得仁大发兵屠乐平——续明纪事本末

后王得仁大发兵屠乐平——南疆绎史


广州之屠

初,继茂与可喜攻下广州,怒其民力守,尽歼其丁壮。——清史稿

初,继茂与可喜攻下广州;怒其民久相抗,凡丁壮辄诛戮。

大屠杀从11月24日一直进行到12月5日。他们不论男女老幼一 律残酷地杀死,他们不说别的,只说:“杀!杀死这些反叛的蛮子!”——卫匡国 鞑靼战纪

鞑靼全军入城之后,全城顿时是一片凄惨景象,每个士兵开始破坏,抢走一切可以到手的东西;妇女、儿童和老人哭声震天;从11月26日到12月15日,各处街道所听到的,全是拷打、杀戮反叛蛮子的声音;全城到处是哀号、屠杀、劫掠;凡有足够财力者,都不惜代价以赎命,然后逃脱这些惨无人道的屠夫之手。——约翰纽霍夫 在联合省的东印度公司出师中国鞑靼大汗皇帝朝廷

可喜屠广州,孑遗无留;逸出城者,挤之海中。——续明纪事本末

城前后左右四十里,尽行屠戮,死者六十余万人。相传城中人士窜伏六脉渠约六七千人,适天雨,渎溺几尽,其所存仅二人,双门底刘中山其一也。——橡坪诗话

耿继茂、尚可喜兵入广州,屠戮甚惨;城内居民,几无类。——爝火录

非范承恩开门迎降,广州不破也。城破之日,诸将全师扬帆以去,北师望之,未发一矢;所屠剿者,合城士民而已。——藏山阁集

何吾驺者,更为可怪。彼三百万家私,大澜小澜之住宅,巍焕壮丽,总付之一炬。又两广军民杀戮几百万,城郭村野燬灭几万家——风倒梧桐记

初二日,清陷广州,屠之。李元胤携重赀入广州,城中人亦婴城自守;男子上城,妇女馈饷。清兵环围城外,自八月至十一月。初二日五鼓,北门观音山扎云梯,遂入城。城中惊惶相蹂践。炮铳相击,城门筑塞难开,百万人民尽死于内。——行在阳秋

耿继茂、尚可喜兵入广州,屠戮甚惨;城内居民,几无类。其奔出者,急不得渡,挤溺复不可胜计。僧修真募役购薪,聚之于东门隙地焚之,累骸成阜;即于其旁坎地瘗之,名曰「共冢」。乱定后,延侣结坛,设伊蒲之祭;番禺王孝廉有「祭共冢文」(「觚剩」)。——爝火录

甲申更姓,七年讨殛。何辜生民,再遭六极。血溅天街,蝼蚁聚食。饥鸟啄肠,飞上城北。北风牛溲,堆积髑髅。或如宝塔,或如山邱。便房已朽,项门未枯。欲夺其妻,先杀其夫;男多于女,野火模糊。羸老就戮,少者为奴;老多于少,野火辘轳。五行共尽,无智无愚,无贵无贱,同为一区。——王鸣雷 祭共冢文

周,广州人。庚寅城破,兵执其夫黄玉书,杀之。将犯周,周拒户恸哭,以刀断发,三日不食,缢以死。兵怒,弃其尸于野。 鬒发斩如云,黄泉下殉君。尚馀鸾凤啸,堪扫虎狼群。肉酪谁能饮,芦笳不可闻。何当种连理,为尔作高坟。——周烈妇 明末清初 · 屈大均


龙眼洞屠村

大清兵乏食,就乡聚和买,民多不从。鹿步下有龙眼,五百馀家,开砦门放;尔显攻围,尽屠之。——西南纪事

可喜强市籴于广州龙眼洞人,拒之;许尔显怒,屠之,凡五百户。——续明纪事本末


新会屠村

马雄屠新会各村,杀掠男女无算,势且逼广州。——庭闻录


建宁屠城

戊子城屠日,铢锄岂记名。即应讳国事,何至匿家声。士隐疑无罪,女贞合共旌。幽芳不许阐,难解此人情。——钱澄之 书建宁府志后

(由于我没能找到这本建宁府志,故把百度百科关于这次屠城的词条的链接放在这baike.baidu.com/item/%E)

戊子夏,清兵再入闽破建宁,屠之,直抵漳、泉,郑兵皆遁入海,至今沿海诸郡犹未得宁。——邹漪 明季遗闻

是夏,朝中命三大人陈锦、佟国器、李率泰督兵至,破建宁,屠之,所失州县尽复。——靖海志

戊子冬,北兵再入闽,破建宁,屠之。——荷匣丛谈


沅江府屠城

沅江府城破,那嵩登楼自焚,阖家皆死;其士民亦都巷战死。屠其城众(一无城字)十数万。——爝火录

十一月,三桂陷沅江,屠之——续明纪事本末


嘉兴屠城

嘉兴建义,以屠象美主之(翰林)。北兵以大击之,城崩,象美从他门出走。士民追象美杀之。复相固守,至闰六月二十八日,始陷。北兵屠之。——弘光实录钞

“七月初四日,屠嘉兴县,在籍通政使侯峒曾死之。”“有通款于王师者,城遂陷;宗彝与弟宗琦战死,一门皆尽,城亦被屠。”——杨陆荣 三蕃纪事本末

屠象美为乱兵所杀,城中屠戮一空,鸡犬无遗。——爝火录

城陷,遂被屠。宗彝与弟宗琦战死,一门俱自尽。石麒自缢,钱杀于湖。——南疆绎史

贝勒在杭州,又发披甲三千济师,直抵锄头坝。陈梧知已危,夜开东门出走平湖。比李成栋定松江,则嘉兴已屠、嘉善亦破,石麒及士升辈皆剿灭矣。——鹿樵纪闻


京口屠城

前月有人京口至,向我具说京口事。可怜十万良家子,被驱血作长江水。马首纷纷红袖啼,城中处处青磷起。玉帛子女委如山,良民痛哭官兵喜。忆昨海艘蔽江下,艅艎艨艟捷如矢。炮火朝轰建业城,烽烟夜照瓜洲市。北军病热人马疲,辽人三万一万死。岂无浙军但袖手,将军阵亡中丞走。天堑之险一苇航,区区孤城亦何有。城中食尽还出降,官吏抱印趋道傍。釜鱼假息非得已,男号女哭形苍黄。从来兵机有翻覆,龙江关头昼飞镞。佽飞材官骑若云,死国还能立战勋。婴城既有郎尚书,杀敌复用梁将军。将军突骑来酣战,虎头燕颔谁不见。腰间血洗大食刀,马上横飞仆姑箭。追奔逐北旋枯蓬,沿江报捷速飞电。此时官军却入城,苦死鸡犬无留生。讵有童男贯高槊,似闻节妇悬衣桁。呜呼此事真可吁,屠戮岂异犬与猪。上功尽拟侯王相,烈焰翻将玉石俱。杀民何锐杀贼怯,尔辈不得夸身殊。昨夜寡妪哭交衢,骨肉丧尽身羁孤。腹饥足茧但僵卧,日暮哀哀眼血枯。——邵长蘅 京口行


德化屠寨

是月,马得功入永春州,进次虎豹关,陷德化诸县,屠攻民寨三百有奇。——续明纪事本末


昆山屠城

七月初七日,屠昆山。——三蕃纪事本末

今昆、嘉虽被戮,清兵业已解散。——嘉定屠城纪略

城竟破,杀戮一空。其逃出城门践溺死者,妇女婴孩无算。昆山顶上僧寮中,匿妇女千人,小儿一声,搜戮殆尽,血流奔泻,如涧水暴下。两邑之惨,惟昆为甚,次之。——研堂见闻杂记

总计城中人被屠戮者十之四,沉河堕井投缳者十之二,被俘者十之二,以逸者十之一,藏匿幸免者十之一。——昆新两县续修合志

初六日屠昆山,原任总兵王南阳贡生朱集璜死之,孝廉徐开元妻自缢,长子、次子不忍其母,痛哭骂军,大怒,缚置庭柱乱镞射杀,二子善属文有美才,昆山被屠者几及八万人,俘妇女无算——梅村家藏稿

是日方获舟去昆山,因县令率民守城,抗不相下,获兵屠城中,多被杀戮。妇女被掠者以千计,载至郡中鬻之,价不过二三两。土公禁民收买,有人买者,曾媒妪与买主俱被斩,兵丁掠得衣饰,亦禁人买,然因价贱,多欲买者。民间亦恶其贪,往往众令烧之通衢。——崇祯记闻录

午刻,下令屠城;至初七日午后始封刀。是两日天气晴明,而风色惨淡,空中无一飞鸟;暮皆大雨,震雷轰烈。官军忍悍者,辄仰而祝曰:『雷老爷,非吾等不用命,手足来不及』。亦或善根未断,宵半呼天佛号,以祈佑护。初八日,王师拘掠千艘,载虏获西去。约计城中男妇踰垣得出者,十无一二;巧掩得全者,百无一二。骤遇炎雨,尸皆变色,有素、紫、赤、白、黄、黑之不同。其死之状,有倚门、卧床、投阁、扳槛、反缚、攒捆、压木柱、斩首、斫颈、裂肩、断腰、剜肠、陷胸、支解、寸磔种种之异。以至悬梁挂树,到处皆是;井坎池潭,所在皆满。呜呼惨矣!——鹿樵纪闻

“陈氏,昆山人。城破,夫被杀,将携陈去;陈曰:『须瘗夫,行耳。否则,死』!虏卒从之。既瘗,挟之登舟;陈曰:『初得事君,须置酒成礼,俟暮,成婚。兵士与之饮酒,陈氏欣然命觞,强之醉;从容言及杀人事,因问『君刃何利!杀人如刈草。请得视之』!兵醉,解与观;陈力刺兵死,即自刎。”“王氏,昆山人。城陷,被执;求死不可得,托疾延医。医至,王乘间请毒药,医以砒与之;遂密置食中,与兵同食,毒发俱死。”——雪交亭正气录

“姚氏,潘尔成妻。顺治二年七月,昆山城陷,姚氏有女年十八同被执,至朝阳门城楼,女大骂,兵怒,从楼推坠城下杀之。母亦不受污并死焉。”“蔡氏,吴县人昆山太学生顾锡眉妾。年二十九眉死,蔡抚二孤教之成立。顺治二年,昆民揭竿,兵临屠之,顾一家二十馀口悉罹难。长媳王氏年十九怀孕,八月兵将污焉,王夺刀欲自刎,兵疑其害己,挥刃断其首。兵又欲劫蔡氏,蔡赴水,兵怒戳数鎗而死。”“陆氏,长洲陈墓镇人,适昆山诸生胡泓时。顺治二年七月,城陷,泓时遇害,陆闻变抱三岁子欲赴井,飞骑突至,索金钱不得,絷之行,陆徒跣被发,解佩刀自毁其面。兵怒,先杀其子,陆痛骂不绝,至维亭剖其腹而死。时方怀孕,年二十一。”——苏州府志

悲昆山!昆山有帛数万匹,银十余万斤。百姓手无精器械,身无完衣裙。乃至倾筐箧,发窦窖,叩头乞命献与犬羊群。呜呼,昆山之祸何其烈!良由气懦而计拙。身居危城爱财力,兵锋未交命已绝。城陴一旦驰铁骑,街衢十日流膏血。白昼啾啾闻鬼哭,鸟鸢蝇蚋食人肉。一二遗黎命如丝,又为伪官迫慑头半秃。悲昆山,昆山诚可悲!死为枯骨亦已矣,那堪生而俯首事逆夷!拜皇天,祷祖宗,安得中兴真主应时出,救民水火中。歼郅支,斩温禺。重开日月正乾坤,礼乐车书天下同!——归庄 悲昆山


泾县屠城

泾县建义,被屠——弘光实录钞

闻江阴、泾县力守见屠——东南纪事

隆武极奖劢忠义,闻江阴、泾县以守城拒敌被屠——爝火录


松江府屠城

八月初三日,屠松江府。——三藩纪事本末

李成栋移师至松江府,松江水师败北,提督京口水营总兵王蜚、吴淞总兵吴志葵被擒,王蜚死之。破府城,屠四五万人,俘妇女略同吴郡。——梅村家藏稿

颜氏,松江蒋敬妻。家贫,贸布为生。虏至,颜间遁,所蓄赀尽掠去。虏去,见之禾间;虏逼之行,骂曰:『既掠我财,复欲污我节耶?我先污汝刀耳』!遂触刀死。——雪交亭正气录

遂用董思白之孙廷对为间,托言访沈总督,以袭松江。松人觉之,追斩廷对于青浦。会有制造军器至城内交者,犹龙命启门,忽报黄蜚溃兵至,皆以红巾裹头;犹龙素恃蜚为援,不为备,王师因得突入,杀犹龙及里人中书李待问、在籍知县章简而屠其民。——鹿樵纪闻


金华屠城

“大学士朱大典守金华不下;马、阮导兵破之,屠其城。”“金华被屠,集父老告之曰:『兵且至,吾义不当去!然不可以一人故,致阖城被殃』”——小腆纪传

金华被屠,集父老告之曰:「兵且至,吾义不当去。然不可以一人故,致阖城被殃。」——明史

闻金华被屠,封印,冠带向北拜,投井死(见明史及辑览)。——钦定胜朝殉节诸臣录

须臾城西陷,戮及怀中婴。——钱澄之


虞山屠城

城外烧燬一空,男女杀死者无算,颇不亚于昆。——研堂见闻杂记


万安屠城

廷麟飞檄出之裔,之裔乃劫巡抚旷昭东下降声桓,导清兵屠万安。——石匮书后集

四月白之裔导北兵屠万安,渐逼虔——茗斋集


同安屠城

三月,攻同安,守将王彪、折光秋弃城走,遂入之;复寇泉州。九月,我佟国器、陈锦、李率泰援之,成功乃退,大兵屠同安。——三藩纪事本末

七月,陈锦、佟国器、李率泰援之,成功乃退。大兵屠同安,郑氏镇将邱晋、林壮猷、知县叶翼云、教谕陈鼎咸被杀,凡死者五万馀人,「同安血流沟」之谶应焉。——靖海志

秋八月,总督陈锦大军至同安,城陷;守将林壮猷、邱晋一军皆没,叶翼云死,遂屠同安。——东南纪事

国器、率泰、锦昼夜攻,陷之;遂屠同安,死者无艺,缙、壮猷、作裕、翼云、鼎皆死。——续明纪事本末

世冑取读,有『鳅鱼死半途,同安血流沟,嘉禾断人种,安海成平埔』句,悚然,奔见郑成功,以志章言上陈.成功以为妄,不纳.世冑辞归,途次小盈,暴死.成功闻之惊讶.及同安被屠,成功颇信.——福建通志台湾府

郑成功据同安,以叶翼云为知县、陈鼎为教谕;秋,官军攻破之,屠其城,枕尸塞路.无疑率其徒达因等七人亲以草荐裹尸,舁往城外火化,掘地十馀丈而为之厝——福建通志


金门、厦门屠城

金门、经猝不及军,及全斌退屯于铜山。继茂屠金门及厦门,婴皆烬;而尽掳其妇女、财物,两岛为墟。——续明纪事本末

继茂等遂拔厦门、金门二镇,屠之。——吴耿尚孔四王全传

至是大兵入岛,尽收厦门、金门城垣房屋焚燬,遗民尚数十万,多遭兵刃,男妇系累,童稚成群,若驱犬羊,连日不绝。而投诚兵所至搜掠财物,发掘冢墓,至剖建国公郑彩之棺而残其尸。堕城焚屋,斩刈树木,遂定其地;而「嘉禾断人种」之谶应焉。——靖海志


海仓、乌屿桥之屠

不谓尔等愚蒙,惮于迁徙,竟尔蓄发附贼,心怀观望。本月十七日,本将军会同总督部院,亲统马步精兵看沿海地方形势,以便调遣官兵,水陆齐举,扫荡逆穴。及到海仓、乌屿桥等处地方,见房屋依然,人皆长发。官兵至止,一时玉石难分,随皆尽行剿戮,并将居室焚燬,此皆愚民故违功令,孽由己作。——平闽纪


潮州屠城

癸巳,郡城破,横尸遍野……收遗骸十余万,作普同塔于葫芦山。——潮州府志


九江屠城

九江为大清兵所屠。——爝火录

清兵屠九江,老弱妇女杀掠殆尽。——东明闻见录

清师遂屠九江。——南明野史

九江守将吴高弃城遁,良佐、和洛辉入之;尽屠城外民,死者无艺。——续明纪事本末


南雄屠城

“大清兵于除夜过梅岭,遂克南雄;南、韶守将宝丰伯罗成耀弃州遁,南雄被屠。”“清既屠南雄西上,罗成耀弃韶走广。”——爝火录

清既屠南雄西上——东明闻见录

大清平、靖二藩克雄城,民尽屠戮,十存二三。——南雄县志

十五年前投此宅,宅旁左右无人迹。家家燕子巢空林,伏尸如山莽充斥。是时雄州城始开,鱼鳞万屋飞成灰。杀气横天昏白日,阴风吹火起黄埃。死者无头生被掳,有头还与无头伍。血泚□土掩红颜,孤孩尚探娘怀乳。贾商裹足空市廛,焦茅赭瓦余青烟。我提一剑逆旅(指客舍)宿,主人对语泪洏涟。——雄州店家歌


常熟、沙溪之屠

大清佟固山破常熟,诸生徐守质等死之。……十四、十五两日屠城,十六日固山回郡城。——爝火录

“见者即逼索金银,索金讫,即挥刀下斩。女人,或拥之行淫讫,即掳之入舟。凡丛竹茂林及芦苇深处,无不穷搜,驱马数周,以惊人起。镇南则三四里以赊,镇北则常熟界,镇东则东洋泾,西则自镇而止,方幅数十里,杀人如麻,虽茅屋半间,必搜索殆尽。遇男女,则牵颈而发其地中之藏,少或支吾,即剖腹刳肠。初一日,兵至潢泾,所过柴荡约百馀,芦苇丛密中藏人数千,婴儿一声,数千人立尽。日中火起,烟燄蔽天,一市焚烧大半,杀人更惨于沙溪,日晡回兵。初二日,兵至直水,镇上一空,杀人仅百;至任阳,杀人反千计。是役也,沙溪、潢泾两所掠妇女千计,牛亦千计,童男女千计,杀人万计,鸡犬属不胜算,积尸如陵。七浦塘一水,蔽流皆尸,水色黑而绿,行人以草塞鼻,真可哭可涕。所掠财物数千艘,衔尾载去;舟不能容,则委之水。自潢泾头塘至七浦以至盐铁,凡铜锡古窑衣服之类,处处皆有捞取者,数月不尽。妇人入城,丑者则许人赎,耕牛亦赎,童子亦赎,间有携至浙江赎回者。佳者鼓吹成亲,或百金赎之,不得。”“十五日早,水陆并发,先至鹤王市,杀伤略见。”“所掠财物妇女,亦以百艘载回”“驻师三日,而六公、花浦一带亦皆以游兵掠定,略见焚杀。”“忽绝流而渡,从诸沙北掩杀而南,屠戮无算,本彻仅以身遁。”“会李成栋驻兵云间,向屠沙溪,即其人也”——研堂见闻杂记

十二月屠常熟。是日前荆门以义阳王为名需索大户,士女逃窜城郭为空,以故军至无大获,所屠者单户而已。三县合计所屠之户不下二十万人,凡厚赀强有力者先遁荒野,遇害间有一二,大率中人下户居多,语云“千金之子不死于市”,信哉——梅村家藏稿


太仓屠城

八月初三日李成栋统军屠太仓各镇——梅村家藏稿

乙卯成栋还兵驻太仓,以州人浦嶂摄县事。县民犹未肯薙发,璋请于成栋以二十七日再引兵屠城,于是廪生宣衷恂以留发枭首东门。廪生娄复闻嶂友也,被缚时呼璋字曰:“君屏幸释我。”嶂不应。并其妻子及姊与甥皆斩之——潜研堂文集


舟山屠城

“别后狡虏窥关,三路并至。不意荡胡以轻敌阵亡,虏骑遂得飞渡。不佞直堵吴淞,幸获全捷;而孤城援绝,死守十日,竟为所破。不佞阖门自焚,而全城被僇矣。”(这是张名振给朱舜水的信)“去秋,之瑜幼子至,知舟山被陷,藩台奉主上阻于外,宫眷及阖府自焚;可胜惊悼!”(这是朱舜水的回信)——朱舜水文选

锦屠舟山,戍以兵千、水师二千而还。——续明纪事本末

时黄斌卿从隆封肃虏伯,据舟山……士民悉遭屠戮,妇女悬梁投井者,无算。未毕命者,皆被掠去。——荷匣丛谈

被劾,避于舟山。永历五年,□兵屠城,肯堂等死之——续碑传选集

遂乘大雾渡海,抵螺头门,敌军方觉。……九月掘攻,陷之,屠其城。——海滨大事记

丁酉,北人以舟山不可守,迁其民过海。迫之海水,数日之间,溺死者无算。遂空其地。——行朝录


漳州食人

顺治壬辰,「海贼」围漳州数月,斗米至六十金;民相食,人肉价涌贵.守兵每放若干人出城,例留肥者杀而食之.孝廉谢鸿奇携家出城,夫妇相商无可弃者,惟一婢年十四与一岁女孩可商去留耳.谢曰:『婢无父母,八岁依吾至今日,不忍弃;宁弃吾女』.遂置女于地,声呱呱不绝.是时同谢出城为兵杀食者甚众,独谢一门无恙而遗姊一人未至.少顷,抱女孩来云:『顷见女孙在地,兵指曰:「是呱呱者为肉几何!汝持去」.姊急携之出城』.骨肉十四口相聚无缺.谢后登戊戌进士(见「说铃」杨雪崖「果报闻见录」).——漳州府志


永州食人

先是,七月初十日,腾蛟统勋镇曾志建等围永州。清兵食尽,杀民以食。旧绅刘兴秀乡居,清官力致之,羁城中,首被祸。已而,民尽。——东明闻见录

永州坚守历三月,前后大小四十馀战,杀伤过半,所存羸兵不满千。粮尽,咽糠齧草;初食马,继食人,城中妇女老弱皆食尽。城破之日,洒扫官署,所剔妇人阴弃不食者出之,计十五石。——所知录


赵州屠城

逆虏犯我郊畿,幅员三千里,惟所蹂躏。如真定一郡,连城三十有一,十七不守。臣家赵州,则焚杀异甚,惨毒未有……当是时,合城生灵不啻鼎沸,有挺刃相接,而碎首莫保;有啮血骂贼而延颈受戮;有志在洁身,而沉渊若归;有自分一死,而立烬不避;甚至一家之父子兄弟,剪灭无余;一室之妻妾儿女,杀掳并尽;尸塞于衢巷,血洒夫原隰。焚掠三日,始分营西南,屋宇丘墟,赀畜荡扫……有名籍可查者被杀则二万五千二百余躯,被虏则四千八百余名,其它有覆其宗,屠其家,及羁客死委巷俘虏而莫之知者,又不知若干矣。——兵部行稿


德藩之屠

(东兵)遂破济南,屠德藩,驱辎重而北——荷匣丛谈


济南屠城

崇祯十二年正月初二日,虏薄济南,臣父挺身抗骂,百折不回,以致箭刃相加,遍身碎脔,迄虏退获尸之日,其咬牙怒目,骂 贼之状,犹存,比时臣之祖母,臣之叔祖,臣之兄姊婢奴共计四十六名口,俱死于烽焰之中,焦头烂额,断手剐心,惨难尽述。臣幸 被掳逃回,臣母胡氏跳入井中,尸盈水涸,二命苟存——兵部题行<兵科抄出原任山东督粮道邓谦南、邓天申奏>

今春二月间,璘等在家闻变,奔赴济南,但见城中焚杀已空, 残尸烧埋已尽,兄骨无存,仅得招魂。……泣思百万惨屠,全家泯灭。——熊奋渭

(野猪皮)与明崇祯帝书曰:朕见尔国军民涂炭实惕于心,屡欲通好以享太平之福,曾与袁崇焕及宣大边臣言之不啻再三,奈尔国不从轻视民命乐于搆兵,以致失地丧师死亡百万,此非朕杀之,实尔君臣自杀之也,倘两国通好此祸何从——皇清开国方略

历城县二隶,奉邑令韩承宣命 ,营干他郡 ,岁暮方归。途遇二人,装饰亦类公役,同行话言。二人自称郡役。隶曰:“济城快皂 ,相识十有八九,二君殊昧生平。”二人云:“实相告:我城隍鬼隶也。今将以公文投东岳 。”隶问:“公文何事?”答云:“济南大劫,所报者,杀人之名数也。”惊问其数。曰:“亦不甚悉,约近百万。”隶问其期,答以“正朔” 。二隶惊顾,计到郡正值岁除 ,恐罹于难;迟留恐贻谴责。鬼曰:“违误限期罪小,入遭劫数祸大。宜他避,姑勿归。”隶从之。未几,北兵大至 ,屠济南,扛尸百万。二人亡匿得免。—— 鬼隶·聊斋志异

其人曰:“实告子:我非人也。巡环使者以我诚笃 ,俾为南县土地 。感君孝,指授此术。目前岳帝举枉死之鬼 ,其有功人民,或正直不作邪祟者,以城隍、土地用。今日殃入者,皆郡城北兵所杀之鬼,急欲赴都自投,故沿途索赂 ,以谋口食耳。言告岳帝,则彼必惧,故当已。”——聊斋志异·韩方

济南戚安期,素佻达 ,喜狎妓 。妻婉戒之,不听。妻林氏,美而贤。会北兵入境 ,被俘去。暮宿途中,欲相犯。林伪诺之。适兵佩刀系床头,急抽刀自刭死;兵举而委诸野 ——聊斋志异·林氏


凤阿屠村

遂屠凤阿,擒祁八、杨凤鸣入京,斩决——甲申传信录


大同、朔州、浑源屠城

斩献姜镶之杨震威等二十三人及家属并所属兵六百名,俱著留食,仍带来京候封,其余从逆之官吏兵民,尽行诛之——清世祖实录

谕大同城内官吏兵民人等曰:姜瓖自造叛逆大罪,摇惑众人,诱陷无辜,尔等被围城中,无所逃避。止因姜瓖一人作恶,遂致无罪众人同陷死地。朕命大军围城,筑墙掘濠,使城内人不能逸出,然后用红衣火炮攻破,尽行诛戮——清世祖实录

大同、朔州、浑源三城,已经王师屠戮,人民不存——佟养亮

城破,悉遭屠戮。——朔州志

「勘本」曰:姜镶于是秋八月为其部将杨振威所杀,并及其兄琳、弟有光,献首大营;振威等伪将二十三员家属、兵丁俱得留养。其馀官吏军民尽行诛戮,大同城垣撤去五尺。——南疆绎史


汾州屠城

己丑,城屠,被虏,至濠次,扑马下,击石碎首死。——汾州府志


蒲城屠城

遂屠之,杀戮万余人,匕筋无遗——蒲城县志

夜半拔营北行,与榆林兵遇于浦城。迟明合战,杀伤相当。日午,三桂率铁骑数百冒矢石摧锋陷阵,榆林兵败走。三桂急追之,不数日,至城下;又急攻,数日而拔,屠其城。榆林大姓尤、杜、种,皆世将也,杀戮殆尽。得士大夫所与镶等往来书,按诛者又数十家。——庭闻录


榆林屠城

大风覆鸟巢,有雏东南飞。妾生始三朝,将军陷重围。臣忠子孝死,父兄同日糜。城中数万人,斩掠无一遗。男为刀下肉,女为爨下泥。阿母任夫人,毁貌为僮奚。纳妾于中怀,祝天儿勿啼。诚祷理或应,凶祸中脱离。——王华姜哀词 明末清初 · 陈恭尹(据屈大均的《继室王氏孺人行略》:“孺人姓王氏,字华姜,陕西榆林卫人。祖讳威,为东西二边大将,著有军功。父都督公壮猷,当崇祯时,从督师孙传庭剿贼关中,以威名为贼所惮。乙酉之秋,有义士郭雄丽者,起兵耀州张果岩,自郃阳转战至庆阳,皆大破敌。公与总兵黄色俊因榆林叛卒建义旗于园林驿以应之,既而两战皆败。敌使人说公降附,公曰:‘吾榆林王氏,祖父昆弟世为天朝将帅,吾亦受国厚恩,不可以辱。’投城下而死。”可知此城为榆林)


张家口之屠

十旗俘获人二万一百五十八名……杀男丁一万一千三百八十……外蒙古诸贝勒俘获人六千四百三十五……其所杀人数尚不得知——满文老档


四川之屠

不得已而动大兵剿之,民贼相混,玉石难分,或全城俱歼,或杀男留妇。——陈元调(关于这句话的出处,我参考了知乎上的一个回答,链接在此:zhihu.com/answer/745324)


辽东之屠

“二十七日,选派人员前往各处,杀无粮之汉人。”“该堡有汉人男丁百余,曾遣人赴毛文龙处,约为内应,故将该屯汉人皆杀之”“凡以彼方所虔奸细之言,煽惑本方乡民者,皆属非我保举之官,或原为明官,今已革职之书生、大臣等人,此等之人皆另行甄别正法(原注:正法即杀之)……而不该豢养之独身者及不从命者,亦加正法”“杀汉人时,汗命出示彼等倡乱行恶之布告曰:‘……古河之人,杀我所遣之人而叛。马前寨之人,杀我使者而叛。镇江之人,执我委命之佟游击而叛。长三岛之人,执我遣之人送广宁。双山之人,暗通敌兵,杀我之人。岫岩之人叛逃,为费书生首告之。复州之人反叛,带领明船前来。平顶山隘口之人杀我四十人而叛。不思我养鱼之恩,仍向明朝,故杀此有罪地方之人。……’八旗大臣分路前往,下于各屯堡杀之”——满文老档

(野猪皮):……沙岭之人因不归降,遂破其城,尽杀其人——满文老档

前义州之人,不遵谕令,未从速移往所指地方,仅有富庶善良者迁往,其余恶棍三千人,抗拒不顺从,大贝勒遂怒,尽杀之。——满文老档

南楚牛录下二人,所献妇女潜逃,追获后奸淫谕死……后察哈儿之码哈噶拉,率其部众来归,达敏遇之尽略其财物,将玛哈噶拉及其男子,尽行杀之——满文老档

叟肯往围之,山寨人自寨下,尽杀其男丁,俘其妇孺。——满文老档

时奴贼既得辽阳,辽东八站军民不乐从胡者,多至江边…… 其后,贼大至,义民不肯剃头者,皆投鸭水以死。——朝鲜王朝实录

至如辽人,受我明三百年之豢养、遭逆虏三十载之摧残,祖父既罹其骈戮,母妻尽被其宣淫。尔二、三孤儿,尚为旗下之奴;百千弱女,竟作胡中之妇!——张煌言 海师恢复镇江一路檄

前克辽东、广宁,汉人拒命者诛之——清史稿

上遣大学士范文程刚林学士罗硕启心郎索尼
谕之曰:前取辽东时其民人抗拒者被戮、俘取者为奴,朕因念此良民在平常人家为奴仆者甚多——太宗文皇帝圣训

“后金杀之,遂屠金州”“后金兵掩至金州尽屠居民”——明史钞略残

岳托问可法曰:尔等死守空城何意?可法答曰:天与尔辽东、永平兵民,若不加屠戮,则天下之民,所至皆归顺矣。因前屠戮天与之降民,是以迟疑。——满洲秘档

朕国大兵强,钱粮丰富,故自旅顺口以北至开原、自镇江以下至广宁,皆养育之。岂能任奸细往来并听其逃叛,一无所戮,徒释放以遣之乎?不得已杀之,我之所杀者理也。——满洲秘档

今不过以我威势逼临,杀其男子,遗其妇女,大明畏吾,固以利诱汝——清太祖武皇帝实录

九月二十五日,遣兵掠会安堡,屠戮甚众,得人畜一千,其中有屯民三百斩于抚顺关……其书曰:尔大国乃行盗窃,袭杀我农夫一百,吾杀汝农夫一千——清太祖武皇帝实录

屠杀(开原)人民亡虑六七万口,子女财帛之抢来者,连络五、六日——栅中日录

辽阳生员杨某,顺治十七年总督松江,与无锡进士刘果远会饮,演梨园酒酣,杨拍案呼曰:此板误矣。刘间曰:老总台精审音律乎:杨曰:予命亦藉是获存。初辽东之破也,恐民贫思乱,先拘贫民杀尽,又二年恐民富聚众致乱,复尽杀之。惟四等人不杀。一等皮工,能为快鞋不杀。二等木工,能作器用,不杀。三等针工能缝裘帽不杀。四等优人能歌汉曲,不杀。惟欲杀秀士。——明季北略


在新疆的图沙

圣祖纳降诛有罪,噶尔丹灭无孑遗。——阿克敦

准噶尔部之所由屠灭无遗种——龚自珍

准噶尔故壤,若库尔喀喇乌苏,若塔尔巴哈台,若巴尔库勒,若乌鲁木齐,若伊犁,东路西路,无一庐一帐是阿鲁台故种者——龚自珍

其他诸贼,既降复叛,自取诛灭,草薙禽猕无唯类,固无论已,此固厄鲁特一大劫,凡病死者十之三,逃入俄罗斯、哈萨克者十之三,为我兵杀者十之五,数千里内遂无一人。苍天欲尽除之,空其地为我朝耕牧之所,故生一阿逆为祸首,辗转以至澌灭也。——啸亭杂录

时厄鲁特慑我兵威,虽一部有数十百户,莫敢抗者,呼其壮丁出,以次斩戮,寂无一声,骈首就死。妇孺悉驱入内地赏军,多死于途,于是厄鲁特种类尽矣。——皇朝武功纪盛

帝怒上,将帅怒于下,合围掩群,顿田网而大猕之,穷奇混沌兀饕餮之群,天无所诉,地无所容,自作自受,必使无遗育逸种于故地而后已。计数十万户中,先痘死者十之四,继窜入俄罗斯,哈萨克者十之二,卒歼于大兵者十之三,除妇孺充赏外,至今惟来降受屯之厄鲁特若干户,编设佐领昂吉,此外数千里间,无瓦刺一帐。——乾隆荡平准部记


清史稿记载而一般又不被提及的杀戮

“后复屠滦州、永平”“阿敏令遵化守将固山额真察哈喇等亦弃其城,遂尽杀明将吏降者,屠城民”

遂克义州、定州及汉山城,屠其军民数万,焚粮百馀万。

又以炮攻下大台一,俘男妇三百七十九,尽戮其男子

曜怒,破其堡,屠之。

儿古里村人惊兵至,走负山,因攻据其山巅,驰下击之,尽歼丁壮,俘子女以归。

辉特台吉车布登多尔济叛,哈达哈讨获之。命尽诛丁壮,以女口赏喀尔喀

“军中流言降者瞷我师寡将为变,於是尽歼其男子,惟二台吉得免,俘其孥八千。”“三年,与固山额真武纳格击察哈尔,入境,降其民二千户。闻降者将为变,尽歼其男子,俘妇女八千馀”

鄂尔泰檄提督张耀祖督诸军分道穷搜屠杀,刳肠截脰,分悬崖树间,群苗詟栗。

平壤,朝旧京也,闻我军至,争携酒浆以献;而军士多残暴,掠财物,役丁壮,淫妇女,汝贵军尤甚,杀义定朝民,众滋忿。


其余的零散的或地点不明的杀戮淫掠

城中山白死人骨,城外水赤死人血。杀人一百四十万,新城旧城内有几人活?妻方对镜,夫已堕首;腥刀入鞘,红颜随走。西家女,东家妇,如花李家娘,亦落强梁手。手牵拽语,兜离笳吹。团团日低.归拥曼睩蛾眉。独有李家娘,不入穹庐栖。岂无利刃,断人肌肤,转嗔为悦,心念彼姝,彼姝孔多,容貌不如他。岂是贪生,夫子昨分散,未知存与亡。女伴何好,发泽衣香,甘言来劝李家娘。李家娘,肠崩摧,箠挞磨灭,珠玉成灰。愁思结衣带,千结百结解不开。李家娘,坐军中,夜深起望,不见故夫子,唯闻战马嘶悲风;又见邗沟月,清辉漾漾明心胸。令下止杀残人生,寨外人来,殊似舅声。云我故夫子,身没乱刀兵。恸仆厚地,哀号苍旻!夫既殁,妻复何求?脑髓与壁,心肺与雠。不嫌剖腹截头,俾观者觳觫似羊牛。若羊若牛何人?东家妇,西家女。来日撤营北去,驰驱辛苦。鸿鹄飞上天,毚兔不离土。乡园回忆李家娘,明驼背上泪如雨!—— 清代·吴嘉纪《李家娘》

石塔甑山下,其冢旁累累。累累者谁子,皆是建州儿。十年战乌伤,三年戍闽溪。去时卤载往,归来只舆尸。峨峨素面女,金环垂贯耳。双辫学阏氐,弓靴束纤趾。昨日高马驮,今日细马驮。本是吴越艳,被卤配孤涂。阿姊窜井死,阿父被刳屠。卤时女儿身,今来抱三雏。马驮向何许,尽向石塔下。乌鸢衔纸钱,垂髾哭倭鬌。莫哭冢中骨,冢中髑已朽。髑髅未死时,曾杀汝阿母。下马空酸辛,齐哭冢中人。莫哭冢中人,谁是汝槁砧。——彭孙贻 石塔怨

为言乱兵起,烈火烧姑胥。今朝令箭至,抽丁兼索租。不知何将军,传闻或姓吴。军声雷电疾,后至将尔屠。——宋琬 汾湖行为叶元礼作

即今尚书一门屠(丁后降虏,被屠。),壮士磨刀复谁惜。——钱澄之 端溪石砚歌

适英、霍山师败,捕得冒称忠烈者,大将发至江都,令史氏男女来认之。忠烈之第八弟已亡,其夫人年少有色,守节,亦出视之。大将艳其色,欲强娶之,夫人自裁而死。——梅花岭记

“一新嫁,北为兵所掠,骂不绝口而杀。”“张烈女同母嫂匿于生圹中,事觉,北兵号于外曰:『出则免,否则刃将入焉』。母嫂皆出,烈女受刃而死。”“陈氏,北兵掠之,乘间刺杀北兵,自刎。”——黄宗羲 弘光实录钞

何谓防边养兵?沿海营伍以防边为名,一月、半月徼巡一次;便须附近民家打火所过之处,趋承供应。临行,并其鸡豚畜产、罂粟壶浆一概倾倒担负而去,甚且掠人床帐衣被、铛釜器皿。是以近兵处所二、三十里之内,每日黎明便将各物搬入山僻丰草箐篁之中;但留破釜窳器在家,食用支应。其营兵半年无粮,编派民间分养;既有鱼羹酒饭,复索鸡肉菜茹。贫者两三家派供一日,稍可者日逐坐养一兵;贫民半菽不饱,情何以堪!既已养之,仍要淫其妻子,不敢不从。若有一家杀死兵丁,诬以谋逆,则阖村洗荡;不得已忍辱忍气,不敢轻举。——朱之瑜 虏害十条

至于边海房屋,借窝藏奸细名色,务使家家壁落穿通;一则便其搜索财物,一则妇女无所隐藏。诸凡所为,何惨刻之甚!——朱之瑜 虏害十条

大兵所过,四出骚扰;指称奸细,搜灶株连:处处皆然,人人饮恨。虽民间冤惨号天,然无力俾离水火。——虏害十条

丙寅,谕曰:“各省土寇,本皆吾民,迫于饥寒,因而为乱。年来屡经扑剿,而管兵将领,杀良冒功,真盗未歼,民乃荼毒,朕深痛之。”——清史稿

去秋新令:不剃发者以违制论斩。令发后,吏诇不剃发者至军门,朝至朝斩,夕至夕斩。——陈确集

计无可托,因绐之曰:‘我有金帛藏眢井中,幸取从之。’兵喜,与俱至井旁,氏探身窥井,即倒股而下。兵恨无金又兼失妇,遂连下巨石击之而去。——盩厔县志

次第就押床淫之。复植木桩于地,锐其表,将众姬一一签木桩上,刀剜其阴,以线贯之为玩弄,抛其尸于江上。——平寇志

陶氏,当涂孙士毅妻,守节十年。南都覆,为卒所掠,缚其手介刃于两指之间,曰:“从我则完,否则裂。”陶曰:“义不以身辱,速尽为惠。”兵不忍杀,稍创其指,血流竟手,曰:“从乎?”曰:“不从。”卒怒,裂其手而下,且剜其胸,寸磔死。陶母奔护,亦被杀。 ——明史

氏徒跣被发,解佩刀自破其面,……氏骂不绝口,至维亭挥刀剖腹而死。——昆新两县续修合志

项志宁扼项死。诸生萧某妻许氏,为兵所掠,痛骂不受污;兵怒,缚桅杆上支解之。——爝火录

“如皋县有许元博者,于顺治二年避兵居乡,因授徒于吴心田家,偶阅岳武穆传,欣然有感,遂于胸前刺「不愧本朝」四字,左臂刺「生为明人」、右臂刺「死为明鬼」。忽一日脱衣洗澡,为人所觇。语泄,本县捕之。按臣具疏,即于本处正法。妻朱氏,给功臣为奴;父拟戍、吴心田拟流,邻里拟徒。嗟乎!元博不过广陵一男子耳,未食朝廷升斗禄,而镂形刻骨誓以死报,岂其为身后名哉!血性发愤,不可禁制,所谓山河之气,日月之精,造物千锤百鍊而有此一男子也。为先朝开一代生面,岂可作等閒看乎!”“而功令严敕,方巾为世大禁,士遂无平顶帽者。虽巨绅孝廉,出与齐民无二。间有惜饩羊遗意,私居偶戴方巾,一夫窥瞷,惨祸立发。琴川二子,于按公行香日,方巾杂众中,按公瞥见,即杖之数十。题疏上闻,将二士枭斩于市。又其初,士皆大袖翩翩,既而严革禁,短衫窄袖,一如武装。间有乡愚不知法律,偶入城市,乃服其衣,蹩躠行道中,无不褫衣陵逼,赤身露归,即为厚幸。”——研堂见闻杂记

“司马苍水张公不度时势,受命荒朝;始溃师于江上,又被执于崇明。琐尾间关,偷息岛屿。乃复赴成功之约,直犯金、焦;顿兵镇江,长趋白下。旬月之间,传檄而煽动者四府、三州、二十四县之多。事定之后,无辜骈戮之人不可胜数。”“而我师患民之愚,数行杀戮;蚩蚩之众惶惑彼此,莫知适从。(这是进士王命岳在御试中作的戡定云南贵州策)”——清耆献类徵选编

豫人张氏者,其先齐人。明末齐大乱,妻为北兵掠去。——聊斋志异

若规避惜发,巧辞争辨,决不轻贷』!时有「留头不留发,留发不留头」之语。县官令薙匠负担行市,见蓄发者执而薙之,违即被杀,悬其头于担上之竿以示众。——清稗类钞远录

官兵至上泽镇,纵肆淫掠;总镇闻,枭示十数人。令搜各船所掠妇,给还本夫;兵士畏法,遂以所掠之妇沉之江中——三藩纪事本末

上谕噶尔汉等曰:览将军等奏,副都统色格等恢复巫山县,生擒伪总兵;知尔等疾驰而进,朕心甚慰!今宜速进歼除逆贼,安定地方。谭洪、彭时亨等诸逆或势蹙投降、或竟行剿灭,其同族之人悉皆诛戮,妻子、家口赏给有功官兵。——平定三逆方略

(多尔衮):君,父也;民,子也。父残其子,情理之所必无。况诛戮所以惩有罪,岂有无故杀人之理?自元年以来洗民谣言无时不有,今将六年矣,无故而屠戮者为谁?民肯从此回想,疑心必然冰释。——清世祖实录

兵部以总兵官任珍阵获伪官兵四十九名,俱抚养不杀奏闻。得旨:凡平定地方降者抚之以示恩,抗者杀之以示惩。如此则人皆感恩畏死求生而来归矣。今平西王等将阵获之人抚而不杀,……此事甚不合理。尔部其移咨平西王吴三桂、墨尔根侍卫李国翰知——清世祖实录

本朝开创之初,睿王摄政,攻下江、浙、闽、广等处,有来降者,多被诛戮。以致遐方士民,疑畏窜匿。——清世祖实录

宋蕙湘:金陵人,宏光宫女也。年十五,南京既破,为兵掠去;题诗古汲县前潞王城东旅壁云:『风动江空羯鼓催,降旂飘飐凤城开。将军战死君王系,薄命红颜马上来』(一)。『广陌黄尘暗鬓鸦,北风吹面落铅华;可怜夜月箜篌引,几度穹庐伴暮笳』(二)。『春花如绣柳如烟,良夜知心画阁眠;今日相思浑是梦,算来可恨是苍天』(三)。『盈盈十五及笄初,已作明妃别故庐;谁散千金同孟德,镶黄旗下赎文姬』(四)?——张苍水诗文集

虏庭以余倡义既久,屡复名城,遂逮及族属;旦开告密之门,波及亲朋,搒掠备至,闻之泫然(甲辰)  宗国既飘摇,家门遂颠覆;感此多难心,欲泣不成哭。我生实数奇,乾坤方百六;貐满中原,赤灵社已屋。逋臣骨可糜,岂敢惜孥戮!所悲诸父行,班白撄三木。女兄与所天,株连遭拲梏;幸或作流人,否恐登鬼箓。子竟何辜?十载尚淹狱。仳离有寡妻,墨幪兼缁帼。国亡家亦亡,我固甘湛族;迩闻告密风,旧游复被录。——张煌言

谭泰兵历淮入江,水陆数千里,捕掳、拘杀、淫虐、斥卖,男妇悲号,尸被洲渚,天为黄霾。——续明纪事本末

重以金声桓淫掳屠杀,江西大乱。——续明纪事本末

檄徐文灿、汤执中、刘一鹏攻广信、吉水、弋阳、铅山、崇仁、龙泉、泸溪、东安诸村寨,尽屠之。——续明纪事本末

今正月后金大举屠掠内地——明史钞略残

……闰六月初一日,斩盗官马贼一人于尚书巷口,其妻给赏兵丁。……初四日,大雨竟日,兵丁避雨,共入民家,掠取衣食,奸淫妇女二,有投水不受污者……是日,辕门外剁杀不剃头者一人……十五日,拨兵往葑门出,其在途横暴,有所知者一事,苏人王惠伯现为军门标下职官,兵丁拥入其家,执家属一人,斩为三段,掳其妇女数口,惠伯亦被缚,将加之刃,财物细软掠尽……总云城中东南隅,其被抢掠取杀之害殊多……图棍王绍先,兼揽三四图事,名册未全备,又藏不剃头亲党在家,被人举首,又执杨家院子巷曰积蠹梅家兄弟三人,遂将王绍先、梅四斩首外,两人各执四十板释去。……是日,余偶往齐门,望见鼓楼南檐下张帷帐二顶,有两美人,一披发垂肩女子,共坐卧其间,兵丁时揭帷言笑,自取其乐,不知被掳妇其中心惨戚何如也。……二十八日,未曾启门放(疑有脱误),向来兵丁掳获妇女无限,戕害及病死者多矣……二十九日,放领旗下乡者入城,归来妇女,皆面容失色,衣履狼狈,可悯也。……七月初一日,又戮二人于北寺前。总之,城中士庶,自前月十一、二日剃发以来,上官止欲留顶大配口,修之又修,如式者多矣,乃郊外之民,多未刈发,内外相持,实抱隐忧。其有冒昧入城,致罹锋刃者,未可枚举。丁行甫家一义孙,坐是被杀于城头,人以惜毛发而反丧首领,此之谓不知类也。 ……十六日,营兵于城隍庙桥见一妇偕夫行路,妄谓此妇自营中逸出,欲执之去。妇不肯行,鞭挞楚毒。夫畏威避去,旁观莫敢救,遂揪发拖去。闻至营仍不顺从,斩为三截。……十七日,营兵令掳妇女手执草标,街市发买。……二十三日,有李公所称妓女少艾而善弦歌者,从大营逸出,李公大怒,谓民间诱之去,欲加屠戮。府县令长恳从宽缓,未几觅得。乃潜避养济院中,即将指引去员役斩讫。随出示严禁引诱窝藏,并立十家连坐——崇祯记闻录

风闻上台密令统兵者袭执杨君,及其内眷,时二陈、巴三公扎营在芦墟,解廷枢到台,抗言不屈,为巴提督所手刃,妻女受辱不可言……兵丁掠妇女在营,有往求觅者,每被杀逐,殆无人理……同陈、巴二公往彼搜索馀党,松郡士民扳累被戮者颇多……吾苏亦抄提黄服卿家,服卿原籍沙头,移居郡中者。家赀一洗而空,妇女大受惨辱,沿及邻家,皆被抢掠。……江宁兵屯北教场,每肆奸淫攘夺,大街一路,市廛皆闭,人人自危,虑有不测之变也。……丁亥四月下旬,抚公发兵下乡,名为剿寇。□遁,将卒惟在地方杀人掠财,皆满载而归。——崇祯记闻录

“妾张氏诀其尸;清人迫之,不辱;亦自刎。”“清于己亥三月之二日入城,屠六日乃已。”——石匮书后集

上江军闻之亦溃,煌言跳身间行,得达台州;诸纳款者屠戮无遗。——东南纪事

围城破,军令当屠;必力争于亲王之统军者。——怀顺王晋封靖南王耿公仲明墓表 

兵过无锡洛社,花货满载,牛羊络绎不绝,余可知矣。所掠妇人俱在苏州发卖,镇江凡失父母妻子者,贴票各府县寻觅甚众,无锡城门招子粘满——明季南略

降将刘良佐兵屠掠村落——南天痕

东夷一犯宣府,一入山西,两由蓟入燕;而壬午之入,直走青齐,及淮而止。所至屠掠一空,祸为至剧。——幸存录

“(梁于埃)力屈,被执;止留其妻女,馀家人尽被杀。”“宸以守母尸,被害。”“汪氏女,溧水人,原籍徽州。虏兵至,女年十四,拜辞父母曰:『吾决不为所辱,当先死』!遂投石臼湖中。”“沈氏,平湖诸生林鸿妻。虏至,扶姑同匿禾中。被执,将杀姑;沈以身翼,且求代。虏卒曰:『无苦,吾娶汝』!沈奋身投水;发浮水面,被牵出。沈佯从之,意若渐贴者;乘其懈,复投水,终以发故,牵出。知不可脱,乃骂曰:『羯狗!何不杀我!我以鱼腹为葬,恐汝辈无葬地耳』!卒怒,被数鎗死。”“俞氏,平湖诸生孙锷妻。虏至,觅夫不得;俄传锷已死,俞痛哭曰:『吾欲往从夫矣』!亟赴水死。”“张烈女,金山卫人。虏至,女同母、嫂匿山圹中。虏迹得之,发矢,厉声勒之出。母、嫂俱出,女独留;发矢不已,更骂且哭,卒不出。攒刃刺之,绝而复苏,益骂不已;虏大怒,脔之圹中。”“湖州诸生金铎妻,逸其姓。虏至,投水,被钩出;虏握其手,指马上所掠锦绮示之曰:『随我,即为汝有』!妇乘其不意,嚼断其一指,血流如雨;妇曰:『愿以吾颈偿汝指足矣』!遂被杀。”“潘氏,硖石人;归沈有年。沈,贾人也。乙酉秋,虏兵至硖,掠潘行。舟至王店,潘号,愬夫翁姓名居址,一跃赴水。兵援其发以出,慰劫再三;潘乘间,复赴水,遂遭乱刃刺死。里人高其义,醵金敛之。沈氏有女,盖潘之小姑也;同被掠,亦不污死。”——雪交亭正气录

北兵至安海,大事淫掠,成功母亦被淫,自缢死。——赐姓始末

兵至安海淫掠,成功母亦不免,自缢死;成功大恨,用夷法剖腹涤肠以殓。——南天痕

兹世子倾国来闽,将历三载;殊无奇谋异能,只是补葺破地,淫掠焚杀!一弄兵于白沙,而船兵覆没;再弄兵于铜山,而全军歼灭;闽安为福省门户,遽尔遂破;阿格襄等尽丧,其力量亦可见矣。乃损无数之甲兵、费无稽之钱粮、死亿万之生灵,区区争此数根无用之头发——海纪辑要

得王云岫、吴期生诸书,知豫王已至,北兵皆令劄城外,妇女令迁入城内避之。在先掳掠者,皆发还。因搜杀方兵,居民延及颇多。——甲乙日历

我帅之驻苏者,据仓廪、凭坚城。方闻外变,督令薙发日急。又虑民或坠城出,则严禁诸门。率骑巡逻,不薙辄杀,日杀千数人。民不能存,无已,乃如令薙发。既薙,即编入降队,驱之登陴守禦。——南疆绎史

汗曰:所获人口,按旗分给。……每旗妇女十口、女童十口及其所骑驴二十,其金银、财货、衣服、马、牛、羊、膻羊、牲畜等物,携至汗所,交办处理。至强横不宜为俘之男丁,戮之。——满文老档

尔等所获之百名蒙古人,酌情挑选,无用之人,杀之,有用之人,交付贤能可信之人携之前来——满文老档

十一月,有德等招降大福堡。又以神威将军攻克大台一座,获蒙古、汉人男女共三百七十九名口;得旨,令尽杀其男子,馀俱赐孔有德等。——定南武壮王孔有德传(「八旗通志」)

国柱遁去,挟元妃、世子为投拜之贽,虏杀元妃、世子而官之。——海外恸哭记

吴胜兆事败,虏搜村落之伏听者,到芦墟。廷枢曰,必为我也 。即诣虏大骂。四月二十九日被缚,饿五日不死;为诗十二章,俘于大□杀之。妻费氏、女观慧,皆骂贼而死。——海外恸哭记

万祥为人廉仁善让,麾城摲邑之日,他人争取金帛、子女,万祥独无所贪;即主将有所予,亦推以散给士卒。——碑传选集


清中期以及清后期的淫掠屠杀

癸丑,以官吏强夺豪富黄某之财,黄威保庇之,率二千馀人起兵。其队长多新嘉坡人。夺厦门附近二市镇,附从者增至八千,遂进而据厦门。威出示谕,自称明军指挥官,大抗官军,而不扰外人。其战也,持人道主义,尊生命,画战夕休,不尚夜袭。然卒未能持久者,以粮饷、弹药不足也。明军于是启城,议款而去。明军既去,官军入城市,纵劫掠,戮及童稚,刀钝而不血,则并缚数人而投之河,不可理喻。英领事通牒劝止,亦无效,乃用威压之计,以两军舰泊香港,若将强制者。于是洋场及船埠四周俱免于祸,馀则有一日斩杀至二千人以上者。——清稗类钞选录

光绪中,沈文肃公葆桢督两江时,辄以重典论治。每派道员往各属查办事件,濒行,授以信矢而嘱之曰:『所查事外,遇有不法者,即以军法行之』。故一时杀戮必夥。及卒于位,有计其自授任日起,至病故日止,所杀戮者平均每日得五十人。其任福建船政大臣时,监督工程,异常严厉。凡委员监工草率者,立予参办。工匠有偷窃公家一木一石者,亦即以军法从事。——清稗类钞选录

八月,公至肃州督攻。九月克之,屠客回一千五百馀人,悍酋马文禄并党魁八人磔之,惟白彦虎逸出关外;拔出汉民男女一千一百馀人、回民老弱妇女九百馀人,肃州平。——续碑传选集

幸是小民者平日素安本分,未尝思乱,得以束手待毙,受尽苦楚;不然,攘掠不堪,决裂而起,恐大事不堪问也。其继,苦流离之甚惨。被祸之家如鸟兽散,地不得居、田不得食;而兵勇四处搜杀,屋其室、裹其粟、食其狗彘。民一苦于诬「反逆」、二苦于受株连、三苦于流离,而犹未免惴惴乎不能一日之生。……故匪首虽散在他方,而兵勇之蹂躏犹遍于八庄、十庄、廿四庄也。兵勇虽知匪首之处,而指其逃匿,则以为在庄中之富家也。富家有力以行贿,则轻受侵渔;贫家无财以行赂,则横受残贼。兵勇阳为捕匪之名,阴为纵匪之实;以为匪首一日早得,则兵勇一日不得横行矣。兵勇在八庄、十庄、廿四庄之中,或扎富家之屋、或夺贫人之食,时时以「反逆」罪之恫喝乡民,其暴甚于豺狼。即以乡民当叫嚣之初,曾有杀伤武员之事;不知武员之杀,初非乡民之意,乃武员之自取之也。武员延道而来,放兵肆虐,到处开,伤杀儿童;故乡民群起而殴之。兵丁为豺狼,则乡民为困兽,而武员不免矣——寄鹤斋选集

吾师亦知乌什往事乎?素诚者,旗下役也,叨窃重寄,为领队大臣。占回之妇女无算,笞杀其男亦无算,夺男女之金银衣服亦无算,乌什杀素诚以叛——定庵文集


满清发出过的屠沙警告

抗拒不遵,大兵到,玉石不分,尽行屠戮。——爝火录(江阴守城记也提到了这条谕示)

自今布告之后,京城内外,直隶各省,限旬日尽行剃完。若规避惜发,巧词争辩,决不轻贷——清世祖实录

不随本朝制度剃发易衣冠者,杀无赦。——东化录

俄闻豪格令,必生致凌御史,否且屠归德——续明纪事本

惟是村野愚民,安分守己者固多,而好勇疾贫、为非乐祸者正复不少。不知自顾首领,因未讲究律条。一旦身陷大法,害及乡邻,而使老幼连坐,重可悯也!谨按「大清律」内开:『凡谋反及大逆,但共谋者,不分首、从,皆凌迟处死。祖父、父、子、孙、兄、弟及同居之人不分共姓,及伯、叔父、兄、弟之子不限籍之同异,年十六以上不论笃疾废疾,皆斩;其十五以下及母、女、妻、妾、姊、妹、若子之妻、妾,给付功臣之家为奴;财产入官。知情故纵隐藏者,斩。又凡谋叛,但共谋者,不分首、从,皆斩。妻、妾、子、女给付功臣之家为奴,财产并入官;父、母、祖、孙、兄、弟不限籍之同异,皆流二千里安置。知情故纵隐藏者,绞』。宪典昭然,尔民皆宜家谕户晓;何苦以七尺之躯,轻干三尺之法!——李文襄公奏疏与文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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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利比乌斯《历史》中有一小段记载大西庇阿屠新迦太基城的细节(也是“鸡犬无余”):

西庇阿......按照罗马的风俗指示[他的士兵]针对城市中的人民,告诉他们要杀死他们遇见的每个人,不饶任何人,并且在接到命令之前不开始抢劫。这个习俗的目的是制造恐怖。因此,在罗马人占领的城市中,不仅可以看到被屠杀的人,甚至可以将狗切成两半,其他动物的四肢也被砍掉。在这种情况下,这种屠杀的数量非常多。

”非常多“而不是“全部”,大概是指这种屠城的目的主要是为了报复宣泄和制造恐怖,并非为了真的系统性杀光全城人,指令是“杀掉遇见的每个人”,大概总有躲起来的,所以有可能就可以幸免。

其实这个事情就可以解释小蚂蚁和顾剑的文中很疑惑的一点,那就是罗马军在西班牙惨败给哈斯德鲁拔之后,满朝元老、名将都无人再敢去接这个烂摊子,26岁的西庇阿却挺身而出,很大程度上其实就是为了报杀父之仇。就如顾剑感慨的那样,有时候天才与疯子很可能就是两面一体。

此外小蚂蚁和顾剑为了让新读者对历史人物有兴趣,对于汉尼拔和西庇阿很多烧杀抢掠的地方都隐讳掉了,了解到这些史实其实也更有助于了解这两个人。汉尼拔和西庇阿后来反而都有签和平协议时主和、或者对敌人宽容大度的名声,人性上很可能也是有因果的,就是自己已经报够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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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之后,南方媒体和ngo组织下,有些地方看东北就跟欧美看中国一样。带着一些东北人自己都贬低东北,何必呢?

东北由于时代的原因,建国初期没把财富留下来进行产业升级。但80,90后的城市东北人应该都是挺幸福的,城镇化早,父母基本都是双职工,重视教育,物质生活基本不愁吃穿,高考也不难,普遍大学都考的不错。东北没有互联网企业,又不是金融中心,重工业设备比人贵,自然人才回来的少。

东北轻工业建国初期还有些保留,后来因为地理位置不便出口,再加上税率比南方中基本走的走破产的破产。吃的用的基本都是长三角和珠三角造的,叠加现在物流这么方便,财富的转移更加明显。

最大的就是人口问题,三四线东北城市人口还不如南方县城人口。没有高端产业留下人才,密集型制造业又没有那么大的人口基数,产业升级错过了最佳时期。国企逐渐衰败,10年之后的四万亿跟东北基本没啥关系,东北的城建08年左右就完成了。

政策没有倾斜情况下,只能自救呗,不求回来工作支援家乡。但有创业需求首先考虑东北,快递优先考虑东北商家,多在本地消费,在外不诋毁家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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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名1919席卷美国的猩红之夏。

图示是一名被处以私刑的黑人,他的尸体正在歧视的火焰中毕剥作响。

迫害黑人似乎并不那么残暴,但是这是发生在黑人解放后将近六十年之后的全国性迫害热潮。其残暴不仅仅在于对黑人的残暴迫害,更是对民主,对法治,对平等,甚至对人理的残忍暴凌。所谓的政治精英与民主卫士,正是迫害的最大推手。

不知道美国有什么脸面去说民主与平等。

(给文章点赞时麻烦给这个回答也点个赞同吧,如果能点个关注就更好了。祝各位新春快乐。)

哦,还有美国人在瘟疫时期的鬼才操作

外加一个加拿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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