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全产业链工业生产发展有多强？ 第1页

全产业链发展最大的优势，就在于其稳健性和对整个链条强大的控制力。

比如说在新冠疫情爆发前期，中国之所以能够对疫情应对迅速、控制得力，拥有非常完整的医疗产业链体系就发挥了很重要的作用。因为疫情的爆发，让国际乃至于省际之间的交通和运输突然出现了相当大的变数，如果自身没有完备产业链和运输体系的话，那么抗疫防护设备的生产和分配，就会受到很大的影响。而相比之下，一些发达国家因为本土制造业大量外包，极度的依赖于海外的供应。如此在太平时节感觉不到区别，而在疫情来临之际就猝不及防，一时间个人防护设备的供应捉襟见肘，经过好几个月才渐渐缓过来。

所以，从国家的角度，拥有全套产业链就意味着稳健性，和强大的抵抗不可预知风险的能力。

大到一个国家，小到一个产业，都是如此。根据产业特点的不同，对最优的产业链整合的程序需求也不同。^[1]比如说， 当最终产品的质量非常依赖于产业链中具体链条的某些特定的生产环节的时候，高度整合相对于外包有显著的优势。形象的说，我们可以称之为「木桶」类产品，因为这种产品的质量，往往取决于其整个链条中最短的一块板。

乳制品产业恰恰就是如此，它不但和生活密切相关。其整个供应链条中的最短板，决定着最终产品质量的上限。这就尤其需要企业对供应链有着良好的控制力。

乳制品供应链的源头在哪里呢？大部分企业给出来的答案无非是两条：1. 奶源管理，2. 自营牧场。奶源管理的供应链的顶点是奶农，这确实也是传统上奶制品企业的思路——立足于加工， 通过和奶农的市场合约，来试图获取合格的奶源。然而，面对大草原上分散的奶农，要做到对奶制品质量的完整把控，其监督和运输成本是很高，同时还面临着奶源方面不可忽视的不确定性。有研究表明，这种上下游对质量的信息不对称，以及由此也引发的最终产品质量的不确定性，正是乳制品企业一体化动机的重要组成部分。^[2]

于是，有的企业试图向上继续扩展，自建大型牧场。这样挤奶、收集、运输和加工实现了一条龙。一般来说做到这个地步，已经算是「全产业链整合」了。

唯独有一家企业，认为这样做依然还有改进的空间——牛奶产自于奶牛，而奶牛并不是一台无差别的产奶机器。相反，饲草作为奶牛的重要食粮，其品质直接决定了生鲜乳的生产质量。如果只有牧场，而不能保证牧场里面草的质量，那么这对于最终产品来说，依然是一个很大的不确定性。于是，这家企业决定继续往上游整合，而牧场的上游…… 就是「从种草开始」！

这家企业就是君乐宝。通过38万亩草场的布局，君乐宝重新定义了奶制品的产业链的「上游」，实现了牧草种植、奶牛养殖、生产加工全程自有自控，用实际行动把供应链整合提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由种草而养殖，由养殖而加工，全供应链的整合，对产品所带来的优势是巨大的。传统上从挤奶到开始加工，中间要经过储藏、收集和运输等环节，大约需要一天半到两天的时间。但是通过牧厂和工厂之间零距离的一体化生产模式，君乐宝把这一天半的时间，缩短到了不到2个小时——这也是其独步天下的「零距离、一体化、两个小时」的「012」生产模式，由于这种把加工效率推到极致的模式，诞生了能够最大限度的保持牛乳的「鲜活」类产品线。

如果就此认为种草的目的仅仅是推出一个新的高端产品线，那就低估了产业链整合给君乐宝所带来的优势了。在产业经济学中，有两个经典的竞争模型，价格竞争的伯川德模型，和数量竞争的古诺模型。一般来说，古诺模型下因为存在产量限制，企业竞争会稍微宽松一些，故而利润也会高一些；而伯川德模型中，因为产量可以迅速的扩大，双方则会进行残酷的价格战。但是，如果我们考虑到两家企业之间存在不同程度的供应链整合，结论就神奇的逆转了。^[3] 产业链更全，占据更上游的那家企业，可以通过向其他企业提供中间产品的方式，来收割另外一家企业的红利。从而即便是在下游价格战的情况下，依然能够获得丰厚的利润。

具体到中国的乳制品行业，目前上游奶源之争还是处于规模化养殖阶段。而提前一步布局草场，在提供优质牧草满足自家的奶牛之余，还可以给其他竞争对手的牧场提供优质原料——从国家的角度来说，增强了牧草自给性，减少饲草原料对进口贸易的依赖；而从商业竞争的角度来说，在整个产业链的上游，就完成了对规模化养殖的红利的收割，会缓和整个产业下游的竞争强度，有利于企业的长期利润率的保持。

应该承认，在理想的市场条件下，企业充分利用市场的资源，自己专注于让自己的核心优势成为产业链的一环是可行的。但是如同Grossman and Helpman （2002）所描述的，现实中产品对产业链的依赖条件和程度往往是复杂的。因为上下游之间的摩擦本身就是市场机制的一部分，这带来了优胜劣汰，也蕴含着一些事先没有预料到的风险。

长期以来，乳制品的质量一直是个难题。难就难在对于整套供应链缺乏控制，从而让短板决定了质量的上限。而君乐宝「从种草开始」的全产业链运营和「012」模式，也给君乐宝带来了独特的核心竞争力，^[4] 而这种新的模式很可能对乳业产生深远的影响。并且在不远的将来，为新时代的中国乳制品行业设置一个新的、更高商业标准。

参考

1. ^ Grossman, G. M., & Helpman, E. (2002). Integration versus outsourcing in industry equilibrium. The Quarterly Journal of Economics, 117(1), 85-120.
2. ^ Hennessy, D. A. (1996). Information asymmetry as a reason for food industry vertical integration. American Journal of Agricultural Economics, 78(4), 1034-1043.
3. ^ Arya, A., Mittendorf, B., & Sappington, D. E. (2008). Outsourcing, vertical integration, and price vs. quantity competition. 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Industrial Organization, 26(1), 1-16.
4. ^ Argyres, N. (1996). Evidence on the role of firm capabilities in vertical integration decisions. Strategic Management Journal, 17(2), 129-150.

国产牛奶的崛起之路

谈全产业链之前，先讲讲国人关注的原奶国标事件。

很多人都记得2010年，中国奶牛国标发生了改变，最为显著的变化是，将蛋白质含量由原标准中的每100克含2.95克减少到2.8克。

这件事也引发了广泛的热议。

然而，事情的真相却是：标准改变，是为了当年广大的奶农。

一、国标下降-无奈之举

当年的国标是2.95，然而，当年国内的牛奶情况呢？

中国奶牛的小规模养殖比例较高（超过70%），因为养殖水平低、奶牛生存环境较差导致菌落控制不易，导致国内的牛奶合格率非常低。

据农业部的一项调查,2007年到2008年夏季,北方一些省份生乳蛋白质含量低于2.95克/100克的比例分别达到75%和90%[1]。

这是什么概念，意味着大部分的牛奶，挤下来就不合格了，不合格，那自然是无法被奶企收购，因为奶企是按照国标来收购牛奶的。

于是大量的奶农就选择了提高牛奶蛋白的办法，当然，不是添加蛋白，而是根据牛奶蛋白检测的方法提高其含氮量。

可能有的人要说，既然如此，那就淘汰这些奶牛吧。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因为每一头奶牛背后，都是一个家庭，在那个年代，人均收入非常低的情况下，一头奶牛都可以达到近万块，可以说，每一头奶牛都是每一个奶农的发家致富办法，甚至是唯一办法。

正因为如此，国内当时才选择了降低牛奶的蛋白质标准，免得大量的奶农破产。

新闻上历历在目的大量倾倒牛奶，让很多人都怀疑世界了，资本主义国家经济危机控制产能的倒牛奶的事情竟然发生在了中国！

冰山融化太快了，就是洪灾。

二、牛奶蛋白的根源——奶牛和草

那么，为什么国外的牛奶蛋白含量高，而国内的蛋白含量就低呢？

其实有两个根本的因素，那就是养奶牛和草。

1、奶牛

奶牛品种是决定牛奶质量的关键因素，不同奶牛，其产奶成分差异巨大。比如下图是新疆褐牛、荷斯坦牛和西门塔尔牛三种奶牛其牛奶中成分的比较，我们可以看到呈现了明显的差异[3]。

正因为如此，牛奶的品种至关重要。

中国本土的牛主要是以黄牛和水牛为主，而今天大家看到的大量的黑白花奶牛，其实基本上是引进的专门产奶的品种。

尤其是长期农民自主的培养，使得国产奶牛总体上呈现了一定的蜕化趋势，再加上养殖水平低、奶牛生存环境较差导致菌落控制不易，导致奶牛的产奶质量很难上去。

不过，近些年来，国内开始大量引进国外的优质奶牛品种，并在现代育种方法下提高育种质量，因此现在国内的奶牛其产奶质量已经得到了很大的提升。

2、饲料

奶牛的产奶质量受饲料影响非常大。同样的品种，不同的地区不同的饲养办法，产奶质量存在非常大的差异。

比如下面是对同一种奶牛采用不同比例的饲料成分进行饲养，其产奶中的成分存在差异[4]。

而国内长期饲料结构单一，缺乏优质牧场，是导致国内奶牛产奶质量较差的根本因素。即便是良种奶牛，其牛奶中蛋白含量也偏低。这也是国产牛奶近些年来反复被诟病的重要因素。

三、好草产好奶

既然国外的牛奶质量较好，那么，我们就要学习国外的优良经验，那么就是，引进优良奶牛品种，然后培育优良牧草。

而这也是近些年来国内奶企的重要举措，许多大型奶企都开始建立自己的牧场，引入高产品种开始进行本土化奶源提升。

比如最近君乐宝在河北张家口的坝上草原开始了一个大规模的培育优良牧草计划就是一个典型。坝上草原位于黄金奶源带上，非常适合牧草的培养。而君乐宝在坝上草原布局了38万亩土地建设企业专属草场。38万亩，大约253平方公里，接近中国面积最小的三个县——山东长岛（56平方公里）、浙江嵊泗（86平方公里）、辽宁长海（119平方公里）的面积总和。

由此，君乐宝实现了种植、养殖、加工零距离一体化，地种草、草喂牛、牛产奶，粪还田，形成循环生态产业链，从根本上解决奶牛品种和牧草问题，确保了其产品安全和高品质。

目前基地一期工程年产3万吨的婴幼儿配方奶粉项目和存栏4万头的标准化牧场已经竣工。未来计划拓展到存栏8万头规模化牧场和年产8万吨的婴幼儿奶粉项目。

存栏8万头牛，在世界上堪称巨型牧场。通过大工业全产业链大规模、集约化的生产，还能进一步提高产品的优势属性。例如君乐宝的旗帜乳业基地主打旗帜“鲜活”奶粉。由于草场、牧场、工厂紧紧相连的全产业链生产管理，挤出的原奶省去了收集、储存、转运等多个牧场会产生的繁杂环节，而是通过一条低温管道直接进入加工环节。

以君乐宝旗帜奶粉日加工350吨鲜奶计算，在欧洲、澳洲需要100多个牧场来供应原奶，从收奶到加工需要花费36至48个小时以上，旗帜乳业基地的种养加一体化，只需要2小时。对于鲜奶制品来讲，原奶挤出的2小时内活性物质含量最高，放置2小时后，鲜活营养物质随之骤减。所以通过全产业链的模式，君乐宝保障了奶粉的鲜活2小时的时限。所以旗帜奶粉是罐底唯一一款用二维码可查询到奶粉生产和挤奶日期的鲜活奶粉。

这也就是我们所说的全产业链一体化——通过上游产业自有自控的布局提高奶质量，是当前提高国产奶的最合适的办法。

四、中国乳业的未来

除了眼下君乐宝在产业链的上游布局，通过“种草”保证中国牛奶的品质之外，从长远看，还需要

更大规模的奶牛养殖。

当前，中国本土的牛奶产量还是不足，在这种情况下，国产牛奶要满足国人需求，全国性的奶牛产业发展是一个必然趋势。

我们要摒弃传统低效的农户养殖，而应该实现规模化、工业化生产，从总体上提高牛奶生产效率和质量。这就需要以乳企牵头，举全行业之力展开上游产业链的投入和建设。长达十年时间，奶源一直是乳业发展中最重要的一环。可喜的是，发展至今日，可以看到很多乳企正在投资和收购大规模牧场，乳业正在积极转化上游草业和牧业的生产和供给方式，提高生产效率、降低成本，改善原奶标准和品质。

目前，与国际发达国家相比，中国人均饮奶量还有大幅提升潜力。中国作为世界最大消费国、人口大国，中国乳业发展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我们要谈提升乳业品质，就必须从最重要的原奶品质着手。无论是种草、还是收购牧场，不断涌现的乳企持续加码上游产业建设，也体现了中国乳业未来的一个底气和信心。

1 https://xian.qq.com/a/20100714/000054_3.htm

2 http://news.sina.com.cn/c/2008-11-01/031716566608.shtml

3 利用DHI数据分析新疆地区不同奶牛品种_季节效应对牛奶质量的影响_操礼军

4 饲喂不同比例全株玉米青贮对泌乳奶牛产奶量及乳成分的影响_初晓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