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夫姓不局限于发达国家,但全世界都大差不差。
婚后随夫姓,确实是体现了一种从属关系。如果按今天的政治正确,尤其是按女权思想,简直不可救药。而实际上,把目光放在历史长河当中,能随夫姓简直相当于进了体制内,属于铁饭碗待遇的体现!
苏轼牛不牛?其最爱的小妾,也就是被谪至黄州[1]都没有卖掉[2]的王朝云[3],坟头上也只能写着王氏,而非苏王氏[4]。
另外,关于姓氏,咱中国还略好一些,像日本,姓氏取的那么随意,也实在是没有办法!毕竟天皇到今天还没有姓氏[5],而平民拥有姓氏也只是近150年的事情[6]。姓氏上由于太随意,留下了很多奇葩的存在,例如"一二三、我孙子、肛门、猪鼻、上床、浮気[7]、土肥"……
名字就更随意了,男娃就叫大郎、次郎、三郎,至于山本五十六[8],咱也不敢说,咱也不敢问;女娃就是花子、美子、优子、菜子……并不比我们的大柱、二牛、小凤、翠花更高雅……
欧洲也没好到哪去,别看有些人名字里带个"Von/de/Don"之类的很显洋贵,其实11世纪之前这些贵族连姓都没有[9]。至于平民,那就更好办了,要么领个教姓/名[10],要么干脆看情况起一个,比如Fisher(鱼夫),Smith(铁匠),Hunter(猎人),Johnson(约翰之子),苹果CEO cook祖上大概率是厨子……
但毫无疑问的是,家庭作为社会中最基本的利益共同体,能否成为正式的家庭成员当然是极重要的硬指标。
在长久的旧时代,宗族/家族出身是极重要的,这是不分国界的。于女性而言,几乎不可能独立生存,如果再得不到家族的实名认证,人生大都是悲惨的。如果说有所区别,大概也只是悲惨的程度和花样。
现在回归问题身本:为什么如今在很多发达国家同样以随夫姓为主流呢?
先说,我国是破了四旧[11],烧了不知多少本家/族谱,否则也不会出现争冠姓权这种事。
一方面是惯性使然。这可不只是习惯问题,更不是简单的一句"传统观念"就能解释的。这种惯性,更多的是一种力量,是利益集团的一个标致,其中并非只有男权,而是整个家族的权力征徽,更类似于一家大企业的名号,其庇护作用是显而易见的。
而平民阶层随夫姓的主要原因是效仿权贵阶层,除了自觉拿到了"皇帝的金锄头",再就是"话事人[12]"原则的体现,也就是每家每户,都要有个撑门面的最强者,而普遍上兼具暴力与理性的男性显然更适合这个位置。就普通家庭而言,其实这个位置并没有多爽,责权一体不是说着玩的!如果放在中国,这个位置就更难坐了,很多中国家庭中享有冠姓权的男性,责任与实权、收益并不成正比。
这里面还有个逻辑推导,既从妻子的角度出发“我随他姓是因为他很强,也比我强,如果反过来,他随我姓就说明我比他强,反推就是他比我弱,如果我还不如多数随夫姓的女子,那则说明我们一家子都还不如别人家最弱的那个,那就没法混了呀!”
所以,姓氏对于小家庭意义并不大,但对家庭某一成员的意义很大。且随夫姓并不见得就亏,反而很可能是赚的,无利不起早,这符合人性中的趋利特点。
那一定有人问“为什么现在很多女性/女权还要争冠姓权呢?”
答案就是:不是姓氏有问题,而是人品有问题!
以上。
《邹忌讽齐王纳谏》。只有长大了才明白,原来它是一篇富有前瞻性和现实意义的女权雄文(划掉)雌文。
首先吸引我的是它的人设:
故事起源于邹忌和徐公比美,这一行为是对现实的完美嘲讽和解构。在生活中,女性苦“男性凝视”久矣,多少同类相争、攻讦陷害只为了让自己得到“美”的认可;而邹忌徐公作为齐国的高阶级男性却扮演着现代女性的角色,这让人们不禁对那个兵荒马乱的战国乌托邦心生向往。
而之后齐威王所提出的三条政令,与女权主义者们该受的嘉奖更是若合一契:
一是“面刺者受上赏”,这个杨笠当之无愧。
赞曰:凭三寸之舌,道尽国楠满盈恶贯;忍千夫所指,挥洒女权无限荣光。
二是“上书者受中赏”,应颁给梁颖、唐靖等在媒体写文发声的斗士。
赞曰:作千字长文,揭穿禽兽男友暴行伸正义;发一条动态,坐实猥琐学弟罪证求公平。
三是“谤讥于市朝者受下赏”。
这一奖项则属于千千万万遍布大江南北、隐身微博豆瓣的拳师们。积土成山、积水成渊,众人的力量不可小视,只言片语合在一起也有磅礴正能量。
干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