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一部分年轻人一心都在“搞钱”,比如我。主业、交易、自媒体,忙的时候,别说和朋友出去吃喝玩乐,自己一日三餐都不能顾及,忙完就只剩下睡觉的时间,并且伴随着比较严重的焦虑。
我发现自己逐渐无法从一场聚会当中感到快乐,不能学到新鲜的知识,也无利益相关的聚会,基本就会被我归类为无效社交,一心“搞钱”的年轻人没有多余的时间和精力,再经营一些对自己来说没有利益纠葛的应酬。实际上很多身边的年轻人,也差不多是这个状态,大家都有自己的小圈子。
同事和朋友是有界限的,而随着年纪的增长,真正能够交心的朋友是很少的,于是工作之余只能靠输出一些文字和心情,缓解压力。但是不想被熟悉的人知道,因为每个人的视角不同,别人透过你的文字究竟是产生的是理解还是误解,这不得而知,甚至有时候随意发一个朋友圈都能引起很多不必要的误会。
有一次,我突发奇想在广场提了一个问题:大家为什么要玩soul呢?没想到收到好多回复。
其中有一个人回应了一段话:我们每个人生在世界上都是孤独的,每个人都被囚禁在一座铁塔里,只能靠一些符号同别人传达自己的思想,而这些符号并没有共同的价值,因此他们的意义是模糊的、不确定的。
原来这位小哥是毛姆迷,我也挺喜欢毛姆的,于是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开了。
在断断续续的接触中了解到,虽然在外人看来他有着一份令人羡慕的教师的工作,和同事相处融洽,与学生谈笑风生,但是没有人知道他其实是一名社恐,每天都顶着重重的心理障碍,周旋于复杂的人际关系之中,下班回到家里一个人静静的待着才能蓄积好第二天出门的能量。没事的时候喜欢玩玩soul,因为躲在手机后面能给他很大的安全感。
从他碎片化的描述中,我好像看见了另一个自己,只有独处才能让自己感到平静。进一步了解之后发现,好巧不巧,他居然和我住同一个小区,是江大的老师。
在梅花盛开的某一天,他约我去看梅花。我想闲着也是闲着,步行去江大梅园也就20分钟左右,他说在江大西大门接我。我看到一个高高瘦瘦的男子在校门口徘徊,理着平头,估计应该是他。他也正好看到我,就在我们四目相视的瞬间,他露出了一排整齐的牙齿,眼睛里的笑容干净而纯粹。
熟悉以后才发现他很健谈,知识面很广,什么社恐?不存在的,简直是话痨好不?从学校生活谈到东北老家的美食:猪肉炖粉条、酸菜炖排骨、小炒拆骨肉、林蛙腿肉、小鸡炖蘑菇、蕨菜烧肉,蘑菇和蕨菜都是自己在山上采的,再晒干备用,很天然。
这家伙可是个行动派,闲着没事就喊我去吃东北菜,我上夜班直接给我送来他亲手做的小鸡炖蘑菇,甚至还提议要带我去东北,体验真正的滑雪场,那种遨游于天地之间的自由感。
隔三差五我俩就凑一块儿吃饭、喝酒、健身、游泳,他读到任何一本好书都会第一时间和我分享,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
现实中人与人之间似乎隔着一层透明的墙,我们看得见他人,也看得见自己,却又无法真正的走近彼此。
长大后,人与人之间在生活中的社交可能充斥着利益、人情,很难再像小时候那样交朋友不看长相,不看家庭,只看你我能不能玩到一起。因此遇到一个有趣,不在乎长相、能力、家境的朋友,就显得特别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