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0年1月,在李大钊的号召和组织下,北京一些革命知识分子到人力车工人居住区进行调查,工人的悲惨生活状况使他们大为震惊。北京《晨报》报道说:“调查回来,大家相顾失色,叹息不止,都表示一种极伤心且不平的样子”。这时的《新青年》还发表过一个社会调查表,提出向工农进行调查的详细项目。”
“3月,邓中夏组织的北京的大学平民教育讲演团,决定扩大活动范围,除城市讲演外,并注重乡村讲演、工厂讲演。4月,邓中夏到长辛店向铁路工人宣传革命道理,和工人建立联系。”
“青年革命知识分子同工人群众相结合,取得工人的信任,是一个非常艰苦的过程。开始时,工人因不了解学生的来意,听不惯他们的学生腔,反应冷淡,甚至有意疏远。这些学生耐心诚恳地和工人交朋友,学会用通俗的语言同工人交谈,学生和工人有了共同语言,逐渐打成一片。”
“4月2日,陈独秀等人参加上海船务栈房工界联合会成立大会,陈独秀作了《劳动者底觉悟》的演讲。他称赞世界上“只有做工的人最有用,最贵重”指出劳动运动分两步走,第一步要求改善待遇,第二步要求管理权,“做工的劳力者管理政治、军事、产业,居于治人的地位”。”
“10月,在李大钊领导下,北京建立共产主义小组。其他几个受五四影响大,工人集中的城市也先后在具有初步共产主义思想的革命知识分子领导下成立共产主义小组。武汉有董必武、陈潭秋等;长沙有毛泽东、何叔衡等;济南有王尽美、邓恩铭等。”
“共产主义小组刚成立时,成员中有少数无政府主义分子和“合法马克思主义者”,并且混进个别标榜进步的投机分子。”
“首先是出版工人刊物。当时有上海的《劳动界》、北京的《劳动者》。这些刊物用通俗易懂的文字,结合工人生活和斗争的具体事例,深入浅出地宣传马克思主义的基本道理;同时刊登工人来稿,用他们的亲身经历揭露中外资本家对工人的压迫和剥削,诉说工人们的要求,在工人中引起广泛共鸣。”
不知道川哥是谁,b站关注了一个土木行业师傅三哥的账号,也是记录工地生活或者传授砌筑排砖等施工工艺的。我觉得这位三哥的手艺是真的好,干活简直有大师的艺术感,令人看了非常愉悦。推荐给大家:老三的梦想的个人空间_哔哩哔哩_Bilibili
活干得这么漂亮的师傅很少,前两天我还在现场被劳务一个50来岁的师傅骂骂咧咧怼了半天,就无语,起因是屋面保护层打点,他拿碎砖头打,不按方案要求的1:2干硬砂浆来。
因为川哥以及千千万万个其他短视频创作者,呈现出的是过往“互联网精英”从未主动呈现过的大千世界。
过去很难被注意到的“普通人”开始得到关注,不得不说是短视频时代新变化。
互联网过去很多年里,都属于一种“中心导向型”的内容传输。
除了百度贴吧这种特例之外,大多数人上网能看到的信息,基本都是经过某些平台、编辑、机构专门定制好的,呈现在流量最高的位置(进而也能够获得商业利益)。
在那个年代,川哥这样的工地男儿是不太可能有什么知名度,除非是一些工地事故、讨薪。
这也造成一种怪相:看起来是去中心化的网络空间,实际上话语权却是由少数人(那些工作性质更容易接触到网络的群体)决定的。
但短视频时代到来,某种意义上改变了这种形式,更容易让“非精英把持”的世界被人所知。
就在前两天 @快手 送了我一本书,花了2、3天时间看完了,然后我就发了一个想法在知乎:
这本书真要计较什么有用的学术价值或者专业性,恐怕是有疑问。
但它有一点好,就是以出版物的方式,面向读者介绍了一大批“北京五环外的人生”。
当前互联网说是去中心化,但主要的话语权依然被把持在那些“精英”手里。
本书中很多例子,其实也因为中国庞大的人口基数而收获了几十甚至百万的粉丝。
但他们中的绝大多数,从未被“精英”和媒体所关注,也很难通过头条热榜热搜知晓有1200万大卡车司机在玩快手。
互联网的头条上,一只被撞死的宠物狗都比成千上万失独母亲更有曝光度。
也因此,如果要评估一项政策,一种现象,一条新闻多大程度上可以反映社会实情。
或许比起那贵如油的十几个热搜(何况这玩意本身就可以人为控制),更应该从快手、抖音等平台的用户大数据中去挖掘真相。
上面这是书里面的“百景图”,既有将钢管舞(人家宁可称之为钢管运动)的男性运动者,也有在海边赶海的渔民,还有动手还原飞机的民间艺术家,不幸遇难的探险家,等等。
他们很多人的人生轨迹,跟互联网“主流”所定义的完全不是一个世界。
但和996程序员、坐在办公室敲键盘的媒体评论员、人在美国刚下飞机的平台精英等一样……
都是这个世界真实存在的人。
所以即便很多精英看不起短视频,但我始终认为快手、抖音这些产品的到来令人喜闻乐见。
如果有人能直播淀粉在人体中被分解成葡萄糖,并展示这个能量如何维持人体运转,一样能走红。人们脱离具体生产的时间太久了,很多所谓飘在高处的人已经忘了自己的生活基础是怎么来的了!
现代人的其实是生活在一个个黑箱中的,一拧开水龙头就出自来水,但是谁知道这些自来水是怎么被处理成可以饮用的水?通过什么系统,以什么原理出现在你家里的?手机下单就能买到美味的食品,但是谁知道这些食品是怎么被加工出来的?凭什么被认为是合格食品?通过什么渠道给你送到家?
搬砖更是如此,都说自己在搬砖,你见过搬砖吗?你以为敲几行代码就是搬砖了?你那个代码有多少斤两?上得秤称么?
这工地上搬砖的人,无论烈日暴晒还是风雪当头,都要弯下腰把那一摞摞砖搬起来。无论是送到工地上、车上还是其他搬砖者的背上,其中的艰苦能感受到吗?看着搬砖的人忙碌的身影,就类似于自己取体验出卖体力的生活。
毛主席为什么会高度评价《鞍钢宪法》,就是因为在两参一改三结合中,将劳动这件事贯彻到整个过程中去了。“干部参加劳动,工人参加管理,改革不合理的规章制度,工人群众、领导干部和技术员三结合”。劳动者参与整个生产过程,而不是只作为工具被管理者和消费者摆布。
记录搬砖生活走红,看似是一场网络营销的成果,但任何舆论成果的背后都是社会意识的体现。社会需要了解劳动者的劳动过程,也需要劳动者参与社会管理。毕竟社会主义是为人服务的,劳动者就是这被服务的主体。
咱们看川哥,他们非常朴实,就是为了自己的家庭在努力。实实在在的把一砖一瓦变成我们居住的房屋。毛主席说:“高贵者最愚蠢,卑贱者最聪明”,社会运转的真理就在劳动人民的一言一行中。那些玩弄数字游戏,制造各种概念的人,他们吹的泡泡都必须建筑在劳动人民一点一滴的劳动中,他们为了家人的努力,就是一切的原始动力。
如果没有勤劳的双手,所有帝王将相才子佳人都只能饿死,但最看不起劳动人民的,就是那些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剥削者。他们以为自己的雄才大略不可或缺,马屁精们也说统治者才是天下根本。但清醒的人知道:“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没有老百姓什么都是扯淡。
能够体会到劳动者艰辛的只有其他的劳动者,而中年劳动者更是其中最苦的那批人。他们上有老下有小,背负着最沉重的负担,干的也是最苦最累的活儿。但他们也是动力最足的,为让父母安享晚年,为了家人幸福快乐,为了后代能够拥有更好一些的条件,为了自己爱的人而奋斗是最能坚持的。在西瓜视频的网友们特别是有着相似经历的中年网友们的互相鼓励互相祝福,在共同的经历下交流。这才是最真挚的感情。
看到川哥吃饭、娱乐和家人、朋友们一起高高兴兴的享受劳动果实,心里真的非常欣喜。劳动者如此容易满足,对一切都充满善意,乐观的面对生活。一点点甘甜就感觉一切付出都是值得的。劳动者支撑起了整个大厦,却只需要一个小小的容身之所便心满意足。劳动者的满意就是全社会的满意,这多容易呀!如果有人说这都做不到,那这个家伙不是蠢就是坏!
作为设计师,会经常出入工地,发现建设工地的工作、生活远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苦、那么枯燥。恰巧也参观过流水线工厂,与流水线工厂的工作相比,建筑工地的工作环境要好太多,特别是与电子产品生产线的工人相比,建筑工地能留给工人的自由度要大得多,精神压力会小很多,因此工地上工人也乐观的多。我们在电视上也可以发现,记者采访建筑工地工人时,他们的表情往往是兴奋的,对生活也大多是乐观的,在镜头和话筒前是有强烈表现欲的,总之就是给人的感觉是虽然辛苦,但是对生活是充满乐观激情的。
究其根本,是建筑工地的管理方式保留着更多的人性化,互联网快速迭代思维还没有渗透进来。建筑工地的进度计划,最终是要通过工长分配给班组长,再由班组长分配给自己班组的工人。班组长和工人大多是老乡或者朋友,因此在给每个工人分配活时,基本是按照人性的角度来的,没有做到像机器表格那样冷血无情,也没有什么所谓的“算法反复优化”。一般会给熟练工人分配的活多些,领到好用工具的工人分配的活多些,总之是大家都是商量着来,工人嘻嘻哈哈把活领去,工长或者班组长各处乱窜看哪里进度落后了,质量跑偏了,会督促几句,督促不管用,还会自己亲自示范甚至上阵顶一下,总之,工长对最后一层级的干活工人的管理,是“温情脉脉”的,是有人性的。如果真的引入了互联网快速迭代思维管理工地,分析每个工作步骤,把无效多余动作都扣除,那样的话,有可能工作效率会提高,但工人的工作会像流水线工人那样非常单调和压抑,真是这样,农民工恐怕也没有时间或者心气儿拍视频了。互联网思维压榨起员工来,真是:“桃花过处寸草不生,金钱落地人头不保”。
说起建筑工地工人工作的相对宽松,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1)以结果为导向,中间过程管得少。例如砌墙工人,今天领到的任务就是砌好一片墙,你只要把这片墙按照规定位置、垂直度砌筑好即可,至于中间的砌筑过程,往往没人干涉。你是哼着歌砌筑也好、听着音乐砌筑也好、甚至偷偷看着手机视频砌筑也好,统统不会严格管理,顶多看视频时被带班工长提醒下注意安全,在一起工作的工人之间还会聊天闲扯,工作过程中,心情是很放松的,也是相对很自由的,啥时累了可以随时坐地上休息一会,去趟洗手间,去吸烟室或者偷偷找个角落吸根烟,然后把烟头偷偷塞到砌筑砂浆里,人不知鬼不觉地在工地吸完一支烟,没被工长抓到,还会暗爽一下。
(2)工作量饱满但还算合理。以砌筑工种为例,一个人一天能砌筑多少墙体,基本是有数的,因此工长在领到工作任务时,首先要看工人是否够,特殊情况需要加班,但不会想着是否可以督促工人加快动作,提升单位时间的劳动生产率,因为他知道,即使提升了劳动效率,单位时间砌筑量是增加了,但人的力量是有限的,劳动强度增大,能坚持的时间必然减少,还有可能影响砌筑质量,把工人逼的太紧,往往得不偿失。个人一天的总体力付出是差不多的,因此总劳动量也差不多是定数,那么太追求效率似乎也没有必要,除非工地的工人是无限供应的,但这又不可能。现代的KPI考核机制放到工地工人身上是基本失效的,特别是进度这块,就像新手司机上路,越催越慢,再催甚至会出质量问题。再看看互联网企业对员工的要求:
(3)工地对工人工作质量的控制不是特别严,也使得工人相对轻松。还是以砌筑墙体为例,规范规定的“三一砌筑法”,即“一铲灰,一块砖,一揉压”,到了实际运用,自由裁量权是很大的,这一铲灰多少,差不多就行,这铲少了,导致这皮砖低了,那轻点揉压,或者下铲灰多点找补回来即可,整体保证平整了就行,至于每块砖缝的砂浆是否饱满,要求也没那么高。人只要放松了对自己的要求,就自然没那么累。
(4)工地的体力劳动,大多遵循当日事当日毕的原则,比脑力劳动会轻松些。工地工人下班了,是真的下班了,回去吃饭放松即可,不用想着明天该做什么,因为他们放松身体,养精蓄锐就是为了明天更好的工作,可以说是“奉旨放松”。但坐办公室的脑力劳动者往往不是这样,他们的任务周期会很长,每天只能完成一部分,没有“当日事当日毕”的爽快感,因此即使下班了,脑子里也会不自觉的想象明天的工作,不能做到完全的放松身心。
(5)工地工人常年住在工地,不用下班后还操持家里事务。这并不好,但客观上的确会让工地工人轻松很多,基本上处于“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状态。虽然工地工人也有养家糊口的压力,但往往背井离乡之后,只要按时把钱邮寄回家即可,家里的其他事务,基本是“鞭长莫及”索性不用管了,客观上减轻了下班后的家务负担。我发现很多同事喜欢出差,可能也有这个原因,一旦出差在外,就可以暂时离开家庭,下班后可以享受全身心的放松,而不是下班后还要辅导孩子作业,不小心再气的心口痛。
工地的工作条件虽然差,没有空调,但其工作饱和度还算人性,另外,工地相对宽松的精神环境,也会让工人不会太压抑。
经常上工地会发现,工地上工人的平均年龄是处于上升状态的,与20年前工地大多是20多岁年轻人不同,现在工地工人主力在四五十岁,年轻人已经不愿意来工地干活了。老一辈农民工人之所以选择来工地,也是权衡比较的结果,要么呆在老家种地,能糊口但很难实现盖新房、供孩子上大学、给儿子娶媳妇。现在的年轻人有了更好的职业选择,工地的吸引力也下降了。
不过工地年轻人少也有一个好处,打架事件大幅降低,四五十岁的人不像年轻人血气方刚精力无处释放,打架事件少,工地会更祥和一点。
我最近倒是迷上一种视频,很无聊的视频,看一会很快就会睡着。
这个视频就是一个外国人,应该是有各国的人,美国、加拿大、俄罗斯。
这个视频内容很简单,就是带着斧子、锯子、刀和燧石到森林里去。搭一个帐篷,或者做一个雪窝子,弄点木柴,点一堆火,然后将带来的培根、牛肉这类放到火上烤。烤的滋滋冒油,再煮一壶茶。吃饱喝足,然后守着篝火一直到夜深,睡觉。整个就是这样的过程。
没有配音,没有什么离奇的剧情。有时候拍摄月亮从森林的一边升起来,吹着风,树林摇动,发出哗哗的声音,月亮一会儿被挡住,一会儿又露出来,孤寂冷清。
俄罗斯拍的哪个有点意思,因为一头狐狸闯了进来,就在篝火边不愿走。大约是饿坏了,想要点吃的。于是将自己烤的肉分了一些给它,狐狸高兴坏了,蹦跳着叼走了。
单调的画面,简单的工作,很日常的叙述。
但这是你从未经历的生活,你就有了好奇心。
工地工作正因为远离大众的生活,这是人生的另一种体验,未知就会带来好奇心。
中国社会的快速发展,不知不觉人们的社会阶级和地位,逐渐就有了变化。
你看知乎上的回答和评论,喝肉汤的言论越来越多,很多人总是站在自己的立场的发言,完全不想去体会别人的感受。
但也不全都是这样的。还是有一些人,心里会想着别人,想着工地是怎样的存在,不同社会阶层的人是怎样生活,怎样工作的。
人就有了怜悯之心,越发珍惜自己的生活来之不易。
工地生活也并不是一点乐趣都没有。
只要你用心,总能发现点什么。
我有一次到一个偏僻的地方去钓鱼。
这个地方人迹罕至,一条小溪从深山里流出来,汇入到山外面的一条河流。
小溪非常清澈,跟着小溪逆流而上,走过一段漫水路,前面就会出现很大的水坑,坑里面就有鱼。
以前去过几次,略有渔获。
这一次去的时候,小溪的岸边开始出现了堤坝,水流被规范起来,漫水路没有了。
再往里走,就看见一群人在给水坑筑灞,这样开春涨水的时候,就可以将溪水储存起来,用于农业灌溉,稍加处理就可以成为饮用水源。
这个工地上的人默默地,安静地工作着。
人不多,也不嘈杂,只有工具叮当地响着,灌水泥浆,抬青石板。
不远处搭着帐篷,里面有一个大娘在给他们煮饭。
案板上放着一大块猪肉,锅里煮着萝卜,甑子上蒸着米饭。
我问她:“你们晚上住哪?”
她说:“看不到了就休息,就住在帐篷里。我在厨房搭铺,他们住在哪边帐篷里。这个活路做完了,我们就走了。”
我说:“这不好耍,安静得很。”
她说:“找钱吃饭,无所谓。”
饭做好了,她出去招呼大家吃饭。回锅肉、萝卜汤和咸菜。
中国建设就从他们的手上一点一点延伸,让所有人都能感受到现代中国的脉搏。
这个问题让我想起来另外一个问题:为什么现在拍不出来《马大帅》这样的作品?
有人说,因为现在的年轻人不喜欢看这种真实的电视剧……
所以,真的吗?
工地搬砖视频的走红,正是因为绝大部分年轻人都没有去过工地,也根本不打算去工地。人对于自己没体验过的生活都是很想去体验一下的,但是又不想亲自去体验(因为怕累怕苦怕危险),也有的是没有条件去体验(缺钱、缺生活环境),所以自然就会喜欢代入别人视角去体验。
如果经常上b站,就会发现以记录乡村日常生活而走红的up主数不胜数,农村人用地锅做饭、挖土豆、养鸡都有人看,如果是养蜂、取蜂蜜、赶海这种不太寻常的事,几百万阅读量简直轻而易举就到手。
自己在屋子里吹着空调,喝着一瓶可乐,一边休息一边看着远在千里之外的人做着各种自己做不到、做不来的事情,难道不是又解压又惬意又满足了对不同生活方式的幻想吗?
不管对方是在野外求生,是在出海捕捞,是在工地盖楼,是在自己去不起的世界各大著名酒店探店,是在乡村的野外燃着安逸的炊烟,还是在无人的大海上守着灯塔,总之只要是有人在过一种自己现在过不了的生活,人们就一定会感兴趣。
Steam上有一款名为《欧洲卡车》的游戏,好评率极高,毫不逊于顶流3A大作。这游戏怎么玩?其实就是扮演一个卡车司机在欧洲公路上开车。现在我觉得,如果出一款名为《工地模拟器》的游戏,估计也能广受好评。而《灯塔模拟器》之类的游戏,则很早以前就有了...
但是这个51岁农民工最后能走红,其实也是因为竞争对手少,直播自己工地生活的主播目前还不算太多。如果他火出圈了,然后大批农民工有样学样地开始直播,那最后就只有比例低到忽略不计的人能够火起来...
也许看视频的人有从人上人角度来看底层人民苦逼生活寻找优越感的,也许有同样是底层人民看底层人民找到共情的,不管是哪一种,都说明一个问题:你的生活无法完全看到这个世界的各种人群。
你在大城市当白领,以为自己视野开阔了,眼界高了,但是并没有。就拿现实中写字楼格子间打工人来说,你们真的了解这个世界么?网络上有很多不食人间烟火的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吹牛,张口闭口年入几十万几百万,说来说去都是什么互联网金融,制造业完蛋了,土木工程打灰老婆都跟人跑了之类的。
如果你只是看社会主流价值观所认可的光鲜亮丽的那一面,那么你整个人只会是无限地焦虑,而且根本看不清现实,自己也接受不了任何的落差,心情不好的只会是自己。
我以前有个女同事,她住在荔湾区那边,非本地人。我跟她说我广西那边的同学,有做铝材通风管的,有做粉店的,有卖头盔的,有做纸扎用品的,有搞批发的,有开车去乡下卖菜的,有做工程监督的,有做烧烤的,有做化妆师的,提到反面教材,就有个别走了歪路的人当古惑仔后来坐牢的,还有一个吸毒后意外死亡,有几个打架然后被砍死……她说她的圈子里面没有这样的人,感觉我好像在说另一个世界的事情。而这个人,我觉得她估计连菜市场都没去过,聊的都是那些我在天河区随处可见的灯红酒绿,估计她以为那就是这个世界。
有一年,我去乡下玩,骑着摩托车,后来摩托车出了点问题,推去修车的地方,那个修车的人是个聋哑人,我跟他用手比划问价格。那时候,我是深有体会,我在广州,真的算是眼界开阔了么?我在老家见过开地下赌场的庄家,也见过住在危房,平时捡垃圾的精神病人,也见过一些乞丐,也见过卖假古董的商人,也见过拿鸡爪给人算命的神棍,但还是感觉到自己看到的不够多。
在大城市,这些都很难看到。每天上下班,周末所接触到的,都是餐饮店的工作人员,超市收银员理货员,写字楼前台,保安,地铁工作人员,快递外卖小哥,出租车司机,店员之类的,我敢说很多年轻人的世界就是这样的,下班后在CBD的餐厅里透过窗口看外面的写字楼,这就是世界么?只是另一个版本的没见过世面罢了。
知道为什么大领导总是走基层视察么?你不去看一下真实的底层人民生活,整天呆在办公室吹空调,真的了解这个国家?年轻人会看工地生活,就是因为住在城里,自己看到的世界并不完整,别整天拿什么大城市开阔眼界来说事,如果说大城市是一个国家地区中的金字塔的塔尖,那其他地区就是金字塔下的基本盘,你只看塔尖而不看基本盘,开阔个毛眼界。
说到记录生活,抖音上就有一个例子。这人叫做乡愁(ID:SJ15105037822),真名沈丹,怀孕九个月时,与男友分手,独自产女,成了一名未婚妈妈。女儿出生后,为了生计,她借遍亲友和银行,支棱起两间瓷砖加工厂。2017年底,她倾注了五年心血的两家工厂倒闭,负债累累。她大病一场,休养一个月后拖着病体回到家乡福建武夷山。但是她通过把自己的生活,心情用短视频方式记录下来,田间的生活、照顾家人衣食的过程、与女儿的相处都经由记录发在抖音上。然后,粉丝越来越多,她通过卖土特产,把债还清了。人生是不可预料的。
保守治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