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云吟 你自己写的啥玩意儿好意思DISS我?
看看人家这个回答“为什么汉武帝对匈奴作战导致“海内虚耗,户口减半”,怎么会这么严重? - 月半微的回答 - 知乎 https://www.zhihu.com/question/510425833/answer/2304487969”
老子随手写一个,没怎么认真的回答,上来一看居然有人点艹我。真是搞笑了。
首先,题主的补充里面
题主的补充内容就让人觉得他误以为这说的是战争导致的打死打伤减半人口。
这当然不可能。
另外,人口减半根本就是错误的。
@水云吟 你自己去看看我的其他回答,看看是不是别人都像你想的那样不知道一个骑兵消耗多少东西,大规模征发损耗多少农业生产。
但你脑补的吧啦吧啦一个回答,本质上还是在论证“汉武帝有序的通过大规模政府活动使人口减半。”
然而人口减半根本就是错误的。
用欧洲三十年战争的资料来论证汉武帝时代会人口减半?
这什么鬼逻辑。
三十年战争又可以叫八十年战争。是一个正儿八经的超级乱世,里面不同的势力,不同的民族,不同信仰的军队在德意志地区犁地犁了多少遍?
汉武帝时代是让匈奴人马踏中原了还是夜郎国打进成都平原了?
你所意淫的正是我这个回答本来就想DISS的。
骑兵耗费多,远征转运困难,都不足以让汉武帝有序的组织起导致帝国人口减半的持续行动。
《中国人口史》也就保守估计武帝人口减员四百万,末期跟初期比。而且准不准确,天知道?
另外,我说只算户口减半和人口大量外迁到新得之地有相当关系,有人认为是隐户,逃荒多。我认为这想法没问题,但是即使刨开隐户,逃荒,只说迁移去南方河谷地,河西,河套,辽东,朝鲜等地的。
你们认为都会被西汉朝廷掌握进户籍,那我只能说你想太多了。
没错,西汉基层组织度很高。
但是我告诉你们,19世纪-20世纪早期,美国政府在有铁路,电报的情况下,统计全国人口达到一个比较精确的全国人口普查数据,每次几乎要花费十年。
一直到穿孔卡片机发明,才把这个时间缩短到一年。
当汉武帝的征服战争使得汉帝国郡县四至空前扩大之后,到达那种规模,又是在两千年前。
统计能力崩了,失真了,大批户籍统不到,那简直天经地义。
莫非你认为20世纪初有电报火车的美利坚统计能力还不如两千年前的西汉朝廷?
DISS我?回去多读几年书先。
19世纪末的美国人,在有全球顶级火车里程,电报通讯的情况下。十年才能完成一次人口户籍普查。
一直到穿孔卡片机发明,美国人才把户籍普查时间压缩到一年内完成。美国人意识到如果十年才能收集好一次数据计算出来,那么永远都得不到精确数字。
好家伙,一堆人在这里DISS我,教育我汉武帝时代是可以做到把新得之地的移民纳入户籍的。
还有人DISS我认为古代史官写个户口减半就是靠谱的,史官能掌握数据的。
嗯,2000年前已经超越十九世纪美帝。大聪明。
还想教育我一个古代骑兵吃多少喝多少,多少人为他转运,农业生产破坏有多严重。
稍有历史常识的谁不知道这?
汉武帝征服战争到末期的时候,帝国的郡县四至何其辽阔!
在两千年前想弄到如此庞大帝国的户籍数字,完全是天方夜谭,扯淡!
即使是《中国人口史》用史籍数据进行推算,稍有科学观念的也应该知道,这种推算顶天就是个只供参考。
汉武帝后期帝国可控户籍下降是真的,但人口到底下降了多少,甚至是没怎么下降,将永远是一个谜,除非有时光机带一个工作队回去。
但是,只凭汉武帝末期仍可以在如此辽阔的帝国上通行有效的政令。就可以断定它没有发生这种事情,两千年前大国人口大幅度萎缩,不可能维持。
跟徐光启写大炮一炮糜烂三十里地一样性质的记录。
尽管秦朝-西汉时期中国政府对基层组织的控制力要超过以后的任何一个朝代(本朝除外)。但这也不足以支持一个皇帝控制着帝国“有序的”打到人口-50%。
原始记录过于稀少,根本无从得知司马迁(汉书的,不好意思记错了)这句话有没有足够的凭据。
汉武帝时代是汉人大规模向外迁徙开拓的时代,汉武帝对原有领土高压统治征收高额赋税,又对边疆新得之地给予3-5年的赋税减免。
这些流去新得之地的人口,对原领土是不是造成了户口减半?
汉人从原本的集中于黄河中下游,开始向江淮,两湖,甚至云南东部,甘肃,辽东等地区不断迁徙。
在南方的河谷地建立了类似早期殖民据点城市的地盘。在河西走廊,在陕北鄂尔多斯高原大量新建城镇。
汉武帝打下河套之后,陕北高原的人口规模达到清末之前历代之最,我记得县治都有二十多个。
苏德战争如此惨烈,如此疯狂的思想动员,如此强悍的组织度,我看它们也吃不住有序的拼杀到人口减半。
汉武帝的统治秩序到末期都是很完整的,命令仍然可以东到朝鲜,西到吐鲁番的传达。
如果真有户口减半,意味着汉武帝在完全有序的情况下,打到人口减半。
这根本就是超时代的,大罗神仙都做不到好吧。西汉朝廷难道开高达了?
户口减半,不代表死了一半人,指代表国家控制的户口减少了一半。
首先要理解什么叫做户籍制度。
中国古代的户籍制度,大体可以分为四个阶段。
第一个阶段是编户齐民之前。夏商周,中国经历了漫长的户籍制度的原始发展阶段,但包括书社制度在内的户籍制度,都不是将全国人口统一集中管理的户籍制度。简单来说,那时候不是所有的人都会被纳入国家的人口统计。
第二个阶段是编户齐民后的户籍制度。这时候,所有被国家控制的人口,全部纳入统一的户籍之中,并承担统一的义务。
后面的就不赘述了,与本文无关。
了解了古代的户籍制度后,这题目的答案就很清楚了。
所谓的户口减半,是指国家控制的人口减少了,而不是指人都死了。
现代社会,整个社会所有的人都被纳入了统一的户籍制度,所以我们想当然的认为一个户口没有了就意味着一户人没有了。
但在古代,户籍仅意味着国家控制的人口而已。
而且,死一个人是不存在销户的,那得一户口本的人都死了才行。如果汉朝户口减半是指死人,那实际上死的人可远远不止死了一半人口。
那汉朝消失的户口去哪了呢?
只有三个途径——隐匿,逃亡,脱籍。
一是普通人可以依附于豪强,通过豪强的庇护来隐匿户口,以此逃避国家赋税和徭役。
二是汉武帝的大扩张,征服了北至草原,南至越南,东至朝鲜,西至中亚的广袤土地。很多人就跑路啊,跑到新征服的土地,甚至跑到遥远的海外,脱离国家的控制。另外,流民也属于逃亡人口。
三是脱籍。其实逃亡人口也属于脱籍,只不过这里为便于理解,所以分开讲。当时很多犯了罪的,破了产的,或成为奴隶,或逃亡,或被隐匿,最终也脱离了国家户口。
所以,户口减半,真正的问题不在于死多少人。因为当时汉朝的对外战争,基本上都是胜利的,人员伤亡并不大。真正的问题是,国家对社会的控制力大幅下降,直接表现就是国家控制的户口没有了。
没有户口,就没有赋税,也没人服徭役,国家组织动员能力大幅下降。而地方豪强大量隐匿人口,也使得中央对地方的控制力大大下降。
对匈奴作战只是一部分原因,造成“海内虚耗,户口减半”主要原因是贵族官僚对于百姓的压迫。
比如,杀人越货的济东王刘彭离
济东王彭离者,梁孝王子,以孝景中六年为济东王。二十九年,彭离骄悍,无人君礼,昏暮私与其奴亡命少年数十人行剽杀人,取财物以为好。所杀发觉者百余人,国皆知之,莫敢夜行——史记·梁孝王世家
侵占土地的衡山王刘赐和淮南王王后
王又数侵夺人田,坏人冢以为田——史记·淮南衡山王列传
王后荼、太子迁及女陵得爱幸王,擅国权,侵夺民田宅,妄致系人——汉书·淮南衡山济北王传
兼并土地的武安侯窦婴,丞相公孙贺
治宅甲诸第,田园极膏腴——史记·魏其武安侯列传
夫不喜文学,好任侠,已然诺。诸所与交通,无非豪杰大猾。家累数千万,食客日数十百人。陂池田园,宗族宾客为权利,横于颍川。颍川儿乃歌之曰:‘颍水清,灌氏宁;颍水浊,灌氏族!——汉书·樊郦滕灌傅靳周传
倚旧故乘高势而为邪,兴美田以利子弟宾客——汉书·公孙刘田王杨蔡陈郑传
挥金如土的韩嫣
韩嫣好弹,常以金为丸,所失者日有十余,长安为之语曰:‘苦饥寒,逐弹丸。’京师儿童每闻嫣出弹,辄随之,望丸之所落辄拾焉”——西京杂记 卷4
汉武帝本人更是如此
广开上林,南至宜春、鼎胡、御宿、昆吾,旁南山而西,至长杨、五柞、北绕黄山,濒渭而东,周袤数百里……游观侈靡,穷妙极丽——汉书·扬雄传
为满足其嗜欲,汉武帝大修苑囿,广搜奇珍不惜使农、工失业、百姓流离。
而上有所好,下必甚之,地主贵族竞相奢侈。
而这,更加重了百姓的苦难,苛政重税,官吏敛财,是汉武帝时期的突出特点。
今吏既亡教训于下,或不承用主上之法。暴虐百姓,与奸为市,贫穷孤弱,冤苦失职,甚不称陛下之意——汉书·董仲舒传
及至季武即位,外事四夷之功,内盛耳目之好,征发烦数,百姓贫耗,穷民犯法,酷吏击断,奸轨不胜——汉书·刑法志
在贵族地主阶级残酷剥削和压迫之下,百姓陷于水深火热之中,而这,是贯穿在武帝统治时期
武帝初年河南贫人伤水旱万余家,或父子相食——史记·汲郑列传
民待卖爵赘子以接衣食——汉书·严朱吾丘主父徐严终王贾传
武帝建元三年(前138年)春,河水溢于平原,大饥,人相食——汉书·武帝纪
武帝元狩元年(前122年)十二月,大雨雪,民冻死——汉书·五行志
武帝元鼎二年(前115年)三月,大雨雪。夏,大水,关东饿死者以千数——汉书·武帝纪
武帝元鼎二年(前115年),平原、渤海、太山、东郡溥被灾害,民饿死于道路。——汉书·魏相丙吉传
武帝元鼎三年(前114年)三月水冰,四月雨雪,关东十余郡人相食——汉书·五行志
元封二年(前109年)大寒,雪深五尺,野鸟兽皆死,牛马皆踡蹜如蝟,三辅人民冻死者十有二三——西京杂记卷2
武帝元封四年(前107年)夏,大旱,民多暍死——汉书·武帝纪
昭帝始元四年(前83年)比岁不登,民匮于食,流庸未尽还——汉书·昭帝纪
上述记载当然只是实际情况的很小部分。但从这些片断的记载中,就可窥见:在汉武帝时代地主阶级和农民阶级的对立日趋深化,到武帝末年达到登峰造极的地步:
一方面是荒淫无耻的享乐,一方面是穷急愁苦;
一方面是“太仓之粟红腐而不可食”(《汉书·严朱吾丘主父徐严终王贾传》),另一方面则“天下虚耗,人复相食”(《汉书·食货志》)
形成了鲜明的对照。
所以后来发展为大规模的流徙、逃亡以至聚众起义,海内虚耗,户口减半自然而然就不足为奇了。
首先户口减半,不是人口减半,是国家户口减少不一定是死了,更多可能是成了荫户、隐户。
比如汉末三国户口从五千多万掉到不足一千万,并不是说这四千万多万人都死,其中有相当一部分是成了“黑户”,三国政府无法统计全面。
再者汉武帝除了讨伐匈奴外,还征伐周边各国,经营西域,大兴土木,这些可都是耗费民力的事情。
从公元前133年马邑之谋为起点,直到公元前89年汉武帝轮台罪己,这44年间,百姓生活是十分困苦的。
孙子兵法云:“凡兴师十万,出兵千里,百姓之费,公家之奉,日费千金。”
何况汉武帝在讨伐匈奴和西域的战争中,还涉及远征问题。长时间征战外带长途跋涉,所花费的物资和人力资源,这对于百姓来说本身就是一向沉重的负担。
再加上汉武帝为了自身享乐修建上林苑,为了经营西域而三修亭障,这就让百姓的生活更加困苦了。
并且除了人祸,尚有天灾。汉武帝统治期间,也经常爆发天灾,而这些便都是户口减半的原因。
因此在汉武帝统治的中后期,也确实出现了比较严重的社会危机。
在公元前106年,因为天灾人祸的关系,导致关东流民有二百万人,且汉武帝自己也承认是“仓廪既空,民贫流亡”,当时公卿还建议汉武帝把这些流民发配边疆去,不过汉武帝头脑比较清醒,拒绝了这项危险的提议。
【元封四年中,关东流民二百万口,无名数者四十万,公卿议欲请徙流民於边以适之。上以为丞相老谨,不能与其议,乃赐丞相告归,而案御史大夫以下议为请者。丞相惭不任职,乃上书曰:“庆幸得待罪丞相,罢驽无以辅治,城郭仓库空虚,民多流亡,罪当伏斧质,上不忍致法。原归丞相侯印,乞骸骨归,避贤者路。”天子曰:“仓廪既空,民贫流亡,而君欲请徙之,摇荡不安,动危之,而辞位,君欲安归难乎?”以书让庆,庆甚惭,遂复视事。】
随而在董仲舒死后(公元前104年),汉朝境内已然是“天下虚耗,人复相食。”,人相食在一段时期内居然成为了一种常态,足可见百姓之困顿。
而且汉武帝又任命杜周为廷尉,用法严峻,每年要审理一千多起案子,而每一个案子多的话会牵连数百人,少的话也会牵连数十人。
【至周为廷尉,诏狱亦益多矣。二千石系者新故相因,不减百馀人。郡吏大府举之廷尉,一岁至千馀章。章大者连逮证案数百,小者数十人;远者数千,近者数百里。】
在这样的社会环境下,百姓除了成为流民或者沦为私人奴婢来躲避政府剥削外,也就只剩下成为“盗贼”这一条路了。
于是【自温舒等以恶为治,而郡守、都尉、诸侯二千石欲为治者,其治大抵尽放温舒,而吏民益轻犯法,盗贼滋起。南阳有梅免、白政,楚有殷中、杜少,齐有徐勃,燕赵之间有坚卢、范生之属。大群至数千人,擅自号,攻城邑,取库兵,释死罪,缚辱郡太守、都尉,杀二千石,为檄告县趣具食;小群以百数,掠卤乡里者,不可胜数也。於是天子始使御史中丞、丞相长史督之。犹弗能禁也,乃使光禄大夫范昆、诸辅都尉及故九卿张德等衣绣衣,持节,虎符发兵以兴击,斩首大部或至万馀级,及以法诛通饮食,坐连诸郡,甚者数千人。数岁,乃颇得其渠率。散卒失亡,复聚党阻山川者,往往而群居,无可柰何。於是作“沈命法”,曰群盗起不发觉,发觉而捕弗满品者,二千石以下至小吏主者皆死。其後小吏畏诛,虽有盗不敢发,恐不能得,坐课累府,府亦使其不言。故盗贼浸多,上下相为匿,以文辞避法焉。】
【其后奸邪横暴,群盗并起,至攻城邑,杀郡守,充满山谷,吏不能禁,明诏遣绣衣使者以兴兵击之,诛者过半,然后衰止。】
大量的“盗贼”,自然是不在户口之内的,而汉武帝为了镇压“盗贼”除了派兵讨伐外,还特意颁布“沈命法”,给各地官员制定抓捕指标,如果不能完成那么就会被处死。
虽然汉武帝的暴力举措起到了一定程度的效用,但显然是治标不治本,而官员们为了保命也往往慌报指标,以此避祸。
光仰仗暴力镇压,自然不是长久之策,所以后来汉武帝便在轮台下诏,表示“当今务,在禁苛暴,止擅赋,力本农,修马复令,以补缺,毋乏武备而已。”
缓解阶级矛盾,与民休息,方可延续汉祚。
最后我想顺便说一下,别一提到汉武帝不好,就去骂司马迁,这“海内虚耗,户口减半”是出自《汉书》好不好?我觉得要是一个人连《史记》和《汉书》都分不清楚,还有什么资格去妄议太史公呢?
至于班固对待汉武帝大体上还是持褒奖态度的。
【赞曰:汉承百王之弊,高祖拨乱反正,文、景务在养民,至于稽古礼文之事,犹多阙焉。孝武初立,卓然罢黜百家,表章《六经》。遂畤咨海内,举其俊茂,与之立功。兴太学,修郊祀,改正朔,定历数,协音律,作诗乐,建封礻亶,礼百神,绍周后,号令文章,焕焉可述。后嗣得遵洪业,而有三代之风。如武帝之雄材大略,不改文、景之恭俭以济斯民,虽《诗》、《书》所称,何有加焉!】
以女真人和原辽东军为主的重甲步兵(包括各种工程兵,像推盾车的)、重甲骑兵。
以蒙古人为主的冷兵器轻骑兵。
以三顺王(孔、尚、耿)军队、佟氏武装为主的汉军重炮兵。
以原辽东军火器兵为主的火器营。
全员重甲,全员骑马机动。
1、后金军的甲胄、装束、武器,与大明辽东军基本一样,这个之前我科普过,这里不再赘述。
后金、清军在关外推行剃发的主要原因,就是为了战场识别。不然两边打起来,都不知道该砍谁。
2、明军的红衣炮是找葡萄牙人代工的,后金(清)军的红衣炮,才是国产的。后金的铸炮技术,原胜于同时期的明军。
明军的红衣炮,都是从澳门运过来的,后金第一次入关的时候,葡萄牙人将红衣炮运到涿州,发现了后金骑兵,葡萄牙人死活不往前走了。这时,被崇祯打为阉党的冯铨主动出资,招募家丁、乡勇,这才把这些炮运到了北京。
明军装备的红衣炮少得可怜,松锦大战中,十几万明军装备的红衣炮不足二十门,而同时期清军一年就可以造六十门。
下面为松锦大战之后,清军缴获的明军火器。
松山之战,获红夷炮5门,发熕炮2门,大将军炮146门,二将军炮737门,三将军炮1237门,行营炮200门,佛郎机33门;
锦州之战,获红夷炮7门,发熕炮1门,子母炮3门,大将军炮18门,二将军炮147门,三将军炮176门,行营炮33门,佛郎机12门;
塔山之战,获缴获红夷炮1门,发熕炮2门,大小将军炮409门,佛郎机37门;
杏山之战,获红夷炮2门,大将军炮6门,二将军炮122门,行营炮182门,佛郎机65门。
清军共缴获大小火炮3583门,其中红衣炮仅15门,佛郎机也只有百余门,其他大多数火炮都质量低劣,不堪使用。
说说后金将红衣炮国产化的过程。
孔有德投降,他在登州跟着孙元化打过工,孙元化是火炮专家,所以孔有德的几个部下,像王天相与金世祥也学习了不少火炮知识,对原理、架构都很精通,结构制造就没有问题。
然后需要解决的就是制作工艺。当时后金军中有一名汉族工匠刘汉,他精通冶铁技术,以复杂的退火、淬火程序处理火炮的不同部位,造出的铁炮接近钢炮的水准,质量已超越欧洲同时期水平。
崇祯四年,后金成功仿制了明朝的红夷炮,因满人对“夷”犯忌讳,故改称“红衣大炮”,定名“天佑助威大将军”。相较明朝的红夷炮,后金版的炮架先进,高低角可调,转向也方便,并有瞄准装置。
皇太极在八旗军设置新营“重炮军”,满语为乌真超哈,汉旗军都统佟养性任总兵官,曹振彦任教官,开始在战争中大规模使用重炮兵。
3、入关初期的清军,从人员构成上来说,是吴三桂辽东军(4万,打完李自成后约2万)+三顺王辽东军(1万)+佟氏兄弟手下零散投降的辽东军(1万)+祖大寿系辽东军(1万)+建州女真本部(2万)+努尔哈赤、皇太极掳掠的东北索伦诸部壮丁(1万)+漠南蒙古军(3万)。
以上人数为估算值,但误差不会太大,合计约11万人,原辽东军占了约半数,这就是入关前后清军的全部家当。
入关后,姜瓖的宣大军8万、河南地主武装约10万、南明江北四镇23万、左梦庚部(左良玉之子)约8万,先后投降清军。
这才让清军有了绝对的兵力优势。
而后期抵抗清军的,湖南何腾蛟,主力为原李自成大顺军的李过、高一功部;东南郑成功,主力为原海盗集团;西南孙可望、李定国,主力为原张献忠的大西军。
基本就这么个情况。
说明一下。
辽东军所谓的“军事地主制度”,就是明朝的卫所制度,即军籍即户籍,平常当地主,打仗的时候每户抽丁上阵,打仗→抢人、抢地盘→分地、种地。
努尔哈赤把这一套学来,搞出了八旗。
在清军入关前,关外最大的三股地主势力,即为吴襄系(辽西走廊南侧)、毛文龙系(辽宁半岛沿海)和祖大寿系(辽西走廊北侧)。在清军入关时,这三大系都给清军打工了,你说这得分多少地。
有很多朋友会说,人家毛文龙就占着个皮岛,怎么成地主了?
其实呢,在毛文龙死之前,东江所控制的地域甚至要大于明军在关外控制的地盘,请看下图:
图中深红色部分,即为毛文龙屯过田的地方。
所以,满洲不等于女真,八旗更不等于女真,它是一种满、蒙、汉相结合的军事贵族团体。
八旗军的主力,就是辽东军+爱新觉罗宗室+北方来的野人女真、海西女真+漠南蒙古。
上文所谓“祖大寿系”,并不是祖大寿一个人,而是一个利益集团,简单列一下辽东军投降后金军的情况。
李永芳,汉族,投降前为关宁军游击,带500人投降;投降后金后授三等总兵官。
这位仁兄有点意思,明明是一个地道的汉人,投降后却处处满洲化,最典型的就是给他的儿子起名,请看:
三儿子,李·刚阿泰,后官至宣府总兵;四儿子李·哈什库;五儿子李·巴颜,一个汉人,官至正蓝旗二把手,后封一等昭信伯;六儿子李·呼图礼;七儿子李·胡拜;八儿子李·克胜额;九儿子李·克德。
个性不?
孙得功,汉族,投降前为关宁军游击,开广宁城投降;投降后后金封爵封三等梅勒章京。
石廷柱,瓜尔佳氏,汉化满族人,投降前为关宁军广宁卫守备,协助孙得功开广宁城投降;后历任昂邦章京、总兵官、镶红旗汉军固山额真、镇海将军,因战功卓著,死后追封太子太傅。
金砺,汉族,投降前为辽东军武堡都司,协助孙得功开广宁城投降;投降后金后战功卓著,官至川陕总督,加太子太保,授一等阿思哈尼哈番。
孔有德,汉族,投降前为关宁军皮岛总兵毛文龙麾下参将,带3000人投降;投降后初封恭顺王,后改封定南王,顺治九年因被李定国击败,自焚而死。清廷破格予以厚葬,并追谥为武壮。
耿仲明,汉族,投降前为关宁军皮岛总兵毛文龙麾下参将,带3000人投降;投降后初封怀顺王,后改封靖南王。顺治六年,因其私藏逃人,多尔衮追查不休,耿仲明畏罪自缢于进军广东途中的江西吉安。
尚可喜,汉族,投降前为关宁军皮岛总兵毛文龙麾下副将,带军民万余人投降;投降后初封智顺王,后改封平南王。康熙十五年被其子尚之信逼迫而死。
祖大寿,汉族,李成梁管家祖承训之子,李家衰落后辽东最大的地主家族,吴三桂之娘舅。投降前为大明辽东军总兵,先是被围大凌河投降,再是被围锦州投降。投降后授汉军正黄旗总兵,跟随清军入关。
祖大乐,汉族,祖大寿之堂弟,投降前为关宁军副将,松锦之战后投降;投降后无记载。
祖大弼,汉族,祖承训次子,祖大寿之弟,投降前为关宁军副将,松锦之战后投降;顺治时授散秩内大臣,隶属汉军镶黄旗。
祖泽远,汉族,祖大寿从子,投降前为关宁参将,松锦之战后投降;投降后战功卓著,官至湖广四川总督,一个人管半个南方,爵位为得世职一等阿达哈哈番。
祖可法,汉族,祖大寿养子,大凌河之战中作为祖大寿的人质被扣在后金营中,祖大寿降而复叛后归降后金。皇太极对其信任有加,授汉军正黄旗副都统。后跟从睿亲王多尔衮入关,战功卓著,封为左都督,充任镇守湖广的总兵。
祖泽润,汉族,祖大寿从子,投降前为大明锦州副将;投降后战功卓著,为汉军正黄旗固山额真。
吴三凤,汉族,吴三桂长兄,投降前为辽东军参将,大凌河之战后投降;
张存仁,汉族,投降前为辽东军副将,大凌河之战后投降;投降后因其文武兼备,备受多尔衮赏识,先后任兵部尚书、直隶三省总督,爵位为一等精奇尼哈番。
洪承畴,不介绍了;吴三桂,不介绍了。
东北黑龙江流域的索伦诸部,也是八旗军的重要组成部分。
雅克萨原住民,达斡尔族博穆博果尔叛逃,皇太极北伐,一次性抢回来近5000人;
尼布楚原住民,茂明安蒙古人,一千余户南下,加入后金;
索尼的赫舍里氏、沙尔虎达的瓜尔佳氏等等,之前都不是建州女真,都是从北边过来的。
真正的建州女真,能凑出一万壮丁,就顶天了。